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大人等等我-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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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一动手开打,自己两个加上左云龙,未必就是单江二人的对手——左云龙未曾和江龟翁交过手,所以知道有人跟踪还是大意托大了——所以下楼之后,在覃小贝出门观察时,他特意丢下一块银子,交待茶博士速去王府送个信,要王府南苑的南山皓师傅出来,就说郡主有危,王子默会在每个路口留一个白石灰点标记。
茶博士收了银子自是不敢耽误,跑去王府上门通报,只是南山皓有午时打坐一时辰的规矩,时辰不到,除非王爷王妃有令,没有人敢去打拢他,把他从定中叫出来。
茶博士就这样在王府门外如热锅上的蚂蚁,走来走去等了半个多时辰。直到南山皓从座上来,小童才将外面通报告诉了他。南山皓当场就赏了小童一记轻型耳瓜,以郡主朱贝儿的性格,在外面不遇到特别危急的事,绝不会捎话回来请自己出去。
南山皓飞身出府,按茶博士所言,从城中大街开始一路追下来,好在在每一个路口都能看到王子默留下的白灰点标记,从城里追到城外,一路上聚精会神不敢放过任何一点异样情况,这才没有错过城外道旁树林后面打谷场上传来的打斗声响,跳进来正看见江龟翁的两指欲点向覃小贝的哑穴。
如果不是王子默谨慎心细,使人叫了南山皓过来,今天打谷场上的结局真是难以设想。
“师傅,你怎么又会认识江龟翁呢?你和他之间有什么故事啊?”覃小贝肚子里有问不完的问题,尤其好奇师傅与江龟翁之间的过节往事。
“贝儿,你知道大多数人是怎么死的吗?”南山皓不答反问。
“老死的呗。”覃小贝立马回答。
“不对,是被自己的心境和知道的故事压死的。”南山皓没有看徒弟,只管走路,一边说,“所以,你少知道一点事,就可以多活一两天。”
“师傅,我宁愿少活一两月,也想听听您的故事!”覃小贝叫道。
“我不想说,也都忘了。”南山皓懒懒地回一句,加快几步走到前面去了。
覃小贝没有办法,哪怕心里痒的象有十几个毛毛虫在爬,但总不能拿钳子撬开师傅的嘴啊。如果是王子默,她倒可以想出上百个对付他的办法。
自从左云龙走后,王子默就表现的黯然神伤,一路上默默不语。
“你又怎么了?”被师傅甩下的覃小贝,回过头拉了拉王子默的手奇 怪{炫;书;网地问。
山寨卷 31 大剑客
31 大剑客
王子默表情严肃,心情沉郁,听见覃小贝的问话也没有回答。
覃小贝眼睛望到王子默的另一只手——紧紧握着断了剑锋装入鞘中的长剑,心下已然明白,她摇了摇王子默的手,柔声说:“普通的剑实在配不上你,回头我寻一把削铁如泥、百韧不折的极品宝剑送于你。”
王子默黯然道:“是我配不上剑,绝顶高手飞花摘叶都可伤人,我却连自己的剑都保护不了。我打不过江龟翁,也对不住我的职责。”
“哈哈,王子默想不到你还是一个爱幻想的人。”覃小贝突然指着他笑着说。
“我怎么爱幻想了?”王子默感到莫名其妙。
“一个六岁的小孩子,要搬动五十斤的米,算不算幻想?一个二十岁初出毛庐的小伙子,想一脚踏翻年过六十的武林名宿,你说他是不是不切实际,算不算爱幻想?”覃小贝娓娓道来。
王子默不好意思笑了笑,胜。败乃兵家常事,尤其败在江龟翁这样年老成精老家伙的手里,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不过,打不赢总归是不光彩的事,尤其在自己保护的郡主面前。听了覃小贝如此善解人意地一说,心里方好受一些,返过来问:“哎,你飞出去那一跤,摔得痛不痛,要不要紧?”
听王子默这么一问,覃小贝摸一。下脑袋,再摸一摸屁股,突然变声大叫:“妈呀,本来一点不觉得,你这么一问,我浑身上下便痛得不得了呢。”说完,身子晃了晃,脚步凌乱歪斜,眼看就要摔倒的样子。
王子默慌忙伸手扶她,覃小贝。却软得象一团泥,站都站不住了,一脸疼痛难忍的样子,嘴中叫道:“哎呀,是不是我的骨头折了,一步就走不动了呢。”
王子默心慌,看着前面的南山皓仿佛没听见一样,。依旧不慌不忙地走,狠一下心自己蹲下来,将覃小贝小心放到背上,提气背了起来,快步如飞几步赶上了南山皓。
“郡主刚才被狠摔一下,现在身上痛得厉害,南师要。不要先看一下?还是马上送到城里?”王子默急急地对南山皓。
南山皓抬起头,看见伏在王子默背上的覃小贝。冲自己眨了下眼睛,放心下来。本来么,如果真的伤筋动骨了,哪里能走这么远么。他吱唔一下说:“不用看了,先回城吧。”
王子默提气快。走,象一头开足马力的小火车。覃小贝趴在他的背上,把头伏在肩膀上,感受到他热热的体温,闻到他好闻的健康年轻男人的味道,感到甜甜的满足和软软的惬意。
“要不要我先看一下,为你正下骨?”王子默一边急走,一边回头问,既怕覃小贝痛得受不了,又怕耽误了她的治疗。
覃小贝赶紧再哼了几声痛,连说:“不用不用,哎哟哎哟,我信不过你二把刀,还是回城请钟大夫吧。”覃小贝从侧面看到王子默劲秀清朗的轮廓,不知怎么有一股制不止的冲动,就是很想咬一口他那有着细细绒毛的饱满大耳朵。她在王子默背上伏起身,把头向前使劲探了探,却没有够着,嘴巴吧嗒一声咬了个空。
“痛了你就叫出来,不必忍着,我不笑你。”低头闷跑的王子默,还以为覃小贝吃痛不住在咬牙呢。
覃小贝看到王子默发际冒出晶莹的汗珠,顺着太阳穴额头一滴滴滚下来,又有些于心不忍,开口说:“你不要跑那么快,颠得我骨子都散了。”
王子默赶紧放缓脚步,尽量走得既平又稳,象是后面背了个一震就会碎的千金瓷器,速度虽然稍慢,却是更加消耗体力。
覃小贝好不感动,想到刚才他经历了一场拚命恶战,实在是心痛不忍了,却又不知如何开口让自己下来,再让他背十步吧,十五步,二十步……反正日子长着呢,我会加倍十倍百倍地报答他呢。
“子默,你今生最想做的事是什么呢?”覃小贝在耳边轻声问他。
“找到我父母。”
“嗯。还有呢?”
“我想学剑,成为天下第一剑客。”
王子默七岁时,经过两年拳术和基本功训练,在父母的注视下,授学武师将刀、枪、剑、镗、棍、叉、耙、鞭、锏、锤、斧、钩、镰、扒、拐、弓箭、藤牌十八般兵器尽列于庭,任由王子默挑选,作为他将来主学的兵刃。小小的王子默心无旁骛,迈着小步直直走到放剑的地方,伸出两手将地上宝剑拿紧高高举起。
剑为“百兵之君”,从那一日起,直拔锋刃的长剑就一直伴随在王子默的身边。其后经时愈久,磨砺越多,王子默对剑的认识和感情就越深越厚,成就天下绝顶剑师,便成为他人生一个愈加清晰而坚定的目标。
“你想用剑杀人吗?”覃小贝问。
“不,我不想杀人,也不会杀人。我只是想在一个清净的地方练剑,但若别人找上门来,我也不会让他失望,会让他见识到什么剑术的风华绝代,什么是剑道的浩瀚星海。”
“嗬,挺有雄心和胜负心么。”
“现在是这么想,也许真到了那个境界,早就退隐江湖了吧。”
“呵呵,那人已不在江湖,江湖上还有他的传说。”覃小贝打趣道,随后问:“那你想向人学剑呢,有目标么?我师傅南山皓怎么样,我可以给他说说。”
“你师傅南山皓功夫很高,但若单论剑术,非他所长。天下剑客万千,位于最顶端的神仙级的人物只有三位。”
“哦,哪三位?他们有人在南京吗?”
王子默摇摇头,边走边告诉覃小贝:“他们是昆仑山的仙真人,朝鲜的智异大师,岭南的木棉长老。他们三人,虽然风格各异,但在剑术上都已达到登峰造极之境,凡见过他们亮的人们,无不望剑息心,叹为观止。”
“他们三个谁最厉害呢?”覃小贝十分好奇这类“谁是第一、谁最厉害”的问题。
“不知道。他们从没有比试过,好象也没有互相见过面。就是寻常人想见上他们一面,也是难上加难,不亚于寻找活神仙。”
“那我也学剑好了,听你讲得这么有意思。到时候江湖又出现了两位顶级剑师,一公一婆,携手江湖,笑傲天下,游遍八方,不亦快哉!好不好,子默?”覃小贝贴着王子默耳边问。
王子默点点头,背后所感受到覃小贝软软的身躯、耳边柔柔的话语、项前香香的气息,还有与她在一起的未来漫长日子,统统变成了一下巨大无比让他承受不起的诱惑,使他心跳加快、呼吸变乱,脚步也一下走得沉重歪斜。
覃小贝突然使力,象条活泼的小鱼从他背上滑了下来,对着王子默惊异的目光,拍拍胳膊踢踢腿说:“听你讲得痛快,背得又舒服,我这全身的伤痛啊,不知怎么就好了。正如古人所讲:朋友交心,良药也。”
王子默这才感觉上当,不过这个当,他上得心甘情愿,看到覃小贝欢跳如兔,更是放下心来。
“你呀,还是太嫩了。闯荡江湖怎么不多留个心眼呢?是不是见了漂亮女孩就想背啊?”覃小贝得了便宜卖乖,笑嘻嘻逗着王子默。
王子默脸微微红了一下,用低得差不多别人听不见的声音说:“只有你。”
南山皓跟上来,瞥了覃小贝一眼,问了句:“好了?”
覃小贝打量着师傅说:“没呢,王公子太文弱了,都背不动了。师傅,您看怎么办?”
南山皓看了看覃小贝,好象在透视她的心肝脾肺肾,道:“让我点点的懒穴,还有无赖穴。”说着伸指出来。
覃小贝撒腿便跑,一边跑一边回头叫:“师傅,你说传‘桃之夭夭’和‘闻者足戒’,要赶紧教我啊,要是我前两日学了这两招,今天就不但不会吃这么大的亏,说不定也把江龟翁给你擒住了呢。——师傅,你到底和他怎么认识的啊?”
“哑穴!”南山皓口中喝道,作指欲弹状,覃小贝拉上王子默,一溜烟跑到前面去了。
覃小贝回到府中,越想越觉得今天的确吃了大亏。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人在江湖飘,谁能不挨刀,多个防身制敌的绝招是十分必要的,谁能保证王子默、南山皓随时随地在身边呢,必须要有自己的保命绝技。她在苑中转了半天,终于想出一个好法子。
明天清晨早早到南苑报道,向师傅学习“桃之夭夭”和“闻者足戒”,一个逃跑,一个偷袭,太实用了。另外,今天下午,还有要一件事情要做。
覃小贝派果果将刘总管请过来,问刘总管府内有没有精通做铁器、兵器和焰火的能工巧匠。
刘总管想了想道:“做铁器兵器的师傅倒有,至于谁会做焰火……好象郭三懂得一点。”
覃小贝命刘总管将这些人一起召来,她有两个物件要交待他们去做。
“请问郡主要做何物?”
“手弩,手枪,手雷。”覃小贝字字清晰地说。
山寨卷 32 稻香村
32 稻香村
这注定将是忙碌的几日。后天,就是一年中太阳日照最长的夏至。
夏至在大鸣朝,是与冬至提齐并重的一大节日,又称夏节,此日起朝庭百官放假三天,全国百姓鼓乐演舞,祭神祈求消灾丰年。
覃小贝早早起来,洗漱后先到香蓉苑王妃住处向沈蓉问安。沈蓉留她下来用餐,并告诉她明天晚些时候,她的哥哥、王府的大王子昊然将从北京回来,统筹布置全家进京之事。
“想不想你哥哥?昊然若见到你如此变化,怕是都认不出来你了呢。”王妃感慨地说,这半年来,覃小贝虽然事端不断让她不断操心,但她对这个女儿却是越来越满意,越来越疼爱了。
只要不说话,昊然一定能认我;但他若不开口,我是一定不认识他的。相识将与“陌生”的哥哥见面,覃小贝心里又是兴奋又是期待,又免不了紧张。自小孤单的她总算有了哥哥了,不知道昊然长得有没有王子默那么帅,千万不要是穿金戴银一身肥肉的纨绔形象了。
覃小贝道声知道了,问王妃还有什么吩咐。
王妃说,只要她安安生生呆。在府中即可,现在南京城人多杂多,尽量少出门去。
覃小贝不由想到昨日范桶的特。别提醒,只是夏至节全府家人到遏云楼看戏是早已定好的,无论如何到时都会过去与官员民众共乐。如果真有阴谋和事端,就必须在这最后两日内发现消除。
“对了,”王妃又想起一件事,“王爷。此次来信,答应了苏妃的请求,允许她继续留在南京王府内,不与我们一同上京。有什么话儿,这几日可以好好叙聊。”
这个消息让覃小贝有些失落。在所有妃子中,覃小。贝与苏妃的感情最近,她有时甚至怀疑,苏妃是不是已经看透了自己不是“朱贝儿”。不管怎么说,苏妃的寄情苑是她最愿意去的一个地方,闻着满苑的草药香,看着苏妃摆弄瓶瓶罐罐,还有风铃象模象样的为府内病人把脉号诊,狂躁奔涌的内心便会安静下来。依身良技不附他人,检方验药不恋浮华,确是一种潇洒自意的生活态度。
这样有内涵女子却要孤身留在南京,再见不知何。时,覃小贝不觉有些伤感。
用完餐后,覃小贝告别王妃先奔南苑。
南山皓见她过来也不啰嗦,直接以身示形三言。两语,将逃命大法“桃之夭夭”和偷袭绝技“闻者足戒”两式要诀尽数传给覃小贝。吩咐她下来多加习练,练得精熟关键时刻自有派场。
覃小贝一一谨。记,眼观心记,仅半个时辰便将要诀领会,动作练得熟了。精神放松下来,她又绕着圈问起师傅年轻时的故事。南山皓没有理睬,径直回屋打坐去了。
日头升高,覃小贝带着果果马不停蹄再奔寄情苑。苏妃娘娘却难得不在,风铃告诉覃小贝,王爷书信到后,几位妃子得知苏妃驻留南京,十分不舍,今天聚酒钱摆宴,姐妹同欢也算与苏妃话别。覃小贝可去韩妃苑里一同热闹。
果果鼓动要去,覃小贝正在犹豫间,看见虎头急急跑来,说王子默在找她,正在王府前门外等她。
覃小贝来到王府前门,王子默正在负手等待,腰间却没有佩长剑。见到覃小贝过来,说左云龙派人送来消息,商约中午在“稻香村”酒馆会面,王子默答应下来。如若覃小贝有事,他就独自赴约。
覃小贝当然要去,同时命令果果和虎头留下。
“一到外面酒店吃好吃的,就把我们丢下。”果果小声地对虎头嘀咕,覃小贝望她一眼马上闭上了嘴,说:“郡主,您和王公子出门千万要小心,果果在府里想你呢。”
不带果果虎头去,因为这二位功夫比覃小贝还不入门,遇到事只能成为累赘,而左云龙肯定不想声张与王府里人的会面,当然去人越少越好。另外,覃小贝就是想和王子默单独在一起。
“稻香村”座落在不甚繁华的一条次大街上,王子默和覃小贝打听了好几次,才终于找到稻香村的门口。酒馆门面不是很大,却装修别致,布置干净,进去感觉宽敞明亮,还分为上下两层。
王子默在前,覃小贝跟后,两人上了二楼,看到左云龙正在临窗桌前等候,正是中午时间,却不见其他人吃饭。
左云龙笑道:“今日稻香村里,只侍候我们三位食客,大家尽管畅饮畅谈。”
覃小贝笑:“寨主真是出手大方,也把酒楼给包了。”
左云龙谦虚说:“丐帮寒酸,哪里包得起酒楼。——店老板,先上茶,然后好酒好菜流水端来。”
楼下一声喝应,店老板亲自托盘端茶上来。覃小贝和王子默俱一愣,这店老板有些眼熟,想一想,原来就是盖家庄小酒铺里的酒保么,怎么一下升到城里做老板了。
“此楼原名‘醉望乡’,山东老板经营不善,生意冷清,便被山寨盘接下来,更名‘稻香村’,哈哈。也算城里有了一处自家说话地方,让左某也能尝尝东道主的滋味。”左云龙乐呵呵地介绍。
覃小贝挺好奇,问:“子默前些日去山寨找你,说日山寨大变模样,老人小孩都不见了,那茅大婶、小花、阿贞、毛头他们都哪里去了?”
左云龙请大家坐下道:“这是丐帮的秘密,不过二位是丐帮的朋友,我也不做隐瞒,昔日隐密的山寨已不复存在,庄里老幼妇孺也全部解散了。”
“为什么?”覃小贝希望不是自己的原因,那样就太对不起山寨朋友。
左云龙舒口气说:“山寨被莲教瞄上了,就不再是秘密了。不怕贼偷,就怕贼惦着,那么多丐帮功臣妇孺老幼集中在一起,也很容易被人要挟为人质,不如把山寨开放为对外经营的生产基地,庄里人员另人安排。”
“那你把他们安排到哪里去了?”覃小贝很想知道茅大婶她们几个的后来下落。
“按排到安全的地方。”
“哪里还比山寨更安全呢?”覃小贝刨根问底。王子默咳嗽一声,提醒覃小贝不要强逼左云龙说出不愿说的机密。
左云龙笑着反问:“对一滴水来说,把它藏在什么地方最安全呢?”
覃小贝脑子一转马上答道:“把它放到大海里。”
左云龙欣赏地点点头:“对了,把滴水放在大海里最安全。丐帮的老幼妇孺也都重归回了人海里,茅大婶去了河南,阿贞嫂带着毛头回了山东老家,小花和杜凤年轻,继续留在山寨负责打理纺织。”
“那她们岂不是又孤单单没人照顾了?”想到曾聚一庄的人们星散四方,覃小贝不免有些伤感。
“非也。”左云龙纠正说:“他们是丐帮的人,丐帮就会负责到底。之前我们已经制定出规则制度,每月月初他们都会领到数目不等的一笔银钱,由当地丐帮分堂发放,各地分堂还给为他们提拱其他特别照料。总之,他们生活是不用操心的,而且还保证不受欺负。”
“如果各地分堂执行不力,或者根本就不去执行呢?”覃小贝偏偏要追问下去。
左云龙收起了笑容,缓缓道:“除了良心和自觉,还有再上面的检查。”
“那你有没有想到他们的感受?他们在山寨生活了十几年哎,你活生生把他们都拆散!”左云龙说得虽好,覃小贝还是不愿买帐。
左云龙表情严肃起来,道:“这养老抚幼这件事上,丐帮以前没有先例,可以说任何帮派也都没有经验。我们只能尝试,探索寻找一种最佳的模式,最后形成一种制度。在这个寻找过程中,可能会有挫折,会有反复,会有很多人不适应,承受痛苦甚至苦难,但是没有办法,是必须付出也必须承受的代价。”
覃小贝瞪着眼睛看着左云龙,感到了一种陌生,这不再是那个只知道娶压寨夫人和大碗喝酒的那个豪放男人,她还看到一种政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