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大人等等我-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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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王妃也从香蓉苑匆匆赶到。呼叫贝儿的名字,没有回应,探不到呼息,切不到脉搏。沈蓉心如同断绳的铁桶,一下掉落黑暗的洞中,恐慌而无底。
“到底是怎么回事?”王妃怒道。
“郡主早上一切都好好的,寄情苑杏铃突然跑过来,坚持要郡主喝下什么去丝汤,郡主喝了以后,一下就变成这样了。”果果哭着诉说。
“去把杏铃给我抓来,快……”
“不必了,我领着她来了。”
苏妃娘娘!多年不出寄情苑大门的苏妃娘娘突然显身,让屋内的人都很惊奇。苏妃后来,跟着低着脑袋,惶恐不语的杏铃。
“苏妃娘娘,去丝汤是你研制的吗?是不是你让杏铃强迫贝儿喝了它?”沈蓉转脸问苏妃。
“去丝汤是我研制,只是……”
“药是随便让人喝的么,是药三份毒,苏妃,你到底想将贝儿怎么样?”刚进门的韩妃打断苏妃的话喝问道。后面跟着李妃、萧妃一起进来。
韩妃的话使得沈蓉更为激动:“贝儿是有许多得罪你的地方,可她还是个孩子呀,苏妃,你怎么能对她下手呢?是报复王爷冷落你吗?”
本想把话讲完的苏妃只能闭上了嘴。
“王妃娘娘,事情还没有搞清楚呢。这去丝汤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会人一喝就晕过去呢。”萧妃搭话说。
“是呀,是呀,先把贝儿救过来要紧。”李妃小声的跟着说。
“我来了药来,贝儿服下便会醒来无事。”苏妃从不敢做声的杏铃手里拿过布包,从里面取出又一个白瓷瓶。
“哼,刚才就是吃了你的药,贝儿一下就人事不醒了,现在还敢吃你的药,哼哼……”韩妃阴阳怪气地说。
苏妃拿药的手停在半空中。
一个仆人满头大汗跑进来。“报告刘总管,钟大夫出城就诊,找不到人。”
“混帐东西!你就不会再请杨大夫、林大夫来?再派人去找钟大夫,直到找到为止,马上带来!”
“是!”
钟大夫号称“江南杏林第一旗”,为王府聘请多年。只是钟大夫此人性情散漫,执意不肯住进府来,平常百姓有事也从不拒绝会诊,哪里想今天郡主又出事,却一时找不到踪影。
“王妃娘娘,请相信我,贝儿不会有事,服下此药,会即刻苏醒。即便没有服药,也会在十二个时辰内慢慢醒来。”苏妃平静却语气肯定地对王妃解释。
“你现在手里拿的是什么药?”受苏妃镇定的语气感染,沈蓉不再象刚才那样不着边际的慌乱。
“和合散。”苏妃平静地回答。
象一滴冷水落入热油锅中,屋内一下子又爆炸成一锅粥。
“啊,你竟然给贝儿喝和合散?!”
“和合散是一种春药啊,贝儿还不满十六岁呢。”
“为什么要让贝儿喝和合散,苏妃你倒是说话啊?”
“因为杏铃误会,让郡主喝了去丝汤。”
“去丝汤又是做什么用的?”
“是解和合散的专用药。”
“天啊,我的脑子晕了,好糊涂呀!苏妃,你都讲的什么呀。”
清晨一起来,杏铃就向苏妃报告,药房有不速之客进入,不见了风寒药、安胎丸、八宝丹、安眠散、金创药、百步丸、和合散等八个药瓶。王府门禁森严,外人几乎不可能进入,而王府之内,敢到寄情苑不打招呼就偷药的人,除了小郡主朱贝儿,没有第二个人。
丢失的药物中,苏妃最担心安眠散与和合散。安眠散服用少量能镇定安眠,服用过量会予人产生嗜睡和药物依赖等负作用,如若整瓶与人服下,那简直就是一瓶让人在安睡中死去的致命毒剂了。至于和合散,无论男女服食之后,都会有强大催情作用,极可能会出尴尬荒唐之举动。而和合散的解药就是去丝汤。
苏妃马上命令杏铃去欢喜苑查问,务必问清药物去向,如有情况立即回来报告。
杏铃跟在苏妃身边学习六年药草,去年自己独自制作了祛暑汤,推出后博得大家一致好评,被誉王府内的半个郎中。事后却被苏妃狠狠批评一通,一则苏妃信奉清静无为的黄老之道,更重要是医药关乎人之性命,岂能不深怀谨慎之心而随便为人开方拿药,而在她看来,杏铃连刚刚入门都算不上。
杏铃很不服气。虽然她对苏妃如待师母,却对苏妃的这项交待很不以为意,药屋里的每一种药她都参与了配制,每种药的剂量功效与服食之法她都记得滚瓜烂熟,只差在人身上实践了。而王府内,最缺少的就是病人,平常下人的头痛脑热,已远远不能满足杏铃大郎中的仁者之需求了。
所以得知小郡主偷走了和合散等药,并有可能乱用,杏铃又紧张又兴奋。出门时怀里偷偷揣上了去丝汤。如果小郡主或其他人已吃了和合散,正在发作不可收拾之时,神医郎中杏铃从天而降,掏了一瓶小小药水,药到狂除,嘿嘿,杏铃竟然治好了郡主的病!想想吧,这消息将会多么有爆炸性,杏铃的大名将会传得多么远!
杏铃冲进拾贝苑,刚好听见小郡主最后一句话:“让姐姐抱抱!”她要抱谁?她想要抱男人,她已控制不住地想抱男人!天啊,药性已经发作了,郡主已经误食了和合散!
感谢观世音菩萨吧,平凡而伟大的杏铃在郡主名声即将败坏的千均一发之际,及时赶到了,并带来了对症下药的去——丝——汤!
于是,她心急火燎地催着郡主喝下去丝汤。郡主竟然配合的喝下了,她终于看到了自己独力救治第一位患者的效果:郡主闭着眼睛倒下了。
去丝汤是和合散的解药。但人若没有服食和合散,单独服用去丝汤,就会产生全身器官极度镇定的假死现象。
要使处于假死状态的人迅速苏醒,就必须给他服食和合散。
事情就是这般奇妙。杏铃的大郎中梦暂时破灭,哭着跑回去搬靠山救兵,苏妃带上和合散,从六年不曾窥外的寄情苑走出来。
“娘娘,相信我。”苏妃对着沈蓉说。
相信她吧,娘,孩儿愿意尝试苏妃娘娘亲手拿来的药。
“不能啊,娘娘,不能一错再错了。”
“要不,再等一下,等钟大夫来了再说。”
“或者问一下郡主。”
“郡主怎么问,难道她会点头吗?”
众人的眼光不自觉的望望闭目不动的郡主。
令人不能相信的奇迹出现了:紧闭眼睛的小郡主的头,竟然真的点了一点!虽然幅度极其轻微,但所有的人都看见了,那的确是一个可以肯定的点头。
就算耗尽全身的真气,就算以后再不能起来,覃小贝也要完成这一个点头。这不仅是对苏妃天然的亲近好感,也是对朱贝儿过去对苏妃的无理迫害的一点补偿。
因为我是覃小贝,……也是朱贝儿。
她做到了,随后是无力无边的虚脱。
王妃沈蓉的眼泪流了下来,她再说不出话语,挥手示意苏妃可以用药,然后背过身后,再不忍看覃小贝一眼。
苏妃的手只不为察觉地轻微抖了一下,随后镇定从容地将拨去塞子的小瓶放到覃小贝口边,轻轻对覃小贝说道:“贝儿,我知道你听到见,请你配合将药喝下。”
瓶口轻轻分开覃小贝的嘴唇,苏妃缓缓倾斜瓷瓶,黑红的药水汩汩流进覃小贝的口中。
覃小贝感到冰冷的瓶口,流出一道细细的热线,顺着喉咙柔柔地流下,仿佛温暖的阳光无微不至的烘晒着体内,寒冷如冰的身体慢慢地升温,慢慢的柔软,慢慢地有力……覃小贝缓缓睁开了眼睛。
果果带头发出欢呼的尖叫。
“苏妃娘娘,你真的好美。”覃小贝看见苏妃娘娘,说出第一句话。
伴随彻底的放松,苏妃好象骤然消失了气力,拿瓷瓶的手软软地垂了下去。一直近似面无表情的镇定再不复见,象百合花轻轻绽放在春风里,苏妃缓缓而舒展地笑了。
“天啊,苏妃笑了,我有十年没见到她笑了!”韩妃不可思议地叫。
苏妃笑着面对覃小贝,“你也长大了,长成了美少女。”
“那你天天来看我,好不好?”覃小贝握住了苏妃的手,冰凉而又温暖。
“好。”苏妃点点头,回握住覃小贝的手,温暖而又柔软。
两人目光交合,心灵交会。在这一刻,覃小贝坚定地执信,苏妃一定感知到了:将她锁在寄情苑的朱贝儿已经永远消失了,与她握手的,是对她充满善意的覃小贝的朱贝儿。
南京卷 15 请柬
王府如一个巨大的湖塘,“和合散”事件揭起了一场意外的风波,涟漪过后,王府湖塘又重新回复平静。
但是相关的一些人和事,还是悄悄地发生了些微的变化,就象枝头的嫩芽,不经意间长成细小的绿叶。
杏铃做了一个计划,计划用三年时间,将苏妃娘娘屋中收藏的医书全部通读一遍。苏妃娘娘答应杏铃,将给她更多的出诊实践机会,当然,开始一定要有苏妃的指导。
刘总管追究罪魁祸首,发现一切源自果果自作主动的偷药行动。果果受到停发三月月钱的惩罚,悲伤得痛心疾首,食不知味。直到两天后不知从什么地方,果果给覃小贝抱回十几本大鸣朝当红小 说'炫&书&网',覃小贝欢喜异常,特别打赏给果果三两碎银。果果喜出望外,小脸上又重显笑容,并指天跺地地发誓,从今后她不再偷任何人的任何东西——除非是郡主指使。郡主就是指使她偷月亮,她也会立马搬梯子上树去摘。
覃小贝多了一个常去的落脚处:苏妃的寄情苑。常常在里面一呆就是一天,从最大的冤家到最好的朋友,这个梦幻般的转换让全府上下的人大跌眼镜。
覃小贝和王子默的关系变得比较微妙。这主要缘于那日覃小贝苏醒后,王妃号令大家在拾贝苑聚餐。众妃先集体观赏了覃小贝制作的大鸣朝独一无二的柠檬树,后交头结耳品议了这棵柠檬树的新主人——住进欢喜苑的王公子。其间最振暴的语录是韩妃一句能让苑中所有人听到的“小声私议”:“还是王爷有眼光,寻得这样的玉人做准郡马。”
韩妃讲这句话时,覃小贝和王子默的目光刚巧在空中对撞,虽然没有撞出滋啦啦的火花,但两人心头皆是一颤。
准郡马,这个名号其实相当一个马嚼子,可以将王子默这匹冷马先给套住。覃小贝心想,驯得服,表现好,自然可以考虑去掉准字,予以转正;但若实在不来电,或者对方电压上不了220伏,那就让他永远处于实习期。
准郡马,这个名号让王子默浑身不自在,就象一件充满绒刺的毛衣被人硬套到自己身上。王子默有些冒汗。但是从进府来,自己亲眼所见到的小郡主,清丽绝俗,大方多智,除了偶尔某些言辞举动出乎意料让人摸不着头脑之外,基本可算是一个机敏可人的绝色佳人,一点都不象传说中面目狰狞的小魔头!但大家为什么要那么说呢,包括小王爷兄弟?他实在想不明白。若能娶得眼前这样的女子做妻子……他不愿再设想下去。
总而言之,从这一没有撞出火花的对视中,两人对对方的感觉,都各自深了一层。
和风漫过大地,催开满城新花。昔年谁植杨柳,缤纷落入谁家?
覃小贝再也禁不住,离身起座,跳下台阶,于阔阔青砖大院中,仰天闭目,伸手接迎从天飘落的片片花叶,俯拾作歌,婆娑起舞,任春风扑满怀抱,任花瓣滑落面容。
春天啊,生命啊
我来过,我有过
面睹此情此景,不知今夕何夕。上院落座诸妃,数人幽然落泪,几人举杯痛饮,云鬓华衣,并韶光年华,共醉舞影春风之中。
王子默坚硬似铁的男儿心,似被东君之手裁成七弦之琴,伴随覃小贝的率情天然的曼妙之舞,泠然作响,应节和奏。
这是他迄今二十年里最华美的一次记忆,这也将是他终身磨灭不掉的最清晰的一幕场景。
“郡主,您的信!”果果高举着一个双鱼形木匣,从外面叫着跑来。
覃小贝打开鱼形木匣,从两块木板中间,取出折成鲤鱼状的薛涛笺信纸,粉色的信纸上散发着淡淡的茉莉香气。这是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
打开纸笺,与其说是一封信,不如说是一封请柬。暗花纹纸上只有聊聊数行,覃小贝轻轻念道:“吁请郡主于四月初一巳时,至宝月楼,参加本年踏青会。”
属名:徐筝。
这意外的邀请使得覃小贝心情大好。初春三月,草长莺飞,邀请三五好友,带上小酒点心,爬爬南山,采采野花,就着溪水边铺张野餐,聊聊过去与现在,八八熟人的小道八卦,身边还带着很拉风的王子默护卫。有危险让他保护一下,没有危险制造危险也要让他保护一下。
“哇,太棒了!盼了一年,终于等到了今年的踏青会。到时郡主去,一定要带上王公子,这次一定会在踏青会上扬眉吐气!”奇 怪{炫;书;网,怎么果果也想到一定要带王公子,难道果果成了自己肚里的蛔虫。覃小贝瞟了果果一眼。
“果果,你还记得徐筝什么来头和哪些故事吗?”
“郡主,徐筝是当朝徐太师家的大小姐,是咱南京城内数一数二的爱热闹之人!每年的踏青会都由她召集发起,已经连续举办了四次,每次都是轰动一时呀。徐小姐最轰动的故事,就是三年休了三个相公,大家风传,就在今年踏青会上,她要找定第四个相公呢。”
三年三相公,也是奇人,见见无妨。真不知她会不会看上王子默这样的男人,哈哈哈。
“那么,果果,我们去了几次了?”
“踏青会,必须是官职四品以上富贵之家小姐才能参加,而且要过及笄之年。小姐您去年此时将满十五,所以是以观察员资格参加的。今年郡主年龄已够,就可以带自家的公子了。果果全都给您记着呢。”果果摇头晃脑得意地说。
一个踏青会还有这几多设置,覃小贝的好奇心被牵引起来。
“好的,果果,多备水果、饮料、吃食,还有坐榻围棋玩具,让下人一齐带上。”覃小贝盘算着赏花饮酒,迎风对弈的美景。
哪知果果叫道:“郡主,什么都不用的带的,只需带二百两会费银票。其余的吃喝玩物,徐小姐自会准备齐全。”
原来如此,倒也费事,只是每人二百两的会费,未免太贵了一点。
通过和刘总管聊天和在库府转悠,覃小贝大致了解了一两银子,在大鸣朝可以买到380斤大米或者50斤上好猪肉。寻常百姓一人一年的生活费,一两半银子也就足够了。
两百两银子,相当于现代社会人的十几万人民币。不过想想一个高尔夫金牌会中卡动辄要几十万,覃小贝也就释然了。牛逼是牛逼者的通行证,卑微是卑微者的墓志铭,古今中外,大抵如此,也一向如此。
前些日子,由果果、八两等人带着,覃小贝检查了一下郡主的小金库,实实在在开了回眼界,那可真有如刘姥姥闯进大观园,阿里巴巴敲开了藏宝洞。
整个屋内金光闪闪,仅官制的黄金元宝,就有满满两盘,每盘十二个,每个八两重。要知道,黄金的价格大约是白银的十倍!而白银,更是多达二十盘!
另有一个不起眼的紫木匣子,里面装着最小面额一百两起银票二三十张。还有几十个大大小小的盒子、箱子,里面分别装置着精美金器、银器、玉器及珍珠、珊瑚、饰物、玩物及丝绸等等,每一件都是不菲之物算到后来,覃小贝算不清也懒得算了,财富的数目超过一个限度,就只具有数字和象征意义了。需要清楚的是:自己是富人了。
哈哈,我有钱啦,有钱啦,丫环再买她两个!咦,现在面前丫环不就站着仨么,三人共同执行从郡主小金库取钱的程序:果果领郡主命令,八两监督记帐,平蝶取钱给郡主,年末刘总管进行复帐。
覃小贝吩咐果果四月初一,也就是后天,带上一千两银票,一起参加踏青会。
“郡主,到时千万别忘了带上王公子。”果果再次特意强调一下。真啰嗦。
四月初一清晨,日色温和,天光晴朗。覃小贝起来精神抖擞,匆匆用过早餐,大喊果果准备出发。
果果劲头十足地从外面跑进来:“全准备好了,郡主。今天您骑哪一匹?”
骑,骑什么?王府里不是有马车吗,覃小贝闲逛时看见看见还不止一辆,绣花布帘,雕木华盖,需要两匹或四匹高头大马牵引,类似现在八缸超豪华宝马轿车。
“当然骑马了!郡主您说过,只有没骨头的人才坐马车。”果果说。
啊,这样,覃小贝只好断了坐车的念头。
“飞羽、飞翎、飞翩全都准备好了,郡主今天随便骑哪匹。”
飞羽、飞翎、飞翩,听名字都慢不了。覃小贝很想问,有没有不飞的马。
除去小时骑的旋转木马,真马覃小贝只骑过一次,那是在郊外野生公园,50元骑一大圈,旁边还有人跑着跟着牵护。现在不收钱名马随便骑,覃小贝反倒有点发怵了。
“春日万物萌发,花草初生,就骑最温顺的那一匹吧。”覃小贝说。
果果扭头对外大喊:“飞翩备鞍!”
覃小贝与果果走出苑门,王子默和小玉已在外面等侯,另有下人也牵来数匹好马,其中一匹通体雪白,无一根杂毛,体形骏健,毛色光洁,两眼闪亮如水晶。覃小贝一见欢喜,禁不住暗赞一声,心里已然给为命名为:白雪公主。
覃小贝走到白雪公主前,伸手又是摸又是拍,跃跃欲试地想上去。
“它叫逸尘。”王子默立在她身旁说,“和虎头一样,跟我好多年了。”
白雪公主原来是王子默的座骑,还以为它就是飞翩呢。
覃小贝悻悻放开手,后退两步叫道:“飞翩!飞翩何在?”
一个男仆马上牵过另一匹高大的白马,一样的体格骏壮,全身上下亦是毛白似雪,只是额头正中有一圆点金黄,倒也鲜明好认。
“从今天起,飞翩就叫‘白马王子’!”覃小贝大声宣布。哼哼,白雪公主我不希罕,要骑就骑“白马王子”!
“是,郡主,‘白马王子’!‘白马王子’!”下人们齐声回应。
从这天起,覃小贝便认定了白马王子作随身坐骑,白马王子也就此跟定了覃小贝,跟着她跑遍南京,闯荡江湖,凭着四条长腿和天赋神力,帮助覃小贝日行千里,数次化险为夷,此乃后话不表。
“上马!”覃小贝接过缠金丝马鞭,“叭”地甩一声,大喝一声。
一个仆人上前俯身半跪,以身作几,覃小贝一手抓疆,一手握鞭,在俯身下人背上一踏,左脚已伸进马蹬,侧身一跃,便稳稳骑在马背之上。此间白马王子纹丝未动,表现出极大耐心和爱心,象是久侯了覃小贝一千年,根本不在意现在再多等一两分钟。
骑在马上,覃小贝顿时视野开阔,仿佛自身也高大了许多。白马王子如此和善亲近,使她信心暴涨。
覃小贝神气地挥起小马鞭,挥指喝令:“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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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卷 16 踏青会/上
玄武大街是南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