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大人等等我-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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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小贝还是想大叫,叫王子默马上过来。
“别喊,对你对他都有好处。”那人仿佛看透了覃小贝心思,抢先一步说。
“你害怕他?”覃小贝盯着他逼问。
“我怕他,哈哈~”那人觉得很好笑,而且真的笑出了声,“还要我再写一张纸条把他打发走吗?”
“你到底是谁?搞这些鬼鬼祟祟的把戏?”
“我是你的范桶哥呀。”
车轿上坐着的男人正是范桶。
覃小贝总共见过范桶三次,一次他是吃不饱的大肚农夫,一次是点了六十四个玲球的城市落魄户,一次是巷口突然冒出来的富商子弟,现在又摇身一变成了身着公子衫的白面书生——虽然脸孔并不那么白。
徐筝说得对,他没有没有王子默英俊,但比王子默有趣,象只百变灵猫似的。
但是现在覃小贝不想跟他开玩笑,玩游戏,尤其是知道他可能与王子默父母失踪案有关系之后。
“你怎么认识王子默的?”覃小贝直接问。
“说实话,我还真没见正面过他。”范桶的样子也不象说谎。
“我叫他进来抓你。”覃小贝指一下车外。
“他不是我对手,更留不住我。”范桶撇撇嘴,十分不以为然。
“吹吧你。”
“哼哼,王子默的功夫,或许比九王爷府上的单鹰子高那么一点点,但绝对要比江龟翁低三个等级。”
范桶说得十分专业具体,由不得覃小贝不信,但她马上说:“好象你能打过江龟翁似的。”
“我是找不过江龟翁,但只比他低两个等级,刚好能赢了你的侍卫王子默。”范桶翘着嘴角说。
“他不是侍卫。”覃小贝觉得这个词由范桶跑里说出来,就有点带侮辱的意味。
“那他是你的相公?太早了点吧?”范桶反唇相讥。
“那也比你做太师女的白相好!好一百倍!”覃小贝不知道他是怎么来到徐筝车上的,八成是被徐筝的别动队扑上来的吧,不管怎样她现在都看他不顺眼。
“为什么你们总拿我和他比?生一张小白脸有什么好的,你们就这么喜 欢'炫。书。网'?”显然刚才徐筝议论他和王子默的话,范桶在车内都已听到。
“哼哼,你也会生气,你也会吃醋?”覃小贝终于有了一次有力地反击。
“哈哈,”范桶突然笑道:“本来我是根本不在意的,但你要这么激将,那我就索性做给你看——凡是喜 欢'炫。书。网'他的女人,必将都喜 欢'炫。书。网';凡是他想要的女人,我必将先得到。”
呕也!覃小贝止不住吐啊吐,吐得心肝脾肺肾都一块块跳出来,见过自恋的、见过狂妄的,但没见过这么自恋加狂妄的!左云龙虽然狂,但是那种狂是在一片野性自然健康的土壤中生出来的,而且他现在急剧在成长,已经由大男孩过渡了大男人阶段,或许儿女情长已不再是他的思考重点。
而面前穿着绿色公子衫的范桶也这么狂,一副天下女人皆迷我,我可迷倒天下女的架式——凭什么呀,我再吐!
“好了,好了,用不着这么夸张吧。”范桶被覃小贝欲呕欲笑的表情整得都快受不了了,挥手打断她的表演,“我知道你不信,但第一个得到你的人一定是我!而且你一定也会爱上我。——小妹不要瞪我,是你和王子默合力逼我**的!”
如果在半年之前,覃小贝一定会被范桶这一番话给震住,对方会先声夺人地抢占住心灵里一席之地。但是经历了诸多风波,尤其是山寨渡过一月之后,覃小贝对这一招已经免疫了。男人啊男人,为了突破女人的天然防线,什么谎话说不出,什么法子想不出,什么招式使不出。但你也没有理由去过多责怪他们,他们就是这样一种必须主动发起进攻的动物,越是主动不择手段者,在两性战争中越是成功,得到的果实和留下的战果就越多。从某个方面来说,他们并不完全是自己的主人,因为他们至少在一半以上的时候必须听从**、本能和基因指使。
覃小贝甚至有些怜悯他们。
而正是出于这种清醒的认识,她偏偏更要坚持喜爱几乎从不主动的王子默,因为她知道既便他从未开口说过一句让她感到肉麻心跳的话,在他心中燃烧的爱意也比任何男人都多——至少她这么认为,也这么坚定地相信。
看覃小贝的表情,范桶知道她根本不相信,也没有指望在这片刻功夫里能够说服她。他仿佛突然有些厌倦,象一个优雅颓废的贵族,摆摆手对覃小贝说:“你可以下去了,他在外面等得就要急了,再不下去他会杀上来的。——不过我提醒你,不要提我一丁点的事,这会害了他。”可能要加强说服力,范桶又加了一句:“我说得是认真的,还会,害了他父母。”
最后一句话让覃小贝相信了他。
覃小贝挑开车门布帘走了下来。
再不堪忍受和等待的王子默正大力推开嘻笑纠缠的徐筝,大步向车边走来。
“你怎么样?”王子默问。
“挺好。看了看徐筝捕得到的猎物。”覃小贝说。
“还不错吧,比王公子怎样?”徐筝理了理一缕散下来的头发,在另一边大声问。
“不知腐鼠成滋味,猜意鹓雏竟未休(没料到死老鼠还有人把它当成美味,而秉性高洁的神鸟鹓雏竟然被世俗猜疑不休)。”这是覃小贝脑子里跳出的第一句话,但想到说出来太伤人,于是换了一句回答:“还成,比王公子只差100倍吧。”
“那我岂不是要找一百个那样的货色。”徐筝涎笑着说。
车轿内传来“嘎嘎”地咬牙切齿声。
覃小贝与徐筝告别,在和徐筝擦肩而过的一瞬间,她用最小声的细语提醒徐筝:“小心你车上的人!”
徐筝报以不解而夸张的一笑。上车,响鞭,马车隆隆的行走声,左右两列壮实的少们虎视眈眈扫视着大街上的过往男子。
“怎么那么长时间?”王子默对覃小贝刚才在车上的事还有些疑惑。
“那人长得好怪,生了一脸的麻子,我上车就数,一颗、两颗、三颗、四颗、五颗、六颗……”
“最后数清了吗?”
“当然了,当然了,总共一百五十八颗,刚数完就下来。你说徐筝的嗜好怎么那么怪?”
“我看你才奇 怪{炫;书;网。”
“奇 怪{炫;书;网吗?难道我脸上也长了麻子,你数数?”
“好了,别闹了,我们去稻香村,去等左大哥。”
“哎呀,你这么一说,我真的好饿唉。稻香村的叫化鸡真不错,这次我们来两份好不好?”
“我真的有那么恶吗?”范桶一脸微笑问上车坐在对面的徐筝。
徐筝伸手捏一下他的脸蛋,宽慰说:“萝卜不要和人参比,各有各的好,各有各的味道,现在呢,我就象吃个大脆萝卜。”
“为什么他就是人参,我就是萝卜呢?”范桶摁住徐筝在脸上的手,柔声地问。
“哎呀,这都是命啦,就象为什么我是太师女,而不是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的郡主?问你老爹去,问你老妈去。”
徐筝有些不耐烦,在南京城里,还有没徐筝看上的哪位男子得不到手之说,四大才子怎么样?两位还不是乖乖上了徐筝的床,剩下两位,也是徐筝不打算要的。只有朱贝儿的跟班王子默——这个今年踏青会上艳压群雄的家伙,一见之下便成了徐筝的心头草庠庠肉,恨不能立刻拿住扑而食之。
但就是这个让徐筝最牵肠挂肚的人,她就偏偏得不到,王子默冰如冰山不说,朱贝儿也绝口不让,自己又不能冲进王府怎么着,好不容易逮住一次机会,端午节在玄武湖边,手下的别动队出其不意将王子默捆住,最后还让他崩断绸布踏风而去。而且那一次因为牵涉到朱贝儿的绑架失踪,徐筝回去就遭到太师老爹的一顿痛骂,并被极为罕见地关了半个月,直到朱贝儿完好无损的回来,这场风波才算完全过去,她才重新有机会领着自己的扑男别动队横行于市上。今天特去王府看望扑了空,哪里想到在夫子庙待又与朱贝儿王子默一并撞上。
这一次徐筝是彻底死了心,因为从她翻腾情海、阅男无数的眼睛一眼看得出,朱贝儿这小妮子是无可药救地爱了那个侍卫,而王子默也绝对对朱贝儿忠心耿耿、忠肝义胆、忠贞不渝——在最后半香柱十八种手段**之后,王子默依旧冰冷的表现强化证明了这一点。
算了,人间若多悲苦,自己又何必事事如意,就让他去吧。徐筝只能这样最后宽慰自己,至少现在车内还有一支大萝卜。那么来吧,人生短短几个秋啊,不醉不罢休。
徐筝闭上眼睛一头扑进范桶的怀抱。
“抱紧我,再抱紧一点。”
范桶紧紧抱住她,贴在她耳边轻轻说:“现在,我们玩一个拔罗卜的游戏,好不好?”
徐筝闭着眼睛点了点头。
范桶的手蛇一样游到徐筝的身上,轻轻解开她的结扣,褪下她一件件衣衫。
今天的夫子庙街格外拥挤和热闹。因为每年夏至的前一天,都要在夫子庙及广场上进行一年二次的祭孔大典。
南京府县官吏、举人秀才、府学教谕,今日中午齐集孔庙大成殿外,排行肃立,仪式庄严,场面隆重。
猪、牛、羊,“太牢三牲”,全都整只烹好摆放于孔子灵位前,瓜、果、菜、蔬、鱼、肉、稻、谷等食物分装在各类礼器中,顺序整齐地摆放在孔子灵位之前。
大典正进行到高“三献礼”,主祭官在大成殿前向孔子灵位恭敬地献爵、奉帛、行跪拜礼,随后锦瑟竽笙悠扬奏起,广场上72位着先秦古装的乐舞生闻乐跳起“六佾舞”。文舞生左手持龠(一种竹制乐器),右手持羽,比拟圣人文德;武舞生则手持干戈,象征圣人武德。乐声、舞声、颂声,形成了一个强大凝重的庄严气场。
就在这个时候,场外突然传起一阵不协调的噪音,观赏大典最外面的人群回头望视,却看见两匹大马拉着一辆无人驾驶的失控马车风驰电掣般向广场奔来!
惊叫的人群四散而开,如一道被无形巨手从中劈开的海潮,正装的官员、戴帽的秀才、一本正经的教谕、载歌载舞的乐舞生,全都目瞪口呆、惊恐异常地狼狈躲开,让那辆装饰华丽的马车肆无忌惮地径直闯到会场的正中。好象受到原先气场的感染,或者圣人在天之灵的威压,两匹白马终于停下了脚步,在广场正中蹄打转,昂头打着脆脆的响鼻。
与此同时,好象不堪一路的颠簸,看似结实的厚木轿板,竟然如纸搭的一样“哗啦啦”倒下,向四面散架。
惊醒过来的几个兵丁,按着腰刀从几个方向奔向轿车,垮塌的轿车里面竟然传出呼喊声,四五个围到的壮汉抬起压下的轿顶使劲掀到了一边。
“哦~~哇!——”全场的人们不由自主发出同样的惊叹。
从掀去盖顶的平坦大车上,站起一个全身赤luo的女人!一个白净的有着优美曲线的一丝不佳的年轻女人!
兵丁惊呆了,乐舞生惊呆了,教谕、秀才和官员们全部惊呆了,外围看热闹百姓也惊呆了,一片石化的人群森林。
有人尖叫,有人喝好,有人流鼻血,有人流泪,有人晕倒。
妖孽啊妖孽,伤风败俗、奇耻大辱,辱化圣人啊。
站在观礼最前排的退休徐老太师,是第一个晕倒的,他的最后一个念头就是:永远不要再醒来。
山寨卷 37 夏至节
37 夏至节
覃小贝和王子默走到离稻香村还隔两条街的地方,就被人快加马鞭地追到了。
恰恰是她很不愿见到的王府侍卫陈彪。
陈彪下马喘着粗气告诉覃小贝,王妃让她马上回府,已派出几十个侍卫出来满街找她。
“出了什么事吗?”这段日子,覃小贝有点类似惊弓之鸟,受不了些微风吹草动。
昨天下午,覃小贝撒出八大侍卫埋伏北门,执意要把可恶的水长老秘密扣下。等到天色黑透的夜晚,八大侍卫才蹑蹑回府,到拾贝苑禀报覃小贝,八人在北城门外睁大眼睛盯了整整一个下午,连空中飞过的苍蝇蚊子都没放检查,但就没有看到覃小贝所仔细描述过的那个老头。或许他改了时间,或许他换了城门,或许今天根本没走,总之八人是守了一个空。
覃小贝只能愤愤作罢。命令侍卫散去,不许向任何人声张。
现在这么多侍卫奔出来寻。找自己,难道王府里出了什么事?
“不是,是小王爷昊然回来了。”
噢,覃小贝长舒一口气,抬头看一。下日头,现在回府肯定去不成稻香村了。
王子默主动说:先送覃小贝回。府,然后他独自骑马赴约去风左云龙。
覃小贝想了想,点头应允。回去的路上问陈彪:“陈彪,。你看这街上有啥变化吗?”
陈彪瞪大眼睛四处瞅,回答:“没有啊郡主,还是那些。房子,还是那些人。”
“你再仔细观察下,和前两天比?”
陈彪眯起了眼睛,仔细观察道:“嗯,天热了,卖凉粉。的都出来了,老孙家卤肉铺新装了招牌,翠香楼门口换了新小姐……”
“住嘴!陈彪!”
“街上的乞丐几乎看不见了。”王子默轻声说一道。
陈彪一拍脑门。大叫:“对啊,我说呢,怎么感觉一下清净了好多,原来那帮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乞丐苍蝇突然不见了!咦?他们都一下到哪里去了呢?”
覃小贝和王子默扭头互望,对视一笑。
“我哥哥在哪里?”覃小贝走到香蓉园门口,看见等侯在此的果果,压低声音问。
“就在王妃娘娘正屋大堂里。”
在连串的下人禀报声,覃小贝迈步进院走向正屋。远远看见一个长得敦敦实实的小青年从屋里迎出来,只见他头戴束发紫金冠,身穿箭袖大红袍,脚噔皂色小朝靴,面如满月,眉似刀裁,身材壮实,精神饱满,犹如勃勃生机之小老虎,看见覃小贝进来更是满目含笑,伸臂来迎。
不用问,来人定是小王爷昊然无疑。
“昊然哥!”覃小贝争取主动,先下手为强叫了一声。
小王爷昊然一下站住,脸上显出疑惑的表情,用手指点着覃小贝说:“不,你不是我妹!”
覃小贝心下诧异,这三个字的称呼不可能出错了啊。
恰恰出错就在这里。昊然站在上庭园自言自语:“我妹从来不喊我昊然哥的。”
“哪她喊你什么?”覃小贝故作糊涂问。
“她从来喊我叫虎子,喊昊鹏叫豹子,从小到大叫了十几年,怎么今天一见就改口了呢?”昊然说得十分有理,满院的下人都转头盯着覃小贝看。
覃小贝微微一笑,说:“马小的时候叫驹,长大了叫马;鸡小时叫雏,长大了叫鸡;牛小的时候叫犊,长大了叫牛;昊然小的时候叫虎子,长大叫昊然哥,万物称呼随岁月而更迁,哪里又有什么好奇 怪{炫;书;网的呢?”
满院人听了不禁偷偷发笑,昊然却一吐舌头,道:“妈妈也,这更不是我妹了,昔日她除了耍混玩横,哪里能讲出为番道理!”
这时王妃沈蓉从屋里走出来,笑着说:“女大十八变,变得娘都不敢相信呢。这都是观音菩萨显灵降福,大病之后,天上掉下来个好妹妹,还不敢亲近妹妹,谢谢菩萨。”
昊然说了声:“不,我要先检查一下。”说着,几步走到覃小贝面前,板过覃小贝的肩膀,伸手拢开覃小贝左耳的丝发。
覃小贝心砰砰地乱跳,不知昊然说检查是什么意思,难道真的能使自己显原形,另外一个陌生男孩——虽然是“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亲哥哥——伸手就拢自己的头发,也感到羞涩和不安,但还忍着没动,忐丐等着昊然的检查结果。
“嗯,两颗小痣还在,果然真是我妹妹。”昊然低头看过,大声说着表示了最终的认可。原来覃小贝左耳后天生两个小小的红痣,这个小特征连王爷王妃也不知晓,只有小时一起打闹玩耍的三兄妹才知道。昊然验明证身,排除了“狸猫换郡主”的可能,亲热地扯住覃小贝的手,一边拉着上屋一边道:“这场大病,你竟究吃得什么神药,一下变成了这样伶俐又乖巧,说过来也让哥哥吃上两副。”
母子一起回屋坐下,昊然接着讲述王爷在京城的近况。
王爷从南京赴京并被留京之后,朝野和南京就流传着两种不同的猜测传言。一种说法,十八王爷此次进京为高升,当今年轻皇上,向外面对北方蛮族连年不断愈演愈烈的侵扰,对内又面临朝内朋党之争和外戚干政,内外搅扰之际,将会重新借用王室力量,起变革,息党争,摒外戚,安边陲,十八王爷将被赋予极大之重任。
另一种说法认为恰恰相反,十八王爷藩封南京日久,将陪都军政大权集于一身,东南为财富渊薮,南京为王气所在,数十年前更有叔叔夺去侄子皇位的“靖难之役”前车之鉴,当今年轻的皇上能不警惕,不多加小心?调十八王爷进京,便是明升暗降、调虎离山之计,一下撤去王爷的藩据实权,羁绊在京城身边,只怕今后在京城的日子还会更加不好过。
现今皇上的叔叔一辈中,经过岁月、自然和皇权重重打击,依然健在人世的还有五位,其中握有实权分封在外有:扬州的九王爷、洛阳的十三王爷、南京的十八王爷,而这三个王爷之中年轻最轻、势力最大的就是封守陪都的十八王爷。
两种说法都各自支持的道理。
而王爷在京城实际情景到底怎样?昊然却没有细说,这或许是王爷着意的吩咐。王爷的两位公子,老大昊然,稳重得体,粗中有细;老2昊鹏,性较急躁,过于刚勇,所以此次将昊鹏留在京城,让昊鹏回来打理,自有一番深意。
昊然问起王府准备收拾情况。刘总管进屋回答,一切要搬物资均已整整打包完毕,最后只需半天时间收拾一下日常所用零碎物品,即刻可以上路搬迁。
昊然满意地点头,夸奖刘总管几句,然后说了搬家进京路线及方式。
所有物品由马车拉到南京码头,搬运到已定下的二十艘龙舟大船之上,人员家眷一同上船,顺长江下到镇江,然后由镇江转入京杭大运河,一路水运北上,中途经过扬州、淮安、徐州、聊城、沧州等地,到京郊通州上岸,马车转运进入京都。
在中国古代,水路运输成本低廉、装载量大、节省人力,所以在秦汉特别是隋唐以后,其重要性逐渐超过陆路,成为古人主要的交通方式,尤其是长途运输,几乎全靠水路。而且坐船的舒适程度远于车马。
“孩子来时即从京杭大运河沿岸下来,沿途各地官府均已打过招呼,龙舟船队经过时,如有需要,岸上各府各县自会接应招待。”昊然用手朝空比划了一个大圈,暂且结束了说明。
“二十条大船,要在路上走多少天?”王妃问道,数百口家眷家丁连同物资,由南到北可谓一次长征。
“水路总共二千三百多里,龙船行速,逆风慢者日行四十里,顺风每日刚快过百里,以每日行六十里计,大约四十天可达京城。”这些问题王爷和昊然已经过了不止一次的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