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太霸道:失宠罪妃要出逃-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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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铃同吃一惊,睁大了眼睛看向雪漾,她真没有想到一个与她非亲非故的小宫女竟然胆敢站出来为她作证澄清。
“哦?”赫连扶苏嘴解挑出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来了兴致,“你不必害怕,把你所看到的从实说来,本太子自会调查清楚这一切。”
“回太子,奴婢当时在清和园陪小皇子玩耍,从后面清楚地看见时铃县主走在戚贵人的右边,而戚贵人的宫女是走在戚贵人的左后方,时铃县主也根本没有把她推到湖里。”
这个小宫婢只是很单纯地觉得时铃县主心地这么好,还替她捡过玩具,现在被戚贵人陷害是很冤枉的。
不得安生
时铃感激地看向雪漾。
赫连扶苏点点头,表示自己明了。
纪王的声音更冷,向雪漾逼问道,“那么你应该也看见是戚贵人的宫女是怎么掉进湖里的吧?”眼神状似无意识地扫了一眼戚贵人。
“这个……”一问及此事,雪漾明显地犹豫了,虽然她新进宫,宫里的规矩懂得并不多,但是她就是再笨也知道不应该揭那些主子的底,所以她无论如何不能说宫女其实就是戚贵人推进湖里的。
正在雪漾为难的时候忽然听赫连扶苏笑道,“罢了,也许只是戚贵人的宫女一时失足掉进湖里,既然如此,也没有什么好追究的,哈哈,就当是天气太热了消消暑。”
赫连扶苏的个性一向圆融,一句嘻嘻哈哈的玩笑顿时让僵着的气氛和解下来。
戚贵人眼见陷害时铃不成,也有意打圆场,“呵,太子说的倒也是,也许就是一场误会罢了。”又转向时铃,“时铃,是我误会你,对不住你了。”
时铃只摇了摇头。
纪王冷眼看向时铃,不再发一言,似是有些不屑地转身大步离开,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没有必要再多浪费时间。
这时,旁边的老太监提醒道,“时铃县主,咱们该走了,太后还等着呢。”
时铃冲他笑笑,点头,又看向替她澄清的那名小宫女,轻声问道,“你叫雪漾是么?”
雪漾点点头,“回县主,奴婢是雪漾。”
时铃冲她一笑,点了点头才转身向太后的永和殿走去。
赫连扶苏看着时铃的纤细的背影,笑着意味深长地摇了摇头,这个就是三年前太后欲指给他的太子妃?不过看来她除了不像传闻中那么嚣张刁蛮外似乎也不怎么想当这个太子妃。
巍峨的永和殿一如三年前,庄严肃穆,走进去便让人心情沉重,生怕有什么行差踏错。
时铃端端正正地跪在辜太后面前。
变得安分
三年前,是时铃任性地冲到桑府去威胁桑榆离纪王远一点,没想到当晚桑榆竟上吊自尽了……
桑榆,本就是楚楚柔弱的女子,朝中重臣桑显的千金,只是因为传言纪王与她互生情意,当时那么为纪王着迷的时铃听到这些传言便受不了了,以她的性格便是直接冲到桑府去恐吓桑榆离纪王远一点,没想到……
当听闻桑榆死去的那一刻,时铃僵了许久回不过神来,尤如一道晴天霹雳五雷轰顶,她从来,从来也没有想过要让她死的啊!
可是桑榆却因为她的恐吓威胁而死,那么柔弱的桑榆受不了她的刺激寻了短见,从此香消玉殒,这叫她,怎得安生?
是,她是错了,错得彻底,错得离谱,她不该任性地不择手段驱赶纪王身边的女人,她更不该认为纪王就是属于她时铃的。
只是呆在佛堂已经是对她最轻的惩罚了。
一个人呆在那残旧的佛堂里,没有一个人陪她说话,连个活的物都没有,只是天天对着四面残破的墙,那种孤独和折磨,不是没有经历过的人轻易就能体会到的。
“过去的就不要提了。”太后缓缓开口道,“你也别成日想着桑府的事,桑榆那孩子本身就柔弱多病,哀家听说她以前也曾有过想不开的行迹,不全是你的错,死去的人已经死去,可是时铃你还年轻,你还有长长的一生要度过,总不能因为这种负罪感毁了你的下半生。”
时铃低下头,太后虽然这样说,但她却不敢真的这样想,心里的负罪感消弥不去,毕竟也是一条人命……
太后又开口,“三日后是哀家的寿宴,你也进宫来吧。”
太后说话永远带着命令式的语气。
“是。”时铃点点头。
“打扮得漂亮点儿,你才从佛堂里出来,别失了哀家的脸面。”。
时铃只温驯地点了点头。
辜太后看着时铃,心内只叹道,这孩子真的是时铃么?那个活泼任性的她竟一反常态变得如此柔驯,眉间沉若死水,是吃了多少的苦见了多少世间人情冷暖……
“好了,你也累了,就先回去休息吧。”太后看出时铃的疲态。
时铃磕头,“谢太后。”
辜太后有些无奈地叹一口气,这孩子在佛堂里呆了三年出来,变得生分了许多,不再像以前那像在她面前撒娇。
“太后……”时铃突然开了口,“时铃斗胆提一个要求可以么?”
“但说无妨。”
“我想向太后要一个人。”
“哦?”辜太后端起茶杯,不动声色地挑起了眉,第一个想的是,纪王。她以前也提过类似的要求,想让她赐婚。
“小皇子身边的一个宫人,叫雪漾。”如果她不提出这个要求,那个叫雪漾的宫女恐怕是活不过今天了。
戚贵人是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辜太后有些意外,端详着她,身边的老太监适时的凑近她耳边低语了几句,他把在清和园拱桥上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她。
辜太后听完,不加犹豫便答应道,“随你的意,哀家这就吩咐下去让她与你一同出宫。”
时铃谢过太后便出宫。
时至入暮,她极目远眺,只见天际的红光,那轮火红的夕阳却被皇宫里的高墙挡着完全看不见。
事过境迁
没多久便看见那个叫雪漾的小宫女拿了包袱匆匆地向这边走来,脸上的表情明显有些忐忑。
也是,任何人离开旧的环境到一个新的环境,在没有适应以前总是内心忐忑的。
时铃冲她笑了笑,雪漾脸上的神情便一下子放松下来,心内暗暗地松了口气,她确信其实这个时铃县主也并没有别人说的那么恐怖。
时铃的府宅在宫外北边,是太后封她为县主的时候赐给她的,三年不回去,不知道变成了什么样子。
回到铃音府,下了轿,时铃抬头看着横挂在门口的牌匾,唇边扯开一抹含义不明的笑意。
往事浮上眼前,铃音阁三个字是纪王题的。
是她缠着他要他题的,想起那时候,她还是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为了找他题字竟然不顾一切就冲到训练营去了,那里面可全是光着膀子在练武的男人,看见个女人走进来一溜儿的视线全都集在她的身上了,当时的她,怎么就那么没脸没皮不怕死呢?
“时铃县主。”雪漾看见时铃站在门口发呆也不走进去,喊了一遍也没有反应,于是又喊一遍,“时铃县主?”
时铃这才回过神来。
“县主,天黑了,咱们进去吧。”雪漾手上拎着两个包袱,一个是她自己的,另一个是时铃从佛堂里带出来的。
铃音府里一切都没有变,还是三年前时铃离开时候的模样,连一桌一椅都没有换过。
即使她不在府宅里也被打扫得纤尘不染,整整齐齐,没有丝毫紊乱。
第二天一大早,雪漾便来敲门。
“时铃县主,您起来了吗?”
时铃正倚坐在床边,“进来吧。”
雪漾推门进来,手上端着一盆水,轻笑道,“县主您起得真早。”
时铃冲她温和地笑笑。
雪漾望着她呆了一下,小声说道,“县主,您笑的时候真好看。”
单纯的宫人,这话从她的嘴里说出来不像是奉承,倒是十足十的真心实意。
时铃又忍不住笑了,这倒是她第一次听到有人夸她好看,她一直都知道自己长得不丑,但也许由于以前的性子令大家都怕了她,所以并没有人觉得她好看。
说话间雪漾走到水盆前要拧帕子给时铃擦脸,时铃此时站起来走到她身边接过她手上的帕子,道,“我自己来吧。”
雪漾一时有些惶惶然,偷眼去瞄时铃的脸色,却没有看出什么端倪,小小声地问道,“县主,是奴婢做错了什么事吗?”
时铃笑,宽慰道,“没有,雪漾,你做得很好,只是这三年来我在佛堂已经习惯自己做这些事了。”雪漾才刚来她身边一天,会怕她也并不奇怪,毕竟她来之前应该也是听过关于她以前的脾性有多恶劣的传闻的吧。
雪漾这才舒了心,才想起,时铃说得没有错,听说在佛堂的三年来都是她自己一个人在里面生活,没有宫人侍候,只偶尔会有一些宫人往她那里送些生活用品。
雪漾站在一旁,等时铃洗了脸漱了口她便把水盆端出去,边说,“县主,宫里人送来一些新的衣裳,说是给你出席太后的寿宴穿的。”
时铃只点了点头,突然说“雪漾,你陪我去一个地方吧。”
“是,县主。”雪漾乖巧地应着。
让雪漾觉得意外的是,时铃出门并没有用轿子,而是与她一同徒步。
雪漾忍不住问出口,“县主,我们是要去哪儿?”
虽然才相处一天,但雪漾发现时铃其实并不像别人说的那么刁蛮任性,所以她心里最后的那点忐忑和惶恐也在时铃平静温和的表情里烟消云散了。
时铃淡淡一笑,有些伤感落寞,“你随我来就知道了。”。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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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掴
“县主,你为什么不用轿子,这么辛苦地走路,你不累么?”这是让雪漾最意外的一点,她虽然是新进宫,进宫的时日也不长,但所见过的主子有哪一个不是娇生惯养的?
时铃笑了笑,淡淡地回了一句,“习惯了就好了。”
的确,在佛堂那三年里,什么事都是她自己做,没有人侍候,初时是很难熬,但日复一日,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时铃带着雪漾穿过集市,来到一座府邸前,雪漾抬头,赫然看见头顶上金光熠熠的“桑府”二字。
雪漾睁大了眼,县主来这个地方做什么?
但见时铃已经走上前去叩门,很快大门里便有人来应门。
开门的是个头发胡子花白的老人,是在桑府是呆了一辈子的。
他认得时铃,看见站在门外的两个年轻女子先是怔愣了一下,随即脸色沉下来,很不欢迎的样子。
“陈伯……”时铃低下头,愧疚地唤了一声。
陈伯怒视她,“你还来做什么?”
“我……”时铃一时语结,要问她还来这儿干什么,她也不知道,她只是想……来看看……
看看桑榆生前所在的地方,看看她的家人还过得好不好……
对桑榆,她有一辈子也挥之不去的愧疚感和负罪感。
正巧,这时桑府里有人走出来。
“陈伯,是谁在门外?”一把沧桑但威严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听见这把声音,时铃的头更低了下去。
“老爷,是时铃县主。”陈伯的话音刚落,低着头的时铃便看见一袭棕衣的下摆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
“时铃?”另一道高亢的女声响起,声音里透出激动的情绪,愤愤地怒道,“你这个不要脸的!你还敢来?!你害死了我的榆儿你居然还敢来!你居然还敢来!你是要来示威么?!啊?!”
本来走在桑显身后的桑夫人一见时铃便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尖叫着扑了过来,扬手对着时铃的脸就挥了一耳光。
啪——
清清脆脆,吓得雪漾呆呆地站在一边睁着惶恐的眼睛一时无法反应过来。
掌掴2
时铃捂住自己倾时红肿的脸,看着瞬间泪如雨下的桑夫人,她缓缓跪下地去。
“对不起……对不起……”时铃的眼睛湿润,满心的愧疚,出口却只有反反复复的一句“对不起”和“时铃该死……时铃该死……”
这一幕让陈伯和雪漾看得无比心酸。
桑显和他的夫人一见时铃便想起自己过世的女儿,悲从中来,难免情绪激动。
雪漾跪在时铃身边扶着她,担心地看着她脸上红肿明显的指印,“县主,你先起来吧。”
时铃推开雪漾,“雪漾,不要管我。”
“你滚!”桑夫人没有从激动和悲伤里恢复过来,指着时铃不客气地吼道,“你滚得越远越好,不要再让我们看到你!若不是有太后护着你,你以为你还能活到今天么?!”
她的眼睛里毫不隐藏地迸射出一股恨意,直指跪在她面前的时铃。
也许因为太过激动的原因,桑夫人有些站不稳。
跟在桑夫人身边的近身丫环立刻上前扶住她,道,“夫人,小心您的身体呀。”
“小绿,扶夫人进去。”一直在旁的桑显突然下了吩咐,叹了口气又说,“好生侍候着,别让她的病再发作了。”
“是。”小绿便扶了桑夫人又走进桑府里去。
在转身前桑夫人依旧恨恨地剜了时铃一眼,她的恨意只能这样发泄了。
等小绿扶桑夫人进去以后桑显才低沉地道,“你起来吧。”
时铃没有动,依旧跪着。
“你跪再久也是无济于事。”桑显说完便越过她走出桑府,外面已经有一顶轿子候着,他上了轿,起轿,轿子很快消失在转角处。
陈伯看着时铃摇了摇头,转身进门去关起了门。
桑府门外变得静悄悄的,刚才那一幕像没有发生过一样。
只是时铃脸上的手指印仍在。
不知道跪了多久,时铃才站起来,脚下突然一软,又麻又痛,幸好旁边的雪漾及时出手扶住她。
“县主,我们回去吧。”
雪漾劝着,虽然只是时铃的近身丫环,但看见自己的主子受这样的罪,心里也是不好受的。
宿命
回到铃音府,时铃一眼望见站在门口那道颀长的身影。
居然是纪王。
脚步一停,时铃放缓了速度,每次看见他,她就变得有些不自然。
微微皱起眉,心下疑惑,他怎么会在这里?
“参见纪王爷。”时铃走上前,福了福身子向他行礼。
纪王皱眉,她现在总是装模作样地客气了吗?
对于他会出现在她的铃音府,时铃有些意外,又好像并不意外。
这铃音府本来就是他家的产业,只不过当时太后接了时铃来都城,封她为县主,寻思着再赐她一座府宅的时候,纪王的爹赫连容当时还在世,于是赫连容便向太后提议将他所拥有的这一座空置的府宅赐给时铃。
当时赫连容这样做,也不过是为了讨太后的欢心罢了。
所以赫连容的这一座府宅后来便成了时铃的铃音府。
想到这,时铃便忍不住想笑,他与她,总是有某些联系的,这真是一场逃不开的宿命。
所以三年前,她会为他所迷惑,也不能全怪她的吧?
纪王的目光停留在时铃的脸上,在看到她脸上鲜明的指印时眉头更皱,“被人打了?你又惹了什么麻烦?”
他的声音很是不耐的,带着冷漠和嫌弃。
时铃这才想起自己脸上的指印,于是马上低下头去。
“不劳纪王关心。”
纪王微怔,从来也没有见过这么客气疏离的她,就像她忘了三年前是如何千方百计地缠着他一样。
“时铃县主是被桑夫人……”
“雪漾!”时铃急忙制止雪漾。
雪漾在她的眼神下住了口,脸上仍有些委屈的神色,她替时铃感到委屈,明明是好好地去看望他们,没想到竟吃了一耳光。
“你竟然还敢跑到桑府去惹事?”纪王鄙夷地扫过时铃脸上的指印,语气不解又不屑。
他不明白她为什么可以不断地制造一些麻烦出来。
时铃沉默着,一言不发。
纪王扫了两人一眼突然将一份东西递到时铃面前。
宿命2
时铃迟疑着没有接。
“这是铃音府的屋契。”
一听是铃音府的屋契,时铃变得更不自在起来。
这屋子本来是他家的,虽然现在属在她名下,但仍觉得是寄人篱下。
这种感觉,真像是要从他手里接过一份施舍。
时铃还在迟疑着没有伸出手,他等了许久见她没有反应于是粗鲁地将那份屋契塞到她的手里。
这一回时铃没有挣扎,她把那份屋契握在手上。
虽然很想很想还给她,但现实让她不得不低了头,如果还给他了,她要住哪里?流落街头吗?还是厚着脸皮再去找皇太后另赐一座府宅给她?
不好,都不好……
如果可以,她不想再打扰或者麻烦到任何人。
“辛苦纪王特地将屋契送过来。”时铃淡淡地开口,“其实这种小事纪王交给下人去做就可以了,不需要亲自来铃音府一趟的,或者只要通知一声,时铃可以去府上拿。”
纪王脸色一沉,状似微恼,冷声道,“本王亦不过是顺路而已。”言罢转身大步离开,没有再看她一眼。
时铃松了一口气,不过是顺路而已,也是,他对她,应该是避之惟恐不及的,又怎么会特地将屋契送过来给她。
很快,到了辜太后的寿辰。
这天一大早,时铃穿上宫里人送来的宫装,很是合身,降红色的盛装,边口绣着若隐若现的荷叶边,下摆是繁花着锦,大气宛然,庄重又不失娇俏。
雪漾一见便觉惊艳,“县主,这衣裳你穿着真好看。”
“那是宫里的宫人手巧。”
时铃一边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