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宫-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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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的事,青菽知道的并不多,但是后期,夏侯雍与顾家齐打胜仗,顾家琪受封郦山公主,这些事,就有青菽、大牛及金管事等人的插手。
顾家琪在整斗景帝、池越溪、李太后的过程中,得到的种种不明显的民间助力,便是来自这拨人的相助。
青菽想到那些事,就拿手绢抹眼角,噎语小姐受苦了。
顾家琪听完后,问道:“金管事现在,在哪?”
青菽脸色微变,还是很诚实地说道:“他跟着齐少爷。”
金管事是个死板的人,认的是死理,顾家齐是顾家的嫡孙,就是他的主子。顾家琪不管做的再出色,表现出再多的才能,都只能算是少爷的妹妹,当不得他的主。
确定顾家齐被流放南诏事后,金管事就带着一拨人跟在顾家齐后面,守他们的少爷去了。
青菽心疼小姐,就和大牛留在京里,远远的守着小姐。青菽还知道小姐心软,宽宥谢家父子,但她却从金管事那儿知道许多顾家琪不知道的事,比如谢天放的真实身份,比如就跟大小的扶桑暗谍。
他们时刻提防着,戒备着这些暗处的敌人,并关注着顾家琪的安全。
正因为此,青菽才能在第一时间发现顾家琪在海林上岸,进而在最关键之时,把消息送到司马昶手里。
青菽略略讲完自己的事,握住小姐的手,道:“小姐,您就听青菽一句劝,和那秦家的老爷子断了,跟着海世子好好地过自己的小日子。那些仇来仇去的事,让男人去。你看你这脸瘦的,小时,粉嘟嘟的多好看。”
顾家琪微笑,转头向司马昶说道:“诶,听到没,以后我可什么也不管了。”
司马昶正在削东西,头也不抬地应道,随你高兴。
顾家琪笑道那就这么说定了,以后她就享他的福了。司马昶唔唔应着。青菽见两人是真好,更加放心,又和小姐说贴心话,都成亲有三年,孝期也过了,该养个孩子,别不把那两房平妻一个偏妾当回事,后院子里斗起来可不管身份高低的。
虽然她觉得海世子人品不错,但这和男人天性好色是两码事。
“小姐,孩子才是最实在的。趁着年轻啊,多要几个。”青菽温和地笑着,“青菽还有点气力,能帮小姐带孩子。”
顾家琪笑,连声答应。
大牛在旁边轻提醒青菽,该走了。小两口长久没见,总该给点私人空间说悄悄话嘛。青菽会意地点头,表示明白。她冲小姐比个神色,像当初一样手脚麻利地离开,留两年轻人在一个屋里。
丫环仆人都给遣走了,顾家琪伸伸懒腰,起身倒水。自己喝了两口,靠到司马昶旁边,喂他喝水。司马昶木然地补了几口水,一门心思钻在他手上的骨雕上。
顾家琪捧着茶杯,探头探脑地看了看,问道:“干嘛呢?”
“一会儿就好。”司马昶仔细地复加工,之后,把两个一半的骨镯扣到她手腕上,紧贴皮肤。司马昶示意道:“这样试试。”
顾家琪照他解说手握拳头婉转骨关节,镯体瞬间分开喷出一股毒烟,浓雾中还有数根细若毛发的毫针。
“这东西,谁也不准告诉。”司马昶挺满意地扣回机括,拉好她的衣袖遮住手腕,“毒针用完了,跟我说,我给你换新的。别乱扔。”
“知道了。管家公。”顾家琪拉长声音娇滴滴地回道。
司马昶轻轻地喷笑,感觉现在她的反应似乎很新奇有趣,他吻住她,咬住她鲜润的唇瓣,低语:“不'炫'舒'书'服'网'就说。”
顾家琪诶地应声,两人之间的气息温柔而绵长。
司马昶脱离了那些少年的狂燥、自我与任性,他体贴地放慢节奏,一切都是缓慢而又富有节制的。
在见到她倒在黑暗中的那一刻,司马昶瞬间成熟。他真切地意识到身下女子不同于男人的柔软与脆弱,他不再认为顾家琪聪明强悍到可以超脱生死,他因为喜欢这个女人而生出要将她好好藏起来保护的念头,而不是隔着遥远的心的两端,分别你是你,我是我,喜欢是喜欢,名利权是名利权。
在那一刻,司马昶真正感受到自己肩上的重任,他心中有了自己的渴望,他要那个皇位,而不是基于上一代的仇恨或者身边追随者的希望。
他要这个皇朝里,再没有什么,可以伤害他心爱的女人。
“顾家琪,你好好看着。我会做到的。”司马昶一边进入她,一边发誓。
顾家琪只来得及应一声好,其他时候都沉溺于久违的欢愉中。
顾家琪承受不住晕过去时,司马昶便果断地停下来,退出她的身体,把人抱在浴池里按摩舒缓。以前他也这样做,却没有现在感受得深。司马昶痴痴地看着她温婉的容颜,有点呆。
顾家琪睁眼时瞧他呆子样,不觉问道:“怎么了?”
司马昶把她的头按在自己胸前,道:“我是个混蛋,我对你很不好。我曾经对自己说,要对你最好,那那些男人都比下去,可是,我没有做到。顾家琪,你会不会原谅我?”
“有吗?”顾家琪不太明白这人心思变来变去,怎么就变成这样。
“有。”司马昶比划着两人的手腕,低低道,“你看你手腕细的,我一根指头就弄折了。还有——你其实真地真地很弱,我都不用费力气就能把你弄死,为什么以前我觉得你像母夜叉一样?”
“你说什么?”
他的声音里带了点笑意,道:“我也不知道。我觉得你以前很厉害,没有你办不到的事。气场无比强大,就是一头随时等着吞食的老虎。你眼高于顶,目中无人,不管我做什么,你都不会把我放在心上。我那时候就想,非得打败你,狠狠地压倒你,才能让你记住我,不会忘了我。
我现在依然这么觉得,要让你认可我很不容易。
但是,我以后一定不会跟你吵架,一定让着你,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依着你,因为,你只是一只纸老虎。”
他笑起来,洋洋得意状。
顾家琪是真有点心花怒放,她等到一个男孩变成一个真正有担待的男人,如何能不高兴。她笑捶他一记,微抬下巴问道:“这都谁都教你的啊?”
“我真这么想。我一大男人天天跟你置气,比女人还小心眼,也亏你受得了。”
“还好啦。”顾家琪笑回道,“少年人么,都这样。你已经比大多数人好很多呢。”
司马昶深深地望着她,发誓般地说道:“以后,一定不会再让你伤心。”两人凝望,顾家琪还脸皮薄地红起来,不好意思地别过头去,真是,这家伙的电眼魅力真是全无敌通杀,她吃消不起。
他扳过她的脸,肯定地问道:“顾家琪,你有伤心过吧?是吧?是吧,告诉我。”
顾家琪睇他一记白眼,司马昶认识到错误般地耷眼皮,道:“水凉了,我去加热水。”他淌过木桶壁,忽而又回头道,“还是不要泡了,你身子虚呢。等我们回夜叉岛,你爱泡多久,我都陪你。”
“好。”顾家琪微笑淡然,顺着他的抱持回到休息室,更衣。
司马昶用内力帮她烘干头发,嘱咐她早些休息,独去书房与石画楼等人谈事。
当是时,北疆边关面临北夷联盟军团的全线威胁。
自打夏侯雍用计把强大的俺答部族族长的女婿北夷大将然赤,抓到京师折辱,北夷各部族就联合起来,强烈要求魏朝释放人质,堂堂正正地再较量过,用阴谋诡计不算好汉云云。
夏侯雍迄今为止都留在京师,打点官场上下,巩固自己的地位,置连着防线的危机不顾。
留在宣同的将领是高氏兄弟,赵氏族人,他们或者受夏侯雍信任,却还没能够让所有人都信服的地步。
也就是说,北疆二十万大军,群龙无首。
如果这个消息被北夷部族人查实,那么,此战魏朝必输无疑。等待北疆民众的将是北夷的铁蹄,他们的血腥的疯狂报复。
夏侯雍的亲信把北疆危境传到京里,让他们的头做决定。
京中正值大行皇帝去后争权夺利的关键期,夏侯雍如果这时候离京,那么所有胜利果实都将被东宫太子党人抹杀,瓜分。夏侯雍辛苦忙活一场,将什么也捞不到。
倘若无视北疆危局,那么,结果更不妙。那时候不只是夏侯雍一个人损失,而是全魏国的大灾难重现。
为此,夏侯雍提议内阁,由海世子率领北疆魏军,打退夷人。
而司马昶气恼顾家琪弃他而去,就接下这要命的差事,到北疆来了。
原本,司马昶也是抱着撒气的心思来的,根本不管什么战略战术军情布置意义这些事,他只要能痛快杀人就行了。
却在收到青菽信函目睹顾家琪奄奄一息的一幕后,心神受到巨大冲击,心智一瞬间成熟。他改变了自己游乐的心态,而是确实把这差事,当成一次夺取北疆军权的机遇。
他要打下一个坚实的江山,为顾家琪。
司马昶每天早出晚归,和石画楼、窦鱼龙等人排军演布沙局,模拟骑军战事结果。天擦黑,司马昶就回驻地,陪顾家琪用餐,盯着她吃药,等她睡着,他又回书房去接着和人讨论战术。
有人来问顾家琪,怎么让这个任性的男人说话行事如此稳重成熟。
顾家琪道,她什么也没做,是他自己想通的。
九十回 去路香尘君莫扫 大权在握(七)
羊直这人的死,奠定了北夷部族三十万重骑兵军团走向灭亡的必然。
首先,羊直所在俺答部族即然赤妻家的部族主力,立即问责真波王子心胸狭窄嫉贤妒能看不得别人比他高军功见死不救等等。
真波王子不用开口的辩驳的,他的铁杆追随者们会负责和俺答部族的人争论说明,不救羊直的种种理由。
俺答部落一向都是北夷联盟里的较为强盛的部族,又有然赤多年经营,说淹答部族是北夷第一大族也可以。现在,这个强大的俺答部族公开斥责名气正旺的罕东真波王子,也就意味着统一的部族联盟将走向分裂,这下,问题可大条了去。
真波当然表示愿意卸下部族统帅的任命,交出最高指挥权,以缓和俺答部族的怒火。
这人的心态啊用意啊什么的都是好的,但有句话,那叫好心办坏事。真真切切说的就是真波这一忍让的行为,他的追随者们立即鼓嚣,叫俺答部族的人滚出大草原。
俺答部族是够强盛,但抗不住整个草原民众的人心向背。
草原人说真波王子不救羊直,是为大局,是正确的,是没有任何军事指挥错误的,羊直大将的死的确很可惜,但是,在草原大天神明意志的指导下,北夷一定会战胜该死的魏狗。
俺答部族的军事贵族们不仅没有要回全军统帅指挥权,还落个被所有草原人唾骂嫌弃的结果,真是要有多郁闷,就有多郁闷。
这伙人一合计,与其全族都被真波那个傻子害死,还不如退出这场战事,跑远一点的地方修养生息,待他日再与魏人决一死战。
这决定却遭到然赤的妻族那系断然否决,他们与族里的其他人不同,他们是真正要为然赤报仇,若不能以然赤一手培养起来的重骑军团踏平魏都血少皇城一雪耻辱,他们绝不苟且偷生。
俺答部族和外面罕东都的骨干们还没有争出个子丑寅卯,内部先乱了。
不日,强大的俺答部族分成三派,一部分军事贵族背负懦夫的骂名,带着部族人马向阴山山脉方向迁徙;一部分人还是相信真波王子能够为他们建立起真正的国家;剩下的就是复仇者、为然赤,为羊直,为那些死在蒙汉战役中的亲人们。
消息传出,北疆内外,京师朝野齐齐震动。
这俺答族可算是重骑军团的主力,没有俺答部就没有所谓的北夷铁骑。魏军和北夷打那么多年都啃不动的硬骨头,竟然在短短两个月时间里,四分五裂,也怪不得所有听到这话的人要张开大嘴呼曰,不是在做梦吧?
事实确实后,魏国上下吃下定心丸,这北夷灭定了。
就冲着海世子夫妇那手腕那财力那权势气魄,扫平北夷大草原指日可待。
然而,这样好的形势,却不符合一个人的谋算。
夏侯雍万万想不到北夷倒得这么快,他只想到一点,绝不能让司马昶成事。海公公与他一拍即合,两人联手向新帝,内阁及朝野施加影响力,夸大蕃王世子接掌军权的可怕弊端,主要用意是夺取司马昶即将到手的胜利。
为防止司马昶控制军队像二皇子一样再来次谋逆事件,夏侯雍和海公公这么劝说新帝,赶紧把司马昶从北边招回京找人看着,晚了要出大事。
魏仁帝因为服食秘药,这时候几乎是完全听从海公公的意思办事的。
他一听有这么严重的隐患存在,马上叫内阁,六部拟旨,召回司马昶,换其他人去领军打北夷。
但这一旨意遭到文武百官强烈反对,就算再不会打仗的文人也知道临阵换将这一大忌,绝不可取。
俺答部族是分裂了,但整个北夷还是一块硬烙饼,不熟悉北疆时局的将领是无法应对这样的局面的。而且,现在把司马昶换掉,换上新将,就是给北夷喘息的机会,好时机稍纵即逝,那魏国就失去一次歼灭宿敌的好大良机。
兵部上书,不能换将十条,朝野轮番拜读,掀起一波京师纸贵的大风潮。
魏仁帝坚持要换人,他指派最信任的夏侯雍出马。
人选确实好,夏侯雍熟悉北夷人作战风格,又常年驻守北疆,派他去打没了老虎牙的北夷铁骑,那就跟拿屠龙刀切萝卜一样简单轻松。
内阁三位辅宰,六个文武辅政,以及一大票富有影响力的官僚,坚定地驳回新皇帝的意志。
魏仁帝光火,一定要个理由。
没人愿意搭理皇帝,后来还是他以前的谋臣,次辅裴少俊回了句:现在不是存私心争权利的时候,等把北夷灭了,夏侯雍他们想怎么跟海世子折腾,大家都没意见。
老臣们端着架子,说皇帝太年轻,为了祖宗留下来的江山社稷绵源流长,还是先回宫里学习先帝爷的起居注。总之,一句话,先拿下北夷,其他事另说。
朝中大臣对新帝如此不感冒,实在是因为这个新帝做事太出格了。
大行皇帝新丧,尸骨都没装佥,他就躲在后宫跟他父皇的女人鬼混,别以为那些老臣看不出来他骨子里是什么东西,俗话说得好,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还有一句叫没有不偷腥的猫,新皇帝要找女人缓解压力,大家也不会不近人情地不让他找。问题是这人天天嗑药不理政事只管和后宫女人鬼混,真是比景帝更混账千百倍。景帝好歹有脑子有谋算有帝王之风,这个仁帝根本就是扶不上墙的烂浆糊。
大权旁落一点都不稀奇,魏仁帝使劲朝野与六部众臣,心里存气,正想动用他的帝王特权,暗中命令密厂卫干掉那些硬骨头,这药劲上来了。
魏仁帝狂打哈欠,他困了,有事明儿再说。
海公公、夏侯雍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又出新招。
当年,景帝不就曾派谢天放那个扶桑间谍出买军情给北夷,整死了郦山侯府顾氏一族;现在,他们来个依葫芦画瓢,也找人把司马昶的用兵计划送经北夷,再北疆境内的朝庭驻军,前后夹击海世子,来个关门打狗,这不就万无一失了。
夏侯雍有路子,海公公有人,双方收整一番,未几,带着雇佣军最新军情的人马秘密潜入北夷驻地。
却说自从俺答部分裂,北夷军中又少像然赤,羊直这样指挥名将,众人发现这战打起来特别地吃力。罕东都真波不止一次地表示让贤,认为自己无才无能带领大家打胜仗。
他的追随者们就说,千万不要妄自菲薄,您这样已经了不起了。
因为真波王子上战场以来,就没打输过,而且,每次都是只差一点点就能灭掉魏军。虽然北夷的伤亡损失严重了一点,但是,打仗嘛,哪有不死人的,不输就好。
罕东都真波就这么一直地呆在那个位置上,北夷的三十万大军像隔夜的发糕,慢慢地萎缩瘪小,最后,剩下七万八千人马。
在战略性和谈与决一死战的选择之间,夏侯雍海公公的谍报送到北夷军中。
夷人脸上立即笑开了花,这魏国内斗真是斗得太是时候了。他们讲言道,王子,就在这条路上设伏,掐断他们的补给,包抄干掉魏军。
罕东都真波向来都是个君子,耻于用这种阴谋手段,他劝说大家放弃这个计划,没准是魏狗布置的一个陷阱。
尝过景帝灭顾家甜头的夷将们大笑,魏国人有这么个毛病,如果不是为了陷害某个将军,高傲的魏人是绝不会和低贱的夷人打交道的。
基于对这种心态的分析,以及那位海世子来北地率军打仗的大背景剖析,这份告密信绝对是真的。
罕东都真波还是犹豫,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这要反水了,可是要搭上北夷所有人的性命。众人听出来了,这位王子是担心大家的生死,而不是战事输赢;大家异常感动,说万万不会如此,这边已经承受不起更大的损失,不如放手一搏。
在众人再三劝说下,真波王子决定采纳魏人送来的情报,截击魏军。
仁帝二年一夏,北夷重骑横贯督长鸣草原,阻截运输粮草的魏军。双方一交上火,魏军这边的领兵高氏兄弟暗叫,坏了。
此时已来不及跟北夷通气赶紧离开这地方,你们中计了。
高氏兄弟为保全自己这部分军团的核心力量,只能拼命地和北夷重骑打。
草原外面一圈,写着大大的海字风旗高高飘舞,在日落的时候,捡个现在便宜,没费多少气力,干掉了北夷仅剩的六万精税。
至此,北夷三十万大军全部葬送于蒙汉边境长鸣草原上。
这到底是谁造成的杯具,眼明者自知。
尸骨漫漫的草原上,窦鱼龙等将士找不到真波王子的尸首,大为惊奇,他们分明瞧见司马昶一枪毙那厮。
司马昶骑于马上,环顾一周,忽而心念动,策马西南。
山坳里,顾家琪和一个秀逸青年谈笑风生,这个赫然便是应该躲在南边的鬼面军师洛江笙。显然地,魏军能如此迅速地剿灭宿敌的主力军队,便是这两人的手笔了。
洛江笙在北夷多年,早把有关罕东都真波王子的事摸得不清不楚,扮演起一个失踪多年有理想有抱负有担当的青年演说家,绰绰有余。
听到马蹄声,洛江笙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