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大人等等我-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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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小贝笑着挥手让他去了。大屋里的王子默也告辞出去,覃小贝把他留下,笑着说:“等我算着你再走开,听了贾阳的故事,由不得心里渗渗的。”然后又叫外面的丫环再点亮几根蜡烛送进来,摆在桌角窗边,照得满屋亮堂堂,看人的影子都淡到没有,这才安心松缓下来。
“想不到亳州这个地方,治安如此不好,还会闹鬼,下午进城里有兵丁卫,原只当是一种仪式,想不到却真是用来保护我们的。”覃小贝坐在大床上,靠在一床被子上,又用一床被子盖上,将自己处理成最舒服的姿势,才对坐在对面椅子上的王子默说。
“你说那个贾阳,真的斩头之后又复活了吗?”
“哎呀郡主,真的有鬼!”门一下被撞开,散乱头发的果果抱着一床被枕跑了进来,哗啦丢在大屋靠床一边的地上,惊魂未定地对覃小贝说:“郡主啊,今晚就让果果住在这里,与郡主同屋,守护郡主,郡主如果害怕尽管支使果果。”
覃小贝讥笑道:“是你害怕不敢一人住一屋吧,还说来陪我。真要象你所说的,你现在就走到外面,院中绕着探查一圈。”
果果吓得牙齿格格作响,大声呼道:“不要啊,刚才我就真的见到了一只鬼!一只大头鬼,长着这么长的耳朵,有影子正印在我屋的窗纸上。”
“是不是就是这个样子?”门又开了,一个蒙头大耳的怪物走了进来,果果“妈呀”一声尖叫把头钻进了地上的被子里。
“虎头,把床单拿下,再作怪吓倒人,我打烂你的屁股。”王子默冲进来的怪物喝道。
玩得还没有尽兴的虎头,不甘心地将大床头从头上扯下,刚才就是他蒙着头,把两只手竖到耳朵边,以烛火印影跑到果果窗外去吓唬她。
“也太胆小了,好象这里真的有鬼一样。”虎头嘲笑着果果。
听见虎头的声音,果果从地上被子里爬了出来,气愤地指着虎头叫:“好你虎头,竟也吓我!真没有良心,亏我还送了你十两银子。”
果果还没有说,虎头就从怀里掏出一块银锭抛给果果,撇着嘴道:“还你!今天从见面到现在,这十两银子都被你说得快化了。我是宁肯挨公子的板子,也不想要你的银子。”
果果小脸一红,却还是把银子捡了起来,瞅了瞅大小分量没错,装进了自家腰包,嘴里却还硬着说:“哪里没有鬼,我奶奶就见过吊死鬼,南京城里的巫婆更是捉鬼大师,听说她冬天穿的夹心小皮袄,就是用十张小鬼皮缝制的呢。”
覃小贝听得恶心,让果果莫要再说。她问王子默信不信有鬼,王子默想了想说:或许有,或许无;信则有,不信则无;既便是有,也是在另一个世界,和阳间的我们基本上毫不相干。
覃小贝对这个回答比较满意。
“不过,我是不相信人死会复生的。”王子默说,“这其中肯定有人在捣鬼。”
山寨卷 12 下雨留人
12 下雨留人
覃小贝也不相信人死能复生,贾阳如果真的被斩为身首两段,那他就绝对不可能复活。问题是真的有人看到重生的贾阳,而贾阳又频频四处作案,而且实实埋下贾阳,挖出时又变成的空棺又如何理解呢?
王子默一时也解释不了。
倒是覃小贝电影、电视和小 说'炫&书&网'看得更多一些,脑子里瞬间便有了几十种颠七倒八的胡乱猜想。但自己有必要留下来在这里做福尔摩斯么?有奖金吗?有奖赏吗?还是为了一种虚似的正义或荣誉?
似乎没有这个必要。王县令也没有这样求自己。
用王子默的话简单描述就是:王县令虽然风雅,但治管地方不力,三月前由一起刑事案件引发民变,请来军队镇压,不但乱民火星仍存,军队又成为一新祸害。今日高调宴请接待,就想托郡主和自己向王爷进言,将他调往他方,离开这个屁股底下烂火盆子烧烤的地方。
至于贾阳一事的真相,王县令是既没有兴趣,更没有能力再去深查,只求强力弹压之下,亳州不再发生新的大事、祸事就阿弥陀佛了。
王子默同样提议,明天离开亳州,不再理会贾阳一事。如果还有好奇心,就让亳州县令待此事完全水落石清之后,修信告之。
好,明天走。那么往哪里走呢?
王子默当然坚持要向东回。返淮阴,应该还能碰上王府的船队,即时王府船队已向北开拔,那么沿运河快马一两日便可追上。
覃小贝却主张向北,挑一条最直。接最好玩的道路直接上北京,大家都是成人,何必非要和王府的船队汇合呢?
“不走回头路,就我们四个人一。路向北玩过去,同意的举手?”覃小贝高声发出呼唤。她自己和果果坚定地举起了手臂。虎头跟着举起了手,但看了看垂着胳膊的王公子,又把举起的胳膊放了下来。
“同意原路返回,再加淮阴弃马上船困在船上四十。天的举手?”覃小贝将另一项提案付了表决。
虽然知道是小孩子把戏,王子默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手举了起来,覃小贝和果果坐着立着没动,在果果的严密注视下,虎头仿佛没有听见,垂着两只胳膊也没有举。
“两票支持,一票反对,一票弃权,少数服从多数,——我。们独立向北!”覃小贝慌不迭地公布民主选择的方案。
“不算!”王子默马。上说,“哪怕十个小孩子都嚷着要吃光铺子里的糖果,一个大人说不算就等于不算。”
“谁是小孩子了,谁是小孩子了?我和果果年龄加起来,比你还要大十几岁呢?”覃小贝反唇相讥。
“我和虎头加起来,就比你们俩大。”王子默的算术也不差。
“可惜虎头投了弃权票,不能算,哼。”覃小贝得意洋洋用手扇着鼻子说。
“虎头——!”王子默回头对着虎头喝。
虎头连忙向灯光前面站了站,举着胳膊说:“我听公子的,公子往哪里我就往哪里。”
王子默满意地点点头。
“你这是赤luo裸的武力威胁!虎头,要有主见,我和果果支持你,向北走你要什么我给你买什么。”覃小贝先对王子默后对虎头说。
“你这是赤luo裸的金钱收买!虎头自然会明辨是非,坚定立场的。”
“虎头,那你说,现在你想往哪边走?”王子默和覃小贝同时扭头问虎头。
虎头转身向外开门去了,“郡主、公子,你们说的也累了,虎头这就为你们打壶水来。”
切~鄙视你!
“小王爷昊然对我的交待,我一定将你完好无缺地带回去。”王子默语气低沉地说,身边的桌上正放着昊然送给他的自佩宝剑。现在打出的是一张有关男人责任与承诺的重牌。
覃小贝抬眼望着他,半晌,也说了一句:“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又补充了一句:“打扰的人越少越好。”这是一张有关个性与爱情不能承受之轻的牌。
王子默和覃小贝都不作声了。一边的果果翻一下白眼,马上翻倒在地上的被子里,闭上眼睛呼呼地睡着了。屋子里静的只有蜡烛燃烧爆灯花的噼啪响。
过了许久,王子默开口低声道:“回去我们也可以在一起的。”
“公子,”地上呼呼睡的果果再也忍不住爬起来,冲王子默喊到:“你们回去就不能在一起,因为王……”
“果果!”覃小贝打断果果厉喝。
果果马上闭上嘴,重新倒下睡觉,并将被子牢牢盖住了头。
覃小贝向王子默解释:“按着王妃的安排,我和娘娘坐一大船,你和昊然同乘一船。”
照这样说,的确不能再每天如此近的厮混在一起了。
“这次就听我的,好不好?”覃小贝软语相求。
王子默低头不语。
覃小贝见状神色凄然,道:“你还是不那样爱我。”
王子默眼睛盯着灯花,语气坚定地对覃小贝说:“我可以为你牺牲我的命。你到底要我如何证明?”
覃小贝听了又是感动,想想自己也是过了,为何非要这么逼迫不明就里的王子默呢。王子默对她的感情她根本不作怀疑,当初连送到门上的绝色美女品思思都没有打动他,而为了自己,他的确操心操力付出了太多,相对于一般人的爱,肯定要多出一倍。
但覃小贝一定要他多出十倍!
多出十倍的爱是什么样子呢?就是自己指东他向东,自己指西他向西,以自己主见为主见的绝对服从吗?好象又不是这样,那样的王子默好象也不是她所希望的。
那么该是什么样子呢?覃小贝想不出来。只是不知道这个呆小子能不能做得出来。
正在这时,虎头从外面打了一壶热水进来,屋里桌子上杯盘皆俱。“喝水了,喝热水喽。”虎头热情地招呼着。
果果从地上抖开被子大喘气说:“我喝我喝!——你可回来了,差点没憋死我,晚上吃的菜太撑了。”
覃小贝看虎头进来,不再多纠缠,提出一个干脆的了断:“这样了,也别听你的,也别听我的,听老天爷的。听天由命,大家都该没意见了吧?”覃小贝提出的听天由命的方案是:明天起来,晴天就独立北上,阴天便东回淮阴。
从南京出来之后,每日都是大晴天,明天阴天的概率明显不大。但王子默如果不那么小心眼斤斤计较计较的话,又很难提出反对意见。
三人的目光全都投到王子默身上。
出乎意料地是,王子默竟然点头同意了。“好,听天由命,晴天向北,阴天向东。”
覃小贝心中暗喜,果果和虎头也有点乐不可支,明天郡主的赢面大得多么。果果马上说:“虎头,我们打赌,你压阴,我压睛,一两银子的,好不好?”
虎头摇着头说:“不好!不如这样,你押下雨,我压晴天,十两银子的,好不好?”果果当然也不干。
“好了,好了,天晚了,虎头我们回去。郡主她们要休息了。”王子默说着站起来,“我就在隔壁,有动静我马上会过来。”
“好,明天早上见,到时看天。”覃小贝与他告别。
王子默带着虎头从房里出来,特意看了看天,依旧一片晴朗的样子,只是有些小风。他之所以答应覃小贝的听天由命方案,到不是有意让她,而是自己心里有底。在古井花园吃晚饭的时候,他抬头望天,注意到升起的月亮被一圈白白的光晕围着,俗话说“日晕三更雨,月晕午时风”,明天基本上会变天。另外花园中燕雀鸟儿飞得很低,刮过的是西风,“喜鹊乱叫,阴雨天到”、“东风潮云西风下雨”,都预示明天可能会阴或者下雨。所以王子默一听便爽快地答应了。
这也不能算王子默欺负她,覃小贝应该知道“知识就是力量”,古今皆然。
第二天覃小贝一睁开眼睛,想了一下记起来现在是睡在亳州的官舍里,对了,打赌!
“果果,快起来!看看外面是不是晴天!”覃小贝马上冲依躺在地上打小鼾的果果大叫。
“晴天,什么晴天?”果果揉揉眼睛坐起来,懵懵懂懂地问。
覃小贝懒得解释也等不及了,披了件外袍就跳下了床,三步两步跑到门前打开门,向外面一看,愣了。
外面肯定不是晴天,淅淅沥沥,劈里啪啦,天地空中扯出千万道雨条,越来越密,越来越紧,下雨了,下大雨啦!
“这不是晴天吧?”不知什么时候就站在门外游廊上的王子默,冲着这边刚出门就发愣的覃小贝说。
“也不是阴天,是下雨天!”覃小贝马上纠正他。
下雨天,留客天,看来今天哪也去不成,只能继续留在亳州了。
“什么,下雨天?!”听到这三个字的果果,马上从屋里狂跑出来,看着漫天的越下越大的雨,后悔的捶胸顿足,“天,十两银子啊,昨天我为什么就不和虎头赌呢?”
虎头乐呵呵地从隔壁房间探出头,笑嘻嘻说:“算得精,一场空;人老实,天扶持。”
见郡主起来,王县令安排的下人丫环马上过来,端盆倒水,服伺郡主洗漱穿衣。官舍厨房早已备好多种冷热早餐,另由下人打着伞,盖着盖,一盘盘一碗腕由大木盘送到房间。众人用餐即将完毕之时,王县令又专门派人过来,送来水果点头各类小食,另有一箱玩具玩物,以供郡主雨天在官舍消闷。如果郡主喜好热闹,好么今天刚好是内客大学士沈理在家乡老娘八十九岁的生日,王县令一定是要过去庆贺的。如果郡主有意过去,王县令自会帮郡主备好礼物派人来接来迎。
王县令做事实在体贴周到,无懈可击。覃小贝将送来东西收下,只是谢绝了去沈府热闹,说就留在客舍喝茶玩耍好了。
来人马上接道:如此,那么王县令无论阴晴,下午申时忙过公事之后,会亲自前来官舍,陪郡主用餐闲聊,并安排了采茶戏的表演。
覃小贝实在说不出什么好了,谢谢,太谢谢了,到了北京不给老爹王爷提两句,为王县令调个美差,简直就太过意不去了。
来人请过安后离去。果果和虎头迫不急待奔向将玩具的两个箱子,将里面的玩物一件件全翻了出来。这些玩物有些覃小贝认识,如象棋、围棋、九连环、七巧板、华容道、鲁班锁等,有些便第一次见,连名字也叫不上。好在有王子默一一作了介绍,这是投壶(用箭投入酒壶),这是樗蒲、双陆(两种掷骰子行走的棋),这是射覆(以巾盂覆物让人猜)等等。
果果与虎头挑了比较热闹的投壶,将方壶立天墙壁边,每人手持一把小箭站丈外地方。果果执意要玩点采头,虎头说身上没有那么钱。果果主动表示愿意借给他,只需借九还十而已。
覃小贝选了围棋与王子默对弈。围棋在大鸣朝十分兴盛,开国太祖皇帝就极喜 欢'炫。书。网'下,而且棋艺不弱。有一次在莫愁湖畔,与开国功臣徐达对弈,从早晨下到黄昏,最后太祖细算棋盘,好象每个人的棋子都没活,但也又不象死,正算得头晕脑涨之际,徐达落下最后一子,请太祖再观棋盘,太祖定睛一看,原来徐达用自己的黑子在棋盘上巧妙地摆成了“万岁”二字!太祖大悦,遂将莫愁湖畔对弈的这座大楼命名“胜棋楼”赐给徐达,并赐联一对:烟雨山河六朝梦,英雄儿女一枰棋。
但是比较诡异是,正是这位好棋的太祖皇帝,却又以禁棋出名,曾下诏令:“在京军官军人,下棋者断手。”还专门在当时的首都南京建造了一座“逍遥楼”,专门用来囚禁下围棋的老百姓,而上层的达官贵人却不受此限。这种只需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做法自然不得民心,而且也根本没有禁住围棋在民间的逢勃发展,整个鸣代,围棋名家好手,如雨后春笋、灿若星辰般出现。
单看王县令送来的这套棋具,便知此人是围棋极品爱好者。棋盘是甚为高级的楸木棋具,表面看似没有多少加工,实则光亮如镜,对盘面坐连人的影子都隐约可见;棋子是冷暖玉棋子,黑白天然成色,以手抚子冬暖夏凉,堪称佳物。
覃小贝与王子默隔桌平盘,覃小贝持白,王子默持黑。两人约定,此弈谁赢,便由谁决定雨睛后往哪条道路行走。
作为本校围棋女子冠军、拥有业余围棋五段段位的覃小贝,对战胜对方还是蛮有信心的,只是不知王子默棋艺如何。覃小贝等待王子默落子,王子默却一动不动,同样等待覃小贝先下,原来大鸣朝的围棋规则是持白先行!
和现代围棋规则不一致的地方还有很多,比如开局之前先要座子(两黑两白四子成交错先置四角的星位),而计算胜负还要还棋头(将非子的眼位假想为“虚子”并平分给黑白两方)等等,当然主要规则还是一样的,否则这棋真没法下了,讨论明确规则就得半天。
观棋如观人。覃小贝下棋精于计算,注重实地,欲得之地必欲得之,不惜为此集结重兵决一死战,喜爱大开大合,一役定生死。而王子默看大势讲原则,但在战术上却棋风灵活,声东击西,围点打援,行云流水,变化无方,正好如同他的剑法。两人从早上下到中午,输赢局势仍不明朗,覃小贝野心勃勃欲斩王子默一条大龙,欲将对方中盘彻底击溃,但王子默的大龙自然也没那么好斩,正欲以此饵,围魏救赵,要出其不意瓦解掉覃小贝一个边角,不但大龙之解自然而解,而且腹地边角也将连成一片。
两人正在殚精竭虑、苦思冥想之时,外面下人已送上中午饭菜来。果果和虎头也已把投壶游戏玩腻,果果虽然在贷款上占了一点小小便宜,却不想虎头从小拿石头打鸟,练就一手好准头,拿起小箭举起嗖嗖嗖嗖,十之八九落入壶嘴之内。而果果瞄了又瞄,举了再举,投出去十支箭,能进壶一二便已相当不错了,大半个上午下来,果果输去了将近三两三钱银子,换了另一个射覆新游戏,却又输去九钱,自然嘴撅得可以拴头毛驴,连一桌精美的饭菜都吃得好没滋味。
用过午餐,覃小贝、王子默还要继盘再战,果果已在门口拍手叫了起来:“雨停了,雨停了,可以出去玩了。”大家举目看去,果然外面的雨声停了,只剩下绵毛细雨,被重新出来的太阳照着,明显也撑不过半时辰的样子。
“好啊,出去走走。”覃小贝应道。棋下到目前这个地步,她的战略目的明确,手段比较单一,而王子默却多处设伏,布下陷阱多多。这时大家休盘,同样的时间考虑,当然对覃小贝更为有利。
于是覃小贝让王子默和虎头先出去,和果果换身男装,坚决拒绝了官舍守备兵丁的跟随护卫的要求,就只个人徒步走上了亳州街头。
哪想到,这一散步出去,所遇奇事连连,直到子夜都未能回来。
山寨卷 13 茶馆说贾
13 茶馆说贾
四人走到街上,细雨渐歇,行人还不是很多,更多是耐不住寂寞的小孩子跑到街上追耍玩闹。
相对南京,亳州城内不是很大,直直的几条主街,干净古朴却也别有情趣。暗红色的木板楼房一座挨着一座,楼房中间直直的青石大道从城北延伸到城南。看着街道两旁红色青砖的古老建筑,看着雕刻着花纹的大门,或掩或闭的纸窗,还有屋里穿着古朴梳着发髻的人们,覃小贝颇有感慨,脚下一片土地,古往今来曾经育养过多少英雄人物:帝喾、商汤,老子、庄子,张良、华佗,曹操、曹丕,建安七子,代父从军花木兰,活神仙希夷先生……多少风流人物,如今安在,只余下眼前这百年老屋,千年古城和亘古未变的天地。
却原来,大家都是天地间的过客。
覃小贝把自己的感慨说给王子默,王子默沉吟片刻,道:“即便是过客,也要活出过客的风采,总要强过千篇一律的草木一秋。”
覃小贝笑道:“原来王公子,也有争强好胜,建功立业的梦想啊。”
王子默认真地说:“春花夏长,秋果冬藏,人生也有人生的四季。年轻时我总想知道自己到底能跑多远,到底能飞多高,——虽然我这目标、高度并不在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