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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民国芳菲-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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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个狠心又聪明的丫头,自己三番两次的撇下面子追求她,居然一点都没把她的心捂热。

回忆起两人交往几次的点点滴滴,武兆铭渐渐心生苦涩,郁闷之余,他瞧见眼前的人虽然站着没动,可袖子下的双手却不时的绞在一起,明显出卖了主人忐忑的心情。

原来还知道怕啊!听了胜兰的话,武兆铭是很生气的,可眼下看着她强撑着镇定却不安的模样,他又觉得自己将她想的太过了。

到底是年纪还小,满脑子小女生的幻想,还追求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如今这个社会里,有几个能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爱情小说看多了啊!

不求荣华富贵,没有钱没有权,就只能被人欺负,又何来幸福可言!

她还是没见识到外面世道的艰辛,没吃过苦头,不知道跟在自己身边的好处。

女孩子么,想法总归会天真一点,不必计较,随着年龄增长,她们自己慢慢就懂了。

武兆铭想到这里,面上不怒反笑,好看的眼睛在黑暗中眯成了一条线,他自嘲的叹了口气,板起面孔,压低了声音冷冷道:“你当本少是什么人,你说一句不想麻烦,一切就能算了吗?”

胜兰大着胆子说出那些话后,心中自己也有些后悔;武兆铭出身高位,自小肯定颐指气使惯了,估计他都没怎么被女人拒绝过吧!不知道选的这个说话时机对不对,会不会弄巧成拙惹怒他,可是不说吧!他再接二连三的来纠缠,她实在受不了。

此时听到武兆铭语音不善,她心头顿时紧张起来,小声问道:“那你想怎么样?”

“乖乖听话,接受本少所有的安排”武兆铭静静的看着她,语气冷傲,黑暗中他高大的身影矗立在她面前,像是一堵厚重的墙壁,给她非常沉重的压迫感,她看不清楚他的面容,却能感觉到他目光锐利、看过来时如刀如箭,仿佛她只要一个不慎,就会被他的犀利刺穿。

“从小到大,只要是本少看上的,不管是人还是物品,本少从来都不会放手”无视胜兰瞬间变的急促的呼吸,武兆语故意强势继续道:“所以你愿意也好,不愿意也好,将来都得留在本少的身边!”

“可是我——”

“没有可是,主动权在我手中,你没有条件说不”武兆铭打定了注意要威慑住她,话音里煞气外露,他严厉的说了两句后,见胜兰低着头站在自己面前瑟瑟发抖,像是害怕极了的样子,心里不由得又软了些,想了想扬起手中的大氅往她身上一披,命令似的道:“披上,否则,本少今天就把你带回金陵去。”

呃!胜兰吓了一跳,乖乖不动任由他为自己披上衣服,那大氅是呢料的,很厚重,披在身上顿时就挡住了不少寒风,暖和是很暖和,就是衣服上散发着一股淡淡的烟草香味,还混合着成熟男人的气息,闻得她心里非常的不自在。

果然,和一个有钱有势的男人讲道理,是讲不通的,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还是执意不肯放手,那自己以后到底该怎么办?

她不敢想象,只能攥着衣襟,有些战战兢兢的问道:“六少,您今天来,还有什么事吗?”

看着她不敢再拒绝,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武兆铭心情变好了许多,不由得勾起唇角道:“我来告诉你一声,三天后我就要动身回金陵,你……”

“那不行”没等武兆铭说完,胜兰就急急打断他的话道:“我不能这么早走,我爷爷才去世……”

“没让你三天后就走”看着她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己,想起她孤零零的身世和刚刚失去的亲人,武兆铭心中也有点不是滋味,遂放低了声音道:“让你先有个准备,最迟六月份,我一定会派人来接你。”

“一定要去金陵吗?”胜兰心中百般不愿意,不死心的问了一句:“可不可以不去。”

“不可以”武兆铭声音陡然一冷,回答的斩钉截铁,吓的她顿时就不敢吭声了。

天色越来越暗了,气温骤降,院子里很快黑的伸手不见五指,见胜兰还傻站着不吭声,武兆铭环顾了下四周,看了看黑漆漆的各处房屋,有些不悦的道:“怎么,不请我进屋坐坐,我就这么可怕,来一趟连杯茶水都讨不到?”

“不,不是”胜兰心中一惊,急忙喊道:“李妈,李妈,天都黑了,你还在睡觉吗?”

“我早起来了,大姑娘”黑暗中李妈的声音有些恐慌的回道:“房门边都是拿枪的人,我不敢动。”

“六少——”胜兰闻言,赶紧唤武兆铭。

“展副官,叫他们先撤下去”武兆铭吩咐了一句,很自然的就拉起了胜兰的手:“走吧!先进屋去喝口热茶。”

苍天啊!这到底是我家还是你家。胜兰心中欲哭无泪,却又拿这位仁兄丝毫没有办法,只能委委屈屈的被迫跟着他。

不过男人就是男人,一样在院子里吹寒风,胜兰穿着棉袄又披了他的大氅,手还冻的冰凉,而他只穿着看似单薄的军装,在寒风中站了好一会,手还是滚烫的。

被对方强迫牵着手,胜兰没敢抽出来,只是下意识的感觉着。

他的手大而有力,手指粗壮,掌心有着厚厚的老茧,和他养尊处优的外貌真的很不搭,不过他是军人,那些老茧应该是长期握抢留下的吧!

他出身军阀,持枪多年,应该,杀过人吧!

突然就想到了这一点,她对武兆铭这种民国军二代的印象全是从前世的小说和电视剧中得来的,那些文艺作品中所描写的人物无一不是暴躁、易怒、莫名其妙就吃醋,随意找个理由就杀人。

即便是痴情的要死要活,也会为了得到女主不择手段,甚至明目张胆的用暴力除去竞争者,用威逼胁迫的办法将女主强行留在自己身边。

武兆铭虽然也有好的一面,可他有时候也的确暴躁、易怒、甚至莫名其妙的吃醋。虽然交往的次数很少,她还不清楚他的为人,可是想起方汶天的两次受伤,胜兰怎么都觉得,武兆铭就是那种电视剧里展现出来的,典型的会草菅人命的军二代,和他接近,迟早会出事。

此时的李妈已经点起了屋子里和廊下的灯光,柔柔的暖黄色灯光瞬间驱散了冷冷的黑暗,让整个院子都显得温暖不少。在灯光的照射下,身边的武兆铭眉目深邃,容颜俊美、英姿飒爽,不管是身世还是外貌,他都是那样完美无缺。

可惜胜兰不是真正的花季少女,她没有灰姑娘恋上豪门的不切实际幻想,她比这个年纪的任何一个少女都明白;越是完美的东西,靠近了越危险啊!

她简直无法想象自己真跟了他以后的日子;被养在华丽的别院里,没有自由不说,还迟迟得不到他家族的承认,被那些豪门阔太太背后骂乡下贱货,被他的正室夫人指着鼻子骂狐狸精,万一他的夫人也是出身军中性子烈的,没准能拿枪对上自己脑门——

不行,一定得想法子逃走。胜兰瞬间不寒而栗,脑中执着的冒出了逃走的想法。

正文 第六十六章 逃走

可是要往哪里逃呢!胆颤心惊的送走了春风得意的武兆铭后,胜兰坐在桌前默默的沉思着。

金陵是肯定不能去了,可眼下到处军阀割据,出了江浙一带,跨省的道路很乱,匪患丛生,她一个年轻女子,就算带上了李妈和方汶天,也很容易成为别人眼中的肉饼。

她不想走的太远,而繁华有大学可读又离玉阳不是太远的城市,除了金陵,她所知道的,就只有上海了。

这个世界里的上海她不熟悉,只隐约听杜微雨提过几次,似乎和她记忆中的差不了多少。

上海啊!一想到那个在所有民国文里都占了绝对主要地位的城市,胜兰就禁不住的眯起了眼睛;那租界处处、洋楼林立、黑帮肆虐、纸醉金迷、衣香鬓影的上海啊!

在前世看电视剧时,她就曾经无数次憧憬过;若是有机会穿到民国时代,一定要去上海看看,之前她的牵绊太多,一直没有机会,如今倒是可以放心去了。

等她去了上海读书,武兆铭没发现的话,她就可以安心在那读下去,时不时的还可以回家看看,帮父母扫扫墓什么的。若是被武兆铭发现了,上海的交通四通八达,她逃也方便,逼急了,甚至可以坐船去香港或者国外。

香港也是一个让她神往的地方,只不过离的太远了,胜兰有很深的故土之情,别处只可暂住,不宜久居,若非无奈,她都不想离开玉阳这个地方,所以她并不愿意去香港,至于国外,她更是想都没想过。

那就去上海好了!胜兰想了上海的各种便利好处,很快下定了决心。

打定了注意后,她便挑了个日子,去找杜微雨商量。

“你要去上海读书,不去金陵?”杜微雨先是有些诧异,随即叹了口气道:“是因为六少么?”

“是——”胜兰老老实实的回道:“我不想成为六少的附庸,可六少似乎执意不肯放过我,没有办法,我只能避开。”

“你是个好孩子!”杜微雨愣了愣才回道:“六少是督军夫人亲生的,是督军的嫡子,他自小得到的尊敬就比别人多,虽然夫人管的很严,他成年后的个性并不嚣张,可还是有些跋扈跳脱。我看他的确是对你上了心,以他那样的家庭,你跟了是他不可能被承认的,你能看明白这一点,很好。”

“我不懂那些,只是我从小生活简单,对那种复杂的大家庭很是惧怕。”胜兰故意装作无所谓的样子笑笑道:“杜老师,听说您有不少朋友在上海,能帮我打听打听状况么?比如说物价,房租,还有大学的招生情况学费生活费什么的?”

“这个没问题”杜微雨点头应下,关切的问道:“你是个有主见的孩子,既然已经决定了,老师会尽量帮你,你想好什么时候走了吗?”

“四月份左右吧!”胜兰并不想瞒着杜微雨,直接道:“六少说,他最迟六月份会派人来接我,我必须在那之前走。”

“难为你了。”杜微雨握住胜兰的手,很是惋惜的道:“老师原本想让你去金陵读书,或者留校帮老师一起做教育,现在看来是不行了,你放心,老师一定会托上海的朋友多多关照你,至于六少那边,老师会想法子帮你掩饰。”

“谢谢老师”胜兰由衷的笑道:“以后若是有机会,学生一定会回来帮老师办学育人,将玉阳女子学堂发扬光大。”

“好,老师等着你”杜微雨也笑了起来,尽管目光沉重,表情非常不舍,可还是笑的很温柔,用笑容祝福着胜兰。

和杜微雨商定去上海后,胜兰回到家就开始着手准备。

她先是秘密和李妈方汶天说明了自己的打算,说服他们同意后,开始盘算自己手头的财产;她的钱不多,主要包括现金和一些金银首饰,还有房子器物。

现金和金银细软自然是要带上的,衣物和日常用品也要带一部分,至于王孝宗临终前给她的那五根金条,不到万不得已她是绝对不会动用的,只能先托杜微雨帮她存到妥善的地方。

家里值钱又不方便携带的器具统统卖掉换成现金;但是桐花巷的宅子必须留着,她总得有个退路和家,想了想就留了笔钱,只说自己要外出求学几年,嘱咐小邱一家和门房大爷好好照看着。

至于去上海的人选问题,李妈是肯定要跟她一起走的,而方汶天,虽然明知道他对自己有意思,以后还在一起生活不太好,可一想到他为了自己接连受伤重病的,胜兰就狠不下心让他离开,也说服不了他主动留下来,只能带上,等到了上海慢慢再想法子劝吧!。

没了家庭依靠,三人到了上海后的吃喝花用只能啃老本,生活肯定会拮据一点。不过方汶天不是小孩子了,他能干活养活自己。胜兰虽然不会赚钱,可手里还有些存款,小舅舅孙文青拿的田地其实是帮她代管的,早就承诺过会将那些田地慢慢变卖换成钱给她,胜兰仔细算了下,自己只要不大手大脚,去上海三五年之内应该能吃的饱穿的暖,经济上没什么可担忧的。

人选和财产问题都安排好后,就要开始考虑路线问题了,从玉阳到上海可以走两条路,一条是水路:乘船从玉河转道大运河,然后从大运河去苏州至上海;另一条是陆路,从玉阳先到金陵,然后从金陵乘火车去上海。

玉阳至上海有一千多里路,不管是走水路还是陆路,都要耗费数日乃至数十日的时间,胜兰更倾向于走水路,她对武兆铭的轿车和军车实在印象深刻,万一半路被他发现了,走陆路她一定逃不了,走水路就不一定了。

不过听说水路会有水匪出没,胜兰不放心的特意去打听了下,得知这两年水匪和土匪一样,都早被剿灭的七七八八了,江浙一带的水路都很安全,最近两年没听说出过什么事,才放了心。

万事俱备后,时间很快就到了四月底,过完了祖父的百日,胜兰也接到了杜微雨朋友的信件,信中说上海那边已经帮她们打点好了,因为不是开学的时候,所以大学现在进不去,但是住处已经找好,可以随时过去。胜兰顿时松了口气,写了封信给小舅舅后,就收拾好行李,辞别了依依不舍的杜微雨,同方汶天和李妈一起离开了玉阳,坐船南下。

胜兰走的时候是早上,回望着晨曦中古朴破旧的玉阳县城、和那满目碧绿苍翠的芳草树木,像每一个离开家的游子一样,她的心中有些感慨和不舍,伤感之余,最终只是微微一笑,大步跳上了晃动着的船只。

木船划离岸边后,视野随即变得美丽无比,没受过污染的玉水河两岸翠色环绕,河水明净透澈的就像一条清亮的玉带,泛着鳞鳞的金光,玉带的两边,笼着淡淡的一层薄烟。水质特别的干净透明,人在船上可以清楚的看见水底生长的茂密繁盛的水草,绿色的长长的草叶子随着水波一飘一飘的荡漾着,还不时能看见鱼儿钻来钻去。

春末的风从河上吹过,便夹杂了清新的水的气息,迎风站在船头,看着两岸虽寻常却又生机勃勃美轮美奂的风景,胜兰觉得,自己的人生或许要翻到清新自然的那一页了,没了家庭和亲人,她无依无靠,却也自由自在。

春风很柔,河面上只泛起了细细的波,船只划过水面,就像是在镜子上留下了一条淡淡的痕迹。玉水河上的船只不多,胜兰顺着河流极目望去,也只看到三三两两的几艘,缓缓的飘着。

这个年代的乡下船只依旧是老式的木船,它没有动力,全靠人力行驶,速度非常的慢,晃晃悠悠的摇啊摇,行驶了大半天才到了大运河,到了运河码头后,胜兰三人就下了船,准备换乘大船去苏州。

大运河的河面比玉水河宽敞了许多,也繁华了许多,河水不再清澈,带着点浑浊的黄色。河上有不少船只来来往往,客船也多,南来北往通往各个城市的都有。这里的客船是铁船,已经配上了马达,大烟筒呼呼的喷着烟气,应该是蒸汽机车吧!看着速度还挺快,每一艘靠近码头时,都会拉响尖锐的汽笛。

三人在码头上打听了一会,才知道通往苏州的客船改了时间,原本是旁晚发船的,现在改成早上了,而且三天才有一班。而不巧的是,他们到的时候,刚好有一班船已经走了,要去的话只能等三天后的下一班船。

“三天,太久了吧!”胜兰一听就觉得很郁闷,要她在码头上等三天,时间太长了,万一武兆铭这时候已经发现她不在了,派人追来怎么办?她此时离玉阳只有半天的水路啊!很容易就被追上了,正烦恼间,一个三十多岁的女子上前和他们搭话,说自己家有货船要去苏州,因为这一趟没装什么货,船空的很,想顺路带几个客赚点钱,价钱只收客船的一半,包送到苏州码头。

正文 第六十七章 贼船

那女人样貌平常,穿了一身当地普通妇女常穿的靛蓝色土布衣衫,用青帕包着头,眼里虽然透着几分精明,却掩不住蜡黄的脸色和疲惫的神情,她再三强调自家的船是跑货的船,自己是正经的跑船人,实在是没赚到钱不得已才想偷偷带几个客。

胜兰闻言有些心动,可毕竟坐黑船不太安全,她犹豫再三,禁不住那女人游说,决定先去看看情况。

女人家的货船就停在离码头不远的地方,船虽然不大,却也是蒸汽动力的铁船,大约十米长三四米宽的样子,因为是货船,不像客船那样有宽敞明亮的客舱可以供人休息居住。甲板上的建筑很小很矮,除去船长室厨房什么的,只剩下两个木板隔的小房间能住人,虽然空间狭小了点,但是收拾的整洁干净,半旧的被褥一尘不染,看着就很舒心。

看过了上面后,方汶天又主动下去船舱底部看了看,看完上来说下面堆了些粮食土产,没什么特别的地方,船上的人只有女子和他丈夫,以及一个二十岁左右的船员,据介绍是女子的侄子,在船上帮忙搬货的。

女子的丈夫也是三十多岁的样子,长的五短身材,国字脸,淡眉细眼,穿着洗的发白的灰色短卦和黑色带补丁的土布裤子,脸上有许多皱纹,笑起来憨憨的,不怎么会说话。见胜兰他们上船查看,只会拿着旱烟袋低头跟在他们身后,笨嘴笨舌,点头哈腰一副普通小老百姓的做派。

那个船员也是地道的农民长相,个头不高,比方汶天矮了小半个头,体型精瘦,面孔晒的黑黑的,看起来沉默寡言,像是常年在河道上跑运输的人。

胜兰三人将船只上上下下的看了一遍后,彼此心里都还算满意,那女子见他们有意向,又喋喋不休的介绍了许多,说自己这船原是运了苏州的丝绸北上的,常年在运河上行走。这次交了货后本是要带点货物回苏州贩卖的,可一直往来的铺子掌柜出了事,没有按时交货,他们苏州家中又有事情,只好匆匆收购了点粮食土产就返回。

因为少运了许多货物,所以这一次他们几乎没赚到什么钱,为贴补家里,就临时想到顺路带几个客人。

胜兰虽然很动心,可是坐黑船实在危险太大,在她前世的文明社会里,都经常有坐黑车黑船出事的消息,更别说在这混乱的民国了,可是要在原地等三天的话,她又着实等不了,正犹豫间,一对摇着小木船过路的老渔民夫妻笑着和女子打招呼:“仲大嫂子,又路过咱码头了啊,这次跑船赚了不少吧!”

“哪有啊!这一次姚掌柜出了事,没按时交货,可把咱家害惨了。”女子叹口气道:“不瞒婶子说,咱家这船买的时候是借了债的,这每一趟赚的钱,大部分都还债了,小部分还要养活两个娃娃和一个病怏怏的老娘,是一个铜板也存不下来的,这一次放空船回苏州,连下个月的饭钱都没得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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