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纪元-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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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怎么可能。。”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东西我们都无法理解。”
苏浩平静地打断他的话:“它们现在没有生理机能,不代表以后也没有。现在不会生育,不代表永远没有类似的能力。别忘了,地球上最初的生命是依靠自我分裂进行繁殖。很多生物权威都论证过,认为丧尸这种东西违背了最基本的生物法则。然而结果怎么样呢?不可能出现的东西出现了,社会秩序瞬间被打破,世界末rì不是因为火山爆发、海啸和地震,却来源于肉眼无法看到的病毒。。它们会进化,会变异,会成为谁也无法想象的可怕怪物。”
董国平满面惊骇,眼睛都快从眼窝里瞪出来。他努力平复着悸动的心,使思维回到正常状态,声音颤抖着说:“。。你说的这些,是真的?”
苏浩的声音不大,却有着不容怀疑的沉重:“我们曾经相信这个世界永远不可能出现丧尸这种生物。可它们还是出现了。未知,不代表不可能。我们是人类,只能从人类角度去看待问题。有很多隐藏在我们视线之外的神秘,对人类而言都只能用“不可能”、“不科学”、“不符合常理”来解释。其实,它们和我们一样,都是这颗星球上的居民。它们终究会出现。不管过去如何否认,现实如何荒谬,我们都必须面对。”
欣研抓住他的胳膊,眼里满是忧虑:“我们。。该怎么办?”
苏浩脸上笼罩着坚毅和凶悍的光:“就像对付丧尸一样,尽可能多的杀掉它们————”
。。
夜幕降临,天边出现一轮细长的弯月。宛如少女的峨眉,xìng感,充满诱惑。
陆涛坐在落满灰尘的沙发上,通过没有玻璃的窗户,默默注视着外面清冷的世界。
这是一幢二十六层高的居民楼。在地价疯狂上涨的城市,这种几年前建成的高层户型早已人满为患。现在,却成为数百名幸存者的栖身之地。
这个房间归陆涛所有,他把客厅里的家具收到一边,从楼下弄来几块砖头,在客厅zhōng yāng砌起简单的土灶。除了床,柜子和壁橱之类的木制家具全部用斧头劈成碎块。这些刨花板和木屑板很难被点燃,却很耐烧。
陆涛沿用了这间屋子原主人的所有厨具。水、电和煤气早已断绝,必不可少的生活用水只能从楼下地井用桶拎上来。这个过程很累,也没有人愿意住到二十六层那么可怕的高度。所以,最初占据这幢大楼的时候,幸存者们只清理了八楼以下的房间。他们用铁栅锁死了通往九层的楼梯,在楼梯口摆上一大堆从各个房间里搜出的重物。在如此近的距离,楼上的丧尸当然可以闻到楼下人类的气味。它们一直拥挤在铁栅和家具的另外一端,不知疲倦地嚎叫着,像老鼠一样张嘴啃啮坚硬的金属栏杆。。这种毫无作用的顽强整整持续了好几个月,xìng情坚强执拗丧尸唯一的收获,就是啃落了铁栅栏表面的漆皮,留下一道道清晰可见的牙印。
土灶里的火苗不算太旺,架在灶上的锅里装着米和水,却一直没有煮开。
米袋子表面印着“稻花香”的招牌,这同样也是房屋原主人的遗物。
陆涛闯进房间的时候,那个变异的男人正趴在一具女尸身上疯狂撕咬,旁边是一个被吃得只剩下三分之一的孩子。很小,可能只有六岁左右。那头丧尸腹部高高鼓起,像吹涨的皮球。它很想张嘴咬断陆涛的喉咙,却被愤怒的闯入者扣住后颈,拎着大腿,从阳台上直接扔下去。
窗外的月亮渐渐被云层遮挡。陆涛收回视线,拿起摆在沙发旁边的刀子和木棍,就着摇曳晃动的火光,一声不吭地削着。
他收集了一些拖把,木柄被锯成三段。这种长度的棍子削尖之后,就是非常实用的近战武器。
陆涛是一个非常勤快的人————墙边放着两只鼓鼓囊囊的背包,里面装满了从外面收集的各种方便食品。手电筒和电池都准备了双份,床垫下面有两把磨利的菜刀,一条粗长结实的麻绳牢牢系着床腿,遇到紧急情况,随时可以抛出阳台,从那里逃生。
过去几个月的经历就像噩梦,死里逃生的他根本不想成为丧尸嘴里的肉。谁也不知道未来会怎么样,周围环境没有丝毫安全xìng可言,他必须有所准备。
粥终于煮开了,在屋子里散发出淡淡的香味。
陆涛从沙发上站起,走进厨房,拉开冰箱,取出一罐猪油,非常吝惜地舀出小半勺,走回土灶前,在沸腾的锅里搅了搅。紧接着,又放入盐和味jīng,还有一小把从楼下绿化带里采来的荠菜。
他从床下拉出一只脸盆,掀开蒙在上面遮挡灰尘的竹筲箕,拿出两只巴掌大小的面饼。
这是前天做好的饼————没有酵母粉,也为了省水,陆涛只能在和好的面里加上盐和油,贴在锅边烙熟。这饼子很干,几乎没有什么水分,却可以保存很长时间不变质。
正要从锅里舀粥,忽然小腹传来一阵憋胀感。陆涛苦笑着摇摇头,从床头翻出一捆塑料垃圾袋,撕下一只,脱开裤子把生殖器凑进敞开的袋口,shè出一股浓黄的尿液。
带着小便后的轻松,他动作麻利地收拢塑料袋,灵活地绕了个圈,扎紧,走到阳台上,对准黑黝黝的夜幕,重重甩出。
没有水,卫生间自然失去了作用。每次外出,陆涛都会在商店里搜集一些塑料袋,用这种据说几百年都不会自然分解的东西,来解决每rì所需的排泄问题。
他直接用刚摸过生殖器的手抓起面饼,狠狠咬了一口。
陆涛自认为是个有洁癖的人。
以前,他必须用清洁液仔细洗手之后才会吃饭。否则,一整天都会觉得恶心。
现在。。
“咄!咄咄————”
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陆涛脸上露出一丝厌烦。
他沉默着摇摇头,放下碗,把面饼盆子塞进床下,盖上装粥的锅,摆到阳台角落里,再用一只破椅子挡住。。。做完这一切,他长长呼了口气,站起来开门。
闯入房间的时候,门开着。陆涛从屋主尸体身上找到了内、外两道门的全套钥匙。
拉开房门,外面站着一个三十多岁,体型偏胖的女人。
她穿着一件近乎透明的纱质睡衣,腰部系着细细的闪亮金属链,黑sè网袜包裹着双腿,很细的黑sè丁字裤边缘露出浓密的毛。虽然现在是夏天,这样的穿着也过于暴露。因为个头比外面女人更高,从陆涛的视角望去,她的整个正面几乎全裸。
“小帅哥!能找你借个火吗?”
女人抬起穿有十公分高跟鞋的脚,毫不客气地伸进门框。她非常大胆的贴近陆涛,用丰满而微微上翘的臀部在对方身上磨蹭。这种夸张的动作使双腿分叉,露出卷曲的yīn毛,也散发出一股长时间没有清洗下身的浓烈臭味。
这女人名叫李洁。
她加入团队的时间比陆涛晚几天。几个外出收集食物的男人发现了她。她当时身上穿的衣服很是名贵,戴着金银首饰。据说,当天晚上团队里一个身强力壮的男人/强/jiān/了她。具体情况陆涛也不太清楚。毕竟,这幢楼里有很多房间,关起门来谁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只是,从那以后,李洁就变得很放荡。她从不外出寻找食物,也不愿意下楼取水。都是在各个男人之间来回走动,以陪睡、陪玩的方式换吃的。
李洁以前就敲过陆涛的门。
不知道这女人是不是jīng神上受过什么刺激,如果对方坚决不开,她会一直站在门口敲到天亮,甚至搬起东西乱砸。这种撒泼加无赖的方式很管用,不堪其扰的人只能开门给她一些食物,以求换的安静。也有很多吃饱了没事干的壮汉愿意放她进屋,按翻在床上各取所需。
她的体态丰满,皮肤很白,对大部分男人有足够的吸引力。
然而,陆涛对她没有丝毫兴趣。
他冷冷地注视着这个模样风sāo的中年妇女,从口袋里摸出一小包早已准备好的饼干,递了过去。
李洁接过饼干,却没有想要转身离开的意思。
她用力吸着鼻子,显然闻到从屋子里飘散开的菜粥香味。对于长时间用饼干面包之类方便食品果腹的人来说,这味道简直就像摆在瘾君子面前的***一样无法抵挡。
“我闻到了。。”
女人妩媚地抛了个媚眼,她伸出舌头沿着嘴唇转了一圈,将手伸向陆涛的裆部,轻轻抚摸,用极具诱惑力的声音低语:“你在煮什么?给我一份,好吗?”
如果换在从前,陆涛并不介意从屋里盛出一碗粥来分给这个女人。
可是现在。。倒不是说他心肠冷硬,而是这个女人用这种方式上门讨要的次数实在太多,几乎每天都要过来敲门。她很有眼sè,绝对不会主动招惹那些脾气暴躁,身强体壮的男人,却把陆涛之类xìng情温和的人当做频繁sāo扰对象。
李洁自己也很清楚————前者虽然有生理上的需要,却不会在满足之后给自己食物和水,只会嘲笑和殴打,甚至用各种变态的法子在自己身上取乐。后者截然不同,他们虽然也会偶尔恶语相向,却总会给自己足够的食物。
两相比较,李洁上门的次数自然越来越多。
陆涛冷漠地看了她一眼,反手准备关门。
“啧啧啧啧!别那么狠心嘛!”
女人眼明手快的闪身钻进门框,挡住正在合拢的门板,颇为恼怒,嗲声嗲气地说:“分给我一点儿,就一点儿,好吗?”
陆涛注视着她,脸上渐渐露出怒容:“你自己有手有脚,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如果是害怕那些怪物,我相信有很多人都愿意在外出的时候带上你。你完全可以过得更好,而不是用这种方式从男人裤裆里找饭吃。看看六楼的小研,再看看四楼的王大姐,她们和你一样都是女人,但她们都比你活得自在。”
“那是因为她们没有我漂亮,没有我这么讨男人喜欢。”
李洁非常放荡地“格格”笑着,她解开睡衣前面的系扣,露出两团肥大丰满的/rǔ/房,涎着脸,半讨好半威胁地说:“我要的不多,一小碗就够了。难道你忍心看我一整晚都呆在门口?或许我该把床搬过来,在露天走廊里光着身子睡觉一定很凉快。”
陆涛脸sè骤变。
他只有二十四岁,从未有过应对此类状况的经验。如果李洁是一头丧尸,陆涛会毫不犹豫抽出匕首捅进她的眼窝。
可问题是。。她是人类,还是同在一个团队的伙伴。
他根本不想与这个女人之间发生任何亲密关系。
他很怕对方真的会赤身**睡在自己门前。
年轻人应对这类事情总会手忙脚乱。
何况,在陆涛潜意识当中,早已把那个相亲女孩当做未过门的妻子。。此刻,他只觉得愤怒,觉得慌张,觉得有种说不出的东西在心里膨胀。恶心、yín荡、肮脏之类的字眼在脑海中闪过。
陆涛忽然有些羡慕住在楼上的“豹子头”等人。为什么李洁不敢在他们面前撒泼耍赖?为什么他们就敢把这个女人叫进屋子过夜以后,什么也不给再光着身子踢出来?
第四十九节 解剖
() 假如没有这场病毒风暴,再经历几年社会上的风风雨雨,陆涛应该有足够的办法应对这个女人。
现在。。虽然他面对丧尸无所畏惧,有足够的冲劲和体力,却只能对丝毫不知“脸皮”为何物的女人畏畏缩缩。
“别挡在门口,让我进去嘛!”
“喂!我说你站在那儿发什么呆?”
“。。你,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怎么,整完了就想装作不认识?信不信老娘我抬着话筒楼上楼下喊一遍,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干的事情?”
李洁显然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状况。
她很清楚陆涛之类年轻男子脸皮薄的弱点。于是,她开始装疯卖傻,大呼小叫,“笃笃笃”地用高跟鞋用力踩地,泼妇骂街般狠狠拍着房门。巨大的动静惊扰了楼层上下其他人。很多人走出来,很是好奇地站在楼梯口看着她撒泼,投注到陆涛身上的目光有疑惑、鄙视、讥讽、嘲笑。。
陆涛的双眼微微颤抖,他感觉嘴角在抽搐,身体也不受控制来回摇晃。
他很想肆无忌惮的骂一顿,打一顿,却不知为什么,无法张口,也伸不出手。
“就你这么一个小男人,上了老娘还想不认账?天底下哪儿有这么好的事情?”
李洁变得更疯了。她不断摇摆臀部,毫不顾忌外露的胸部,以夸张动作和尖酸刻薄的刺激语言吸引更多关注者。几个站在楼梯口的人也“嘿嘿”怪笑起来。他们小声议论,却没有人上来劝阻,都在旁边看热闹。
忽然,陆涛只觉得一股血猛然涌上头顶。
他几步冲进屋内,端出藏在阳台上的锅,冲着浑然不知变化,仍然站在门口口沫四溅起劲儿叫骂的泼妇头顶倒扣直下。顷刻间,滚烫的米粥洒落女人全身,极薄的纱质睡衣像皮肤一样粘在身上。她的头发沾满米粒和菜叶,脸上被冲出一道道黏热的湿痕。尚未散尽温度的热粥倾头落下,烫得女人一阵乱嚎,像刚刚落进油锅的鱼一般,声嘶力竭地尖叫着,跺着脚在地上来回乱跳。
“你不是要吃吗?给你!全都给你————”
陆涛咆哮着,把倒空的粥锅狠狠砸出门外。他剧烈喘着气,一向苍白的脸上涌起不正常的鲜红。激动狂怒的情绪支配着大脑,逼迫着他用最狂暴的方式来解决问题。
“叮铃桄榔————”
粥锅沿着楼梯滚落,发出清脆刺耳的金属撞击。
陆涛忽然感觉前所未有的畅快。他很奇怪————为什么以前那么惧怕这个女人?
她打不过自己,外面到处都是丧尸,她出去就得死,只能像狗一样依附别人而活,偏偏还要在自己面前上演如此的戏幕。。就算她呆在外面一直敲门,对我有什么损失?连生死都顾不过来的现实世界,还要什么脸面?
很多以前从未想过的问题,此刻在陆涛脑子里都有了答案。他的眼睛越来越红,盯住女人的目光也越来越暴虐。他实在很想冲出去暴打对方一顿,却终究无法突破思维意识的底线,只能愤恨无比地啐了一口浓痰,“呯”的一声,重重关上房门。
围观的人群爆发出阵阵狂笑。
李洁仍在尖叫。
各种讽刺的言辞像刀子一样扎过来,让她真正感受到浑身**带来的恐惧和耻辱。薄薄的睡衣和丁字裤再也不是吸引男人眼睛的最佳道具,而是把“yín荡”两个字束缚在体表的绳索。高跟鞋崴了,黑丝网袜破了,肩膀和脸上烫起一片血红水泡。湿漉漉的头发散发着饭香,却吃不到嘴里。脖子和胳膊油腻腻黏得难受。。嗯!那好像是猪油的味道。
女人再也不敢像平时一样吵嚷,她捂住胸口和脸,慌里慌张穿过人群,以最快速度冲向自己的房间。愤怒和羞耻迅速融汇成无比强烈的报复心理,她颤抖着,尖刻张扬地留下最后一句话。
“姓陆的小杂种,你,你给老娘我等着!”
就像动画片里惨遭蹂躏,落荒而逃的灰太狼。
。。
入秋第一场雨下来以前,野外营地的主体建筑终于竣工了。
以董国平专业工程师的眼光来看,这些工程量其实不大。其中包括四幢六层三角架构式住宅楼,一道总长大约为两公里的不规则围墙,四个六十多米高的jǐng戒塔。
这些建筑消耗的钢筋超过同类工程三至五倍,高标号水泥使混凝土牢固达到极其可怕的程度。加上深达数十米的地基。。董国平相信,就算是105毫米榴弹直接砸过来,也不可能使厚重的围墙产生摇晃,最多只是炸掉表面水泥覆层,产生一些微不足道的渣末。
为了检测现有墙壁是否真的具有阻拦效果,上个星期,董国平和工人们抓了几头丧尸扔在墙下。那些浑身上下散发着腐臭的生物看起来很饿,它们瞪大双眼,手臂伸直,不顾一切朝站在城墙顶部的人们乱抓。隔着数十米的距离,远远观望着如同疯子般在下面狂吼乱叫的丧尸,的确有种在动物园里隔着笼子看老虎的感觉。
墙壁很光滑,丧尸想尽办法朝上面攀登。它们张嘴用牙去啃干硬的水泥,立起爪子用指尖在墙面乱抠。灰sè墙面很快多出一道道酱红sè的抹痕,以及清晰可见的爪印和牙印。这些食人生物没有智慧,也没有想到搬石头垫高,或者用木头之类的物件当做梯子。它们只是站在墙基下抬头伸手,仿佛这样做就能把墙顶上的人拉下来,然后啃掉脑袋吃肉。
那天,工人们很高兴。
他们用各种方法调戏这些丧尸————有的用小石头对准丧尸张开的嘴扔下去;有的把绳子抛到墙下,让丧尸抓住,然后几个人一起玩拔河;还有的指着丧尸,用最恶毒肮脏的词儿连声叫骂。。对了,陈二柱还脱掉裤子朝下面洒了泡尿。丧尸浑身上下都被淋了个湿透,也越来越臭。
凭心而论,董国平不太相信苏浩所说“丧尸会生育”之类的话。
他很尊敬这个把自己从绝境中救回来的年轻人,也愿意按照对方的命令带领人手继续施工。
他只是觉得很荒诞。
于是,特意抓了几头丧尸回来研究。
。。
一号加油站的地下油罐已经装满。原本空荡荡的场院里,停着三辆同样装满油的重型油罐车。这些车子主要是为了应对意外情况,或者营地方面急需油料而特意摆在这里。
苏浩心思慎密,他总会提前预留后路,遭遇危机的时候也能有更多选择。
董国平看了一眼远处已经合拢的围墙,跟旁边负责浇筑混凝土的工人交代了几句,转过身,朝油站办公室后面一个新盖的小房间走去。
那是一间囚室。很小,只有二十平米左右。
他推开门,走进,关上。阳光从距离地面三米多高的窗外shè入,照亮了yīn暗的房间,也让董国平看清楚被铁链捆绑在墙角水泥柱上的两头丧尸。
这是他和工人昨天下午在加油站附近抓获的战利品。
当时有五头丧尸,三头被收取腐菌激素和银骨后当场杀死,剩下两头被董国平留下来关进囚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