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太霸道:失宠罪妃要出逃-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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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死铭志5
韩岭僵着脸,只是看着她不停地流眼泪,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雪漾开始小声地抽泣起来,“韩岭……你到底……有没有真心喜欢过我?”还是娶她根本就是只是想利用她来威胁时铃?
韩岭忽地浑身僵住,复杂的神色里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无奈,只低声回了一句,“我是真心待你。”
雪漾的泪流得更凶,“可是……你太让我失望了……你自己不愿背叛皇上,却要让我背叛县主……即便是你解了我的穴,你又怎么知道我是不是真的会去找县主?你是我丈夫啊……不论是选择你还是选择县主,对于我来说,都很艰难……我不愿瞒着县主……可是……我也同样不愿背叛你……”
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
无论是要舍弃哪一方,都会痛彻心扉。
韩岭的脸微微抽搐着,雪漾哭得越厉害他的心便也越不忍。
僵持良久,他终于妥协解了她的穴。
雪漾恢复自由,却还是一动也不动,她抬手抹去脸上的泪,冷冷地道,“你出去吧,我想自己一个人想一想。”
韩岭也不再说什么,起身走了出去。
雪漾坐起来,靠在墙边双手环过膝盖,头埋在肘弯里,还是在哭。
怎么选?
一个是有恩于她的主子,一个是她的丈夫。
两个都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无从选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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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铃整日里有些心神不宁,却又说不上原因,只是隐隐有种不详的预感。
她在御龙殿的生活很平静,该用膳便用帧邢吕吹氖焙蛑皇亲鲂┐绦澹级够岬酵饷嫒ス涔湓白印
瑞轩帝自那晚之后便没有再找过她,她自然也不会去见他。
只是听宫女说,他每日下朝来都会问起她,很是关心。
关心?
时铃嗤笑一声,他又怎么懂得什么是关心?
关心一个人会将她捆绑在自己身边么?明知道那个人不愿意。
以死铭志6
瑞轩帝这几日明显忙于国事,他呆在御龙殿里的时间少之又少,大部分的时间是在朝堂上,或者御书房。
所以,时铃才得以清静。
这天。
时铃来到永和殿求见太后,带着她新绣的枕帕。
她在宫里的时候太后的枕帕便一直是她在绣,每隔两个月便要更换一次。
到了永和殿,却听宫人说太后正在召见大臣,一时三刻还挪不出时间来。
时铃笑说没关系,只是进去将枕帕摆下便走。
路过大殿,赫然听见里面的谈话内容。
似有些争论。
先是传来一名臣子的声音,“太后,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皇上要御驾亲征,万万使不得啊。”
有人回道,“如何使不得?大敌当前,皇上御驾亲征可以鼓舞将士的士气。”
“荒唐!皇上登基不久,民心未稳,御驾亲征万一发生什么事,谁当得起?”
御驾亲征?
时铃听那两人谈话,皱眉,是要打仗了?
太后威严的声音这才响起,“兹事重大,让哀家好好思量。”
时铃只听见这几句,突然有人在背后轻唤她,“时铃县主?”
回过头来,是永和殿的小宫女,时铃冲她笑笑。
“县主是要见太后么?”
时铃点点头,“不过太后正在接见朝里的大臣。”
小宫女点点头,“近几日来时常有大臣求见太后。”
“是发生了什么事么?”时铃不动声色地打探着。
小宫女摇摇头,“奴婢不知,只是最近几日看太后都很头疼的样子。”
时铃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将手里的枕帕交给小宫女,说,“这是我新绣给太后的枕帕,你替我拿去吧。”
小宫女应着接过,遵照时铃的吩咐拿着枕帕退了下去。
从永和殿回到御龙殿,时铃问御龙殿里的宫人道,“皇上回来了么?”
宫人摇头,回,“皇上最近为国事操劳,甚少会在这时候回御龙殿来。”宫人说着也有些讶异,这可是时铃第一次主动问起皇上的去向。
以死铭志7
皇上忙得焦头烂额,是否真的要打仗了?
时铃暗暗思忖着。
在大殿里等了一夜,直到夜半时分,瑞轩帝才回到御龙殿,神色里带着一丝不易让人察觉的疲惫。
御龙殿里灯火还通明,只是寒风阵阵又起,即使透亮的灯火也不能暖人心。
踏进殿里来,竟看见时铃迎出来。
瑞轩帝微怔,“时铃?”三更半夜,她何以还不睡?
时铃的脸上有忧色,“皇上公事繁忙至此?是敌国进犯了?”
瑞轩帝瞟她一眼,“你是哪里听来的谣言?”
据探子回报,敌国霁国是在集结兵力,暂时未有进犯,但是恐怕也离进犯也为期不远了,现在赫连王朝改朝换代,他们又怎么会错失这个进犯的良机。
然而,此消息乃是兵部机密,为不引起民忧,对外并没有公布。
时铃笑笑,“真的只是谣言?”
瑞轩帝的太阳穴隐隐作痛,“你等在大殿这大半夜,就只是为了问这个?”
时铃点点头,“天下黎民百姓谁不希望安国定邦。”
他的脸上一丝掩不住的倦色,却又带着勃勃野心,轻笑,“你放心,霁国若然敢来进犯,朕也正好为赫连王朝开彊僻土,他不来朕还打算一统天下呢!”
很狂傲的口气,又志得意满,全然不将一个霁国放在眼内。
“那么,皇上会御驾亲征?”
瑞轩帝笑而不答,令时铃拿捏不定。
而同一时间,在将军府,同样也有人彻夜不成眠。
雪漾一个人呆在黑漆漆没有点灯的屋子里,发了一天的呆。
她不知道现在自己应该怎么做,两难境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如果将此事告诉县主,皇上必然会追究韩岭的责任,虽然韩岭是皇帝的心腹,但是伴君如伴虎,也难保皇帝一怒之下处决韩岭。
如果此事瞒着时铃,那毕竟是纪王的命——
谁能做到无动于衷,而且,纪王是时铃未来的丈夫,纪王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知,时铃还怎么活得下去?
以死铭志8
第二天,接近正午的时候,突然有宫人急匆匆地跑来告诉时铃,“雪漾姐姐服毒自尽了!”
时铃呆了一呆,才反应过来,乍一听这个消息,哑了一下,才问,“雪漾?”
宫婢猛点头,“是的,时铃县主,将军府的人来报,雪漾姐姐想见您最后一面……”
时铃好像这时才消化完这个信息,脸霎时变得铁青。
好端端地雪漾为什么要服毒自尽?
然而,再也顾不得许多,忧心如焚地要出宫,出了这样的事,瑞轩帝也没有理由会拦着她出宫,只是派侍卫护送。
雪漾为什么要服毒自尽?
那个傻丫头……
时铃一路上心急得乱了方寸,一方面担心雪漾的情况,一方面大概猜测雪漾服毒的原因绝对跟韩岭脱不了干系,一时心里又怒又忧,说不出的焦急。
赶到将军府,再没有人敢拦着,都急急地将她迎进去,个个紧皱着眉,慌慌张张如临大敌般。
一路紧着将她带到雪漾房门,都识趣地守在外面。
时铃推门进去,恰听雪漾气若游丝地对韩岭说,“死了也好……我不愿背叛你……我也……不想置县主于不顾……”
韩岭面色悲戚,一张脸僵硬得像石块。
雪漾躺在床上,脸色发青,嘴唇惨白,看见时铃进来,眸子亮了一下,很快又黯淡下去。
“雪漾!”时铃疾步走到她床前,来不及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也来不及斥责韩岭没有照顾好雪漾。
雪漾的手伸过来,抓过时铃手,虚弱地唤了一声,“主子……”
在她的心里,时铃永远都是她的主子。
“请大夫了吗?!”时铃紧紧握着她冰凉的手,心里急得像只无头的苍蝇。
韩岭点点头,“看过大夫了,正在熬药。”
雪漾摇摇头,“没用的……不要忙了……”她握着时铃的手紧了一紧,喘一口气,又说,“县主……我想和你说几句话……”
以死铭志9
时铃再也忍不住,眼泪决堤似地流下来,摇摇头,“什么都不要说,雪漾,你不会有事的,有什么话,等你好了可以慢慢告诉我。”
雪漾微弱地摇头,“等不及了……我……我……”
她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可是还没有说出来,蓦地头一歪,浑身的精气神都像被抽空了一样。
“雪漾!!”时铃和韩岭同时大喊一声。
可是床上的人儿面色死白,一动也不动,再没有半点反应。
时铃大骇,顿时慌了手脚,急着大声叫“大夫!大夫!人呢?!”
韩岭伏身过来探雪漾的鼻息,脸色又是白了一白。
然而幸好,她的鼻息虽然微弱,还算有一口气吊着,只是昏了过去。
房门被人从外面急急推开,几个丫环和大夫冲进来,丫环们大叫,“夫人!夫人!”顿时哭声一片。
时铃也想哭,可是到了这份上,心只是紧紧纠着提到半空中,什么也说不出来什么也做不了,只是等着大夫来给雪漾又把一次脉。
“来了!来了!药来了!”门外,又是一个丫环大声叫着手上端着冒白烟的药碗匆匆跑进来。
又是一阵手忙脚乱,大夫一边摇头一边紧声道,“快!喂她喝药!”
又有人喊,“不行!太烫了!不能喝!”
时铃不敢置信地捂着自己的嘴巴,脸色被吓得煞白,一点也不比雪漾的脸色显得有生气。
听到说药太烫,马上有丫环转身到桌边拿了一个杯子跑过来,忙道,“把药倒一点到杯里凉得快!”
将军府里乱成了一团。
韩岭浑身冒着冷气,他的脸色又紧又难看,折腾一阵好不容易才喂雪漾喝了药。
老大夫将房里的丫环都赶了出去,只留下时铃和韩岭。
韩岭要哭不哭的,那样子脆弱得像碰一下就会分崩离析的一座堡垒,他也断想不到雪漾如此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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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最近这几天在构思结局篇,结局还没有完全定好,所以更得比较慢,请大家谅解,再耐心等几天吧,结局也就是这三五天的事了。
以死铭志10
一直到次日凌晨,大夫才探到雪漾微弱的脉博终于稳下来,期间几次都停了心跳没了呼吸,是老大夫冒着送她命的危险扎针放血才勉强续下她的命来。
只一夜的功夫,银发银须的老大夫看来又苍老了不少,脸上的皱纹亦增了几条,因为他知道看韩大将军那脸色,如果救不活他的夫人,说不定他就得提早去向阎罗王报到。
受尽折磨的还有韩岭和时铃,夜里几次听老大夫惊呼没了脉博,时铃的心跳都要停了,又惊又吓。
韩岭也好不到哪里去,一夜熬过来,整个人都颓了下去,胡子拉碴的乍一看落魄又可悲。
天边晨曦初现,雾气渐渐消散,清晨的空气清新而冷冽。
时铃和韩岭感觉就像经历了一场生死战,总算是保住了雪漾的命。
大夫说,“韩夫人中毒很深,不过幸好救治及时,命是保住了,接下来就看她自己的意志和造化了。”
韩岭问,“大夫,她什么时候会醒?”
大夫摇着头,“说不准,这得看她自己,快的话三五天,慢则三五个月,再慢三年两载都有可能,她一心求死也有可能是自己不想醒来,你们多些和她说说话。”
大夫又做了些交代才离开。
韩岭一夜未合眼守在床边,整个人像垮掉了一年,再没有半点大将军的魄力。
时铃没有再问雪漾服毒自尽的原因,只是冷着脸,没有再对韩岭说一句话。
现在对于她来说,雪漾能保住一条命,已经是上天最大的恩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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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銮殿上。
满朝的臣子,战战兢兢,无一人敢发言。
龙椅之上,肃着脸的瑞轩帝轻哼一声,“奏呀!朝廷养着你们这帮臣子,到了关键时刻竟连一个主意都拿不出来!”
他脸色恼怒,冷眼看着堂下分两列而站的臣子。
“张爱卿你说,是退敌守而不攻还是倾毕国之力一举拿下霁国?”
水晶棺
被瑞轩帝点名提问的臣子额冒冷汗,仍强自镇定紧声道,“皇上,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啊——”
朝堂之上的男子冷笑,“现在就是在从长计议!”
“皇上,此事还需等韩将军销假回来再作商议!”有臣子谏言,“霁国进犯此事非同小可,如若只守不攻则有失我赫连王朝天威,如若倾毕国这力反攻则国力空虚啊——”
“废话!”瑞轩帝怒了,冷眼瞪着下面一群臣子,“就是如此为难才召你们来商议,难不成韩将军不在你们就拿不出半个主意来了?!”
韩岭因为雪漾服毒的事没有上朝。
霁国进犯一事太重大,即便是权倾朝野的大臣也不敢轻易拿主意,更不敢冒冒然进谏。
殿上气氛僵到了极点。
突然,有个太监冒冒失失地跑进来,被里面恐怖威严的气氛吓得跌跌撞撞。
他怯怯地跑到瑞轩帝跟前来,只叫了一声“皇上!”看了一眼满朝大臣,欲开口又不敢开口。
瑞轩帝冷眼睨过来,余怒未消,“何事?!”
小太监咽了口口水,顶着巨大的压力凑到他跟前来低声说了几句话。
众人只见瑞轩帝脸色骤然大变。
“退朝!”他豁地站起来,手一挥,话落人已疾步向殿外走去。
一阵风似地掠到御龙殿。
“时铃?!”惊唤一声,但见躺在床上的人儿脸色惨白,身上的衣服被血染红,连被子都红了一大片。
她浑身的血像流光了似的,有气无力地只勉强半睁着眼睛,气若游丝,吊着最后一口气要见他。
“皇上……”
“怎么会这样!”瑞轩帝看见她这副样子,大骇,急声道,“来人啊!宣御医!”
据宫人来报,说是时铃去探望雪漾回来的路上遭遇刺客,保护时铃的那几名侍卫全部当场被杀,时铃则胸口中剑,命不久矣,只是为了要见瑞轩帝最后一面才死死含着一口气撑到官兵来救并将她送回宫……
水晶棺2
时铃吃力地想笑,可是却连笑一笑的力气都没有了,“皇上……我也想不到我的命……是如此……死得那么快……”
“不会的!朕绝不会让你死!”瑞轩帝眸色一紧,紧绷着脸,“告诉朕,是什么样的刺客?”
“大概……是那些马贼……我以前杀过一个马贼……现在……他们寻仇罢……”
“不可能!”瑞轩帝一口便断定,“最大的可能是钰满儿派人刺杀。”
时铃眼色变了变,悲怆地喘一口气,吃力地断断续续说道,“罢了……皇上……我在临走前只想求您两件事……第一,我入葬时请命人为我……穿戴凤冠霞帔……我一生最大的心愿便是平静嫁人生子……看来,是没指望了……所以死后想穿一穿嫁衣……”
“够了!不要再说这些傻话。”瑞轩帝将她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可是怀里的人还是没有停,用尽最后一口气,又说,“还有……我想求您……能不能借水晶棺给我一用……我想……等拓哥哥回来……看我……看我最后一眼……”她越说声音越低了下去,虚弱得就像一缕轻烟,会随时散开了去。
瑞轩帝抱着越来越冰冷的的时铃,他的身上的龙袍被她的血迹也染红。
御医匆匆赶了来候在一边,看瑞轩帝的神色,却谁也不敢靠前。
时铃还模模糊糊的似乎说着些什么,瑞轩帝明知道御医就候在旁边,可是却已经不需要了,他怀里抱着时铃,他能够感受到时铃的气息,渐渐地弱下去,她的身体越来越冰冷,即便是再好的御医也无济于事。
他握着她的手,可是她的手慢慢地垂了下去,她吃力半睁着的眼睛也渐渐闭上,再也睁不开。
她就这样去了?
不,瑞轩帝不相信,不过是出宫短短一天的时候,再回来的时候怎么就受了重伤要了命?
明明前一天还好端端地呆在御龙殿里——
水晶棺3
瑞轩帝蓦地将时铃紧紧圈在怀里,紧得似乎想拼命强留住她正一点一滴流失的生机。
然而,即便他是皇帝,也无法阻止时铃香消玉殒,皇帝有什么用,一样是只能看着自己在意的女人死在自己面前,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在他的怀里合上眼帘失去呼吸。
候在一旁的御医见此情此景大抵也知了个大概,扑通一声齐齐跪下地去,“皇上节哀啊。”
人是死了,再也救不回来了。
瑞轩帝颓然地一动也不动,轻轻地唤了一声,“时铃……”过了许久,怀里的人一点动静也没有。
他的脸色,越来越冰寒,重重闭上眼。
她怎么可以这样?!
怎么可以——就这样走了?!
他还说过要封她为后,他在她身上费的心思最多,从来也没有哪一个女人能真正得到他的正眼以待,他还留恋她温婉疏离的浅笑,他还没有——将纪王从她心里彻底拿走!
纵然再不甘心再不舍,一切却像奔腾的河水向前流去不复回。
现在他唯一能为她做的,就是满足她最后的要求……
时铃所说的水晶棺,是赫连王朝开朝以来流传下来的,是传国至宝。
水晶棺与别的棺不同,顾名思义,水晶棺,是用透明似水晶物质所打造的,这种透明的材质本身属性极寒,尸体放在棺里可以保存完好不会腐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