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纪元-第5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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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小楼的眼睛以夸张的幅度瞪圆:“想要杀人以后又不被帝国警察找麻烦?你的想法可真是奇葩。必须承认,你是我见过最有想象力的疯子。”
“我不开玩笑。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
“办法当然有,只是非常困难。”
“说来听听。”
“你得到过帝国贡献度,这东西相当于你的护身符。前提是,数量必须够多,达到你即便是杀了人,帝国警察也拿你毫无办法的程度。”
苏浩来了兴趣:“那么,干掉一个公爵,究竟需要多少贡献度?”
戴小楼想了想,举起右手,伸出五个手指。
“五万?”
戴小楼摇摇头,把手掌翻面:“至少需要十万帝国贡献度。请注意,这并不是一个准确的数字,也就是最低限度。因为你手上目前没有这么多贡献度。而到了以后,说不定贡献度的奖励对应资格还会水涨船高。如果想要在这方面有所突破,那么你一定要事先做好足够的心理准备。”
苏浩有些淡淡的失望:“我恐怕找不到那么多的生物样本。像上一次的运气,也许再也不会出现。”
“运气与否并不重要。”
戴小楼歪着脑袋笑道:“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可是战斗团队指挥官。发现变异物种样本的几率本来就很小。你应该把烟缸放到别的方面。”
“比如?”
“多杀一些黑暗生物,除了晶石和战功,你还可以用它们兑换帝国贡献度。”
“杀的越多,就得到越多?”
“完全正确!”
苏浩想了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会尽量去做。木叶镇距离黑暗世界很近,那些被干掉的黑暗生物,应该把账算在那些贵族头上。我从来就是个好人,做出这种事情,也是迫不得已。我必须干掉一个帝国公爵,逃脱法律制裁又需要大量帝国贡献度。所以,只好去残杀更多的黑暗生物……呵呵!这真是一种可怕的循环。”
戴小楼笑了:“你会做到的,我相信你的能力。在这方面,你有天赋。”
……
监狱看守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
也许是觉得困了,他一直在不停的打着呵欠。尽管看守知道这种做法对自己没好处,如果被巡视官员看见,评定考核表上肯定会出现一条不好的评语。但他还是无法控制自己的神经,最多也就是强忍着,或者狠狠掐一下大腿,把呵欠以其它看起来还算是正常的动作掩饰过去。
数十米高的岗哨楼在外面看起来很是醒目。可是呆在里面,尤其是现在这种该死的时节,简直就是一种比苦役犯还要难受的折磨。昨天晚上睡得实在太晚,看守忍不住又打了了一个呵欠,裹住厚厚的军大衣,朝着岗亭里面缩了缩,以避开那些从门边缝隙里钻进来的狂风和沙尘。风暴一直在塔楼周围嚎叫着,活像是被一大群雄性动物狠狠干过,半死不活的母狗。除了十米外楼梯平台上闪烁着的红色信号灯,眼睛能够看到的一切,所有东西都是一片模糊。看守已经在岗楼里呆了整整三个小时。这份该死的工作仍然还得继续下去,还要再值三小时的班。
想到这里,看守很是羡慕地瞥了一眼岗楼下面警卫室门缝里偷出来的光。
这日子真他,玛的不公平!那些呆在下面的家伙,都是自己的同僚。那里是一楼的休息室,有空气调节设备,有温暖的火炉。你可以在那里随便享受热水和炉火,还可以在火炉边上摆开几个洗干净的土豆。那些具有意义的小东西,很快就会发出令人垂涎的浓香。虽然土豆本身很廉价,随便一点点钱就能买到很多。但是烤土豆这种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食物,往往会在特定环境下,让人产生不亚于豪华大餐的特殊幻想。
站在楼上,可以听见楼下传来的欢声笑语。他们就坐在楼下的休息室里,大笑着玩牌。看守却只能裹着厚重的军大衣,围巾紧紧缠绕在脸上。尽管如此,他仍然还是觉得很冷。执勤这种事情对自己这个岁数的人来说,的确不太合适。年轻人还差不多。也许,再过几个月,应该去跟队长们说说,最好,可以提前退役。
“叮铃————”
闷闷不乐的沉思,被来自身后那台破旧不堪的电子通话器打断。中年看守弯下腰,用力按下通话键,从裹得严严实实的围巾里露出一只耳朵,凑到听筒前。
“三十九号运输机已经通过了外围身份检查,还有几分钟就要着陆。开启信号管制,放他们进来。”
上级主管的声音和电子噪音混杂不清地传了出来。中年看守很不高兴地回了一句“明白”,然后放下话筒,抬起头,透过窗户玻璃,放眼望着外面浓云密布的天空。没过多久,陆地上的自动新标升了起来。一束低能量引导激光从着陆平台中心直接刺入云层中央。又过了半分钟,微弱的回应灯光在黑暗中开始闪现,一架庞大的重型运输机穿破云层,出现在看守的视野里。它不断降低高度,发动机的轰鸣声逐渐变得清晰,而且高昂,盖过了狂风的喧嚣。
着陆点就在岗楼旁边,很近。
“咣当”一声,金属起落架落在了网格式的监狱平台上。运输机着陆了,它的发动机在关闭之前仍然不断怒号着,把尘土吹出比风暴更加猛烈的灰黑色漩涡。一阵不规则的颤动随之传递到着陆平台上,就连中年看守也觉得地面一阵乱颤,仿佛是突然来了一场幅度不大的地震。
厚重的机舱门从里面被推开,又在弹簧的作用下反弹回来。反复了几次,终于落在地面上。然后,一个高大的,身穿笔挺军装的身影出现在那里。在另外一边,三个高塔里的武装看守人员鱼贯而出,在进入塔内的大门前立正站好。那位走下飞机的军官先是朝着看守随便敬了个礼,然后凑近,一边说着什么,一边侧过身子指向身后的运输机。看守敬礼之后连忙跑了过去。过了一会儿,从机舱里抬出一捆看起来非常沉重的东西。
站在塔楼上的中年看守很是好奇。尽管知道这样做会违反监狱纪律,可他还是按捺不住好奇心,忍不住想要过去看看。他巧妙的绕过了其他守卫,匆忙穿过屋顶,到达了平台的另一边。从十多米高的楼上俯视,可以看到被抬着的是一个男人。他不省人事的倒在几名看守胳膊上,被人们很是费力的朝着屋子里拖。
男人穿着一套破破烂烂的战斗服,表面遍布线头。当守卫们七手八脚将其拖进屋子里的时候,男人的头朝着这边耷拉过来。站在屋顶的中年看守差一点儿被男人的脸吓得叫起来。他从未见过如此恐怖的面孔,布满了各种恐怖伤疤,有鞭子留下的伤痕,被刀子或者锐利割伤过,还有子弹的擦痕,以及焦黑丑陋的烧伤,在那张脸上纵横交错,密密麻麻。
从飞机上下来的军官指着男人说:“这是一个极其危险的犯人。把他关进重刑犯囚室。”
看守长看了看地上这个完全失去抵抗能力,半死不活的男人,很是好奇地问:“长官,这家伙是谁?”
军官对这种问话很是恼火:“这不是你应该关心的事。再说一遍,把这个人关进重刑犯囚室,上重镣。他的危险程度远远超出想象。如果你不想死的话,最好就老老实实按照我说的去做。”
说完,军官阴沉着脸,转过身,朝着平台上的运输机快步走去。
没人喜欢在这种满是风沙的该死环境里一直呆着。看守们是迫不得已,那些被关押在监狱里的犯人是罪有应得。至于军官自己,他觉得自己已经完成了押送任务。现在,到了必须离开的时间。
看守长斜瞟着在机舱深处消失的军官,嘴里不干不净地骂了一句:“人模狗样的废物,滚回你的狗窝里去吧!”指着男人说:“这是一个极其危险的犯人。把他关进重刑犯囚室。”
看守长看了看地上这个完全失去抵抗能力,半死不活的男人,很是好奇地问:“长官,这家伙是谁?”
军官对这种问话很是恼火:“这不是你应该关心的事。再说一遍,把这个人关进重刑犯囚室,上重镣。他的危险程度远远超出想象。如果你不想死的话,最好就老老实实按照我说的去做。”
说完,军官阴沉着脸,转过身,朝着平台上的运输机快步走去。
没人喜欢在这种满是风沙的该死环境里一直呆着。看守们是迫不得已,那些被关押在监狱里的犯人是罪有应得。至于军官自己,他觉得自己已经完成了押送任务。现在,到了必须离开的时间。
看守长斜瞟着在机舱深处消失的军官,嘴里不干不净地骂了一句:“人模狗样的废物,滚回你的狗窝里去吧!”
第741章 囚徒
没人喜欢被别人发号施令。
就在这个时候,新来的犯人,也就是被平放在地上,脸上满是伤疤的男人呻吟着醒了过来。他摇晃着头,嘴里含糊不清说着什么。看守们这个时候正好是盯着军官的背影,没人注意到囚犯的变化。男人用胳膊撑住地面想要站起,用力眨着眼睛,试图看清楚眼前的景物。
“长官,他醒了。”
一名年轻的士兵首先发现了男人的变化,连忙从肩膀上取下步枪,把枪口抵住男人的胸口,朝着站在旁边的看守长叫到。
看守长已经年过五十,算得上是这里年龄最大,最具威信的人。他看了看眼神一片迷茫的男人,皱着眉头,抬手制止了士兵的动作。
“上面下来的那些混蛋就喜欢夸大其词。这家伙显然没有他说的那么危险。我敢打赌,现在就算是在他面前摆上一个全身脱光的美女,他下面那根东西恐怕也没有力气硬起来。”
这种只有男人才能理解的特殊笑话,顿时驱散了房间里沉闷的气氛,看守们纷纷笑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男人的神智清醒了一些,只是眼神依旧茫然。他用低沉而沙哑的声音问:“这里,这里是什么地方?”
看守长虽然在说着笑话,却也没有完全对此前军官的提示毫不在意。他命令士兵们拿来重镣,铐住男子的手脚,颇为讥讽地说:“这里是宋城监狱。你的运气不错,这种天气居然还可以搭上一架重型运输机。看来,上面的人对你很是重视。我们就没有像你这样的福气。”
“宋城监狱?”男人重复了一遍,脑子看上去还是有些发昏。
突然,男子的目光聚焦在一名士兵手中的步枪上。他的眼神陡然变得清明,森冷而锐利。
“监狱?这里,是监狱?”
看守长显然很不满意男子的做派,于是再次皱起眉头,很不高兴地说:“除了监狱,你觉得还能是哪儿?沙漠星球的绿洲酒店吗?抱歉,这里只有男人和老鼠,还有蝎子。如果你喜欢泳装美女,只能说是你来错了地方。”
男子对看守长的的话浑然不觉。他环视四周,目光很快锁定了远处已经启动引擎,舱门正准备关闭的运输机。
“回来,你们弄错了,你们弄错了!”
突然,新来的囚犯不顾一切尖叫起来。他猛然推开站在身前的看守长,以惊人的力量和速度从地上猛跳起来,纵身冲出了屋子,朝着远处平台上的飞机疯狂奔跑,语无伦次地大声喊叫着。
“该死!弄错了,我不是你们要找的那个人。”
“我从未见过你们,我甚至不知道这究竟是哪里!”
“回来!快回来!”
一名年轻的看守最先追了上去,他紧紧抓住那名男子的胳膊。猝不及防的囚犯身体重重向后仰倒,但马上从地上站起来,挥舞右拳狠狠砸中了年轻看守的脸。这股力量简直令人感到恐惧,看守只觉得脸上如同被陨石直接命中,眼睛瞬间失去了视力,一片漆黑。他哭喊着倒下,双手死死捂住眼睛在地上翻滚。另外一个看守也追了上来,抡起枪托朝着男子身上乱砸,可是男子动作非常灵活,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闪躲开来,然后对着看守的膝盖一记猛踢。
“咔嚓————”
这声音很清脆,看守的腿脚立刻扭朝了一个奇怪的角度。他的面孔陡然变白,极其痛苦的神情布满了整张面颊。随即双手抱住膝盖,发出令人惊悚的惨叫。
起降平台上的运输机引擎轰鸣,开始了全速运转,巨大的机身已经滑出跑道。那名脱困的囚犯侧过身子对着看守,用力举起拳头,冲着飞机连声怒吼。遗憾的是,那些充斥了怒骂和诅咒的声音,被震耳欲聋的机械噪音彻底盖过。
年迈的看守长满面铁青。他拔出手枪,杀气腾腾的大步走向站在平台上的囚犯。男子还是站在那里,举着拳头,怒视着已经扬起机头,离开地面的运输机。
“老老实实站在那儿别动。”
看守长的声音很大,足够让人听得清楚:“我是一个很容易说话的人,但这种好脾气并不对每个人都有效。从平台上下来,老老实实走进囚室。你最好按照我说的去做,否则,我会扣动扳机,一枪打爆你那颗丑陋可憎的脑袋。”
男人慢慢转过身,他的脸被着陆平台上的信号灯照亮了,使他伤痕累累的皮肤上,染上了一层地狱般的可怕红光。
没人说话,看守长已经发出了警报,越来越多的武装守卫从大楼里跑了出来。他们纷纷聚集到这里,以男人为核心,形成一个越来越厚重的圆圈。几十支枪从不同方向瞄准这个男人。尽管每个人都用手指扣住扳机随时准备射击,男人却毫无畏惧。他的脸上充满了可怕的杀意,也有浓浓的悲哀。
“我不想杀人,所以你最好别逼我这样做。”
看守长警惕地注视着男人的一举一动:“你只是暂时被监禁,只要老老实实遵守规矩,我保证,这里没人会给予你额外的关照。”
这句话寓意双关。通常,只有那些被看守厌恶的犯人,才会不断得到干重活和站在操场上吹冷风的待遇。
僵持了近两分钟,男人脸上的凶狠之色,渐渐变成了颓然。最后,他双膝一软,瘫倒在地面上。
看守长不失时机地挥挥手,几名武装护卫连忙小跑着冲到前面,小心翼翼的把男子从地上架起来。
“很高兴你能按照我说的话去做。”
看守长连声的森冷渐渐变得和缓:“既然你愿意配合,我也会信守承诺。来人,把他送进囚室,要比较干净的那种。”
一名看守凑了过来,不太确定的提醒道:“头儿,这似乎不太符合上面的规定。飞机上那个家伙说过,要对他进行特别关押。”
“那家伙要是让你去****,你去不去?”
看守长很是不满地瞪了他一眼:“你没看到上面那些当官的从来就对我们没有好脸色吗?我们为什么要老老实实听从他们的每一个字行事?这里是宋城监狱,不是宋城夜总会。什么所谓的命令,在我这里全都是废话。这里只有犯人和我们。而犯人分为两种:听话的,愿意配合的好犯人。还有态度极其恶劣,拒绝服从管教的恶棍!”
最后这句话,显然是针对男人而言。
他一直没有说话,甚至毫不理睬看守长。
就在武装守卫们把男人架着脱离起降平台的时候,看守长咳嗽了一声,认真地说:“还有一件事,刚才送你下飞机的那些人,没有在文件上注明你的姓名,而是用“危险分子”的代号表示。告诉我,你叫什么?”
男人冷漠地看了他一眼:“我叫高立权。”
看守长对这个名字显然没有什么特别的印象。他挥了挥细瘦的手指,命令守卫们把高立权带走。这个位置靠近塔楼顶部,距离停机坪也只有数十米之遥。整个塔楼是呈宽敞的圆柱形。高立权被士兵们押解着,走进塔楼核心的升降机。这台机器实在太老了,天知道它从制造出来直到现在已经过了多久?它就这样摇摇晃晃,带着仿佛随时都可能散架吱吱嘎嘎的响声,从塔楼深处沉重缓慢的升上来。
一名武装守卫打开门,随着尖利刺耳的怪声,铰链滑开了,两支步枪枪托顶住高立权的后背,把他狠狠推进了铁笼子一样的电梯里。在这个只有几平米的狭窄空间里,挤进了好几名士兵。他们跟着高立权,保持着距离,用枪口指着他的腹部和胸口。其中一个肩膀上佩戴者下士徽章的护卫按下电钮,上面黑漆已经斑驳,勉强可以看出是“二十二”层字样。
电梯开始颤抖着缓缓下降。
“你这个该死的渣子。”
站在高立权左边的看守上前半步,凑近他的耳朵,用蛇一样冰冷凶狠的声音低语:“胡克尔是我的朋友。你刚才那一拳,已经打瞎了他的眼睛。总有一天,我要让你为这件事情付出代价。”
这是恐吓,更是**裸的威胁。
看守的声音很是嘶哑,但足以盖过这部老旧电梯齿轮刺耳的摩擦噪音:“别以为看守长能够护得住你。在这儿,我们每一个人都是你的上帝。我会让你********,为做过的一切事情后悔莫及。”
高立权慢慢转过身,给了满面狰狞的看守一个鼓励式的微笑。
“你可以试试看,我会把你的舌头拽出来,再撕烂你的胳膊,直接塞进你的屁股。你会感受到女人才能品尝到的特殊滋味儿。相信我,那样做真的很爽!”
高立权狞笑着,盯着看守的眼睛,使对方不由自主变得畏缩,后退。
“你,你这个该死的混蛋!”
高立权听见看守在咆哮。没等他弄清楚这句话所代表的具体含义,旁边另外一个看守的枪托已经狠狠砸过来,撞上了高立权的右边面颊。他的头“咚”的一下撞在电梯的铁制网格上。第三个看守抓住他的肩膀,用膝盖狠狠猛击他的肚子。他的块头很大,力气也很大,高立权觉得自己的肠子正在打结,搅成一团,身体也不由自主开始蜷曲,额头上疼的全是冷汗。之前威胁他的那名看守也解下了步枪,用枪托狠狠朝着他的面部乱砸。顿时,出现一片面积很大的淤青。没等高立权反应过来,其他看守和武装护卫也加入进来,拳头、靴子、枪托,雨点般倾泻下来。
电梯里的空间很狭窄,根本没办法闪避。高立权只能低着头,尽量用肩膀承受着一次次打击,咬紧牙关苦苦忍受着,喘息着,直到所有人打累了,停下手上的动作。
“你这头肮脏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