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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不想当将军的士兵-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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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英气的小妹妹是谁啊?”裴正笑呵呵的打起圆场,倾那个样子她们早就习惯了,可这个明显不是普通人家的小姑娘能够自如的出现在这里,最好还是别得罪。

凤儿换上了笑脸,“大姐姐,我找她”。

裴正也佩服小姑娘的变脸能力,也不知这个鬼灵精怪的姑娘找倾有何事。但倾根本就不搭理,把水倒进水缸,转身又出了院子,提水的这拨人也跟着出了院子。

凤儿跟在闻人倾旁边,重重的脚步声提醒着自己的存在。裴正跟在后头偷笑,前段日子她为能使得倾变脸,可是在她身边唠叨了一个月,那个血泪史啊!没想到今日又出现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人。

后来重重的脚步声加上了磨牙声,其它人也忍不住偷乐,可是闻人倾依然如往常一般,从河里装满水便往回走。

凤儿着实气恼,但突然被人们把水桶挂在平展的双臂上的样子吸引了注意力,她刚刚在浴堂门前就注意到了,因为闻人倾的出现才转移了视线,现在那人不理自己,她把注意力又转到这上面了。

“大姐姐,你们为何要这样提水?”凤儿吸取教训,向和善的裴正询问。

“我们是因为太无聊了,就想出这个好玩儿的法子来”,裴正信口编着说辞。

凤儿可是个鬼灵精,自是不相信她这骗小孩儿的说辞,心下一改对裴正的好感,但面上还是点点头表示明白了,她就不信查不到她们这样做的原因!

于是,不承认自己引不起闻人倾的注意,也不承认查不到她们那样提水的原因,泛起犟脾气的凤儿每日必到浴堂报到,不过效果欠佳,从没遇到过挫折的小姑娘这次是越挫越勇,就差住到浴堂了。

凤儿不愿在小姨母和嫂子面前承认自己受挫,所以就没提在她看来,浴堂十几人的怪异举动,只说闻人倾也和其它人一样劈劈柴、提提水、最后生火烧水。

她以前没见过这些,觉得很好玩,就常去那边看看喽。

直到后来,两人才发现被凤儿给骗了,闻人倾哪是在简单的劈柴烧水,她那是在练兵呢!

路遇

凤儿天天来浴堂报到,虽说没打动闻人倾,不过倒与其它人混熟了,当听裴正透露说闻人倾可以轻松提起四桶水,她压根儿就不信,这几日她也试着提水了,勉强能提回半桶水。

四桶水?就算是姐姐也够呛啊。

她虽说不喜欢姐姐整日板着个脸,但还是很佩服她的。她见过娘亲为姐姐定下的训练任务,那是非常的艰苦,据说她从小就这么练的,再看看那人冷然贵气的模样,怎能和从小接受严格训练的姐姐比呢?

从那人口中自是问不出什么的,她向其它人装作不经意的说起,却得到每个人肯定的回答,这让她不得不相信了,她们家的人向来是佩服能者的,而能轻松提起四桶水的闻人倾就被她归为能者的范畴了,所以自此她对闻人倾也有了几分佩服。

因为凤儿是家中的老小,家人都宠着她,她没像姐姐那样从小就接受训练,但在浴堂这儿,大家干活儿的劲头感染了她,所以,尊贵的老王爷外孙兴致勃勃的投入到劈柴提水的劳动中了。

闻人倾并不知道凤儿的身份,只是觉得她和那日把自己从队伍中挑出来的兵长眉目有些相像,凤儿也没叫过闻人倾的名字,对谁都是“大姐姐”的称呼,所以,众人还不知道闻人倾的身份,对于凤儿,猜测她可能是某个兵营将领的家属。

半年时间匆匆流过,眼见考试之日就到了。经过半年的训练,新兵也早已习惯了兵营的生活,规定的时间起床、艰苦的训练、铿锵有力的接受命令、大口吃饭喝水、统一灭烛休息,众人周身更是平添了豪迈粗犷的气息。

考试之前,新兵有两日的假期,这两日,可以走出那道城门,穿过那片田地,进到城里去逛逛。

浴堂干活儿的人同样休假,裴正当即就决定要进城放松一下,其它人则担心两日后的考试,说要养精蓄锐,闻人倾本也不打算进城,但被秋校尉安排了进城的任务。

秋少珂是个沉稳内敛的人,可这次因不按常理出牌的闻人倾也生出一些焦躁。

她以为对方会来找她理论,可对方一直没现身;

她若去找对方,心里却又不想轻易认输;

她相信自己的眼光,闻人倾绝不像外界评价的那么差,但她毕竟没有这半年的训练,万一通不过这次考试,再被镇西将军知道女儿之前一直在浴堂干活儿,那可是会惹麻烦的。

眼看考试就在眼前,她也只好叫凤儿带闻人倾一起过来。

“我和子游都还有事脱不开身,你替我把凤儿送回大将军府吧”,秋校尉以为两人都已经熟识了,就向闻人倾提出了这个要求,哪知,

“我正式介绍一下,我叫虞凤儿,是镇国大将军的外孙女”,凤儿这才正式向闻人倾介绍了自己的身份,说到外婆,那是满脸的自豪和崇拜。

秋校尉这才知道敢情两人相处了那么久,今日才算正式认识。

“你就不想见见我的外婆吗?”凤儿看到闻人倾在知道了她的外婆就是镇国大将军后还是很冷淡,不禁有些气恼。但转念一想,我偏要带你去见外婆,看你在外婆面前还敢不敢这样。

“外婆可是说想见见你呢,我们走吧!”这小姑娘的脸色瞬间阴转晴,并提出了邀请。

“呵呵,不急,”知道小姑子又有什么鬼主意了,但也不用担心闻人倾应付不来。她此番借口让她送凤儿,其实是有其它事儿要问。

“两日后的考试你有把握吗?”

闻人倾并未做声,秋校尉面上不露声色,但心里有些担心。

“我姐姐真不该下那样的命令!”这回凤儿是真替闻人倾说话的。

那名兵长原来也是大将军的外孙女,她的心里有谱了。

“身体瘦弱不等于就不能成为一名士兵,未经训练就踢出队伍,你们的做法有失公允”,这是秋校尉自认识闻人倾后,听到她说的最长的一句话,不是为她自己叫屈,而是维护同她一起在浴堂干活的人。

比以往更甚的冷意让秋校尉的心里窜过凉意,凤儿小跑着跟上说完话就向外走的闻人倾,心里那个佩服啊,连外婆都很赞赏的嫂子竟被闻人倾训斥了,她回去定向外婆说说。

秋校尉愣了一下“扑哧”一声笑了,这下不用担心她两日后的考试了,定是能通过的,指不定还会有更大的惊喜呢!亏她这段时间一直坐卧不宁,至于兵营挑选体弱新兵去干活的做法,是该改改了。

叫上裴正,三人一起进城了。

“今日我请客,我们好好的吃一顿!”一进城里,裴正就开始寻找酒楼,她的娘亲身为西临郡守,家境自然不错,而在兵营吃了半年的普通饭菜,这人着实有点儿嘴馋了。

“才不用你请客呢,到我家,我请!”凤儿拍着胸脯,慷慨出声。

“你家是?”凤儿古灵精怪,到现在裴正都没从她嘴里知道她的身世呢。

“我家是……”,凤儿拉长语调,故作神秘,“咦?表哥!哥哥!这里!”她这突然的惊喜,让闻人倾和裴正都向她挥手的道路对面看去。

三个男子,一人正是虞无恕,旁边的人和虞无恕一样梳着已婚的发式,还有一人是身穿白色道袍的司者,而唯有国师的亲传弟子可以穿白色的道袍。

凤儿已经小跑着跑到三人跟前了,“哥哥!表哥!单哥哥!”看来三人她都认识了。

虞无恕也看到了闻人倾,两人远远对望。

“表嫂,快过来呀!”凤儿的这声表嫂,既是对闻人倾的认可,也是小姑娘想给表哥留下好的印象,自然就要尊称表哥的妻主为表嫂了,但她的这声称呼也让裴正和另两名男子很是惊讶。

闻人倾缓步走向对面,裴正则边走边心中嘀咕,“倾的身份怕是不简单吧”。

“你瘦了,生病了?”她走近时,就发现半年不见,本就不胖的虞无恕清瘦了很多,身子比以往也显出几分单薄。

这样平常的问话,在这个国家却只适合在家里询问,若是当街问出就是很露骨的,旁边经过的行人不禁停下脚步侧头看看是怎样一个大胆的女子,却看到一个系着绿色腰带的新兵。

“无碍了”,心底被触动的虞无恕轻声应答。没想到她一见面就能察觉他的异状,他确实因不适应南部潮热的天气病了一些时日,好在这半年新兵的训练都是最基本的,他和濮阳尹暂时不用参与,他便一直住在城里。

和他同行的两个男子第一次从他一贯淡漠的语气里听出了柔和,愈加惊讶。

“表哥,你生病了?哥哥,你怎么不照顾好表哥?”凤儿一听,担心的看向表哥,同时责问哥哥。

“我说凤儿,你表哥有你表嫂照顾,你急什么啊?”那个斯文的司者一开口,懒洋洋又带有一丝蛊惑的语音瞬间破坏了他的形象。

“对了,我叫单毅,这是虞鸣,我们是无恕的朋友,早就听过闻人倾小姐的大名,今日一见,三生有幸!”说完还夸张的施了个大礼,引得原本被他调侃而有些羞涩的凤儿扑哧一声笑了。

闻人倾向两人点点头,遂转向虞无恕“照顾好自己”,淡声嘱咐道。

“凤儿,送你到这里。”说完,提步就走。裴正还在愣愣的陷在闻人倾的身份上,她当然听过闻人倾这个名字了,与娘亲关系不错的镇西将军可是不止一次说起她唯一的嫡女,又是宠溺又是叹息她的不争气,可是就她认识的倾,可完全不是她娘亲口中的样子。

“表嫂,你可是答应我到府里的”,凤儿连忙上前拦住,见闻人倾皱眉,又连忙改口,“表嫂,你当时也没反对呀!”,边说还边向哥哥眨眼,请求外援。

虞鸣不知道闻人倾何以让自己这个眼光甚高的妹妹这么服气,还从未见过妹妹如此底气不足的样子。

“呵呵,论起来我们也是亲戚,一起到府里坐坐吧”,虞鸣开口邀请,闻人倾不便再做推迟,一行人前往镇国大将军府。

一个巴掌

凤儿跑在前边欢快的引路,虞鸣和单毅并行在前,闻人倾和虞无恕稍稍落后,裴正跟在最后,她一边好奇的看着前面的夫妻俩,还真是相配呢,一边期待着去大将军府上能享受一顿美餐。

单毅外表一副斯文端庄的样子,心里则满是兴味。他是在京城认识虞鸣和无恕的。他自小就被家里送到司院学习,后因有慧根被国师收为亲传弟子,他不喜司院那死气沉沉的气氛,就常以“悟道”为由外出,因而认识了虞鸣和无恕。

当时,虞鸣和无恕都以丰富的兵法知识通过了武举考试,刚刚被分到兵部。当时他和虞鸣同岁,都是十五,而无恕不过十三岁,因“灾星”一事,他对别人都很冷淡,他们相处了两年才让他认可了两人。

虽说是师傅给无恕定了“灾星”的罪名,但他并不赞同那些虚幻的说法,他虽是一名司者,但内心对司院有些反感,因而轮到他到军中历练时,他挑了离京城最远的镇国大军,和在兵部待了两年后回镇国大军任职的虞鸣同行。

那时无恕也要前往镇北大军任职,三人自此分开,如今五年过去了,三人才再次相聚。他作为司者,终生不能嫁人,而虞鸣已是一女一儿的爹爹了,年过二十的无恕今年初才嫁人。

消息在二月才传到这里,听到他嫁给镇西将军的嫡女,他和虞鸣都替他惋惜,当时三人在京城时,闻人倾还小,近些年才听到人们议论起几大将军家的嫡女,对闻人倾的评论并不好。

他从虞鸣那儿得知闻人倾也是今年的新兵,正在他妻主的手下接受训练。两人理所当然的认为无恕和闻人倾的感情不会好,所以就在无恕面前没有提起她,前些日子无恕病了,也只有严叔一人照顾,这让两人心里很不是滋味,若有个女子能真心待他,该有多好。

却不曾想,他们见到的闻人倾却是这样一个女子。普通的兵服并不能掩盖她的贵气和冷漠,深邃漆黑的双目自看到他们后就一直落在无恕身上,开口的关心丝毫不在意别人的注目,可以看出,她平素就是如此,能进她眼里的人她才会注意,别人则分不了她的心神。

无恕的反应也出乎他们的预料,也许别人听不出他的语气与往日有何区别,但作为他的好友,他和虞鸣当时就听出来了,他们相处了两年才让他略开心门,而这个女子的一句问话,就柔和了他的声音。

她,不若人们评价的那样;他们夫妻的关系,也不像他们以为的那样不好,事情真是令人万分期待啊!

若是有人观察到此时的单毅,就会发现他笑的像狐狸一样,和虞子游有的一拼了。

镇国大将军府离热闹的街市并不远,转进一条宽巷,“前面就到了”,凤儿显得很是兴奋。

众人穿过巷子,一抬头就看到了侧对面端重厚实的将军府门,同时也与几个刚从侧门出来的年轻女子撞了个对面。

“闻……,闻……,闻人倾!”从几人队伍中冲出来惊叫的人正是蔺千叶。

闻人倾皱皱眉,对方的声音还真是高分贝。

“你……,你是绿右营的?”蔺千叶看着闻人倾身上的新兵兵服,不得不作此猜测,这时其它女子也近前了。

“姐姐”,凤儿叫出的正是挑她出来的那个兵长,此外,挑裴正出来的凌厉女子也在,而她站在同样新兵打扮的五皇女虞初雯身边,近前时在五皇女耳边嘀咕着什么。

“哟,这不是被皇舅捧在手心里的镇西将军嫡女吗?原来不仅混到了平民那边,还沦落到浴堂干活儿啊!这要是让皇舅知道了,还不得心疼死啊!”

看来那名女子向虞初雯嘀咕的就是她被分到浴堂的事情。

“闻人倾,你真被分到浴堂了?”再次惊呼的蔺千叶倒不是有意讽刺闻人倾,她只是在这里见到死对头本就惊讶,猜测她这半年在平民那个营更加惊讶,在听说身份高贵的她还被分到浴堂,就不知不觉提高嗓门了。

“很吵”,闻人倾有点儿受不了这人的一惊一乍。

而原本等待她反驳这个消息的虞无恕却等到她这样的回答,就是并不否认她在浴堂干活了,心底涌上的微疼让他无意识的抓住了闻人倾的衣袖。

“不舒服?”她以为他身子不适。

“没?”他抽回手,对她并不在乎被别人掀出在浴堂干活的事情、反而关心他的举动升腾起一股酸涩的怒意,为她不平,也为她不善待自己。

“对不起”,虞鸣的道歉闻人倾明白,听说秋校尉娶了大将军的外孙虞鸣,她是在单毅介绍两人时才想到,虞鸣大概知道她在他妻主手下训练,以为是妻主下的命令。

“哥哥不用道歉,命令是我下的,一切罪责由我担着”,还是那副端正严肃的样子,却让闻人倾有些反感。

“虞翎!”,“姐姐!”虞鸣和凤儿同时开口,他们也不赞同虞翎刚刚并不认为自己有错的口气。

“无妨”,原来是叫虞翎啊,她朝虞鸣和凤儿摇摇头。

“翎姐姐,这怎么是你的罪责呢?依我看,她之所以沦落到浴堂干活儿的地步,这全是因为娶了个‘灾星’为夫啊!”

“啪”,清脆的一巴掌打在刚要落下话音的五皇女脸上。大家都被闻人倾这突然的举动呆住了。

“记住,不要说这样的话!”冰冷不带任何感情的几个字更是将周遭本就安静的气氛冻结。

她转身拉着虞无恕离开,反应过来的裴正连忙跟上。

“你……,你……,你竟敢打本皇女!我不会放过你!闻人倾!你等着!”后面是虞初雯气急败坏的咆哮。

蔺千叶缩缩脖子,死对头何时变得这么恐怖了?刚刚那冰冷的气势让她想起来就后怕。

凤儿跺跺脚,这下可好,眼见快到府门了,表嫂生气走了,都怪这个自称皇女的人,那一巴掌打得好!

虞鸣想起闻人倾刚刚的怒气,也是心惊,他在娘亲身上似乎都没有看到那样强势的威压。

单毅心里可是乐翻了天,刚刚的那一出可真是精彩!不光如此,可以预想以后沉闷的生活将正式结束,将要迎来热闹的日子了!

转进巷子,闻人倾就放开了虞无恕的手腕,但刚刚短暂的触碰,还是能察觉出这人冰凉的体温。

“那个,我说我们是不是该找个地方吃饭呢?”裴正揉着肚子,脸上摆出苦色。

“严叔做了饭,到我那里吧!”虞无恕提议,脑中却一遍遍放映着她为维护他而打五皇妹的一幕,恍惚间生出了她可以让孤寂的自己依靠的念头。

“我去不合适吧”,裴正嘴上这样说着,脸上却摆出一副被抛弃的模样儿。

闻人倾向虞无恕点点头,也不理那个装模作样的人。看两人离去,裴正也不装了,赶紧跟上,填饱肚子要紧。

菊殇

虞无恕居住的地方似乎是一片专门为军中将领和士兵建造的房舍。

青灰色的砖瓦、相同高度的墙围、士兵打扮的人进出院落、扮演着打仗而嬉闹的小孩儿。

巷子纵横交错,房舍也随着深入由新变旧,应该是由中心地带向外围不断增建着房舍。

靠近一处院门时,守门的两个士兵一见虞无恕,便恭敬的行礼,就是这里了,三人进了院子。

“公子,您回来了”,听到声响从西厢房出来的严叔话出口时,也看到了公子身侧的闻人倾。

“小……,小姐”,严叔的话竟有些哽咽,似有见到亲人般的欣喜。

“严叔,再加几个菜”,虞无恕吩咐到。

“好,马上就好”,严叔又转回房间。

院子并不深,正面是五间正房,中间是正厅,正厅东西两侧各连着两间房,再有就是西厢的两间房。

从院门到正厅铺着一条青石小路,小路右侧种着大片的白菊花。

“唉!都快要饿扁了,我去正厅等着了”,看闻人倾盯着白菊看,眼色极佳的裴正自顾自的向正厅走去,留下这夫妻二人在院中。

正值十月,白菊开的灿烂,却也有了衰败的迹象。

她以前对菊花没有所谓的喜或厌,不会去寓意,亦不会去寄思,现在却因身侧的他,想毁掉眼前的菊花。

她俯身摘下一朵,置于掌心,静观。

“恕,它不适合你”,

“恕”,一个亲近的称呼,而非“无恕”,无法宽恕。

“它”,菊花,他明白,骄傲盛开的花瓣下是孤寂的身姿,一如他。

当年开在冷宫一角的是一簇野菊,他常常守在它身边,看着它发呆。

走出那方天地,他也常常种菊,看着它就像看着自己。

如今她说,它不适合他,她是看出他把菊花比作了自己,她懂他,却也不赞同他。

他的身子开始颤抖,自以为坚硬的外壳被她一次次不经意的侵入,深埋在心底的孤寂也被她暴露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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