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我是你的妻!-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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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官,抚过他幽深犀利的眸,喃喃着:“这双眼,曾经让我灰飞烟灭。”
男人一震,利眸涌上痛苦,他搂紧她沙哑的低喃,“对不起,依若,对不起……”妩辰却轻柔笑了,“也许我们前世的确纠缠不清,但,现在我只想回报弘珏对我的爱。所以,我请求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求你。”男人搂紧她,深邃的眸落下一串痛苦的泪珠。
这座院落,被他冷落了五年。弘珏深深看着那燃着灯的小窗,他寥寥回府的几次都没有看到桑月,那个成为他和阿玛交换条件的女子。他的心头涌上浓浓的愧疚,他娶了她,却不能给她夫妻之情。
轻轻走进小院,他推开轻掩的门扉,入眼一个背对他的女子,她并不回头看他,却是身子一阵瑟缩。他蹙眉,轻喊:“桑月。”
女子听到他的声音,连忙回了头,“弘珏,是你!你终于来看我了!”她奔至他面前,紧紧搂了他的腰,声线哽咽,“弘珏,我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
弘珏轻轻放开她颤抖的身子,恢复调笑,“桑月,我几时看到过你哭得这般凄惨?我可想念你的琴声想念得紧。”
桑月看着他熟悉的眼眸,泪珠掉得更凶,她连忙拿帕拭面,而后走至琴台旁,就要抚上一曲。弘珏亦坐下来静静看着桑月,眼里有着浓浓的愧疚。
却在这时,门扉被人打了开,一个丫鬟端了酒菜走进来,“夫人,酒菜已经……”,声音在见到眼前的白衣男人时被打断。她慌忙福身,“大贝勒。”
弘珏看着小丫鬟脸上的慌乱,调笑道,“我是吃人不是?怎么把你吓成这样?”他回头对亦一脸难堪的桑月继续道:“我的好桑月,今日是不是早知晓我要来,都已经帮我把酒菜准备好了。”
小丫头连忙“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瑟缩着:“奴婢该死,不知道大贝勒要来,没有及时为大贝勒准备饮食。请大贝勒处罚奴婢。”
弘珏挑眉,原来桑月在等人,难怪他推门进入的时候,桑月并不回首看他,似是等着一个不用回头看就知道是谁的人。他望向桑月,桑月白了一张脸蛋,一脸苦楚。
他笑了,道,“既然桑月今日不便,弘珏下次再来听曲。”正要走,却被桑月叫住,她奔至他面前,拉了他的袖,道,“弘珏,别走!”弘珏似笑非笑看着眼前的女子,她似乎有不便启齿的心事。桑月哀求的看着他,正要出声----
“小晴,你跪在门口做什么?”一个男子走进门来,对跪在门口的小晴就是狠狠一脚,小晴被踢倒在地上,酒菜被洒了一地。
弘名?他来桑月的房间做什么?弘珏沉着眉看着走进内室来的男子,男子见了他,狠戾的脸一惊,而后道,“大哥!”弘珏冷冷看着这个弟弟,对他的行为感到了极度的不满。名义上桑月怎么说也是他弘珏的妾室,弘名的嫂嫂,他这不分尊卑的弟弟倒是在桑月的房来去自如!
弘名没想到从不来这里的大哥今日会出现在此,他换上自然的神情道:“我只是想来看看桑月嫂嫂有没有不适?这里离前院较远,怕下人给疏忽了。”
弘珏冷笑,桑月虽被他安置在了这安静的角落,那是他想给她一份清净。他人虽然不在府中,但桑月的日常生活所需他自是不会忽略。桑月和地上的小晴,那看弘名惊恐的神情,让他嗅到一丝不寻常的气息。他这个弟弟,果然在他在府的这段时日,不安于室了。
他扶了桑月瑟缩的肩头,对弘名冷声道,“桑月,自是有我这个做夫君的照顾。弘名要做的是管好自己的事。”
弘名冷冷看大哥一眼,再看看一脸惊恐的桑月和小晴,拂袖离去。
第二十二章 浮出水面
深不见底的崖底,一素衣女子被绑住手脚,她拼命的喊叫,却发不出声音,她眼睁睁看着那个深色身影飞奔向另一个白衣女子,绝望的任身体坠落崖底………一个黑衣身影孤零零站在山顶,看着山脚草原上一身穿戎装的伟岸身影骑着马走在队伍的最前面,她拼命的想抓住他,但是他却离她越来越远,越来越远……一地雪白,一袭红衣,只见那伟岸的身影紧紧抱着红衣女子哭喊着:“依若,不要再离开我,我爱你。我爱你啊,依若,我不能没有你……”她听见自己说:“这世就让我做弘珏的妻。如果有来世,我们再续前缘。”
如果有来世,我们再续前缘;如果有来世,我们再续前缘…………
床榻上的女子挣扎着睁开眼,她坐起身,素手轻捂胸口,只见那洁白的额布满一层薄汗,墨如辰星的水眸一片沉静。那梦,很真实。而那三个女子,是她。因为她们的痛楚她都清楚的感受到了,她的心也跟着痛起来。
她终于明白,那个天天来她房里帮她用内力和鲜血制止蛊虫的男人,是梦中的他,那个模糊却让她痛彻心扉的男人!而那个男人,今日已带兵去了四川。
她蹙眉,披衣下床。只见窗外已一片光亮,原来她又被这几个断断续续的梦境折磨了一夜。她推开小窗,让朝露抚平她躁动的心。末了,只见一个丫头慌慌张张往她的院里而来。
“妩辰小姐,外面有个叫春儿的女子说要见您。她说在外面等。”
春儿?她还没有离开京城吗?她的水眸晶亮起来,连忙穿好衣裳,整好妆容,披了裘裳就要出门。末了,她交待丫头一句,“跟弘珏贝勒说一声,就说我今日要出去见个故人。”
孤寂的山头,荒草丛生,只见齐人高的蒿草中一条小径若隐若现,径上一个白衣女子和一个绿衣女子提着小篮迎着风头往山顶而去。穿过蒿草,一块清净的山头显现眼前。白衣女子看着山头的三座孤坟,水眸里一片哀痛。
绿衣春儿提了祭品走至坟前,“姐姐,这就是夫人的坟墓了。每年这一天,姐姐都会带着压制好的木棉来祭奠夫人。”春儿放了祭品,回头对着白衣女子道,“姐姐每年压制的木棉数都跟姐姐的岁数相同呢。今年姐姐二十四了,看,姐姐我早给你准备好了二十四朵木棉。”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打开,果见一帕火红干木棉。
白衣妩辰眼波流转,瞬息又平静无波。她静静看着眼前的三座简单坟墓,一个是母亲的墓碑,一个是林姨的墓碑,另一个是个小小的坟,没有墓碑。她看着那个小小的土堆,水眸含着泪。
“夫人是姐姐十四岁那年过世,姐姐十九岁那年,因为老爷通敌卖国所以被全家抄斩,林姨以至被牵连。至于这个小坟,是……是春儿未出世的孩儿……”说着,春儿担忧的看着妩辰的侧影。却见白衣女子一脸平静,只是默默看着坟墓。春儿轻轻抒出一口气,幸亏姐姐没有想起什么,要不姐姐又要痛苦了。
妩辰跪下,重重朝坟墓磕了三个响头,青丝披泻,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祭拜完,春儿扶她起身。山风掀起她的白裘,隐隐只见她娇柔的身子骨更显清瘦。她轻道:“娘,林姨,这是辰儿送给你们的木棉,辰儿今年已经二十四了,过得很好。辰儿以后再来看望两为老人家,请娘和林姨好好安息。”最后深深看了一眼旁边的小小土堆,和春儿消失在一片绿海中。
等两个女子离去,旁边的蒿草中走出一个五十几岁的老者。他走到中间的坟墓前,沉声道:“仙儿,我们的孩儿都长这么大了啊。她跟你长得简直一模一样,难怪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就感觉看到了你。仙儿,如果你泉下有知,可千万要保护我们的孩儿逃过此劫。”说着,淡然的眼深深看着女子离去的方向。
寂静漆黑的夜,只见郡王府里灯火一片。府里的下人们正高挂大红的喜帷,贴着大红喜字,一众丫鬟在厅里忙着准备大红喜烛,布置着高堂和桌椅。明日,就是弘珏和妩辰拜堂的日子,一个被拖延了三年之久的大喜之日。
后院,一个与前厅的热闹离得很远的寂静小院落。一个白衣男子一脸沉重的坐在灯下,旁边一个纱衣女子凄丽的哭诉着。
“弘珏,并不是我有心骗你,只是那畜生他不准我说,如果我说了,他就会杀了我。”桑月声泪俱下,她哀戚了一张脸,“当年你将我安置在这小院便不见踪影五年,我日日期盼,却终不得你的到来。我知道你从来没有喜欢过我……”
弘珏看着眼前泪流不止的女子,深深的愧疚涌上心头。当年,他娶了桑月,便把她遗落在了这安静的一角,他万万没有想到那对狠毒的母子会将毒手伸向无辜的桑月,他道:“桑月,对不起。”
桑月的泪落得更急,她不看这个满脸愧疚的男人,一脸哀戚,似是自言自语的落寞着:“我自是知晓你不可能喜欢我,我知道当日你娶我是为了让你阿玛放弃你。所以,我并没有奢求你的心。本想安安静静过这一生,哪知……”
她顿了顿,眼里更是哀戚后的死绝,“那日我去看王爷,却在门外不小心听到弘名贝勒要挟王爷交出兵符的话。”她看着男人一脸的震惊,凄凉的笑了,“他连禁锢欺凌嫂嫂的事都做得出来,又有什么事做不出来呢。我这身子已是被那畜生玷污了的……”
弘珏站起身,心疼的看着这个无辜受牵连的女子,只见她泪眼朦胧的看着自己,一脸凄迷,“弘珏,我就留着这条贱命等着你来。我没有结束自己,是因为我想再见见你。”
桑月走近弘珏的身子,轻抱着这个心爱的男人,将嗪首放在他厚实的肩头,轻渭一声,“今日我终于等到了你,终于能再见一面。呵呵,却是在你即将娶另一个女人的前几日。呵,不过,这样我也满足了。”
弘珏任桑月抱着自己,震惊于这个女子对自己的用情之深。他利用了这个爱着他的女子,冷落她,甚至是已经抛弃了她。可是她,因为他,受着如此大的伤害。他的心,愈加愧疚起来,这是他第一次亲手毁了一个爱着他的女子。在他的大婚前一日,在他即将娶他深爱的女子的前一日,他才明白他已经深深伤害了一个女子。他轻抚桑月的发,道:“桑月,我定会帮你讨回个公道。”
老郡王苍白着脸,挣扎着要从床上爬起来。儿子的大婚,他定要亲自坐上高堂。旁边的杨美心和一个丫鬟帮着把他的身子扶起来,他勉强坐起来了,却是气喘吁吁。
床边站着一身大红的弘珏,他冷眼看着父亲身边的杨美心,这个狠毒的女人看父亲的眼神分明没有夫妻之情。他蹙着眉,对杨美心道:“你们先出去,我有话跟阿玛说。”杨美心妖媚的眼冷冷看了弘珏一眼,戏谑着:“新郎官可别待太久,外面可还等着新郎官拜堂呢。”而后狠狠看一眼父子俩,娇笑着离去。
“阿玛为何要把这个女人留在身边?她是天地会的人。”弘珏担忧的看着一脸虚弱的父亲,不明白父亲所为何意。老郡王咳嗽一声,沙哑着嗓子,“我早已知她是天地会的人,但她生下了弘名,又是孤苦无依,所以我不忍心赶她走。”接着,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弘珏连忙运气将真气缓缓输入父亲的体内,减轻父亲的剧烈咳嗽。他对父亲目前的状况担忧起来,如果父亲继续再留着这个女人,郡王府将会被她搅天翻地覆。他道:“阿玛,这个女人曾想置妩辰于死地。而且,她对您……”
老郡王神情明显一顿,他亦担忧的看着儿子,试探着问道:“珏儿,告诉阿玛,在你的心中,妩辰的命是不是比你还重?”
弘珏敏感的觉得父亲有事瞒着他,而且跟妩辰有关,他想起那一日妩辰在阿玛的床榻前哭泣的模样。他的心沉重起来,重重点头,他对父亲道:“在孩儿的心中,妩辰的命就是孩儿的命。”
听了儿子的回答,老郡王的脸更加沉重起来。他深深看一眼弘珏,用颤抖的手掌抚着他俊美的脸,“你要记住,在为父的心中,珏儿才是最重要的。时间差不多了,珏儿去前厅吧。”
第二十三章 婚事中断
宾客满堂,喜炮震天。
只见郡王府的前厅挤了满满一室前来贺喜的客人,红绸高堂上两支喜烛的烛火跳跃着,烛台后的大红喜字分外耀眼。堂上坐着一脸笑意的郡王爷,只见那扶在椅背的掌暗暗撑着虚弱的身体。高堂另一边坐着一脸担忧的木青。
弘珏扶着新娘子轻轻跪下,她垂着盖头,所以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他多么希望她是带着满脸幸福,而不是为了报恩才嫁给他啊。她为了报答他,所以选择忘记前尘往事。她忘记了,却收不回那颗遗落的心。弘珏深深看着红衣女子,即使是这样,就让他以夫君的身份好好照顾她,保护她吧。
“一拜天地--”
红衣男子和红衣女子轻叩天地。
“二拜高堂--”
新郎官扶着新娘转过身子,面向高堂。正要叩拜堂上的郡王爷和师父,跪在地上的新娘突然捂着肚子倒在地面。“妩辰,你怎么了?”弘珏连忙抱住地上的妩辰,感觉她全身一阵冰凉。她凝玉脸颊在红衣的衬托下亦加苍白,娇艳的朱唇被贝齿咬出血痕,纤细修长的指紧紧的抓着弘珏的臂膀,似乎在忍受着极大的痛楚。
弘珏察觉到她肚内不正常的蛊动,青白了一张俊脸。该死的,妩辰是什么时候中的蛊毒?他一直防范着杨美心,根本不会给机会让她对妩辰下手的。难道还有人想杀妩辰?他冷眼盯着一旁的杨美心和弘名,只见这对母子狠戾着脸,杨美心更是用一种畅快的神情看着他怀中的妩辰。
他抱了妩辰往厢房而去,将她虚弱的身子放在床上,只见她疼得在床上翻滚起来。他紧紧抱住她,想减轻她的痛楚……
木青沉重的把着妩辰的脉象,老脸上愈加忧心起来。刚刚他只是帮她止住蛊虫在她体内的骚动,但并不能将蛊虫从她体内引出来。这蛊虫乃苗疆的蛊术,深奥难测,他身为神医对这邪术亦是只懂三四分。他沉了眉,想起杨美心对他的威胁来,她说:如果你救林仙儿的孽种,我便杀了你的另一个女儿。那个他从未见过的女儿,是杨美心怀胎十月生的孩儿,可是她狠毒的眼告诉他,她,狠得下心杀那个无辜的孩子。
他闭上眼,为这段孽缘揪心起来。
来到杨美心住的院落,弘珏犀利的眸深远起来。
这个毒妇从五年前就不肯放过妩辰,个中的恩怨他并不是很清楚。但是,他绝不容忍有人伤害妩辰。他走进院内,俨然看到杨美心坐在桌旁,一脸讥诮的看着他。“怎么,你的心肝宝贝救回来没?这蛊虫在肚里待了七七四十九天后就会在身体里游窜起来……”她夸张的摸摸肚皮,而后往上到胸口,“然后是这里……哈哈。”
弘珏飞身至这个可恶的女人面前,在她还来不及反应之时,狠狠扣住了她的咽喉。“快帮妩辰解毒,否则我杀了你!”这个该死的女人该千刀万剐!
杨美心不为所动,她笑得更猖狂起来,声音尖锐而破碎,“我不会解此蛊,即使会,我也不会救那个贱人,我可是巴不得她死掉呢。哈哈……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好了,这蛊毒并不是我亲手下的,这蛊虫可是你那慈爱的阿玛送给儿媳妇的见面礼……哈哈哈……”
弘珏青白了俊脸,他怎么能相信他最敬重的阿玛居然要置妩辰于死地?手上的劲道越来越大,直到杨美心惨白了脸,他才松开手掌。他对重重喘气的妇人冷冷的道,“稍后再来收拾你,我告诉你,我与你之间的恩怨,不仅仅是因为你是明朝乱党!”那眸,让人冷到了骨子里,杨美心张狂的脸终于有了一丝惧意。这个男人发怒了!
“阿玛,为什么要这么做?”男子一身大红喜服,俊脸上却是一片沉重,他看着榻上的老人,不可置信而失望。那一日,妩辰在阿玛榻前哭泣的模样又涌现眼前。
老郡王知是瞒不住儿子,他深深的看着儿子,只说了一句:“珏儿,我不能失去你。为了你,我可以牺牲任何人。”弘珏难过的看着日见衰老的阿玛,坚定的道,“阿玛,我不能没有妩辰。您为什么要这样对妩辰?”
床上的老人冷了眼,他为儿子对那个女子的执着心寒起来。他对儿子语重心长着:“珏儿,你知道吗?那个女人的存在会影响你的性命,而阿玛我现在唯一的寄托就是珏儿你啊。你为什么不能明白阿玛的苦衷呢?天下好女子何其多,你何苦偏偏执着于这个遭人怨恨的女子?”说着,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弘珏快速走到榻边,轻抚老人胸口帮他顺气。接着他肯定的道,“阿玛这五年来一直是在为此事忧心吗?因为在您的身边一直有个人对您苦苦相逼,孩儿说得可对?”他想起师父的那句“心病还需心药医”,杨美心对妩辰长期以来的陷害,还有五年前阿玛秘密派他去青海一路的被人追杀,桑月说的无意听见弘名逼迫阿玛交出兵权,这些清楚可见,杨美心母子很早以前就在对卧病在床的阿玛进行威胁了。
身为长子,他就这样让这两头恶虎折磨了阿玛五年,就这样让那个毒妇人借用阿玛的手再次毒害妩辰!一切都是他的粗心大意啊,他沉静的问:“阿玛,杨美心让您亲手给妩辰喂蛊毒的条件是不杀害我吗?”
一切都很明了了,老郡王哀伤了老脸,自责着也无奈着,“珏儿,你就是阿玛的生命,阿玛怎么可以让你的性命受到威胁呢?妩辰那丫头,她说她愿意为你死。所以我才狠下心……”
弘珏紧紧握着父亲的臂膀,沉痛的道:“阿玛,孩儿不孝,让阿玛身陷险境而不自知。阿玛放心,孩儿定会手刃那两个把郡王府搅得天翻地覆的混蛋!”老人老泪纵横,今日让兄弟俩自相残杀,他这个做阿玛的又何能忍心?他蠕嗫着:“珏儿,名儿怎么说也是你的同胞兄弟。这些年只怪阿玛对不起他们母子俩,我放不下心将兵权交给名儿,所以才致使今日名儿的任意妄为。珏儿……”
弘珏制止了阿玛的劝说,他道:“阿玛且安心养病,府里的事交给孩儿处理。”
老郡王正还想说些什么,忽见一丫头莽撞跑进房来,她气喘吁吁的道,“大贝勒,不好了,桑月夫人自杀了。” 这一夜发生了太多事,原本是他娶妩辰的大好日子,却接二连三发生了这些事。他看着床上苍白着容颜的女子,俊眉深深皱起来。桑月,她在所有人都去前厅参加他的婚事的时候,偷偷割破了自己的手腕。她说只要能最后见他一面就够了,所以她选择在他最幸福的日子,结束自己残破的生命。
他对她愈加负疚起来,这个傻女子,她身上的所有伤害都是他赐给她的啊。自古多情终被无情伤,他和桑月,其实是同一种人。任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