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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杨春柳·一梦秦淮-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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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笑,颇是感激地说,“小宛,谢谢你。”
  董小宛也似我前面一般,在我的手上捏了一捏,笑开了,“都多少年的姐妹了,那么客气做什么?”
  自然,我在早些年时并没有想到自己还能遇到董小宛,也没有想过我与她竟能这般自在的相处。如果那时知道,我的心是否会觉得安慰许多?索性的是,这么些年来,我并不是孤独一个人的。我在这个时代最大收获是遇到了徐拂,柳隐,董小宛,以及许许多多曾救我帮我与水深火热的朋友们。
  “小宛,日后你的心上人是真幸福的。”我真诚地说,“只希望他能好好待你。”
  董小宛略带羞涩地垂下头,“如是,你折煞我了。”
  “小爱说得极对。”柳隐迈步走了进来。
  我看了他一眼,笑道,“你来得可真及时。”
  柳隐坐下,将手上才买来的药包递给萦柔,“还是和以前一样的时候给董姑娘服药,知道吗?”
  我斜眼看着柳隐,“这可好了,萦柔也听你的话供你使唤了,就我被舍弃了。”
  董小宛和柳隐笑成一团,我看着有苦难言的萦柔,又说,“他都嘱咐你了,你还愣在这里做什么?”
  萦柔嗯了一声退下。
  我转头看着仍在笑的两人,自己也觉得滑稽,说,“有什么好笑的。”
  董小宛指着我说,“如是,今日看见你为萦柔吃味真是稀罕。”
  稀罕?的确稀罕。我自己也不知道突然闹什么情绪,前一会儿还好好的,可这会儿也不知怎么了,我放下筷子道,“哎,你们就当我提前为小宛试药了吧,还是吃错了药,脑子犯了糊涂。”
  早餐原有的温情就在刹那间风吹云散了,但心中的那份心意却是依旧存在心里的,并会深深地记上一辈子。
  吃完早饭后,柳隐告诉我们一个早在预料中的消息,他要回吴江去了。
  “怎么那么突然?”董小宛对柳隐说,“我原本以为你还能在这里待上一阵子的。”
  柳隐说,“说是周府有了些事情要我回去处理。”他的视线又聚集在我的身上,“小爱,听说这两日宋府在筹备。。。筹备婚事,而王氏在这当口要我回去,我不知道王氏这回是不是在策划着什么,但是你和小宛在我出去的这段日子里,要定定心心地留在这里,等我联系上了徐拂后,就接你们回去。”
  宋府?我明了他说的是宋征舆的婚事。事已至此,他又与我有什么关联呢?我与他之间早就不是一个转身的距离了。
  于是,我只是点头,道,“你快回去吧,万事自己小心。”
  董小宛也接口说,“我们在这里很安全,不会有事的,而你在周府可是不能走错一步,你的事情,我也算知道一些,若是不行,可千万不要勉强。”
  柳隐一一点头,因为事出突然,他甚至是立刻整(。。)理了东西就往吴江赶。
  目送他离开的那个时候,我只觉得自己的右眼皮跳个不停,或许是最近的休息少了些而造成了自己的眼睛疲劳。远见柳隐渐渐离开,我拉拉站在自己身边的董小宛的衣角,道,“小宛,我们进屋去吧。” 
  董小宛没有答话,远远地看着柳隐的马车离开视线,轻声地说了一句,“如是,为什么我突然觉得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呢?”
  我也不知该回答什么好,良久才说,“你可能是太累了吧。”其实自己的心里也漾起了一丝不祥,只是这种感觉无法与董小宛言明。可能,我与董小宛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如柳隐所说的,安安静静地在这里等他回来。自从在周府误会过他后,我就再也没有怀疑过他对我说的任何话。我一向相信柳隐有那种化腐朽为神奇的通天本领,任何事都无法难住他困住他。我一直深信着这一点。
  即便是,后来来的人并不是他。
  
                  一池春水一时忧(二)
  董小宛长长久久地没有说话,在我以为她只是沉浸在对柳隐离开的不舍之中的时候,她却轻轻说道,“如是,为什么我总觉得会有祸事发生呢?”
  我沉思了片刻才说,“你可能是太累了吧。”
  柳隐走后的院子显得有些空静,虽然他在时的话也并不算多。但心底却是明白的,他在,总有一份安定感在。
  这份沉寂终被院子里的鸟儿的叽叽喳喳声给打破。
  董小宛视线也转了过去,说,“ 如是,快入夏了呢。时间真是过得似水一般。”
  已是夏天了。我与宋征舆从相守到分手竟只走过一季。可这一季,转眼也已成如烟往事了。
  “我们回屋吧。”我劝着董小宛,知道她平日里虽然还算开朗,但却很容易被某一种情绪所影响,连带着整日沉浸在那种心情中。我补充地说,“你该吃药了。”
  董小宛点点头,就着我的手的引领转身回屋。
  日子又这样过了几天,在我以为先前的预感都只是一种幻想的时候,一个我以为会终身见不到的人却意外地又出现在我的面前。
  “云纾?”我惊喜过头地看着她,“你怎么来了?”
  几年不见,云纾似乎稳重了许多,见我也不似以往那般活跃。她浅浅一笑,微扬唇角,道,“如是,你怎么不请我去屋中坐坐呢?”
  我这才恍然大悟,吩咐萦柔给她倒茶后,忙领着她进了屋。
  “你。。。可好?”我想着她先前是因为周老夫人而得宠,如今,周老夫人早已仙逝,以她昔日的身份和脾气,想必过得定不太好。这么些年下来,我也算知道周府一些事,可我竟忘记了询问云纾的现状。她毕竟是我在周府的第一朋友啊。是曾经那么帮我,那么为我报不平的云纾啊。
  想到这里,自己的语气中也带有一丝愧疚,“王氏。。。她没有为难你吧?”
  “没有。”云纾的口吻中没有一丝犹豫。
  “是么。那就好。”我这才放下心来,“你现在还在周府吗?”
  “是。”她的回答依旧简洁,疏离且冷淡。若不是她的容貌未变,我真以为自己遇上的不是自己曾经朝夕相处的云纾。
  “如是。”她说,“是柳隐让我来接你的。”
  “柳隐?”我有些疑惑,“可是他才没离开几天啊,他都已经回了周府了?”
  “是。他一回吴江就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可自己又无法脱身,我自老夫人死后就是周府的一个闲人,又与你相熟,他这才遣了我来找你。”
  “是嘛。”我虽然还是疑问重重,可眼前的是云纾,她终归是不会骗我的。
  “那我们什么时候动身?”我看着她。
  “越快越好。”云纾不假思索。
  “好,那我这就通知萦柔和小宛马上收拾行囊。”
  “小宛?”云纾皱了皱眉,问,“小宛又是谁?”
  “小宛就是董小宛啊?柳隐没与你说过?”
  “哦。”云纾视线有些飘移,“说起过的,说起过的,只是我忘了。”
  董小宛收拾东西的时候还狐疑地看着我,问,“如是,那个云纾姑娘可是值得信任的?我总觉得我们还是应该在这里等着柳隐亲自回来。”
  云纾。我略略思索。其实这次云纾的到来,有许多让我不解之处。
  比如,杭州至吴江的路途虽算不上遥远,可是几天能让柳隐与云纾来个往返也过于牵强了些。其次,云纾这次见着我的态度不如以往热络,虽说时间能改变一切,但朋友之间的情谊与人的性格一道抹杀了,我实在有些捉摸不透。再次,云纾这样的身份,王氏能让她自有地出府吗?
  “小宛,其实我觉得这次的事情有些蹊跷,只是,”我坚定地看着董小宛,“我相信云纾是不会害我的。”
  “如是。。。”董小宛说,“我不是对你的朋友有所怀疑,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若是云纾真的要害我们,我们又该怎么办呢?”
  “我。。。”我有些茫然,云纾会是真的要害我们吗?我认识的云纾是这样一个不念旧情的人吗?
  “如果真有人想要害我们,我们这个院子也早已不安全了。若是我们这次不去,他们总有法子让我们离开这里。”我想了想又说,“我们可以在这个院子里给柳隐留下记号,如果我们真的被云纾骗了。。。”我顿了顿,接着说,“我是说如果,那么柳隐回来,见到那个记号也会去救我们的。当然,我们一路上要保持时刻的警惕,毕竟,很多时候,能救我们的人只有自己。”
  “我明白了。”董小宛突然笑了起来,“如是,无论如何,至少,我们可以依靠彼此。有你在我的心也觉得定了些。”
  “是。”我点点头。
  云纾预备的马车并不大,当我们所有人全挤在车厢内,几乎是肉贴肉,很难有能让自己身体活动的空间。云纾当机立断,道,“我坐在外头,与车夫一起,你们也能空着些。”
  “谢谢。”我看见云纾眼中闪过一丝不忍,道,“云纾,难为你了。”
  “不客气。”云纾显得有些不适,径自从车厢跳下去,在车夫身旁坐下。
  “如是。”董小宛看着我,小声地说,“看来我是误会了云纾姑娘了。”
  我盈盈浅浅地笑笑,安心地回着,“放心。”
  萦柔是最没心思的一个,一路上掀着布帘看风景。
  董小宛说,“如是,这让我想到当初我们相遇的情景呢。小小的车厢装载的是我们这些居无定所的孩子们,家园毁坏,颠沛流离,不知自己会被送到哪里去。不过幸好,幸好当初能遇到你与柳隐两个朋友。”
  “是啊。”我的视线也飘到了马车外,道,“原本以为,我们也只是匆匆过客,如今,却又能这样奇迹般地相逢到了一起。”
  萦柔听着我们的话也忙不迭地插了一句,“要萦柔说,两位姑娘都是有缘之人,这样才得以重见。”
  “相逢既是缘分。”我看着马车前方云纾的背影,“若不能长久珍惜也不要轻易就破坏它。”
  视线中云纾的身形微微地一颤,险些掉下马车去。一旁驾车的车夫转过头看了她一眼,她才虚扶了一下一旁的车架,重新坐好。
  我能感受到一旁董小宛疑惑的目光,料想看到刚才情景的不止是我一人。可我还是动动了嘴唇,给了她一个安心的口型。
  云纾仿佛并不着急赶路,太阳未落山她便领了我们投宿到一家客栈。
  车夫名唤阿大,话不多,一脸忠厚老实的模样。他将我们送入客栈后,自己又驾着马车去了客栈后院。
  “阿大去后院喂马了,我们不等他吃饭了。”云纾刚寻了一个位子坐下, 便立即有殷勤的小二走了过来。
  云纾信手点了几个小菜后,才又看着我,说,“如是,我们一别也有好多年了。”
  我应和着说,“是,隔了那么多年见你还如同往昔,心里是真觉得欣慰的。”
  “如同往昔?”云纾自嘲地笑了一声,道,“如是,你这如同往昔可是说错了。”她的视线暗了下来,“早就已为人妇,又何来的如同往昔?”
  已为人妇?
  我这才发现眼前云纾居然早已梳了妇人的发髻,眼角也有了几道不易察觉的纹路。
  我抱歉地笑笑,“云纾,刚才我没有留意到。这样说来,你可也比我长了几岁。那么,你的夫君,可待你还算好?”
  云纾没有答话,目光飘移至了远方,她清浅地一笑,说,“我的相公就是阿大,待我还算好,如今孩子也有一岁了。”
  阿大?我努力在脑中寻找着刚才那个车夫的样貌,印象中只是依稀记得是一个老实本分但模样却绝不突出的人。当初周老夫人总是戏言要为云纾寻一门好亲事,阿大,难道就是那个适合云纾的好人?我自己想着都觉得有些讽刺。
  “云纾。。。”我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说,“他待你好便成了。”这个世道,良人难寻,寻个从心底待你好的人,然后平平淡淡的未必不是一种幸福。
  “我看着阿大倒是不错。”一直没有开口的董小宛说了话,“云纾,一路上就觉得阿大外表看上去有些粗犷,但待人却是细致入微。是个能依附终身的人。”
  云纾笑笑没有答话。
  “云纾姑娘,因为先前急着赶路,我也忘了问你,我们现在是要往哪里去?”说话的是董小宛。
  “金陵。”云纾道,“柳隐只说要我带你们去金陵,其余的等你们会合了便知道了。”
  或许大家都生疏地不知道接下去应该说些什么,于是随之而来是良久的沉默无语,直到憨厚老实的阿大笑着坐到我们的边上。
  他对我说,“如是姑娘,一直听着云纾念起你,今日终于见着面了。”
  我礼貌地回答,“我与云纾也算是曾经共患难共欢喜的好姐妹了。日后,有你照顾我的云纾,我也就放心了。”
  “姑娘。。。”萦柔忍不住笑了出来,“听你的语气好像云纾姑娘是你的待出嫁的女儿一般。”
  董小宛也笑,“如是,你越发老气横秋了。”
  我知道她们是想活跃此刻的气氛,也随着她们一同嬉闹起来,“是啊是啊,你们都是大好年华,而我是徐娘已老。”
  “是啊是啊。”云纾对着我眨眨眼,转过身与萦柔逗乐,“你们不知,如是一开始进周府,我还以为周婆没问好别人年龄就领了一个上了年纪的来,心心念念地想终于有个姐姐了。结果谁知,问了才晓得,这如是竟比我还小了几岁。”云纾似乎也放开了许多,有一时间我竟以为她又回到了我在周府见到过的那个云纾,那个时刻能让人展开笑颜的云纾。
  若是能一直这样下去该有多好。
  我止住了笑意,认真地云纾说,“云纾,那周府,你也不要去了。卖身的银两,我来帮你。”
  云纾的笑容突地僵在脸上,过了很久,她才细声地说,“如是,我的事情,自己心里有数。”
  
                  一池春水一时忧(三)
  云纾的笑容突地僵在脸上,过了很久,她才细声地说,“如是,我的事情,我自己心里有数。”
  “云纾,你变了。”我不知她竟会以这样的口吻拒绝我的好意,不由地唏嘘不已。
  “这个年头,又会有什么能一成不变的人和事呢?”云纾怔怔地看着我,像似在安慰自己一般,“如是,你不也变了么?”
  “说的也是。”我低下头,觉得自己与云纾之间似乎有了一种距离,而这种距离会让我们在日后相处中有了难堪。“这个世上,又会有什么永远不会变的呢?云纾,杨爱,都是如此。”
  我一字一句地吐露出我们的名字,而在听到“杨爱”这个名字的时候,身旁的云纾身子竟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我以为她是想到了旧情,也不以为意。
  “云纾,还记得我们在雅闲阁赏梅的场景吗?那时的日子真叫人至今回味无穷。”
  “雅闲阁品梅。”云纾轻哼一声,“那也是你无尽灾难的开始。”
  我吃惊地看着她,却想不出用何样的话语来回答。或许云纾的话是对的,若没有那天的雅闲阁,也就没有今日的柳如是。
  过了许久,我才说道,“那日,老夫人还戏言要为你寻一门好的亲事。”
  “老夫人。”云纾的眼中泛着晶莹,“她是真真切切地待我们好,只是她最后竟换得以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结局。”
  我也不由地想起周老夫人曾多次帮我,为我说话的情形。甚至在最后,让我免于一死。若是没有她,我又怎么会有现在如鱼得水的生活呢?这些年来,周府的人与事是我一直刻意避免去回想的,但经过今日与云纾的谈话后,周老夫人和蔼慈祥的样子却始终在我心头徘徊不去。“周老夫人走时,是否还算安详?”我心知红袖与柳隐害死周道登,老太太走时一定是悲痛万分,可听不见云纾亲耳对我这样诉说,我仿佛依旧可以欺骗自己下去。
  “老爷走得突然。”云纾的目光有些涣散,“他们都说,是你走了以后,老爷患了相思病。可是,我知道的,这件事并不是那么简单。”
  我一惊,难道云纾已经知道柳隐与红袖的事情了吗?
  云纾接着说,“我只管安心服侍老太太,谁知,老太太竟也没有撑下去多久。”云纾喝了一口茶,缓缓地说,“如是。老太太去的时候还提到了你。”
  “提到了我什么?”
  “老太太说,云纾啊,我要找登儿去了,可是没能在临走前为你找一户好人家。还有如是,那个苦丫头,是我和登儿误了她害了她啊。”
  我只觉得自己的脸颊两旁突然流淌下酸涩的泪水。
  我说,“老太太临走前还能惦记着我,我不似你自小就在她身边伺候着,她的记挂,真的叫我羞愧难当了。”
  云纾笑笑,“她是真心疼我们的,把我们当作女儿一般疼爱。当初她这样对你,也是进退两难啊。”
  我答,“我知道的。老太太的恩情,可惜这辈子是不能报答了。”
  “阿大是夫人选的。”云纾突然转换了话题,“万幸的是,他并不如我想象中的那么的不堪。”
  “王氏。。。她没有难为你吧?”我抬起头,试探地看着她,“若是有困难,你可以找柳隐。”
  “柳隐。。。”云纾轻轻一笑,嘴角闪过一丝无奈的笑容,“怕是他自己都已经自顾不暇了吧。”
  “什么?”我只觉得与柳隐分手时的那丝不祥突然又涌了上来,“云纾,你说的自顾不暇是什么意思?柳隐他,在周府的日子很难熬吗?”
  周遭似乎也因着我们的谈话静了下来,众人的视线交集着,等待着云纾的回答。
  我也心焦起来,声音里多了一些颤抖,“云纾,难道柳隐会出什么事吗?”
  云纾淡笑,道,“如是,我可没有说什么,是你多想了。柳隐啊,好得很。” 
  阿大也接着大声笑了起来,说,“如是姑娘,你说得是那个周府的管家柳隐吧,他我也见过,面相好得很呢。不用担心。”
  我还想再问下去,却瞥见一旁的董小宛对着我微微地摇了摇头。只得把已经到了嘴边的话深深地咽下。
  回到屋里,还未坐下,就见了董小宛走了进来。
  董小宛开门见山,“如是,我觉得云纾有古怪。”
  我点点头,“适才你应该让我追问下去的。我生怕,柳隐已经有了不测。”
  董小宛拉着我在床榻上坐下,“如是,你觉得,云纾会一五一十地全部告诉你?”
  我摇摇头,但还是坚定地说,“我还是相信,云纾不会想要害我。只是我担心柳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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