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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王爷太霸道:失宠罪妃要出逃-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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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过你自己的生活”。


    她不过只是想要一句这样温柔的拒绝,不过只是想要一句这样的安慰,她才能够痛痛快快地放弃。




佛堂的秘密4

时铃的眼眶红了,为什么当她决定忘记这一切的时候,他却又要将这些曾经的伤痛摊到她的面前来?


    他到底能残忍到什么地步?


    “好吧,你都知道了,我也没什么好说,明天我会叫我来清理这里,把一切都清理得干干净净。”她仰起头来淡淡地看着他。


    他握着她的双肩,痛苦地说,“时铃,我要听的不是这一句。”


    “我要说的只有这一句。”


    时铃最大的本事,就是可以在很短的时候内将保护自己的冷面具戴上。


    他怒,“你永远也忘不了我的!”


    她对他的冷漠,令他有一种无力感,一种想要拼命抓住她却不得其法的无力感,想留住她对他的爱,却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它消逝。


    时铃冷笑,“炫耀完了吗?纪王爷?”


    他今天带她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想让她知道她曾经有多愚蠢吗?


    他紧紧抿着唇,沉默地盯着她。


    时铃倔强地仰着头,冷笑,“那么,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吧。”她说着走到铺满灰尘的床边,伸手到床上从里面破墙的凹洞里拿出一个木盒子来。


    盒子盖打开,里面躺着一双木头人。


    是用木头雕刻出来的,看得出,那是她刻的,样子歪歪扭扭,很难看,如果不是仔细看,便只会看见两条胳膊两条腿还有一个脑袋,隐约是个人形而已。


    她将两个木头人拿出来摆在他面前,同样是一个背面刻着“时铃”另一个刻着“拓”


    “看见了吗?曾经,这一个是你,这一个是我,我给他们拜过堂成过亲的!可是现在你知道我看见他们想起什么了?我想起顾融送给我的那对瓷娃娃!”她说着突然怒了,不等他看得更清楚便大步走出门外毫不犹豫地扬手狠狠将两个木头人丢向空中。


    她丢的方向,是佛堂后面的一座山坡,那儿杂草丛生,两个木头人在黑夜里被丢出去,连个弧线都看不见便消失了。


    “时铃……”他惊愕地跟出来,喃喃念着她的名字,突然有种恐惧,一种再也抓不住她的心的恐惧。


佛堂的秘密5

时铃始终冷笑着看纪王,带着一点点挑衅的复仇的意味。


    她原本以为这个佛堂再也不会有人来,也不会有人想来,那么佛堂里的那些东西也就不会被人发现,这里的一切永远都只是她心底里的秘密,可是没有想到,他竟然来过这里。


    他问,“你真的有那么恨我?”


    他发现这个佛堂的时候,心里是有过欣喜的,因为这一切可以证明至少她在佛堂里的三年心里还是有他。


    时铃转身看着他,“恨不恨都已经不重要了,你知道我离开佛堂这儿的时候为什么不把这些东西都带走么?我把关于你的一切都留在这里,是因为那个时候我对你已经绝望,离开这儿的时候我也已经决定彻彻底底忘记你。”


    他的眼色敛下来,寂寂无言地看着她。


    时铃抬头看向漆黑的夜空,天上一粒星子也没有。


    他突然抓起她的手,沉声道,“你不能够忘记我。”


    他的声音很沉,像是经过思虑后做了某种坚决的决定。


    时铃轻笑,“你现在已经不能左右我的感情了。”


    “我会娶你。”他平静沉稳地说来。


    时铃却像被一道雷电击中,瞬间觉得呼吸困难。


    他——在说什么啊?!


    “我不要你呆在皇宫,太后及皇后太子妃等人不会允许你接近太子,你留在宫里只会越来越危险。”他承认那天看见她有意接近太子,他嫉妒,他担心了。


    他的心里不是没有她,只是他这样的男子,倨傲又冷酷,不会去表达。


    时铃被他那一句,“我会娶你”击中心脏,愣愣地看着他,一时忘记了要回应。


    这个男人跟顾融是完全不一样的男子,在时铃的生命中,有两个男人说过要娶她,一个是顾融,一个则是眼前的这个人。


    顾融会温柔又紧张地询问她,但是眼前的这个人,把“我会娶你”这几个字说得理所当然一般,带着些微命令式的语气,




佛堂的秘密6

时铃惊愕着,不可思议地看他。


    她真是越来越无法理解他。


    他握着她的越发冰凉的手,温声道,“不要去他身边,太子能够给你的,我一样可以给你。”


    时铃僵直着身子,他凭什么说这样的话?他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吗?!


    但是他的表情很认真,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像是寻她开心,也不像讽刺她。


    时铃却忽然就笑了,笑是有些悲凉。


    他不爱她,却又不想让她离开他,他是把她当成自己的所有物了吗?


    人有的时候就是这样的,那个人一直在你身边,你却一点也不在乎她,当她要终于决定放弃你转身去对别人好的时候,你却又变得不甘心。


    “为什么你也认为我不能够和太子在一起?”


    “你不应该和他在一起。”


    “那我应该和谁在一起?和你吗?真可笑,你们所有的人都在告诉我应该和谁在一起,不应该和谁在一起,但其实不管我做了什么样的选择,都是被你们逼的,我也曾经想过离开皇宫离开这一切过平平淡淡的生活,可是结果呢,顾融死了,夕芳死了,剩下我孤伶伶一个,说不定下一个死的就是我,我想要在这宫里活下去,你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做?”


    她可以怎么做?宫里人人想要置她于死地,惟一保她的只有太子,她除了和太子在一起,她还有别的选择吗?


    她如果要活下去,就只有彻底得到太子的心!


    时铃眼眶红红的,眼里蓄着泪水,嘴解却倔强地向上扬起,“你们不让我靠近太子,我偏要和太子在一起!”


    他倨傲,她可以比他更倨傲——


    这一夜,时铃对纪王由始至终只有冷漠,就像他以前对她那么冷漠,现在她如数还给他。


    ————————


    时铃去太子殿的次数多了起来。


    太子殿的富丽堂皇气势恢宏,不是没见过的人能够领会。


    时铃去的时候特地带了一束观音莲,白色素雅的花朵,拿到富丽堂皇的太子殿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引诱

太子殿里有不少花瓶,或精致或大气或古老,时铃选了一个青瓷瓶将观音莲插入其中,径直去了书房。


    太子这个时候,通常是在书房。


    时铃已经有这个特权,就是可以在太子殿里自由出入。


    见是她进来,太子微微一笑,道,“时铃,你总算来了。”


    时铃福了福身子轻步走进来,将青瓷花瓶放在他书案上,“太子,听你的宫人说,你不喜欢花花草草之类的。”


    太子殿有许多花瓶,但都是空的,可见他是真的不太喜欢花草。


    他靠在椅子边上,懒洋洋地应了一声,“恩。”


    “如果太子不喜欢,这观音莲我可要拿回去。”


    “别人拿来的或许没有兴趣,但是时铃你带来的,我最中意。”


    时铃笑笑的,他最中意不过是在嘴上调侃她。


    “皇上的身体好些了吗?”她淡淡地问着,状似不经意。


    皇帝最近龙体有恙,连早朝都有一段时间没有上了,只在寝宫里休养,惟有太后皇后及太子等人可去探视,其他人一律免见。


    至于皇帝得的是什么病,也没有人知道,病得重不重,更没有人知晓,有人做了不好的揣测,说是皇上熬不了多久改朝换代的宿命终究是免不过的,但太后却说皇上的病正日渐好转,也禁止任何人妄加揣测。


    总之,宫里对皇帝的病情是守口如瓶。


    也正因为皇帝龙体有恙,所以太后和皇后这些天也没有闲情来找时铃“谈心问候”。


    所谓的谈心问候,不过就是告诫她要远离太子而已。


    太子轻笑,“放心吧,父皇的病并无大碍。”这是对外一致的说辞,但是到底有没有大碍,除了去探视的人,谁也不知道。


    时铃当然也明白,不管皇上病得重不重,都最好不要对外提起,群龙不可一日无首,如果皇帝得重病的消息传出去,极易引起民心军心不稳,敌国知道这个情报,更容易造成敌国趁机进犯。




引诱2

时铃笑笑,“无大碍就好。”并没有要深问下去的意思。


    太子转了个话题,“真难得,你来找我。”


    “太子,云佛山一行,是你救了我,不知你要我怎样报答?”其实回宫来这么久,她一直没有机会向他道谢,她不是知恩不图报的人,只是她能有什么可以报答他的?


    太子轻笑,“你有什么能报答我的?”


    时铃淡淡地看他一眼,“我什么也没有,你若要的话,我的命便是你的。”


    他枕手于脑后,“你的命我好不容易才救回来,又怎会再要去?当然,也托了纪王爷。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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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供的福。”


    那日,他为了救他,不吝向皇后许诺立钰满儿为太子妃,皇后则答应他向太后禀明那个所谓的神相子不过是江湖术士,他所算的八字一切都作不得准,只是来宫里为骗钱财,最后,那神相子被施以酷刑,时铃的大凶大煞命理之说才得以告一段落。


    “那么,时铃无以为报。”


    太子微微一笑,带着些调侃的暖意,“我要你……亲手为我做几道家常小菜。”


    时铃怔了一下,抬眼看他,他笑得春意盎然般。


    有些窘迫犹豫,“太子……我只会做素菜。”这是佛堂里带出来的习惯。


    她没有想到他竟会提出这样的要求来。


    “无妨,只要是你亲手做的,我怎样都欢喜。”


    时铃敛下眸光,“好。”


    她会做的菜非常有限,在佛堂的时候是几乎每隔两三天就会有宫人送一些干粮或者蔬菜到佛堂门前,后来,她便央了一个宫人给她带些菜种子,在佛堂前僻了一块土地种了几行青菜,这样,她便可以吃些时令的新鲜蔬菜。


    佛堂里的日子,能够想像得有多清苦便有多清苦。


    两个时辰过去,时铃只做了五个小菜。


    清一色的青,当真是没有一点儿荤,连个鸡蛋都不曾有。


    主菜是韭菜,这种菜时铃在佛堂里的时候几乎要吃到吐,但是因为这种菜长得非常快,等待周期短,时铃最常弄。


    还有豆芽菜,也是因为长得快,最得时铃的青睐。




引诱3

太子恐怕一生,也不会吃如此清淡的食材。


    青菜配着小米粥。


    几乎清到淡而无味。


    但是现在坐在她面前的他,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意,吃着她亲手做的小米粥,淡淡地说,“这些食材有你的味道。”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就连她亲手做出来的小米粥,也特别香,带着一点点甜。


    时铃只是笑笑,她其实知道自己的厨艺,差不到哪里去,但也绝对称不上好,只是够自己勉强度日罢了。


    她温温笑着倒了两杯酒。


    太子见了,似笑非笑地说,“你还想灌醉我么?”


    时铃但笑不语。


    太子又说,“你知道的,灌醉了我对你没有好处。”


    时铃还是笑,她突然抬起手来,手上捏着一方绣兰帕子,轻缓地替他拭去嘴角的汤渍。


    他突然抓住她的手,喉结动了一下,喃喃地唤她的名字,“时铃……”


    她的手从手背看很纤细,白皙,但是手心里却结了厚厚的茧,是日子清苦的凭证。


    他手指轻轻摩挲着她手心里的茧,带着些心疼的语气,“真不知道你在佛堂里的那三年到底吃了多少苦……”


    时铃笑笑,以一种置身事外的心态淡淡地说,“过去了。”


    “不,没有过去的。”他握着她的手,手指轻柔抚着她的手背,“那三年,变成一个印记,它烙在你心里,印在你的身上,否则,你怎么会变了个性子,你又何需隐忍至此……”


    他光是看她今日所做的菜,便能想像到她在佛堂里过的是什么日子。


    孤寂,绝望,却不能言说。


    时铃抬手端起桌面的酒杯一口饮尽,笑,“太子,不陪我喝一杯么?”


    “看来你当真是要把我灌醉啊。”他笑看向她的目光里意味深长。


    时铃摇摇头,“太子你错了,我没有要灌醉你,我是要把自己灌醉。”她说话间又一杯清酒下肚。




引诱4

时铃两杯酒下肚,脸色酡红,带着温婉的笑意,那笑,像春日里最柔软的春风,最婉漫的水草。


    她脱掉披在外面的宽袍,露出里面的纱裙,若隐若现的雪白肩胛。


    太子看着她,眼眸带笑,他握着她的手,却一直盯着她带笑的眉目,她如画的眉目,美得好像缓缓展开的绣绢,他身不由主沉浸其中。


    “太子,你问我能有什么报答给你,如果我说,我不介意以身相许,你当如何?”她目光柔媚,笑颜吟吟地俯身过来在他耳边吹着气。


    什么样的女人他没见过?


    他却从没见过这样的时铃。


    柔媚的带着笑意的眸光里,那一抹清朗却掩盖不掉,还有一丝紧张,朱唇微启地在他耳边温声软语……


    如此令人心旌摇曳的女子……竟是时铃?


    “时铃,你这是在勾引我?”他微斜着眼看她,似笑非笑。


    闻他所言,时铃身子一僵,忽尔又笑开了,“太子,你不是说过对我好奇对我有兴趣么?”


    “我是这样说过。”


    “那就足够了。”她带笑地凑过来,他却突然松开她的手,手指曲起轻轻敲着桌面,回道,“不,对我来说是足够了,但对你,远远未够。”


    这是一句软语,却轻轻淡淡地拒绝了时铃的献好般。


    时铃脸上的笑僵住,他又道,“你曾经猜中过我的心思,那么,现在让我来猜猜你的心思吧。”


    他转头冲她一笑,“你为什么突然对我献好,为什么突然不介意对我以身相许?你以往可是口口声声请我在你面前自重的呀,时铃,你未见得是真心喜爱我,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么?是因为你要在宫里寻一条活路,目前的你,也只有依附我才能在宫里活下去,所以你千方百计挑拔我与太子妃,频频接近我,甚至牙一咬心一横献身于我,说穿了,时铃,你在利用我。”




引诱5

太子一席话,说得一点儿也不留情面,却也并不太会让时铃难堪。


    说到底,大家都是明白人。


    有些什么,也瞒不过彼此。


    确实,时铃今天来,就是有意接近太子。


    但是,他似乎不吃这一套,大概越是主动的女人,他越不喜欢。


    像纪王一样,对于自动送上门来的女人,总是不屑一顾的。


    男人大约都有这种猎奇的心理,就在嘴边唾手可得的往往不会在意,却把目光放在那远远要逃离他身边的猎物上。


    虽然如此,但是时铃似乎反而松了一口气。


    “果然什么也瞒不过太子的一双眼睛。”她笑笑的,复又将宽袍披上。


    时铃懊恼地喝着酒,突然觉得小腿又开始隐隐作疼。


    “大概是要下雨了。”


    她的腿脚真是比先知还要灵验,她说变天就会变天,说下雨就会下雨。


    “你的小腿又疼了?”他的眉皱起,“我宣太医来瞧瞧。”


    她抬手阻止,“不用了,都是老毛病,又是病根子,太医来了也不管用的呀。”


    “来人啊!”他站起来,还是唤来了宫人,“去拿一些治腿关节疼药酒来。”


    宫人匆匆地来,又匆匆地去,很快就取来了他要的东西。


    他拉着她,“过来这里,坐下。”


    时铃依言坐下,他动手掀开她的裙摆。


    “诶——”时铃往后瑟缩,有些退意,“太子这是?”


    他笑,一把握住她的脚踝拉过来,“怎么?这会儿害怕了?刚才对我抛媚眼的时候,你还笑得很诱人呢。”他说着将药酒倒上来,用手替她在小腿上将药酒擦散开,“是这儿疼么?”


    时铃点点头,“恩。”


    他的动作自然而轻柔。


    那抹柔,似乎要揉进时铃的心里去。


    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两种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她存着心来引诱他,被他拆穿,在她以为他真的对她无感的时候,他却又会温柔替她上药。


    时铃开始越来越看不透他了……




引诱6

所谓的引诱,其实对太子一点儿也不奏效。


    太子是个自有主张的人,他不喜欢被人牵着鼻子走,时铃是这样想。


    这一晚,果然下起了雨,而且是大雨。


    瓢泼大雨打在屋檐上,很吵。


    时铃在床上翻来覆去,小腿还是一阵阵疼,太子替她上药时的凉凉辣辣的感觉似乎也还在。


    窗外突然响起一阵敲打声,有人在敲打着她的窗户。


    时铃坐起来,疑惑地竖起耳朵听,果然——


    脑海里第一个想到的人,是纪王,因为他曾经半夜三更出现在她的窗外过。


    外面下这么大的雨,他来做什么?


    时铃重新躺下,不打算理睬。


    可是,那阵敲窗户的声音很顽固,即使她不加理会,却一直也没有停止,大有她不来开窗子就会一直敲到天亮的架势。


    时铃叹口气,又坐起来披上外衣走到窗边。


    脸上是极不悦的表情,打开窗子,冷声便道,“你又想做什么?!”


    眼前所见的人却让她明显一怔。


    在窗外的人,不是纪王,竟是太子。


    “太子?”


    他笑,“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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