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太霸道:失宠罪妃要出逃-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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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王略一迟疑便打横抱起时铃和雪漾跟在赫连扶苏的后面。
赫连扶苏带着抱着时铃的纪王来到和舞殿后面一间屋子前。
一路上并没有遇到宫人或者侍卫,他自小生在宫中长在宫中自然知道哪里有人哪里安全。
进了屋里,纪王将时铃放在床上。
赫连扶苏闲闲地在旁边开口,“问题在她的衣服上。”
纪王看向她胸前的淡淡的水渍,他的手伸向时铃腰间的衣带,只要替她把衣服脱了便会减轻她的痛苦。
但是……
纪王迟疑着许久没有动作,他疑心这一切是时铃使的计,会不会是她使了计要引诱他或者太子?
赫连扶苏看他迟疑,挑眉,轻笑着慢声道,“怎么,你连这个都办不到?还是我来吧。”说着伸手向时铃腰间的衣带。
纪王的动作比他的反应更快,想也没想便出手点向赫连扶苏的虎口穴,他当时并没有想到自己犯了大不敬之罪。
赫连扶苏眼明手快地缩回手避开。
纪王明显一怔,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他的手按在时铃的衣带上,而赫连扶苏的手也按在时铃衣带的另一侧。
气氛顿时变得僵持不下,莫名升起的敌意,两个男人暗中较量着,好像两个不服输的孩子在抢一件玩具般。
这时,一个怯生生的声音插进来,“还、还是让奴婢来吧……”
雪漾怯怯地站在两人面前。
纪王和赫连扶苏几乎同时松开手,脸上神色都有所缓和。
雪漾等两人都走出屋子后关上门,忍不住吐了吐舌头,暗自喃道,“真是的,两个大男人,到底想对我们县主做什么啊?!”
太子来了
时铃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铃音府自己的房里,雪漾守在一边。
看见她醒来,雪漾忙凑上前来。
“县主,你醒了,还有没有觉得身体不适?”
时铃有片刻茫然,好一会才想起来她昏迷之前所发生的事。
“我怎么会在这里?”
“是纪王送你回来的。”雪漾如实回答,又八卦地补了一句,“是他抱着你回来的呢。”
时铃皱眉,“这一路,有人瞧见了么?”她现在关心的不是谁送她回来,而是他抱她回来的这一路到底有没有人看见,她现在只要平平静静地过自己的日子,她不会去惹别人,也不希望别人再在她的身上制造什么话题。
“倒没有,纪王是带你上了他的马车一起出的宫,只有他的近身侍卫瞧见了。”
时铃稍松一口气,又听雪漾说,“其实纪王是个心思慎密的人,他似乎……”
“似乎?”
“似乎也并不太愿意别人看到他送你回来。”
时铃闻言,轻笑,是啊,他应该比她更避讳才是,但心里却不可避免地有一些些失落的情绪。
正在时铃稍微觉得可以松一口气的时候门外突然有丫环急匆匆跑过来的脚步声。
“县主——县主——”丫环急拍着门。
雪漾去开门,嗔道,“慌什么呀?”
时铃看向站在门边抹汗的丫环,她脸色有些焦急,又带着喜悦,“县主,太子他——他来了!”
闻言,时铃一下坐直身子,有些茫然又吃惊。
他来这里做什么?
“他是怎么来的?”时铃现在只想知道他来这里究竟宫里有多少人知道,跟在他身边来的都是些什么人。
“他……”跑来通报的丫环摇了摇头,“奴婢只是听前门的丫头说,还没有看到太子本人。”
“雪漾,你去看看,如果太子还未进门你便说我此时不在铃音府。”时铃说完自己又先摇了摇头,“不好……”
连太子来她都不见,此事若是传了出去,外头的人又该说她摆架子心高气傲惺惺作态连太子都不放在眼内了。
太子来了2
所谓的进退两难,便是指时铃现在的状况。
没有想到太子竟然亲自驾临铃音府,这让时铃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如若见了他,不消多久这外头一定传得沸沸扬扬,到时候会有人说她千方百计勾引太子,宫里的那些女人便更加把她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也会更加想方设法除掉她,她以后的日子势必更加凶险。
如若不见,那便是大不敬……
“罢了,雪漾,你告诉太子我昏迷还未醒……”
时铃还没有吩咐完雪漾,便看见一抹身影倚在她的门边,那名白袍男子正似笑非笑地望着她,笑得有些散漫轻佻却不会令人觉得他玩世不恭。
“太子殿下?!”时铃心头一阵紧缩,急忙下床行礼。
他在门边站了多久了?那她方才吩咐雪漾的话他岂不是全听了去?
这么一想,时铃便觉得一阵心虚,又是尴尬难堪。
赫连扶苏倒还是似笑非笑,似乎他并没有听到时铃所说的那些话,他径直走进来,冲时铃散淡一笑,“平身吧。”
雪漾和另外一名丫环识相地走出去并关上门。
房里只剩下时铃和赫连扶苏。
“没想到你的铃音府布置得这么简单。”赫连扶苏坐在桌边自己自觉地替自己倒了一杯茶,边打量着四周。
这一路从前门走来,外面的走廊和桌椅摆设都是没有什么特色,如果不是屋宅够大,看起来倒像是普通的民户风格。
本以为她的房里应该会别致一些,没想到一进来便只看到一张圓桌,一张床,还有一个镜台,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简单到这种地步,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时铃笑了笑,自嘲着轻声道,“不过是寄人篱下罢了。”
赫连扶苏微挑起眉看她一眼,这才想起以前这座府宅是纪王家的产业。
“我倒是知道都城里还有一处好地方,十分适合这个季节居住。”
“太子殿下。”未等他说完,时铃突兀地打断他的话。
太子来了3
她不敢想他话里的意思,他是想另赐一座府宅给她么?也许是,也许不是,但她无功不受禄,并不想让他把这话说出来。
“时铃有地方住便很满足了。”时铃低着头,没有看他。
不管他说这话的意图是什么,也许是同情她自嘲自己寄于纪王篱下想另赐一府宅给她,但这真的不是她想要的。
“哦?”赫连扶苏这一回将目光停留在她的身上,片刻才别开,不甚在意地啜着手里的茶。
时铃抬起头,恢复平静的神色,浅浅笑道,“太子殿下来看我已经让我受宠若惊。”
赫连扶苏笑,玩味着她话里的字眼,“受宠若惊?”看她又低下头去,他似笑非笑地追加了一句,“惊到要装病避而不见?”
时铃顿时觉得自己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他分明就是听到了她所说的话。
脑袋有片刻不能思考,怎么办?太子殿下亲耳听见了,那就是罪证确凿的大不敬之罪。
她不想再被关进佛堂,所以她不能再犯一点罪了。
看她惊怔的样子,赫连扶苏的嘴角不自觉上扬,更起了戏弄她的心思,“时铃县主下次要装病之前可要记得隔墙有耳。”
时铃的头低得不能再低,那份窘迫,真是难堪到无法形容。
但他居然还在笑,又是唇边那抹散淡的似笑非笑。
他突然轻咳一声,不忍让她再继续难堪窘迫下去,移了话题,“你身子可好些了?”
“我……没事了,太子殿下……今日来铃音府只是为了关心我的身子?”时铃突然觉得心口有些紧。
赫连扶苏轻笑,不置可否道,“也是,也不是。”
时铃没有听懂,“太子殿下这话是指?”
他突然掏出一样东西摆在她面前,定定地望着她。
时铃的脸刷地变色,那是——
“这是时铃你的东西么?”他拿起手中的令牌在她面前晃了晃,“如果是,那么我今天来的目的就是物归原主。”
时铃怔怔地望着在他手上晃动的那块令牌,呆住,“这令牌,怎么……会在太子手上?”
太子来了4
他笑,“昨日你在和舞殿外面昏倒的时候掉在地上。”
时铃伸出手抚摸那块令牌,神色有些黯然,赫连扶苏看在眼里。
“如果没有猜错,这是纪王的令牌吧。”赫连扶苏似笑非笑地盯着时铃的脸,“他的令牌,却从你的身上掉出来。”
这被当时的他看得真切。
这块令牌一面刻着赫连二字,另一面刻着拓字,所以凡是拾到的人都知道这是纪王赫连拓的令牌,至于这令牌怎么会在时铃身上外人就不得而知了,但赫连扶苏也曾听说过三年前的时铃心仪纪王,所以她的身上会有纪王的令牌便也不是那么奇怪的事。
时铃收回手,并没有接过令牌,这时她的脸色已经恢复平静淡漠。
她淡淡回道,“不必了,这令牌,已经不属于我了。”
其实,已经决定不再与他有所交集,又何必留着他的东西,遗失了也好,不要再送回来……
她的样子看起来仍是悲伤,但坚决,坚决下却是曾经熬过那么漫长的疼痛和绝望。
赫连扶苏望着她淡漠脸上显现出的这种复杂神色微怔,轻笑,“这令牌,你真的不要了?”其实他问的是,三年前的那段感情,她真的不要了?
屋里陷入良久的沉寂。
许久,时铃才抬起头来望着那令牌,她咬住下唇,似乎一开口就等于是失去某些很重要的东西一般。
犹豫,咬着下唇的牙齿松开,又咬住,最终,她终于低低地开口,“……是,不要了……”
虽然犹豫过,但最后还是做了这样的决定。
“呵。”赫连扶苏笑,“那正好,这可是上好的材质,拿去重铸别的东西可也是价值连城呢。”
时铃端着杯子的手握得有些发紧,她眼睛盯着茶杯里的茶,里面隐约倒映出她的眼睛,毫无特色的一双眼睛,少了以往的傲气后便更不能惹人注目了。
赫连扶苏心不在焉地收起那块令牌,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脸上依旧是那似笑非笑的神色。
太子来了5
“说起你昨日在宫内中的毒,查得有些眉目了。”他起身走到她的镜台前,从桌面上的铜镜里看她。
“太子殿下。”时铃低着头,声音平静,“当时是我自己不小心,此事不应该追究其他人。”
赫连扶苏睨她一眼,这女人可真会枉费他的心机啊,他才起了些玩兴,送来的令牌说不要,替她揪出害她的人,她居然说不追究了。
冷淡地点头,“也罢,你说不追究,本太子便不追究。”他冲她撇唇一笑,站起身。
“恭送太子。”时铃在他踏出房门的时候行礼。
待赫连扶苏离开后,时铃望着自己的手刚才抚摸那令牌的手发呆,那上面除了她自己的体温再无其他。
若要问起纪王的令牌为什么会在她手上,不必刻意去想,她也记得那是三年多以前的事。
那一次,太后托她将新铸好的令牌送去给纪王。
她去了,但是他不在他府中,她知道他一定是在训练营,于是她直接去了训练营找他。
训练营守卫森严,不是随便可以进出的地方,那时候是因为她手上有纪王的令牌,所以守卫的士兵便放她一个女人进去了。
她兴高彩烈地要找去他的主帐,因为想到马上可以见到他便觉得兴奋。
心想仗着她手上有她的令牌,她便可以在训练营里好好玩上一玩,想到这些便忽略了那些光着肩膀训练的男人投射过来异样的目光。
也因为仗着她手上拿着他的令牌,她向他提出一个她想提很久的要求。
那便是让他为她的府宅题字。
他的脸虽然黑着对她没有好脸色,但为了令牌,他依了她。
“铃音府”三个字便是这样的由来。
他放下笔,纸上的墨迹还未干,他朝她伸出手,冷冷地道,“把令牌给我。”
时铃却突然玩心大起,她抓着他的令牌跑出帐外,嘻嘻笑着,得寸进尺道,“想要令牌,除非你再答应我一个要求。”
其实当时的她也不过是随意说说而已,因为她不甘心把令牌给他他便赶她出训练营,她不过是想和他呆在一起的时间长一些而已。
纪王的令牌
纪王跟在她后面步出帐外,皱着眉冷眼看她,脸色越来越不耐。
现在想来,他似乎对她从来都是不耐的,不单单是那个时候,从认识她到现在,都一样。
因为察觉到时铃是故意不肯将令牌给他,纪王的脸色越来越不好,心里一边冷哼太后为什么偏偏要托这一个麻烦的女人来给他送令牌手上一边开始有所动作地直接去抢她拿在手里的令牌。
时铃闪躲,脚下没有站稳滑了一下,惊呼一声眼看就要摔下斜坡下去。
纪王的营帐扎在训练营里最高的斜坡边上,因为站在这里可以一眼望尽整个训练营的全况。时铃为了闪躲纪王便不知不觉站到斜坡边上。
而此时眼看时铃就要摔下去,纪王原本要去抢她令牌的手一回转,在千钧一发的时候转而揽住她的腰救她一命。
时铃躲在他的怀里,眨着眼睛,心脏跳动快得不可思议,他感觉到了吧,他一定是感觉到了。
扑通——扑通——
那个时候她的身体紧贴着他的身体,没有丝毫间隙,即使隔着衣服的布料,但那颗心不受控制就像要冲出了她的胸腔一样,他怎么可能感觉不到?
她便这样窝在他的怀里抬着头看他的脸看得呆怔到几乎窒息的地步。
可是他回过神来极快地放开她,视线随着同时在空中闪过的一道金光一起落入斜坡下的荒草丛里,他的眉皱得越发紧。
那道金光便是他的令牌,在时铃闪躲的时候不小心将他的令牌甩飞出去,落下斜坡下的荒草里不见了踪影。
时铃顺着他的视线,再看自己空空的手,惊呼一声,“呀!糟了,你的令牌飞下去了。”
纪王冷着脸,丢下一句,“只会惹麻烦的女人”转身步入帐内,不再理她。
他怒了,连那块令牌都不打算去捡,直接宣布那块令牌失效,又重新铸了另一块不同的样式,以此区分。
那块令牌以为是遗失了,但其实并没有,因为后来时铃又去捡回来了。
纪王的令牌2
为了找到这块令牌,时铃花了将近半个月的时间才在那斜坡下面石头缝里捡回来。
所以从此,纪王的这块令牌便跟了她。
当时的她真容易满足,虽然只是他废弃的一块令牌,虽然她为此被斜坡下的刺草刮得手臂上都是疤痕,但一想到能拥有他的某些东西她便觉得值得。
而且从那以后,她把他的令牌贴身带着,带成了习惯。
现在,突然没有了这块令牌,还真有些不习惯。
时铃望向窗外,想起赫连扶苏说要将这令牌拿去重铸,心头又是一紧,但很快释然,既然决定了不要,不管他是拿去重铸或是遗弃都已经与她无关了。
这一日下午。
都城繁华的大街上,纪王带着他的副将沐青阳经过,在经过一家铸匠店的时候沐青阳眼尖地发现店内铸匠师傅的手上正拿着一块令牌,极像是宫里的东西。
沐青阳只瞟一眼便起了疑,通常宫里的信物是不会外流的,尤其是令牌这么重要的东西。
于是他走近店铺从老板手里夺过那块令牌,随后看见上面所刻的字,竟是纪王的令牌。
店老板看见突然闯进来一个陌生男子抢了他的东西,立刻戒备起来,瞪着沐青阳,“你这是干什么?!”
沐青阳将那块令牌举到店老板跟前,沉稳的脸色里有不动声色的疾厉,“这东西你是从哪来的?”
店老板上下打量他,看见他穿得一身宫中侍卫的样子,登时气势便弱了下去,宫里的人万不能惹,又怕是自己招来了什么麻烦,急急解释道,“这个……这个……”一边心急地想解释,可是又紧张得结结巴巴,反而说不清楚了。
纪王看向沐青阳手上的令牌,一眼便认出那是三年多以前时铃送去训练营的那一块。
其实,他在那个时候就知道这块令牌并没有遗失,他也知道是时铃将它捡回来。
那一阵子,天天都可以看到她在斜坡下翻寻荒草地的身影。
纪王的令牌3
那样骄纵的女子,身边也不带下人,也不怕蛇虫鼠蚁,也不怕被刺草刮伤身体。
那时他没有理会她,他十分清楚就算令牌找得回来她也不会交还给他了。
而她,也真的将令牌私藏三年。
却又在三年后将令牌拿来重铸,好像终于狠下心要将他从她的世界里清理干净一般。
纪王的脸色沉下去。
“纪王?”
沐青阳打眼瞧他的脸色,嗅出一丝不悦的味道,他从身上掏出一张银票扔到店老板面前,随后径自收起令牌。
店家老板有些傻眼,他连银票也没有看便嚷嚷起来,“诶,这位公子,这可不行,这令牌不是我做的,您不能这样啊。”沐青阳的举动让他十分为难。
然而店家老板的嘟嘟嚷嚷被沐青阳的一个凌厉眼神制止。
“把令牌还给他。”这时,一直在旁边沉着脸的纪王淡淡地吩咐沐青阳。
沐青阳略有迟疑,又听纪王道,“不过是一块废弃的垃圾罢了。”说罢便见他转身大步离开,只是话语里竟有一丝赌气的味道。
既然纪王下了令,沐青阳便不得不把令牌还给店老板,跟在他后面离开。
店老板明显松了一口气,因为不论是拿令牌来重铸的锦衣公子还是刚才的那两位公子看起来都是非富即贵,都不能得罪。
铃音府内。
雪漾把一套鹅黄色的衫裙整理好,那是时铃在太后寿辰的时候借穿小倩的。
时铃抬起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