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太霸道:失宠罪妃要出逃-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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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王沉着脸,时铃进来他扫了一眼她手上握着的画像,好像已经对所有的事情了然天胸。
时铃脸上已经恢复淡漠,她缓步走进来,将手里的画像放在桌面上。
纪王脸色沉凝,一室寂然。
时铃低着头打开那幅画像,背着也能感受到他森冷的目光锁在她身上。
老太太轻咳一声,向着时铃问道,“时铃,你说,这姑娘配拓儿如何?”似是有意发问。
时铃轻抿唇,看纪王一眼,轻道,“很般配。”
纪王脸上登时布上一层冰霜。
朱老太太笑呵呵的,“是啊,拓儿,连时铃都这么觉得,如若你不嫌弃她只是小户人家出身,倒是可以考虑。”
媒妁之言
纪王负手转身,冷声说,“祖母,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娶妻了?”语带质问。
朱老太太被呛声,顿时哑口无言。
虽说纪王是她的孙儿,但是自小不在她身边,所以两祖孙感情也不见得深厚。
但到底是祖母,朱老太太是这个家的当家主母。
“祖母我给自己的孙儿挑选媳妇难道不应该吗?”朱老太太而有愠色,理直气壮。
没人敢说不应该,自古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不过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现在纪王的双亲俱已不在,自然得劳老太太操心。
“时铃,你说呢?”老太太不知道出于什么用意在询问时铃。
时铃喉咙里哑哑的,却不敢迟疑地应着,“老太太用心良苦,王爷确实到了娶妻的年纪。”声音听起来轻浅,却隐隐透着某种苦涩的情绪。
纪王冷眼睨着她。
老太太突然转了个话题,“对了,说起婚配之事,时铃啊,你也到年纪了,可寻了婆家?”
时铃愕然,抬眼看几人一眼,只得老实摇了摇头。
“那正好,如果你不嫌我老婆子啰唆,今天趁着有媒人在这儿,就一并把你的事也托付出去吧,哎,苦了你,没爹没娘的孩子,连婚事也无人作主,你总不能一辈子侍候太后吧?”老太太说得古道热肠,突然对时铃亲切起来。
时铃张口欲言,却半晌应不上话来。
媒人一拍手,“那敢情好,老太太的眼光你还信不过吗?一定替你挑一个满意的郎君。”
时铃一动不动地僵着,拿捏不定是要推辞还是顺从,如果是推辞,应该找个什么样的借口才妥当。
媒人乐呵呵的,“老太太,瞧她羞得说不出话的样子,那就是同意啦!”
老太太也笑,不动声色地看一眼纪王,又瞧一眼时铃。
突然,纪王森冷的声音划破她们的笑声,“这个女人,我会见她。”他的脸色冰寒,指着桌面的一幅画像,冷眼一斜,语带讽意,“祖母,您满意了?”
媒妁之言2
时铃惊诧望向他。
老太太也有些诧异,但更多的是喜上心来。
她的孙儿这是第一次顺从她的意要相亲?
媒人大喜过望,“那好那好,老太太,我这就回去张罗。”于是告退,也不再提及关于时铃讲媒的事了。
老太太成功踏出第一步,自是满心欢喜。
纪王不再看她一眼,冷然转身大踏步走出厅外。
时铃亦向朱老太太匆匆告辞跟在他后面出了大厅。
“纪王爷。”她追随着他的脚步,在他身后唤他。
纪王猛然顿住回过身来,冷锐的目光扫过她的脸,“你就那么心急嫁人?寻媒寻到我纪王府来了!”这种做法,是想引起他的注意吗?
时铃没想到他会突然停下,差点撞上他。
今天她在他面前真是丑态百出,连路都走不好。
“呃。”她站定仰起脸来,有些茫然。
纪王话已出口才惊觉自己是心生怒意,那怒意来得莫名其妙,但很确定是因为她。
这才惊觉她居然可以左右他的情绪,每次见了她他都没由来地暴躁心烦。
不过是个女人而已,纪王敛起心神,恢复平常神色,冷然面向时铃,“你来纪王府就是为了让朱老太太给你问媒?”
时铃睁大眼,澄清,“纪王爷误会了。”
纪王面色稍有缓和,冷哼,“看不出来是个误会。”
时铃抿着唇,不想与他纠缠在这个话题上,“老太太是为王爷好,王爷应该……”
“够了!”他未听完便突然粗暴打断她,“应该如何,轮不到你在本王面前指手划脚!”
她认为应该如何?遂了老太太的意娶那一堆画像女人中的一个?
时铃微张着口,怔住,看着他暴怒的样子,哑了半晌才垂下眼,淡淡开口,“王爷教训得是,我不自量力多管闲事了。”
“时铃县主,往后在纪王府,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好好斟酌。”
时铃淡笑,表情冷淡,“没有往后了,我知道纪王爷公务繁忙,以后不会来打扰王爷的。”
媒妁之言3
倒不如说是她知道他厌恶她,以后会识趣消失在他面前。
纪王突然怔住,冷厉的眼神似乎也停顿在某点。
她低着头,也不再说话。
从佛堂里出来后她总是习惯低着头,让人看不到她的表情。
他印象里更鲜明的,其实是以前那个刁蛮任性又张牙舞爪的她。
两人沉默良久,最终纪王冷冷开口打破沉默,“好一个善解人意的时铃县主,你最好说到做到!”满是嘲讽的语调,却带着些许不知人知的负气。
他太了解她了,三年前她每次跺着脚气急败坏地说“再也不理你了”可是第二天还是会自动粘上来,招人烦。
时铃笑笑,“纪王爷是真的很想与我撇个一干二净吧?”
她大方说出他的心里话,似乎都已经事过境迁完全能够不在意般的从容。
纪王没有想到她竟然真的这样看得开。
“是,你往后惹了什么麻烦最好也不要让本王知道!”他说得咬牙切齿,他讨厌她总是出现在他面前,更讨厌的是当她惹了麻烦他明明很厌恶她,却不能做到视而不见。
“既然这样,那这个应该交还于纪王爷才是。”时铃掏出一样东西递过来,脸上维持着淡淡的笑,眼里却淡漠冷落。
纪王打开来,那里面的东西竟然是铃音府的屋契。
凛然一怒。
“你这是什么意思?!”
时铃淡然撇开头,“铃音府是你们家的产业,我不应该再霸占。”那时候之所以收下这份屋契,是没有想到日后会住进宫中。
“本王送出去的东西断没有再收回来的道理!”
时铃转脸不卑不亢望向他,“王爷刚才不是说要与我撇个一干二净么?”
纪王恍过神来。
原来是这样,她所谓的撇个一干二净,是他与她从此互不拖欠,路归路,桥归桥。
唇边勾出一抹讽刺的笑,微眯着眼看她,“那你何不一并将三年前我的令牌还给我?”
他所说的令牌,是三年前她占有他的那一块军令牌,他知道她拿不出来,因为他在一个铸器店里看见过那块令牌,她永远也拿不出来还给他的!
媒妁之言4
时铃顿时哑口无言。
那块令牌,她确实已经拿不出来了,因为太子将它拿去重铸,它现在的形状,是一面铜境。
“原来……纪王爷知道那块令牌没有丢掉。”原来他一直都知道,三年前一直到现在。
纪王冷笑一声,“拿不出来?”
时铃沉默,突然觉得芒刺在背。
“拿不出来,你要如何与我撇个一干二净?”
时铃嘴角抿成一条直线,脸上明显有着不甘心,“拿不出来,王爷尽可以处罚我。”
“这不是由你说了算的!辜时铃,你别一再挑衅本王!”
“我并没有挑衅……”
“够了!”纪王突然一甩袖将那份屋契扔到时铃身上。
时铃不及接,屋契掉落在地上。
他突然一步逼近她身前,伸出手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抬起头来面对他,霸道目光定在她脸上,声比色更冷,“你听好,我与你之间是不是要撇个一干二净是本王说了算,你没有半点主动权!”
时铃大退一步,下巴生疼。
纪王看一眼地上的屋契,“铃音府你不要便烧掉!不要再因为这个来烦本王!”还是那种霸道唯我独尊的语气,在他眼里,时铃是怎么想的似乎一点儿也不重要。
他随后冷哼一声扬长离去,没再看她一眼。
时铃手抚上自己的脸颊,可以想象那上面还有他手指留下的红印子。
他下手可真狠,像要把她的脸捏碎一样,一点儿也没有打算怜香惜玉。
时铃黯然蹲下身来,屋契摊开着摆在地上,她没有伸手去捡,呆呆地蹲了许久。
是什么让人这么软弱?软弱到一句话都承受不起。
是……爱吧。
虽然这份爱是时铃决定要遗弃的,可是它毕竟在心里那么长那么久,不是说丢就可以丢个干干净净,想要连根拔起,得承受比这更巨大的疼痛。
突然一阵风吹过,那两页纸张便被风卷到花丛里。
有个人弯身下来,捡起,“时铃县主,这是你的东西吧?”
媒妁之言5
那个人是王爷府里的一个丫环——小夏。
小夏是老太太房里的丫头,在王爷府也呆了好些年,她是认得时铃的。
时铃站起身来,蹲得太久,两条腿一阵发麻提不动,她伸出手扶着墙壁,冲小夏笑笑。
小夏走到跟前了,将屋契交到时铃手上。
时铃犹豫片刻,最终还是接过。
“时铃县主,你是来找王爷的吧?”
时铃沉默着点点头。
“王爷在府里呢,我领你过去吧。”小夏算是好说话的。
她并不知刚才在大厅发生的那些事,还以为是时铃来找王爷又像从前一样被王爷的小厮拦下来没见着人。
时铃笑笑,摇头,“算了,你们王爷现在应该正在忙,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
两人交谈几句,时铃发麻的腿恢复知觉。
看她有离开之意,小夏又说,“县主,那我送你出去吧。”
小夏对时铃其实是有一份同情的,爱上纪王爷的女子,注定是不会快乐。
两人边向大门走去,时铃边说,“对了小夏,朱老太太最近身体可还好?”
“倒也和平常一样,没有听她说有哪里不适。”
“小夏,刚才我见老太太眼里布了些血丝,眼红红的,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可能是夜里没睡好,也有可能是病了,你还是多留意着点,传个大夫来瞧瞧吧,刚才我就想对纪王爷提起的,没来得及。”
“恩,县主你放心,我知道了。”小夏听她话里的意思,有些疑问,“县主刚才见过纪王爷了?”
时铃点点头,轻道,“恩,是见过了,不过他似乎不愿意听我说话,老太太的事我只好告诉你了。”她才开口他便嫌她指手划脚多管闲事。
两人交谈间已经穿过中廊走到前院。
时铃对小夏说,“好了,送到这儿行了,你还是回去看看老太太的眼睛有没有什么不适。”
小夏点点头,“那县主您慢走。”
小夏才折回身突然吓一跳,急忙福身行礼,“纪王爷。”
他一直在身后?
纪王一张脸万年的面无表情,他身边带着他的心腹沐青阳,看样子两人正要出去。
“传个大夫看看朱老太太的眼睛。”他对小夏吩咐完便带着沐青阳出门去。
小夏舒一口气,暗想,给老太太传大夫,那是表示刚才她与时铃县主的谈话他都听见了?
街上偶遇
雪漾在街上走着,她的手臂上挎着一个菜篮子。
自一大早时铃出去以后她便出门来采买一日所需的食物,因为铃音府里的奴仆不多,所以许多事要由雪漾经手。
街上人来人往,雪漾在菜市里转了两圈将要买的食材都买齐。
出来经过转角,眼角余光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
不及多想雪漾跟了上去。
一路跟了两条街,在一个转角的时候前面那个身影突然消失了。
雪漾加紧脚步走到转角处,可是那条巷子里空无一人,只有几堆凌乱的木材堆放在里面。
刚要转身突然被人从背后一把拉了进去。
惊叫一声,雪漾立刻被一只大手捂住嘴巴。
那个人的手上传来一阵腥臭汗味,雪漾被呛得差点吐出来。
一个大汉的粗犷声音传来,“嘿,真不错,来了个小妞,细皮嫩肉的。”
背后又传来另一个男的猖狂大笑,“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那男人一边大笑一双手便伸过来搜雪漾的身。
雪漾被吓得瞪大眼睛,可是浑身的力气都使尽了也挣扎不脱。
那双长满粗毛的手开始在她的身上游走,摸过胸脯的时候还刻意有所停顿,几声淫笑之后又摸向她的腰间取下她的钱袋。
雪漾被吓得脸色发白浑身颤抖,心里惧怕地尖叫,却发不出半点声音来。
看来这几个人,不止是劫财那么简单,恐怕还要……劫色?!
就在雪漾吓得差点儿没心跳的时候,突然一抹颀长的身影从墙上翻落下来。
一身黑衣的男子,身上背着一把剑,剑未出鞘却只利落的几招就将那几个劫持雪漾的大汉制得服服帖帖。
大汉被打趴在地频频求饶,“大侠饶命啊!”
黑衣男子扫了几人一眼,冷冷道,“滚!”
那几名贼子连滚带爬滚出了巷子,连头也不敢再回一眼。
雪漾跌坐在墙边,冷汗流了一身。
韩岭转过头来,“你为什么要跟着我?”
街上偶遇2
这时候,一切已经平定,雪漾这才缓过神来,抬起头,看见韩岭棱角分明的脸,他的脸上有些不悦。
雪漾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嗔怨道,“原来你一早发现我跟着你,那为什么刚才不早点出来救我?”刚才那一场事故差点没把她吓死。
韩岭是太子身边的侍卫,她知道他的武功很好,可是既然明明已经知道她被人劫了却不肯早点出手相救,这也太可恶了吧。
韩岭在她跟前半蹲下来,眼里平静无波,“这就算是给你的一点教训,往后不要随便跟踪别人,尤其是身怀武功的人。”真不明白她的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明明知道他有武功,而她一个弱女子手无寸铁居然也敢跟踪他?若是跟踪别的身怀机密的要员,说不定她早死于非命了。
“我哪有跟踪你?”雪漾皱起眉,好大的冤屈,“我不过是在路上巧遇你想与你说句话,可是你走得那么快,我根本就追不上,只得一路跟着。”
“那你到底想说什么?”他好整以暇地环起双手。
“咦,你的衣服破了。”雪漾注意到他衣服的袖子裂开一道口子。
韩岭不甚在意。
雪漾拉着他的袖子把他的手拉到跟前,“反正有时间,我帮你补一补。”
韩岭要收回手,拒绝,“不用了。”
雪漾不松手,已经从自己随身的钱袋里掏出针线来。
还在傻傻地说,“不用不好意思呀,反正我是丫环,这些活都做习惯了,而且我都随身带着针线。”
韩岭想翻白眼,谁要不好意思?应该是她不好意思才对吧,一个女孩子家家,光天化日的拉着男人的手,她不怕被人看了去?
雪漾开始穿针引钱,边细细碎碎地问一些问题,“太子最近还好吧?”
韩岭是个习武之人,打杀惯了,所以别指望他脸上能有什么温和柔情的表情。
声音淡淡的,“有劳雪漾姑娘关心,太子岂会不好。”
街上偶遇2
雪漾穿好针线,就着他的袖子就开始缝起来。
不是很长的口子,在腕下不太显眼的地方,她扳着他的手,小心地使针并没有刺着他皮肉。
似乎轻轻叹了一口气,“太子可就好了,难为我家主子受了这许多罪。”
韩岭脸色有异,“时铃县主?”
雪漾点头,“是啊,”
“发生什么事?”韩岭是听说了这几天时铃都离宫回到铃音府,这之前在宫里是发生了什么事是太子不知道的吗?
雪漾低着头专注在缝,一针一线,有条不紊。
抬起头来看向他,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但是又没说,低下头去继续缝。
是有种想将一切都告诉韩岭的冲动,时铃县主在清怡宫所受的刑,让他告诉太子,太子定会为县主讨个公道,可是……
时铃县主好像并没有这方面的意愿,上次太后来她房里那么好的机会她都没有透露只言片语,就算她是个想为主子抱不平的奴婢,也不能管主子的事,虽然想为主子出头,但是又怕弄巧成拙反倒连累时铃。
“也没什么事,就是宫里流言传开了去,让人听着心里发赌。”雪漾最终没有将时铃被钰良媛用私刑的事告诉他。
韩岭反问,“宫里哪一日少得了流言?”
大家都是在宫里呆的,这点大家都很清楚。
“缝好了。”雪漾抬起头笑笑,松开他的袖子收回针线。
两人站起身,韩岭道一句,“谢谢。”声音还是淡淡的。
雪漾将钱袋收好,“如果你要谢我,那就麻烦你跟太子说一声,以后也不要常来找我们家主子了。”时铃县主受的罪都是因为他,如果以后他不要再来,县主的日子应该会好过许多。
韩岭瞧她一眼,“你今天跟着我要说的就是这些?”
雪漾点点头,很认真的神情。
“我很想帮你,只是雪漾姑娘,你我同是人下人,你应该明白主子的意愿或者喜好不是我们可以左右的。”他拒绝了她。
街上偶遇3
雪漾碰了个软钉子,但是并不介意,急切地说,“我知道我知道我当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