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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斗破龙榻,俏妃诱邪帝-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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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个拿着偌大棍棒的汉子们嬖。
    这十多个人,个个生得五大三粗,一个能顶三个越无雪,身上只穿着粗布的无袖马褂,粗皮粗嗓喘着粗|气,还没开打呢,一个个脸上泛着兴奋的油红,眼睛里冒着绿光,不看焱极天,只看越无雪,就像饿极的野猪在盯着小白兔。
    一个尖嘴猴腮的男子从后面窜出来,指着焱极天和越无雪嚷:
    “就是他们两个,给爷打,把男的打死,女的给爷留下。佬”
    是白天要欺负方佳人,反而挨了揍的那个!
    “好大的gou|胆,不知死活。”
    越无雪满脸同情,一声轻叹,往后退了一步。
    “你们两个才好大的gou|胆,不知死活,也不打听打听我方爷是谁,敢对爷动手,今儿非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给爷上,打断这恶贼的手,赏五两,打断腿赏十两,打死赏十五两。”
    这自称方爷的人低吼一声,自己却往后窜了好几步,躲在树后,摇着手里的折扇观战。
    汉子们举高棍棒,向二人逼近。
    “真小气,天下第一小气,这么点银子也有脸拿出手。”
    此时越无雪撇撇嘴角,脆嘣嘣说了声。
    “你什么意思?”
    方爷大怒,指着她质问。
    越无雪唇角一弯,笑眯眯地从腰上拽下小香袋儿,指着他说:
    “嗨,都听着,打断那猴|屁|股的一根头发,姑|奶|奶我就赏十两,打断手赏百两,打断腿赏千两,这是银票,绝不食言。”
    壮汉们一听,迟疑地互相看了起来。对于老百姓来说,一百两可是一大笔钱了,可以置办田地,过上好日子,何况千两白花花的银子?
    有个人壮着胆子转过身去看那方尖脸,方尖脸立刻跳出来,叉着腰吼:
    “你们……少听她胡说,别忘了,小爷我可是方大人的表侄,赶紧给小爷去打死他们,否则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壮汉们这才齐齐转过了身,挥起棍子往焱极天和越无雪的身上招呼过来。
    “好惨,你们会很痛的!”
    越无雪又说了一声,快速躲到了焱极天的身后。
    对于打地痞流氓之类的事,她向来很感兴趣,暴力因子此时在血液里急速膨胀着。
    这些人怎么会是焱极天的对手,很快,这场架就成了焱极天一个人殴打对方十多个人,不过一挥手,一记拳,一掌扇过去……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还有三个人惊恐万分地想逃。
    焱极天身形一闪,拦到了三人的面前,慢吞吞地说:
    “这三个人怎么办?”
    “嗯,还是给他们赚银子的机会吧,你们三个,只要把他打成猪头,这一百两归你们。”
    越无雪掏出银票,一张张翻过,找出一张数额一百的,又小声嘀咕:
    “本来想让你们多赚一点的,你们太没有经济头脑了,以后少打架多看书,少生孩子多养猪,只要发家致富了,就不必靠看人脸色,受人驱使,给人当打手,干这些欺凌霸弱的混帐事,以后生儿子没屁|眼……”
    现场一阵死寂,只听她一个人在叨叨。
    焱极天有些哭笑不得,以前就觉得她和天真在一起时非常叨叨,现在真觉得判断错误,她不是非常,而是无人可超越的叨叨,居然能对着这群粗|汉子说这些古怪道理……
    “拿去,快去揍他。”
    越无雪把银票塞给其中一人,这人的脸色黑了又白,白了又红,估摸从未遇到过越无雪这类型的人物。
    越无雪又展颜一笑,挥挥手指,魔力四射的笑,让汉子鬼神使差地转过了身,飞跑到那尖脸男人面前,拎着他的肩膀往地上一摔,抡拳就是一顿狠揍。
    “他一个人得一百两啊?”
    越无雪看着另外两个人,二人互相看了看,飞扑过去,只听到手臂粗的棍棒和砂钵大的拳头打在肉上的声音,那方尖脸先前还大吼,然后是惨叫,最后是哼哼唧唧地求饶……
    “大|爷,姑|奶|奶,您二老瞧瞧,像猪头了不?”
    三个汉子这才收了手,对越无雪点头哈腰。
    越无雪掩唇一笑,这种仗势欺人的货,打成猪头都便宜他了。
    “什么人打架?”
    此时,火把的光照过来,急匆匆的脚步由远而近。
    焱极天一拉越无雪,飞快地往巷子深处跑。
    “喂,你怕他们干什么?”
    越无雪被他拖得摇摇晃晃的,大声问他。
    “你想被人盘问,还是想我站在他们面前说我是皇帝?”
    焱极天手指用力,把她拖得更紧了些,见她实在跑不过自己,索性拎着她往背上一搁,就像玩杂技一样,背上她就飞奔上了墙头。
    绵长的青砖墙蜿蜒似小龙,黝黑的瓦如同鳞片一样,有在月光下泛着暗幽的光。风声一直在越无雪的耳畔呼啸,她想,这比千里马好使得多呢,起码没那样颠簸,也没有畜牲的膻味儿……咳咳……
    “怎么,怕别人以为你冒充,捉了你去斩头?”
    越无雪吃吃地笑了起来,今晚,她的心情格外的好。
    “你笑什么?”
    焱极天扭头看她,她那双妩媚的大眼正弯成月牙儿,长长的睫像蝶翅在轻翕,正是焱极天想看到的,她从心底里透出来的笑容。
    “那里,采花大盗!”
    一个捕头指着他们的背影大喊。
    越无雪扭头看,数十个捕头正举着火把穷追不舍,有两个脚力居然还不错,健步如飞,一直稳吊在二人的身后,奔在前面的人举着雪亮的刀,冲二人大喊,
    “站住!”“快点快点,焱极天,追上来了,你不会连他们也跑不过吧。”
    越无雪拍着焱极天的肩,调侃他。
    焱极天跃下高墙,把她往地上一搁,拉着她的小手往前飞奔。
    “哎哎,跑不过你呀……”
    她被他拖得像要飞起来了,金钗跌了,绣鞋也掉了,裙角在风里飞扬着。
    焱极天却不放缓脚步,拖着她在迷宫般的巷子里左突右钻,引得那些捕快们乱了套,像无头苍蝇一样乱窜了一会儿,鸣金收兵,放弃了追逐。
    二人这才在一株歪脖子的柳树下停下,树边一口青石砌的方井,长长的柳丝几乎落进了碧清的井水里。
    “好热。”
    越无雪呼了口气,过去用手掬了把清水,往嘴里倒去。
    “让我喝一口。”
    焱极天抓住她的双手,就这么一低头,凑到她的掌心里喝水。
    “不干净,有汗。”
    他的发,扫到她的手腕上,有些痒,她忸怩了一下,轻轻地说。
    “哪里不干净了,小无雪最干净。”
    他抬眼看她,在她的小脸上轻轻捏捏。
    越无雪偏过脸,又掬了满掌心的水往他脸上一浇,笑着说:
    “让你嘴油,给你洗洗……”
    冰凉的水浇了他满脸,他站在柳树下,月光透过了柳枝,斑驳地印在他的玄色锦袍上,而他太高,柳叶从他脸前垂下,遮住他的表情。
    越无雪的心突然就有些慌,她有些不知所措,怎会生起了玩心,向他浇水?
    焱极天慢慢吞吞地,向前迈出了一步,越无雪把手背到身后,小声说:
    “你要干吗,不许打人。”
    “嗯……不打……不行……你居然敢向我浇水……”
    他的语速很慢,越无雪抬眼看他,咬住了饱满欲滴的下唇,只见他突然就又弯了腰,掬把水往她身上浇,可惜越无雪敏捷得像小鹿,飞快地往旁边一跳。
    “哈……我就知道你要偷袭我……”
    她笑得快活,声音像琉璃铃铛一样清脆,绕着柳树和井跑着。
    焱极天低笑起来,拔腿就追——
    风儿吹得柔和,月光洒在被人抚得泛亮的青石板上,像银亮的水在闪动。
    焱极天都不记得,他从几岁起,就失去了当孩子的资格了?是五岁?还是六岁?
    他甚至都记不起母妃的模样!
    记忆中,他只有永无休止的学习各种兵法,策略;永无休止、不分寒暑的苦练武功;还有在太皇太后面战战兢兢的恭敬和恐惧;以及随着年龄增长,胸膛里塞满以至快爆炸的仇恨——
    是的,他无处宣泄!他不得不争,不得不斗,不得不抢,不得不努力往上,求得一线生机,这是人之本能!
    直到宫门兵变,他手刃兄弟,拎着染血的刀闯进太月宫,逼迫太皇太后交出玉玺,然后坐上染血龙椅,时间漫长得让他不愿意回忆,更让他遗忘了真心的快乐是什么滋味。
    他总说,想看到越无雪真心笑一笑。
    其实,他也有许久没有过真心想笑的感觉了。
    “抓住了。”
    任她小兔子一样跑了几个圈之后,他突然加速,从身后抱住了越无雪,把她高高抱起,原地转了好几个圈,才轻轻地把她放到了地上。
    他不说话,只从背后紧紧地抱住娇小的她。
    她才到他肩膀处而已,软绵绵的身体,像个娃娃,又香得这样令他着迷,这香,不是俗气的那种,清雅得沁人心脾,令人渴望与她永久缠绵。
    “焱极天,你真坏,你给新房里扔老鼠,你把新娘子都吓坏了。”
    她用力扭过头来,咬牙切齿地说。
    “为了你一笑,别说扔老鼠了,扔什么都可以。”
    他低低地说了句。
    “你就会说好听的话!你到底跟多少人说过?哄得那么多女人为你神魂颠倒的!”
    她又问,更加咬牙切齿。
    “那,你什么时候为我神魂颠倒?”
    焱极天扳过她娇小的身子,摁着她的肩,低头凝视着她的眼睛。
    “才没有那一天!”
    她又开始慌了,每当这时候,她就爱偏开脸,垂下了长睫,去掩饰她的慌张。
    焱极天没再逼问她,只是把她揽进了怀里,安静地抱着她。
    不远处,有打更的人正在低声唱诺: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更鼓声响过两声,二更天了!
    “困了吧?”
    他这才慢慢地松开她,小声问。
    “哦,啊。”
    越无雪点头。
    焱极天拖住她的小手,牵着她慢慢往巷子外走。
    “回吧,明儿我们就出发去仙河镇,拜见高老前辈。”
    “还找他干吗,移魂虫的毒已经解了。”
    越无雪皱皱鼻子,不解地问他。
    “嗯,去看看有没有生子秘方。”
    焱极天笑笑,没点穿她被人暗算的事。
    “你还需要这个?闻人暖说送了你二十九年的海马|鞭,足够你挥霍你的精力,焱极天,你啥也不厉害,就这个……”越无雪不客气地嘲笑了几句,说到后面自觉失言,连忙掩住了嘴巴。
    “你不是自称博览群书?你见过活了二十九年的海马?海马的寿命,不过三五年而已,还有,闻人暖的话,你能信半分,便是你的运气,无雪你也太好骗了些。”
    焱极天连连摇头,也不计较她话里的挑衅了,一脸笑意地握紧她的小手。
    越无雪语结,气得满脸通红,甩开他的手说:“那还不是因为他是你朋友,我才信的?”
    焱极天的心情,因她这一句话而大好,眼看就要走出巷子了,焱极天突然间玩心更浓,轻轻一扯她的小手,小声说:
    “越无雪,你不是会赌吗,你和我赌一回,赢的那个,可以发号一天施令,另一个必须无条件服从,如何?”
    “哈,你说的!”越无雪挽袖子,向他勾手指,“让你尝尝我晋城赌霸的厉害。”
    “好,我今日就见识见识赌霸的厉害。”焱极天忍俊不禁,笑了起来。
    越无雪拧眉看他,不悦地说:“你这笑是什么意思?瞧不起我?”
    “不敢。”焱极天抱拳,摆了严肃认真的模样来,可眼角的笑纹却舒展得尽兴。
    其实越无雪挺不习惯这样的他的,以前恶劣惯了的霸王,突然表现出他孩子气的一面……难道,男人心底都悄悄住着一个小男孩?越无雪的心,砰砰地加了速。
    她刻意忽略掉这种感觉,又转开了脸,快速说:
    “没骰子,怎么赌?”
    “呵,谁说一定要赌骰子?你我就赌……从这里出去,遇上的第一个人是男是女,全凭天意、运气,如何?”
    焱极天抬手指巷子口,笑着说。
    越无雪嘴角抽抽,狐疑地看向巷子口,
    “如果,你作弊,又让侍卫装成路人甲呢?”
    “他们都执行任务去了,我是天子,怎会占你这点便宜?”
    焱极天说得严肃,却见越无雪一脸鄙夷,素日里,他占她便宜的事还少吗?
    不过,当一天主人的感觉一定很好,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诱惑人的呢?越无雪只犹豫一秒,点头同意。
    “反正不说出来,写在布上,放到对方的手中,可不许偷看。”
    越无雪把自己的帕子给他,让他撕下两片小绢条儿,然后从随身的小香袋里拿出自己的胭脂膏子,用头上的簪挑了一点出来,用指甲在上面写了个男字。
    这么晚了,当然是男人在大街上行走。
    可是……越无雪拧拧眉,抬头看他,小声问:
    “如果都写了一样的,那谁赢呢?”
    “那就……再猜个衣裳的颜色。”
    焱极天已经写好,把绢条儿给她。
    越无雪想想,写了个青字。民间多穿这种颜色,若是男子,也八|九不离十。
    交换好了丝绢,越无雪加快脚步往巷子外面走。
    焱极天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反正他腿长,一步顶越无雪三步,二人一前一后冲出了巷子,大街上空空荡荡的,鸟都没有一只,更别说人类了。
    越无雪嘻嘻一笑,扭头看他,说:“这算什么?平手?你这赌约真无趣,不如回去睡大觉。”
    “有人了。”
    焱极天挑挑眉,朝前面一呶嘴。
    越无雪一抬眼,只见从对面的屋子里出来一人,穿着黛色衣,身材高挑,长发及腰,挑着一盏灯笼,慢步往前走。
    “女人?”越无雪怔了一下,飞快地打开他写的丝绢,上面果然写着女,黛色衣,“你作弊!”
    听到声响,挑着灯笼的人转过头来,狐疑地看他们,这是一张平凡无奇的脸,清瘦的脸颊,高突的眉骨,还有脖子上的喉结……
    居然是个男人!
    再看他拎的灯笼,醉|菊坊,是个上门服务的男倌儿!
    越无雪嘻笑几声,冲焱极天招手,“原来我赢了。”
    “明明看着是个女人走进去的,怎么是个男的?”焱极天有些郁闷,顺口就说了句,把打赌的隐情给说出来了!
    “好啊,焱极天,你还说你不会占我便宜!”
    越无雪扑过去,伸手就拧住了他结实的胳膊。
    “逗你玩玩罢了。”
    焱极天要捉她的小手,越无雪和他推扯几下,伸手就去拧他的胸脯。
    “让你逗我玩,我就知道你脑子里全是那些破念头,就许你占我便宜呢?我今儿非要占你的便宜。”
    “好啊。”
    焱极天一声幽叹,伸开了双臂,一副快来快来的表情。
    越无雪的脸红了又红,松开了还扯着他胸前衣襟的手指,转身就走。
    “呸,谁稀罕理你。”
    今天莫名其妙地和他在外面厮混了一天,越混越觉得感觉奇怪,明明以前恨他恨得想咬他的,可现在她的心都乱成一团了。
    爱他,那不是自找虐受吗?
    可是,他现在又好成这样,简直挑不出错来。
    “无雪啊,为我神魂颠倒又何妨呢?”
    越无雪一捧脸,认真地说:
    “那会牙疼的,还有,从现在起,到明日此时都归我作主,你最好穿戴铁盔甲。”
    “呵,那明日此时之后呢?”
    焱极天一笑,越无雪就心灰了,折磨他的劲儿都提不起来了,他会报复回来的呀!
    她揉揉鼻子,看向前方,那清倌儿已经进了醉菊坊,里面隐隐传出丝竹声,她情不自禁停下脚步,往门里张望着。
    “看什么?”
    焱极天顺着她的视线去看。
    那门已经关上了,世间有人好男风,所以便有这样的地方存在,他还有自己的水园,培养出精干的心腹为他办事。
    “焱极天,我总觉得濮城这个地方有点怪,天高皇帝远的,谁知道这里的人存的什么心思?”
    越无雪摇摇头,不仅方敬年,还有这醉|菊坊,都让她有奇怪的感觉,女人的第六感使然。





     【143】湿透了
     更新时间:2013…5…30 0:55:04 本章字数:6735

    焱极天笑笑,未出声,二人站在醉菊坊对面的小楼下,看着醉菊坊里的灯光。殢殩獍晓
    天下最难控制的是人心,所以他虽登帝位,却丝毫不能放松。濮城这里的位置至关重要,掐住这里,就掐住了联通南北的最有利的通道。
    所以,他在这里埋下了最得力的人,铁心最近也常驻这里。醉菊坊里可以交换各国的消息,他早就知道,也愿意花银子去这里买一些消息。
    “二位,进来听一曲如何?”
    先前那位黛色衣的男子又挑着灯笼出来了,手里还拈了朵大黄|色的菊,笑吟吟地看着他们两个嬖。
    “怎么样,进去瞧瞧?”
    越无雪扭头看焱极天,他扬扬眉,不可置否一笑,并没有进去的意思。像这种地方,有太多不应该被越无雪看到的东西。
    “吵死了,要不要脸?要淫进去淫,什么世道!酪”
    突然一声尖叫,从天而降一盆水,不偏不倚,浇了焱极天一身。
    越无雪的笑声堵在喉咙里,飞快转身,只见楼上站着一个约莫四五十岁的胖大娘,正端着一只黑乎乎的木脚盘,圆瞪双眼怒瞪着他二人。
    “还不滚!”
    那胖大娘又怒吼一声,说来也巧,伴着这声吼,突然间噼哩啪啦地下起了雨,让焱极天湿上加湿。
    焱极天又不能一个老百姓计较,尤其是个胖大妈,揍她一掌,打她一拳也显得有失风度。两个人吃了哑巴亏,只能掉头往客栈跑。
    雨越来越大,在路上砸出一个个小水坑,雨水飞溅。焱极天举起了手臂,用袖子挡在她的头顶。
    “不用,用这个。”
    越无雪往路边窜,折了两片芭蕉叶来,递他一片,自己举了一片,往前飞跑。
    焱极天被人浇了洗脚水,又突然淋了场大雨,可偏还心情更好了。
    二人再未停下,也没说话,埋头一路狂奔,脚踩在积水上,连鞋都湿|透了。
    客栈已经关门,焱极天锤开了门,白天救下的方佳人居然还未睡,就在大堂里等着他们二人。她梳了头,洗了脸,倒还有几分妩媚姿色。客栈只有两名扮成家丁的侍卫,是留着看守方佳人的,还有几个执行任务还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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