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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六宫-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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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越溪挽着母亲缓缓走在最后,宁氏心中诸多感慨,阖府女人都以为顾家小女选她做财物保管人,是想挑起她与刁婆婆之间的战火,谁知,顾家是在反将池老夫人的军,出奇不意,犀利又果决。
  宁氏对女儿说道:“溪儿啊,为娘还从没见那恶婆娘这般,吃了哑巴亏,还不敢吭气。”她抓着女儿的手叹道,“若那孽种真是你教养的女儿,为娘这刻便是死了,也瞑目。”
  “娘,别胡说。”池越溪头依在母亲肩头,“您要活得长长久久的,女儿还要给您争诰命,让您抱孙子,让您享尽荣华富贵,气死那老不死的贼婆子。”
  宁氏满足而笑,她道:“溪儿,你可知道是谁在给那孽种出主意?这样的人,该要来帮你自己。”
  “那是女儿的仇人!”池越溪恨声道,把王雪娥如何算计于她的事拣了几件说,她怕宁氏伤心,粉饰过结果才提。
  宁氏听女儿在夫家吃苦头,又无娘家可依靠,堂堂太师之女,豪权贵女落得如此田地,不由悲从中来。
  池越溪当不知宁氏在自责,继续道:“不过也好,就要这样恶毒的贱货才能对付那死虔婆,娘,咱们就看戏。坐收渔翁之利,要是一不小心死老太婆给气死了,那才好笑。”
  宁氏收起心思,微微摇头,道:“溪儿,那恶婆娘比后娘还狠毒有心计,不是那么简单能扳倒的。”见女儿不信,宁氏这个过来人苦笑,“你进去,便能见识到她是如何地狠毒还叫人赞她一声好。”
  却说池老夫人回自己宅院,想起刚才被人拿话头堵着打杀宠爱的仆妇,心头就有火气,生生怒砸了用惯的青花茶碗。
  几房媳妇莫敢吭声,池越溪依着母亲,冷笑道:“孙女儿早说过,那孽种不好对付,祖奶奶还是别跟自己过不去了。当心伤身。”
  “你个没脸没皮的烂蹄子,”池老夫人砸去茶碗盖,骂道,“老身要不是为你这不争气的妖蛾子,何苦来哉?”
  “娘,您别生气,”长房媳妇说道,“那孽种既有这种心计,咱们也不必跟她客气。她不是能起身了么,让她挑水做饭去。”
  二房接着出主意,道:“让她挑豆子,太师叔叔最爱喝黑芝麻八宝粥,她不是爱讨好人么,让她讨好个够。”
  二房的女儿马上接道:“对,祖奶奶,您要让她亲手做一件蜀绣长袍,做不成,您要狠狠地打她,最好打死她。给我奶母偿命!”
  这话出后,各房孙女辈儿的全都跪倒哭求:“祖母大人,孙女不能没有奶母,祖母饶了吧。”
  “婆婆!”太师的三姨奶奶也跪下求情,“妾身的奶母也在里头,小孩子找不到人要大哭大闹,还请婆婆饶恕,马失前蹄人有失手,奶母定非故意打坏这些礼品,婆婆饶命。”
  几个女眷都跪下来哭求,池老夫人大喝:“哭什么?没听顾家那两个骚蹄子说,这是太师府的脸面!谁敢乱求情,老身打杀了谁!”
  众人惊心,这可怎生是好,就这么样让那些贴心忠诚的仆妇离自己而去?池老夫人哼声坐下来,拍桌子道:“三郎家的。”
  “在,婆婆大人。”太师夫人宁氏低着头上前,金莲步踯躅,听吩咐。
  “三郎可提过圣上何日召见顾家?”
  “媳妇不知。”
  “不知,不知,问你什么都不知道!你说你们娘俩除了吃饭白费银两还有什么用?啊,你个短命鬼,天生的贱坯。。。”
  池老夫人狠狠地咒骂,把肚子里那股怨气全喷向人群里最不待见的两个。池越溪要不是知道顶嘴后母亲会有什么样的遭遇,她非要反嘴骂死这老妖婆。
  宁氏静静地听训,池老夫人骂了个骤歇,另有贴心的姨奶奶上前斟茶递水捶肩宽她的心气,这位便是池太师的侍妾杨柳氏,出身落第秀才人家,据说在老夫人最穷顿困苦的时候,这家人曾赠予老夫人两个葱花炊饼。
  老夫人感恩念旧,三儿子新媳妇过门两个月就做主抬她入门,并且,要三媳妇宁氏给这杨柳氏的娘家抬身份。那老秀才后来补缺了一个通判,此人无比贪财,税银贪墨案发后,宁府忍无可忍,将他发配回老家,不期这老秀才被夺官职既羞且怒,抱石沉塘。
  这件事在池府大院引发何等的风暴,那都是闲话,端看宁氏如今这般俯低做小无人可依靠能窥一二。
  言归正传,这杨柳氏和宁氏有杀父灭家之恨,无时无刻不想啖其肉喝其血,但宁氏出身高贵,纵然不受府中长辈待见,也不至于轮落到任由这种小门小户没见地的女子辱没的地步,因此,平日里杨柳氏只有抓住老夫人发飚的时候,好打杀宁氏的威风。
  “娘,你就别气了,你还不知道她什么德性,成天白介的端着个架子,又不侍奉你,相公见她就烦,哪里会跟她说那些个朝中大事。”杨柳氏指桑骂槐,讥讽嘲弄,卖弄口舌,编排罪名。
  “行了,”老夫人加重了声音,没什么好脸色地训斥,现在什么时候,还扯着那点陈谷子烂麻子的事,“三郎怎么说。”
  杨柳氏其实也不知道,池老夫人连拍桌案叫她下去,另一个侍妾细腰款款上前,她是池太师最近的新宠,得意洋洋地轻瞟那杨柳氏,轮到她扬眉吐气了。
  “老夫人在上,妾身曾听老爷提起三日后,圣上要召那些个年轻公子进宫。”
  老夫人用吃人似的眼神瞪着她,这妾顿感莫明其妙,看看自己的服饰,青葱翠玉,合欢细腰带,这可是太师最爱的打扮。老夫人怒喝道:“来人,废了这妖娥子的舌头,在府中乱嚼舌根,非议朝中大事!”
  不少姨奶奶在人群里兴灾乐祸地讥笑,别以为受太师宠就能爬上天,这府里头老夫人才是她们永久的天。
  老夫人顺气了,背靠太师椅,取茶碗饮了一口,眼皮子轻抬,道:“待顾家面圣后,再议。”
  “老夫人顾虑得甚是。”众多女眷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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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答读者问时间
  1、女主送蔡氏到顾照光床上,服务到家,干嘛?
  蔡氏是郦山侯府老侯爷夫妇送给顾照光看管家宅的女人,她就是贴金的报马仔,是侯爷夫人的眼睛、嘴巴和鼻子
  女主从最初的防备、不喜欢到后来识相的相敬如宾,这样的反应是一个小孩子见到入侵自己家园对自己指手划脚的陌生女人的正常过程
  固执一点的,可以继续和蔡氏作对,让侯爷夫妇厌恶到底
  灵活一点的,可以讨好、笼络蔡氏,让侯爷夫妇蔑视到底
  这个对策,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2、池老夫人的行为恶心?
  一个穷苦、节俭惯了的老太太看着小辈装金带银,体贴地、关怀地主动要求帮小孩子保管家当,其实,真地是用心良苦哦
  (哈哈,好吧,这个老太太确实很恶)
  3、池越溪胁持女主的时候,小宝在哪儿?
  小宝是在这件事之后,才和女主住同个房间保护的,之间两人都分开住
  大概就记得这些,以上,即日
                  廿二回 那堪冷落苦肉计 凉水塞牙(中)
  时间来到池太师小妾透露的那一天,景帝召见宣同三位英才年轻人。
  因着仨人未有官职,景帝就在自己最喜欢的园子里接见了。同行的还有京里诸多有才华的公子哥,据称,皇帝要挑一批有才干的年轻人,年后重用。
  景帝身边有三公辅臣阁老相陪,并不严肃,先和丁寒青谈了些许话,问他可愿报效朝庭,丁寒青慷慨陈辞,他欲尽览群书为天下,制造更多优良战器。
  几位阁臣抚须点头,有傲气有才华的年轻人,国之栋梁;景帝赏了一个工部知事的官职,专司火器改造。
  接着是夏侯雍。
  阁老们不太喜欢这少年人一脸杀气,眉相凶狠,满骨不驯,但皇帝喜欢,所以,太师喜欢,大臣们自然也喜欢,夏侯雍独得众臣青眼相加,当场给收入京畿卫龙虎卫,封百户。
  之后,景帝叫顾家齐上前回话。
  顾家齐无疑是这些人里头年纪最小,却最出众的一个。他骨骼清俊,生相秀美,气度非凡,众人见之,无不称一声好个翩翩美少年。
  景帝打量顾家少年一番,赞好,少年英雄,前途无量。
  他问周围意见,阁老们极为满意,相互纷纷点头表示此为栋梁之材。
  难得君臣都欣赏,魏景帝龙心大悦,语气亲和地问少年何时入营,如何潜入北夷,以何法诱敌,又让他当场演示双枪绝技。
  景帝不时地点头,阁老们赞这少年就是皇帝的羽林军少将,如得良将卫青去病等等,把少年儿郎夸得有如天上星宿下凡,襄助得道天君。
  皇帝看来很欣赏这个进退有度谈吐从容的顾家少年,便问他要何赏赐,但说无妨。
  “草民启望陛下,将所有功勋归于先母李氏。”
  西直苑园里顿时冷风嗖嗖,所有和美的假相叭地一声,有如梦幻泡泡被戳破,只余{炫残{书酷{网 现实。
  顾家齐先母李氏香莲,出身地方豪族,曾是江陵第一美人,擅琴,诗情冠绝江南,时人称莲花仙子,与郦山侯九公子顾照光结缡五载,夫妻琴瑟和谐,育有一子;后顾照光执意迎娶京城第一美人,也是当朝太师之女池越溪,迫李氏让出正妻之位。
  当是时,先帝、景王(即帝)以及还是李贵妃的太后都曾密旨李氏让步。
  堂堂沧州李氏长女求援无门,为永保幼子世家嫡子身份,李氏书就“绝情赋”广印天下,让世人识得一干人等为皇权如何逼迫弱女幼子到绝路,后自求而去。
  李氏的激烈反抗让皇家面上无光,她也是蔑视三纲五常的叛逆者,所有封建礼教卫道士大加鞭挞的反面教材,任何一个提到李香莲的人都会惹怒皇帝、太后,厌之恶之绝之。
  “陛下,博山侯诸子恭候多时了。”皇帝身边的宦官袁振,上前打插,转开了话题。
  景帝缓缓神色,道:“宣。”
  另有小宦官将触怒天颜的顾家齐请到一边,博山侯等各家年轻公子入园面圣,与皇帝对话,或诚惶诚恐,或阿谀媚言,或世故圆滑,没个和皇帝心意的,此次内苑选英才没有达到预计中的结果,皇帝很不高兴。
  拐弯抹角地,众人得到消息,因结在出言不驯的顾家少年身上。
  连杀人如麻的夏侯雍都能得皇帝夸奖,可见当时景帝的心情是不错的,都是顾家齐坏事,毁大家前程。众欲谋前途的年轻人如何腹诽、嫉恨顾家齐当不必说。
  顾照光领儿子回侯府的时候,几番欲言又止,想教导儿子些什么,却开不了口。他把手放到儿子稚嫩的肩上,道:“不要多想。”
  “拿开你的脏手!”顾家齐冷冷地斥喝,用尽所有愤怒,瞪这个造成一切的罪魁祸首一眼,转身回侯府。
  顾照光苦笑,什么因什么果,想着儿子,就想起懂事贴心的女儿。这些天忙进宫见驾,来不及回府,也不知阿南喉伤如何,可习惯池府饭食。顾照光猛然想起太师府内院只开两餐的习惯,想起那些粗茶淡饭,他不由心疼。
  买了些易吞咽的肉粥与酥饼糕点,顾照光匆匆回府。顾家琪不能说话,不妨碍她用拥抱贴面,感念父亲的体贴。
  两个丫环青苹青菽见大人回来,就把池家人如何轻慢小姐添油加醋说了一通。闻言,顾照光神色微沉,以一种陌生而又严厉的眼光看着女儿。
  顾家琪心知有异,怯生生地看着他,不敢说话。
  “阿南,这种事以后别再做了。”
  顾家琪心里咯噔一声,这位阅人无数的总兵老爷自从听过她的琴声,便时时留意她的为人处事,就怕她往歪路上走,想来这话颇有深意。
  顾照光语气微重地说道:“得饶人处且饶人。”
  顾家琪低头,用力点了点。
  “喝粥吧,别凉了。”
  顾照光说完这句即离园,顾家琪心里暗叹,看来得吃些皮肉苦头,以挽回自己在这个便宜老爹心目中的形象才成,否则?否则,小命堪虞。
  再说池家女眷,池老夫人翘首以盼,顾家见驾,圣眷何如,探得顾家齐不识好歹提起旧事,皇帝虽没当场砍他脑袋,但也是不待见的了。
  池老夫人进景福宫朝拜太后千岁为其贺寿的殷殷期盼,付诸一空。老夫人辛苦持家,半生操劳,儿子出息了,位极人臣,高居一品,但那赐封的诰命迟迟不来,导致她这位教养出三个大官儿子的贤惠老母,竟不能进宫伴驾,侍奉太后,和皇帝他妈聊聊婆媳过招经。
  这是老夫人心中的痛,内里的伤,骨子里的怨。
  她盼着先帝的旨意,盼了十六年;盼着太后的旨意,盼了七年;她还有多少日子好活,她怎能不急,所以,她把一腔希望寄托在顾家上。这也是她讨好那小孽种的根由所在。
  否则,她岂能让那等贱种踏进池家大门半步。
  现在一切都毁了,统统都没了。
  池老夫人五指怒抓旧桌案,怒喝道:“开祠堂,带那孽种!”
  在旧园前见到总督府亲兵,池老夫人又换了脸色,叫来宁氏,道:“你去吩咐那孽种做几件事,把祠堂的牌位擦拭干净;洗净地板,记得要跪在地上用双手一块块地砖地擦;有空让她挑黑芝麻,她姥爷爱吃干炒货。”老夫人不紧不慢地说道,“记得告诉她,把这些事做好,她娘就认她。”
  “还是娘(祖母)有办法,这下,让她再也告不了状!”“这是进孝道,告到皇帝那儿都没用,别说顾远山了。”
  众女心快意,想那池家祠堂,平素阴森湿冷,如今隆冬雪降,更是酷寒难忍,双膝着地,以跪姿擦拭,三天就能要她小命,就算及时送医也保不住那双腿,太师正室宁氏可是吃过个中苦头的活生生代表。
  这可比直接打死个人爽意得多。
  宁氏柔声遵命,池老夫人觉得还得敲打敲打她,道:“想想你女儿这辈子是给谁害的,你就该知道怎么做。”
  “谨听婆婆大人教诲。”宁氏刻板而恭谨地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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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扭曲的妻妾关系,来了
  
                  廿二回 那堪冷落苦肉计 凉水塞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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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罢宁氏来意,顾家琪眼眉一片赤诚,保证道:“阿南一定会做到的。”
  她随池家仆妇到祠堂,这里非池家人不得踏入。谢天宝欲强行闯入,顾家琪冲他微摇头,比个手势,让他在外头等。
  尖底木桶,刺猥刷,铁板鞋,以这些工具,顾家琪将在祠堂里如何受苦略过不提。青苹、青菽在外,想这天寒地冻,怒从中来。青菽大骂道:“好个池家老毒妇,欺人太甚!这种手段也使得出来,把咱们小姐当成什么了。”
  她心疼得直掉眼泪,道:“可怜小姐憨直,竟信了她们的蠢话,现下这时候,祠堂这种地方,哪里是人呆的!”
  青苹念叹一声,道:“只怪咱们俩个太争强好胜了些,反而坏了事。”
  青菽不解,青苹以指尖点点她的额心,道:“你也不想想,前儿个池家仆妇欺凌小姐,咱们若没去讨回公道,天宝少爷自会把事告诉大人,大人怎么会让小姐任人欺凌。由大人出面教训那些贱仆,远比咱们有用,事后,量池家人不敢轻举妄动。”
  “我,”青菽气愤地一跺脚,“我怎知她们竟会这般歹毒。好姐姐,你倒是快想个法子,如何救小姐。”
  青苹黯然摇头,道:“如今,咱们却是不得不照她们所说去做,小姐若不做,那就是大大地不孝;若挨上这罪名,往后,小姐可没好日子过。”
  “不能,不能去求大人吗?”
  “别,我们只能期待大人自己发现。”青苹眨去眼里的泪花,轻声道,“还好,大人每晚都会来陪小姐,定能很快知道小姐如何地被池家人欺负。”
  “你们回去。”谢天宝不耐烦地说道,只会放马后炮,小南初时不带这两只麻雀的决定是对的。
  夙夜,顾照光回府,他在屋外问丫环,小姐睡下没。青苹说,睡下了,又问大人要不要进去看看小姐?
  顾照光让她们好生照料,转向池越溪的房。
  顾家琪暗忖,果然是要冷落她这个女儿。那么,她就只好继续受虐。倒霉催的。谢天宝想冲出去,顾家琪拉住他,比划手指,他帮她搓药酒就好了。
  “顾伯伯不理小南了吗?”谢天宝边运功化药力,边以誓言般的语气说道,“我永远都不会不理小南的。”
  顾家琪轻笑,两人排排睡下,夜深人静,谢天宝忽地惊起,将顾家琪紧紧护到身后:“有人。高手。”
  半晌,谢天宝悄悄地下地,走到窗台旁,捡到一个玉瓶,他嗅了嗅,道:“药,不知道治什么。”
  顾家琪将药倒在手指关节与膝盖处,阴冷的不适感顿消。
  谢天宝见状,对夜朗声道:“不知是何方高人,请现身一见。”无人无风,虽不知暗中人好意歹意,还是高兴有上等良药。
  顾家琪让他收好药,拉上被子就睡了,管何人所赠,能保住腿脚不废就好。
  却说顾照光早出晚归,忙于酒楼宴客。他内里甚是关心长子,不忍见他前途受阻,遂在京中走动关系到处斡旋,花费数万巨资也不吝惜,终于说动景福宫红人,太后身边第一亲信,宦官头子杨林逋。
  此监曾领懿旨到宣州探病顾家齐,又深谙宫中内幕,收足银两后,在太后那儿替李顾嫡子说了些好话,李太后念及顾家齐一片孝心,遂降旨共宴除夕夜。
  顾照光得到准信,心里松了口气,这便想到另一个孩子,疏离了这些天,也应该牢牢记得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即使在公事巡边抗敌,父女俩都还会通信,还未如此刻般间隔不语。这么一想,顾照光步子都急,挑了两个锦鸡毛面具,匆匆回府。
  青苹、青菽一见总督,两眼突冒宽面泪,什么都不说,拽着他飞快地往池家祠堂赶。
  且不说顾照光远比两个丫环熟悉池家地形,见是奔祠堂而去,心神大震,整个人如雁过云际,飞跃池家大院,看到谢天宝守在外头,墙角一个偷老酒喝的看门仆妇,他一脚踹开紧闭的祠堂大门,看到仅着素色单衣的幼女跪在冰凉的石板上,边呵手,边吃痛地向前挪移。
  听到祠堂门响动,她回过头,惊慌了下,还把冻伤的手指藏在背后,似不想让他知道。
  顾照光真是心疼得想把女儿揉进骨子里,他抱起孩子,道:“阿南,都是爹爹的错。”
  顾家琪轻抚他紧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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