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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穿到清朝当戏子-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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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之间涌动的暧昧一瞬间被灌进的冷风吹得无影无踪,苏倾池狠狠一眼瞪过去,“嘴里生蛆了吗,不叫不痛快是不是?”
  花景昭一脸委屈,只差没捏着小手绢摇啊摇,“倾池,你怎的这般凶?”
  商承德虽然对花景昭无甚好感,此时一门心思拴在苏倾池身上,衣衫的遮蔽之下,商承德轻轻握住了苏倾池的手。苏倾池一个眼神浅浅瞥过来,又不着痕迹地收回去,却没有拒绝的意思,商承德心下一阵欢喜,不由得将手握得更紧。
  花景昭既是戏子,眼神自然了得,苏倾池与商承德之间浮动的那点异样气息,他又如何瞧不出来?
  花景昭翘了翘嘴角,意味不明。
  似无心似有意,商承德当晚在苏倾池那儿住下了。
  苏倾池的四合小院儿,除去喂鸡养鸭的棚子和左右厨厕,只剩一间正房两间厢房,正房不用说,自是苏倾池的,剩下两间厢房,苏宝儿同花景昭一人一间。
  晚上,陆青同苏宝儿一间屋,商承德虽想与苏倾池独处,却奈何苏倾池不开口,他也只有与花景昭一屋。
  这一晚并没多少消停,商承德原先因着白日花景昭与苏倾池之间的亲昵便对他分外留意,入夜之后,花景昭借着上茅房,一去便没有再回来,商承德心里不安宁,披衣起身。
  苏倾池房里的灯还亮着,待商承德上前欲敲门,那灯忽而灭了,黑漆漆的屋内却有悉悉索索的声音,夹杂着几声嬉笑。
  商承德在房门前踱来踱去,焦躁难安,哪还有一点睡意。
  房内,花景昭躺在地铺上,“哎,看样子,他打算在外边守一夜?”
  苏倾池背对着他,不作声,看样子似乎是睡下了。
  花景昭一笑,起身又摸上床,在苏倾池身边躺下,单手在苏倾池的肩膀和胳膊上来回摩挲,“倾池,要不咱做点什么?比如……”
  花景昭将胯|下硬物往苏倾池身后顶了顶,笑容更甚,“嗯?”
  啪——
  一鞋底子飞抽过来。
  花景昭只觉得门面一疼,两条湿漉漉的东西飞喷出来,花景昭鼻尖一酸,眼泪珠子哗哗哗地下来了,痛得他捂着鼻子蹲地上起不来,一时细碎痛吟无数。
  门外商承德脸上的血色早抽了个干净,愣愣地站在房门前,定住一般。
  他虽未经男女之事,也从未沾过男色,但有些事情不代表他不懂,正是因为懂,此时他才觉得脑子一片空白。
  就在商承德胡思乱想之际,“吱呀——”一声,房门开了。
  清淡的月色之下,苏倾池面色如常,身上的衣衫也没有丝毫紊乱,“进来,帮我把他丢出去。”
  雕花月洞大床,银白丝绸帐幔。
  商承德望着头顶的床幔,只觉口干舌燥,转头望了眼身旁的男子,这才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
  苏倾池背对着他,留给他一道清瘦纤细的背影,绸缎亵衣之下,匀细的身体线条毫无保留地呈现出来,宽肩瘦腰,以及被褥底下的窄臀。
  心猿意马之间,商承德忍不住伸出手,几次伸缩犹豫,最终都在触及那片轻薄的亵衣之时止住。
  商承德素来不知何为情|欲念头,便是十四岁那时的遗|精,也来得没有一丝杂念,但这一夜,只因鼻尖因绕的异香,他的身体便星火燎原一般,生出一股难以启齿的欲念来,忽然而至,逼得他手足无措,偏又压抑不得法,磨得他彻夜难眠,一直到熬到近拂晓,这才昏沉而睡。
  次日,商承德一觉醒来,天已大亮,大概是昨晚未睡好,商承德只觉得脑子突突地疼,扶着额头方坐起身,便听门外有人敲门。
  “少爷,起身了没?”是陆青的声音。
  商承德应了声,陆青便推门进来,手上端着面盆,盆沿上搭着一块巾子,洗漱完毕,商承德便问,“外头什么声音,府上请了戏班子?”
  “少爷,您睡糊涂了?咱这可是在苏老板家,外头是苏老板和花老板在搭戏呢。”陆青端了水出去。
  商承德似乎此时才意识到自己所在的房间并不是自己那间。
  雨下了大半夜,如今早停了,院子地面上还能瞧见几块湿印子、几个水洼。
  苏倾池身着五彩戏袍,头戴凤冠翎羽,穿蟒扎靠,一身动作矫柔不失阳刚,口含翎羽,几番旋身下来,就见头上两根野鸡翎如线飞舞,愣是让商承德看花了眼,一颗心端着,生怕他一不小心失了平衡摔着自己。
  一旁的花景昭亦是一身的行头,与苏倾池两人一来一往地过招,两人一个俊生,一个俏旦,一个擎令旗,一个耍花枪,跌打飞扑之间搭配得天衣无缝,让人找不出一丝破绽来。
  练完功,两人面色皆有些红润,花景昭递了巾子给苏倾池,苏倾池接下,擦了脸和脖子,又将巾子丢回去,花景昭在巾子上嗅了两下,就着巾子擦了自己的脸。
  苏倾池斜他一眼,“我看你是嫌那两狗鼻子碍事儿。”
  花景昭咧着嘴笑,冲苏倾池扬了扬下巴,苏倾池转过头,这才看到立在房门口的商承德。
  “起身了?”
  商承德的视线依旧停在花景昭手上的巾子上,闻言点头嗯了一声。
  “若不急着走,便留下一同吃个早饭。”
  商承德这才一笑,“好。”
  几人就着现炒的酱瓜吃了粥,饭后,商承德在院子门口拉住苏倾池,“倾池,我得空便过来看你。”
  “嗯。”苏倾池点头,面上的笑容虽清淡,却瞧不出情绪。
  商承德心里急躁,几次张口,只碍于陆青在旁边,不能说些别的。
  “总之,你等我便是,我一定过来。”
  苏倾池笑道,“好。”
  “大少爷,咱们日后随时可以过来,何必……”弄得生离死别一般。
  陆青被商承德一瞪,吞下后半句话。
  “少爷,您都见着苏老板了,怎么还这般愁眉苦脸?”路上的时候,陆青忍不住问。
  “唉……”商承德叹了口气,“我在想,倾池到底是怎么想的,昨天,我是否太唐突了?可是,他也没有拒绝,按理说……可是今早,他又那般冷淡对我,我这心里……唉,说不清楚。”
  “什么昨晚今早的,我都被您绕糊涂了。”陆青说完,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忽而睁大了眼睛,“少少少,少爷,您说昨晚……他没拒绝,莫非你们已经……”
  “已经什么?”
  待商承德反应过来,立刻给了陆青一个爆栗,“你胡想什么,我岂是那般色徒?”
  “不是就不是呗,您脸红什么?”陆青揉着脑袋小声嘀咕。
  思及昨夜纠缠于他的那阵旖旎心思,商承德只觉面上发燥,然这阵燥意没多久便退去了,不为别的,只因他想到了与苏倾池住在同一屋檐下的花景昭。
  “唉……”商承德又叹一气。
  “少爷,您还是别忙着叹气,那花老板对苏老板的心思可明摆着呢,要我说,您要真对苏老板有心,可别让他近水楼台,先把苏老板得了去。”
  “我何曾不知。”
  陆青忽而嘿嘿一笑,“少爷,您总算承认您对苏老板……嗯?”
  商承德一窘,“我……”
  “好啦好啦,陆青多嘴。不过少爷,您真想好了?”
  “什么意思?”
  “您别忘了,您和邱小姐……”陆青不再说下去,他相信他家少爷明白他的意思。
  果然商承德不再说话,隔了许久,“这事……我明白。”
  回至府中,商承德想起钱柜的账目要同商承俊核对一下,便绕路去了商承俊的屋子。
  正欲敲门,忽而听见房内动静,一声一声压抑的低呼,似愉悦似痛楚,又有粗重的肉体撞击声,夹杂着粗俗淫|秽的床第爱语,商承德原以为是三弟同自己的小妾闺房逗趣,可细细一听,里边的声音分明是两个男子。
  商承德惊得半晌说不出话来。

  商三少

  房内,商承俊掐着男人的膝盖弯发泄过后,便丢开男人,自己擦了身披衣下了床。
  床上此时大字型躺着光|裸男人,头发凌乱,一身的白色□,显得既淫|靡又狼狈,满是殷红痕迹的胸膛剧烈地起伏,显然还没从方才剧烈的情|事中缓过劲来。
  商承俊倒了一杯凉茶,仰头喝下,心情看起来并没有房|事之后的爽快。
  邱仲文撑着坐起身,随着他的动作,体内湿漉的东西立刻流了出来,污了腿间,让他脸燥。
  邱仲文披着亵衣,斜依在床头,白皙的胸膛和大腿在轻薄的亵衣之下若隐若现,他扯了扯从肩头滑下的亵衣,“承俊,难得你从江南回来,不如晚上我做东,叫上几个人,咱们在聚仙楼给你洗尘?”
  “不用了,晚上我还有事。”商承俊放下杯子,语气淡淡,听不出个喜怒。
  邱仲文嘴边的笑意敛去一分,“哼,说是有事,怕是又要去那春沁园吧。”
  商承俊斜披着衣褂,一脚翘在旁边的圆墩上,姿态放浪,闻言,嘴角一扯,笑容邪魅,“怎么,你这算是吃味?”
  邱仲文皱着眉头,随手套上衣服,一边穿一边道,“我这算吃哪门子的味,不过是劝你当心些,哪些个粉头戏子,有几个是干净的?一个个浪|荡|货。”
  这一番话邱仲文说得咬牙切齿。
  在商承俊随同车队去江南之前,邱仲文便撞见过商承俊与春沁园里的小戏子好事儿,当时因为这事,他同商承俊闹过,大约是真把商承俊惹怒了,自那以后,商承俊便对他没了一丝热情,一直到他随着商队去了江南,竟也未对他说一声。
  邱仲文积怨成怒,暗中找了人去春沁园将那小戏子收拾了一番。
  这事商承俊一回来便听说了,自然也晓得是谁做的手脚。邱仲文原先心里忐忑,生怕商承俊因为那小戏子迁怒于他,不想商承俊竟没有丝毫问罪的意思,邱仲文这才安了心。
  商承俊虽风流成性,但在他心中,自己的地位怕是没人能及。
  如此一想,邱仲文便也学乖了,平日里商承俊拈花惹草,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实在看不过去了,对着商承俊撒些火,让商承俊温言哄两句,便也不闹了,只等商承俊把人玩腻了,他再暗中收拾。
  商承俊上下扫了一眼面前衣衫凌乱、浑身暧昧痕迹的男人,嘴角讽刺地扯了个弧度。
  “瞧你这般,还有力气?”商承俊笑得不怀好意。
  邱仲文面上一红,随即瞪了他一眼,“昨夜没被你折腾死,我只说过来看看你,如今竟一夜未归,现在再不回去,我爹怕是要疑心了。”
  商承俊拍拍他的臀部,“嗯,去吧,过两天我就去找你。”
  邱仲文穿好了衣裳,依旧有些不舍,坐在商承俊腿上,两人亲热了会儿,这才出了房。
  邱仲文才走,商承俊脸上的表情便冷了下来。
  原先对邱仲文出手,不过一时脑热,他本就对邱仲文无甚兴趣,只是那邱仲文脸虽长得普通,身体却销魂得紧,再加上他对自己又向来百依百顺,他便和他胡闹至今。
  如今邱仲文身子早已被他尝尽,便是他人脱光了站在自己面前,他对他也提不起一丝的兴致,他这般与邱仲文耗着,不过是碍着商邱两家的关系。
  商承俊撩了自己的衣衫,随手丢在一边,找了一套干净地换上。
  锦衣缎袍,银线勾花,金丝滚边,好一个风度翩翩的风流俊少,商承俊刷地展开檀香扇,心情颇佳地出了门。
  去了江南一个多月,胭脂红粉里绕了一圈,温柔乡中走了一遭,口味也变得愈发刁钻。
  逛了几个堂子,找了几个戏院头牌儿,愣是没寻到一个能吊起他胃口的,如此一来,他不由得想到了一个人,光是那么一想,这浑身的热血就激荡起来,只觉某个部位胀得发疼。
  商承俊嘴角一勾,“我倒险些  (炫)(书)(网)  忘了。”
  收了扇子,大步向某个方向走去。
  春沁园自少了苏倾池,便再没热闹过。
  苏倾池走后,春沁园一下子使了一根顶梁柱,园子里上上下下就没消停过。
  尤子芩先前被苏倾池抓伤了脸,破了些相,娇滴滴地养了大半月的伤,等伤好了,再上台,才发觉如今这春沁园早比不得从前,戏台下零零散散拢共只坐了一半的人,这里头大半还都是尤子芩相好的几个达官富商替他撑的场子。
  苏倾池原先的房给了班子里另一个戏子,那戏子是新来的,戏唱得虽不如苏倾池,却因为长了一副狐媚子脸,先前在名流官绅之中也正得宠,后来有一次商家三少过来听戏,两人一个台上一个台下,对上了眼儿,这戏子便也无心唱戏了,成日与商三少厮混。
  夜路走多了,总会撞鬼。
  也不只是得罪了谁,一夜之间,那小戏子就被人打折了胳膊,挑了手筋。
  春沁园从来不留无用之人,如今那小戏子早已不知去向,大约被卖进堂子,被人糟践死了。
  尤子芩正在台上唱戏,一身花旦装扮,使得整个人愈发娇媚起来,唱戏之余还不忘同台下几人交流眼色,那几人不用说,自是与他交好的老斗。
  尤子芩正收回眼神,待瞥见雅座儿另一边的男人,立刻笑得眉眼生花。
  戏一完,尤子芩进了后台卸妆,那里果然已经等了一个男人。
  一根手指挑起下巴,商承俊上下打量了尤子芩一番,“啧啧,两月未见,尤老板越发勾人了。”
  尤子芩嗔怪地打了男人的手,“哼,没良心。”
  商承俊一笑,丢扇子,在尤子芩惊呼中,一把把尤子芩抱起放到自己腿上,“怎么,子芩这是问罪来了?”
  尤子芩风情万种地扭了一下,“我哪儿敢呐,不过三少今儿来可要扑空了,怜君早不在这园子了。”
  商承俊伸手在男人臀部上狠捏了一把,“谁说我是来找他的?”
  “哎哟~”尤子芩捏着巾子轻捶了他一下,“您想弄死我呀。”
  “我要弄死你可不是这个弄法。”商承俊把手指往里一顶,“这儿想我了没?”
  尤子芩攥紧了商承俊的衣服,咬着嘴唇,面上一副受不住的表情,虽然这般,却丝毫没有推拒的意思,反而将身子贴上去,伏在商承俊肩头低喘,“三少当真来找子芩的?”
  “这是自然。”商承俊嘴边含笑。
  尤子芩笑得媚态横生,伏起身,对商承俊道,“你随我来。”
  春沁园楼上西面厢房之内,一片淫|言浪语。
  情|事之后,尤子芩支起身取了衣裳给商承俊披上,顺势趴在商承俊肩头,“今晚留在这儿,嗯?”
  商承俊笑笑,“尤老板这是舍不得我呢,还是舍不得我的小兄弟?”
  “去你的。”尤子芩推了他一下,嘴上不说,心里却爱极了商承俊这不正经的口吻。
  商承俊坐在床边,扣着衣衫的纽扣,“你们园子,似乎大不如前了。”
  尤子芩伸手替商承俊系了腰带,闻言哼了一声,“还不是那个小贱|人。”
  “哦?是谁惹了我们子芩不痛快,我找人收拾他去。”
  尤子芩一扭腰,坐回床上,“还不是苏倾池那个贱|人,你瞧瞧我这脸,现在看不出来,先前不知道被他抓了多少口子,可没疼死我,我要不是因为脸上这伤,咱园子能这般冷情么。”
  商承俊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个死没良心的,还笑。”尤子芩又一扭,别过身。
  商承俊穿戴整齐,“尤老板竟被小野猫挠花了脸?只可惜,当初我没瞧见这场面,怕是热闹得紧吧,哈哈哈……”
  尤子芩气得直揪被褥。
  商承俊笑道,“他既这般凶悍,你怎能容他在此?”
  “我几时容他了,要不是他跑得快,现在还不知哭得是谁。”尤子芩说得愤愤。
  “他走了?”商承俊停下手中动作。
  “可不是,都走了两个多月了,哼,这个小贱|人尾巴夹得倒是快,八成是怕我报复。”
  商承俊却没理他,“他去了哪儿,你可知道?”
  “听说开了个戏园子,叫什么西祠楼,谁知道。”尤子芩忽而住了口,转头上下打量了一番商承俊,嘴角带笑,“三少今儿个怕不是来找子芩的吧。”
  商承俊在床边坐下,挑着眉毛,“我来寻谁,最终还不是进了你的屋,上了你的床?”
  尤子芩哼了一声,“我劝你还是少招惹他为好。”
  “哦?”商承俊揽了人在怀,伸手在被褥底下胡来。
  尤子芩被挑拨得面颊燥热,双腿并不得张不得,只颤着腰喘息,“在你之前不知有多少人过来寻他,那金银珠宝成箱地抬进他屋,他还不是照样把人连箱子都赶了出来……”
  尤子芩说不下去了,只攥着商承俊的衣裳扭动求饶。
  商承俊却不管他,只管自己手头快活,闻言,眼中一亮,“这么说……他还未破身?”
  莫名而来的兴奋让商承俊手下动作愈发放肆,尤子芩紧紧夹着腿间的手,早就被折磨得神魂迷乱,此时仰着脖子,随着啊一声尖叫,最终瘫软在商承俊怀里。
  商承俊丢下尤子芩,擦了手,拿了扇子风火一般,离开了春沁园。
  “怎么了?”后台之内,花景昭靠在墙头,悠闲地看着两步之隔的人。
  苏倾池擦了脸上的脂粉,卸了头面,“没什么,看到个一辈子都不想看到的人罢了。”
  “哦?我倒想看看谁有这等本事。”花景昭嘴角一扬,端了个杯子,悠哉喝了一口茶。
  苏倾池扫他一眼,“不用找了,你也算一个。”
  花景昭故作委屈,“倾池,你这话可就伤人心了,想我花景昭几时对人这般上心过,到头来你竟……”
  花景昭话还未说完,帘子便被人掀开了,帘外进来一个俊美男子。
  眼睛一扫,花景昭心下了然,拍了拍衣裳,起身道,“看样子这位公子是来寻苏老板的,那花某就不在这儿打搅了。”
  说罢竟撩袍子走人,苏倾池瞪了他一眼,花景昭对他挤了挤眼,头也不回地走了。
  商承俊展开扇子,嘴角带着邪魅的笑容,“苏老板,好久不见。”
  苏倾池懒得理他,径自卸妆,从头到尾就没看过商承俊一眼,商承俊一笑,倒也没在意,意态清闲地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一双眼眸在苏倾池身上细细打量。
  商承俊依旧记得初见苏倾池时的场景,那时的苏倾池立在繁杂街道之上,一身白袍与周围场景格格不入,如同一副妙笔丹青的美人图摆在一堆用笔拙劣的烂画之中。一双丹凤眼斜飞秋水,浅薄的嘴唇微微抿着,瞧不出一丝情绪,清远的眼神透着一派无情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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