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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凤凰池-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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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玉的确应该早日除掉,否则我今日也不必和李业演上这一出。
  我点点头,“红玉在我身边,我便如同被掣了肘,事事都得小心。可若是除了红玉,又怕断了与我爹的联系。我爹虽送我入宫助他,却并未将所有事情告诉我。若没有红玉,事情却更加难办了。”
  我虽是父亲一颗重要的棋,实则,却如同被架空一般,他并没有打算完全相信我。
  “不错,若是能拉拢红玉,就是再好不过了。前些日子,朕调查你之时,便调查过她。可惜,只查出她六七岁之时入了将军府。关于她的身世,一无所获。”
  李业的打算,我猜得到几分。借由身世,或许能够找到一些突破口。
  我正想着如何是好,他却忽然笑了,“红玉之事,日后再想办法。倒是陈公公,如此简单就被皇后除掉了。如今朕的身边换上了郭公公,亦是朕的心腹。”
  我敛眉一笑,“不过是利用了我这特殊的身份,所以这同一招,断不能用第二次。”
  “皇后是否还有其他招数?”
  我摇摇头,“我现下还没有计谋。倒是你,你在明处,总不能一味见招拆招吧。”
  然而我这句话却得了他一句,“此事,朕自有计较。” 
  听他这么说,我心里一时堵起来。
  我很清楚,他也是不可能完全信任我的,自是不可能告诉我他的计谋。唯今之计,我不问最好。然而,我本决定放手一搏,处处遇堵,心里不免有些不甘。
  忽然想起我袖中还有一物,便掏出那张宣纸,递给他。
  他接过,扫了一遍,“何物?”
  “这是我爹要我借选宫女一事,安插的暗线。”
  他嘴角泛起一些冷笑,“萧将军这次可是自投罗网了。这些人,按他的意思安排下去,另找人暗中防范就是。”他说完又将纸张退还给我,“皇后还是誊抄一份为好。如此,便于行事。”
  我点头自他手中接过,走至案前,提笔誊抄。
  他负了手走过来,于我身后看了一会儿,忽然开口赞道,“皇后的字,形体娟秀,却又暗透苍劲之势,实在是字如其人。”
  我笑谑,“皇上谬赞了。”改叫他皇上,也权当回应他个玩笑话。
  经他这么一赞,我恍惚间想起早一些年份里,义父常常执起粗大的戒尺,狠狠打在我手心,只因我一个简单的字怎么也入不了他的眼。每每如此,都是子玄握起我肿起的手,仔细教了我,才得以写好。
  竟又莫名想到子玄身上去了,我定了定神,继续写。
  我写好最后一个字,放在嘴边吹了吹,待到干了才递给他。
  “皇后能写一手好字,不知能否琴瑟。”他收好纸张,问道。
  衍山鲜有来人,子玄看书时,我无聊之下,也跟着义母学了音律,刺绣,诗画,甚至也涉猎兵法。
  他见我点点头,笑了,“如此甚好,皇后不妨与朕一同去往萧台,也好琴瑟和谐一回,自然是有人想看的。”
  他从不放过任何一个示弱的机会。沉迷音律,的确是一个不问政事的君王该做的。这一会,他更是拉上了我。
  我哪有不奉陪的道理。
  晚霞时分,萧台上响起绕梁之声。
  我玉指抚琴,他口吹玉箫,一曲锦瑟》婉转动人。他看着我的眼中满是柔情,清澈的双眸带笑。红霞映于他身上,忽然显出隐世仙人的光芒,纤尘不染。
  我仿佛在他眉目中看到了子玄的影子,一样的同样如仙人一般,恬静美好。
  明明知道他在做戏,我却还是有些分不清了。
  恍惚中,我好似对着他真切地笑了,直到曲毕,我才恍然回神。
  垂下手,眼波横行,子玄,我竟又想起了你。
  我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又想起子玄曾作一首梦吟》予我。其中所诉,皆是他曾对我的深深情义。只是,这情义真真假假,我已无法分辨。
  想着这些,手中竟不觉动了起来,将这一曲弹了出来。
  如梦还真,本该满含深情的一曲梦吟》,如今自我手中弹出,竟多了几分怆然。我渐觉自己失态,便空余半阕未奏,匆匆收了尾音。
  李业听罢,无奈摇头一笑,“皇后此曲太过悲悯,不合此景,何不另奏一曲。”
  我闻言,朝他点点头,打算换一曲。
  正欲起手弹奏,忽见不远处正立着一抹白色。细看之下,发现正是林昭容,也不知她站在那里多久了,却没有过来的意思。独自立在那里,让人心生怜悯。
  我开口唤她,“妹妹何不过来,也奏上一曲。” 
  她看了看李业,见李业点头,才起步走了过来。
  “今日姝儿来的正好。此刻美人在侧,何不奏上一曲天仙子》,正好应了景。”李业说完,又转向我,“皇后不曾见过姝儿舞姿,那可谓是天下无双。”
  我朝林昭容颔首一笑,她朝我福了福身,长袖一抛,已做好了起势。
  相互看了一眼,我抬手弹奏,和李业同奏天仙子》。
  玉指素臂,舞态生风,她当真像是从那九玄天宫而下的仙子一般。白色纱衣随势飘飞,一双水眸欲语还休。素手翻转,牵起烟云般似有还无的情愫,如清水一般渗进心里。
  天仙子,此曲俨然为她而谱。
  一曲舞毕,她本就苍白的脸庞显得更加剔透。
  李业不觉大叫一声“好”,伸手扶她入座,“姝儿这一支舞实乃妙哉。”
  “皇上谬赞了。”她低语一声。
  我分明在她眼中看到了绵绵情意。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李业哪里是真的爱惜她,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
  待到天已见黑,李业才收了兴致,看着她越发白的脸说道,“姝儿今日累了,还是早日回宫歇息吧。”
  林昭容也不多言,眼中似有不舍,却应声福了福身,“臣妾告退。”
  我看着她瘦弱的身形逐渐消失,突然又很是怜悯,转头对李业说,“今日何不就去了林昭容那里。”
  他闻言摇了摇头,笑谑道,“大婚不足一月,皇后就将朕往他人处送,实在令朕伤心。况我朝祖制,大婚之后皇帝须得在皇后处住上一月,方可去往其他嫔妃处,这可叫朕如何是好。”
  原来如此,我方才还想着将他劝走,看来短时期内是无望了,只得由他牵着一同回了游仙殿。
  他今日也累了,回了寝宫便躺在床上便睡着了。我却有些睡不着,暗光中看着他的眉目出了神。
  他忽而霸气十足,忽而温润如玉。眼神变化极快,但清水模样的时候要多上一些。
  那双清眸看着我时,令我好像如临梦境一般,恍惚中觉得身边的这个人,是子玄。
  李业,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你,我忽然好奇许多。
  
                  第八章 萋萋无数
  满园之中,百花齐放,馥郁幽香,最属那一株山茶开得好看。我见了喜 欢'炫。书。网',便伸手去摘。然而,风乍起,忽然之间,那花变成了鬼魅一般的黄色眼睛,泛着骇人寒光。
  我大惊,定睛一看,哪里还是花,是一条正吐纳着殷红信子的斑花毒蛇,一双眼不偏不移地盯着我,有如地狱一般。
  黑色浓稠的血,开始向我漫延过来。
  蛇影,黑血,狰狞的眼睛,我开始拼命呼喊。然而,没有人回应,只有我自己的声音不断回荡,一遍一遍。
  忽然间,我听到母亲的声音从背后响起,空灵传来。
  她叫我影儿,影儿。
  我惊喜转身。
  不是母亲,却是迎面而来的一张大口。毒牙之上正渗着毒液,一滴一滴地滴在浅绿的地上,瞬间焦黄了土地。
  我开始没命地跑,不住地哭喊。摔倒,伤痛,我浑然不觉。
  “皇后,皇后……”。我听到有人在叫我。
  为什么叫我皇后,我是玉影啊,我是母亲最疼爱的影儿啊。
  我最终没有了力气,瘫坐在地上,连吸上一口气的力气都没有了。绝望之间,我颓然闭上了眼,安静等待死亡来临,等待与母亲的重聚。
  恍惚中,似乎有谁在摇着我的身。
  是母亲吗?
  我用力陡然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棱角分明的脸。
  是李业。
  “怎么了?”他关切地问我一句,替我擦了擦额上的汗,又下床端了一杯水给我,一双剑眉紧皱。
  我神智尚未清醒,只觉口中焦渴,接过水便往嘴里灌,也顾不了杯角溢出的水打湿了胸前的衣裳。
  “慢一点,小心噎着了。” 他连忙伸手掰住水杯,温暖的掌覆上我冰冷的手,让我莫名平缓了呼吸。
  又喝了一杯水,我方清醒过来,然而手心依旧全是汗。
  “做恶梦了?”他放下水杯,不知从哪里拿了一张手帕递到我面前。
  我伸手接过,轻轻将嘴角的水擦干。晃了晃脑袋又清醒几分才发现,我手中的手帕正是那日我给他包扎手指所用的,干干净净,已没有了一点血渍。
  我点点头。
  第一次做恶梦身边没有子玄,心里空空的,泛起隐隐酸楚来。可是子玄,你看,没有你在身边我不也挺过来了。
  李业在床沿坐了片刻,见我呆呆愣在那里,以为我还没有从噩梦中恢复过来,“似乎你常作恶梦,还是叫人端碗参汤来呀呀惊吧。”
  是啊,刚刚进宫就在天水阁里大梦一场,惊醒过来,却不是这样的恶梦。
  他正欲开口唤人,我便阻下他,“我只是梦到我娘了。很快就没事了,不用叫醒他们了。”说完,便拉上被子重新躺下了。
  我实在不想别人看见我这边憔悴模样,尤其是红玉。
  他也没再说什么,见我躺下后便罩了烛火,在我身侧躺下。
  又睡了不多时窗户便见了光,懒懒透过床幔。我虽疲惫,却不想再睡,起身自行穿了衣,慵懒地看着屋外的初日出了神。
  阳光明媚,是难得的好天气。
  李业不知何时起了身,披上外袍站在我身后,极平淡的说了句“好天气”。我没有回头看到,却仿佛感觉到他脸上的笑意。
  他今日不上早朝,用了膳后就携了我去了御花园,说是换换心情。但一干人跟着,实在算不上换心情。
  平铺大道,偶尔发出几条小径。
  他走得不快,我在他身后跟着也不见累。只是我与他话语不多,时不时说上几句也有些无趣。
  时值早春时节,除了几棵桃花开的鲜艳,□的花尚不多。我看那几株残梅倒是有几分好看。正想着,他便走了过去摘下一朵,放在鼻尖细细嗅了一阵,脸上浮现出的笑干净纯然,难得的清净。
  “何不让它开在那里,摘了也只是能闻上一时。”我见他如此,随口说了一句。 
  他闻言将那一朵缺了一半的残梅扔进了流水,“如此残花,早晚也会凋零,留它也无多用。昔日寒冷中,独见它一枝红艳,不代表能独占一朝天下。”
  我知他所指,不过是言及父亲,只能笑笑,不再说什么。
  与他走了不多时,便见有石桌一张,石凳几蹲。想着园中也无什么景致可赏,便和他坐了下来。
  红玉跟着,我与李业此时也没有其他可说,大抵聊了一些诗文,言语间多少乏了兴致。正寻不到话说,便见有宫人匆匆来报,说萧将军求见。
  父亲来了?何事须得追到御花园来。
  李业眼中那抹思量之色一闪而过,朝来人说道,“宣。”
  父亲一身素服走来,暖阳打在他身上,竟莫名像了年幼时常常含笑的他,少了几分戾气。
  李业站起身,我也随他站起,唤了一声“爹”,心里却是极不情愿的。
  “国丈所来何事?”李业伸伸手,示意一同父亲坐下。父亲也不推脱,径直坐在他旁边,比起儒弱示人的李业,更多了几分帝王像。
  “明日是亡妻祭日,微臣想告个假,去祭一祭她。”
  “即是如此,何来不准的道理,国丈尽管去。朕为天子,不能亲去,劳烦国丈定要将朕的心意带上。”
  原来明日是母亲的祭日。
  幼时不记日,不知母亲祭日。如今知道了,却已身在宫中。若要按宫中规矩,是不能祭拜外姓人的,想到这里,心里有些失落。
  “多谢皇上,臣三日便归。”
  我在一旁听父亲说着,更觉对父亲的怨恨加深几分。他何时对母亲有如此情义了,如今却是这派说辞。直至他离开,我都未再说话,只顾自得拨弄着几片新叶。
  待父亲身影消失,我才发现,自己负气之下竟将那几片嫩叶于手中碾了碎。 
  “皇后这是做什么,若嫌横枝太多该修修了,叫了下人修建就是,何须自己动手。”他见我盯着手中碎叶皱眉,打趣了我一番。
  我丢了碎叶,佯装生气,瞪了他一眼。然,他却没再说什么,只嘱我回去好生休息,自己却叫了常玉一同离去了。
  我看着他背影渐远,心里忽然有些空。红玉青衣虽在侧,却不是说话的人,我烦闷的心里一阵不畅,起身便往回走。 
  昨晚未曾睡好,此刻几分寂寥。我躺在软榻上便睡着,一觉醒来已过了晌午时分。摸摸泛空的肚子,没什么胃口,随便用了一些点心后,便打开桌案上新承来的宫人名册,着手开始安排。
  那十几号人,我皆按纸上所写,作了安排。想着李业派人暗中监视,无异于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便不觉想笑。
  李业后宫没什么嫔妃。其余的,无非是些太妃的琐事,宫中的出纳。不出半个时辰,余下的事也都办妥了。
  我伸了个懒腰,瞧瞧天色,问青衣,“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回娘娘,申时了。”
  中午没吃什么,此时我也饿了,便收了笔墨,叫了她传膳来。
  刚说完这“传膳”二字,就听见李业的声音传来,“皇后为何不等朕?”他大步走来,一脸无害的笑。
  “臣妾还以为皇上忙于公事,不会来了。” 
  “朕今日的确有些事忘了处理,所以才匆匆离去,这不是向你来赔罪了吗。”他接过红玉递上的茶水却没有喝下,转手放在案上,继续与我说话。
  我闻言笑了,“赔罪倒不用,还是先用了膳吧,臣妾倒是早就饿了。”转头看放在一旁的清茶,他似乎每次都会借口转移视线,从不喝红玉递上茶水。
  用完膳后,天已黑了。
  李业坐了片刻便拉我起身,说是要带我去一个地方,青衣等人也不许跟着。我不清楚他打的什么算盘,却也没想推脱,由他拉着出了去。
  一路跟在他身后,没走多久,我越发觉得这条路熟悉。再仔细看来,不正是我进宫第一日无意间走得那条路吗。周围的楼阁依然还是那样破败,黑暗中,更是凋零一片,丝毫没有宫中建筑的富丽堂皇之感。
  这里是云楼,李业此时带我来这里,是何故?
  心里正思虑着,他已停在一座两层的楼阁之下,不再走了。我随他抬头望去,夜色中,那楼阁四角起翘,因无人气,略显阴森,满是苍凉之感。
  “随朕来,”他不由分说,拉起我的手。
  我跟在他身后,小心抬脚踩在陈旧的木梯上,慢慢往上走。这里漆黑一片,被虫蛀多年的木板发出“吱呀”的声响,多少有些骇人。
  由他牵着,终于走到了二楼之上。收拾了一下心情,由此处放眼望去,皇城之上的星空显得分外璀璨,天空也格外辽阔。
  他不知何时点上了一只烛,跳动的火光映在他脸上,安静的气息自他身上散发出来。他淡然一笑,竟比那烛火还要暖上几分。
  “你带我来此是要做什?”我这才想起此行尚不知他目的。
  “皇后难道不想知道朕今日突然离去是为何吗?”他偏着头,一双星眸闪闪发着光亮。
  “何因?”我不解地看着他,当时只觉自己心里不舒服,确实没有仔细想过他为何突然离去。
  “记得你曾说过,你娘是萧拓害死的。今日他来告假,朕便觉得事有蹊跷。若你娘真是你爹害死的,就算作情意全无,他就没有理由因祭你娘而特此告假。”
  经他这么一说,我才发觉确有这样的可能。然而这件事涉及了母亲,我只觉父亲此举荒唐可笑了,却没有想到其他。
  看我不觉连连点头,他又继续说,“萧拓很有可能借此时机干出什么事来,朕是不得不防。只是当时红玉在侧,不便说出,也只有撇下你,私下派人暗中监视。”
  我听罢“哦”了一声,心里却忽然跳出一件事来。
  此事与正身处的云楼有关。
  那日我在云楼暗处看见他之时,他是以在寝宫休息为由得以外出。然而,陈公公那时奉命侯于偏殿之内,他又是如何避开陈公公,在云楼现身私下谋划的。如此想来,他的寝宫内定然是有什么密道的。
  见我无话,他笑了笑,又神秘的色彩,“朕离开,也并非只为了这一件事。”
  我又是不解,“难道除此还有何大事?”
  “自然是有大事。” 他转了下身,指了指我身侧的桌案。
  我随他的手看过去,只见案上摆了什么东西,夜色中看不分明。待他火光照过来,我才看清楚,竟是一桌的祭祀用品。
  我突然惊讶到了,一时没了言语。
  他竟许我于宫中祭母。
  “朕知道皇后心中想念母亲,朕又何尝不是。”他拿起几支香烛点燃,零零点点,像那天上的星星。
  “此处是朕母妃的寝宫,她于此处囚禁了十余年,死后也未有丧葬。虽你我母亲祭日非这一日,但今日正好得闲,得以备下这一桌祭品,就提早一日同祭了二位母亲。”
  我才看清,桌案上并排立了两个排位。隶书沉稳的文字一曰:“宣帝淑妃周氏”,二写:“萧唐氏仪君”。
  原来,母亲姓唐,名为仪君。苦楚连连,可惜这些年我都不知,直到今日还需他来告知。
  他递了几只香烛到我面前。几支香烛而已,于我手里却分外的沉。从未给母亲上过香,头一遭,弥补当年匆匆一别。怎么说,都是晚了。
  他先行跪了下去,执香定定看着淑妃的排位念道,“儿佑之在此叩拜母妃。今儿子二十有三,即位已近两年,未能铲除妄图染指神器之奸佞,有负母亲遗愿。然,儿子隐忍万般,今有皇后大义相助,定不负母妃厚望,复兴我李氏王朝,指日可待。”
  他说完之后,起身,再叩首,将香烛插上香炉。无言,一时沉闷了黑夜。他立了一会儿,转身看着我,示意轮到我了。
  我亦在桌案前跪下,不觉眼里已开始湿润。那尊排位无声,仿佛母亲就在我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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