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明的毁灭与重生-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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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荣夏一夜没合眼,因此屋外的吵闹对他来说没有太多影响。他的手里握着张纸条,昨夜凯特写给他一个地址——地球解放联盟的地址,米勒住在那里。明荣夏思考着,是时候该离开这里了。
屋外的喧闹越来越厉害,村民们穿上盛装,开始往村外的另一处空地聚集。有人猛拍大门,拍门的居然是彼德,他拉住明荣夏混入村民的人流。
印第安人们聚集在一座高台下,台上的祭司旁站着酋长与祭司和鹰战士们。祭司奥切帕尼斯特利披头散发,站在祭司前舒展双臂,他用土语高声宣唱着什么,祭台下的人们应和他的声音,时而高仰,时而低沉。茂密树枝遮蔽了天空,但即将升起的初晨的光已在树叶间隙间若隐若现。
人们让出道路。另一端有人走来了,肯尼身穿艳丽的服装,他的服饰比酋长的还要复杂多彩,但眼中全是恐惧,他不能行走,被两名战士拖着步向祭台。
他被放在平台上,四名战士将他仰面按住。全身包裹着的祭司助手捧来只黑色石盒,老祭司伸出干枯的手,握住盒中的匕首。那只匕首以黑曜石打磨而成,因长年使用而表面光滑。
匕首悬在肯尼胸膛上。祭司高举握住匕首的双臂,念诵着有节律的像是歌唱的咒语。肯尼仰望着眼前的丛林树叶尖叫。
最后一句咒语音调高亢,肯尼的尖叫更是盖过了祭司的唱念。匕首落下,插入他的胸膛。台下的人呼喊起来,这种呼喊更像是欢呼。
明荣夏夹在人群中,匕首落下的一瞬间,他闭上了眼睛,像躲避一个迅速而恐怖的闪电,身子往后一缩。他不敢睁眼,喧闹中仿佛听见了凄惨的叫声和肌肉撕裂、骨头破碎的声音。
那种声音消失了,人们的欢呼更甚。明荣夏这才睁开眼睛,他抬头看向祭台上,祭司高举手臂呼喊,像是在呼唤神明,他的手中捧着一块通红的肉块,血水顺着手臂蜿蜒流下,那块肉仍在蠕动,如同活着般。
太阳升起了,阳光透过树叶照射上祭司手中的物体,人们在叫喊,在欢庆。
“我现在知道自己为什么对人类的心脏有兴趣了。”彼德轻语。
明荣夏看着身边这位与自己一路逃亡过的伙伴。他入神地望着祭司,脸上竟带上了笑意,他喜欢这种场面,像是天性。
节日的庆祝活动要持续一整天。到了下午,鹰战士们扮演成古代战士,分成两个阵营,一方作雄鹰装扮,另一方披上豹皮,他们表演着战争的舞剧。他们的武器不是道具,每一件都锋利无比。他们中有一个胆怯的身影——一个村外的人,不知从哪里抓来的无辜者,一只脚被拴在一块太阳形的圆石上,跑不了多远。他也有把武器,却只能可怜巴巴的颤抖全身。战士们围住他,鲜血从人群里溅出,不多时,那个可怜人就成了碎块。
明荣夏在疯狂的节日里退出了人群,他的心脏狂跳不止,双眼直瞪着享受欢愉的人。身旁也传来笑声,但那声音里含有残酷的嘲笑情绪。凯特抱着膝盖缩在笼子里,她斜视狂欢的人们,发出笑声。
卷末节 掏心人案后续
篝火燃尽的柴堆上冒着袅袅青烟,狂欢一夜的人们在天快亮时睡着了,他们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残剩的食物散落地面,随处可见的溅洒的鲜血已经凝固,苍蝇在祭品的残肢四周飞舞,寻觅最后的血水。
凯特蜷缩在笼子一角,零散的发丝垂吊在充满血丝的双眼前。她从前也遇上过杀人狂,那些杀人取乐的疯子犯案时至少还清楚自己所杀的是同类,但现在这帮印第安人,他们还能称为“人类”吗?杀人如同杀鸡吃肉般天经地义。
牢门的锁链响了起来,门打开了。凯特缓缓抬头,看到了笼子外的印第安人。她被拉出了笼子。
“戴维森女士,不用害怕。我们不需要女性祭品,不会滥杀无辜。”酋长一挥手,一名战士提来了水和食物放到凯特脚边。
这让凯特吃惊。“你们放我走?”
“需要说第二遍吗?祭祀结束了,你的来意也查清了。不仅要放你走,还有这个。”
酋长再次挥手,另一名战士捧着金色碟子走来,他把碟子举过头顶,低头躬腰,像是手中捧着的不仅是无价珍宝,更是件神圣不可侵犯的圣物。凯特双手接过碟子,碟子很沉,这是纯金打造,碟子中央有三枚翡翠镶在黄金中呈支架状,固定着一只金色铃铛。
凯特急忙抓住了铃铛。
“等一等!摇响它之前,你清楚你在使用什么吗?”
一个老人的声音止住了凯特的行动。老祭司奥切帕尼斯特利两支苍老的手悬空捧着,像是想要捧住凯特手里的铃铛。“这是神的东西,只能由神使用,凡人私自使用终会遭天谴。给你铃铛的人没告诉你?”
凯特看了看铃铛,疑惑地握在手心。
“你已经用了,即使我们不杀你,命也不长了。让你多活一阵有两个目的。你把铃铛和金碟子给你的委托人,他看了自然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如果他觉得你事情办得不错,说不定会请求神保护你,延长你的寿命。另外一个目的就是……”老祭司伸手从人群中拉出明荣夏,彼德在后边跟着。
明荣夏手里提着行李,他已经准备离开了。
“彼德是我们部落的成员,明荣夏是我们的客人,他们在美国犯了点事,需要你帮忙。”
“他们犯的恐怕不是‘一点事’。”凯特斜视着明荣夏,“我以为你是可怜的人质,没想到你是共犯。”
明荣夏想解释,但想到事情复杂,无法解释,只好垂下了头。
有人撑腰,彼德已经不惧怕这个女人了,他抢着说:“那么你打算怎样报告你的上司呢?说事实?谁相信你?现在我们给你一个圆谎的机会,你不要,难道想死?”
凯特握紧拳头,眼中升出深仇大恨,但拳头仅握了一会儿,很快松开了……
回到旅馆的凯特不停打字,桌上已经放好一叠打印好的报告。第二份报告一段开头后,她突然停止了按动键盘。凯特靠在椅背上,揉动太阳穴,第二份报告尤其难写。
数日后,联邦调查局局长办公室里收到了三份文件。一份是结案报告,一份是长假申请,局长手里拿着第三份文件,还是结案报告。只不过这份文件的封面上写着一行字,字面建议将文件列为机密。局长的指节敲了敲文件,犯愁了。
轰动全美的掏心人案宣布结束。名牌特工凯特·;戴维森破案经历通过联邦调查局的发言人让媒体熟知,电视、报纸、网络,所有媒体无不关注。牵挂人心的中国人质明荣夏已传平安回国,各国记者追踪至中国,但面对闪光灯,这位中国大学生一言不发,有传他由于恐怖经历而心灵受创,因此暂时失去了语言能力。在案件中不幸殉职的联邦特工肯尼受到英雄般崇拜,在报道中是他与掏心人进行最后搏斗,并成功解救人质。
令人恐惧的凶手彼德·;卡特由墨西哥警方押解回国。仅是记者就已造成机场路段交通堵塞,人们争相一睹恶魔的相貌,但凶手从下飞机时起便被套上了头套,无人能见到他的真面目。案件的审理也非常迅速,不久后,掏心人彼德·;卡特被法官宣判犯一级谋杀罪,判处有期徒刑128年。
但轰轰烈烈的凶案并没有因宣判而平息。出版商们纷纷寻找凯特·;戴维森,身为案件负责人,她的经历写成书一定畅销。好莱坞名编剧也同样试图联系她。不过他们的期望是徒劳的,凯特在结束这个案子后,从此失踪了,没人知道她去了哪儿。
在飞车党喧嚣的大街背后的小巷深处,有一座终日紧闭大门的俱乐部,门只是偶尔对特定的人开启,就连熟悉这条街的小混混也不敢轻易敲门。据说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打门要收保护费,被里边的人请进去,再没有出来。
但今天,有个女人大胆敲了门,她居然进去了。
凯特捧着金碟子,一步步走向俱乐部深处。里边的灯光与上次到访时一样黯淡,阴影中的人们如野兽的野性双眼直盯着她,凯特漠视这些目光,走下地下室的阶梯。
“果然没有辜负我的期望,不愧是联邦调查局勇敢的优秀特工。”坐在地下室宝座上的英俊男子手里握着份报纸,他已经知道来龙去脉,而且比外界知道的更多。
这个男人叫米勒。凯特没有说话,递上金碟。那位叫昌蒂科的印第安女人接过碟子,转交给米勒。凯特仔细看了看她的衣着,服饰风格与金蜂鸟部落同出一脉。
金色铃铛在米勒指尖下化回了发光的尘埃,消失了。米勒对碟子很有兴趣,翻转着观察。他感到欣喜,“的确没错,是阿兹特克时期的古物。看来你找到我们要找的人了。干得好!你将会得到神的恩赐,戴维森女士!”
“可是,我有些疑问……”凯特想提出她的问题,但上空的异相吸引了她。
那如银河夜空的天花板上,一颗“星”突然落下了,它落进米勒手中,但又没碰着他的皮肤,悬浮着。
米勒看着她迷惑的脸微笑,“这是聚灵石,是我从长眠城神殿里带出来的。有了它,再普通不过的人类也能变成‘超人’,但是它很挑剔,不是所有人都会被它看上。你很幸运,戴维森女士,上次拜访时,它已经承认了你。”
发光的“星星”突然发出刺眼强光,凯特的视觉被这道光伤害的同时,她感到有光照射到了身上,或者说进入了体内。之后意识消失了。
凯特醒来时,她依然躺在地下室的地板上。米勒依旧在宝座上安坐着,手下分站两旁。她抱了抱自身,没什么变化。
看见她醒了,米勒站起来。“欢迎加入我们,凯特·;戴维森。现在我正式作自我介绍——我是月神考约克尔兆圭的部下,南方众星四百星战士的首领,一等亮星米勒。今后也是你的首领。”
“南方众星?”凯特越来越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米勒轻轻点头,“是的,从现在起你已经不是凡人,你是月亮女神的神选战士,骄傲的南方众星,四百星战士之一。我知道你有许多迷惑,以后我会慢慢告诉你,但现在,你要开始学会忘记人类的生活。向月神发誓效忠吧!她是黑夜的女王,她将消灭肮脏的寄生虫,净化这个世界!所有阻碍她的人都将被我们毁灭!”
金属的尖叫充满了地下室。凯特见到那只悬浮在米勒手中的黄金碟子如同受到来自上方的万吨压力,碟子上的翡翠碎成了粉末,金碟被挤压,变成了薄薄一张金箔,缓缓飘落了。
“各位,战争开始了!就从他们开始!”米勒向室内的人宣布,一脚踏上曾经还是碟子的黄金薄片。
序之节 追忆随风往事
为了躲避追踪掏心人案的记者们,明荣夏离开城市,回到乡下老家。这里远离城市喧嚣,清晨被鸡鸣叫醒,观看村民劳动,平静的慢节奏生活使人很快忘记了前些日子里千里亡命的疲劳与恐惧。
这间老屋是爷爷留下的,爷爷去逝后他与母亲和姐姐继承了房产。母亲不喜欢这间房子,几次想要拆掉或卖掉,但在他与姐姐坚持下才保留下来。这里有他和姐姐的童年回忆,爷爷年纪大了,却依然像个顽童般背着他们在田坎山坳间穿行。
母亲厌恶老宅的根源也在于爷爷。母亲与爷爷的恩怨明荣夏多少年也没弄明白,但经过这次美洲之行后,他突然明白了。
爷爷没有跟他讲故事,他所说的都是真的,关于神,关于神选战士,关于神与神的战争,都是真的。爷爷年轻时就是神选战士,年老后他仍然希望自己的子孙继续为神效力。
童年记忆中,父亲的死充满了迷团。明荣夏至今仍记得父亲离家时的情景,提行李的背影,如同遗言的临行告白,还有爷爷暴躁的催促。父亲是被爷爷赶出去的,被赶去了某个地方。不久之后,传来了父亲的死讯,就像姐姐遇难时那样,在一个夏天的半夜,突然间收到了噩耗。
现在想起来,父亲当年一定是去了长眠城,为了成为神选战士。失败的人只有死。明荣夏想到这里,闭上了眼睛。
母亲知道父亲去了什么地方,她认为是爷爷逼死了他的丈夫,今后她的两个孩子也会走他们父亲的老路。自从父亲死后,母亲与爷爷的关系加倍恶化,母亲带着他与姐姐去了大城市,留下爷爷一个人在乡下孤苦伶仃,最终在疾病中去逝。
母亲在客厅里一边打扫,一边埋怨咒骂这幢老房子。明荣夏躺在卧室中,看不见母亲的模样,但她可以想象一个叨唠女人愁眉苦脸的样子。
如果爷爷还活着,说不定可以为他解决现在的难题。他想起了爷爷时常在他们面前展示的黑色石刀,爷爷总说它是柄神刀,说不定真的是件神物,不过那柄刀在爷爷去逝后就丢失了。
明荣夏翻身起来。
“去哪儿?”母亲提着扫帚问。
“出去走走。”明荣夏披上外套,走了出去。
乡下的山间遍布翠绿青草,这些草与公园人工种植的草完全不同,充满了无限生机。明荣夏来到后山悬崖。小时候他曾失足从这里掉下,本以为会粉身碎骨,可醒来后却躺在爷爷怀里。
爷爷并不是久居乡下的老农,他每年会到大城市走亲戚,但是什么亲戚,爷爷从来没有提起。也听说不是什么亲戚,是爷爷年轻时的朋友,在上海做大生意。细想起来,爷爷平时不做农活儿,却从来没提过缺钱用。
上海那边一定有人。明荣夏坐在悬崖边细想。如果爷爷是守护黑暗神的星战士,那么星战士可能在上海,但这些人通常不愿世人知道他们的存在,即使去了上海恐怕也找不到。
爷爷似乎早已预感到了死期,他走得很干净,住院前烧毁了所有笔记和信件,只留下视为珍宝的刀带在身边。听说那是件古物,有人想要收购,爷爷说了句奇怪的话,他说不属于他的东西,送给别人也没用。爷爷总说那是神赐的东西,爷爷去逝了,刀应该回到了神那里。
没有留下任何有关上海那边的线索,金蜂鸟部落也不肯帮忙,剩下的线索只有一条了。明荣夏从衣兜中掏出张纸条——凯特写给他的米勒的地址。
关于米勒这个人,明荣夏了解不深,连他的全名也不清楚,就连他的模样也只是在照片里见过。他的性格为人只有在姐姐的来信中间接提到,从来没有面对面接触过。
母亲对姐姐与米勒的交往从没发表过看法,但明荣夏感觉得出,母亲不喜欢这个外国女婿,或者说她讨厌跨国婚姻,不同文化背景的人的结合,注定不能长久。不过这是姐姐自己的决定,她已经长大了,没有人能阻碍她的选择。母亲心中明白,如果出口阻止一定会招来反感,她希望他们通过接触,逐步发现对方的缺点而渐渐疏远。
明荣夏没有母亲那样的抵触,他只想着,如果姐姐与米勒真合得来,这桩婚姻也是件美事,事实也证明,他们的感情的确不错。明荣夏不了解他们平时讨论着什么样的共同话题,姐姐外表温柔,其实个性要强,米勒能容忍她,应该是个充满温情、心思细密的男人。
这样的男人应该好说话吧?可能姐姐现在与他在一起也说不定,等到掏心人案的风波平息了,他应该再去一趟美国,但愿那时米勒还住在那儿,但愿能找到姐姐,然后把一切结束了。
手机的音乐响了起来,收到一条短信。明荣夏看着短信内容笑了,是莉娜·;伊顿发来的。那个在美国认识的女孩虽然与他相识的时间很短,但她一直与他保持着联系。
这个尚未成名的女歌手发来信息说,她在酒吧唱歌时被一位星探发现了,那位星探听说还是大公司的负责人,专门为他的公司发掘有潜力的新人。莉娜很高兴,她获得了个做歌星的机会。
明荣夏觉得这个女孩子真的精神可嘉,她不知遭遇了多少次失败,尽管她的歌声的确很美,而且很有才华,但从给唱片公司寄录音带,到参加各种比赛和选秀活动,从来没有成功过。失败的原因多种多样,可是莉娜并没有因不公平的待遇丧失了奋斗的动力,她始终怀着梦想和热情,在她的脸上看到的永远都是笑容,即使有失意,也只能持续五分钟。
明荣夏站起来,悬崖底下的风吹得呼呼直响,像一个怪兽在吼叫。人如果此时跳下,仿佛会乘风而起,吹到天涯海角。
他记起来了,多少年前他的确乘风而起过。跌下悬崖的那一刻,昏迷前,他与爷爷驾着风飞翔,爷爷抱着他飞出崖底,冲上了云宵。
第一节 羽蛇唱片
媒体对掏心人案的态度冷淡很快,可能是有人施压的原故,而且自从回到中国后,新的新闻层出不穷,分散了记者们的注意。
世界各地不断发生着灾难。本来灾难就是无法避免的,但在如此短的时间段内频繁发生特大自然灾害,并且少部分还很离奇,在不可能发生台风的地方出现台风,不可能被水淹的地方遇上洪水,似乎有人在控制一切。一些八卦节目甚至说世界末日近了。
相比之下,中国还算太平,小灾难虽有,但大灾难从未光临过,像被神明保佑着,邪气不敢侵犯。
又收到了莉娜发来的信息,她近日将参加唱片公司的试音会,如果成功,将成为签约歌手。明荣夏近日也准备再去一趟美国,签证已经办下了,今天就将赶回城里。
母亲看着他提着行李出门,一句话没说。明荣夏想要告别,但又沉默住了。母亲对他第三次出国始终有埋怨,上一次闯下那么大的风波,还险些没命。明荣夏在门口站了站,最终大步跨了出走。
上了飞机,明荣夏后悔应该与母亲说几句话的,这次去美国恐怕比上次更凶险,能不能找到米勒还很难说,但可以肯定会遇上如同金蜂鸟部落的那种奇人。上次因为同行的彼德与鹰战士是同伴,才逃过杀身之祸,这次可没有能帮助自己的人了。
莉娜早早已在机场举着寻人的牌子等待,明荣夏看见牌子才在机场人流中找到了莉娜。莉娜冲上去就在他的脸颊上狠狠吻下一口,把明荣夏吓得往后缩,可这时莉娜拉住他的手腕,拖着他跑进了候机大厅。
原来莉娜并不是一个人。候机大厅的座椅上坐着许多人,前排中有一个戴墨镜,穿白色风衣,金发披肩的年轻男子。莉娜虽未指明陪她一起来的人是谁,但明荣夏预感到就是这个人。男子看到了莉娜,摘下足以遮住半张脸的墨镜,站起来了。
明荣夏为他的容貌惊叹,他从未见过如此英俊绝伦的人,那五官根本不可能是由人生养出来的,特别是那双深蓝色的眼眸,如海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