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太霸道:失宠罪妃要出逃-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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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那封信的意思,时铃当然懂,一字不提,是因为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原来是顾公子送的,害我还白紧张呢。”雪漾没好气,“细想,顾公子本就对你一片真心,是我瞎担心了。”
“你是不是担心我嫁不出,到了临头会被退婚?”时铃笑。
“他敢!”雪漾轻哼一声,“别说太后不放过他,就是我也不会放过他。”
两个人说说笑笑,气氛很轻松。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
一个小宫婢匆匆跑来,“县主,钰良媛正向这边来。”
雪漾脸上的笑凝住,“什么?!她过来做什么?你确定她来永和殿不是来找太后而是来找时铃县主?”
小宫婢猛点头,“奴婢肯定钰良媛是来找时铃县主。”
“好了,知道了。”雪漾挥手让小宫婢先退下。
忧心忡忡,“这个女人又来做什么?该不会见不得县主安逸,又来闹事了?”
宫里的宫人对钰良媛的印像都是善妒,有一点点小事也能够折腾半天。
可是按理说,现在时铃被指了婚,应该和太子扯不上关系了,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时铃轻笑,不慌不忙的,“雪漾,你别乱猜,也许她只是来恭喜我的亲事呢。”
铜镜之争3
时铃拿起桌面的荷花簪插在发髻里,荷花簪莹光流转,为她的乌黑的发添了不少光彩。
恰整理好发簪,钰良媛带着几个宫婢推门而入。
她的脸绷着,没有一丝笑意,先是打量着时铃,目光再转到时铃的镜台上。
“参见钰良媛。”时铃行礼,“钰良媛这么有空来看我,真是令我受宠若惊。”
雪漾看来人的脸色,可一点也不像时铃说的那样只是来恭喜她的,心里不免一阵紧张。
钰良媛冷眼看着时铃,只扫视着她的屋内。
时铃的屋里很干净整齐,摆设也少,一眼就看了个遍。
“时铃,我也不与你兜圈子了。”钰良媛使了个眼色,她身后的宫婢关上房门。
真有种关起门来审问的气氛。
时铃不卑不亢地,“钰良媛有话直说,时铃还是句话,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她还记得上次在清怡宫里钰良媛审她,她也说过这句话。
只不过此一时,彼一时,如今的时铃,已经不是那个时候的时铃了。
“我听说你铸了一面铜境要送给太子?”
时铃笑,眼里却没有笑意,“不知钰良媛是从何处听来的?”
“这你不必管,你只要回答我是或不是。”
“如果我说不是,钰良媛会相信吗?”
“空穴不来风,你要如何证明不是?”
钰良媛就是这样的女人,她登后位在望,是绝不能容许有别的女人接近太子威胁到她将来登上太子妃的宝座,一听说时铃为太子铸了一面铜境,便千方百计来从中作梗。
“钰良媛要如何才肯相信我?”
“办法只有一个,就是让我搜查你的屋子。”
“悉听尊便。”时铃答得坦荡,有种身正不怕影子斜的凛然。
钰良媛胸中抑着一口气,“来人!给我搜!”
门已经关起,她带来的那几个宫婢听令即刻开始在时铃的屋里翻寻,屋里的每一处角落都没有放过,仔仔细细搜查了一遍。
铜镜之争4
“良媛,找到了!”
其中一个小宫婢从时铃的柜子里找出一面铜镜来,她将她呈到钰良媛面前。
这面镜子是太子送给她的那一面,非常精致,是用纪王爷的令牌重铸的。
时铃见了大惊失色,脸上的镇定不再,怒道,“雪漾!这面镜子我不是命你拿去丢掉了吗?为什么还在我房中?!”
雪漾也震惊,钰良媛是怎么知道时铃房中有一面镜子的?而且,她还很茫然,“县主,你什么时候说……”说过叫她把这面镜子丢掉?
“够了!”钰良媛突然低喝一声,“时铃,证据当前,证明我并没有冤枉你,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时铃入撇开脸,“你信不信都好,这面镜子虽确实与太子有关,却并不是我要送给太子的。”
“你还狡辩?”钰良媛冷笑,“时铃啊时铃,真想不到,顾融两三日后便要来提亲了,你是太后指了婚的人,竟还这么三心二意留恋帝王家,我早该知道你不甘心嫁到一个凡夫俗子,原来你暗里是要勾引太子,你想让太子纳了你对不对?好一个水性扬花的女人!”
雪漾上前一步想要解释,被时铃一把拉住,她在她耳边低声说,“什么都不要说。”
雪漾震惊,虽然心里感到冤屈,可是她转头的一瞬间看到时铃胸有成竹地冲她点点头,于是忍着没有说什么。
“钰良媛,你别听风就是雨啊,我和太子清清白白,你如此善妒就算没有我恐怕你也拴不住太子的心——”
啪——
一个耳光甩上时铃的左脸颊,她的头一歪,头上的荷花簪掉落在地上,那朵荷花竟被摔得滚到一边,簪柄顿时显得孤伶伶的。
“你说我善妒?!”钰良媛的脸色极度脸看,她心高气傲,最听不得别人这样说她。
时铃的脸色也不好看,她的左脸颊即刻浮现一片红肿,她手握成拳,缓慢地蹲下身拾起地上身首异处的荷花簪。
雪漾惊住,她不敢相信自己眼睛,钰良媛居然打了时铃一巴掌。
铜镜之争5
时铃捂上自己的脸颊,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感,她冷眼对上钰良媛,咬着牙,一字一顿地道,“雪漾,我要见太后!”
好一份生辰贺礼,时铃握着摔断的簪子,冲钰良媛冷笑。
钰良媛是头一次看见时铃那样的笑,突然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雪漾疾步向门口走去,时铃要去见太后,就说明她不会再忍了,这件事,一定要请太后来主持公道。
可是她还没有走到门口,钰良媛带来的几个宫婢拦在她面前,阻断她的去路。
时铃眼色扫过来,“良媛,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要见太后也需要经过你的允许吗?”
“时铃,这是你和我之间的事,闹到太后那里去,只会对你不好,你是指了婚的人,本就不应该再与太子有任何牵扯,可你竟还私下里铸这样上好的铜镜给太子,你可真是心比天高啊,这事传出去,只会坏了你的名声,你想想别人怎么说你,红杏出墙?水性扬花?这还是嘴上留情的,歹毒一点的,会给你冠个荡妇的恶名。”钰良媛冲动之下甩了时铃一个耳光,过后才惊觉自己有过分之处,虽然闹到太后那里是她占了理,可是掌掴时铃这事传出去给太子知道,太子必定会怪罪她,所以她现在有心要和时铃私了,不能张扬,“这面铜镜我收了去,你只要答应我安安分分地准备做个新娘子,这事就此算了,我也不再追究。”
时铃冷笑,从容不迫地回道,“你说不追究?我可不那么想!”
“你——”钰良媛气结,真是给脸不要脸,敬酒不喝要喝罚酒。
门外恰恰在此时传来太监尖细拖长尾音的通传声,“太后到——”
屋里顿时一片寂静,众人皆怔惊,钰良媛冲时铃哼一声,道,“来得正好。”
门猛然从外面被推开,仪容威严尊贵的辜太后沉着脸走过来。
时铃的房里已经被钰良媛带来的宫婢翻得一片狼藉。
太后扫视屋内一周,看出屋内两人的针锋相对,怒道,“有没有人告诉哀家,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铜镜之争6
雪漾也认为太后来得正好。
她再也忍不下去了,抢先一步道,“回太后,今日奴婢与县主正在房中说起顾公子这几日该来提亲了,可是钰良媛突然带了几个宫婢怒气冲冲跑来指责县主并不是真心要嫁给顾公子,而且,她还污蔑县主铸铜镜私赠太子欲勾引太子,并且事情还没有弄个清楚她就冲动掌掴县主,如太后所见,县上脸上红肿的痕迹就是钰良媛所造成。”
雪漾说着扑通跪在辜太后跟前,“请太后明察,奴婢所说句句属实!”
辜太后端详的时铃的脸,果然看见她的左脸颊红肿一片,转向钰良媛问道,“你告诉哀家,有没有此事?”
太后的声音严肃不容抗拒,这种严肃的声音让人在她面前不敢说一句假话。
钰良媛委屈地说,“回太后,我确实一时冲动掌掴时铃,可是时铃挑衅在先,不全是我的错啊。”
“你也说说是怎么回事吧。”辜太后不可能只听雪漾一个人的片面之词,双方的都要听。
钰良媛瞪一眼时铃,道,“时铃,是你逼我的,可不要怪我把一切告诉太后。”说完转向辜太后,“回太后,您可知时铃她犯了什么罪?”说着将宫婢手上的铜镜夺过呈给太后,“太后您看,就是这面镜子,是在时铃房中搜出。”
那面精致的镜子呈椭形,有两个巴掌大小,金铜色,纹饰是浅浮雕,镜子的顶端嵌着一颗翠色晶石,背面是盛放的牡丹花图案。
“太后,时铃犯罪有三,第一,这面镜子是军纪令牌的材质打造,众所周知,军中令牌的材质独一无一,举国上下,除了兵部,其他人均不得用这种材质打造任何器物,如有违犯是为亵渎军令,此为罪一。第二,请太后仔细看镜子背面的牡丹图案,这牡丹图案表面上看是牡丹图案,实际上隐含龙形图腾,此图腾为皇族专用,如若不是进贡谁也不能用龙图腾,可见此铜境是时铃备以赠给太子,是为勾引太子之罪!”
铜镜之争7
辜太后按钰良媛所言转过来看镜子的背面,细看之下果然见那牡丹浅浮雕下是隐隐约约的龙形图腾。
钰良媛瞪时铃一眼,又说,“第三,时铃是已指婚之人,她虽未进顾家大门,可是众人皆知此是太后懿旨指婚,等同于订亲,已订了亲有了名份,她却暗里勾引太子,此是不守妇道之罪。”
钰良媛句句说得悭锵有力,字字直指时铃,屋内硝烟弥漫,这一场战役,不是她死,就是时铃亡,总之,钰良媛觉得自己胜券在握。
时铃却还是那样从容不迫,辜太后似乎是听信了钰良媛,“时铃,你有什么话要说?”因为钰良媛所言句句皆有证据,也由不是太后不信。
“如果说是钰良媛污蔑我,太后会相信吗?”
“你没有证据,叫哀家如何相信你?”
时铃沉默。
证据?那些所谓“证据”是假的却能够叫人相信,她的一句真话却没有人相信。
“那哀家问你,这面铜镜可是确实从你房中搜出?”
“是。”
“那你是意欲将此镜献给太子?”
“并非如此。”
“那你又知道不知道如若不是进献皇族,你私用龙图腾此罪当诛?!时铃,你太让哀家寒心了!枉哀家一向待你不薄。”辜太后怒目而视,静了半晌,才说,“钰良媛证据确凿,哀家也只好依罪而定了。”
“太后!我是冤枉的。”
“不必说了,来人啊!先将时铃杖责三十大板再押入大牢!”
“太后!事情不是那样的。”雪漾都快急疯了,“您听我说……”
钰良媛突然大喝一声,“大胆奴婢,居然敢在太后面前自称我,你当不当宫中规矩是一回事?!来人,掌她的嘴。”
她身后一个宫婢应声而出,左右开弓就打了雪漾两个耳光。
依太后的命令,这时传了两个侍卫进来,他们一左一右押着时铃往外带,却在门口的时候被一个人拦住了去路。
屋里的宫人一见来人皆齐齐行礼,“参见太子。”
太子目光定在时铃身上,冷声对那两个侍卫下令,“放开她。”他脸上的怒色已经昭然若揭。
铜镜之争8
两个侍卫为难,看了太后一眼。
辜太后沉着脸,扬手轻点头。
侍卫这才放开时铃。
谁也不知道太子为什么会突然出现,今天是宫里异常热闹的一天,先是在关键的时候太后突然出现,后再是在更关键的时候太子突然出现。
太子冷哼一声,看着钰良媛嘲讽,“真是良媛去到哪,就热闹到哪儿!”
钰良媛善妒,他一直都知道,但是她之所以坐上良媛的位子,背后当然是有靠山,她的靠山是皇后,钰良媛是皇后秘里找来的人,她扶她坐上良媛的位子,太子不愿拂了皇后的意,所以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钰良媛低下头,暗里不服气。
太子突然大步走进来,他径直走到太后跟前接过那面镜子,高高举手,二话不说将镜子重重摔在地上。
砰——
镜子应声落地,四分五裂。
所有人皆怔然,有的宫婢甚至吓了一跳。
从来也没有人见过太子发怒的样子,他总是似笑非笑,慵懒恣意,可是现在,他黑着脸,目光清朗冷僻,他突地回身过来,步步走向钰良媛。
钰良媛吃了一惊,被他冷僻的目光盯得一阵心虚,心跳急促起来,后退两步。
“这面镜子是我送给时铃的!”
所有人又吃一惊,事情原来另有隐情。
太子冷着脸,“镜子是三年前祖奶奶欲将时铃指婚给我之时我特地命人打造的定情之物,只是后来发生了许多事,我与时铃阴差阳错没能订亲,现在时铃要嫁顾融,一女不事二夫,她自然要将这面镜子退还给我!”
钰良媛被太子慑人的冷僻眼神盯得一阵瑟缩,张口欲辩解,“太子……妾身,并不知情啊。”
“不知情?不知情你便轻易定了时铃的罪?”太子微眯着眸子,眸子里传递出危险的气息,“好,今日我们便来算一算帐,你善妒,多口舌,无子,一并犯了七出之条其中三条!今日起,本太子便撤了你良媛的头衔!”
钰良媛闻言大受打击,尤如晴天霹雳,她猛然跌坐在地,不敢相信地摇着对,“不要啊……太子,不会的,你不会这样对我的,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铜镜之争9
辜太后看着这一切,她也没有想到事情会突然就扭转了形势,本来她也对钰良媛并不太满意,所以太子撤她的头衔她倒没有加以阻拦。
“皇祖母,你也看到了,时铃无罪,一切都是这个犯妇人惹出来的,请皇祖母还时铃一个清白。”
辜太后也知太子有意偏袒时铃,但他说得句句有理,她也不好再在这上面做什么文意,更何况,时铃还有半个月便将出阁,过了这半个月,一切就好了。
“恩。”太后点点头,“时铃,是哀家误会你。”
时铃福了福身子,“太后明察秋毫。”
太后看向跌坐在地上的钰良媛,责怪道,“钰良媛,哦不,你现在不是良媛了,哀家这一回给你闹得头疼,还险些误会了时铃,太子撤你良媛头衔已经算是轻罚,这也是你咎由自取,日后你若再敢兴风作浪哀家定不饶你!”
钰满儿坐在地上开始可怜兮兮地抽泣,一副受了莫大委屈的样子。
钰良媛的名字叫做钰满儿,除去良媛的头衔,现在的她什么也不是,一钱不值,她不能接受自己突然之间就被撤了身份,这对她来说是致命的打击。
辜太后又问,“你听清楚了吗?”
钰满儿抽泣着点点头,“回太后,听清楚了。”
“听清楚了就回去吧。”辜太后对她露出厌烦的神色。
钰满儿在宫婢的搀扶下站起来,边哭边退了出去。
辜太后叹一口气,“这宫中,到底什么时候能平定下来?”她像在问人,可是这个问题谁也不敢说出答案。
后宫什么时候能平定下来,永远不会。
有女人的地方,就有争斗。
所有人都离开后,屋里只剩下时铃和雪漾,两个人,一个左脸颊上五个指印,一个两边脸颊都有五个指印。
雪漾边收拾着凌乱的屋子,边骂那个打她的宫婢,“真是的,大家都是宫婢,下手居然一点儿不留情,好没人情。”
时铃坐在窗前桌边,桌面上摆着那支摔断的荷花簪,她叹一口气,好生惋惜。
偶一抬眼,竟看见窗外立着一抹颀长的身影。
“太子殿下?”
他不是随太后走了吗?竟还在她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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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弱弱地问一句,一天更十章这速度还算慢么?今天已经是极限了呀,没力码字了,明天最多也只能做到十二更吧,如果还有人说慢,我就,我就……受伤地爬走。。
重要通知:追文的亲看过来,现在开始每天都是晚上七点半左右更新,一次性更完一天的份量。大家记住了啊。
宠幸
他目光落在她红肿的左脸颊上,清润而低柔的声音,“她打你?”
时铃抬手捂着脸,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而是冲他微微一笑,“刚才,谢谢太子救了我。”
他微扬眉看着她,“除了这句,就没别的了?”
他修长的手缓慢地伸过来,想抚上时铃红肿的脸。
时铃微一偏头,避开了。
“太子,今日是我的生辰,如果你赏脸,时铃想邀你到惜景园一聚。”
“惜景园?”他收回手,“那不是夕芳住的园子吗?”
时铃笑,“夕芳与我情同姐妹,其实今日是她准备了歌舞邀我过去一聚,太子如若不嫌弃……”
“好,我会去。”他挑起唇角,“难得时铃你主动邀请我,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会去的。”
他说话的时候带着微微的笑意,看不出他是说笑,还是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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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铃的生辰一事并没有太张扬,知道的人不多。
入了夜,寒风簌簌,时铃住的屋子里添了火盆,异常温暖。
在梳妆的时候又看见那支摔断的荷花簪,时铃总觉得这是不详的预感。
雪漾劝,“县主,你别想太多了,也不过只是个意外。”
时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