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大人等等我-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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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皓和我有什么过节吗?”
果果啧啧两下,等不及卖关子,急着卖弄自己的记忆:“在王府里,除了王爷和王妃,有哪个人没中过郡主您的盅,谁不对您敬畏三份。独独这个南山皓,不但您在他身上从没得过手,反而还吃过他的亏。”
“哦?”
“比如您夜晚带人在他门外挖坑设陷阱,里面还灌了粪便。第二天清晨,南山浩出来,明明踩了上去,偏偏就没掉下去!待他走过去,您自己上去试跺了一脚,嘿,就一下掉下去了。”说到这里,果果拧起鼻子,仿佛粪臭味还附在覃小贝身散发。
覃小贝拍她一下:“莫作怪,快往下说。”
“还有一次,您拿小弓埋伏在路边射他,南山皓这家伙,不知用了什么魔法,竟让那小箭在空转了个弯,调了个头,返回来正好将您手里西域宝弓的弦给震断!还把您吓得半天说不出话。——最最可恶的,这老东西还把您做的坏事——呸,是趣事——一一记录在案,凑够了十件,打包向王爷告了一状,什么‘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什么‘天地君亲师’,反正把王爷说得都下不了台。只得把你叫过去,好好一顿痛斥!还停了你一日三餐,把您关在小黑屋里反省——当然,王妃偷偷给您送了点心。王爷严厉警告你,务必对向天傲、南山皓两位老师倍加尊敬!——向天傲也就算了,南山皓一天也没教过您,凭什么他也算老师啊?反正从那以后,您是对他们二位客气多了。尤其是南山皓,直接把他拉入了黑名单!见了他就绕着走。那么大岁纪还打小孩子的小报告,他还算是人吗?”
果果一口气讲完,发现并没有激起郡主深仇大恨,反而看到覃小贝感到很好玩似地笑。
“这个南山皓,倒很有个性呀,今年该有多大岁数呢?”覃小贝问。
果果侧着脑袋想想,板了板指头说:“他那幅尊容和花发,进府那年看着就不下五十,不过也奇 怪{炫;书;网,过了这么多年,他看着好象还是那么大。——是个名副其实的老怪物!”
“他还怪在哪里呢?”
果果忽然左右望望,放小了声音,贴近覃小贝的耳朵:“南山皓啊,他讨厌女人!”
啊,难道南山皓也喝了锁情水不成,不对,是逆情水。“为什么这样说?”
“南山皓从来不与女人接触,除了偶尔见王妃不得不打招呼,他从来不跟女人说话。身边是清一色的男童。那年王爷看他年岁老大,孤身一人,特地找了个健康又好看的姑娘送给他,并愿意帮他建个家——南山皓竟一口拒绝,还一副唯恐躲之不及的样子,好象天下女人都不抵不上他的酒瓶子似的。哼哼,他还躲别人,就他长的那样子,别人躲他还来不及呢。”果果的报告终于告一段落。这下郡主总该死心了。
覃小贝沉思良久,抬起头来,两眼亮晶晶的,显然拿定了主意。“果果。”
“在。”
“明天早晨备好十色干鲜果品,十样精致糕点,十坛陈年美酒,还有十条上好牛肉干。”
“郡主,找这些东西做什么,我们明天又要去踏青吗?”
“踏个鬼!我去拜师——拜南山皓为师。”
“啊,郡主,你疯了吧!”
南京卷 24 拜师
南京王爷府总共由六重大院围合而成,第一重院落为门卫和下人房,第二重为王爷办公会客之地,第三重为王爷王妃寝居,第四重为小王爷和郡主住所,第五重是众位妃子院落,第六重为客苑和高级幕僚居所,另有一个巨大的后花园。每重大院由一个或数个内苑组成,苑苑相通,院院相连,整个王府开有正、后、旁、侧四个大门。
南山皓和向天傲都住第五重院落的独立小苑内。
太阳初升,辰时正中,从拾贝苑走出一行六人,穿门过院,浩浩荡荡向一向冷清的南山皓的小苑前来。
覃小贝神气活现走在最前面,紧跟其后的是东张西望的果果,再后面是四个青壮的男仆,两人抬着十坛陈酒,一人抱着干鲜果品,一人拎着糕点肉干。
果果已于昨晚事先到南苑通知,被苑内小童在门口挡住,说自会捎话进去。南山皓未置可否。果果不得落实而归,覃小贝颇为大度地没有责怪她。
此时一行人来到南苑门日,留着刘海齐肩的小童又在门口拦住。说南白皓正在屋内打坐静修,如无急事,他可将事情转告。
“郡主来了,当然有急事!快去叫老头出来!”有撑腰的郡主在身旁,果果比昨晚胆子壮了许多,上前就去揪那小童的耳朵。那小童年龄虽比果果小上三四岁,反应却是极其灵活,头一摆果果手便揪了个空,返身跑进去通报了。
一行人进苑,将礼物摆放在石桌与地上。覃小贝恭恭敬敬立于正屋门前,果果学样立在后面。正屋房门洞开,却看不到一个人影,连进去的小童也未见出来。
过了漫长的一分钟,才从屋内传出一个苍劲的声音:“郡主心意,南某知晓,只是本老德才不举,难托郡主大望,请郡主带物回转吧。”
果果性急,正待张口出语不逊,被覃小贝摆手制止。覃小贝束手正容,愈加客气地说:“南师声名传外,爹爹将你聘请入内,岂能说德才不备,老师切莫推托了。”
覃小贝轻轻软话堵住了南山皓自谦的托词,如他继续坚持,岂不是暗指众人盲目、王爷昏眼。
屋里人停了一下,又传音出来:“你九岁习武,即拜向(天傲)兄为师,向兄武学,如山脉连绵,你至今所学程度不过是捡得几块石头而已,理当专心从一,岂有中途换师之理?”
其实找向天傲还是找南山皓学习,本来随便选哪个都无所谓,反正覃小贝哪个也不认识。如果两人相貌真的如果果所说,覃小贝多半也会找向天傲,谁愿天天看着师傅一张丑脸啊。
现在向天傲不是出去了么,没有三个月半年估计见不着面,而从现在穿越过去的覃小贝哪里有那个耐心,会等那么久。昨天出城被人欺负的灰头土脸,若没有王子默及时赶到,说不定现在都和人拜堂成亲成了压寨夫人了,覃小贝慌着来找府里闲着的两个武学大师,目标明确而简单:唤醒恢复朱贝儿原来的武功;学习新的、最精华的、有效的,能把人迅速打倒又能让自己安全逃跑的速成功夫。
南山皓说的很有道理。都说女人嫁人要从一而终,拜师学艺也不能总换老师啊。何况学生还只是学了老师的一点皮毛,怎么能见异思迁,跳到另一个山头上呢。
但覃小贝是何等聪明伶俐之人,这个问题早在昨天晚上她就想出了答案。
“请问南师,文分诗词歌赋,艺分棋琴书画,武学是否孤脉一枝呢?”
这次南山皓作答很快:“武学延绵千年,早已博大精深,拳有南北,功分内外,拳脚器刃,门类万千,怎么说孤脉一枝呢。”
“武学这么多内容门类,南师一定尽学尽知了吧?”
“胡说。天下无一人敢出此大妄语。”
“是了,所以爹爹请来诸位老师,让我自小随甲读经,从乙学文,师丙书画,习丁琴艺,又岂能独跟一个老师,而不准再向他人学习的道理?”
覃小贝伶牙利齿逼得南山皓一时无词。
“更何况,在你数年前状告教育弟子之时,爹爹就已经叫贝儿以天地君亲师之礼,称呼礼遇南师、向师二位,弟子一日不敢忘记。今春万物萌发,向师又远去京都,弟子才恭敬前来请南师赐教授学。”覃小贝侃侃而谈,虽然得理,语气却愈发恭敬。
如果说覃小贝前一段话有混淆概念的歪理在内,那么覃小贝的第二段话却道出了覃小贝自己也不知晓的一些实情。
王爷当年延请南、向二位入府,除了安全护卫因素,也有教育小王爷及郡主的深长心思。二人俱为当世武学高手,并各有所长,家在齐鲁的的向天傲,北派拳术和弓箭枪法颇为高妙,来 自'炫*书*网'蜀地的南山皓内功修为最为精绝。儿童好动,适合活泼的外家拳路和兵器教学;而需要大量时间静坐修炼的内功,则需要到等年龄稍长人有自控之力后,方才适合入门修练。
光阴荏苒,当年那个只知挖坑射箭的小捣蛋,忽然一下就出落成能言善辩的大姑娘了,今年能有十五,或是十六了吧?不管怎样,前之王爷深远用心,现有人家恭敬请辞,让一向屏蔽女人的南山皓实在没有理由再拒绝了。
覃小贝在门外静静的等待,看你老头还有什么话说。当年全市高校辨论大赛,覃小贝可是拿了女子组第二名的。
屋内人咳嗽一声,声音缓和了下来:“郡主请命,南某不敢再有托词。只是近来体染小恙,三五月内恐怕不能集中精力,还请郡主暂回稍侯。”
这次没有覃小贝说话,果果就冲着门嚷起来:“老头你就别装模作样了,你是武学大师,出手能打倒一头牛,现在说话也中气十足,说你有病,谁信?”
南山皓没有作声。“吱哑”一声响,旁边的木窗从低下支开一条缝,一支手臂从里面伸出。
覃小贝和果果过去两步察看,伸出的手臂皮肢紧绷,肌肉结实,只是颜色不对,尤其在肘部,红鲜鲜白花花一大片,不时还有细微白色皮屑飘落——这是非 常(炫…书…网)严重的顽固牛皮癣,覃小贝从报纸广告中认得。
南山皓没有说谎,他的确正在受十分煎熬。这种牛皮癣虽不会致死人命,但是发作起来痛痒难挡,恨不能让人将皮撕去。看样子南山皓生癣还不止胳膊一处,真够老头受的。想不到功夫精深的武学大师,竟被小虫苦苦折磨而无可奈何。
果果捂着鼻子赶紧后退几步,拉着覃小贝一起躲开。
胳膊收回,窗户放下。南山皓在里面说,语气颇有些无奈:“已请城内众多名医,最多压制一时,却总不能除根,近日天暧,竟又复起发作得厉害了。——请郡主暂回吧。”
覃小贝只得告别,将带来礼物全数留下,由小童打理回屋。
覃小贝没有回拾贝苑,而是带着果果去了寄情苑。
南山皓的牛皮癣,严重而顽固。但是,——其实,一打达克宁足矣。不痒后再涂七天,除根。
只是,现在在大鸣朝啊。
如果大鸣朝有一个人能治好南山皓的牛皮癣,那她就是寄情苑的苏妃。
覃小贝对苏妃有信心。因为她了解她,凭借自己很浅薄但是现代的医学知识。
苏妃医学观念和医疗手段领先那个时代的,起码是一百年。只不过她是个女子,一个王府大院内高墙深锁的一个妃子,她的天赋与本领只能孤芳自赏,她的能力和成就只能在生时昙花一现,死后默默无闻永不为世人所知。
人们记住是只是李时珍,那样光辉闪烁的幸运的天才。
而女人,有人医学、科学天才吗?可能吗?不可能吗?可能吗?
覃小贝决心让它成为可能。她来到了寄情苑。
苏妃听过覃小贝的详细描述,并没有当作一件很了得的事,就象平日听了说某人得了感冒一样。她把杏铃叫进来——自“合和散”事件后,杏铃再没有去过拾贝苑,见郡主是不好意思,见果果是受不了她那张扒皮到底的嘴——一口气吩咐下去:“取雄黄、黄连各二两,苦参、土茯苓、防风、地肤子、荆芥各六两,冰片一两,将前七味药水煎30分钟,停沸后加入冰片,渣滓丢掉,药水收存。”
苏妃说完,杏铃张嘴复述一遍,名称数目皆无差错(记性真好!)。随后外出抓药时问了一句:“娘娘,是谁生了皮癣啊?”
覃小贝伸出大拇指,大赞!强将手下无弱兵。
苏妃淡淡一笑,道:“这是一剂的用量。将药水拿去,加温后用布巾沾湿在患处敷盖半个时辰,连敷三日,便能除痒。接着敷完十五天,即可连根除去,不再复发。只是这中间需要忌口,千万不要食用辣椒和鱼虾等发物。”
覃小贝一一记住。“苏娘,要我怎么谢你?”
“哪有孩子谢娘的道理。真要过意不去,多寻些不常见和市面上的新医书给我送来。”
“我明天就安排全城搜书去,如有善本孤本,多少银两也要买回来。——苏娘。”
“嗯。”
“有朝一日,我还要让你成为中国的大长今,大鸣朝的女李时珍。”
“什么大长今,我又怎么能和东璧先生(李时珍字)比,你又在胡言乱语了。”
覃小贝知道,自己并不在胡言乱语,有朝一日,她一定要为苏娘争取到。
☆☆☆
“报告郡主,南山皓将郡主送去的汤药收下,把使用疗法也告诉了他。但他根本就爱搭不理,好象根本没当一回事。——郡主,那么大那么恶心的癣,苏妃的药水真的治好?”
“能,一定能!”
☆☆☆
“报告郡主,南山皓今天热情了好多,竟然让我把药送进了屋。那药好象有点用。”
☆☆☆
“郡主!奇迹啊!南山皓的癣全好了!不红也不痒了!!苏妃娘娘真是神仙!”
“那你有没有说,明天我们就开始……”
“说了,那老头反悔了!他本来就不想收女弟子,加上一定又听了关于你的老传言,讲你是不可药救小魔头什么的。老头说:授徒之事重大,还是等到王爷和向天傲他们回来,征求过他们的意见后再说吧。”
老顽固过河拆桥!王爷回府,要等到猴年马月;向天傲要是在,我还用得着低三下四反复求你?真真气死我也。
“郡主,怎么办?我们是晚上挖陷阱,还是给他一暗箭?反正王爷不在府上!绝不能这么算了!”果果急着出主意。
覃小贝瞟她一眼,这么多年过去,怎么就没长进,还玩过家家的那些游戏。当然,事情绝不能这么算了,把我当小孩看,当猴耍,覃小贝咽不下这口气。想了想,一拍脑袋,有了。
“果果,吩咐厨房,精心烹制一道大菜,等会儿你跟南山皓送去。”
“郡主!老头在耍你,你还给他送菜,——要不要在里面放合和散?”
“呸!什么药也不放。就用最肥最新鲜的鱼,最麻最劲的佐料,最红最辣的野山椒,做一份最正宗的水煮活鱼。——南老师是巴蜀人,爱的就是这一口。”
“郡主,您,您对老头真好!……您是不是和王妃一样,也信佛了吗?”
信佛我送别人吃水煮活鱼!?
“快去办!”
“是,郡主!”
☆☆☆
“郡主——号外啊,喜事啊!南老头好了的癣莫明其妙,突然复发了!发的比前两日的还要狠!老头痒的在床上直打滚,让小童烧了滚烫的水浇上去,皮都快烫熟了,还止不住痒。一个劲催我要汤药呢。”
“哦。那你怎么说?”
“我说,这汤药么,已经用完了;药方呢,一不小心弄丢了。需要等到王爷回来,复述药方,才能重新抓药配药。”
“南老师怎么说?”
“我哪敢在那等呀,我刚说完,那老头在里面痒的吃不住,胡乱飞出一掌,将整个窗棂都给震了下来,妈妈也,真是厉害。”
平蝶进来通报,南苑小童过来,在屋外等侯。
赶紧叫他进来。
覃小贝这次沉得住气,望着小童一言不发。
“南爷让我过来禀报郡主:明日辰时,请郡主移步南苑,南爷将为郡主因材施教,传授郡主上等功法。”
“知道了。请回吧。——哦,请顺便转告南老师,药方子找到了,现在就让果果配药去。”
南京卷 25 学艺/上
如果只凭听到的声音,覃小贝给他打80分。
加上刚才看到的身影,覃小贝给他改打90分。
现在他转过了身,覃小贝终于看到了他的脸,马上给他打了最终印象分——40分!
覃小贝按约定时间赶到南苑时,南山皓正在院中空地上缓慢地打着一种拳术。
一袭灰袍,身材颀长,瘦而不弱的南山皓,远望身影颇有一派仙风道骨气象。只是扭转头来,露出的面目却绝对骇人,五官分开单个看还没有什么,但合在一起怎么看怎么别扭,后面覃小贝想明白了,这主要因为脸上每一器官的分离距离都较常人远了那么一点点。但这不是最雷的,最雷的是他脸上的肤色,铁青如灰,绝无血色,而且不带一丝喜怒哀乐的表情,简直就是一幅僵尸面具!
这样一个吓人于三里之外的人,竟然会是一个内外兼修的武学高手!真乃人可貌相,非 常(炫…书…网)之人必有非 常(炫…书…网)之相。
不过覃小贝也意外的注意到,南山皓面目虽丑陋吓人,却有着双极其漂亮的手,修长匀称,柔和而有务。
南山皓在练一种拳,丝毫没有理会覃小贝和果果的到来。他的动作极缓慢,却是缓而不滞,慢而不断,似春日冰融的雪水,蕴含着绵绵生机和可以推dao一切强大而坚韧的力量。
“他好象一只狗熊哎。”果果不加掩饰的叫道。
覃小贝正待训斥果果,却发现果果说的颇有道理,那南山皓弓背探爪,憨厚十足,活灵活现一副老熊偷蜜的架式,不由抿嘴一乐。
一边小童见怪不怪,象一棵小树般一动不动。南山皓现在操练的正是五禽戏中的熊运。
过了一盏茶时间,南山皓收式结尾,小童上前递过干毛巾,南山皓象征性地擦擦其实并没有冒出来的汗水。看来昨晚果果连夜送过去的汤药十分见效,老头已然把癣痒之灾抛至脑后了。
但他绝不敢再忘记传授覃小贝功夫的事了。
“带剑了吗?”南山皓根本没有看覃小贝,仿佛他在问墙边的那棵小松树。
“带了。”覃小贝回答,果果连忙将一柄七星小长剑送到覃小贝手中。
“耍一路看看。”南山皓不动声色地说。如果说最初见面的王子默冷漠表情拒人于十里之外,那么南山皓则后拒人于千里之外,或者干脆说,他就根本没有把人当人看,只是对一块石头,一块木板说话。
覃小贝接过剑,迈步扬手,高高举剑。她好想象电视电影中看的那些男女主角一样,伴随着呼呼风声和一片白光,耍一套惊天地泣鬼神的剑舞。——可惜不能,她只象劈木头一样上下左右乱劈了几下,就停住不动了,再练下去,要比劈木头还难看。
“忘了。”她说。
南山皓转过身,目光落到覃小贝的身上,问:“你师傅教你的套路呢?”
“忘了。”
“你师傅传你的心法口诀呢?”
“也忘了。”
如果忘了,覃小贝还能想起。可是她对朱贝儿所拥有的记忆就如同被重新格式化的电脑硬盘,重新恢复记忆数据就算她是程序高手也没法做到。
“郡主前些日得场怪病,乱七八糟东西忘了不少。”果果替自己的主人解释一句。
南山皓的灰黄的眼珠缓缓转了一轮,说了一声:“好。”
我没听错吧?看南山皓僵尸般的样子,根本不是个开玩笑的人。
果果跨前一步说:“有话就直说,干么阴阳怪气的。”
南山皓鼻子里哼了一声,根本不带搭理果果,面无表情地对覃小贝说:“你充其量就是一只小怀子。”南山皓用右手两个手指比划出一个小杯子的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