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魂-第2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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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萧凡哽咽着，本想劝他先疗伤，可是当他看到田不为的眼神，想说的话生生咽了回去，点头道：“师父，您说，弟子无论如何都会按照您的意思去办，不管有多困难，弟子也绝对不敢有违师父您的交代！”
“好！好徒儿，为师当初没有看错人！”田不为的脸上浮现出开心的笑容，随即眼睛又变得沉重起来，道：“为师被何人所伤，想必这件事情你已经知道了吧？”
“弟子已经知晓，师父您放心，将来弟子一定会前往秦家，为你讨回公道，报这个大仇，让秦家的人十倍奉还！”
“不！”田不为摇头，浑浊的老眼看着萧凡，道：“不要为师父报仇，而且师父也不恨秦家家主，这一切只能怪为师自己没有本事，修为低微，潜力平平。秦家是一个超级大势力，婉茹是秦家家主的小女，千金之躯却委身于为师，他的父亲不喜欢为师也是正常之事。”
“师父，您说什么？为何不让弟子为您报仇！难道秦家如此对你，小凡作为弟子的要装着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吗？”萧凡不解，心中很堵很难过。
“小凡啊，你别忘了，秦家家主可是你师娘的亲生父亲，为师怎能记恨他，你又怎能找他报仇呢！若说谁最可恨，当数秦家中的某些主事人。为师当日去到秦家，若非那几个人刻意在你师娘的父亲面前说些难听的话，也不至于让他怒极攻心对为师出手。”
“师父，小凡知道您说的那些人是谁！当初师娘之所以会重伤去到炎黄大陆就是被那些人所害，那些都是该死之人，将来弟子必定要将其镇压，让他们在您和师娘的面前下跪认错！”
“小凡，报仇之事你就不要想了。秦家势大，高手如云，连祖师都被他们重创，你又如何是他们的对手，为师不能让你为此而搭上性命。”
“师父，弟子有分寸，没有把握的事情不会做的。再说要报仇也不是现在，肯定要等到我的实力到达可以对付他们的时候才会出手。再者，弟子与秦家之间终究是要结仇的，将来的争雄路上，他们的年轻王者与弟子之间难免血战。”
“总之，将来不管你面对什么事情，首先要为自己的安危着想，这个世上有太多的人牵挂着你，你应该多为她们想想。”
“师父，弟子明白。”萧凡点头。
田不为看着萧凡，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说道：“下面为师有一事要交代，这件事情你无论如何也要答应为师。”
“师父，您说！”
“这件事情是关于你师娘的，为师虽然是一介武夫，但也不是木头。为师知道，这百余年来，你师娘其实从来没有爱过为师，她只是将为师当做了亲人，而当初委身于我只是为了报答救命之恩罢了。如今，为师将不久于人世，对于你师娘始终是放不下，因为她在秦家很危险。两年前我与她一起回到秦家，能感受到那些人对她的敌意，为师担心你师娘在秦家迟早会出事。现在，为师能期盼的就只有你了！”
第179章 师恩何以为报！
萧凡听着师父田不为的话，握着他的手说道：“师父，您有什么要弟子做的尽管说便是。”
“小凡啊，如今师父能寄予希望的人只有你，除了你师娘外，最信任的人也只有你，能帮到你师娘的人也只有你。为师希望你将来能够好好照顾你师娘，不要让她受到秦家那些人的欺负和迫害。你要答应为师，将来等你的实力足够强大了，你要将你师娘从秦家带走，否则为师担心她一直待在秦家，终究要被那些人算计，这样的大势力太复杂，人心太险恶，毫无亲情可言。”
“师父，不让师娘受到欺负和迫害，这是弟子应该做的事情。可是以后照顾师娘的事情弟子却不能答应您，弟子希望师父能亲自照顾师娘！”
“傻孩子，为师命不久矣。我死后，能真正照顾你师娘的人除了你还有谁？”田不为说道，每当说起秦婉茹的时候，他那浑浊的老眼中就充满了眷念与不舍。
“师父，为了师娘您一定要活下来，只要不放弃就有希望。再者，我的精血与祖师叔的木之生机多半可以帮助你恢复身体。”
“小凡，你觉得为师不想恢复身体吗？我在这个世界上还有眷念，又怎想死去。可是有时候生死由不得自己，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为师只能坦然接受。”
“师父！”
“小凡，你不用说了，将耳朵附过来，为师还有句话要交代。”田不为说道。萧凡不知道师父田不为有什么话要悄悄地告诉自己，当即将耳朵附了过去。
田不为压低着声音，那声音很小很小，霓裳神女并没有要偷听的想法，所以并未以神觉去探听他给萧凡说了什么，只看到萧凡的脸色在不断变化，错愕、惊讶、难以置信，总之是复杂无比。
“他到底给小凡说了什么，为何小凡的表情会从错愕变成惊讶再变得难以置信！”霓裳神女看着萧凡的表情，心中很是疑惑。
“师父，这不行！这绝对不可以！”萧凡惊呼出声，反应非常强烈。
“有何不可以，难道为师的遗言你都不听了吗？”
“师父这……”萧凡张了张嘴，眉头深深皱起，道：“您怎么会让弟子做这样的事情，您……”
“小凡，不用说了，我意已决，若你日后不这样做，为师在九泉之下也不会瞑目的！”
“师父……”萧凡心中发苦，对于田不为刚才给自己说的那些话难以接受也难以置信，他实在是不敢相信田不为会这样要求他。
见田不为那坚决的眼神，萧凡知道自己无法改变他的决定，虽然心中不接受，但表面上却也没有拒绝，他不想让处于这个状态的田不为伤心难过。
“师父，您的吩咐弟子都记住了，现在什么都不要说了。”萧凡说道，然后转头看向霓裳神女，道：“祖师叔，你的修为比我高，应该可以更清楚地查探出我师父的身体状况。”
“嗯，别担心，让祖师叔先看看，说不定事情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糟糕。”霓裳神女说道，她身具强大的木之生机，而且木武魂已经达到了圣级上等，拥有恐怖的生命力，所以她觉得自己有把握可以让田不为恢复过来。
霓裳神女凝聚出一只真气手按在田不为的身上，真气于其体内流动，田不为体内的一切状况都被她看得清清楚楚，霓裳神女的脸色也越来越凝重，到达最后甚至是变得沉重。
“怎么样？”萧凡急切地问道，霓裳神女的表情让他有了不好的预感，心情十分紧张。
“哎！”霓裳神女摇了摇头，沉声道：“我无能为力，就算是本源木之生机也难以让你师父恢复。他的底子薄，本身修为根基差，受了秦家家主那种神武境的人一掌，头部以下的生机早已断绝，体内尽是死气。可以说他的身体其实已经腐朽，若不是这两年来靠着慈航师姐的真气与药老的丹药，怕是早就腐烂了。”
“不！我不信，若我将本源精血提炼出来一定可以帮助师父恢复过来。”萧凡说道，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霓裳神女摇了摇头道：“没用的，你的本源精血生机的确很强，可却还不能与祖师叔我的本源木之生机相比，连我的本源木之生机都没有用，你的本源精血又有何用？”
“小凡，祖师叔说得没错，师父的生机早已断绝，身体其实已经腐朽了。”田不为说道。
“我不信！不试试怎么知道，现在弟子就提炼本源精血注入您的体内，一定可以让您恢复过来！”萧凡显得有些疯狂，体内的混沌武血沸腾，向着右手手掌心涌去，并且不断被他自身的真气提炼，这种疯狂的行为让田不为与霓裳神女大惊失色。
“小凡，不可！”田不为老泪纵横，可是能言不能动，无法阻止萧凡。这时候霓裳神女一把扣住萧凡的手腕，以真气强行将萧凡的精血逼了回去。
“祖师叔，你放开我，我要救我师父！”萧凡挣扎，红着眼睛盯着霓裳神女，他挣动的力量让霓裳神女吃惊。
“小凡，你冷静点，事不可为，即便是你将浑身的精血全都提炼出来又如何，依旧救不了你师父，而且还会让你师父难过！”
“小凡，听你祖师叔的，不要让为师死不瞑目。”
“不！弟子怎能眼睁睁看着您在我面前死去！”萧凡那血红的眼睛中蕴含了泪水，道：“曾经弟子还是弱小的修者时，若非师父您处处护着，怕是早已死在紫霞峰那些人的手中。授业之恩，护犊之情，何以为报！何以为报啊！！”
“小凡，你冷静，祖师叔救不了你师父，你的精血更无用，你若不相信，祖师叔证明给你看我的生机有多强大！”霓裳神女眼中泛着淡淡的泪光，看着萧凡这个样子她的心很难受。话落，只见她抬手伸向自己的胸口，整只手都插了进去，一把将心脏给掏了出来，鲜血激射，溅了萧凡满脸都是。
“祖师叔！祖师叔！”萧凡吓到了，看着霓裳神女手中那犹在嘭嘭跳动的心脏与她那有些苍白的脸色，萧凡觉得自己就是个罪人。
“你看到了吗？”霓裳神女说道，随即砰地一声将自己的心脏给捏爆。
“不！！”萧凡惊叫，然而霓裳神女却没有倒下，他看到霓裳神女浑身泛起碧绿的木之光芒，那些光芒向着她的胸口汇集，胸口处的伤口以肉眼可见速度愈合，不过两息时间便恢复如初，连疤痕都没有留下。
“祖师叔，你……”萧凡的声音有些颤抖，不敢确定霓裳神女此刻的身体状态。伤口虽然是快速愈合了，可是她的心脏呢？
“小凡，你摸摸祖师叔的心脏部位。”霓裳神女说道，抓着萧凡的手直接就贴上了自己的右胸。萧凡的手狠狠一颤，手掌贴在霓裳神女左边的酥胸上，那饱满而柔软的触感让他的心都跟着一抖。
“嘭、嘭、嘭！”……
萧凡能清楚地感受到霓裳神女的胸腔内传出有力的心跳，顿时震撼，张了张嘴，道：“祖师叔，你的心脏……”
“没错，我的心脏重生了，身体的任何部位失去，我都能以木之生机使其在几息时间内重新生长。你觉得祖师叔的生机与你的相比如何？”
“祖师叔的生机强过我许多，即便是我的本源精血也无法与你相比。”萧凡如实说道，心情无比沉重，转身走到田不为的床边，抓着他的手，难过地说道：“师父，弟子无能救不了你……”
“师父命该如此，说来这一生也没有什么遗憾了。有你师娘陪我这百余年，又有你这么一个优秀的弟子，师父死了也为你感到骄傲。”
接下来的时间里，萧凡一直都在田不为的身边守着他。萧凡知道师父的时间不多了，所以他不能离开，守在这里至少还可以多看他几眼，为他送终。
霓裳神女在屋内陪着萧凡守了田不为一日，然后她便离开了房间。来到院中，林采萱等几个女人快步走了上来，陆清雅也在其中，或许是得到了萧凡回来的消息而从主峰赶了过来。
“拜见祖师叔！”陆清雅等人行礼。霓裳神女浅浅一笑，在她们面前没有摆出半分威严，道：“不必多礼。日后见到我不许再行礼了，也不要拘束，就将我当做平辈人来看待吧。”
“祖师叔这……”陆清雅等人相互对视了一眼，都有些愕然。
霓裳神女笑了笑，道：“我们在此等候吧，萧凡在屋内陪着他师父，我们最好不要去打搅他。”
房屋内，萧凡握着田不为枯瘦如柴的手，田不为从昏睡中醒来，深深看了萧凡一眼，眼中浮现出有些奇怪的笑容，萧凡不由得问道：“师父，您笑什么呢？”
田不为依旧在笑，虽然看起来很疲累，可是他的心情很好，道：“小凡，你知不知道祖师叔她喜欢你？”
“当然知道，祖师叔对我很好，我可是最优秀的弟子，祖师、祖师叔还有祖师伯他们喜欢我是因正常的。”萧凡说道，并未明白田不为所指的意思。
第180章 恩师逝
田不为听到萧凡的回答，轻轻摇了摇头，道：“有些事情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以后就知道了。”
“师父，您指的是什么？”萧凡不解，怎么也不会想到田不为所说的喜欢是男女之间的那种情爱，毕竟那可是他的祖师叔。即便是霓裳神女时常对萧凡表现得很亲热，甚至前不久还将他的手按在了她的胸上，可萧凡都没有往那方面想过。
“没什么，有时间过早知道了反而不好，等你自己慢慢去体会吧。”田不为这般说道，脸上虽然带着笑容，可是声音却越来越虚弱。
萧凡从师父的声音中可以听到出来，他的精神越来越差，当即道：“师傅您不要说话了，好好休息。”
“不，为师不想再休息了，时间已经不多，只希望能多说说话，多看这个世界一眼，你将祖师叔请进来，我有话对她说。等你祖师叔出去后，你再将清雅也叫进来。”
萧凡点了点头，虽然不知道师傅田不为叫祖师叔和清雅进来做什么，可是他并没有多问，转身离开了房间。来到院落中，几个女人都在院落中的亭阁内静静地坐着，见他出来齐齐迎了上去。
陆清雅走在最后，步伐有些缓慢，显得很是沉重，她的眸子中蕴满了泪水与欢笑，还有那深深的依恋。这些年来，她的心一直是空空的，自从萧凡离开以后，她便没有再笑过，一切的欢笑与幸福都从因萧凡的离开而消失。此刻再见到萧凡，陆清雅的心便被他的身影填得满满的，不留一丝空隙。
萧凡是她的天，是她的地，是她生命的全部，也是生命的唯一的意义。她活在这个世上就是为了能爱着他、恋着他、想着他；嗅着他的气息、贴着她的温暖、感受着他的存在。
现在，朝思暮想的男人出现在眼前，陆清雅只觉得有好多好多话要对他说，可是却一句也说不出来，千言万语难诉情浓。这么多年了，陆清雅今日方才见到萧凡，林采萱等几女很自觉地将萧凡的怀抱让了出来。
萧凡迈步走到陆清雅的面前，陆清雅微微仰着脸看着他，那双美丽的眼睛中闪烁晶莹的泪光，她不言不语，就那么凝视着他，那眼神让萧凡心疼无比。
“清雅……”
萧凡伸手捧住她的脸蛋，轻轻抚摸着，看着这个除了小姨姐姐之外最爱的女人，恨不得想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血肉里。
“小凡，清雅终于见到你了，能嗅到你的气息，感受到你的温度，听到你的心跳，这种感觉好踏实也好充实。”陆清雅轻轻地说道，那声音像是在呢喃。此刻，她的眼中只有萧凡的身影，仿佛将身边的所有人都给遗忘。
“清雅！”萧凡一把将她搂住，紧紧地搂在怀里。陆清雅能感受到萧凡对自己的珍惜与在乎，那种拥抱的力度让她觉得好幸福……
过了一会儿，萧凡正欲说师父田不为要见她和祖师叔，而陆清雅却先开口问了出来，道：“小凡，师父的身体怎么样了？”
“情况很糟糕。”萧凡神色悲伤，沉声道：“师父快不行了，时日无多，现在他想要见你和祖师叔。”
“你师父要见我吗？”霓裳神女闻言微略有些惊讶。
萧凡点了点，道：“是的，祖师叔你先进去吧，等你出来之后，清雅再进去。”
霓裳神女走进了屋子，大概过了一刻钟才出来。萧凡等人不知道师父田不为给她说了什么，从她的神色上看起来还有未完全褪去的惊讶，脸色也微微有些红。
“师父给你说了什么？”萧凡疑惑地看着霓裳神女，他在想师父说了什么让霓裳神女感到惊讶，就脸连也有些红，这实在有些怪异。她从屋子中出来，脸上的惊讶都未完全消失，可以想到她在屋中的时候不知道惊讶到了什么程度。
“没什么，清雅你进去吧。”霓裳神女摇了摇头，随即对陆清雅说道。
陆清雅看了萧凡一眼，见萧凡点了点，方才离开她的怀抱，走进了正屋。陆清雅在屋子内待的时间很长，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左右，陆清雅的声音传了出来。
“小凡，师父叫你进来！”
萧凡微微一愣，快步走了进去。来到田不为的病床边，他看到陆清雅脸红红地站在一边，而且神情同样有些惊讶，看向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这让萧凡越加疑惑。
“师父到底给祖师叔和清雅说了什么，怎么她们俩的表情都是一样的，莫非说的都是同样的话不成？有什么事情能她们俩都如此惊讶呢？”萧凡心中想道，百思不得其解。
“萧凡，为师不想死在这里，趁着为师还有一口气在，带着为师回炎黄大陆吧，为师死后将我葬在无为峰。还有，为师的死讯不要告诉你师娘，日后等她自己知道了，那时候也过去很长时间了，想必她的悲伤也会减轻些许。”
“师父！”萧凡哽咽，他能感觉到师父是真的快不行了，此刻的他看起来很精神，眼神也不再浑浊，这是回光返照的现象。
萧凡将田不为背了起来，当他走出屋子时，林采萱等女全都奔了过来，一脸悲伤。
“师父……”林采萱等人泣声唤道。
“别难过，人这一生，总要经历生死，而你们也要习惯身边有人会离你们而去，世间哪有不散的宴席啊。”田不为安慰着众人。
萧凡背着师父田不为离开这里，与众女以及霓裳神女一起赶向楚秀峰。回到楚秀峰后，他们直奔主峰，因为那里有与炎皇大陆龙腾帝国皇宫内的龙脉秘地虚空通道相通的阵台，从那里能快速回到炎皇大陆。
来到那座大院中，这里满地百花盛开，于风中轻轻摇曳。空气中充满了芬芳的气息，可是萧凡等人的心却沉浸在即将与师父田不为永别的悲恸中。
走到阵台前，霓裳神女激活阵台，虚空通道浮现出来，然而却发现虚空通道发生了重大的变故，其中的时空在乱流，通道壁垒浮现出许多的裂痕，虚空碎片沉沉浮浮。
“怎么会这样？”萧凡心中一震，虚空通道变成这个样子，想要从这里回去是不可能了，若要让霓裳神女以神通强行开辟出虚空通道的话，那需要一段漫长的时间，他的师父根本就等不到那个时候。
霓裳神女沉默地看着虚空通道，美丽动人的眸子神光湛湛，过了许久方才说道：“看来你们是回不去了，龙脉秘地的规则正在重新构建虚空通道。新的虚空通道没有完全构建完成之前，里面的时空处于不稳定状态，置身于其中或许会被带到以往的岁月，或许会被带到未来的岁月。而且那些沉浮的虚空碎片非常危险，以你们的修为根本就承受不住。”
“既然如此，罢了，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