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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凤凰池-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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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大军去了环城,子玄被我支走,两个护兵被我们打晕,夜色渐浓,正是逃生的绝佳时机。
  之前唯一要赌的,就是子玄愿不愿意离开为我做什锦饭。
  
  换上两个护兵的衣服,我和燕贞便急急忙忙往东边的马厩去了。那里的马都是受过伤,暂时不能上战场的。不过应该会有已经恢复完全能够跑路的马。
  这些都是燕贞往来营帐听来的。
  
  我们以正常速度前行,生怕引人注意。
  大约走了一刻,才走到了马厩。
  马厩里的都是伤马,所以应该是医治的马匹的人多,看守的兵士却不会多。
  果然,我们到的时候,正看见一个身着布衣的人,端了盛药的器皿指着一匹大黑马说道,“我还道这伤要多养上几日,没想到你倒是匹好马,如此之快就恢复了。”说罢,便又笑了笑,往回走。
  
  左右环视一番,他这一走,周围就真没人了。
  我和燕贞马上走到刚才那匹马的面前,借着月光一看,果然是匹好马。
  再往旁边一寻,便又发现一匹伤势好全的马。
  
  就这两匹了!我和燕贞一人牵了一匹,跨上马赶紧离开。却不料身后突然响起了那人的声音,“站住,是何人偷马!”
  我坐在马背上哪敢回头,一回头便穿帮了。
  
  “到底是什么人?”那责骂的声音越来越近。
  我正想着是否硬闯出去,便听见另一道声音响起,“老伯,是我让他们去给环城的大军传信的。没受伤的马被骑去了环城那边参战,剩下的几匹又突然被人因事骑走了,故只好到这里来借马了。还望老伯你不要怪罪。”
  
  竟然是子玄的声音!
  他不是在伙房做什锦饭吗!
  
  “哦,原来是这样,尽管骑走吧,只是那两小兄弟竟忘了给我说一声。”
  “是我没有提醒到,老伯莫怪,我这就去好好说说他们。”
  “去吧去吧,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以后小心着别这么鲁莽就是了。我还要回去熬药,你自己看着办吧。”说罢便又回去了。
  
  我坐在马上,听见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拿好这个,这是通关的腰牌。”
  我应声低头看他,他的手里摊着一个玄铁腰牌,摆在我面前。
  见我呆了没有接住,他抓住我的手便硬塞进我手中。
  
  “珍重。”
  说完这两个字,他便转身离去。朦胧夜色中的背影孤单,直至消失,他也没有回头再看我一眼。
  可是他,好似有千万话语要和我说。
  
  原来他从一开始就看穿了我的小伎俩。可是他不言不语,只是配合着我的计划,答应我去做什锦饭。
  一路送我来到马厩。
  
  策马奔驰在夜色里,风吹过我的脸庞,也吹不干我脸上的泪痕。
  
  对不起,子玄。
  这一次,换我来说这三个字。
  
作者有话要说:任务完成~~秀色那边开始更了~~~
真是集体弃文啊!!!用不用这么打击我啊。。。一点虐而已。。。此乃正剧,不是悲剧,男女主天塌下来最后也会在一起的。。。不经历风雨的爱情,肿么能算得上最坚贞的爱情!!!! 
                  第五十六章 重回雁城
  快马飞奔了几天,身上准备的干粮已经吃完了。停马歇在一棵果树旁的时候,我才想起,包袱没有拿。
  
  “燕贞,多摘一些果子,不知何时才又能见到一棵果树。”往袋子里又装了些果子后,我们才又出发。
  
  如此又快马加鞭跑了几天才看见徽州的界碑。
  雁城只是徽州的一座城,还要再过几座城池才能到达。进入第一座城之前,我和燕贞就丢了那两匹马,且换上了自己的衣服。
  
  毕竟那是官家的马,烙了印记的。
  
  那两个护兵的衣服里藏了些银两,也够我们挨到雁城。待到了雁城,吃住再想办法。
  在城中歇了一天,买了些干粮,便又徒步上了路。
  
  这一走便是十天,先后过了四座城。
  等到我入了雁城的时候,已是一天中的晚上。没有停歇,我和燕贞便问了一家酒肆的伙计,据他说的,找到当年的唐家大宅。
  
  站在那又重新贴了封条的大门前,心中百感交集。
  
  难道这就是母亲年少时居住的地方,她的无忧无虑,青葱年少所沉寂的地方。子玄说的有多少是真,多少是假,此刻我单站在这面前,又如何去证实。
  
  我实在太累了,在夜色中站了片刻,还是对燕贞说道,“找家客栈暂时住下吧。”
  
  正当转身时分,眼角瞥见墙角处有一个影子,正幽幽地看向这边。
  “谁?”
  我一声呵斥后,那影子一缩,往后挪去。
  
  没有理由如此怕被发现!
  
  我和燕贞急忙追了过去,待挡住了他才看清楚,竟是那日在小客栈里见过的老人。他被我们拦住,也没有打算非要离开。
  
  我缓了语气,“老人家,天色都晚了,您还在此处做什?”
  他抬起头看向我们,却反问道,“你们,在此地又是为何?”
  我一时间如何回答,只得说,“无聊之中来看看。”
  那老人却看了我片刻,又摇了摇头,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道,“你很像一位故人。”
  “是何人?”
  我急切地问道,可是老人却不想说话,摇着头便要离开。走了两步,还是说了一句,“故人今番在哪里也不知道,兴许已经……亡故了。”
  
  我犹豫着,还是问了一句,“那位故人,可是唐家二小姐?”
  那老人顿时站住了脚,回过头,一脸的不可置信。
  
  我见他此种反应,自己也没少吃惊,又试探性地问道,“你是……翁管家?”
  
  老人顿时听得险些没有站住脚,伸手扶住墙壁。
  
  燕贞见此,站到他旁边要扶住他,他却甩开了她的手,看着我问道,“你是?”
  
  我没有回答,反倒又问道,“如果你是翁管家,你应该知道二小姐没有死。”
  
  他颤抖着瘦弱的身子,向我靠过来,叹了口气,有那一点犹豫,最终也还是说道,“她……当日没有死,但是现在,老朽不知道。”
  
  言下之意,算是承认了他是翁管家的事实。
  
  他一承认,这里便真的就是子玄口中发生了太多事的那个唐家老宅了。而当年发生的事,真的如子玄所说的那样吗?翁管家又知道多少?
  
  我扶住他,这才说道,“她现在,不在了。”
  
  翁管家浑身一震,摇了摇头,又望向了天,“命数……究竟是寿终了,还是横生了什么事。”
  他垂下头,转而看我,问道,“而你……又是谁?”
  
  我笑得有些苦涩,回答道,“她出事之前,生了一个女儿。”
  
  翁管家看着我,若有所思,眼睛越来越放大了,抑制不住越来越激动的声音,“你是……小姐的……”
  
  “我是她的女儿,萧玉影。”说罢,我将戴在手上的镯子亮了出来,“这可是我母亲的东西?”
  
  翁管家布满皱纹的脸顿时老泪纵横,看着那青绿色的镯子,又更加仔细地看了看我,流泪之中点了点头,“是的……是的,你和二小姐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苍天有眼,世上还留下了你,唐家依旧是有希望的。”
  
  “翁管家,我母亲的事,都是我听来的,您能否给我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用干瘪的手指了指身后,“小小姐,先进去再说吧。”
  “进去?可是,宅院不是被封了吗?”
  “跟我来就知道了。”
  
  我和燕贞跟在他身后,绕墙走,很快就停在了一个略显荒凉的地方。
  
  “这是以前的后门,我留了钥匙。”他说罢在身上掏了很久,才找到那把小钥匙。
  
  门应该被他抹了一点油,没有“吱呀”的声响。
  
  我终于踏足进了院子,眼前是修剪整齐的植物,干净的石铺地面,还有没有一点灰尘的栏杆。
  
  “我每天都会清理,”他脸上终于露出了一点笑,“随我往这边走吧,东厢便是二小姐的闺房。”
  
  翁管家在前面走着,脚步很慢。绕过几个小的院落之后,他停在了一间屋子前,“这就是二小姐的房间了。”
  
  我站在门前,手指碰触到破了窗纸的木门,轻轻一推,门便开了。
  
  没有霉臭的味道,一切都干干净净,一点灰尘也没有。屋里陈设精美,一看便是大户人家才有的摆设。
  
  绕过屏风,我看见床上放了一团红色鲜艳的东西——嫁衣。
  
  慢慢走到床边,我微微颤抖了手触碰上去。
  光滑的红丝滴上了我不觉落下的眼泪。
  
  母亲精湛的绣功,将这嫁衣绣得喜气萦绕,和这里的冷清格格不入。似乎,那里竟还有母亲的气息,在散发着她的温度。
  
  母亲,你究竟是不是经历了像子玄说的那样的厄运?
  如今这件鲜红的嫁衣摆在我面前,又是什么让你没有能够风风光光地出嫁。如果真的就是先帝的一张圣旨,让一切都变了,我要怎样才能回到他的身边。
  
  翁管家苍老的声音在叹了一口气后响起,“我是看着小姐长大的,私自把她当做我的女儿。当年,因为我的失职,被老爷辞掉了。正当没有饭吃,唯一的儿子快要病死的时候,二小姐惦记着,让人送了银钱来。就连老爷也念及过往,帮我儿子请了大夫。”
  他说着就微湿了眼,“可惜是我儿子命不好,还是没能活过来。”
  
  看他触及太多伤心往事,燕贞想要挪一个凳子给他坐,他却发疯似的,不许燕贞动一点东西。
  
  “这里的东西,我都是按原来的摆放弄的,没有一点挪动。唐家出事之后,我就来守着这个宅子,还我的恩情。我等着二小姐来为唐家人平反,等着她回来。现在小小姐回来了,我也总算有了交代。”
  
  其实,没有人要他这么做,没有人要他这样艰难地守下去。
  
  接着,他有很不屑地哼了一声,“前阵子,张老爷自以为有几个臭钱,想买下宅子,被我装鬼吓跑了,活该。”
  
  他并不知道张老爷其实是在帮父亲买宅子,一脸的愤恨。
  而我,现在能不能将父亲的事也告诉他,我一时没有定夺。
  
  我听着他说,问道,“翁管家,您能不能将那过往的事告诉我清楚一些。”
  
  他这才认真将那段改变了许许多多命运的往事说来。
  历经沧桑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字字沉重,带着逝去先人的血泪,竟与子玄说的并无一二。
  
  现在,唐家宅院里发生的事我已经确认了。唯一不能确认的,就是那碗毒药究竟是父亲强行灌母亲喝下的,还是母亲要求父亲喂她喝的。
  
  可是,我却有在心底确认了父亲是被逼迫的。我宁愿相信他是不得已,宁愿接受那些在不经意间感受到的父爱。
  
  我感觉有一股绝望从心底升起。
  不仁、不义、不忠、不孝,无论如何选择,我都会被冠上其中一两条。
  李业身边,我回不去了;父亲那里,我也无法待下去。
  
  燕贞被我退了下去,被翁管家带去了下人的房间。
  我在母亲的房间里独坐了很久。
  
  母亲,为什么上天安排我推开了那道门。
  眼见为实,可是现在,我无法判断我看到的一切是真是假。我一向不逃避,可是这一次我累了,好想如孩童时期一样,跑累了之后,躺进你的怀里好好休息。
  
  父亲喂你喝下毒药的时候,你可知他心如刀绞,你可知他守着那个没有作用的誓言,不告诉我一切。
  
  父亲是慈父,他在心底默默地疼爱我。可是这样的爱,远不及对自己的妻子。我就像一个外人,站在一个家的边缘;而父亲就像一个痴人,用这么多年来履行自己的承诺。
  
  若他一人篡了位,日后为唐家正名,再将我接回,我定是能够知道这些过往的。到那时候,便会恨他将我彻底排在了家门之外。
  如此,父亲只能让我不明就里,心中含恨地做着这件事。
  
  独坐直至月落,我听见静慈寺响起的钟声,有一种得以解脱的感觉荡进我的心里。
  或许现在,只有那参透世事的佛能够告诉我,该怎么办。
  
                  第五十七章 沉浮一念
  那钟声传来的方向便是静慈寺,是母亲当年躲过一死的地方。
  
  我并不熟悉山路,听着钟声传来的方向,沿着落叶铺就或许曾被母亲踏足过的台阶往上走。
  前面树林中,就是那若隐若现的寺院就是静慈寺了。
  
  钟声已停,越靠近,扫地的声音越清晰。
  
  当我在寺门前忐忑立定的时候,那扫地的小尼姑看了我,便上前问道,“施主如此早来,所为何事?”
  
  为何?我自己也不知道,只知道仿佛是被那洪亮穿透的钟声引来了这里。
  可心中到底是有原因的。
  
  “我来开解心结,可否?”
  
  那小尼姑将扫帚放好,以手引路,说道,“施主天未亮全便来了,定是那心结难解,贫尼这就带施主去见师父。”
  
  走进寺庙的时候,佛像前已经有弟子在诵经了。最前面的软垫上盘坐了一个年近四十的尼姑,口中正念着经。
  
  “施主稍等,每日早晨诵佛必不可少,这是寺里的规矩,不过已经快要完了。”她说完往旁边的一个软垫指了指,“施主就请先等待片刻。”
  
  “有劳”,我点了点头,在软垫上坐下。
  
  寺中仿佛有着不一样的空气。
  淡淡的烟熏,还有宁静的气息。
  
  那一尊立在最高的佛,微张着眼,却放佛看透了所有,含笑望着面前诵经的弟子。
  
  木鱼空空的声音传进我耳,莫名让我少了些许心烦。
  
  但因着无事,我也听不懂他们诵读了什么,心中便又开始想开了。
  
  今早日刚出时分,我从后门走了,只在桌上留了纸条,言明了是来了这里。若心结得解,我当能即可便归。
  
  如此匆忙就来,实在因为心中难受。
  
  她们又诵读了一刻钟的时间,这才到别处吃些素粥去了。
  
  那四十来岁的尼姑并未一同离去,见我再此,双手合十,对着我开了口,“贫尼佛清,施主所来猜来应是心结。”
  
  我从软垫上站起来,回礼道,“佛清师父猜得不错,是有心结不解。”
  
  “可与贫尼说上一二?”
  
  我不知从何说起,总结了那过往,只简单地说,“佛清师父处在山中寺庙,能避世静心,我却早早历经沧桑,那心结怕是师父也难解。所谓心结,便母亲含冤而死,与夫君相关却非他所致。而我父亲自有打算,要亲自报仇,杀我夫君。如今我夹在其中,难以抉择。”
  
  此事不是寻常俗世,也不如寻常之事那样易解。
  
  佛清师父叹了口气,朝那尊佛像一拜,说道,“阿弥陀佛,生死之事不可如此解决。而于施主,我佛能解凡间诸事,此事亦能。但心在你身上,若能真心体会佛主的话,心结才方能解。”
  
  “听佛清师父的话,只能自去体会,不能在这片刻将我点透?”我有些失望,问道。
  
  “苦难自有人承受,我非你,不可告诉你如何去做,只能告诉你佛说过的话,聆听佛的教诲,从佛那里学到如何来做。”
  
  好歹也是有希望的,我说道,“佛有何言语能够解我心结,师父你便说来吧。”
  
  她双手合十,缓缓说道,“此言不仅于施主受用,还于施主父亲有用,切不可大意犯了杀生之罪。佛曰,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施主,凡事由心出发,无论世间忧虑烦恼多少,心不妄动便伤不了心。”
  
  多么简单的话,但是谁又能做到真的静心不去想。
  佛之所以成为佛,因为他领悟了许多常人无法领悟的。他可以放开心地站在天地间,看沧海桑田,不动不伤,普度众生。
  
  “我资质浅薄,不懂佛的大道理,佛清师父可否引领一二。”
  “听施主的话,此结不能马上便得解。若是如此,施主可常来静慈寺,贫尼定当借我佛的教诲,替你开解。”
  
  可是我不过匆匆而来,居无定所,能不能常来静慈寺我也不知道。
  
  见我面有难色,她又说道,“施主若是往来不便,可在寺内小住。”
  
  在寺内小住!
  我忽然有了念头。
  如果从此便在寺内出家了,所有要面对的不就都成了云烟。
  诸事已发生,就算想通了,看透了,我不过不再心忧,照样不能有选择。
  
  来的时候,我并未想过出家。我只是想要寻求一个解脱,让看得明白的佛主来告诉我如何做。
  可是,如今才知此事要自己开解。
  我一无能力在俗世将自己架空过活,二无办法抉择,或许只能在此避世。
  
  只可惜,我从来不向艰难低头,可是这一次,没有办法再坚持了。懦弱地逃避一次,我不想有任何选择。
  
  我试探着问道,“若是我想要出家,佛清师父,佛主可愿收我这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之人?”
  
  曾想选择,或对不起李业,或对不起父亲,然后被冠上其中一两条的罪名。但是现在,四条罪名同时冠上,却偏偏容易了很多。
  我没有帮谁,也没有背叛谁,有的只是懦弱的逃避和对不起。
  
  “我佛普度众生,怎会不收你。只是,你要想好了,青丝一落,你就不该与红尘俗世有任何瓜葛。”
  佛清师父平静的表情,仿佛经过佛光的映照,让我突然有了归属的感觉。
  
  “既然佛主愿收纳我,我已决定,愿遁入空门,从此诚心礼佛,赎清我的过错。”
  
  我的错,源于我错误的执着,浑浑噩噩做着自己认为正确的事。不想,错误地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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