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纪元-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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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帐篷二十多米远的背风处,是一个用砖块和雨布临时搭建的厕所。陶源的裤子褪至膝盖,光着屁股,蹲在土坑上,双目鼓凸,憋着气,使劲儿拉屎。
强化人比普通人厉害,但他们仍旧是人类。吃饭、睡觉、排泄。。正常的生理活动一样也不能缺少。
简易厕所没有门,来回折绕的入口勉强可以起到遮挡视线的作用。就在陶源刚刚释放出大肠里的第一团堵塞物,浑身上下都觉得无比舒畅的时候,忽然听到外面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是谁?”
他很随意地问了一句————jǐng戒网没有发出异响,负责守夜的苏浩也没有鸣枪。这意味着来人应该是营地里的某个团队成员。
起夜解手这种事情很正常,不值得大惊小怪。
没有回答,来人直接走进厕所,来到陶源面前。
陶源的思维探测范围远远不如苏浩,即便如此,他仍然通过意识和视觉,判断出站在面前来者的身份。
她叫王艳丽。
名字本身并不重要,问题的关键在于————她是个女人。
而陶源。。此刻正光着屁股,蹲在土坑上做标准的排泄动作。
任何人遇到这种事情,大脑都会出现几秒钟的思维空白。震惊、意外、人类本能的羞耻,使意识判断彻底陷入困顿。
陶源也不例外,尽管他是一阶强化人,仍然无法在短时间内对这种突发事件作出及时反应。脑子里也并不觉得危险。他只是下意识的飞快从口袋里摸出纸巾,想要以最快速度完成擦屁股和提起裤子等一系列动作。至于伸手摸枪瞄准对方,同时大声示jǐng。。这种事情,他连想都没有想过。
此前,苏浩曾经就新进团队成员的问题和他谈过。
他们都觉得这些人不会绝对服从指挥,短时间内也不可能像核心成员那样团结。混乱和纠纷肯定会有。不过,基于自己已经获得强化,而对方只是普通人的优越心理,苏浩和陶源都不觉得面对新进团队成员的时候,会遇到什么危险。
他们谁也没有料到,对方居然会在厕所里突然发难。
陶源的思维意识捕捉到厕所外面有五个急速接近的人类。前后不过几秒钟的时间,他们已经冲到门口。站在面前的女人也如同母豹般扑过,她“嘶嘶”地低吼着,用满是肥油的硕壮身体凌空压下,像山一样把仍然保持蹲姿,尚未站起,手足无措的陶源狠狠推翻,死死盖在下面,
一片混乱。
有嘈杂的脚步声,还有压低音量的责骂与叫嚷。陶源已经看清楚冲进来围殴自己的每一张面孔。为首的男人是李永祥,他们显然早有预谋,分工明确。按住陶源肩膀和大腿的同时,两根钢筋也狠狠砸中膝盖。
这一切实在太快了。如果交换一下时间、地点,陶源的反应肯定会比现在迅速得多。不得不承认,李永祥的确牢牢把握住了他的心理。虽然体能和力量远远不如陶源,却在对方猝不及防之下突然出手,膝盖和肩膀部位的连续重击并不致命,争取的时间也足够他们从陶源身上顺利地拿到枪。
陶源感觉膝盖骨几乎碎了,身体下面和后背湿漉漉的,很滑,散发出令人yù呕的臭味。他想撑住地面站起,却发现双手插在粪坑里,一抓都是屎。难堪、耻辱、愤怒。。各种复杂情绪像炮弹一样在脑海里冲撞。他什么也不顾,暴怒地咆哮着,挥舞右拳狠狠砸中紧紧趴在身上的女人侧颅。清脆的骨裂和惨叫混合声中,肥胖的身躯立刻翻转过来。在远处帐篷区微弱灯光的照shè下,可以看见女人左边面颊已经凹陷,眼球从眼眶里硬生生地震飞,被神经和血管连接着,塌落在鼻孔旁边。
李永祥握着从陶源身上拿到的“95”式手枪,用力打开保险,把枪口对准陶源头部。
他在军队上有几个朋友。对这款手枪虽然不是很熟悉,也谈不上cāo作熟练,却多少知道该如何使用。
李永祥眼睛里闪过一丝犹豫。
在法制社会,杀人,是无可赦免的重罪。
片刻,这种惯xìng思维已经被他彻底驱除,目光也变得残忍狠戾。他咬着牙,准备扣下扳机。
“砰————”
厕所入口的黑暗中,忽然亮起一团火焰。李永祥感觉脑袋里钻进一个尖锐的硬物,释放出难以忍受的高温和剧痛。视距也发生怪异的转换,在血sè与黑暗之间摇摆。它们迅速掩盖了能够看到的一切,也吞没了最后一丝意识。
苏浩眼中充满杀意,他左手握着格斗刀,右手持枪,像一头暴怒的野兽,在慌乱恐惧的人群里肆意虐杀。锋利的刀尖准确割断了一个男人的喉咙,带着尚未失去温度的血,调转方向从侧面插进另外一个人的面颊。在口腔里撞落牙齿,切断舌头,捅穿另外一层脆弱的皮肉,伴随着撕心裂肺且含糊不清的嚎哭,用力抽出。
帐篷里沉睡的人们已被惊醒。他们满面惊异地跑过来,在几分钟内把整个厕所围得水泄不通。腿部受伤,浑身脏污的陶源被人从里面扶了出来。面部被刺成重伤的男人被抬至营地zhōng yāng的空地上。另外两名还活着的参与者站在旁边瑟瑟发抖,不断颤栗的脸上满是恐惧。
审讯没有持续太久。面对死亡威胁,大多数人都会选择坦白。何况,死亡和重伤的同伴就躺在旁边,他们是最好的例证。
人们围站在四周,形成一个不太规则的圆。
“我救了你们,提供你们食物和水,还有安全的住所。我告诉过你们这个世界已经有所变化,没有救援,也不会出现你们想象中应有的军队和jǐng察。除了自己,我们没有任何依靠。城市很快会变得充满危险,食物和水消耗得很快,我们必须在这里建立新的营地,播种、耕种,从土壤里获取维持生命的东西。。好吧!我承认你们是一群肢体健全的聋子、瞎子,对外面发生的一切都充耳不闻。你们的内心仍然充满幻想,认为世界只能,也必须按照固定思维运转。其它城市仍然繁华,钞票可以在那里使用,还可以在那些地方重新收回失去的地位、身份、财产。。哈哈哈哈!你们的执着和顽固令我感到惊讶,我不得不承认,你们就是一帮冥顽不灵的白痴。那么多证据,那么多现实,那么多的尸体,在你们看来都是假的,空的,甚至死亡和鲜血,也无法让你们变得聪明。”
苏浩在场地zhōng yāng来回踱步,他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字句,来表达此刻的愤怒心情。他终于感受到未来与现实之间的巨大差距。现在的幸存者无法体会,也不可能理解几十年后荒野流民的艰辛和痛苦。他们脑子里充满幻想,根本没有自救,或者自力更生的意识。他们只会依靠别人,想象着有救援部队带来食物和药品,以及来自全社会的大量捐款。。
文明时代的人类的确值得自豪。他们拥有完备的抗灾救灾系统。未来世界的流民对此由衷的羡慕,也在书籍和诗歌当中将这当做传说吟唱。人们甚至以病毒爆发的时间作为分隔,将往昔冠以“文明时代”、“充满美好回忆的旧时代”等等头衔。至于以后,则是无穷无尽的恐怖、死亡、疾病、饥饿。。这种说法得到未来世界所有人一致公认,而病毒爆发的2020年5月11rì,也被看做辉煌与衰败的界点,称之为“黑sè纪元”。
没有人对苏浩的话做出回应。一双双眼睛里投shè出的目光,释放出各自不同的含意。冷漠、麻木、愤怒、畏惧、讥讽。。但无论是谁,都可以感受到苏浩身体里正酝酿着狂暴火焰,随时可能爆发。
“我们是在建设自己的家。”
他举高双手,在空中用力且愤怒地挥舞:“我从未强迫过你们,我一直把你们看做同伴,看作朋友。是的,你们从未接触过这类工作,很自然的产生抵触心理。认为这些事情与自己毫不相干,拒绝承担相应的责任和义务。我不想因为类似的事情产生冲突,所以使用较为温和的方法,以实际工作来换取每天必须的食物和水。这样做错了吗?居然让你们想到杀人,杀死自己的同伴。。别忘了,陶源救过你们的命,他救过你们————”
说着,苏浩咬牙切齿冲到李永祥的尸体前,一把抓住失去头颅的尸身,像丧失理智的疯狮般咆哮着,把尸体狠狠撕裂,分成两半。
血和碎肉溅了他一身,在远处灯光照shè下,恍如刚刚从血泊里站起来的凶魔。
围观的人群开始出现sāo动,人们惊恐地看着他,下意识地后退,想要离远一点,很快让出一片被无数脚印践踏过的空地。
一个带着深度眼镜的中年妇女站在人群背后,紧张畏惧地看着浑身血sè的苏浩。也许是觉得这种野蛮疯狂的举动有悖于正常思维,而站在尸体旁边的另外两名男女表情实在可怜。她很是不甘,也颇为义愤地叫道:“你凭什么命令我们去做那些脏累的重活儿?你有什么资格分派食物和水?别忘了,你不是zhèng fǔ人员,这些物资也都是从城里弄到的。它们属于人民,属于国家,不属于你————”
沉默片刻,苏浩分开人群,慢慢走到女人面前,注视着那双无比紧张,也隐隐带有一丝后悔的眼睛,淡淡地问:“你真这么想?”
“你,你要干什么?”
女人惊慌失措地后退几步,语音颤抖:“别!别过来!你。。你刚杀过人,是杀人犯。”
苏浩低着头,像魔鬼一样狞笑着:“对!你说的没错。那些东西的确不是我的。可你也没少吃。不光是你,这里所有人都吃过,喝过。。对了,你刚才说什么?它们属于国家?属于人民?”
第三十四节 整合
() 女人神sè越来越慌张,她战战兢兢地看着苏浩,从口袋里手忙脚乱掏出几张钞票,颤抖着递了过去,满面惶恐,却丝毫不失正义地叫嚷:“我。。我给钱,我会付钱的。”
“钱有个屁用————”
苏浩一边叫骂,一边大步走近远处的卡车,拉开车门,从背包里抓出几张红sè的百元大钞,冲过来狠狠砸在女人脸上,怒声咆哮:“现在,老子给钱,把你这几天吃的、喝的全部给我吐出来。就像你说过的:它们属于国家,属于人民。”
凶神恶煞的外表,如同刀子般锋利的言辞,使态度强硬的女人瞬间崩溃。她开始流汗,双手朝旁边乱抓,大口喘息,不自觉地后退。。最后,重重摔倒,像被人当街抽过耳光,又被吐了满身口水的泼妇般嚎啕大哭起来。
苏浩大步走过去,一把抓紧她的头发,低声怒喝:“这外面到处都游荡着丧尸。如果不想死,现在就给我闭嘴————”
松开女人头发的一刹那,苏浩只觉得有种说不出的空虚,仿佛所有力量从身体里被瞬间抽空,只剩下一具没有灵魂,如同行尸走肉般的躯壳。
陶源的伤并不致命。强化过的体质可以让他很快得到恢复。
然而,厕所里上演过的那一幕却让苏浩感到害怕————如果发现时间稍晚一些,开枪速度慢上几秒,那么陶源必死无疑。
强化人并非无敌。
远处的灯光,把苏浩染血的面孔照得一片通红,显得狰狞而惨然。
他救了这些人,而他们却想要杀了自己。
苏浩从不惧怕近处和远处、明面或暗藏着的敌人。即便是未来世界那些巨人般强悍的对手,他也无所畏惧。然而,他此刻必须面对最不愿意接受的现实。心痛、无奈、麻木。。
“你们走吧!”
他看不到自己眼里充满血丝,却能听见从喉咙里冒出的声音极其沙哑,情绪也很低落。他环视一圈,平静的对所有人说:“我给你们选择的机会。可以离开,也可以留下。还是那句话————我不强迫任何人。”
人群再次变得sāo动。
坐在地上的女人站起来,用力抹掉眼泪,怨毒地盯着苏浩:“你安的什么心?谁都知道夜晚比白天危险得多。现在离开,无疑于自杀————”
“你们可以明天再出发。现在。。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吧!总之,离我远点儿。”
苏浩的声音很轻。他觉得疲惫,不想在这个问题上浪费时间和jīng力。
交头接耳的议论声慢慢变大,围观的人群渐渐变得松散。既然话已经说开,留下来围观尸体的确没有意义。夜已经深了,问题可以留到明天再解决。
至于现在,他们得回去睡觉。
也有包括陈昆在内的一些人没走。他们默默注视着苏浩,慢慢走过去,不停地劝慰着。
站在尸体旁边,参与混乱被活捉的两名男女颤巍巍地走过来,哀求着说了一大堆后悔的话。他们把所有罪责都推到李永祥和其他死者身上。为了撇清,甚至把整个计划和盘托出,所有细节交代得一清二楚。最后,带着讨好的媚笑,恳求苏浩放过自己,让他们像其他人一样,第二天自行离开。
看着这两张涂满泪水和泥土,被恐惧和期待支配的脸,苏浩心里只觉得有种挥之不去的沉重,以及憎恶。
“你们。。居然还想走?”
他的声音有些怪异的变腔,冷笑也令人畏惧。
“请,请放我走吧!”
男人用力吞咽着喉咙,强压下越来越强烈的恐惧,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不会给你添任何麻烦。不用等到明天,我现在就走。。现在就走。”
说着,他满面慌乱地后退几步,不等苏浩发话,连忙转过身,朝着远处的营地出口跑去。
苏浩盯着在黑暗中迅速缩小的背影,眼瞳深处释放出yīn狠而坚决的光。没有任何预兆,他猛然冲出,以令人难以想象的速度追了过去,照准男人后背狠狠击出左拳。巨大的力量瞬间贯穿皮肉,整个拳头完全没入对方身体。男人惨叫着,头部朝后一仰,整个人像烤熟的虾一样扭曲着,大口喷出鲜血。他不断地尖叫,声音却被喉头不断涌上的鲜血打断。听起来就像在哽咽。
男人胸口嘴边到处都是血迹,他感觉有只手在自己身体里到处乱抓,似乎在摸索什么,也许是心脏。。这种可怕的念头使思维变得困顿,他缓缓转过头,呆滞地看着站在身后的苏浩,颤抖着说:“我。。我知道,错了。求,求你。。放过。。”
不等最后一个字说完,面目狰狞的苏浩已经狠狠捏爆了心脏。他冷漠地扔下尸体,从男子身上撕下一块衣服布片,用力擦抹手上的血肉。转过身,朝仍然守在尸体旁边的女人走去。
她已经被吓得瘫软在地,蜷曲着身子,连话也说不出来。
苏浩盯着女人看了几秒钟,摸出匕首,干脆利落地割断她的喉管。
陈昆屏息凝神看着这一幕,只觉得手脚冰凉,浓烈的血腥刺激着鼻孔阵阵发痒。他心惊胆战地微微偏头看看四周,发现其他人表情和自己差不多,额头满是冷汗。
“我不会对自己的敌人心软。如果他们此前要求离开,我不会阻拦。可他们偏偏采取暴力极端的方式。这其实相当于战争。我不会眼看着同伴受到伤害而无动于衷,也不会因为怜悯放过想要杀死我们的人。既然做了,就必须付出代价。这个世界已经变了,任何人都是法律的制定者和执行者。你们可以掌握自己的命运,也可以把裁决权交给另外一个人,由他来决定你的生死。不要问什么公平与否,叫骂和哀求都是软弱无力的表现。实力,才是决定一切的根本。”
说完这段话,苏浩狠狠吐出一口郁积在胸中的闷气,转身离开。
。。
天亮了。
十几个人聚集在帐篷前的空地上议论纷纷。他们昨天就已经决定离开,之所以等到现在,是因为其它一些原因。
身材臃肿且戴眼镜的中年妇女站在人群中间。因为没有睡好,她双眼有些泡肿,头发也显得凌乱。可能是因为身边有不少支持者的缘故,她一直用仇恨怨毒的目光死死盯着苏浩,仿佛那是夺走自己初夜,却连一个字,一分钱也没有留下,办完事就提起裤子迅速离开的卑鄙男人。
他们想要得到一定数量的食物和水————“离开”这两个字说说简单,可谁也不知道目标在哪儿?要走多远?
苏浩沉默了一会儿,皱着眉头,有些奇怪地问:“你们觉得我是慈善家吗?”
没有人说话。沉默意味着对这问题的否定答案。
“我凭什么要给你们食物?你们已经不属于这个营地,这里的一切跟你们没有任何关系。要走就趁早,这里不欢迎你们。”
苏浩言辞尖锐,话语充满毫不掩饰的讥讽。这在想要离开的人群当中再次引起愤怒,却没人敢站出来当面反驳。
营地外面已经刨出六个大坑,腐烂后的尸体会使土地变得更加肥沃。苏浩没有在驻地附近悬挂尸体彰显武力的习惯。这样做会引来大批丧尸,使空气充满恶臭。但不管怎么样,场院中间的那几滩血迹还在。它们像一张张触目惊心的画,时刻提醒那些居心叵测者尽快打消危险的念头。
苏浩看了看腕上的表,平静地说:“你们有十分钟收拾自己的个人物品,然后离开。”
一个中等体格的男人有些犹豫,他看看周围的人,又看看苏浩,语气诚恳地说:“我们需要的数量并不多。几袋米,或者面粉就行。帐篷里有很多粮食,这要求并不过分。我想。。”
“还有九分钟————”
苏浩冷冷地看着他,取下背在肩上的突击步枪。
这动作的威胁成份不言而喻,站在四周的人群瞬间陷入沉默。他们看着苏浩,目光中除了畏惧和胆怯,还多了些仇视。外围的几个人见势不妙转身就走,其他人也忍不住想要转身离开。看着身边的人群越来越稀疏,为首的中年男人也心生退意,然而迫在眉睫的食物问题却使他犹豫了。
“那个。。算我求求你,没有吃的,我们可能会被活活饿死。”
他觉得喉咙很干,完全是硬着头皮说出这句话。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苏浩讥讽地瞟了他一眼,继续报时:“八分二十秒。”
“等等,你。。你不能这么做。”
“八分钟。”
“那,那就换个要求。给我们一点儿干净的水,这总可以吧?”
“七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