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纪元-第1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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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狗?这就是你对我的定义吗?”
“果然是这样————”话一出口;思博顿时瞪大双眼;瞳孔深处释放出比失望和极端愤慨的目光:“我就知道是这样。他们没有撒谎;只有王启年那个老杂种的亲信;才能如此年轻就身居要职。啧啧瞧瞧你自己;多漂亮的中校制服;多么威严的气势。如果我没猜错;外面那些士兵应该也是科学院的直辖部队吧?上次我们在成都见面的时候;你只是一名尉官。而现在呢?上尉、少校、中校……不单连升三级;而且还是统领一支部队的最高指挥官。哈哈哈哈人生的落差实在太大了;投靠实力强大的主人做狗;果然要比踏踏实实做人强得多————”
不知道为什么;苏浩心头的怒火忽然渐渐熄灭。
他凝视着神情张狂的思博;叹息着摇摇头;慢慢恢复冰冷刻板的表情。
虽然疑惑未被解答;可是黑sè颗粒的危险指向;显然就是坐在对面的这个年轻人。
这听起来很有些滑稽————苏浩可以感应到思博体内的能量波动;他拥有与上尉制服对应的二阶强化人气息。以“高氏”财团的实力;想要通过正常渠道从军方那里得到药剂;疑很困难;却也不是完全不可能;但他一直口口声声“他们”……
一个二阶强化人;对苏浩根本法构成威胁。苏浩也实在不明白;黑sè颗粒发出的危险jǐng兆;究竟为何而来?
思博的情绪一直很激动。过了好一阵;他才略微平复下来;用灼热的目光盯着苏浩;表情比失望。
“知道吗?我一直觉得我们可以成为朋友。你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我从未见过像你这样的人。我原本打算过些时候再去成都基地市找你;让你看看我的制服;能够一起共事的话;应该是种不错的选择。”
“可你为什么一定要跟该死的科学院扯上关系?那里的人都是骗子、魔鬼、妖怪、渣子……他们用欺骗手段得到一切;对所有看中的东西巧取豪夺;而你偏偏站在他们那边不;我宁愿从未遇到过你;你彻底摧毁了我对这个世界最后的美好留恋;我再也不会相信任何人————”
“你给我住嘴————”突然;一直沉默的苏浩如火山般爆发起来。
他比愤怒的咆哮着:“我欺骗你?你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我和你之间没有任何实际xìng的交集。没错;我们的确是在废弃城市里见过;我也的确在那个时候救了你。可是那又代表什么?我们之间有血缘关系吗?我对你做过什么样的承诺?没有什么也没有。你可以对任何人产生好感;但不能以此作为指责对方的凭据。妈的;你算什么东西?走狗?卑鄙?看不顺眼就骂这个骂那个。你算老几?搞清楚你的身份;这里是前线;是军事驻防区。不管你是押运物资还是另有什么别的目的;作为这里的最高军事长官;我有权力对你进行处置。”
苏浩的爆发;让思博把后面的话生生吞了回去。
他脸sè一阵青白;进而涨成紫红sè;很不服气的叫嚷:“处置?你想怎么处置?”
苏浩的表情从容不迫;他平静地看了思博几秒钟;认真地说:“我可以枪毙你。这绝对不是恐吓;在这儿;在这个时候;杀一个人;根本不需要太多理由。 ,
第一百九四节 父母
() 苏浩的声音富于磁xìng;悦耳动听;但是结合了那种仿如非人般冰冷的语气;却只会让人觉得心底暗生寒意。
思博的脸sè重恢复苍白。他重重叹了口气:“你显然没有弄明白自己所处的环境和位置。很多事情你根本就不明白……好吧你能不能告诉我;对于这场生物战争;你究竟知道多少?”
这问题出乎苏浩的意料之外;他目光一滞;表情也随之变得丰富起来。
他完全没有想到思博竟然会提起这个。可是;就苏浩目前掌握的情况;论在未来世界还是现在;有资格说出这种话的人绝对寥寥几。而且;这些人对于病毒爆发本身以及隐藏的秘密;都比自己了解得多;透彻。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苏浩反应很;他做出一副微微愕然的表情;语调略微迟缓:“你指的是什么?”
思博的神情开始流露出鄙视和自信:“果然;你不是知情者;王启年显然没有把你当做心腹。否则;你多少应该知道一些;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蒙在鼓里。”
苏浩皱起眉头;使自己的表情符合思博的判断。
“病毒风暴并不是你想象中的自然灾难。”
思博的话语中充满怨气和恨意:“这是一场yīn谋;是人为制造的战争。你和大多数人一样;都被骗了。你们根本不知道这一切究竟为何而来;也不明白生物战争的真正目的。他们欺骗了你;欺骗了很多像你一样正直善良的人。你们会死;会觉得为了守护防线而死是一种光荣。可事实上;他们只是把你们当做垃圾一样抛弃。利用到最后;榨干最后一丝剩余价值;你们什么也得不到;只能成为裸露在泥土表面的白骨。”
苏浩安静的坐着;微微抽搐的眼睛里不断闪过震惊和悸动。
他控制着情绪;语调宁定:“说具体一些;别那么空泛。没有足够的证据;你法说服任何人。”
“证据?”
思博忽然毫征兆的大笑起来;用尖细的声音叫着:“你想要证据?想要证据?这一切难道还不够真实吗?死了那么多人;整个世界几乎已经毁灭;那么多城市被放弃;你居然还想找我要什么该死的证据?”
他猛然站起来;双手杵着桌子;上身朝前方倾斜;以比强硬的威势和角度;冲着苏浩低吼:“我就是你所谓的证据;一个活着的;没有死于yīn谋;正在努力对抗疯子和病毒;鲜活比的证据————”
苏浩没有发表评论;只是平静的看着思博;看着双眼瞪红的他目光渐渐变得悲哀;眼角溢出泪水;浑身上下仿佛被抽空了力气;慢慢缩回自己的座位;双手捂着脸;“呜呜呜”轻声抽泣。
“你根本法理解;你不会明白。这是一个可怕的yīn谋;我的父母一直想要阻止这一切;他们甚至为之付出生命。然而;跟那些高高在上的魔鬼相比;他们实在太渺小了;什么也做不了……”
苏浩强行抑制着心情;冰冷的语气与情绪激动的思博形成鲜明反差:“你父母是谁?”
“他们的名字不重要。”
思博抬起头;已是泪流满面:“你永远不会知道他们叫什么;哪怕你翻遍军方的电脑记录;也不可能找到与之对应的名字。”
“为什么?”
“他们被抹掉了。”
苏浩眼眸深处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震惊:“抹掉?什么意思?”
“就是永远也不存在。”
思博重重吸着鼻子;闭上双眼;任由泪水在眼眶里慢慢浸泡悲痛:“没有工作记录;没有任职时间;没有论文署名和社会保障代码……他们原先拥有的一切;被两个毫不相于的人代替。冒名顶替者早在战前就死了;除了执行者和谋划者;没人可以发现其中的秘密。”
苏浩的表情变得严肃。
他当然可以听懂思博这些话里的意思。
“抹掉”;意味着将某个人的一切痕迹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清除。不仅仅是**上的毁灭;与之连带的一切信息;也会随着计划逐步执行彻底消失。即便事后有人想要寻找;也根本没有任何线索。从出生证明到死后遗留的尸骨;一切一切都被暴力吞噬;仿佛根本就没有存在过。
可是;听思博的叙述;他父母的“抹掉”似乎并不彻底。否则;他又怎么可能知道这些?
苏浩从衣袋里摸出香烟;抽出一支递过去:“抽烟吗?”
这已经成为他的习惯动作。每当这种时候;就表明苏浩愿意自行倾听;用尼古丁刺激大脑对耳朵听到的信息作出判断。
思博神情呆滞的摇摇头。我的父亲和母亲;都是生物基因学科的博士。如果你对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一些相关学科论文感兴趣;一定不难发现;那些论文的作者大多是一对夫妻。”
“他们是科学院高级研究员。最初;他们的研究方向只是陈代谢与细胞衰老等课题。那时候我还没有出生;据亲近的人回忆;父亲每天都会工作很晚;母亲一直在实验室陪着他。这种关系当时在科学院很令人羡慕;因为论父亲的才华;还是母亲的美貌;在生物科学界都极其罕见。他们两个人的追求者很多;直到结了婚;仍然还有不少尚未死心的人不断表白、sāo扰。”
“上个世纪末;父亲作为与zhèng fǔ指定的交换学者前往美国;参加一项极其秘密的生物研究。当时;我母亲应朋友邀请;开发出一种对抗皱美肤有明显效果的生物蛋白。这项技术被用于化妆品行业;由于使用后效果显著;我母亲得到了一大笔丰厚的专利费。她很聪明;没有把这笔钱存在银行里随着通货膨胀贬值;而是将它们交给信赖的朋友负责运作……在我出生的那一年;这些钱已经成为比庞大的财产;足够我们过上最富裕的生活。”
“在我的记忆里;父亲是个不善言辞的人。他很少说话;大多数时间都是呆在书房里;不是对着电脑;就是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沉思。那时候我还小;总是吵闹着要父亲陪我一块儿玩。每当这种时候;母亲就会出现;牵着我的手;带我离开房间……也许你会觉得很可笑;我连他的声音都没法记住;甚至法回忆起他对我说过的话。因为……他实在太沉默了。”
“父亲死的那年;我只有三岁。”说到这里;思博坐直身子;挺起胸口;眼睛一眨不眨看着苏浩:“那是一场只有几个人参加的葬礼。除了我和妈妈;只有一条不知道从那里跑来的流浪狗。气氛很悲凉当然;之所以会这样;多少是因为母亲没有通知任何亲属;而我父亲的朋友;一个也没有在葬礼上出现。”
苏浩慢慢抽着烟;从鼻孔和嘴里喷出一缕缕烟雾。他面表情听着思博的叙述;没有表现出感兴趣或者聊;仿佛只是一尊不会发表意见的雕像。
“我和妈妈都没有看到父亲下葬。”
紧接着;思博的话令苏浩微微动容:“jǐng卫局接管了父亲的遗体。他们是出了我和妈妈、管家之外;唯一有资格参加葬礼的人。我们看着棺材装上灵车离开;几天候;他们把一盒骨灰交给妈妈。除了几张相片;父亲再也没有留下任何东西。”
“接管?”
苏浩的眼瞳微微收缩;他用手指拈住烟头;身体朝前探出;很是惊讶的问:“你说;jǐng卫局火化了你父亲的遗体?”
苏浩的表现并不夸张。在和平时期;能够与jǐng卫局车上关系的;都是身份及其重要;或者在某方面建工卓著的人物。他从未想到过;思博的父亲竟然也属于这一群体。
“我父亲是自杀的。”
思博的回答;与苏浩的问题没有丝毫关联。他依然宁定述说着往事:“那天发生的事情;直到现在还仍然历历在目————母亲带着我去科学院接父亲下班;刚走近生物研究大楼;一道黑影从楼顶摔下来;重重砸在地上。整个人摔得面目全非;胸腔破裂;眼珠从眼眶里溅出很远。距离很近;我脸上和身上沾满血水和脑浆;一片红;一片白。父亲的脸扭曲得可怕;他大张着嘴;仿佛想要告诉我什么;却再也法说出哪怕一个字。”
苏浩觉得有一股凉意由下自上灌注全身。他扔掉烟头;用连他自己听了都觉得怀疑的口气问:“自杀……你确定?”
“科学院和jǐng卫局的人是这样说的。”
思博眼里满是血丝;他惨笑着:“也就是那个时候;我第一次见到了尊敬的王启年院长。他当时可没有现在这么肥;皮肤很黑;看上去就像一只jiān诈狡猾的猴子。母亲一直在上访;每天都在各个部门之间争吵、扯皮。家里来了很多jǐng察;说是要寻找办理案件所需的线索。他们收走了父亲的书籍和电脑;还有各种研究用的文件。接着;检察院的人来了;他们一直声称需要进一步的分析。那些人的动作比jǐng察彻底;他们甚至连父亲的内裤和拖鞋也不放过;统统打包带走……最后;是jǐng卫局的军官。他们于脆把我和母亲从家里赶出来;占据了整幢屋子;撬开地砖;砸烂墙壁;用各种电子仪器反复搜寻。我自始至终也没看见他们挖出什么秘密;老鼠和蟑螂倒是弄死了不少。”
“所有人都说父亲是自杀;没人相信妈妈的话。她像疯了一样到处找人;各种打印出来的申诉文件堆满家里的大半个房间。妈妈不要什么补偿;她只要求公开事实;公布真相。可问题是;论jǐng察局、检察院;还是jǐng卫局;得出的结论都是一致的————父亲是自杀。”
“妈妈告诉我;父亲不是自杀。”
思博身体一直在抽搐:“她让我把这句话写进rì记;告诉我要像烙印一样深深刻在脑子里。她告诉我科学院长王启年是凶手;jǐng察是骗子;检察院的人是瞎子;jǐng卫局的军官是白痴。这些遭天杀的坏人构成了社会;他们控制了所有信息传播渠道;关于父亲死亡的消息没有任何报道;就连身份也被抹掉。他不再是科学院的研究员;而是名不见经传的私企老板;死亡地点被换成高速公路;死因是酒后驾车;妈妈告诉我;想要得到真正的清白;只能靠我们自己。”“你法想象那些大人物的做法有多么卑鄙。他们不仅控制舆论严禁报道;还勒令禁止父亲的朋友和同僚与我们接触。在jǐng察局公布的案件调查报告当中;有三十二个人证明父亲当时的确是在高速公路上违规逆行;然后撞上重型货车当场死亡。那辆卡车上装有大量纸板;被撞后引发大火;一切都被烧得于于净净……呵呵你能想象;把黑的说成白的;竟然是如此轻而易举的事情吗?母亲找过络、报纸、杂志;却没有任何人相信她的话。因为所有证据都是官方开具;对于一个已经结果落定的案子;谁也不会站在zhèng fǔ对立面大放厥词
“何况;一边是跳楼自杀;一边是交通事故。两件事根本没有联系;与多达三十二个证人相比;一个女人外加一个孩子;就跟满嘴谎言想要诈取zhèng fǔ补助的骗子差不多。”
“妈妈再也没有上班。她买了很多笔记本和纸;一直呆在家里;在各个本子上疯狂的写。她没有用电脑;因为那样做会引来大的麻烦;每天都有几个陌生人在附近出没;当我告诉妈妈的时候;她总是带着鄙夷轻蔑的口气说:那都是些没有未来;不知道自己正在于什么的傻瓜。她把写满的笔记本和纸不断烧掉;再继续写。那时候我还小;不知道具体内容;也不明白妈妈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那段时间;她每天都要强迫我记下一些公式和数据。生物蛋白酶、淋巴结与病毒之间的关系、丙种球蛋白在冷冻环境下的分解状态……如果不是亲身经历;任何人都法想象;这些没有任何趣味xìng的东西;竟然是一个三、四岁孩子的幼教课程。”
“我那时候最大的愿望就是看动画片;我想上幼儿园;想要跟其他孩子一起做游戏。这些愿望从未实现过。每当我哭喊着向妈妈提出类似要求的时候;只会招来一顿耳光;或者用筷子抽打屁股之类的遭遇。我哭喊着“妈妈我再也不敢了”;妈妈也总是边打边哭;最后抱着我连声忏悔。她告诉我————我们已经没有多少时间;我们可能都躲不过最后的灾难。谁也法预测这个世界的最终走向;有很多人为了他们的既得利益;正在拼命阻挠真相浮出水面……而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多学、多背、多记。因为这些东西只有留在脑子里才不会被抢走;以文字记载下来;只会给我们带来大的麻烦;甚至像爸爸一样被人杀害。苏浩从烟盒里取出一支香烟;他的动作一直在颤抖;努力了好几次;仍然法把香烟塞进嘴里。
听着思博的叙述;苏浩不断打着冷战。他怔怔地看着面前的思博;实在说不清此刻心中的滋味。
一个孩子;童年记忆充斥着死亡、悲伤、痛苦;还有密密麻麻数以万计的复杂文字、公式……这简直太可怕了;光是想想就觉得不寒而栗。
“后来;妈妈也死了。”
思博慢慢绞着双手;目光yīn冷;仿佛盯住青蛙的蛇:“那天是“六一”儿童节;社区委员会的人组织所有孩子去公园郊游。她破天荒的同意我跟别的孩子一起外出。我过得比乐;疯狂的玩;吃了很多零食;嘴里一直塞着各种糖果;在草坪上跟其他同龄人嬉戏、玩闹、追逐……回家的时候;我买了两串糖葫芦;准备带回去让她也尝尝。当我兴高采烈走进家门的时候;却发现家里站满了人;有很多jǐng察和军官;气氛严肃。而妈妈……她坐在椅子上;手腕被割断;地上满是鲜血。”
“她在我走后给科学院打了电话;等那些人赶到;妈妈的血已经流光了。
“我在儿童福利院待了一年多。每天都有人见我;想要从我嘴里套出他们想要的东西。那些问题不外乎是“你妈妈平时都做些什么”、“你有没有见过照片上这个人”、“她留下什么遗言给你”之类的话。每次谈话;都跟审讯犯人没什么区别。封闭的屋子;没有户;那些人板着面孔像寺院里的雕塑。他们对我的回答从不满意;有人威胁说要打我;有人拿出糖果说好好听他们的话就给我;还有人非常严肃;让我老老实实回答问题;否则就不给吃饭;或者直接送进少管所;再不就是关进动物园扔给大老虎当作夜宵。” ,
第一百九五节 经历
() “哈哈哈哈!很可笑不是吗?他们就是用这些话欺骗一个几岁大的孩子,想要从我嘴里探听实情。( 。。 钱人小说网。)他们告诉我:妈妈是畏罪自杀,她藏匿了属于国家的重要资料。如果不交出来,那就是反党反人民反社会主义,就是站在国家和人民对面。如果我不老实交代,就是从犯,要接受法律制裁,从小被管教,长大再被国家和人民审判。我必须自我救赎,我必须听管教干部的话,不能撒谎,老老实实交代问题,拿出或者告诉他们爸爸妈妈藏匿的资料。因为那很重要,是国家和人民的财产,不是我们一家人的私有物品。”
“真***滑稽。我父母的研究成果,什么时候成了国家的财产?”
“这类谈话的次数多了,连他们自己都觉得没趣。有一次,一名女jǐng察实在看不过,算是比较公正的说了句话———跟这么小的孩子讲大道理有什么用?你觉得他能了解多少?呵呵……从那天起,福利院把我单独分出来,不让其他孩子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