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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七夜强宠-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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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苏墨应声。

  安嬷嬷领着苏墨走到一个偏僻的小院儿门口,冷声说道:“念着你也没有干过什么活,这复杂的也不好交给你,就将里面的那些都清洗了,手脚麻利些,等下天放亮了可是要去给主子们换的!”

  “是!”苏墨应了声,借由着月光向匾额处看去,净房二字显的陈旧,想是许多年未曾更换过了。

  她淡漠的抬起步子向净房内走去,刚刚推开门,一股恶臭随着风扑面而来,苏墨举目看去,小院子里到处堆放着的竟是马桶。

  胃内突然翻滚了起来,苏墨扶着门框干呕起来,连日来的失眠加之毫无胃口,这时突见这些赃物,顿时觉得不舒服,可是,由于胃里没有什么东西,却是什么也没有吐出来,只是泛着酸。

  “呦……还真是矜贵的很!”安嬷嬷嘲讽的说道:“早知道会沦落至此,又何必自个儿作践自个儿!快去刷,中午前必须要刷完!”

  说完,安嬷嬷转身离去。

  苏墨呕了会儿,终于遏制住胃里的不适,她抿了抿唇走进了院子……

  引着灯笼,拿起木桶从井里打水,倒入大盆中,拿过脏马桶和竹刷,所有动作几乎是一气呵成。

  苏墨尽力屏住呼吸,偶尔唤上一口气,她脸色淡漠的刷着马桶,一个,一个,又一个……手脚麻利,动作敏捷,完全不像是养尊处优的一国公主,仿佛就是个自小吃了苦的丫头。

  此刻,苏墨突然感恩,常年的打工生活让她有着极强的适应能力,在现代她也打扫过厕所,虽然那要比这个干净。

  当安嬷嬷来净房巡视时,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久久的无法回神,她越看越觉得匪夷所思。

  “可曾都刷干净了,如果哪个主子不满意了,生了气儿,我可饶不了你!”安嬷嬷恶狠狠的看着苏墨,却见她只是埋头死劲的刷着,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扭摆着肥腰走了进去,人凑近其中一个马桶凝神看去,竟是干干净净的,完全不亚于一个常年干这个活的丫头。

  安嬷嬷抬头看看苏墨,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多,眸光扫过院子墙角里堆放的那些,心中冷笑,说道:“这些弄完了然后将墙角的那些都洗了,洗完了去厨房一侧的膳房吃饭!”

  苏墨抬起头向墙角看去,那乱七八糟的少说堆了有数十个,阳光反射到上面,都能看到层层的蜘蛛网,显然是长时间不用了的……

  “是!”苏墨淡漠的应声,这些洗完大概已经没有午膳吃了吧,加上角落里的……想必连晚饭都可以不用吃了,说是让她吃饭,也只不过是说说而已罢了。

  想着,嘴角淡漠的一勾。

  越是想看她软弱,她越是会坚强。

  安嬷嬷嘴角撇了撇,转身离去,就算苏墨的手脚再快,今天也不可能将那些全部洗完……想着,嘴角浮上一抹阴沉的笑意。

  天上的太阳渐渐偏向西面,苏墨看着那些已经洗好的马桶,抬起衣袖轻轻擦拭了下额头的汗,她向角落那堆陈旧的马桶看去,说心里一点儿不生气是假的。

  她双手支撑着双膝想站起来,刚刚一动,顿觉眼前金星直冒,腰也好似断了一样,连着几个时辰没有起身,腰酸痛的竟是麻木的无法支撑身体。

  苏墨咬了咬牙,站了起来,向那堆马桶走去,先是将上面笼着的蜘蛛网扫了一遍,大略的看了下,方才那会儿竟是看的不真切,这里少说有上百个……不要说是今天,就是明天一天她也根本洗不完。

  “这王府里的马桶旧了不扔掉,却都堆在这里!”苏墨自喃的说着,语气里有些无奈。

  她看了看,心想,那个安嬷嬷存心想为难她,就算这里没有马桶,想必她也是会找出来一些给她的。

  想着,心里也顿觉平衡了些。

  苏墨嘴角挑了挑,眸光四处看了下,这才发现,这些马桶堆的实在是很有艺感,圆的、方的,堆得是错综复杂,高的地方都快要没过围墙……

  苏墨正愁着如何拿的时候,瞥见一角放这个竹梯,心里不免松了口气儿,将梯子搬了过来,架好,小心翼翼的爬了上去,从上面拿着马桶……只是,那刻苏墨却未曾主意,竹梯因为许久没有用过,上面都打了青苔!

  突然,苏墨只觉脚下滑了下,顿时觉得脚悬了空……

  “啊!”

  “砰!”

  “咝”

  随着跌倒,苏墨痛的倒吸了口气,脚踝处传来刺痛感,她整个脸都因为突然其来的剧痛皱到了一起。

  冷汗,渐渐的从额头溢出,脚上的痛从方才无法忍受渐渐变的麻木,苏墨感觉腹部好似湿哒哒的,低头看去,衣服上已经被晕染了大片的红色,竟是刚刚摔下来的震荡将腹部的伤疤撕裂了……

  苏墨死死的咬着牙忍着痛,想站起来,却脚上完全使不上力气,脚踝处只是片刻的功夫就肿了老高。

  “主子……”

  这时,一个惊恐的声音在门口处想起,紧接着传来慌忙的脚步声。

  紫菱将手里的油纸包放到地上,入眼就看到苏墨身上的血迹,霎时间鼻子一酸,眼泪“吧嗒吧嗒”的流了下来。

  “主子……你……你怎么流了这么多血……这……这怎么办……怎么办啊……”紫菱手悬在半空,想去检查,却又无措的不知道从哪里下手,泪眼瞥见那高高肿起的脚,眼泪流的更加凶猛。

  她听闻主子昨日搬出了墨园,本想着昨晚儿去看看她,却因为太晚怕打扰了她休息就作罢,今日干完活儿,想着吃饭的时候能看见,可是,早膳和午膳却都没有看见人,无意间听见安嬷嬷和李嬷嬷窃窃私语,用了心听方才知道主子竟然被指派到净房洗马桶,那会儿,她的心就跟揪着一样,吃饭的时候故意藏了个馒头,怕主子没有饭吃,更是乘着空当儿偷偷的跑来……却……却看见……

  “呜呜……怎么办啊……”紫菱慌了神,顿时没有了主意。

  苏墨忍着痛,微喘着气儿,说道:“你怎么来这里了?”

  “主子……奴婢去给你找大夫!”紫菱想着也顾不得别的,就欲起身,却被苏墨拉住。

  “不要去!”苏墨虚弱的说道:“去了也是没有用的!倒是你,快些离开这里,如果被李嬷嬷知道了,定是会责罚你的!”

  紫菱哭着摇头,哽咽的说道:“奴婢不怕责罚!主子,您可是皇上最疼爱的公主啊……王爷怎么可以让您洗马桶,还……”

  说着,眼睛瞥向苏墨的伤口,哭的竟是话都说不出来。

  自从主子出事后,她就被带走,这些天来,责罚就没有少过,她们处处针对她,不管做的好不好都会寻了借口罚她,她已经习惯了。

  可是,主子自小娇贵,哪里做的了如此粗贱的活,这要是让皇上知道了,不要心疼死了。

  “紫菱,你在这里干么呢?”

  适时,门扉处传来冷漠阴沉的声音,苏墨和紫菱二人抬头看去,只见安嬷嬷一脸冷漠的向她们走来。

  紫菱顾不得别的,急忙跪在地上,向安嬷嬷磕着头,抽噎的说道:“安嬷嬷,奴婢求您给主子找个大夫吧,主子在流血呢……”

  “呸!”安嬷嬷朝着紫菱吐了一口,抬起脚就揣到了她的肩胛上,将她踹翻在地,冷哼一声,说道:“主子,这里哪来的主子?找大夫……哼,不过是流了点儿血,死不了的!”

  紫菱顾不得自己肩膀上的疼痛,从地上爬起来又匍匐在地上,哭着说道:“安嬷嬷,奴婢求求您了,求求您了……”

  “紫菱!”

  这时,苏墨淡然的唤了声,看着泪眼模糊的紫菱,轻声说道:“我真的没事,屋子里有大夫留下的药,我等下去擦就好了,你去忙吧!”

  紫菱哭着摇着头,她心疼的看着苏墨,恨不得受伤的是她,恨不得这些活都是她来做,主子是公主啊……

  “去吧!”苏墨淡淡的说道:“你在这样拖着,可就耽误了我去擦药!”

  “还真是情深!”安嬷嬷冷眼看着二人,俯视着扫了眼苏墨,对着紫菱冷冷说道:“这王府里最是见不得不听话的奴才,紫菱,等下到昕园自己找李嬷嬷去!”

  苏墨蹙了眉头,抬眸看着安嬷嬷,说道:“安嬷嬷,紫菱如此也是人之常情,毕竟是和奴婢自小一起长大的,还望安嬷嬷高抬贵手!”

  说完,苏墨对着紫菱厉声道:“紫菱,你要是再不离去,我就当从未曾认识过你!”

  紫菱哭着咬着唇,缓缓的起身,三步一回头的离开了净房。

  苏墨身上的血渍在风下已经干涸,待紫菱走后,她咬牙站了起来,强自忍着脚踝处的痛,其实已经不痛了,那里麻木的一点儿知觉都没有,落地的脚仿佛悬空的踩在厚厚的棉花上。

  “多谢安嬷嬷,如果安嬷嬷无事,奴婢先去清洗马桶了!”苏墨淡漠的说完,转过身往竹梯走去。

  安嬷嬷看着她的脚一拐一拐的,撇了下嘴,说道:“你先回去上药吧,这会儿不要撑着了,耽误了回头的活儿!”

  苏墨的脚一顿,转过身一福,道:“是!”

  说完,一拐一拐的离去,就算脚上有伤,她依旧走的笔直,她内心的傲气容不得她一丁点儿的软弱。

  痛,已经麻木,比起那日她挥下匕首的那刻,这些痛又算得了什么呢?!

  夜冷远远的看着苏墨,她那淡漠的神情,不服输的眼神尽收眼底,他突然觉得,他从来没有看懂过她,就像有时候他觉得从未看懂过王爷一样。

  “在看什么?”

  身后传来疑问声,夜冷收回了眸光,未曾回头也知道是萧隶,冷漠的说道:“什么时候萧总管这么有闲,对我的事情如此好奇!”

  萧隶淡笑,瞥了眼远处的背影,幽幽的说道:“夜冷,有些事情我们管不了!”

  夜冷微微侧了头,冷眼看了下萧隶随即转回头,不予理会,大步的朝着苏墨消失的地方走去,独留下萧隶轻叹:他和夜冷算是王爷的左右手,很多事情旁观的清楚,王爷是爱的深,恨的更深!

  事情已经过去十数天,可是,如今想起当日的情景不免内心依旧生寒,王爷当日就在寒风阁内站了整整一夜,第二天天放明时拿出当年皇上钦赐的金令,那道王爷以为此生都不会用到的金令却在那刻毫不犹豫的用了,只是为了杜绝悠悠之口。

  直到现在,除了王府内,外人却没有一人知道王妃是为何被贬,到底发生了何事,就包括上兰苑那边到现在都是不知情的,王爷将消息封锁的如此严密,于公自是不想因为王妃的关系而影响到和南朝的友好,发动了战争总是对百姓不好的,可是,退一步想……王爷如此做的心思就让人深思了,依照王爷的性子,决然不会是这样的方式处理。

  “唉!”萧隶沉叹一声,如今这府里的人都对苏墨存了怨恨,王爷对她更是不闻不问,现如今的她只有自求多福了。

  苏墨人前脚刚刚进了破败的小院,夜冷后脚就跟了进来,苏墨静静的看着他,随即越过他向后看去,并未曾看见那曾经熟悉的身影。

  “王爷在书房!”夜冷淡淡的说道。

  苏墨慌乱的收回了眼神,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最终没有说,夜冷为人冷漠,既然如此说,必然看出了她的心思,辩驳反而是欲盖弥彰了,她淡漠的转身走进屋子,在床边坐下。

  夜冷跟了进来,从腰间拿出一个瓷瓶放到木桌上,说道:“这个对伤口愈合比较有效!”

  不待苏墨说话,人冷漠的转身离去,从头至尾,没有多余的话,行至门口处,突然定了脚步,沉声说道:“你的脚不适宜乱动,李嬷嬷那边我会去说!”

  说完,大步的离去。

  苏墨拿起桌子上的瓷瓶,心里不免有些感动,夜冷平日里冷的仿佛除了尉迟寒风,所有人都拒之千里,可是,却是如今对她最热心的。

  想着,嘴角不免自嘲的笑了笑,她不会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苏墨单脚支撑着站了起来,起身去打了水清洗了下手,方才将门掩上解着衣服,腹部的伤口处和衣服粘在了一起,她咬着牙将衣服扯开,只是瞬间,额头就沁了密密的冷汗。

  苏墨微微的喘着气儿,打开瓷瓶,顿时,淡㊣(12)淡的香气扑鼻,她用手挑了些药膏轻轻擦拭在刚刚撕裂的伤口处,顿时,一股凉凉的气息将疼痛掩盖,片刻的功夫竟是止了血。

  苏墨将原本包着伤口的布重新敷好,正欲(。。)整 理衣物,突然……

  “砰!”

  一声重响,门被暴力的推开,苏墨来不及细想,反射的将衣服围了起来,不经意间碰到了伤口,痛的她暗暗的咧了嘴。

  苏墨回头看去,只见尉迟寒风一脸寒霜的站在门扉处,狭长的眸子轻轻的眯着,两道阴冷的寒光射向了她,仿佛要将她看透一般。

  苏墨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两步,原本肿的和馒头一样的脚就不吃劲,此刻又心存了慌乱,脚下一个趔趄,竟是失了平衡,整个人向后仰去……

  006还可以再痛一些

  苏墨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两步,原本肿的和馒头一样的脚就不吃劲,此刻又有些慌乱,脚下一个趔趄,竟是失了平衡,整个人向后仰去……

  尉迟寒风眼中闪过一抹紧张,只是瞬间消失不见,最终,他没有动,任由着苏墨向后倒去……

  苏墨的腰磕到了床边随后倒在了地上,刚刚包好的伤口又一次裂开,一股温热的气息趟过肌肤,狭小的空间内弥漫了血腥的气息。

  苏墨痛的紧紧的皱了眉头,脸色更是越发的苍白。

  在尉迟寒风面前如此的狼狈是苏墨最不愿意的,可是,却还是无法避免,她垂眸掩去眼底的悲伤,那刻,她竟然内心有奢求他会来扶她,就像以前那样,在她总以为要摔倒时,她的腰间总是会多出一只温热的大掌。

  呵呵,真是可笑的想法。

  以前他会扶她,是存了目的,如今没有了孩子,他又怎么可能来扶她,又怎么有心情去做戏?!

  “怎么,成了奴婢连最基本的礼仪都没有了吗?”尉迟寒风垂眸俯视着苏墨,见她久久不动,眉角轻佻,冷冷的说道。

  苏墨咬着牙起了身,强忍着身体上的痛,掩去所有的悲伤,福身道:“奴婢参见王爷,不知道王爷来如此脏乱之所有何事?这样的地方恐怕会失了王爷的身份!”

  尉迟寒风冷冷的轻哼了声,蔑视的看着苏墨,冷冷的说道:“却是脏乱不堪,只不过搬出墨园一日,你这身上的味道可真让本王厌烦!”

  苏墨内心冷漠一笑,微微抬了眸,凝视满脸厌恶的看着她的尉迟寒风,心,仿佛被尖锐的刺狠狠的扎了下,原来,他只不过是一个眼神都可以让她更痛!

  苏墨强自压下内心的自嘲,淡漠的说道:“奴婢洗了一天的马桶,来不及沐浴,碍了王爷是奴婢的错!”

  尉迟寒风微微蹙了剑眉,狭长的眸子微垂,眸光扫过渐渐被血债晕染了的衣衫,闪过一抹心痛,但,很快就被苏墨脸上那平静无波的样子将那丝心痛化解的一干二净。

  “南帝会在三日后到访东黎!”尉迟寒风侧了身,静静的说道,就算如此,他的余光依旧看着苏墨,想从她的脸上看到些什么。

  苏墨眼睑微抬,淡然的应了声,却再也没有后话。

  这样的苏墨彻底将尉迟寒风激怒,菲薄的唇角微微抽搐了下,背负的手更是猛然的握了起来。

  他侧脸向苏墨看去,冷冷的说道:“南帝要来了,他要是看见你如此,必然会将你带回南朝,你就要脱离苦海了,你不高兴吗?”

  苏墨抬眸看去,一脸平静的问道:“王爷会让奴婢跟着皇兄走吗?”

  “不会!”尉迟寒风坚定冷然的说着,嘴角噙了抹嘲讽的微抿着。

  “那……奴婢为何而高兴?!”苏墨冷嘲的勾了勾唇角,眸子里平静的看不出任何她内心的想法。

  “砰!”的一声,原本就不结实的木桌在尉迟寒风的掌下变的粉碎,上面放着的小瓷瓶亦掉在了地上,应声而裂,药膏顺着开裂处流淌了出来,顿时,屋内被那药膏的香气弥漫……

  苏墨可惜的看了眼那瓶药膏,无奈的轻叹,暗讨:可惜了一瓶好药!

  她这样的反应无疑是给尉迟寒风内心的怒火浇上了一把油,他竟然不如一瓶药膏,一瓶药膏她都能惋惜,可是,对他却能做到平静无波!

  尉迟寒风的脸被阴霾笼罩,幽深的眸子仿佛利箭射向苏墨,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方才解气……

  苏墨感受到了尉迟寒风那犀利的眸子,抬起头,正好对上他的眸光,她的心一震,本能的瞥过了眼眸不去看他,这样的他让她心生恐惧。

  尉迟寒风一个箭步闪到了苏墨的面前,大掌在苏墨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猛然擒住了她的脖颈,手中用了力,顿时,狭小的空间里传来“嘎嘎”的骨骼受力的声音。

  苏墨紧紧的皱了眉头,死死的咬着牙不让自己痛呼出声,额头渐渐冒出了冷汗,呼吸渐渐的困难,脸色亦慢慢的苍白的好似白纸一般完全没有了血色。

  就算如此,她依旧不愿意妥协的看着尉迟寒风,眸光里除了不服输,竟是没有任何的一丝感情。

  尉迟寒风暗暗咬牙,看着苏墨苍白的脸,手下松了几分力道,让她重拾了呼吸,但是,却依旧没有松开她,只是死死的盯着她,企图想着从她眼底看出一丝对他的爱恋,看出一抹悔恨的神色,可是,都没有……

  今日朝后,皇上唤了他去御书房,说道帝桀会在三日后到,再不曾说什么,但是,意思已经很明显,帝桀来了,苏墨如今的状况总是要有个交代的,否则,就算南帝现在无法插手东黎的事情,却难免会因为此两国出了裂痕,让原本现在就蠢蠢欲动的离国、梓国有了可乘之机,这必然对南朝和东黎国造成极大的伤害。

  对于皇上的担忧他根本不怕,也从未曾担心过,就像他曾经给苏墨说过的那样,杀了她,他有千万个理由去应付南帝,何况帝桀现在为了李后的事情伤神,又怎么会有那么多的心思?!

  他下了朝回府,在书房内坐立不安,脚下更是不自觉的向这个破败的北院走来,他一直告诉自己,只是想来告诉她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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