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魂-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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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后，萧凡终于来到了古脉之外。古脉前方五百里处有一座城池，萧凡回去的路正好要从城池边上经过。
这一日旁晚，萧凡来到了距离城池外百里的一片密林中，打算在此休息一晚。正好这里四下无人，还算隐秘，也好融炼雷之精魂。
然而，当他拾起枯树枝，准备在一个小湖泊边生火时，隐隐听到沙沙的脚步声。这林中平常并无人来，满地落叶。若有人在林中行走，脚踩积叶很容易发出声响。
这个时间段，野兽沉寂，飞鸟大都已归巢，林中十分安静，一点声音便可传出许远。萧凡作为武修者，且从小到大都生活在山林之中，听觉自然十分敏锐。
“有人，而且是两个。”
萧凡自语，眸子瞬间变得警惕起来。从那脚步声中，萧凡可以听出那两人是有着一定修为的。
这里落叶堆积，杂草丛生，显然几乎没有人来此。如今突然有人来这里，萧凡觉得有些不寻常。当下收敛气息，让自身保持心境空明，悄悄潜行过去。
前方一座小山包挡住了视线，萧凡小心翼翼登上山包，对面传来低沉的声音。
“汪副将，事情进行得怎么样了？”
一个声音问道，听其口音，萧凡知道此人绝对不是龙腾帝国的人。
“大人不要心急。防御使刘将军不好对付，此人小心谨慎，大小事情几乎都是亲力亲为，这段时间我实在是插不上手。不过他总有疏忽的时候，到时候我会通知大人你的。靖州城必破，到时候你们大燕帝国的铁蹄踏遍这座城池，将方圆数百里都收入囊中。美女、财物等等予取予夺。”
另一个声音回答，语气有些谄媚。
“嗯，希望你尽快办成此事，届时我们里应外合，拿下靖州城。若是让我们等得太久了，不用我出手，你们的朝廷内就有人会收拾你！”
“是，是，大人放心，我一定尽快将此事办成，快则半年，慢则最多一年。到时候攻破靖州城，还请大人兑现承诺！”
“那是自然，我们大燕帝国的人向来是一言九鼎，你大可放心，到时候少不了你的好处！”
听着两人的对话，萧凡心中一冷，不想今日意外发现靖州城副将通敌卖国的事情。
萧凡拨开杂草往前看去，将两人的面容记在了脑海中。那二人并未穿战甲，都是一身便装，皆是身材高达魁梧之辈，年纪在四十岁左右。
遇上这等事情，萧凡心中自然是杀意腾腾。毕竟他也是龙腾帝国的人，如今见到身为将领的将军居然通敌叛国，真想一掌将其击毙。
然而，萧凡却没有动手，从那两人的身上感受到了危险的气息。此二人并非弱者，应该有后天境界的修为。再者，两人身上隐隐散发出的肃杀之气告诉萧凡，他们战斗经验丰富，加上修为差距巨大，想要杀一人都不可能，更何况是两人。
第32章 可怜的小女孩
萧凡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到时候非但没能杀死二人，反倒让自己陷入危险的境地。再者，燕人既然可以收买汪副将，当然也可以收买其他的人。
萧凡从他们的对话中可以推测出，帝国中还有人被收买，而且其权力要比汪副将大很多。否则那个燕人也不会说到时候朝廷内有人会收拾汪副将的话来。
“看来此事还需斟酌，就算是能杀掉这个汪副将也无济于事。他若死了，燕人必会寻到下一个目标。既然这里距离靖州城不远，我干脆就走上一趟，提醒提醒防御使刘将军，让他小心提防，这才是上策。”
萧凡心中想道。本来这些都不关他的事，可是想到当初与陆清雅一起到天玄宗的途中见到的一幕幕，心中就有股难言的触动。
这片大地烽烟四起、战火纷飞、满地饿殍、白骨累累、民不聊生。当初若未亲眼见到这一幕，或许萧凡还没有多大的感觉。可是曾经亲眼所见，那是一幅幅怎样的惨景。
堂堂男儿立于世，作为帝国的一员，自然有一腔热血。虽然萧凡不至于去参军征战沙场，但是对于这样的事情也不会置之不理。
汪副将与燕人交谈完毕后各自离去，萧凡也快速离开了这里，一路向着靖州城而去。
靖州城——龙腾帝国的要塞城池。此城两面靠山，只有东西两道城门。想要攻下帝国都城，必先攻下靖州城，然后一路向东，再拿下几座城池方能直逼京都。
这里易守难攻，虽然燕人铁骑如虎狼之师，战甲坚固，兵器锋锐，但多次攻城却无法拿下靖州。防御使刘将军率领八万守城士兵拼死抵抗，固守这座城池五年有余。
燕人没有办法，不想继续强攻而损失大量兵力。最后让人收买了靖州城的副将汪汪窖，欲以最小的伤亡获取最大的利益。
萧凡如虎奔豹跃，不久就来到了靖州城外。由于大燕帝国的军队早已撤出数百里之外，所以靖州城的城门并未关闭。城门与城墙上到处都是战争留下的痕迹，萧凡在接受了检查与盘问之后顺利进入了城池内。
看着城门口那些守城的军士，萧凡心中暗自叹息。这些军士的铠甲破旧，兵器都有些变形了。可是他们却用这样的装备抵挡了大燕帝国十万铁骑之师不下百次的进攻。
看着那一张张脸，一双双眼神，萧凡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保家卫国视死如归，什么叫做军魂。
“看来帝国朝廷也有些腐败，皇上怕也是昏庸无能之辈，否则岂能让这些守城将士们身穿破旧战甲手持破损的兵器御敌。”
萧凡心中自语，想到当初与陆清雅经过临近帝都的几座城池时所看到的繁华景象，不由得暗自摇头。
十年的战乱，虽然将这片土地摧残得千疮百孔，国力大损，然而为军士修铠甲，造兵器的资金还是有的，光看帝都周边那几座繁华的城池便知。
然而，军士们却没有得到新的装备物资，可见当今皇上何等昏庸，也可以想到而今绝对是奸人当道。
城池内有大量的流民，都是从前方被燕人占领的地域逃难而来的。他们个个面黄肌瘦，形如枯槁。当然也有衣衫鲜丽之人在街道上行走，那些茶楼酒楼中也有大量的茶客与食客。
萧凡心中有说不出的滋味，以往身居山野小村，不知外界生活，曾几度向往外面的世界。而今见到，方知外界的很多人还不如山野小村的人过得富足。
萧凡在街道上缓步而行，看着这里的一幅幅景象，心情有些沉重。这时候只觉衣角一紧，像是被人给攥住了。
“大哥哥。”
身后传来弱弱而稚嫩的声音。
萧凡转身，见到一个可怜兮兮的小女孩正睁着大眼睛怯怯地看着自己。她只有三岁多的样子，五官长得很精致，却面黄肌瘦，营养不良。穿着打满布丁的破旧衣裳，不知洗过了多少次，布料都发白了，脚上一双小鞋子破旧不堪，露出几个小趾洞。
“小妹妹，有事么？”
萧凡心中一颤，突然有种鼻子发酸的感觉。看着眼前的小女孩，他想到了自己的身世。当初母亲若是没有遇到小姨姐姐上官兰若，而将自己托给别人，自己的童年说不定也会如此。
小女孩摇了摇头，眼神总是怯怯的，低声道：“大哥哥不要往前走，那里有坏人。”
【】“咕咕……”
【“炫”】萧凡正要说话，小女孩的肚子里传来咕咕声。
【“书”】“大哥哥，囝囝肚子饿了，囝囝要去张员外家洗衣服啦，不然娘亲不给囝囝饭吃的。”
【“网”】小女孩说完松开了萧凡的衣角，转身欲离去。这时候萧凡方才注意到她的那双小手，心中顿时一颤。
那双小手已经不成样子，手指、手背、手心到处都是於痕，红肿不堪，很多地方都破皮了。
“囝囝，你的手怎么会这个样子？”
萧凡拉着了她，蹲下身来看着这个可怜的小家伙。
小囝囝眼中泛起了泪光，委屈地说道：“囝囝每天要为娘亲和爹爹还有姐姐他们洗衣服，还要去张员外家洗衣服挣钱，没有做好的话娘亲不给囝囝饭吃。囝囝好饿，好困，好想睡觉。”
“手上的伤都是洗衣洗出来的吗？”
萧凡拉着囝囝的小手，看着这双红肿而满是於痕的手，难以想象一个三岁多的小女孩如何能撑过这样的日子。她做着许多十几岁的孩子都不曾做过的事情，每日劳累，忍饥挨饿，她的父母怎能如此狠心？
“疼吗？”
萧凡亲亲抚摸着囝囝的小手，能感觉到她的手在轻轻颤抖。显然在这种轻微的抚摸下都会生痛，可以想象她用这双手去洗衣时要承受怎么样的痛苦。
“嗯，疼。”小囝囝点头，眼中泪光闪闪，道：“可是囝囝好饿，囝囝只有做完了事情才有东西吃，不然囝囝会睡着的，永远也醒不来了。”
萧凡微微仰着头，觉得心中很酸，喉咙发哽。他想带可怜的小囝囝去吃些东西，可是身上却没有带钱。
“囝囝，大哥哥这里有颗丹药，吃了就不会饿了，不过囝囝得告诉大哥哥你的家住哪里才行。”
“真的吗？”
小囝囝的眼中绽放出希冀的光芒，从她记事起，每一天都忍饥挨饿，从不知道没有饥饿是什么样的感觉。
“当然是真的。”
萧凡点头，带着一丝笑容，眼眶却微微有些湿润。
“大哥哥不骗囝囝吗？”
“嗯，大哥哥不骗你。”
萧凡笑着说道，目光很柔和。
“大哥哥，你看那边。”小囝囝指着街道的尽头处，那里是一大片住宅区，房屋还算不错，并不是生活贫困的人可以住得起的地方。
“囝囝的家就在那里，右边数过去第二座房子。”
“嗯，大哥哥知道囝囝的家在哪儿了。”萧凡点头，而后拿出一粒辟谷丹放在囝囝的小手中，道：“吃了它，囝囝就不饿了。”
“大哥哥，你真好，囝囝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你的。”
小囝囝含泪而笑，迫不及待将丹药吞入了腹中。很快她的小脸上就浮现出了会心笑容，拍了拍小肚子，笑得好开心。
“大哥哥，囝囝不饿了，真的不饿了啦。原来不饿的感觉是这样的，真好。”
这样的话，让萧凡心酸不已。肚子不饿就让小囝囝开心成这个样子，可见她过的是怎样艰难的日子。
“大哥哥，再见，囝囝会记得你的。”
小囝囝向萧凡挥手，大眼中满是不舍。
“囝囝再见。”
萧凡挥手，看着小囝囝三步一回首走进了一座府邸中，他知道可怜的小家伙去张员外家洗衣挣钱去了。
“这世上竟会有这样的父母，这般折磨自己的孩子。”
萧凡咬牙，想到小囝囝的父母，心中升起一股冷意。据他猜测，小囝囝很有可能不是她口所谓的父母亲生的，可是即便如此也不能这般对待。莫说收养，就算是有点良心的陌生人也不会如此狠心对待一个三岁多的孩子。
此时天色尚早，正直中午时分。萧凡身上没有带钱，自然不会去酒楼中吃饭，再者身上有辟谷丹。
顺着街道往前走，隐约间有嘈杂声传来。萧凡走上前去，看到一个锦衣公子抱着双手站在那里，他的几个手下正在殴打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
“汪公子您就饶了我吧，求您了！”
那中年人口鼻流血，浑身都是伤，不断哀求。
“饶了你也可以。”那锦衣公子微眯着眼睛，大笑道：“明日将你的女儿亲自送到本公子府上，否则你知道后果会是怎样。”
“不要啊，汪公子求您放过小女吧，她才十六岁啊。”
中年人哀求。
“不识抬举的东西，你女儿能被我们公子压在身下，那是她前世修来的福分。你若不亲自送过来，我们明日便亲自去接，到时候不要怪我们无情。”
汪公子的一名手下说道，双眼冷光闪烁，表情凶狠而狰狞。
萧凡皱了皱眉头，欺男霸女的事情走到哪里都能见到，不过他并未出手管这等闲事。
第33章 杀人留信
萧凡离开了人群，并未出手伸张正义。靖州城这样的地方，能固守五年余，军民一心不可缺。可见这样的一座城池，防御使刘将军必定在管理上特别用心。
然而，即便是这样仍然可见这等欺人之事发生。这样的事情，那刘将军会不知道吗？萧凡觉得此事没有那么简单。
那个汪公子的来头怕是不小，以至于刘将军都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座城内的高手不少，萧凡有自知之明，当然不会明着去插手这件事情，以免为自己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萧凡在街上寻找了一处交易场所，拿出几颗丹药兑换成金钱，谁知却被人给盯上了。萧凡自然是有所发觉，自他离开交易所之后就有人一直跟踪在身后。
萧凡不露声色，在街边随便找了一处小酒馆，叫了两壶热酒，自酌自饮起来。跟踪他的人也进入了小酒馆，相距三张酒桌而坐。
傍晚时分，萧凡看了看天色，付了酒资，然后起身便走，寻了一家客栈要了一间僻静的房间。当客栈小二领着带着他到后院的房间时，那跟踪的人走到掌柜面前，小声打听着什么。
掌柜的起初不答，后来却是战战兢兢，浑身都在发抖，显然是对那跟踪的人十分害怕。
深夜凌晨，大街上早已没有了人影，只有打更之人在行走。萧凡所住的客栈外来了一群黑衣人，悄悄潜入客栈中。
萧凡并未入眠，一直在床上盘腿打坐。当黑衣人靠近这里时便发现了，当下腾空而起，悬于屋梁之上。
“吱呀！”
门闩被一把刀子拨开，房门开启，四名黑夜人悄悄进入了房间。走在最后的那人返身关好了房门，从靴子中抽出雪亮的匕首对其余三个黑衣人点了点头。
四个黑衣人缓缓向着床边走去，他们呼吸悠长，脚步很轻，显然有着一定的修为。
萧凡在屋梁上静静地看着，当四名黑衣人来到他的正下方时，他动手了。
“嗡！！”
空气颤鸣，萧凡双手舞动，无影掌施展，四方都是掌影，让那四个黑衣人大惊。他们猛地抬头望去，就在这一瞬间，萧凡扑杀了下来，速度快得让黑衣人眼花。
“砰、砰、砰、砰！”
一连四掌，每一掌都击在一名黑衣人的头顶上。
四个黑衣人身体一颤，双目圆瞪。耳鼻口中大股的血液溢出，手中的匕首叮的一声掉在地上，而后相继倒下。
萧凡伸手将几名黑衣人的面巾扯下，其中一人正是中午时在街上见到的那个汪公子的手下。其实，萧凡在发现有人跟踪自己时就确定了对方的身份。因为那个跟踪他的人也是他所见过的汪公子的手下之一。
“说，你们的主人汪公子是什么身份？”
萧凡将一名黑衣人踩在脚下，其余三人都已气绝，这个是他故意留着问话的。
“哼！”
黑衣人不答，眼神凶狠地看着萧凡。今日见萧凡出售丹药，知道其身上必定还有，便将此事告诉了汪公子。那汪公子也是个修者，急需丹药，当然不想错过这样的机会，于是便让他们几人来杀人夺丹。
“不说？”
萧凡眼神冷漠，蹲下身伸手抓住黑衣人的一只手臂，五指一收，立时响起喀嚓的骨裂声。
“啊！”
黑衣人痛叫，然而声音却不大，因为他的脖子被萧凡的脚踩着，难以发出多大的声音。
“死得痛快还是死得痛苦，你自己选择。”
萧凡说道，声音平静，眼神冷漠。
“我说，我说！”
黑衣人惊恐，害怕被萧凡折磨，只得妥协。
“我们的主人汪公子是此城守军副将汪将军唯一的儿子。”
“副将之子？”萧凡微略有些吃惊，那欺男霸女的汪公子竟然就是那通敌叛国的副将之子。
“他不过是副将之子，怎么那般嚣张，无视王法？难道刘将军都不管吗？”
黑衣人一哆嗦，忍着疼痛，道：“好汉有所不知，守城军中有两万兵马只听从汪副将的指挥。刘将军为了全力抵抗大燕铁骑，不得已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原来如此。”
萧凡点头，难怪刘将军有顾虑。那汪公子乃是汪副将的独生子，若是将其法办，汪副将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军中怕是会发生内乱。届时，大燕铁骑趁机攻城的话，靖州难保。
“你们家公子现在何处？可在府邸中？”
萧凡逼问。
“没有。”黑夜人摇头，而后道：“公子在大化街公孙府中。公孙员外去了京都办事，公子与其九姨太行欢去了。”
萧凡笑了，眼神带着一丝邪异，轻声道：“给你个痛快。”
话落，踩着黑衣人脖子的脚一震，其喉骨喀嚓一声就碎了。黑衣人连叫一声都来不及发出，瞬间毙命。
萧凡将四个黑衣人的尸体藏在床下，避免在短时间内被人发现。做好这些之后便悄然离开客栈，寻到了大化街公孙府，翻过院墙进入其中。
寻找了一圈，最后在西厢房中听到了动静。那里隐隐有呻吟与粗重的喘息声传来。
萧凡悄悄进入西厢房，那声音越发清晰了。从那声音中，萧凡可以听出发出声音的人故意在压制，虽然寻常人难以听到，不过以他的听觉却可以听得很清楚。
来到传出声音的房间外，萧凡以手指捅破窗纸，看到了房内的场景，顿时有些面红耳赤。
房里，粉色的芙蓉轻纱帐中，一名二十余岁的女子浑身一丝不挂，翘臀高抬。在其身后，汪公子正卖力挺动，啪啪声响。那女子摇臀迎合，口中含着自己的手指，发出呜呜的声音。
看着这一幕，萧凡开始虽然有些不适应，可是很快他就恢复了正常。趁两人干柴烈火烧得正旺之际，悄悄以真气震开了门闩，而后轻轻将房门关上。
萧凡的这一切动作都没有被汪公子与那妇人发现，他们还陶醉在肉欲之中。等萧凡走到汪公子的身后了，汪公子才有所发觉。他顿时一抖，那话儿直接蔫了，从妇人的下体中掉了出来，带起一蓬水渍。这等淫靡的画面让萧凡眉头微皱，深感恶心。
“你是谁！”
汪公子双眼凶光大盛，抬手就是一耳光抽向萧凡。他嚣张跋扈惯了，根本就没多想，如扇下人的耳光那般随手抽了出去。
“啪！”
耳光声十分清脆，汪公子懵了。他的手才抬起来，一只巴掌就扇在了脸上，火辣辣的痛。嘴角咸咸的，伸手一摸，殷红一片。
“你敢对我动手，你知道我是谁吗？找死！”
汪公子睚眦欲裂，从小到大都是靖州城的霸主级人物，谁敢动他一根手指头？
“啪！”
谁知，话刚落音，汪公子只觉得眼前一黑，另一边脸也被扇了一记耳光，顿时高高肿起。
他瞬间疯狂了，一拳击向萧凡的咽喉，打出破空声。萧凡眼神冷漠，透着一丝邪异，一把就锁定了其脖子，将汪公子整个人都提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