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大人等等我-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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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私奔!
覃小贝呼唤果果过来。
果果揉着困困的眼睛走过来。
“果果,本主待你怎样?”
“郡主待果果,恩情比山高,比海深,果果愿为郡主上山刀,下火海,绝无二言。”果果终于完全睁开了眼睛,这些台词也早就都背得滚瓜烂熟了。
“好,刀山火海本主不忍心让你去,今晚只是让你办一件小事。事情办妥,守住秘密,本主先赏你十两银子。”在王府做郡主做久了,金银对覃小贝来说,也是只具重量和数字意义了,现在她已经能毫不眨眼毫不心疼地花出去大笔的银子银票,只要能办好自己想办的事。
只要想明白了,便没有什么好心疼的。据覃小贝的粗略估算,仅仅江南地租和盐铁专卖抽成两项,王府每年进帐都不下百万两白银。与其让那些银子银票日复一日稳稳不动的储藏在王府的各个秘室里,不如把它们拿出去,花到社会上让它们得其所哉地流通起来,还能帮助更多的人,起更大的作用,何况把它们花出去,还能很爽地完成做自己的事情。
一听十两银子,果果睡意全消,马上跪地叩头,连连说道:“请郡主立刻吩咐,果果定能办得稳稳当当,到死不会对外人讲一个字。”
覃小贝让果果起来,其实也并不是多艰巨的事情。第一件事要果果马上把八两叫来,覃小贝要进自己的小金库内取一些金银和银票,放在贴身,以备路上不用麻烦管家王妃自取自用。
果果马上跑了出去,叫起八两和平碟,秉烛打开小金库,准备了一个结实小皮囊,让郡主覃小贝进去,随意拿选了一堆物品放进去——所值数目令果果咋舌。覃小贝随后命令关门,让八两、平蝶、果果明天白天再仔细查点记帐,今晚都早早回屋歇息去吧。
八两、平碟颇有疑惑地回屋休息去了,想不明白郡主为什么半夜心血来潮选了一堆金银和银票装走,而又让她们明天再记帐。不过郡主心血来潮办的怪事多了,也不止这一次两次,二人也不多想,加上今天看戏吃酒实在累了,回屋躺上没多久又睡熟了。
果果跟着覃小贝回到正屋,覃小贝从小皮囊里摸出一个小元宝,恰巧是一斤重的官锭,随手抛给果果,让她接着去办第二件事:马上到马房将自己的白雪公主收拿齐全牵到苑门口拴好,明天一大早她就要使用。
果果接了元宝喜出望外,待听到覃小贝第二件事的吩咐,一愣,抬起头对覃小贝说:“郡主你要和王公子私奔吗?”
覃小贝吓了一跳,这果果办正事费事,动歪脑瓜子倒是蛮快的。覃小贝将脸一板,严厉喝道:“胡说八道,本主怎么做出这种事来,而且根本不会惊动王公子,本主只是明大早儿要出门,办远事情中午之前就会回来,回来之后还会再奖赏你。”
“果果不要什么奖赏,郡主如果要和王公子私奔,一定要带上果果和虎头。”果果跪在地上诚心恳求。覃小贝的理由骗不了她,她才不信准备了一皮囊金银,又要半夜备马,只是为了明早出去办事呢。
覃小贝看着跪在地上不起的果果,原先的计划稍稍变动了一下,既然骗不过果果,就不如把她也拉进来。
覃小贝命果果起来,将自己的计划简略告诉了她。
“什么,郡主一人要骑马先走?”果果失声惊叫。
覃小贝挥手让她消声。是的,覃小贝决定今天晚上就骑马离开南京,从陆路上北京。明日晚些王妃知道了消息,必然要派人进行追踪寻找,而最合适也是唯一能担当执行这个任务的,就是王子默。
覃小贝会留下线索,也会等他。王子默很快就会找到她,然后两人,最多再加上果果和虎头,一起打马游山玩水上京城,快乐似神仙,想想都美好无比。
果果举双手赞同,只要这计划里加上她。跟着郡主从南到北,有王公子做保镖,有一皮囊金银可随意花销,还要虎头一起做伴,真是美死了,此生无憾啊。
于是,覃小贝和果果在夏至节的深夜,骑着白马王子和小黄马,悄悄出了王府,走过夜中安静的南京城,用王府信牌叫开城门,一路往北,再往北。
山寨卷 02 周家喜宴
02 周家喜宴
路边喝过茶水,覃小贝和果果打马行进在往淮阴城的官道上。
一个绿树环绕的大村庄出现在道路的前方,两匹马行奔到经过村庄的路口,被几个身穿短布粗褂的庄丁挥手叫住,道路的中央横着一杆砍去枝桠碗口粗的大树。
“从哪里来,往哪里去?”一个獐头鼠目家伙跳前两步,指着覃小贝和果果问。
“本主到哪里去,还需要向你们汇报么。”骑在马上的覃小贝派头十足的喝道。
看到来人气派不凡,不是寻常乡下走客,獐头鼠目的家伙缩头跳了回来,另一个一脸横肉的家伙站了出来,冲着覃小贝挥挥手大声道:“今天本庄周老太爷娶亲,大喜之日,请来往客人移步庄里,吃几杯喜酒再去。”
覃小贝在马上握着马鞭问:“我要是不想吃酒呢?”
“你可是哪个官家子弟?”满脸横肉之人叉着腰问。
“不是。”覃小贝马上摇头。
“可是哪个乡绅举人的家属?”
覃小贝又摇了摇头。
“那么,淮阴城里可有你的富贵亲戚?”
覃小贝还是摇头。
路中央横肉的家伙一下来。了劲头,“既然这样,这杯酒你是非喝不可了。”
“我要是执意不喝呢?”
“那就敬酒不吃吃罚酒了!连周老。太爷的面子都不给,此路休想得过!”横肉的家伙摆一摆手,身后几个手下跃跃欲试跟着一起嚷嚷起来。
“下马,下马!”
“绕道,绕道!”
“要打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摆明了遇见了一群地痞无赖。地头蛇,但如何跟这帮东西打交道,覃小贝还没有经验,从来没遇到过请人吃酒不吃不行的情况,难道不成要拨出短剑,冲马硬过?正在思索之间,身后果果低声说:“公子,只是要我们过去吃一杯酒,凑个热闹,恰好果果肚子也饿了,不如下来吃过午饭去吧?”
满脸横肉的家伙听见了道:“哎,还是童子说得有道。理,我们周老太爷乐善好施,请你吃酒又不是吃你,你怕个球躲个甚。”
覃小贝只好点头,下马,让果果随后牵着,一帮家伙。移开大树,一个跑在前面引路。
进了村庄,转了两个弯,看见村中一宽广大路,大。路上每隔一丈便摆着一张方桌,从东西几十张桌子一眼望不到边。方桌上摆着十来个盛菜的粗碗和一个泥酒坛子,桌子四边放着四条长凳,一群群的乡下人包括老人孩子坐在凳上围着桌子,端着酒碗挥着筷子连吃带喝带叫嚷,一条街上整得鸡飞狗跳热热非凡。
这便是抢了孙。家姑娘的周老太爷的结婚流水席了。
这顿原本避之不及的被强迫叫来,真是吃得不明不白堵得慌。
因为覃小贝是骑马的公子,所以被引着走过酒席街道,领进了院子。果果被一个庄丁领到后院将马拴上,覃小贝被带到院中的一个圆桌边坐下。
在院中坐席的显然都是乡间有些身份的人,桌上的酒食也比街上流水席高出好多,清蒸白鱼、干菜焖肉、四喜肉圆、码头汤羊肉、脆皮乳鸽、拔丝山芋……俱是淮阴当地名菜,酒坛也换成上釉陶瓷的,倒出的酒水也清冽喷香。
从后院回来的果果看了满桌饭菜眼珠都亮了,不吃白不吃,吃了也白吃,老家伙有钱可劲地造,人家给他添个热闹罢了。赶紧挨着覃小贝坐了下来,还冲对面张望过来的戴瓜皮帽的老秀才点了点头。
覃小贝是毫无心情和胃口,自己小皮囊里有的人银子,还必来蹭别人这顿白饭吃,尤其是这老不死的土财主的喜宴,这不是为虎作伥,给坏蛋锦上添花么。她只要一碗清水喝,果果这边已经吃了三两上活鱼锅贴,还与人交流着“味道不错,就是稍稍咸了一点”。
正在这时,院中央站出来五个膀大腰圆的家伙,小的二十出头,大的三十多岁,看脸型架式都是一家人,同桌上的老秀才轻人向他人介绍:“周老太爷的五个儿子,周家五虎。”
五虎中最年长的一手端着酒碗,一手挥着膀子,冲着满院从着二十多桌的人们呼喊道:“今天俺爹的大喜之日,能来这里喝喜酒的,都是咱周家的朋友,只消大伙跟俺爹喊一声‘祝贺新喜,长命百岁’,接下来便随意吃随意喝!”
说完,五位儿子闪到两边,一个披红挂彩五十多老头新郎和一位头顶红绸喜帕看不见面目的女子并排从正屋走了出来。
满院吃酒吃肉的人们暂时放下酒碗和筷子,慌忙都站着起来,有的嘴里还含大肉就照着周大虎的话嚷嚷起来:“祝贺新喜,长命百岁!”众人喊声虽然参差不齐,倒也嗡嗡响成一片,颇为喧哗热闹。
覃小贝跟着众人立起来,嘴里含糊不清念的却是:“祝贺腥喜,长命百晦!”果果满里正巧塞满了淮饺,只是装模作样腮帮子鼓动了几下,哼哼了几声。
周老太爷弯腰与众人回礼,旁边的新娘子却站得直直的。
“弯腰,低头,回礼。”站在新娘子旁边的二虎低声冲新娘子呦喝着。
原本如木头人一般的新娘子,突然撩去了头上的喜帕,另一只手从怀里掏出一件明晃晃的家伙,高举着冲着周老太爷的脑袋狠狠刺去!
满院人惊的“哦”的齐呼,一时全呆在那里。但周家的五个儿子显然对新娘子早加防备,新娘子手握剪刀刚从红衣怀中掏出,旁边的二虎三虎一左一右急扑过来,牢牢抓住新娘子的两只手臂和胳膊,大虎上来劈手将明晃晃剪刀夺下,四虎过来狠按住新娘的脑袋和腰身,使得新娘子一下子弯下了腰。女孩张嘴大骂,只骂出一句:“周老不死……”五虎已经用手掐住女孩的两颊死死按住,让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众人只看见女孩憋得通红的面庞、脸上滚下的泪水和两眼喷火仇恨的目光。
强摁着新娘向众人行了礼,周家五虎左拥右挟推搡回到屋内,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屋内随即传出女孩压抑又愤怒惊恐的哭泣声。
周老太爷不惊不怒,冲众人搭手行礼,撩起新郎新衣,转身也进屋去了。周家五虎关门出来。
满院站着的人们看到这喜宴上的一幕,个个目瞪口呆,不敢做一语。闷着片刻纷纷坐下,不仅说话喧闹声降低了几度,连胃口也小了几份。
连果果都有些吃不下去了。
“那女孩真可怜。”果果低声说。
“女孩她爹更惨,吐了一夜血,可以连今天都挺不过去了。”老秀子擦了擦眼角的眼屎低声说。
果果手里挟起的一块鸭血块“吧嗒”一声掉回了碗里,覃小贝和果果都想去吐。
覃小贝站了起来,离开桌子尽量不起眼地沿着墙边往后院走。果果在后面悄悄地跟着。
两人穿过热闹的前院,来天正屋的后面,是一个种着牡丹芍药的灌木小花园。覃小贝飞步跳了进去,溜到正屋的后墙。抬头向上看,离地不到一丈处开有一个窗子,覃小贝跳起来却够不到。看到果果跟着跳进来,挥手让果果靠着墙边蹲下,用手比划着让果果当人墙。果果明白了意思苦苦咧了咧嘴,但还是乖乖蹲下,让覃小贝踩到自己肩膀上,深吸一口气,闷闷地“嘿”了一声,顶着覃小贝扶墙站了起来。覃小贝的脑袋刚好探到窗子的上面。
覃小贝举目往屋里探望,孙家的姑娘显然被重重打了一顿,而且手脚都被绸布捆上,整个人象口袋似的丢在了床上。
周老太爷坐在正堂八仙桌旁边先喝了两口茶,然后站起来摇摇摆摆嘿嘿yin笑着向床边走去,一边走一边道:“你跟了我,不比守着你那个磨豆腐的老爹强?吃香的,喝辣的,穿金戴银随你便,多么有滋有味的日子,你昨就像你那个瞎老爹一样死心眼呢?瞧你哭的,这满脸的泪,连我的心肝都心疼了呢。”
说着,走到了床前,用手去摸女孩的脸,想把女孩脸上的泪水擦掉。女孩转过脸,正对着周老太爷,当面狠狠啐了一口。
周老太爷若无其事用袖擦了擦脸,道了一声“香!”接着又过去板女孩的身子,女孩弯起被绑住的双腿再朝周老头踹去,周老太爷轻轻闪过,女孩却因失去平衡歪倒在大红绸被铺就的木床上。
“好一位刚烈女子!”墙外窗口扒头看望的覃小贝心里赞道。
下面的果果扭了扭身子,提醒上面的郡主:您现在踩着的是个大活人,不是院里的青石板,时间您老人家悠着点。
屋子里面的周老太爷嘿嘿笑着,不慌不忙在床边坐下,伸手继续去抓女孩子的脸,口里得意地说道:“好,我就喜 欢'炫。书。网'能踢腾的小马驹,新鲜,年轻,够力,你就使劲折腾。啥时折腾累了想明白了,咱就入洞房。”
女孩突然挺起来一头向周老太爷撞去,这下老头一下没躲开正撞在胸口,扑嗵一声倒在床上。女孩翻身过去,张嘴照着老头的鼻子耳朵就咬去,但毕竟四脚被捆住极为不便,被周老太爷一个翻滚从床上逃了出去。
再次受到意外的惊吓,周老太爷终于恼羞成怒,转身急步从另一面墙里取出一条闪着黑光的牛皮鞭子,挥舞骂着重新走了过来。
“小妮子,敬酒不吃吃罚酒,别以为老爷只有笑脸相迎这一招,鞭子、木夹、红铁铬,家里有的是刑法!别以为老子真拿你没办法,一口**喷你脸上,保你人事不知;一瓶春酒给你灌下去,让你比老子还要性死!我最后问你一句,你到底依,还是不依!”
女孩倒在床上,两眼瞪着周老太爷象要冒出火来,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害死我爹爹,我恨不能扒你皮,抽你骨,就是变成鬼也不会放过你!”
周老太爷叫了声“好”,手里的鞭子“叭”地空中响了一下,亦狠狠道:“好,你这副死相还真象前年娶进的六夫人,当看她折腾了一个月还给老子继续闹腾,直接被沉到了后院井里——不过你想死也没那么容易,也得让老子开了苞玩过了手!”
说着抡着鞭子奔女孩而去。
覃小贝在窗外看得惊心动魄,却又不知该怎样帮助女孩,她想到袖中的手驽,比了比距离却在三丈开外,根本伤不了老家伙,自己若打破窗子从外面跳进,周老东西只要惊叫一喊,他那五个儿子便会冲将进来,到时不但救不了女孩,怕是加自己也会被捆成粽子。
但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女孩受辱受迫害,又实在是于心不忍、良心不安?
怎么办?真希望王子默就在身边,一柄长剑扫荡群丑,连老带少六只老鼠一窝端了!——为什么需要他出现的时候,他总在不呢?
覃小贝急的牙齿咬得咯咯轻响。
周老太爷依然来到了床,高高抡起了鞭子就将落下。
就在这个时候,屋里突然传来一个小声但清晰的声音:“老东西,好色仍人之本性,但象你这样猴急不择手段,连老子都看不下去了!”
周老太爷手里的鞭子停在空中,大骇急急回头,嘴巴惊成一个O形,还有喊出一个字来,从大屋梁上已窜下一条灰影,闪电般奔到他面前,伸手一指正点在老家伙的人中穴上,由于劲道实在过大,老家伙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梁上跳下的灰衣人手急眼快,伸手又从后面托住老东西,把他轻轻放到地上。侧耳听得外面吵闹喧哗依旧,这才放下心来,站起来几步跳到了床边。
就在梁上跳下的灰衣人抬头四望之时,覃小贝看清了他的面容,差点呼出声来,超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身子晃了一晃险些没有从果果肩膀上跌下。
果果用劲闷声咳嗽了一声,重重提醒覃小贝,覃小贝一面向下做手势让果果最后忍耐几分钟,一面赶紧低下头,因为屋里的灰衣人已经听了声响,正弯腰停下举目搜视找寻。
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目标,除了倒在床上瞪大两眼,略带惊恐看着他没有作声的孙家女孩。静了片刻不见动静,灰衣人方才松了口气,站直了身子,对床上的女孩道:“生得美貌是你的福分,也是你的祸源。不过今天你好幸运,遇见了救你出水火之中的花叔叔。”
从梁上跳下的灰衣人,正是曾与覃小贝打过两个照面的江南三大盗之一——“寻芳不计花千里”。这小子,在南京被范桶逼得流窜到江北面来了。
覃小贝再悄悄把头探了上去,看见屋里的花千里,手脚利落将孙家女孩手脚的绸布解掉,并示意她不要作声。
覃小贝很好奇,既便他击昏了周老太爷,解开了被捆的孙姑娘,他又能如何逃出房间?要知道,大门外面就是凶悍如虎周家五虎,满院吃酒的道贺人群,还有不知数目多少的庄丁打手。
花千里不慌不忙,似早已成竹在胸,他先把晕在地上的周老太爷抱到床上,扯过一条大被盖个严严实实。然后让孙家女孩大红嫁衣脱掉,换上一件从自己包里拿出的黑色紧身衣,虽然男式衣服大了一些,挽挽边袖也能穿上,接着又往女孩脸上抹了一把油灰,女孩的月貌花容顿时变得面目全非。
花千里再拉着孙家女孩轻手轻脚走到门边,闪到门后,再从怀里掏出火石和一团特制的油棉。将火石灯燃将火棉点着,那团油棉腾腾冒着火苗,呼呼散出极浓极大的黑烟,花千里手指一弹,燃火冒烟的油棉正落到盖在周老太爷身上大红绸被上,转瞬之间便燃烧起来,加上油棉的浓烟,顿时将屋里变得黑烟腾腾,近面不辨人形。
花千里在屋里扯开嗓子大叫:“着火了,救火呀!”
屋子大门被“咣”地撞开,呼啦啦冲进一群人,又被呛着退出几位,浓浓黑烟由屋里散到屋外,院中一阵哗乱,桌倒盘碎,狗吠鸡鸣,惊慌尖叫的人们,跑得跑,逃得逃,稍微清醒的,喊着“打水、拎水”,便有大虎二虎直接端了院里的洗碗水,闭着眼睛冲进了屋里,后窗看着的覃小贝暗竖拇指,真是官有官道,贼有贼道,想抓住江南三大盗还真是不容易。她也不再等从果果肩上跳了下来,果果呲牙咧嘴揉着肩膀大声呼痛。
覃小贝也来不及多解释,呼叫果果赶紧解马准备走,这时前院人喊狗叫已经乱作了一团。
果果牵马出来,院里街上的吃酒的人们已散去了大半,周家庄丁正忙从几个院中的井里,一桶桶地打水赶去救火,也没有注意拦截沿墙牵马而行的覃小贝和果果。
出了摆桌酒的大街,覃小贝和果果翻身上马,骑在高高的马上四处张望,忽然看见前方不远处一个灰衣客人正低着头,拉着自己儿子一般穿黑衣的半大小子,镇静但快步向庄外走去。
覃小贝打马,带着果果跟上了他。
山寨卷 03 闻者足戒
03 闻者足戒
“姑娘叫什么名字?”
“孙梅。”
“知道我是谁吗?”
“不知道。你姓花。”
“对了,我姓花,叫花千里,是所有漂亮女孩的朋友。有谁欺负你们,他便是我的敌人。”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