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殿下出逃妃-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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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家那边有何动静?”好一会儿才沉着声音朝还立在身前的探子问道。
“果然不出王爷所料,洛家公子一接到王爷您的信报,立马动身前来,现在应该正在禹国边境。”
从汜凰到南国最快的一条捷径,便是从禹国周边过南国。
墨棋转动指上扳指的动作停了下来,“将这条消息好好送给禹国的皇后娘娘。”
那探子虽然一愣,但还是遵照了墨棋的吩咐,应声而退下。
墨棋唤来候在房外的侍女,敛下眼色问道:“夷谣姑娘最近没什么问题吧?”
为了避讳,墨棋倒也沿用了“夷谣”的名字。
那侍女微微抬起头,定睛一看,赫然是翩姩院里伺候着的那位侍女,雅婳。此时的她与在翩姩院中完全不一样,眸中闪过的精光泄露了她奉命在翩姩院的伪装,完全是一会武的女子。
“回王爷,夷谣姑娘她近来待在院中除了偶尔看看书,写写字,发发呆,倒也没有什么大碍。”
墨棋听了雅婳的答话,满意地点点头,“不能离开她太远,最重要的是,最近更要保护好她。”说罢便挥手让雅婳退下了。
他揉了揉额,现在手中的消息是明月潇那边毫无动静,不禁有些微恼,难道自己押错了?他对她一点儿情意也无?想到什么又摇摇头,不会的,他绝对不会坐视不理的。
墨棋坐直身子,眸中划过一丝势在必得的光芒。
。。。
寒岭。。。
“公子,我们休息一会儿吧?”车外的车夫撩起帘子朝里间问道。
这从云都出发都已经三天多了,里面那位主儿愣是没休息一下,且不说他的身子受不受得住,光是就这马驹便跑死了好几匹。
里间传出一个疲惫却不萎靡的声音,“不用,接着赶路。”
车外的马匹上的随侍听了这话,皱起了眉,想要说什么却又想起自家主子的坚持,便只好默默缄了口。
马车里间的一男子扶额倚在车壁上,满脸的疲惫,睁开的眼底却是一丝激愤,想到什么握紧拳头,却又痛苦地闭上了眼。
他接到消息便立马动身出发走捷径欲到南国,不顾自己的身体日渐虚弱,也要寻到要与自己执手一生的那个女子,感受到她的体温。
那袭白衣似也沾染了主人的忧愁,在车间里黯淡着。
此时车外却传来一声喧闹声,马蹄声与其混杂在一起。
外间的车夫似乎想要说什么,却一个字也没说出,便倒了下去,洒出的红色似泼墨一般洒在了车帘上,血腥味弥漫在了车上每个角落。
洛千尘一愣,赶紧撩开车帘,入目的正是那车夫。
见状护在马车周围的随侍也纷纷抽出兵器准备保护自家的主子。
见洛千尘出来,前方一骑在高头大马的似是领头人颔了颔首,道:“洛公子,我们皇后娘娘请你入宫一叙。”
这寒岭是禹国的边境,那皇后娘娘自然也很好猜到。
想到这里,千尘拧了拧好看的眉。
周围的随侍大声说道:“公子先走,属下等人定不会让公子受到伤害。”说罢其他的随侍也纷纷应道。
那将领打扮的人似乎听到了什么笑话般嗤笑一番,却惹来洛府随侍的怒视。
“洛公子,你以为,你今日能离开这里吗?”说着向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顿时带来的人将洛府众人围在中间。
“卑鄙!”洛府随侍见状只得恨恨唾骂一声。
那人却丝毫不在意,只是注意着洛千尘的神色。
洛千尘看了看围在周围的禹国士兵,蹙着的眉一直未松开,却也知道现在这情况不能硬碰硬。向前一步,“既然是贵国的皇后娘娘相邀,洛某也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听了这话洛府的人皆大惊失色看向他,而那将领却是笑了笑,“洛公子果然是聪明人,洛公子且和我们先行,而这些侍卫。。。”看见洛千尘皱眉,话锋一转,“随后便会放他们回去的,定不会做有伤害之事。”
洛千尘抿唇不语,缓缓步出洛府众人的范围,不顾侍卫的阻拦,步到了对面的阵营中。那临危不惧的气度,让人好一阵失神。
“还望阁下不要失信于洛某。”千尘淡淡地说了一句,拉回那将领的神智。
他略微颔首,“自然。”
说着便向周围一个士兵使了个眼色,那士兵立即会意,跟在了洛千尘的身后。
那将领和洛千尘先行离开,留下怒骂的洛府随侍和空中飘着的淡淡血腥。
第六十三章 景岄流光
在这夙京待了一段时间,惊愕发现原来这南国的钱财方面竟还处于物物交换阶段。
我很疑惑,为何南国国君没有采取汜凰和禹国的财务措施用金银来进行买卖,向墨棋打听后才知道原来南国的子民是很排外的。
墨棋最近不知为何经常到翩姩院中,稍有不满时但念起这还是人家的地盘便又隐忍了下去。
只是每每看到墨棋,心里一个声音便被无限扩大,他真的会来?
和墨棋有意无意提到云都时,话题总是被他不着痕迹地敷衍过去,总是得不到一个准确的回复。
关于千尘的回复。
心里隐隐有种不安,我不相信千尘会没有动静,如果不是他出了什么事,便是某人有心要隐瞒着我。
在这湮王府内日子过得极其平淡,当然除了昨天的事。
听院里的雅婳说,王府里来了一位贵客。当今南国四公主景岄在失踪过一段时间终于重返夙京,却并不回宫,而是入住湮王府。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正在斜斜倚在府里的水亭中。
已是秋天,一片肃杀之景。我拢了拢衣领,有些凉意。
“姑娘,景岄公主来了。”雅婳近身轻声说道。
我淡淡“恩”了一声以示我知道了,雅婳见我如此不在意微微一愣,退在一旁,向正过来的一行人中的绯衣女子行了一个礼。
无视其他婢女递给我向那景岄公主行礼的眼色,仍懒懒地看着一池波光粼粼的水。
似乎身后那景岄公主也不发火,不知为何雅婳有些迟疑地说了句“公主。。。这。。”,但还没说完便带着亭子里其他婢女下去了。
随后我便感觉到一个人坐于我身旁,我懒得抬眸去看她,午后有些发困。
我心中微微一惊,近日似乎十分嗜睡。
身旁的那景岄公主意识到我并没有先开口说话的打算,一时间两人之间有些沉默。
在我快要阖上眼睑的时候耳畔传来一声淡淡的叹息,“你莫不是真的不肯抬眸看我一眼?”
听了这话,熟悉的声音让我猛地打了个激灵,顿时睡意消了大半。
转过头赫然是那张绝美的面容,额上的芙蓉仍红得妖冶。
那绯衣美人笑意盈盈,看向我的目光却多了一丝嗔怪,不是万花楼的醉芙又是谁?
看到她的第一眼我竟不是要问她为何成了景岄公主,也不是问她之前为何会在万花楼做花魁,而是一种在异国逢友的感怀,念及汜凰,不免又是一阵感伤。
她看见我这副泫然欲泣的模样,愣了一下,拍拍我的背,故作轻松地语气道:“怎么?看见本姑娘就是这副模样?”
若是在往常,她说这话我定要与她争论上一番,不过此情此景,让我欲张口已忘言,心中卷起的波涛一阵阵击打着心房。
看出我的反常,她也敛下了那副调笑的表情,看向我的眸子里很复杂,似乎,还夹杂了一丝愧疚。
这个萧瑟的秋景里,她对我说,对不起。
我此时已控制住了情绪,以为她是指她的身份的事,纵使有再多的疑问,却也只朝她笑了笑,“无碍。”
听了这话,她仿佛看出我的心思,面上神色更是愧疚,摇摇头说道:“不,不只”,在我疑问的眼神中接着说道:“对不起,你被韶仪抓走那天,是我在你房里下了‘醉仙散’。”
见我渐渐变了脸色,她赶紧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是因为,我想让我二哥登上南国的皇位,而那样需要汜凰闲王的帮助,所以,只得出此下策。原本是想等我们的人带你走,只不过没想到韶仪会先我们一步对你下手。”
她边说边观察着我的脸色。
我脸色渐渐恢复如常,只是心中却是莫大的悲哀。
难怪,那天我都没发现房里有人,原来,竟是我最信任的朋友给我下了“醉仙散”。
醉仙醉仙,我倒真想如醉仙一般,永不醒来。
闭了闭眼,待再睁开时已是神色如初。我似乎毫不在意地一笑,“没关系,你也是为了你的二哥嘛。”
她见我如此终于放缓了脸色,只是她没看到我掩在袖中狠狠掐着的手。
她告诉我,她会到万花楼,会碰到我完全是个巧合。她天性自由,不愿作为南国的联姻工具嫁予禹国的西暝君,便从夙京逃婚到云都,隐匿在万花楼中。而在西暝君放弃与南国的联姻后,她方才放心返回南国,做回她的景岄公主。
一切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除了遇见我。
那你本意就没有想让我嫁予千尘吗?这句话在喉中千般辗转,终是没有问出口。
醉芙,噢不,是景岄,她后来说了些什么我记不住了。
我倚在在水亭的阑干上,闭目的黑暗中划过一片桃花落英,心倏地一疼。
。。。。。。。。。
上堂,一锦衣女子拨弄着指尖,随着门外的脚步声,身形微微一晃,眸底划过欣喜,却又夹杂着一丝慌张。
应声而入,锦衣女子抬起头,露出她那张明媚的笑脸看向步入厅中的那白衣男子。
“汜凰洛千尘见过流光皇后”
那白衣男子并未行跪礼,而是站着颔首作了个揖。
意料外的那锦衣女子并未发怒,而是痴迷地看着男子,丝毫不在意男子眼中毫不掩饰的厌恶。
领路的人退下,房中便只剩下了锦衣女子与白衣的男子。
洛千尘看着上方的韶仪,微微拧眉道:“皇后娘娘如此看着草民,是否有些失礼。”
韶仪这才回过神来,但看着自己日夜心仪的男子此刻便在自己身前,不免连说出的话都是小心翼翼,轻声软语,生怕惊醒了这个梦。
“千尘,唤我‘流光’可好?”韶仪起身走下,朝自己心仪的男子逼近一步。
见状洛千尘沉着脸色向后退一步,“规矩不可废,还请皇后娘娘自重。”
似乎早就知道他会这么说,韶仪脸上浮现一丝不甘与心痛,“不要叫我‘皇后’,我讨厌这个称呼!若不是当初独孤泠那个贱人从我身边抢走你,现在在云都洛府你陪着你的便是我,你又何苦出来奔波!”
听韶仪这番话,洛千尘的脸色可谓是阴沉之极,却很好地控制住了情绪,“皇后娘娘,若不是当初你使用计谋虏走泠儿,我又何苦出来奔波寻我的妻子?!”抬起眸看向韶仪的目光中是满满的责备,眸底,是恨意。
韶仪闻言面上逐渐浮出惊愕,不禁身子歪了歪,稳好身形扯出一丝笑说道:“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也不瞒你了。当初的确是我派人将她抓走的。”
洛千尘本就阴沉的眸中闪过一丝阴鸷,死死盯着韶仪。
韶仪却似乎没注意到他的恨意一般笑着说道:“你永远也寻不着她了”,看了一眼千尘接着说道:“她早已被我留下的人扔下了山崖,尸、骨、无、存。”
闻言洛千尘身躯一震,满目不可置信地看向韶仪,刻骨的恨意爬满面上,让韶仪看得心惊。
快如闪电的手法,掐上韶仪的细颈,手中渐渐握紧,韶仪震惊,想要呼救却出不了声。
当韶仪觉得自己快要失了呼吸时门外闪进一人,击开洛千尘禁锢着韶仪脖颈的手,两人过起招来。
洛千尘此时听了那话早已是方寸大乱,招式也渐渐凌乱起来,对方趁其不备,使出一个暗器,只听得一声闷哼,洛千尘便闭目倒在了地上。
那暗器上淬了药。
韶仪此时缓过呼吸来,见洛千尘被打倒在地上,顿时怒不可遏,扬手便是一个耳光,清脆地响声落在方才进来的那人脸上。
那人却蓦地跪下,知道自己犯了错惹主子不悦。
“给本宫好好照料着洛公子,稍有闪失就拿这整个屿寒别院来陪葬。”
“是”
第六十四章 错乱心绪
自那日起景岄伴了我两日便被南国当今圣上召回宫了。
听墨棋说,皇上十分宠爱景岄这位四公主。不过想想也是,若不是过于宠爱,景岄她又怎会有那么大的胆子逃婚。
身边她的离去没有让我怎样感伤,因为从她回来那天起我便知道只有我一个人,一直以来只有我一个人。
只是念及宁璇,心中却又是另一番念想。
“姑娘,将这碗补汤喝了罢。”
伴着雅婳的话音,飘来一阵汤的食物香气,却令我作呕。
见我脸色难看,她迟疑了一下,将端着的汤碗放下,我见她如此向另一边挪动了一些。
“姑娘,你最近饮食很少,若是不喝一些补身子的药,你怎么受得了。”雅婳微微拧着眉看着我。
她说得不错,最近我闻见油腻的味道心里便是一阵翻腾。
见雅婳一脸忧心地看着我,本来欲接过汤碗,却一闻到那味道,实在无法,掩住口,挥手让雅婳撤下去。
本来都露出轻松神色的雅婳见我离汤碗又远了些,不禁又拧起了眉,“姑娘。。”
未待她说完,我便转过头冷声道:“撤下去,以后别再端这些东西来了。”
许是觉得自己的一片好意,我却毫不领情,雅婳的脸色一下沉了下去,面上闪过一丝受伤,却仍是按照我的吩咐将汤碗撤了下去。
雅婳离去后,我却总觉得这房里还是弥漫着那汤的味道。皱眉唤进一个院里的丫鬟,焚了些淡淡的香,压过了那汤的味道,心里方觉舒服些。
这些事若是说墨棋不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当天下午墨棋便来了一趟翩姩院。
“真是贵客啊,王爷很闲吗?”他不是想争夺那南国太子储君的位子吗,不是应该在外拉拢人心吗,还有时间跑到我这翩姩院来消遣时间?
他押了一口茶,不紧不慢地说道:“别忘了,这翩姩院还是我湮王府的院子,本王想来便来。”
被他这么一说,我倒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好半天才吐出一句“那倒也是,你要住在这儿也行,不过前提得将我放出这湮王府。”
听了我这话墨棋却哑然失笑,“放你出去?你很想出去?”
我斜睨了他一眼,不假思索地点点头。
“好,你要出府便出去吧。”
墨棋此言一出我却是愣住,好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你不拦我?”
“恩”
“你也不会让人跟踪我?”
“恩”
这么好说话?我狐疑地看着墨棋,捉摸不透他现在的心思。
他现在不需要用我来要挟明月潇了?
我试探地看了看他,“那。。。我走了?”
原以为他怎么也要变一下脸色,岂知他根本连头都没抬一下,只是简单地吐出两个字,“轻便。”
闻言我更是疑惑,但我自不会浪费这次能离开湮王府的机会,抬脚便走。
快要走出翩姩院的时候,身后传来懒懒的一声,“只要你能在这夙京不靠本王便能自己养活自己,不用饿死街头,你走便是。”
这句话的杀伤力毋庸置疑。
我几乎是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身上。
身无分文。
若是在现在的情况下离了这湮王府,还真的有可能如墨棋所言饿死街头。
原来他今日那么好说话,是有这出儿。。。
站在原地,我有些不甘心,想了一会儿,却也还是得灰溜溜地回去。
重新坐在墨棋身边,他似乎料定了我会乖乖回来似的,嘴边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我瞪着他,他却像个没事人儿似的用手枕着下颚看天。
不知是否是着了魔,我靠近他,定神凝视着他。
这是第二次靠他那么近,却是第一次将他看得那么清楚。
他的眼角稍稍上挑,那张清俊的脸上竟添了一丝妖魅。
似乎注意到我在看他,他侧过头,正好对上我凝视他的目光。
他微微有些错愕,却立马恢复如常。
我却勾唇一笑,拿手抚上他的眼角眉梢,轻轻地,似要掸开落满他眉间的尘埃。
他身子一僵,捉住我的手腕,眸中竟有些难得的慌乱。
这时我才回过神来,见他握住我的手腕,我一个激灵,方才想起刚才我对他做了什么。
我急忙将手腕从他手里抽出来,他本就无力捉着我,我这么出乎意料地动作更是让他有些愕然。
我站起身,恰巧一阵风吹过,乱了我的头发。
“风太大,我先回房了。”
没看清他此时的神色我便匆匆回了房,掩上门,最后一眸是他独自坐在院中的石桌旁,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一回到房中,我全身的力气仿佛被尽数抽去。
我双手掩面,刚才,我竟无意将墨棋当做了他。
那个曾站在桃花纷飞的树下对我一笑倾城的男子。
。。。
目送着我尽房背影的墨棋,坐在院中,看着凋残的百花,淡淡一笑,却是说不出的冷意。
第六十五章 夜凝明月
夙京一客栈中,一男子负手而立。
“她真的将他抓走了?”
“是,已经属下证实,流光皇后确实将洛公子软禁在她宫外的屿寒别院中。”
闻言后男子别过脸来,俯身的人抬起头恰好看见自己主子那半弯的凤眼。
“呵呵。。。很好,安排好今晚的事。对了,先别惊动那人。”
明月潇侧过头,看着窗下,眸中划过一丝莫名的光芒。
。。。。
过那日后,墨棋似乎更闲了,总爱到翩姩院中找我聊一些琐事。听及以前我还在独孤府中的事后,他淡淡地开口“我们都是一样的人”。
我笑着反驳:“不,我和你不一样,你是待在自幼宫中未得到关爱,而我却至少得到了爹娘的疼爱。”
听了我这暗含了一些挑衅的话他拿眼瞪我,好一会儿想到什么却又放声笑出来,阴阳怪气地说道:“是嘛,你爹疼爱你疼到为了自己的仕途、自己的荣华不惜让你嫁入底细都不清楚的闲王府。”
每每听到这种语气我总是对他没有好脸色,而听到这句话我却欲伸手打他。
半空中他将我的手腕捉住,长袖滑下,露出腕上那串流光溢彩的琉璃手链。
他是第一次看到我腕上带着的琉璃手链,不由微微惊讶地看了看我。
我抿紧了唇,脸上神色却缓和了下来。这串手链随着我从汜凰到南国,一直未曾摘下来。此时看到它,触动了心底的柔软。
墨棋见我神色缓和下来,冷哼一声,将我的手轻轻甩开,“怎么,现在不那么激动了?”
我抚着手链上的琉璃珠,并不言语。
墨棋见我不搭理他,若点漆的眸子中竟升起两簇火苗,伸手欲抢夺我腕上的手链。
意识到他的动作,我一个闪身,与他隔了一道柱子,怒目相视:“你想做什么?”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