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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穿到清朝当戏子-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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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承恩心中软了、疼了,伸手抚摸着那张俊美脸颊,将人揽在怀里。

    入夜,营帐中众人早已安寝,营帐外尚有些火光,将帐外巡逻兵丁身影映在营帐之上,来来回回,伴随着整齐步伐声。

    营帐之内早已鼾声一片,间歇有几声低沉喘息、压抑呻吟,叫人浮想联翩。

    厚重棉被之下,两具匀健躯体紧密交叠,商承恩一边轻磨慢碾徐徐渐进,一边用唇舌肆意地侵占着身下之人双唇,炽热喘息此起彼伏,两人压抑得极为辛苦。

    苏倾池撇开头,咽下一句险些  (炫)(书)(网)  溢出来呻吟,喘息也透着颤栗,秀气修长眉毛紧紧拧着,显然忍得极苦,“承恩……快些,啊!”

    一声惊喘被商承恩狠狠纳入口中,健壮双臂紧紧箍住那人细腰,加紧攻势。

    两人身形晃动,喘息之余,四目相对,竟是不忍心闭上。

    苏倾池紧紧抿着唇,将一切闷哼压在喉咙里,面上神色痛苦欢愉未知,只在身上之人动作忽而猛烈之时,喉间溢出一声低吟,声音短促低沉,却是极为撩人,却叫人下腹一紧。

    商承恩低低地唤着他名字,扣紧他腰肢,动作愈发猛烈,感觉肩膀被人死死攥紧,他俯身含住对方喉结,唇舌之下,那人喉结难耐地滚动,鼻尖喘息染上一分哭腔,极是压抑,几不可辨。

    叠加身体近乎疯狂地摆动,粗沉喘息和隐忍呻吟瞬间支离破碎。

    知道快了,商承恩急急欲退,苏倾池却夹紧了他腰肢,情|乱之中尚存一分清醒眸子望着他,“留在……里边。”

    商承恩最后一声低吼,两人交|合之处经过无数次撞击,猛然嵌入一体,一股滚热热流喷薄而出,力道惊人,两人皆是一阵颤栗,近乎痉|挛。

    一场情|事,险些  (炫)(书)(网)  耗尽两人体力。

    云收雨散,两人在被底穿了衣服,商承恩捏了被角正欲下床弄些热水替苏倾池清理,却被那人攥住衣角。

    “我去去就来。”商承恩温言哄劝。

    苏倾池摇头。望着对方眉间难掩倦意以及攥着他衣角清瘦手臂,商承恩终究没有下床,取了衣衫替他细细清理,两人便依偎着睡下了。直至天晓时分,商承恩将苏倾池被褥掖仔细,方悄声回了自己床铺。却不知,他方睡进自己床铺,原本酣睡之人却睁开了眼睛,轻垂睫毛掩盖了眸中神色。

    □|愉,两人皆太过投入,以至商承恩并未察觉苏倾池异样。

    然,这夜终究如苏倾池所说,是两人最后一次。

    ……

    炮火轰鸣拉开了金川战役最后一场激战。

    漫山遍野番兵与清军已杀成一片,两军斗得难分难舍,头颅血肉横飞,马蹄践踏之处血流成河。主将纵马直出,挥舞大刀踹入敌阵,破开一条血道,其余部众奋勇跟进,喊杀连天,逢人便砍,见首辄斫,场面极是壮烈。

    金川土兵鼓噪而下,气势难挡,个个骁勇彪壮,以一当十,势头不容小觑。

    高耸入云坚碉之内,箭如飞蝗,漫天铺地如疾风袭来,所经之处皆是一片凄厉哀嚎。

    “放————!”

    数十台将军炮炮火不断,瞬时间天地晦冥,不辨人影,四周火光冲天。

    “杀!”众士兵举刀冲入敌阵,乱杀乱砍,杀声震天。

    商承恩一骑骠骑,直枪而出,浓眉炬目,一柄大刀,飓风一般杀入敌军,身法矫健,锐气难当。苏倾池策马紧随其后,弯弓搭箭,箭羽厉声而出,三人应声倒地。

    战入酣处,四周炮火咆哮如雷,地动山摇,弹片残箭遮天蔽日。

    乱战之中,商承恩喘了一口气,转头望向身侧,却见那里原先身影不知所踪,面上变色,策马方欲冲出,四周又围了无数土兵,瞬时目露凶光,浑身戾气逼得那些土兵退了几步。

    大刀横扫之处,血肉翻飞,一身银色铠甲在厮杀中尽是一片猩红,气势煞人,待破开血路,商承恩策马驰出,环顾四周,竟无那人一丝身影,面上血色顿时退了个干净,一面挥刀砍杀,一面大声呼喊苏倾池名字。

    身后猛然一沉,耳边传来那人气息不定,却又含笑声音,“我马叫人砍断了腿,你在前头护我。”

    商承恩长吐了一口气,心脏经方才那一下,险些  (炫)(书)(网)  跳出胸膛,还未来得及问什么,那人已大叫一声,“小心!”一支箭破空而出,直刺入一个敌人胸膛。

    两人皆松了口气,再不敢轻心,两人一刀一弓,专心应敌。

    战火纷飞之下昏天暮地,四处杀声、哀嚎声喧声震天,视线所及之处,无不尸身横陈,一片惨状。

    眼见土兵连连败退,商承恩愈战愈勇,喘息之余问身后之人,“还好么?”

    “……没事。”对方回答有些缓慢,只是如今四处皆是杀声,商承恩并没有察觉。

    商承恩不放心,趁着杀敌之时欲转头看一眼苏倾池,苏倾池却道:“别分神。”说罢又是两箭齐射出去。

    商承恩见他尚有气力射箭,料他无事,便落了些心,目前战况紧急,确实容不得他有丝毫分心,便收了心思,一边策马闯入敌区,一边挥刀砍杀。

    正酣战,耳边忽而凌空一阵风呼啸,身后那人身形一顿,商承恩脸色大变,慌忙回首,却见身后那人满头虚汗,“倾……池?”

    苏倾池手中正抓着一只箭,吐出一口气,“竟被人放了冷箭。”说罢将箭飞掷而出,刺杀一人。

    商承恩被方才一幕惊出一身汗,旋即怒不可遏,策马飞奔,破风而出,大吼一声,一刀将那人飞劈下马。

    丛莽塞径、苍茫大雪,山风四面呼啸而至,袭面而来尽是血风腥雨,马蹄之下尸身遍野,满目猩红。

    待四周呼声大作之时,商承恩已是一身狼狈,身上大小刀伤无数,一身铠甲已染成红色,闻声辽望四周,举臂欢呼之人皆是己方之人,他方知这持续了数月一战,今日终于结束,心中大喜不已,忙回首,目光炯炯,难掩激动,“倾池,听见了么,咱们胜了。”

    那人微白脸颊上露出一丝笑容,“嗯,胜了。”

    商承恩跃身下马,将手伸向苏倾池,狼狈却硬朗英挺面容带着劫后余生欣喜,“倾池。”

    那人未动,漂亮眸子一片清澈,遥遥地望着远处振臂欢呼将士,嘴边溢出一丝笑容,口中呢喃:“这一日,等了那么久,终于……”

    “是啊,我们胜……倾……池”商承恩声音中颤栗连他自己都不知晓。

    苏倾池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在他白净面颊之上,红得刺目,那人却不自知,犹自喃喃,“承恩,如果我去了别地方,你还能……找到我么?”

    细长凤眸含笑,明明一身血污,却美得翩若仙谪,“如果……我去了别地方……”

    一阵风过,他身子向后仰去,衣袍翻飞,刹那间恍若飞仙。

    “倾池————!”商承恩一把将人抱住。

    触手之间一片湿漉,掌心依旧有温热液体自指缝淌出,一滴滴滴在污淖雪地中,恰如雪中红梅,片片红艳花瓣,娇艳夺目。

    商承恩喉咙一阵发紧,抱着苏倾池双臂微微收紧,眼眶发热,“倾池,那边还有一队土兵,仗还没有完,咱们接着作战。”

    苏倾池面露微笑,“承恩……你怪我么?”

    “看见了么,碉楼被大炮轰成了一片废墟。”

    “我欠债太多……”那人口中无声漫出一大口血,“还不清了……”

    “那些土兵已经被打得四处逃散了。”耳边炮声渐近,商承恩脚步却未停。

    “……该了,总会了个干净。”那人声音越来越弱。

    大炮在身后轰炸开,炮弹从两人身侧险险飞过,夹杂着一阵炽热风,两人袍子绝望地翻飞,被疾风刮裂,弹片在商承恩身上划出道道血痕。

    “你说过,有朝一日等我们打了胜仗,你要同我站在战场最高地方一起看日出。”商承恩收紧手臂,嘴角含笑,“看,我们已经上了最高地方。”

    “……了个干净。”

    怀中那人嘴角含笑,白净面容,精致五官,一如两人初见那般惊艳。

    “倾池,你当真是世间……最无情之人。”商承恩仰头望着苍茫不辨阴晴天际,干裂嘴角噙着一丝笑,眼角滑下一道浑浊湿润。

    “轰————隆!”

    ……

    乾隆四十一年二月,清军包围刮耳崖,索诺木跪降,前后历时三十年金川战役自此宣告结束。
天涯咫尺【完结章】


    爱过人我已不再拥有

    许多故事有伤心理由

    这一次我爱情等不到天长地久

    ……

    最后我爱情在故事里慢慢陈旧

    一千个伤心理由

    一千个伤心理由

    最后在别人故事里我被遗忘……

    铃声一遍一遍,单调地重复,伴随着铃声,是窗外飘飘洒洒而下落叶,风起,云卷云舒,缱绻惬意。

    睡了千年一般,赵苏阳睁眼,看见是自己熟悉白色天花板,当初粉刷匠马虎了事,天花板掉了几块石灰粉,露出里边灰色水泥板,灰白斑驳。

    伸手按下不停震动手机,铃声戛然而止,空气有半晌凝滞。

    安静。

    赵苏阳揉着额头支起上半身,口中溢出一声呻吟,恍恍惚惚觉得神智并不清醒,转头看了一眼大亮窗户,看来是昨晚忘了拉窗帘,此时窗外阳光直直地照进来,让他炫目。

    拉开卫生间门,赵苏阳如往日那般简单洗漱,对面那张镜子中,映出他苍白脸色,还有下巴上冒出青涩胡渣。

    一时之间,他觉得这张脸不是自己,恍然笑笑,他怎么会有这种感觉。

    旋即,他停住,望着镜子中那个笑容。

    他有多久没有笑了?

    把冰箱里昨夜剩饭拿出来,兑水熬了粥,草草解决早饭,赵苏阳换了衣服,匆匆出了门。

    这天公交没有往常那么多人,赵苏阳轻易找到了一个靠窗座位,公交车沿着路边行驶,路边梧桐树树叶偶尔会从窗户飘进来,他拾起叶子,望着叶子上经络,微风吹进来,乱了他刘海,车窗上映出一张平凡脸,发丝拂动时候,略显出一丝清俊,便是那一丝也是极浅,只有一瞬,难以捕捉。

    放眼望去,两个姑娘在高声说笑,谈论着服装和化妆品,谈话内容不乏打折、牌子之类词,几个中年妇女聚在一起拉家常,从媳妇儿说到自家不争气侄子,一对情侣头抵着头小声说笑着什么,女拿手机戳了一下男头,骂他猪头三,其余人皆有事可做。

    车厢里依旧嘈杂纷乱,却透着人气。

    赵苏阳一个人靠着窗户,望着窗外颠颠簸簸向后跑景物,精神有些恍惚。

    “苏……倾池。”他动了动嘴唇,没有发出声音,脸上也没什么表情,继而又说了另一个名字,末了吸了一口气,“真是奇怪梦……”

    公交驾驶员大概是个票友,在一旁引擎盖上放了台老式广播,体型非常笨重,黑色塑料外壳脱了些漆,按键也少了几个,里边正咿咿呀呀地唱着京剧,像是一出《长生殿》。

    赵苏阳从来没有正经听过戏,以前实在睡不着觉时候会拿一段地方戏当催眠曲,屡试不爽。

    但是粹京剧,他是从没碰过,只在看电视时候翻过戏曲频道,却也是一带而过,从没往脑子里去,现在竟然能单凭几句模糊不清念白知道唱是《长生殿》,他觉得不解,然而又理所当然,毕竟……

    毕竟什么,赵苏阳说不出来。

    到第五站时候,赵苏阳下了车,顺着走了无数遍道路向他所在小公司走去,然而等面对他是一整块拉上蓝色卷折门时候,他掏出手机,今天星期六。

    赵苏阳觉得自己自昨晚那一觉就缺了些什么,说不清道不明,浑浑噩噩,觉得现实很虚幻,梦境反而更真实。

    这一晚,赵苏阳躺在床上看电视,一直看到屏幕上全是雪花点,依旧睡不着。

    脑子里反反复复晃过一些模糊片段,太过真实,每一种悸动都能隔着胸腔摸到,他甚至对着镜子照过自己背,潜意识里觉得背上中过箭,挨过刀,那些伤疤和血淋淋伤口他能感觉到,却摸不见看不着。

    有时候他又会瞧见一个不甚清晰地背影,熟悉到甚至能在自己身上嗅到对方留下味道。

    赵苏阳后知后觉地发现,这一天他想了太多梦里事,以至于脑子还清醒时候,身体已经抵不住疲劳了,于是半清醒半恍惚状态中,他靠在床头昏沉睡过去了。

    这夜又是一场梦,熟悉场景,熟悉人,每个人音容笑貌他都记得清楚无比,仿佛那些人同他生活了许多年一般。

    依旧是繁华似锦大京城,有酒楼有客栈,有庙宇有祠堂,穿街走巷挑着挑子,肩上担着粗糙粗布巾子剃头汉,赶着螺车卖炭,身板儿硬朗跛脚老汉,挎着竹篮子卖绢花络子小丫头,揭开笼盖扇热气,敞着嗓门儿吆喝驴肉包子铺店老板,街旁茶馆下还坐着几个脚夫、扛房,摇着骰子逗闷子,或有闲散之人于酒楼茶馆茶余饭后,话题自“皇帝六下江南传至民间风流艳|史”至“京城大家邱府被一纸黄卷抄家,一夜没落,邱家少爷驰马坠地断却一脉香火,祸不单行”。

    一路沿着大街向北,街道两边更加热闹,往来也多是些富贵子弟,再往里,道路变得宽敞,青瓦白墙,大半条街竟然都是一座府宅围墙,墙里边浓柳成荫,鸟雀啼鸣。

    两只气势磅礴石卧狮中央是一座光亮大门,红漆金钉,实在气派,门口站着两个魁梧有力家丁。

    府内一片浓柳垂烟,假山怪石瘦水,亭台水榭楼阁,一看便知是个富贵家。

    圆形拱门上红字雕着“雅苑东厢”四个字,探身望去,那方雕阑碧窗之内,一位相貌儒雅男子正低首拨弄算盘,气定神闲,大约账目略有出入,他眉心微微蹙起,顷尔,有一阵轻快脚步声渐进,一个纤细身影扑进男子怀里,脆生生地喊,“爹爹。”

    “旺儿。”男子面露慈爱,伸手将账本合上,俯身抱起那孩童,笑道,“可是又顽皮了?”

    小孩一撅嘴,屁股扭了一下,“才没有,娘亲让旺儿给爹爹送点心。”说着,别在身后小手伸到前头,露出手上两块云糕,咯咯地笑,金童一般粉雕玉琢,模样颇是喜人。

    男子笑着捏了怀中孩子粉嫩脸颊一下,“旺儿当真懂事了。”

    孩童笑得更欢快,连带着脖子上挂一块玉石都跟着抖动起来,那玉石晶莹剔透,虽是羊脂玉,却莹润有光。

    那玉正面雕着“莫失莫忘”四个字。背面却是两句短词: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

    墨旺,莫忘。

    视线逗留一会,便出了府,沿着大街行了小半个时辰,恰进了一条胡同。

    一处四合小院儿,远门半敞,里边传出阵阵嬉笑逗闹声音,倚门望去,院角一颗大树之上,一个朗目星眸英气男子正翘腿坐着,姿态潇洒,手中举了一只蜜桔,正戏弄着树下身形清瘦年轻人。

    “白茗,你上来呀,哈哈……”

    “你别欺人太甚。”年轻男子秀美一皱,破显出一些稚气,一双灵动眸子在院内转了转,旋即卷了袖子搬了一架木梯子过来,架着树干,便往上爬。

    树上男子似乎早料及他这一招,并不慌乱,却是托腮兴致盎然地打量着对方,自脸颊至腰身,目光甚是肆意。

    年轻俊俏男子面色红了些,随即恶狠狠一眼瞪回去,这一眼倒没什么狠意,却无端叫人心痒,树上男子方有些坐立不住,伸手就要拉他,那俊俏之人却不领情,只当他又是起了什么主意捉弄他,一把将他手打开,却不想身形一晃,整个人竟向一边歪去。

    树上俊朗男子方大乱,足尖轻点,飞身将人揽入怀中,旋身在一旁空地停稳。怀中俊俏男子面色微白,尚有些惊魂未定,神色叫人怜惜。

    “白茗莫怕,白茗莫怕。”身形高大男子方生了许多愧疚,揽着人软言安抚,“以后再不逗你了。”

    “骗人!”

    这句话他说了百八十遍,莫说白茗,便是他自己也不信,不过被这般当机立断地拆穿,男子依旧悻悻地摸了摸鼻子,“罢,罢,今日带你去看猴戏,如何?”

    “当真?你若再骗我,我,我就……”

    “走罢走罢,小祖宗,去晚了,猴戏可都没了。”男子霸道地将对方手攥在掌心,白茗这才眉开眼笑地随他出了门。

    两人身影消失,方露出树下藤椅上正闭目小憩之人,那人身上盖着薄毯,面容白净,相貌俊美,只是眉间细细蹙着,不时掩袖轻咳两声,未免多了几分病弱姿态,这样昏昏沉沉,好容易得了片刻浅眠,便有人从院外进来,打断了他短梦。

    “回来了?”他声音略透出一丝倦意。

    对方走至他跟前,无甚表情地将他身上毯子往上拉些,“好些了?”

    他点点头,言语被一阵急促咳嗽打断,面上染了些不正常嫣红,虽是这般,却在瞧见对方微皱眉毛时,嘴角露出一丝笑容,他伸出瘦削手拉住对方,“怎么回来了?不是去楼里了么?”

    “楼里无事。”

    孱弱男子微微一笑,低语,“景昭,待我好些吧,我没多少日子了。”

    这一番话让立着男子呼吸微滞,旋即拧紧了眉毛,甩开他手,“我还有事。”竟丢下他,大步向屋里走去。

    院中央男子垂下眼眸,露出苦笑,当初那般气焰嚣张商三少,竟会落魄到向一个男人摇尾乞怜地步,世间所谓情|爱便是这样熬煞人心么?

    心高气傲如他,如何落得这般田地?

    这大约就是世间所说一报还一报吧,若当真如此,他也没有怨言了。

    已经八年了,那人终于对他有了一丝情意,这般他还奢求什么?

    十年期限还剩两年,而两年之后,无论结果如何,他都将归于尘土,早知结局,还有什么心力同那人割心刮肉地斗?

    摇尾乞怜也好,自甘下|贱也罢,他这道情劫,终究得耗尽他心力,只待油尽灯枯时,对方能如念着那人一般念着自己,便是造化了。

    身子一轻,却已被人抱起,男子讶然。

    “天凉了,还这样糟践自己身子,想给谁看?”对方言语透出恼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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