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明的毁灭与重生-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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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荣夏坐在录音棚外透过玻璃窗观察里边的情况,几个音乐人全被莉娜的歌声吸引住了。明荣夏满意地微笑,莉娜是天生的歌手,她一定会被选中。
选秀会进行了一天,直到夜晚才结束,当即公布了结果。莉娜第一轮就被淘汰,结果让明荣夏意外,他明明看到几名评委被歌声陶醉。
莉娜没有太多意外和失望,似乎结局已在意料中。“我们走吧。”她站起来,整理了休闲外套,“早知道会是这样了。”
回到公寓,莉娜把手提包扔到床上,选秀失败的失意一扫而空。“走!我们出去吃夜宵!”
“好的,这次我请你。”明荣夏看到她没有不愉快,也感到高兴,“等我,我回去加件外套!”
明荣夏折回自己的屋子,从衣架上取下外套。他看了看电话,整整一天不在家,不知道有没有留言。他在美国没熟人,但知道他电话的都是与探险队遇难案有关联的人,不过他们从未主动给他打过电话。
令人意外的是,今天居然有留言。
“明先生,你好,我是彼德·;卡特的父亲。彼德的精神状况好多了,我把你对我提起的怀特教授日记的事告诉了他,孩子很有兴趣,他希望能与你见面,因此请麻烦你到纽约一趟。如果你听到留言,请尽快回电话,我们等着你的消息。”
这段留言令明荣夏惊喜。
“看来今晚你吃不下夜宵了。”莉娜站在门外,她也听见了电话留言,“需要我陪你去纽约吗?你一个外国人总需要向导吧!看在你陪我一整天的份上,我帮这个忙,免费!”
两人次日便坐上了去纽约的飞机。
彼德·;卡特的父亲拥有一家公司,他是家底殷实的阔少爷,被父亲从墨西哥接回后,一直在家中休养。他的身体仅受到轻伤,但严重的是心理上的伤害,他似乎仍然活在一个恐怖阴影中。
明荣夏与莉娜来到卡特家的豪华别墅前时已气喘须须。飞机误点,再加上塞车,明荣夏因此决定跑步赴约。
为他们开门的是卡特家的保姆。把他们带到主人面前时,虽然第一次见面,明荣夏认出了沙发上坐着的一身休闲打扮,阴沉着脸的男人就是彼德·;卡特的父亲。
“你们怎么现在才到?”卡特先生看看时钟,表示不满。
“很抱歉,卡特先生。实在是因为……”
明荣夏刚想解释原因,被卡特先生制止,“你们来晚了一步。”
“你这话什么意思?”
“彼德不见了。”
“不见了?”明荣夏意外地吃惊。
卡特先生点了点头,有些遗憾,“彼德听说你会来,那孩子很兴奋,他急于了解真相。可是你没有按约定的时间出现,彼德开始不耐烦,之后变得暴躁,趁我们不注意时跑了出去。
“不过,不用担心。他之前也有过几次类似情况,我曾派人四处找,但都没有线索,不久后他自己回来了。你们可以先住下。明先生,等会儿我希望能与你谈谈怀特教授的事。”
保姆领着明荣夏和莉娜到楼上客房休息。卡特家的大房子在装修上不计成本。走廊两侧的名画中有几幅明荣夏在教科书上见过,他相信卡特先生这样有身份地位的人决不会悬挂赝品。但一幅人物肖像上却有一个小小的瑕疵,画中人物的心脏部位破损过,虽然已经修复,不过颜色还很新,应该是最近造成的损害。
第五节 联邦调查员
在卡特家过了夜,依然没等到彼德·;卡特回家,卡特先生派人寻找,但毫无踪迹。父亲焦急了,这是不寻常的,彼德·;卡特出现严重心理障碍后,虽然跑出去几次,可这次离开时间特别长。明荣夏的签证即将到期,他没有时间再等下去,不得不与莉娜返回华盛顿。
明荣夏一边收拾行装,一边思索着一星期的调查所得,迷题太多了,却总是缺少某样东西,无法联系起来。他考虑什么时候再到美国,或再去墨西哥。
这时,门铃声打断了他的思考。一定是莉娜,除了她没有人会来拜访。明荣夏微笑着为她开门。但他吓了一跳,门外的人不是莉娜。
“你们是……”
明荣夏打量着两名来访者。一位是白人男性;另一位是名女性,她看上去三十岁左右,深棕色直发垂到肩头。
“罗伯特·;麦金利。”
“凯特·;戴维森。”
两人亮出证件,他们竟然是联邦调查员。明荣夏吃惊之余,感到无法应付。
“你就是明荣夏?我们可以进屋谈谈吗?”名叫凯特·;戴维森的女人说。
明荣夏点头。除了允许,他还能怎么样呢?
为两位客人到上饮料,明荣夏与他们对坐着,静等他们提问。他猜想两位调查员可能为探险队遇难案而来,如果有联邦调查局的介入,那么找到姐姐的希望就更大了。
两位调查员以眼神交换意见,他们似乎要开始了。“明先生,你听说过掏心人吗?”女探员发问。
“掏心人?是的,最近新闻里全是他,一个残忍的杀手。”明荣夏没想到会问这件事,掏心人的案件与他有什么关系吗?
“他已经杀了六个人。希望你配合我们调查。”男性探员严肃地说。
六人?明荣夏心中一紧,记得报道里提到是五人,看来又有新的受害者。“这个案件与我有关系吗?”
“大有关系。第六名受害者你认识。她叫琳达·;怀特,一位已故教授的妻子。”女探员出示了照片。
明荣夏认识照片中的人,怀特教授的妻子,他前不久才拜访过的老妇人。
凯特·;戴维森探员从公文包中又取出一叠照片。明荣夏仔细查看这些照片,画面上全是血迹斑斑的案发现场。“请仔细看染血抽屉那张。”女探员提醒他,“与前五次作案不同,掏心人杀人后没有迅速离开,他居然在现场留连,房间里的血迹是他徘徊时留下的。”
明荣夏受到提示,目光在打开的染血抽屉上多停留了一会儿,那个抽屉似曾相识。“他在找东西?”明荣夏怀疑地问,他不太确定。
联邦调查员与他有相同看法。男性探员立刻提问:“他拿走了抽屉里的东西,你是琳达·;怀特见到凶手前的最后一位访客,你知道里边有什么吗?”
明荣夏努力回想,那个抽屉他见过的,而且应该也见过里边的东西。“日记?”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模糊的影象,“没错,就是日记,还有光盘。”
“什么日记?光盘里有什么?”两名探员突然情绪有了波动,长久无头绪的案子终于看到了点线索。
“是怀特教授考古探险的笔记和录像。我拜访夫人时见过它们,夫人把它们锁在这个抽屉里。”
“你知道日记和录像里的内容吗?”调查员追问。
“那个……没什么特别之处,只是记录了探险过程,而且是去年的探险。”明荣夏想告诉两位联邦调查员真实情况,但最终忍住了,会从湖中升起的城市,一拳打死野猪的青年,把这些突然告诉其他人,会被当作精神病。
那位名叫凯特·;戴维森的女性探员至始至终观察着他的面部表情,明荣夏察觉到她不相信他的遮掩,但有疑心也不是坏事,他们起疑才会去调查,之后他再说出知道的,也不会显得不可思议了。
“好吧!明先生,下面我要告诉你更重要的事,这关系到你的生命。”女探员的语气透露出事态的严重,“我们在堪测现场时发现凶手撕走了一页便笺纸。通过对便笺本上留下的笔痕作鉴定,我们得知被撕走的那页纸上记录着你的住址和电话,所以我们才找到了你。”
“凶手得到了我的住址?”明荣夏对这件事意味着什么很清楚,他差点惊呼出来,“你们的意思是掏心人会来找我?我是他的下一个目猎物?”
“极有可能。因此你必须协助我们。”男探员的语气已不容明荣夏商量了。
明荣夏同意配合,他也别无选择。
公寓里的其余住户已被安排到别处,由联邦调查局出面,明荣夏的签证得到了延期。联邦调查员和警察乔装成居民住进公寓,天罗地网已经布下,就等掏心人到访了。
明荣夏现在是这幢大楼里唯一的平民,他什么事都可以不干,一切有人安排,唯一的工作就是当个好诱饵。明荣夏反而生活得不自在了,屋里到处安装有监视器,房里发生的一切都可以被搬进隔壁莉娜家的两名联邦探员看到,因此他什么也不想做,无所事事时便躺在床上整理思绪。
掏心人抢走日记和录像,并得到他的地址,显然与怀特教授的探险活动有联系。连环杀手与教授之间有什么关系呢?明荣夏想不通。怀特教授一年前遇上的纳那华特辛似乎知道内情,但他与他的爷爷十分神秘,而纳那华特辛拥有超出常人的力量,那么掏心人会不会与纳那华特辛有关联呢?
尽管联邦调查员没有告诉他掏心人是怎样掏出别人的心脏的,但从各种新闻报道上看,凶手可能是徒手掏心。徒手?多么可怕而又天真的幻想。明荣夏的脑子里突然卡了一下,如果凶手拥有纳那华特辛那般的一拳击毙野猪的力量,徒手掏心也不成问题了。明荣夏坐了起来,所有事件似乎欠缺一条超出常识的串联线。
这时,响起了电话铃声。
“喂,你好。”
明荣夏贴近听筒,电话里很安静。
“你找谁?”
电话里除了汽车驶过的杂志和微弱的呼吸声,没有其它声音了。
“你是谁?请说话!”
这个奇怪的来电让明荣夏警觉。电话那端的人的呼吸声越来越大。
“你是明荣夏?”
“是的,我是。”
电话那头的人说话了,但在得到回答后又是长时间沉默。
电话也同样被联邦调查局的人监听着。明荣夏相信他们已开始采取行动,追查电话来源了。
“你究竟是谁?我们认识吗?”明荣夏知道自己应该尽可能延长通话时间。
打电话的人几声急促呼吸后,突然说:“我是彼德·;卡特。”
“彼德·;卡特?”明荣夏吃惊地抓紧听筒。
彼德在电话中冷冷地说:“你听着,我就在附近。我想见你一面。”
“彼德……等等,等等!”
电话挂断了。
第六节 掏心人
“可以让他来吗?”明荣夏征求两位联邦调查员的意见。探险队中唯一的幸存者竟然这个时候提出见面。
“彼德·;卡特?就是那个精神失常的好运家伙?”麦金利调查员敲击手提电脑的键盘,档案立刻被调出,“一个父亲身家数十亿,蜜罐中长大的小少爷。这个时候我们不希望任何无关的人参与进来,根据我们调查,掏心人绝不可能是像卡特这种打上五分钟篮球就会大声喘气的小男孩。”
“让他来吧!我们不能放过和明有关系的人。”女调查员凯特持不同意见。
麦金利撇了撇嘴,向凯特妥协。
响起了敲门声。明荣夏感到手心里冒出冷汗。彼德·;卡特到了,两位调查员已经回到隔壁继续监视屋中情况,明荣夏看着那堵隔开他们的墙,走到门前。
彼德·;卡特比他在报纸照片上看到的还要瘦弱些,墨西哥之行的折磨一定把他折腾够了,他的脸色苍白,斯文的脸上带着副眼镜。“你就是明?”消瘦的男孩问。
明荣夏点头,“彼德·;卡特?”
男孩点头,走进了屋里。
“爸爸告诉我,你知道有关怀特教授探险日记的事。我想听听你的看法。”刚坐下,彼德立刻打开行李包,取出一本笔记。
那个笔记本明荣夏认识——怀特教授的日记。“你从哪里得到的?”明荣夏大惊失色,联邦调查员告诉他,日记已被掏心人抢走了。
彼德的话断断续续,有点结巴,“是这样的……那天你没有准时赴约,因此我,我单独去见了怀特夫人。她把日记送给了我。是的,送给我了。”
彼德在说谎,怀特夫人已经死了。明荣夏看着彼德身后的墙,他知道隔壁的联邦调查员已经开始行动了。
“听说你还去过墨西哥调查,怎么样,有收获吗?”彼德期待地问道。
明荣夏已预感到在他面前的极可能就是连续杀死六人的掏心人,他只想着警察和联邦调查局的人什么时候来救他。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彼德看到了明荣夏额头上的细汗。他想要细问,但却突然镇定了神色,像是猎人察觉到丛林中猎物的踪迹。
他离开了座椅,速度快到明荣夏甚至没看见起身的动作,人已经在门后。门像书页般被翻开,如一张被扔出的卡片飞像屋内。门砸上玻璃桌,桌旁的明荣夏跌倒地上,玻璃碎片溅了他一身。正准备冲进屋里的联邦探员和警察们反而被动地暴露了。
麦金利探员站在最前面,他双手托枪,但人已被凶手开门的动作震惊。见到消瘦的斯文面孔,他立刻反应过来,抠动扳机,不过此时他的手指已没那个力气了,喉咙里发出想要叫喊却出不了声的呵气声,彼德的手如同插进豆腐般,插进他的胸口。
抽出手腕时,一团红色肉块握在手中,彼德松开手掌,那块肉还在跳动,不断挤出鲜红的液体。麦金利倒下了。无声的惊恐在包围者中蔓延。凯特·;戴维森尖叫着开枪。子弹射出,却被彼德以两根手夹住,彼德如随手扔出石子儿般,把子弹扔出,凯特身旁的一名警察惨叫倒地,子弹穿过了他的头部。
彼德·;卡特转身奔回屋内,提起被吓愣在玻璃渣中的明荣夏。提起一个人对此时的彼德来说比提起一只提包更轻松。他将明荣夏扛上肩头,从窗户跳了下去。
明荣夏被彼德从肩上摔下,他立刻抬头仰望这个戴眼镜的瘦弱单薄的男生,力量在这个躯体中仿佛无穷无尽,算上刚才的联邦调查员与警察,他已杀了八个人。他扛着身材与自己差不多的人奔跑几条大街而不喘气,更不可思议的是他竟然徒手接住子弹。
“狗娘养的小杂种!竟然敢报警!”彼德在背街小巷中大骂。
“不,我没报警!是你杀死怀特夫人的时候留下太多证据,他们追查到我这里而已!”明荣夏立刻反驳,如果不说明白,这个变态杀手会随时杀掉他。
“这么说还是我连累你了?”
“连累?你真的杀了他们?你真的是掏心人?”明荣夏恐惧地问。提这个问题既愚蠢又需要勇气,“究竟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彼德突然激动起来,单手提起明荣夏的衣领,“中国人,我还得问你怎么回事?你不是去墨西哥调查了吗?应该比我更清楚!”
明荣夏的背抵着墙壁,双脚悬空,被勒紧的衣领让他呼吸困难。“我怎么会知道……”他难过地挤出几个字。他的回答显然令彼德非常不满,彼德愤怒而疯狂地瞪住他,右手抚上他的胸口。
当彼德的手指触碰到心脏位置的一刹那,明荣夏只觉得全身紧缩,想逃,无处可逃。手掌压上胸口,但彼德的神情却平静下来,他松开手,放下明荣夏。“真奇怪,我不仅对你的心脏毫无兴趣,体内的力量竟然抵触了我的意愿。”他像是自言自语,握了握手掌,似乎在体会着刚才的感觉。
明荣夏感到双腿发软,瘫坐在了地上。他不清楚是什么使彼德放过了他,现在他全身发着冷汗。
彼德已经恢复了斯文的弱不禁风的模样。他在明荣夏身旁坐下,两手抱住弯曲的膝盖,“我认为我们应该冷静地好好谈谈。”他完全没了十秒前的杀意,“你也见识了到,我的身体里有不属于人类的力量。从墨西哥回来后,我便发觉自己成了‘超人’,而且总有一股想掏出别人心脏的冲动。最初我对家里的油画下手,但那样不行,后来我便开始寻找活的猎物,摘取了五个人的心脏。我捧着脱离肉体,仍然跳动着的心脏时,有种被拯救的喜悦,但随之而来的又是无限茫然,灵魂深处有个声音告诉我,这是献给一位受尊敬者的礼物,可那个人是谁呢?我不知道。”
“因此,你去找怀特夫人。”明荣夏推断。
“当然。一切是从怀特教授的探险开始。我并不想杀死那女人,不过她不许我拿走遗物,我们起了争执。一时愤怒,没控制住力量,就把她……不过也让我很失望,教授的笔记里没有有价值的东西。”彼德说这些话时并没有太多悔意,就像陈述一件小遗憾。明荣夏不知道他本就是这样的性格,还是因为遇险的刺激让他变得冷血了。
“那么你们遇见了什么呢?我是说在探险的时候,真的有湖中城?”明荣夏提问,那种玄之又玄的东西实在让人不敢相信。
彼德微微一笑,“是真的,我看见城市从湖里升起的时候还以为在做梦。”
“你们进去了?”
“为什么不进去?探险的目的就是为了它。这可是世纪大发现,我们还奇怪为什么之前那么多探险者都没能发现它,而让幸运降临到我们头上。但是……喜悦不过是恐怖的开始。”
明荣夏聚精会神,彼德接下来诉说的内容将很重要。
“城市里有三座金字塔,塔顶各有一座神殿。教授把我们分成三组,每组五个人,分别去神殿里收集资料。和我在一起的都是认识的同学,神殿大门是金色的,很重,需要依靠门框的机关才能打开,可能是纯金门。进入神殿后,我们立刻被雕塑和壁画吸引。你知道吗?西班牙人毁灭阿兹特克后,同时毁掉了她的文化,但在这里我们看到了完整的,没有风化与损坏的艺术品,作为拉丁美洲古文明爱好者,怎么可能无动于衷。我们靠近它们,仔细欣赏。但这个时候……”
“怎么了?”
彼德突然停住诉说,他低下头,沉默了好一阵。
“壁画动了。”他以很小的声音说。“是的,壁画动了!画里的武士、祭司变成活人从墙上走出来,要杀死我们!”
“画活了?”明荣夏如果不是已经历了不少奇异事,他会完全否定彼德的话,并阻止他说下去。
彼德的情绪又一次浮动起来,“他们想杀死我们,出口被堵住了,我们只能往里逃。通道尽头有亮光,我们以为那是另一个出口,但到了之后才发现那是条死路,光来自另一个房间。房间外的骷髅石像也动了,我们看见墙上有武器,便取下来战斗,他们四个人冲上去了,我不敢,当时我的腿在发抖。他们……我的同学被石像劈成了碎片,他们的血和肉溅到我的脸上,后面的壁画人追来了,接着石像向我挥刀,我往房间里退,然后房间里一道光射到我身上,我失去了意识。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在森林外,我步行到了墨西哥城,求助大使馆。”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