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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六宫-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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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头锦娘看见这一幕,掩不住的惊讶。
  想当初她来照顾这位娇贵的小少爷时,也怕娇惯坏了他,想用自己养大七个孩子的经验来照看孩子。但是,这位小少爷身体格外弱,哪能用强硬手段,只能细心娇养,不求他将来多大出息,只求他平安长大就好了。
  如今看来,还是老人的话有道理,小孩子都是非常聪明,打出娘胎就会感受周围,分辩善恶,靠近有利于自己的人。
  顾家琪笑容坚持,小孩察觉到这点,迫于肚饿的需要,也就会乖乖地自主进食了。
  锦娘用围裙擦了擦手,问道:“这位夫人,是小少爷的娘亲吧?”
  春花道:“别乱打听。也别乱说话。”
  锦娘诶一声,笑道:“你们的事我也不想知道,”她透着玻璃窗看里头母子喂食互动,陶醉又欢喜地说道,“还是有亲娘照顾好啊,瞧小少爷今儿吃得多欢。哎,得跟这位夫人提提,别喂撑了。”
  顾家琪还是听从了锦娘的劝阻,喂孩子用了半碗菜汁稀饭,就放开碗,带小孩到游戏房,教他识物赏景,尝试教他开口说话,发正确而清晰的音节。
  玩一段时间,顾家琪在锦娘的提醒下,抱孩子进房哄他入睡。
  锦娘还想说要点些安神香,小少爷没这香睡不熟。但是,下一刻,她就哑口无言。小旷在母亲怀里睡得又香又熟。不仅锦娘惊诧,春花秋月等人也是震惊多过于母子天性的感触。
  先前有秦东莱在旁边,小孩子又玩累了,能在顾家琪怀里睡着不稀奇。
  现在,小孩子在近乎是陌生人的顾家琪陪伴下熟睡,这不能不说是一件怪异之极的事。
  莫非顾家琪天赋异禀?
  顾家琪心知肚明,这孩子没遗传父亲那边的异族血统,却继承了司马昶耳力的天赋。
  第二回小孩再醒来,和顾家琪就显得更为亲近了,还带她去看自己的收藏品。
  看着那堆贝壳、毛绒球、木雕等孩子玩具,顾家琪有点无语,居然连这种癖性都遗传了,还真是一个种。
  与儿子建立起亲密关系,顾家琪关手饮食调整以改善儿子体质,弃那些名贵珍品补药不用,多选用粗食果蔬;照锦娘的说法,这叫粗养。
  顾家琪还带孩子到乡野多走动,而不是把他拘在乐园里,哪怕她划建的地方有数百亩之广。同时,顾家琪常和小孩在田野间玩闹,或看人踢蹴鞠,打羽毛球,一大群人时时玩得满身汗水,阳光富有热情。
  小旷每天都笑得很开心,胃口开了,身体也慢慢好起来。
  约莫小孩贪新鲜,秦东莱离开也没见他多寻找,偶尔在吃饱泡澡的时候,张头张脑四顾,没找到人也不闹,靠着新照顾他的香香阿姨,不停地咿呀和她说自己的“小秘密”,粉嫩乖巧的小模样可爱极了。
  顾家琪都舍不得放开他,但又不得不放他多走路,锻炼自己,这时候,她就深深懊恼自己过去所失去的照顾孩子的时光。
  有这样难舍的情怀在,贺五陵、冬虫夏草等人摧促信件什么的,顾家琪想也不想地抛到脑后,司马昶那傲骄的臭小子哪里有她儿子重要。
  半年后,秦东莱回岛,他带了一个消息:司马昶接受了新帝的指派,整顿北疆防务。
  顾家琪一听就火,回道:“怎么会让他去,兵部在干什么?”
  小旷不适应地扭了扭小身子,顾家琪拍着小孩的小背哄了哄,放低声音,道:“夏侯雍也会同意?到底怎么回事?”
  “你听了一定要镇定,‘你’在京生了个儿子。”秦东莱说道。另一个“顾家琪”,留在京里充当替身的女子,生下与夏侯雍的孽种。
  顾家琪看他一眼,道:“所以,夏侯雍就放弃北疆军权。你当他真有情义?”
  夏侯雍要真看重自己的孩子,就不会任由赵云绣带着稚子弱女住在京郊庄子里挨饿受冻,自己却在花街柳巷胡天海地。
  “他和海公公走得很近。”秦东莱一下子就指出其中用意,这两人把司马昶调到北疆,既是为消除他手中的海船军力量,更是为着整死他。“皇太孙也不是不知道,但他没有拒绝这次任命,甚至还下令兵部不准弹劾阻止。”
  顾家琪嗨一声,道:“又开始了,他就没一天不给我找麻烦。”
  “你在这儿也够久了,”秦东莱替司马昶说好话,要不是顾家琪一到岛上就把秦东莱剔出去做烟雾弹,司马昶早就发作了。
  顾家琪想了想,这也是司马昶的一次重要机会。
  要是操作得好,司马昶就能借以巩固在军方的地位。
  “那旷儿就交给你了。”顾家琪当机立断,吩咐春花秋月腾行囊,她列好一张表单,神情严厉地说道,“这是旷儿每天吃的用的学习的规划表。你别给我挑拣什么,这是我儿子,要照我的办法养。”
  秦东莱满口答应,趁着孩子睡熟,顾家琪登船出发。
  船只到盛州湾附近时,秦东莱派出皇庄秘卫拦住顾家琪,让她回岛和小孩道个别。秦东莱原话,旷儿烧得满嘴起泡,想她呢。
  顾家琪怒得磨牙,这个秦东莱到底怎么照看她儿子的。
  因为实在放心不下,顾家琪叫人掉转船头,回岛去看儿子。孩子的病慢慢好起来,顾家琪和儿子约定,她去办点事,忙完就来陪他。
  这孩子经顾家琪教养一段时间,有点早熟,懂事地点头,伸出小手指和漂亮阿姨约定,一定要回岛看小旷。
  顾家琪见他如此懂事乖巧,心里恨不能带他一起,却想到现实只能硬生生按下冲动。
  这就又想起秦东莱逼迫她生下旷儿的事,尽管儿子很可爱,但因为那样的出生不能正大光明地出现于人前,这已成为顾家琪心底永远的伤,她是永远都不会原谅某些人的。
                  九十回 去路香尘君莫扫 大权在握(六)
   却说北夷失去统领大将然赤,集结了三十万的重骑兵逼压大魏北疆。
  说有三十万重骑,其实不然。北夷地处草原荒漠,人口没有中原王朝那么密集,短时间内是绝对凑不出这么庞大数目的骑兵力量威吓大魏的。再加上,蒙汉双边交战多年,北夷青壮兵该上战场的也早就上了,现在,坐于马上的夷兵不是下巴刚冒胡茬的少年,就是六十好几的老头。
  就连缺胳膊断腿的也上了战场,为啥?为的是整个草原部族的将来。
  夷人心里很清楚,没有然赤,大魏必然要扫平北夷,与其等到全部族沦为阶下奴,不如奋起一搏。
  这是草原汉子,为自由,为生存,为未来自己的家园,要拼命。
  这是一支士气之师。
  谁碰上谁倒霉。
  接到边关亲信的告急密函,夏侯雍很聪明地推了个替死鬼上支;既能消灭情敌,更能借司马昶的力量拖平北夷背水一战的全族士气。等到北夷的士气疲了,京师的局面也稳固,夏侯雍就可以毫无后顾之忧地回到边关,灭夷人捡顺手便宜。
  这是夏侯雍的好算盘。
  司马昶不仅主动跳进这个坑里,还跳得很用心。
  经过一段时间的筹谋划算,司马昶在叶州点兵。他点的不是北疆的驻兵,或者宣同的守军,而是他花钱雇来的佣军。
  宣同的守军不能用,这是很明确的,那都是夏侯雍的人,用他们,必然在战事中给司马昶添堵。因此,不用说这部军都是不能调来用的。
  北疆也有不是夏侯雍那派系的驻兵,但这部分人继承世袭军职,个个都是大爷,没有在大街上提枪溜鸟调戏民女,他们的祖宗在泉下都要烧高香感谢上天让后世子孙还算是个人。
  当然啦,拿铁的纪律和血腥和高压手段,可以整聘一支可堪用的军队。
  但那太费时间了,为免落个出师未捷身先死的杯具,司马昶的幕僚智囊团坚决地弃用,改征当地的青壮年劳动力。
  这些耕民不仅身体素质好,也没有染上兵痞气,正好拿来排兵面演新阵法。
  有贺五陵在乐安海林后主运作,另有夜叉岛的暗线提供器械与马匹,司马昶既不用愁钱,也不用愁粮,他给的兵饷高又痛快,应者广众,很快就组成一只体魄强健气象还不错的英气之师。
  窦鱼龙负责新军师的训练,主要是些站步、举枪挥刺及射击等基础环节。
  司马昶不是很满意,窦鱼龙人称老龙王,在海上指挥海船作战那是没得说的,陆战这块,他就有点欠缺骑兵的作战思维。
  石画楼是负责全局统筹安排的,他和司马昶一样,看出新师训练的不足之处,但要找个信任的人来统领这支很有可能成为他本人班底的军队,不太容易。
  司马昶身边亲信还有是有几个的,但不是能力不足,就是魄力不够,不能让所有人心服口服。
  个把月过去,北夷率先攻破康州城防,打响复仇第一战。
  在夷军并吞万里如虎的战斗气焰下,驻守魏军毫无斗志,节节败退,夷军尤如进入无人之境,长驱直入,不日突破北疆第一边防线宣府。
  北六省急急告危,魏仁帝的内阁与兵部齐齐奏发叶州,铁命督促司马昶立即率军拦阻敌夷,否则,就以“非法雇用组织军队”意图谋反罪名发落。
  受此胁迫,司马昶不得不率新练之军痛击北夷重骑兵团。
  按说火枪轻骑兵游击作战,这个优胜兵种必然能战胜重骑兵,这是热武器对战冷武器致胜的历史证明。但是,古人有云,打战,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北夷重骑个个都不要命,一个能顶仨;仨个能顶一只小队。
  司马昶的新军要不是仗着武器与兵马优势,早沦为重骑的蹄下血泥。北夷一是难以突破司马昶的防线,司马昶这边也没办法把北夷重骑赶回大草原,双方各有优劣势,两边相持,打起攻防相守消耗战。
  但这种打法,北夷人打得起,司马昶这头却打不得。
  为了尽快取得对夷战事的胜利,司马昶投入更多的雇佣兵在战场上。窦鱼龙继续负责招收新兵,并训练。
  石画楼瞒着皇太孙,来找顾家琪,商量个对策。
  顾家琪做事有个习惯,喜欢先看材料了解清楚情况。石画楼已经备好窦鱼龙的骑步兵训练方案,递上支,顾家琪翻了翻,点头道:“可以的嘛。一定能打胜的。”
  石画楼不由地烦忧地啧一声,道:“老龙用了十二分心思,石某也承认照这办法练军,必能练出一支威武之师。但世子妃,咱们没有这么多时间。”
  这是在提醒顾家琪不要忘了在京里争权夺利的夏侯雍,这位忠肃公府的年轻爵爷可不简单,最多三个月,他就能从京中混乱的局势中得大利抽身,回过头来收拾司马昶。
  也就是说,司马昶要想在这场战事里夺得军权上的好处,必须要在北疆战事上占有主动权,而占有主动权的先机,就在于夏侯雍不在宣同的这段空窗期。
  如果时间拖长,夏侯雍必然会腾出手来,联合那些袖手旁观的北疆驻兵,谋算司马昶,那就等于完全地落入他的盘算中。
  司马昶不仅捞不到半分好处,还要落人指挥无能、没有能力作战、致使边关沦落的骂名。
  冬虫夏草等四婢听了连连点头称是,要有一年半载的准备时间,谁还怕夏侯雍个鸟啊。
  石画楼又说道:“倒也不全是军力的缘故。以夷士气之盛,集魏军之精锐,也未必能攻克。”
  顾家琪笑,合上训练方案稿,道:“石先生,您不妨直说。”
  石画楼搓搓手,道他正是想不出良策才来求助。
  顾家琪刚要回话呢,就听到外面熟悉的脚步声,又快又急,显然,司马昶是带着怒气而来。他挥开门前的水晶帘,怒脸相向。他对教导自己的通晓人情事理的石先生一向尊敬有加,基本上连板脸都少有。
  这次,司马昶看石先生眼里带怒意,是真给气着了。
  一方面,是因为司马昶在顾家琪前面以男人的身份打过包票,这次事他自己办,顾家琪就在后方等好消息。
  另一方面,也是因为顾家琪的身体。
  打上回在景帝的陵寢观光赏游后,顾家琪的身体就一直不见好。照大夫的说法,是气血两亏,多年谋算加磨难,都把身体底子掏空了,得安心静养。
  现在没条件去南方,司马昶就地整了个暧阁,让顾家琪暂时先住着,说等他忙完这事就带她去南边,并且,下令所有人都不准打扰顾家琪休养。
  这还没几天功夫呢,石画楼就先破了他的禁令。按说在平时也没什么,但现在是顾家琪身体不好,司马昶就火了。对石先生他又说不出什么狠话,就瞪旁边的四个婢女,阴鸷森冷的眼神吓得冬虫她们不禁发抖。
  顾家琪静静地喝她的养生茶,既没劝人,也没发话。
  司马昶缓和了气恼的心情,神情郑重,对石画楼说道:“先生,学生已想好对策,先到书房商谈如何?”
  石画楼淡然笑回道:“世子,请。”
  司马昶比了个先生先请的姿势,石画楼从容自若地先走出绣苑,司马昶在后面和顾家琪说话:“不是说好不瞎操心的吗?”
  “我这都没说两句话呢,你就来了。”顾家琪笑道,并打趣,“你这是把我当犯人呢,连个话都不让说的。”
  “我是恐怕你又费神,”司马昶抱抱她,一把手的骨头,“你都瘦成这样,再操心要变成骨头鬼了。”
  顾家琪笑应好,全听他的,她不操心。司马昶与她说笑几句,压好羊毛毯边掀起的缝隙,他直起身,寒脸看屋里的丫环,道:“别再让我知道有第二次。”
  丫环们纷纷道不敢,司马昶再吻了吻顾家琪的额角,放下帘子,悄无声息地离开去书房谈事。
  却说司马昶与石画楼商议后,魏军这边的作战风格全变,不再是咬牙扛着大火铳,死顶重骑攻击,而是且战且退,夷军猛攻,魏军就退;夷军回营休息,魏人就轮番上去骚扰。
  魏军这边玩游击战,北夷那边也使这招,还用得比魏军好,他们在逃避的路线上埋炸药,几次设伏把魏军炸得血肉横飞的,战果别提有多辉煌了。
  眼瞅着北夷重骑就要把魏国这边的轻骑兵、步兵团全炸上天,北夷那边换了个将领,也就在蒙汉双边最熟悉的人,罕东都部族的真波王子。
  前面说了,这个真波王子在魏景帝灭顾家的计划里,充当了高等牺牲品的角色,已经挂了。
  但是,就在然赤被害不久,这个真波王子忽然又“活”了过来,他这么跟他的亲人解释,在那个可怕的被杀的夜晚,他被一个神秘人救下。但在逃亡的路上,他不小心跌落沧河,碰伤了脑袋,失忆了,一直住在一个魏人的家里。
  直到最近,他频频听人说起然赤之名,想起那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兄长,慢慢地回想起草原上的一切又一切。
  于是,他回到了大草原,他跟他的父老兄弟们说,他也要参战,给兄长然赤报仇血恨。
  夷人那边的部族头头脑脑也没有蠢到这个真波王说什么,他们就信什么的地步。他们很仔细地询问真波从小到大的生活细节,甚至把他的妻子找来,让两人对话,辩明真伪后,部族首领们主准许他参军了。
  年少的时候,罕东都真波希望世界和平美好,希望重建蒙汉边友邦关系,希望以自己的诚心打劫千千万万的魏夷人的心。
  他这想法是好,但到了战场上,未免就有些书呆子气,或者说,这种仁德胸怀是不能包容景帝狼一般的野心的。
  真波的天真梦想毁于那一夜。现在,他告诉大家,他脱胎换骨了,他要帮助大家建立起一个统一的王朝,树立自己的民族自信心,展现自身为部族子民的自豪感。
  叭啦叭啦,罕东都真波无疑是个出色的演说家,也是一个极其卓越的民族主义者。
  他的理想让他拥有了一大批的忠实追随者,因为同一个梦想,所有人紧紧地凝聚在他的周围,像一团燃烧的火,漫延整个草原汉子的心。随着战事的胜利,他的名望甚至盖过了部族联盟军的统帅,一个被公认为然赤的接班人的夷人名将羊直。
  在这个时候,有人提议让真波王子代替羊直,领兵作战,也不为别的,就为真波攢点战功,他日北夷建国,这位新君主的功绩也能好看那么一点。
  真波王子的名望真是太高了,羊直就算不愿意,也不得不让出统领位置。
  但是呢,会说的人,不代表他会做。
  真波王子就是这样一个人,纸上谈兵夸夸其谈,真要打起战来,那真是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通。
  司马昶这边得到消息,北夷换了联盟统帅,高兴地形露于言表,立即命窦鱼龙整军,全线反击夷军的左翼,即羊直所率的那去重骑队伍。
  真波王子这边受到压力小,战事打得顺风顺水,他的自信心更加膨胀。
  羊直那边顶着巨大压力,司马昶的骑兵火力猛,轻骑作战又迅捷有数,羊直不得不向王族子弟真波求救。
  因为现实情况,真波王子一心认定魏军不堪一击,加上追随他的人都劝说他,羊直这人不值得相帮,羊直是不赞同您继任您兄长然赤位置的顽固派,有羊直在,您以后的日子危险。
  尽管真波王子表示,他不在意那个新君的位置,有能有德者居之,但是,架不住众亲信的劝说,真波王子因此置羊直的求救信号不管。
  三天后,羊直及其左翼军团,被魏军全歼于无风峡谷。
                  九十回 去路香尘君莫扫 大权在握(五)
   司马昶一行人在北疆界域,叶州,扎营。
  经过一路休养,顾家琪身上余毒尽消,站立自如。大家安定下来,青菽开始说主仆分开后的事。她在转路中碰到金管事,金管事得了顾照光的命令在暗处接应小姐,却没等到人。
  逼退朝庭鹰爪追踪后,金管事部青菽,小姐所在。
  听得青菽说小小姐和谢天放一路北行,金管事便道糟。
  青菽奇怪,金管事也没多做解释,派了几位家丁护送她出宣同,安顿在叶州城外一个村落里。青菽就是在那里碰到现在的夫婿,受伤的大牛。
  两人起初就是普通的丫头和伤员的关系,后来,青菽的藏身地被人密报,在朝庭鹰爪追踪与顾府有关的人员时,大牛为救青菽,双臂被人齐肘砍断,两人在这样艰难的逃亡过程中相守相惜,慢慢地有了好感,就合在一起过日子了。
  当初的事,青菽知道的并不多,但是后期,夏侯雍与顾家齐打胜仗,顾家琪受封郦山公主,这些事,就有青菽、大牛及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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