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宫-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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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红了眼眶,大感同情。
“把大小姐当成传宗接代的工具?这话是堡主亲口说的?”顾家琪奇问道。
“若不是,他为何总逼我成亲?”
顾家琪轻笑,连三月都捂嘴笑了,她道:“大小姐,定是有人捉弄你,不如您亲口问问堡主。”
秦广陵深思,点头。
不日,秦东莱回堡。最先听到女儿要与他谈事的传话,一宿长谈,父女二人心结大解。秦东莱心情大好,翌日来到临东园,陪落难小孤女用早点。
举堡哗然,哪个说堡主不重视那个最后进门的小妾的!
如果顾家琪今年十五,这整出戏可真正算得上姨娘争宠致胜攻略宝典了。可惜两人谈的事,与风花雪月毫不相干。
秦东莱进食毕,道:“五殿下顺利登船了,海陵王派陆长史(蕃王的总管官职名)亲迎接送。”
“这个陆长史,”顾家琪笑了笑,“听说就是把我说哭的人,嘴很厉害。”
秦东莱感慨,道:“多亏你照顾。殿下方能明白石先生(排骨君老师)一番苦心安排。”
“秦爷说笑了,接受陛下旨意为君分忧,是五皇子自己的意思,与小女无关。”顾家琪说得云淡风轻。然则,大家都知道这不过客套话,能让那个天生像杀手一样冷酷的小皇子放下心爱的人肉骨头游戏,把心思转到正途,顾家琪功不可没。
秦东莱微笑,从袖子里取出秦家堡产业分布图,及一份薄名册,所录人员名皆为秦家堡的账房,这是秦家堡商业这块的基本根底。
此举既是应诺先前说定的事,也是默许顾家琪培养自己的嫡系亲信的意思,自然更有感谢顾家琪引导秦家长女与心怀鬼胎的二皇子断情的关系在里头。
商场大鳄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超级大手笔。
真正做到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顾家琪哇哦一声,把东西抢过来贴身收妥,竖大拇指,道:“秦家,好气魄。”
秦东莱笑不语,对秦家堡来说,个人财富的简单增减已不能引起他的任何兴趣,他看中整个大魏,执牛整个商界,顾家琪的野心与能力正中其怀。
两人正说着话,秦嶂悄步走进来,低声道:“堡主,七夫人那儿出事了。”
秦东莱神色冷了冷,又笑问道:“你来猜猜,是为何事?”
“我可猜不出,总不离是老祖宗们要立规矩。”顾家琪捂着臀部,害怕状,“我可怕疼,秦爷,您快快把我打发到外头去吧。”
如此良机,岂可放过。两人相视而笑,如多年老友一般默契。
此时的秦东莱,与平素的老派贵气不同,他精神显得出奇地利落,服饰简洁年轻,皮相佳,头脑活,眼光远,样样妙。
顾家琪再次暗骂,哪怕是十二三岁也好,能把这人给扒了。看得着摸得着,却吃不着,何其痛苦也。
秦东莱带着笑意离开,去处理后堡杂事。
七夫人伤怀过度,从踏莎楼的高栏处坠落,幸而救得快,没啥事,也就额头撞到湖石磕了个血洞。
半个时辰后,秦嶂来传话:堡主让她做好准备,中午出发吧。
顾家琪牙疼抽痛状:这么迫不及待赶人走?
秦嶂还是那张石头面孔:小夫人办事动静大,老祖宗不喜。
顾家琪回厢房收拾东西,三月见连衣帽鞋袜皆收,她心慌了,惊恐地问小姐,这是要干啥子呀?七夫人跳湖,和她们有什么关系?难、难道是三少爷满月那晚的事?
顾家琪以袖遮脸,声音低哑,好似万分伤心,道:“秦爷说,不能留我们住堡里了。”
三月大惊,跌坐竹榻,自责道:“都怪我,我为什么要乱说话。”她边哭边飞打自己的嘴巴子,“小姐明明说过不准说话的。”
顾家琪忙扑下坑,抱住丫环阻她自罚,鼻音重重地说道:“不要怪自己,三月,这都是命,咱们的命。”
“小姐,你的命为什么这么苦啊。。。”
小三月抱住小姐又是大哭,顾家琪微微侧脸,憋笑。
十夫人程氏得到消息,带着娘家人,来送落难的小孤女。秦家三少爷满月,秦家堡也送了帖子给姻亲程家。程氏因近日荣宠多,秦老夫人给她大恩典,允许她把父母弟妹都接来秦家堡小住。
程夫人带来大堆礼物,感谢小孤女落难之际,仍不忘伸出援手,相助她女儿,小小薄礼,路上正宜用。
顾家琪连连说夫人客气,程夫人打量着她,或远或近,露出一种熟悉又陌生的神情。
“娘,这是怎么了?”程氏提醒道,这样看人,都把人吓着了。
程夫人回过神,笑容掩饰真意,道:“娘就是瞧着这姑娘眼熟。”
程氏笑道:“妹妹,你别见怪,我娘啊,就这毛病,瞧着谁家姑娘长得好都这么说。”
顾家琪害羞微笑,三月上来添了次茶,又抹着红眼眶,收拾东西。程氏尴尬,拉拉母亲,道:“妹妹,你先忙,我们就不打扰了。”
“我送送姐姐。”
程氏忙说留步,程夫人临出门又回头,塞了一厚沓银票放到小孤女手里,用力握紧,千言万语都说不出。
顾家琪笑拒道:“夫人太客气了。”
“你、你好好保重。”程夫人眼里水珠差点儿夺眶而出,在女儿起疑前,用手帕掩了,快步离去。
顾家琪回到屋里,见三月在桌前东摸琉璃西摸翡翠,道:“喜欢就挑留着。”
三月摇头,这些都得小姐留着,在外面过日子很花钱。
顾家琪笑,挑了几个小件塞她手里,三月又偷偷塞回去,顾家琪瞪她:“我说让你留着就留着。”挑了副翡翠叶的小耳坠给她戴好,笑道,“挺衬的,咱们三月也是小美人呢。”
三月背手,害臊,有点欢喜,低喃十夫人娘家果然好有钱。想及小姐家事,眼眶又红;也不照镜子,手脚麻利地把仪礼收匣全装箱。
午时,管事来临东园,道老祖宗那儿发下话来,十二房的约束下人不力,到南边儿歇着去,养养性子。
三月肿着眼眶,轻轻抽泣,驼着两个大包裹,拎着四口箱子,跟着小姐伤心出堡。看到那像小房子一般大小的马车,她惊讶地瞪大眼,张大了嘴巴,箱子重重落地。
秦嶂在马车前,放下蹬车凳,开门行礼:“小夫人,请。”
三月啊啊地说不出话,秦家堡里,除秦堡主外最大的护卫头子,他,他给小姐赶车?!
顾家琪扶着秦嶂的手,踏上马车,回首笑道:“三月,不跟我走吗?”
丫头立即手脚并用爬上大马车,还没站稳,就给车内华美精致的装饰给吸引了,床铺、茶几、琴台、小炉、书柜等物事,样样镶金带玉,精美俨然一个贵女小暖阁。
“小、小姐,咱们是被赶走的吧?”
顾家琪手捧大魏律法,边看边嗯声。三月还是不能相信,被赶出秦家堡的人还有如此体面,定是堡主心里有自家小姐。
三月相通了,也不纠结了,卸置好礼囊,努力变法子做好吃的给小姐,一定要养得像花儿一样漂亮,才能永远地留住堡主的心呐。
圆二回 惊风日,闲垂钓 愿者上钩(全)
前回说到四海皇庄股东在秦家堡秘密聚会,顾家琪代表郦山侯顾氏与会,共同平定银市动荡风波,并通过新旧银票并轨使用的决定。
会后,四海皇庄海林钱庄大掌柜拜会户部侍郎卞留安,递交新版银票样式。
“这、不是顾家的?”卞留安看着新票据上的抬头印花,第十三位,鹰形章印,不由地神色一变,他打起官腔,问四海皇家钱庄的区域负责人,是不是该请秦堡主出来解释下,这银票上的印花抬头是否有误。
按照户部所了解到的情况,凡皇家钱庄所出票据,抬头为鹰形印花的,俱由郦山侯府顾氏担保。但为众所周知,郦山侯府已然覆灭,那么以顾家鹰形标记为抬头的银票,应该形同废纸。
海林钱庄的管事笑道:“卞大人可放心,本庄宗旨,认票不认人,只要卞大人拿此票到本庄名下任一钱号,都可照票取银。”
二皇子放下茶碗,笑问道:“卞卿,不知是何事,要劳烦秦堡主呢?”
卞留安命助手继续点算,他拿了新银票样板底根,奉上,并小声说明银票抬头印花的象征意义。
二皇子瞧后,笑笑,把票据推回他手里,道:“四海皇庄百年信誉,所出银票自然是没有问题的。卞卿多虑了。”
卞留安退回原位,二皇子以一种聊天似的口吻,问海林钱庄管事:“秦管事,小王想请教,这银票上的抬头花印,是否真如卞卿家所言,有特别的含义?”
海林钱庄的管事笑推一声不敢,道的确有特别含义,不同的印花样式代表票据的不同用途。
“殿下息怒,殿下有所不知,本庄准则,所有票据由总庄统一制度出据,格式统一,花式统一,管理统一,全国统一通兑,是为统一票据。本庄所出票据抬头印花定式由来已久,种类繁多,按面额分五十两、一百两、一千两;还有超限额与无限额两种专供皇室。按用途分通兑银票、保汇票、承息票;按地区分山地票、海蕃票、胡人票,这个分类比较细——”
“够了!”二皇子火大地喝止。
海林钱庄管事微行礼,不语。卞、夏等人进言,请殿下息怒:不管顾家后人有没有死绝,当务之急,是收讫所有税款,打点军需物。
二皇子敛住怒火,示意户部官员继续。
双方交割完毕,卞留安收妥新银票样本,海林钱庄管事退下。
二皇子等人也离开秦家堡大厅,回到住所,他问左右,有无约到秦小姐。
侍人回道:“秦小姐携卞夫人与秦夫人听玄天大师讲经去了。秦小姐还道,二殿下办完事,还请早些回京。”
二皇子面孔扭曲了一下,问道:“还在生气?卞卿,你问问香凝,到底怎么回事?”
卞留安道:“回二殿下,秦小姐是听了他人的进言,方疏远殿下。”
这个人,便是那个无凭无依却顺势算计了有生子大功的秦堡七夫人一把的落难孤女。
“鹰花银票,雪莲、雪貂,好一个天山来客!”二皇子断定,那个必然是没死的顾家女。如此嚣张,不遮不掩,把天家威严视若无睹,还真当现在是郦山侯府掌权时么。
二皇子神色阴沉,不知在打什么主意。
“昨日午时,秦堡主已将那女子送离秦堡。”夏侯雍报出最新消息,现在要追也追不上了。
其他人也纷纷进谏,不管那人是否为顾家后人,既然秦家堡要保,只做不知了,免得坏事。没见东厂都督袁振送完贺礼就直接打道回府了。
二皇子从善如流:“诸卿所言有理,那,就回京吧。”
众人也没什么要收拾的东西,以起解税银为要,提前走人。秦家堡派人护送,离开西岭区。
二皇子、夏侯雍等人与押银队分道,到西北火岩谷走一趟,继续。
卞留安与户部官员继续押银回京复命,他相信不日上年度税款就能全部归缴国库,陛下必然出兵平匪,他请二皇子不要错过回京时间。
却说顾家琪一行经关东要道中心小镇,途中下车透气。
秦嶂送小夫人主仆进自家客栈后,去停马车。顾家琪和三月刚坐定,就给人套黑头巾掳走。不久,两人被关进一个安静的地方,有股腌酸菜的味道,又混有酒气,顾家琪判断此处应该是某个酒家的贮藏室。
三月呜呜地挣扎叫,轻泣;顾家琪靠过去些,权作安慰。三月慢慢止哭,两姑娘紧紧缩在一起,无声地相互定心神。
嘎吱嘭当重响,三五个人踩着重重的步子走进来,摘掉两人的头罩、嘴里塞物。
看清绑匪,三月失声叫道:“二皇子!”
顾家琪满脸怯懦,从发帘后面,看人。几个锦衣卫打扮的侍从簇拥二皇子、夏侯雍以及邱庭复,经二皇子礼贤下士地三请,这娃又回到二皇子派的怀抱。
“原来你真是恶人,大小姐不选你做夫婿真是太明智了。恶人!”三月义愤填膺地怒骂。
有侍卫上前,啪地甩她一记耳光,二皇子微笑,眸色深沉,道:“看来真没冤枉你们,敢坏小王好事。”他头微扬,笑问道,“你们,谁先上?”
“殿下,那属下就不客气了。”侍卫笑道。
“你们要敢动我家小姐一下,不得好死!”三月踢腿尖叫,红着眼眶骂道,“你们会有报应的,禽、兽、畜、生!小姐,三月对不起你,三月先走一步。”
“不要!”顾家琪扑上去阻拦,男人改抓撕她身上捆绑着的绳索和衣服。三月也不寻死了,反护住小姐,又踢又骂。
关键时刻,夏侯雍踢走欺女的两个侍卫。
顾家琪似不知情况,哭叫挣扎:“不要,走开,救命~”
夏侯雍抓住女孩乱舞的手掌,捏着那纤细柔韧的手指,如此特别的触感,他怎么可能忘记。蓦然,他的眼与她的眼对上,像温驯小鹿一样湿润的大眼眸,充满惊惧与害怕,流着泪在祈求他,就像那时,那天,那年,那月。
顾家琪飞快地低下头,好似怕他看出来的样子。
夏侯雍扳过她的脸,扣住她的下巴,眼神诲暗深沉。
如果,早知道会变成这样,那时候,他还会不会那样地冲动?
二皇子奇怪地唤道:“夏侯?”
夏侯雍深深地看她一眼,他起身,到二皇子身边,道:“殿下,臣以为此事有蹊跷。”
二皇子笑,神情玩味,道:“该不会是夏侯心软了吧?”
夏侯雍快语道:“殿下何必拿话堵属下,殿下仔细一想,便可察出这里问题,秦堡主的贴身护卫亲自送她们下江南,住的又是秦家的客栈,哪怕我们有内应,这事也未免太容易了。”
“事前夏侯可不是这么说的,”二皇子冷然道,“附近都是东厂的人,你想维护她,也不要太放肆了。”他吩咐其他人上。
“殿下,若她真是那个人,秦家哪会这样简单就让咱们俘虏,秦家必有后招。殿下,臣以为万万不可中此奸计。”
二皇子正犹豫,忽地,地窖外冲进来一群人,秦广陵首当其冲,看窑内情形,不由一愣。
三月喜极而叫道:“大小姐,快救我家小姐。这个烂人,他想欺负我家小姐。”
秦广陵又怒,又伤心,瞪看追求者,道:“我真想不到你是这种人!你给我滚,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二皇子气得拳头捏得吱吱作响,他手指勾向顾家琪,道:“够胆,敢玩我,有种,小王等着你!走。”
秦嶂带众人回客栈,三月搂着小姐边哭,边骂二皇子等人如何下流卑鄙无耻。
秦广陵万分歉疚,顾家琪忙劝她不要自责,经过战乱饥荒逃难,她们什么事都碰到过。这次还是很幸运的。
三月应道对啊,要不是大小姐来得及时,她们早就遭不测了。
秦广陵既愧疚又疑惑,两拨人一南一北,怎会碰在一起。三月见小姐劳疲,服侍她睡下,再把大小姐引以隔壁房间叽喳。
二人走后,秦东莱沉着脸,领着一个清秀小厮走进屋。
顾家琪坐起来,和假扮者对换衣服,吞下变音丸,再变脸。秦东莱领着假小厮,到客栈另一头。刚进屋,秦东莱就怒喝:“护卫呢?”
“跟着五皇子。”顾家琪嗫嚅回道。
“胡闹!”秦东莱几乎拍碎了桌子,要不是他察觉出不对头,一边派人和二皇子兜圈子,一边送秦广陵过来,事情不知道会变得多严重。他怒骂道:“你做事前,有没有动脑子?!我要是迟来一步,你以为你现在还能这样完好无损,你知不知道,清白被毁是什么意思?”
顾家琪怯懦懦地回道:“有秦嶂跟着啊,又是在秦家名下的客栈,你安排得这么周到,我怎么会知道有人抓我。我也不想的。”
秦东莱静下心神,也觉得这件事巧合成分多一些。要是连这种事也可以算计,这小女娃可就真成妖怪了。
“这件事我会给你个交待。”秦东莱也怒堡内吃里扒外的家伙,小姑娘说得没错,行程路线人员安排都是保密的,知道的人都是自己人。见小姑娘还红着眼眶,一副陪小心的模样,他不由放软声音,“你实不该不带护卫,我以为你吃过苦头会长记性。”
“我就是希望五皇子平平安安,长命百岁,我就可以过安安稳稳的日子。”
“他哪里要你省这两人?在这儿多住几天,等秦嶂把人召回来。”他抬手,不失柔和地给她整了整小厮的帽领,“你也要多顾惜自己,你爹一定不愿看到你再受苦。”
“以后都不会了。”顾家琪红着眼眶,点着头答应。
秦东莱嘱咐她小心照顾自己后,出外,携女归。翌日晨,秦嶂驾着秦家堡的豪华房车,带着小夫人及其丫头三月,继续赶往江南。
顾家琪坐在窗口,微微举杯,目送马车远离。
她们将僻居苏扬一带,假扮顾家琪的女子带着创办美容美体形象设计服务馆的计划书,在那知名的富庶之地,自食其力,兼转移厂卫视线。
十日后,春花、秋月重回皇家钱庄第十三位股东的身边。继续履行守望印者的使命。
“主子,这是五公子的信。”春花奉上信。
秋月补充:“公子还说,您若不回信,他就切某人小鸡鸡。他说您知道是谁的。”
送给五皇子的时候,春花、秋月还是两个一板一眼笑起来能吓死人的冷酷杀手;五皇子把人送回来,就是送了两个寻常世家千金的丫环给顾家琪,动静皆宜,任谁都看不出她们本来的身份。
顾家琪摸摸下巴,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这调教功夫,赞的。
圆三回 平生塞南塞北事 南秦北程(上)
话分两头,二皇子等人冲出地窑,在秦家铁骑的监控下登上马车。车内气氛很沉,突然,二皇子拿拳头重砸了下车板,他还从没被人这样耍过。
不,当年顾家幼女入宫过新年,她就是这样在不经意间,狠狠抹他一把黑。
至今朝中一班老臣提起二皇子,还要训诫他要清心寡欲修身养性。
众人请他息怒,待有机会必为殿下扫除烦恼。
二皇子问爱将:“你可认清楚,是不是她?”
夏侯雍答道:“臣不能确定。照行事看,有七成可能。”
“微臣以为不是,名节对一个女人何等重要,若她真是那个人,她的身份也不许她摆下此计。”邱庭复否决道,他和夏侯雍素有心结,虽然不至于恨生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