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为妾-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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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忽地一顿,脸上的欣喜神色未变,可林月香伸过来的手却是在空中僵了一僵,原本要像往常一样搂抱女儿的她却在心里产生了极大的犹豫。
“姐……”叶雪松从像一阵风一样从屋里跑了出来,像往常一样亲昵地唤着叶雪梅,才打消了叶雪梅心中的疑惑,像往常一样摸了摸弟弟的头,对着父亲浅浅一笑后,亲昵地搂着母亲往屋里走。
虽然隔着一道身份贵贱的屏障,深厚的亲情仍是把叶雪梅萦绕。这边其乐融融,全家欢喜。卓家的当家主母王梦云,此时却是全身颤栗地坐在桌前,不过一张薄薄的信纸,拿在右手,却犹如千斤之重,左手端着的上好的青花金边瓷碗几乎要掉在地上,却也跟着她的颤动发出清脆的“咯咯”声。
第三卷小小反击第一百一十四章信
第一百一十四章信
太阳缓缓西斜,虽是余辉洒地,却也是炙热烤人。绿得深沉的茂密枝叶在缓缓地摇摆了几下后渐渐地趋于静止,艳丽的花儿也在晃动了几下身子后低垂了头,风儿仿佛受不住这日头的炙烤,终于悄悄地溜走了。
夏日炎炎,无风的静止环境更是令人感到闷热无比。为了减少热意,人们都纷纷换上了轻薄的单衣,却也是偶见汗意。可是屋内的王梦云,此时却是觉得一股冰凉的寒意浸湿全身,除了身子在颤栗,连牙齿都忍不住要咯咯作响了。
“是什么人,到底是什么人?”王梦云无神地望着手中的薄薄信纸,似喃喃低语,又似在问一旁站着的贴身丫环喜儿。
“奴婢并不认识那人,送完信他就离去了。”喜儿不能确定夫人问的是不是送信之人,犹豫了一下,还是小声地张口回答了。微微伸着脖子看了看王梦云手上的纸,只见上面墨迹尚未干透,一排排绢秀的小字十分入眼,却并不识得写的是什么。
看到夫人如此震惊害怕的神情,她忍不住担心地问了一句:“夫人,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这小声平常的一句问话,却似一道闪电劈过,王梦云全身震颤一下后,终于从惊吓中清醒。随即一敛秀眉,像是怕喜儿看到纸上的内容一般捏紧了手中的纸,沉着嗓音对她道:“没什么事,你先出去吧。”
炫)房门被轻轻地合上,喜儿的脸被隔在了门外,王梦云刚刚端着的主母架子猛地一放,瘫软着身子趴在桌上,脸上再次渐渐地露出恐惧之色。
书)“不可能,不可能”许久之后,她的眼中露出犹疑不定的神色,似是自我安慰又似是问自己,道,“我是亲眼看着那叶雨荷断气,后又亲自带人把她埋在乱葬岗的。这世上除了我,哪里还会有第二个人知道我毒害她的那件事呢?难道是当时一不小心,有丫环在背地里看到了?”
网)可是,这府里的丫环别说能写出如此一手娟秀的小字,就算是把这些字全部认出来,也未必能找出一人吧。难不成这世上真有鬼,是那叶雨荷的鬼魂找来了?竟然还要跟自己相见?
想到这儿王梦云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但紧接着又坚定地摇了摇头。书上都说这鬼怪之说纯属之虚乌有之事,况这白纸黑字的握在手里明明是人用的东西,怎么会是鬼写的呢?
王梦云又惧又烦,不知道这写匿名书信的知情人还知道些自己的什么事,到底意欲何为,更担心他会把一切都抖给卓越知道,若是那样,自己费尽苦心得到的这一切将是镜中花水中月,不但一无所得,还将身败名裂。
如今仔细数数,十几年下来,她做下的泯灭良心之事确实不少。虽然平时有个什么意见相左,或是儿子犯下点什么错事,她都能想尽办法用补偿的方法让贪财好色的卓越放下。但人总是有底线的,一旦他知道自己是如何对付他的妻妾与未出世的儿女时,天知道他会如何对付自己,指不定会把自己撕了喂狗,他可不是个会念旧情的人。
王梦云脑中不停地搜索着可能会是谁知道了自己的旧事,见面时自己又要如何将计就计斩草除根时,却不知道,另一个房里,也有一个人,正在咀嚼着另一封信中的内容。到了晚饭时分,门外却又响起了喜儿焦急的声音。
“夫人,不好了。”喜儿有些急乱地在门上敲了几下。
“进来。”王梦云收起烦乱的心,皱着眉头沉声喝道,“出了什么事,让你这样慌张。”
“不好了,夫人,王家老太太来报说,老太爷被人拉走了,说是……”喜儿知道自己接下来的话肯定会让王梦云气得冒烟,看到她瞪着自己的眼神,又不敢不说,顿了顿还是硬着头皮道,“说是他又赌上了,这回欠的银子更多,人家撂下狠话,不拿钱便要把人打死,几位舅老爷没法,老太太只能再来找您。”
等了半晌,却不见王梦云捶桌子掀板凳,甚至连一声怒骂都没有,喜儿奇怪,忍不住抬起头看了一眼王梦云,却见她气得两脸煞白,两手紧紧地绞在一起,却是说不出话来。
“好,好,果真是我的好父亲,不看着我被赶出卓家,他怕是不会罢休了。”王梦云怒极,许久之后才缓缓地咬牙道,“他既要如此作践我,那也就怪不得我了,就让他们把人打死好了,我只当没有这一个爹,以后还落个清静。”
却不想王梦云的母亲就站在门外,听到女儿如此说,急急地跑进屋来,拉着女儿就大哭:“我的儿啊,娘知道你爹他对不住你,以前干下的那些事儿也都是禽兽所为。好不容易忍了这几年,却不知又被什么鬼迷了心窍,竟是比以前赌得更狠了。可他好歹是你爹啊,你身上流淌着的永远是他的血,若是你见死不救任由他去,我便也没什么活头了,反正如今你的那些兄弟们也都已成家生子,我一个老太婆在与不在也没谁惦记,我便就此也去陪着你爹也好啊。”
看着母亲哭天抹地又哭又叫,想到父亲不争气,前几年自己背地里不知为他偿还了多少赌债,如今自己做下的那些事又有人要挑出来,自己正心中恐慌,父母不但不来安慰自己,反而又来给自己出难题,她只觉得满腹的心酸,眼泪也忍不住落了下来。
哭了一阵,却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父母出事。对着母亲细问,却被告知这次父亲欠下了数千两银子的赌债,气得她又是一阵眼红脖子粗。一番计量之后,她却是打起了库房里那几件大件的金银器皿的主意,小些的不起眼的东西,都早被她变卖替父亲还了赌债,那些大件东西倒是自她掌家后,还不曾拿出来用过,想必不去翻单子,是没人记得起的。
又与几个贴心之人好一番计量之后,夜深之时,王梦云把东西运出了府,终于在第二日一早兑得合适的银子把父亲接了回家,却是好一番怒骂指斥,警告他从此金盆洗手,再不可沾惹一个赌字。
这边叶雪梅却是紧紧地盯着手里的一沓银票,在心里冷笑。好一个王梦云,用尽手段爬到当家主母的位上,又想尽办法霸占他人的陪嫁,对滥赌的父亲倒是出手阔绰,几千两银子,说拿就拿了。
你这倒是父女情深哪,可是,在你惦念着父女之情的时候,可曾想到他人失去亲人的苦痛是何等的难受。你一个年迈的滥赌老父亲尚且舍不得他死,为何在置尚未来到人间的小生命于死地的时候,却毫不留情呢?
“叶姑娘,这些银子不是你让我弄回来的吗?怎么我好不容易才诱骗那老头开赌,又使诈赢了他这许多银子,你却好似并不太高兴?”如萍托着两腮趴在桌上看着叶雪梅郁郁寡欢的脸色,不解地问道,“还有啊,你平时又不喜钱,为何偏偏要去骗那老头的钱啊?”
叶雪梅收起心中的不欢,拍了一下她的头,淡淡一笑道:“你倒是机灵得很,只让你到赌坊去了不一会儿功夫,就把事情办得这样令人满意。这银子却不是我要使,而是要让你替我去卓府一趟,把它交到昨日同大小姐一起来的柔儿姑娘手上。”
“这奴婢就不明白了,好端端的,姑娘为何为她弄来这么一大笔的银两?”如萍撅着嘴道。虽然她不是个贪恋钱财的人,但好歹这银两是她想办法弄来的,郡主怎么能就这么轻飘飘地送给别人呢。
叶雪梅看着她撅着嘴不高兴的样子,脸上的笑意加深,道:“你若是舍不得,便自己拿去罢。”见如萍慌忙摇着头,便用手指指了指她的额头,嗤地笑了一声,随即又幽幽地道,“就是再拿十个这么多的银两,也补偿不了她儿子对柔儿的伤害。人的生命岂是可以用银两买得的。”
如萍看着叶雪梅的眼神谓然一黯,明明是在说着别人,却好似是在指自己,越发觉得有些不明白了,只得一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叶雪梅。
“明天帮我演一场戏,你可愿意?”叶雪梅及时敛住越跑越远的心思,带着几分神秘地对如萍说道。
“看戏倒是跟王……以前的主子后面去看过不少,却是从未曾演过戏,不知演给别人看是何等滋味。”如萍立即满脸兴奋地望着叶雪梅,“不知姑娘让我演的是哪一出,就算是以前听过的,也得好好练练去。”
这个莫萍,倒是既伶俐又天真的一个女子,这一番话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逗得叶雪梅难得地抚嘴大笑,笼罩在心头的阴霾,一时消散了不少。
“我倒是想让你演,可这一出却未必能有几人演得出啊。”叶雪梅似笑似叹地轻声说了一句,接着又在心里暗暗说了一句,“王梦云,十八年多了,我们终于又要见面了,却不知道当日看上去文静乖巧的你,如今是个怎样的得意嘴脸。”
第三卷小小反击第一百一十五章败露
第一百一十五章败露
却说叶雪梅两人又说了一会儿子话,两人从房里出来,如萍才前脚被叶雪梅叫去送东西,岳云痕后脚就进了院子。
看着他脚步轻快一副如沐春风的样子,众丫环都忍不住猜测起了他遇到了什么高兴的事儿。
“不用去上茶了,我同叶……姑娘说几句话就走。”岳云痕挥手止住了要去端茶的如婉,看到如妩和如缓也都在身边,笑着指了指叶雪梅道,“我已让如婷通知下去,从现在开始你们也只唤叶姑娘,不可再唤叶姨娘了,至于为什么,过几天你们就知道了。”说完便是神秘地一笑,颇有深意地紧紧地看了叶雪梅一眼。
这么几日总算没有白辛苦,人已经物色好了,听了自己的解释,那李兄倒是很有些意思。只等表妹一来,再把一切事情都挑破了说,也免得她日后听到些闲言碎语,心里有疙瘩。
众人先是一愕,但一看到岳云痕那温和神秘的笑脸和别有深意的看着叶雪梅的眼神,虽猜不透这大少爷要弄出什么玄虚来,却也没往坏处去想。难不成这么一位优秀的姨娘,大少爷还能把她卖了不成?
叶雪梅也一样,愕然地看着岳云痕,直到他那似喜似羞又似不舍的一眼看过来,却触动了叶雪梅原来的心事,以为自己前几日想的事终于要实现了,心里不由像有几只兔子窜过一般,嘭嘭直跳。
又听岳云痕清朗的声音掠过耳旁:“你让他们收拾两个院子出来,过几天府里要来些客人。”微微一顿,又见岳云痕很有深意地道了一句,“到时还有一桩大喜事要宣布。”
嫁为**,这对任何一个女子来说都是一桩大喜事。叶雪梅若是知道,心里一定会更高兴吧。毕竟她这也算是苦尽甘来,迫不得已在岳府里委屈了这么些日子,现在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这比别人多了几分艰辛的幸福,更能让人珍惜。
接下来岳云痕还说了些什么,叶雪梅却是没怎么听清楚,直到他欣喜中好似夹了几分怅然的面容在百合居的门口消失,叶雪梅还在慢慢回味着岳云痕说的话。
不再让人唤我叶姨娘,府里又要来客人,还有大喜事要宣布。这不是在暗示自己他要以妻礼重迎自己过门么?他倒是想得周到,唤一声叶姑娘,倒像是我来岳府里做了一段时间客一样,立时显出了我们各自的清白身份。等到行过大礼之后,他们却是要唤我一声夫人了。
只是,这兴师动众的,却不告诉自己,这个男子原来有时也是有些坏心思的,这定是要给自己一个惊喜了,却不知道自己早已猜到。
甜蜜的感觉顿时溢满心间,叶雪梅抿嘴偷笑,直看得身旁的如妩几人忍俊不禁,不知这一对男女在搞些什么明堂。
夜幕低垂,一轮明月拨开云层,终于探出头来。原本混沌的世界因为皎洁月光的洒落,一切都不那么暗了。
繁华的滟城,几乎要在这夜色里褪去它拥挤杂乱的外衣,却独有一条街道依然如每晚一般,华灯高照,热闹非凡。
白衣翩然,带出一股超然脱俗之气,然而黑纱罩面,又给人以一种神秘莫测之感。如此黑白分明的装束,因为两位女子的的玲珑身段和那挺拔的身姿,而显得格外的协调。在那不俗的气质下,见过之人纷纷忍不住猜测起了那黑纱之下会是怎样的绝美面容。
“叶姑娘,这有茶楼酒肆不入,为什么偏偏要把人约在那破屋之中?”如萍指着身旁灯火通明的几家茶楼酒肆,又想想那街道尽头的一个破落小院,有些不解地问道。
“所谓月黑风高杀人夜,若是你想杀人灭口,难道还会把人往这夜如白昼的地方约吗?”叶雪梅的声音带着几分调侃,却又隐藏着几分怒意。
王梦云苦心设计,用尽手段才到了今天这个地步,怎么可能任由人来把她揭穿。一听到自己要约她见面,正求之不得,定要安排好一切,让自己也随着这秘密消失。
只可惜,我已不再是那个只知道躲在屋里哀哀怨怨的叶雨荷了,也不会再把你看成是无话不说的姐妹了。接下来的这场戏,我亦是安排好了诸多的看戏之人,只等着你我唱将下去。
“什么?你明知有人要杀你,你还巴巴地赶去?”如萍像是不认识叶雪梅一样,停下步子直直地看着她。尽管隔着面纱,看得并不真切,可她却并不顾这些。
“你难道怀疑自己的能力?若是换作莫行,不知他会不会同你一样惊慌?”叶雪梅转头看了她一眼,带着几分玩笑的意味回了一句,却并没有停下步子。
“我当然不怕,只是担心一旦闹将起来,难免还是会伤了姑娘罢了。”虽然隔着面纱,叶雪梅仍能想像如萍说这话时是怎么撅着嘴一脸不服气的。
“你放心好了,到时自会有人出面替我收拾一切,你只管拉着那人耐心地看下去便可以了。”叶雪梅对着很快跟来的如萍说完,嘴角微微地一歪。
王梦云,前世你在我面前演了那么久,这一次我且还你一场吧,毕竟我们主仆一场,这也是难得的缘份。你且等着吧,等着众人一起看看你的真面目。
街道尽头的破落院子里,隐隐有微弱的灯光射出。抬头望去,破旧的匾额上字迹斑驳,上面的字只能看见淡淡的轮廓,写的是什么却看不真切。看了一眼周围的破败之象,挥袖扫了一下空气中的灰尘味,叶雪梅没有犹豫,轻快地踏步而入。
循着灯光,来到大厅之中,叶雪梅首先看了一眼四周的几个大窗。嘴角再次一歪,那几处倒是看戏的好地方。
随后转目看向厅中之人,叶雪梅本来有些轻松的心忍不住激动了。但见那人一身剪裁得体的上好薄缎衣裙,裙上暗纹闪现,掐金色的裙摆在灯光下不时地闪着亮光。平梳着的发髻之上,斜插着一支镶嵌有多块翠玉的凤尾金步摇,四周还零星簪着几朵金质小花,倒也是一副优雅却不失大方的装扮。
熟悉而又陌生的背影,撩拨着叶雪梅心底最疼痛的地方,往事一幕幕地要往脑海中挤,连着回忆的线却又被叶雪梅硬生生地掐断。强压住心中的愤与恨,淡漠的话语从黑纱之下飘然而出:“卓夫人,近来可过得如意?”
王梦云的身子明显微微一动,叶雪梅却有些佩服她的沉着镇定,只见她缓缓地转过身来,对着叶雪梅微微一笑,却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对着一旁的喜儿挥了挥手,用一种旁人无法抗拒的声音道:“我要与这位姑娘单独谈谈,你和那位姑娘在门外候着。”
如萍略一迟疑,见到叶雪梅轻轻地点了点头,她才跟在喜儿的后面走了出去,脑中却在想着待会儿怎么摆脱她。
“姑娘既然与我相约,却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如此一来,我却如何能知晓与姑娘之间到底有何交情?”直到喜儿带上了门,确定屋中只剩下两人,王梦云才不紧不怕地开了口,话说得客气,语气却甚是不善。
“我生得丑陋,夜色之下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生怕把别人吓出个好歹来。何况……”叶雪梅声音淡漠,听不出喜怒,随即却语气一转,带出几分亲昵来,道,“云儿,我待你如同亲生姐妹,怎么忍心吓着你呢?”
听到这话,王梦云的沉着再没有了,脸色陡然大变,连退数步,惊愕地看着叶雪梅。这一句话听在她耳中,如同鬼魅之音,因为那一声‘云儿,我待你如同亲生姐妹’正是当年叶雨荷咽气之时对着她说的。
“你……你是谁?”王梦云颤着手指着叶雪梅半天才问出口。
“我就是我”叶雪梅随意一答,却逼近她道,“这一句,是不是能很好地帮你把做过的一切都想起来?”
王梦云经叶雪梅这么一吓,差点失了分寸。好在她及时反应过来,看着面前无论是从身形还是声音上判断都不可能是叶雨荷的人,她自我安慰了一番后,冷静地道:“我做过的事多了,却并没有做什么亏心事?”
虽然凭着她寄给自己的书信,可以判定自己做过的某些事已经被她知道了,但自己却不能张嘴承认,反而要把她的意图套出来,等到时候差不多了,再来个杀人灭口,就算她真的知道些什么,也不能开口说出去了。
“好,好一个没有做过亏心事。”叶雪梅冷笑一声,进一步逼问道,“叶雨荷怀子八月,是谁一碗毒药置她们母子于死地?可怜那卓家的庶长子,还来不及来到人间,便被人扼杀于他**腹内。”
王梦云只觉得背脊生凉,一股冷汗顺着后背滚然而下。望着一步步逼过来的叶雪梅,禁不住微微地后退了一步。
“你到底是谁?”缩紧的喉咙动了几动,王梦云才再度吐出这一句。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卓越的那些妻妾没有白死,这世上还有人知道她们都是被人毒害而死。”叶雪梅隔着面上的黑纱,恨恨地看着王梦云。
“谁说卓越的嫡妻是突发疾病而死的?谁说他的伍姨娘是失足落水的?谁真正看到张姨娘与人通奸了,谁又能当着神灵的面对天发誓说那被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