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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相公大人等等我-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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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三儿惊奇问:“哪我住哪里?”
“你愿住哪里住哪里。”南山皓说完顿一顿脚,脚下的数寸厚的大青石板应声裂成几块。
祁三望望地上碎石板不由乍舌,知道这老儿绝对得罪不起。后面的小店主人马上对祁三儿搭腔:“请您移到前屋厅里睡,我这就去打理一下。”这一老一少虽然得罪不起,但毕竟祁三先付了五十大文,不能到手的银子再飞了去。
南山皓哼了一声道:“这屋和前厅都打清干净一些,等会儿我们还有来人住。——快去把你什物抱出来滚蛋!”
在这荒村深夜里,祁三儿对着南山皓敢怒不敢言,乖乖回屋拎宝剑出来,店主小声对祁三道:“后院马棚……”被祁三狠狠啐了一口,银子也未敢要,拿着宝剑去隔过邻家砸门去了。
店主将客房重新打扫,按南山皓的指派,换上最好最新的被铺,然后回前屋点火烧水。这时听得外面又有马蹄声响,虎头与果果也牵着两匹马到了。
除了南山皓,三人皆在马上累得散架一般,覃小贝放松下来,更是连多走一步都腰酸腿痛,只匆匆擦了一把脸,也顾不了铺被新旧一头倒在了坑上,虽然很想很想王子默,但想到一、二、三便就进入了梦乡。
果果与覃小贝住在后屋,南山皓和虎头睡在前屋厅内草草铺就的地铺上,此时已过寅时接近五更,大家实在奔波劳累,倒地便睡,一夜无话。
山寨卷 41 北岳激战

41 北岳激战

鸡鸣树巅,日升峰顶。覃小贝一睡醒来,睁眼望见灰屋老墙,一时恍惚混然忘记身在何处。
“郡主醒了。”果果打了洗漱水进来,至床前请安,“郡主实在疲累再歇会儿吧,反正王公子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了。”
果果的话提醒了覃小贝,想起昨天白日黑夜没命的奔波,凌晨夜宿在这太行深处的小山村。王子默在哪里?如窗飘过的山风一样,缥缈不知踪迹。自己该往哪里?同样一片茫然。覃小贝坐在灰黑的土坑上发呆,虽然浑身酸痛,却也再睡不下。
简单洗漱后来到前屋,南山皓和虎头已坐在厅里大桌前,店主和他婆娘忙着烧火做饭,两男一女三个布衣娃娃绕着桌子追跑打闹。另一张靠墙的小桌几前,憋屈地坐着同样由邯郸过来的祁三儿。
覃小贝在桌前坐下,店老板开始端上一盘盘最拿手的菜肴,山鸡野兔木耳黑蘑,虽然算不上高档精致,却也自然清爽,朴香可口,尤其对昨晚饿了一夜的人来说。店主婆娘每样稍拨一点装了一盘送给祁三。自己另留了一点,带了三个孩子躲到里屋坑头吃饭去了。
店主说此地名为燕角村,山路再向西再翻十几道山岭,便是山西境界,是为太行八陉中的滏口陉(现实滏口陉在邢台以南邯郸界内)。南北走向太行山中,多东西向横谷(陉),其中最著名的便是军都陉、薄阳陉、飞狐陉、井陉、滏口陉、白陉、太行陉、帜关陉等太行八陉,这是自古连接山西与河北、河南三省穿越延袤千里太行山的八条咽喉通道。
祁三儿用过饭后还要继续翻山向西,顺利的话,后天便能到达太原城,算是对所付任务有个圆满的交待。覃小贝一行该往何去?只有一条陉中险路,肯定不能跟着向西了,只能向东退回。覃小贝心里这个窝火,可也无奈,谁让自己心急火燎之际中了贼人的奸计呢。
好在雄奇伟岸的太行风光足以让人解怀,昨夜狂奔如盲人瞎马,今日白天终于有暇好好欣赏这座北方的大山。南方山丘少石多土,绿植如皮,终年披绿,形多妩媚;北方山系巍峨险峻,枯草寥树,光秃见骨,气势硬朗。三国魏武帝有诗曾曰:北上太行山,艰哉何巍巍!羊肠坂诘屈,车轮为之摧。树木何萧瑟!北风声正悲。
覃小贝久居南方,始见北国雄浑风光,云浮峰腰。鹰翱天际,大河如带,曲道似肠,胸襟不禁为之开阔,略略洗去忧思与不快。
四人带马,时骑时牵,顿然消失了目标和压力,昨日半夜走过的山路,现在白天走了大半日竟还没有走出大山。
快出大山之际,山路分成两条,一条笔直向东通往顺德府,一条曲折向东北,指向保定方向。南山皓决意下令向东北走,这样赶紧的话,五日之内便可到达京师,将覃小贝安全交入王府,便可再动用多方力量找寻王子默。
覃小贝思想就是原路返回顺德府和邯郸城,事隔两日,有关王子默的线索怕也断了。放开转念再想,古人早云:既然两情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反正王子默想也应无大危险。只有活着,就总有见面之时,先回京城借助王爷爹爹的势力,说不定找寻更方便一些。于是没有争执,听从师傅的话,一行人拐向东北而去。
苍然太行路,翦翦还榛莽。磴道盘且峻,巉岩凌穹苍。马足蹶侧石,车轮摧高冈。在大山中又行了整整一日,前方地势渐渐开阔,已进入保定府曲阳县境,北岳近在眼前了。
有人要说了,北岳恒山不是在山西吗?是恒山没错,但是历史上有两个恒山,一个后来的恒山在山西,真正的恒山原在河北。五岳制度建立于汉武帝,汉宣帝确定以河南嵩山为中岳,山东泰山为东岳,陕西华山为西岳,安徽天柱山为南岳(后改为湖南衡山),河北恒山为北岳,遂成定制。从西汉到元代,所指恒山都在河北曲阳县内,主峰为大茂山。明朝建立,因为分割曲阳新设了阜平县,导致恒山与曲阳县的北岳庙分离,被山西人混水摸鱼鼓吹着将“恒山”移到了山西浑源的玄武山,但秩祀仍在曲阳,直到清初顺治年间。方才改祭北岳于浑源,正式“落实”了山西恒山的名号。看来河北人还是老实,活活把一座名人让“山西老心”抢去,呵呵。
覃小贝所在的大鸣朝,北岳庙还在曲阳境内。北岳庙规模宏大,气势雄伟,可观之处颇多,只是少了王子默,大家游兴大减,加之天色将晚,游人几稀,覃小贝等只观了山门、凌霄门、飞石殿,到了主殿德宁殿,便不愿再向深里走,欲打道回转。
但就在这时候,南山皓的耳朵突然竖了起来,右手滑向腰间宝剑,覃小贝等人也听到“叮叮铛铛”的兵器撞击和隐隐人的嘶喊声。
南山皓要大家离开大殿快走,好奇害死猫,多一事不如少事,管他什么人为何打斗,我们只管赶自己的路。覃小贝虽然好奇心重,却也不想多事。只想快到北京,早日找到王子默。跟着师傅出了德宁殿刚向山门迈了两步,果果轻声嘟囔了一句:“说不定是王公子被人追杀呢。”这句话一下把覃小贝和虎头的脚步都给定住,虽然极不可能,但若真的是的话,这样走了岂不是失之交臂要抱憾终生?
虎头说:“你们在这儿等着,我自己过去先看看。”说完撒腿往后殿跑。覃小贝哪里会等,跟着一起向后跑,南山皓只得紧紧跟上,瞪了多嘴的果果一眼。
绕过德宁殿和后殿,发现北岳庙后还有好大一片空地和林地。地上竟有三四十个人在持械打斗,全是便衣家人和江湖人装扮,分不出哪帮哪派,只是混战在一起,却是刀刀见血,招招要命,地上已带血横倒了十几位,显然两家是豁出性命的生死之战。
覃小贝站在殿台上,睁大眼睛寻找使剑的人,真希望一眼从中剜出王子默的潇洒身影。但是有使斧头的,有耍刀的,有抡木棍的,好不容易看见一个使剑的,还是一个灰胡子老头。忽然果果大叫出来:“郡主,大黑痦子,大黑痦子!汴梁春的大黑痦子!”
覃小贝没听白怎么回事,顺着果果的手指望去,这才看清果果说的是谁——开封汴梁春酒楼下面领头为难她们的丐帮六袋弟子汪痦子!汪痦子正抡举一把铁鞭与一个手持三节棍的人对面厮杀,好象还有一个人和汪痦子一伙,二比一,将使三节棍的家伙逼得频频后退。
没等覃小贝想明白怎么回事,她又看到从树林里冲出一个认识的人影——山寨二寨主杜虎。看见了杜虎,覃小贝马上预感到左云龙也一定就在这里。
果不其然,枝树摇动,林中又噌噌飞出两个人,一人挥判官笔,一人抡枣木棍,一望便知此二人身手功夫远在其他众人之上,一个便是身材高大着灰衣的左云龙,他的所战对手覃小贝和南山皓都认识,只是更是意想不到——莲教四大护法之一索殃。
索殃一对判官笔使得疯狂而诡异,如万蛇出洞,似毒雨点点,尽向左云龙要命处指点。左云龙似随手折下的一根枣木棍舞运成风,滴水不漏,并不使奇招反击,将索殃逼退几步。
渐渐地。覃小贝看出了大致门道,索殃虽然稍占上风,但要赢左云龙也是费时费力的一件事儿。由认识的杜虎、汪痦子,还有刚看到的巴犬,可以看出丐帮人数占着优势,基本上就是两个打一个,莲教地上站着的人越来越少,时间明显占在丐帮一方,只是杜虎、巴犬他们收拾完莲教的喽啰,到时再合力对付索殃,索殃就是三头六臂也绝难应付。所以,左云龙不慌不忙,稳健防守,偶尔反攻,以缠住索殃为主;而索殃却如发疯一般,急于要在最短时间内打倒左云龙,但这谈何容易。
尤其是殿台上又来了覃小贝他们四位。覃小贝不想等待,急于想看到结果,回头对师傅请求,让南山皓出手帮助左云龙,马上拿下索殃这个装神弄鬼的家伙。在开封天一茶楼,南山皓对左云龙这个在丐帮内失意的家伙颇有好感,左云龙既有他年轻时主持正义的热情,更多了一份稳重和机心,南山皓很欣赏和看好这个年轻人。听到覃小贝的请求,也根本不理会什么江湖之类规矩,一个老鹞伸翅,便从殿台直飞到索殃丈外地方,迅即双脚点地跳起,蓄足内力,一招“老熊拍树”拍向索殃的空档。
索殃看到南山皓从地冒出,真是大惊失色,吃惊非浅,在亳州双锁山上,就是这个面目古怪的老头,仅仅一招“老熊拍树”,就让自己避无所避,被震得伤骨吐血——当然,当时还有王子默舞剑进攻,可是现在面前同样有着功夫高强的左云龙在抡打狗棍呀!
索殃登时方寸大乱,心意先慌了怯了,急收判官笔回来防身。左云龙何等精明之人,见南山皓扑掌冲向索殃,马上闪开,急向前抄住索殃后路,同时抡棍扫向索殃双腿。索殃上下难以兼顾,用力全力的判官笔虽然封住了南山皓的双掌进攻,左小腿到底没有躲开,被左云龙的枣木棍狠狠扫中。索殃咬牙忍住,一个后翻身欲使三十六计之走为上,却被左云龙抡成一堵城墙的打狗棍活活堵住,只能向侧面落下。老辣的南山皓岂能放过这个机会,一式“龙骧虎步”,再紧追一着“钟馗收鬼”,左手已拍上了索殃的左肩,索殃顿感千均刺骨大力火辣辣由肩冲下,胸口发咸双腿发软,但索殃生生强受了,两支判官笔同归于尽般戳向南山皓,意欲从绝境中拼出一条生路。
南山皓自不会与他拚命,退闪一步,暂不紧逼,只把索殃前方和左右逃路看住,让左云龙放手从后面进击。左云龙心领神会,配合默契,趁索殃全力应对南山皓之际,竖起枣木棒急点索殃身后一十三要紧大穴。索殃功夫再高,意志再坚,也无法承受南山皓和左云龙两大高手的前后夹攻,数招之间身后胸前几处重穴分别被二人点住,扑嗵倒于地上,判官笔失手丢开,无奈地长叹一声。
这时杜虎、巴犬等人也已把莲教索殃的手下死的死、伤得伤,全部收拾干净。
左云龙先向南山皓行礼致谢,再转身面向高台,冲着覃小贝哈哈笑道:“妹妹,你怎么也来到北岳庙这个地方?”
这句话,正是覃小贝要问左云龙呢。
山寨卷 42 荒原大院

42 荒原大院

左云龙为丐帮财宝而来。
丐帮累世财富之一半。在运输途中于安徽境内被劫。左云龙在开封临急受命,帮主夏侯罴与他立下军令状,只给了他十五日期限,这等于把左云龙逼上了绝路。
等着左云龙的似乎只有两个结局:一是负命潜走,脱离丐帮;二是届时无功而返,遭受新帮主夏侯罴的清算。
在十五天内查清真相、追回财宝,然后立功邀赏?——这是几乎不可能的事,就象用十块钱买彩票,期待中大奖一样。
左云龙偏偏中了大赏。命运、巧合,还是长期的准备与努力,只有他自己知道。
山寨在鼎盛时期,左云龙每年拨出着一笔数目很大的秘密开支,用于暗地结交、维护若干个在野在朝和江湖上的人物,一些人所知晓的有公孙三兄弟、江湖万事通梦千寻等,还有一些人,则隐密到只有左云龙一人知道,比如,打入莲教内部高层的某名骨干,便是左云龙多年前便远谋深虑布下的棋子。
丐帮财宝失窃,左云龙想到的第一个怀疑对象便是莲教,因为莲教有势力、有野心、有能力。更重要的,还有水长老——丐帮最核心领袖之一——作为他们的内应。水长老是莲教埋在丐帮内部的特大定时炸弹,但现是还不是左云龙去拆除它的最佳时候,硬上蛮干只会先把自己炸得粉碎。
来而不往非礼也,左云龙在莲教的内线很快报来情报:财宝果然是莲教所劫,指挥抢劫行动的是莲教的四大护法之一索殃,劫取之后押着财宝迅速千里大转移,已去运去了北方某地。
索殃日夜赶运,将财宝暂且埋放的地点,便是曲阳北岳庙后院,唐代旧殿废墟之下的暗室里。北岳庙的主持就是莲教一名重要骨干。
索殃布局缜密大胆,出手干净利落,行动快速隐密,整件事情可谓风雨不透、滴水不漏,堪称莲教行动史上一次几近完美的成功案例。只可惜,索殃这次遇到的对手是左云龙,博弈在各个层面激烈展开,从索殃估计不到、也根本无法堵住的某个针孔,左云龙撕开了遮在整个案子上的黑布。
左云龙带着近百名丐帮弟子,其中五十名为汪痦子所领的旋风堂手下,从河南到安徽,再由安徽一路北上。路途之中不断分派人手,追踪到在河北曲阳时,左云龙身边只剩下三十名最精干的弟子,其中包括汪痦子和旋风堂的四名弟子。
左云龙查明真象,并没有马上攻击,而是又等了两日。待莲教放松了警惕,将外围警备力量撤走,只留下化妆成庙里杂务的十几个人,才瞅准下午来人最少的时分,以多对少猝然发难。饶是如此,索殃也是个极难对付的对手,若不是南山皓突来助战,战斗恐怕还要持续许久。
左云龙将财宝尽数由地下取出,除了索殃之外,将受伤没受伤的莲教徒众全部赶入地下暗室,留下些药品食物和水,地上暗门用大石压住。趁着黄昏夜色,不及休整,用三辆马车装了财宝和点了重穴被绑牢的索殃,离开北岳庙向东疾驶。
过了曲阳县城,南山皓见左云龙还要继续向东,遂提醒覃小贝不能再与丐帮同行。路上覃小贝将王子默突然离去的事告诉了左云龙。左云龙颇为诧异,答应尽力帮助,有了消息便会马上通知。
覃小贝于路口告别,左云龙说且慢,前方不远他事先设置了一个接应点。可到那里用饭后别过。
果然前行不远离开大路,一座山丘树林后面,荒原之中有一家孤零零的农家大院,已被丐帮弟子事先占下,院中一口大锅和两排长桌上,早已备好了酒食,见左云龙等进来立马端饭上菜,即时开饭。
左云龙让手下为每人倒上一碗清酒,重任在肩,两方马上都要赶路,暂且只能薄饮一杯。南山皓为覃小贝挡住,替她代饮了一碗,左云龙也不多饶舌,呵呵与南山皓干掉,招呼覃小贝以花代酒,多多用饭,虽然大米饭大炖菜对覃小贝等人来说着实粗陋了一些。
另一桌上,杜虎大声吆喝着大家快些用饭,饭后还要通宵赶路。话未说完,忽然“呃”了一声,扶着桌子坐下。
这时院内有人大笑叫道:“倒也,倒也,全都倒也!”院里站着坐着就餐的众人,包括左云龙这一桌,几乎全都感到了身体麻木,一时皆不能动弹。
喊“倒也”的人是汪痦子,他的身后站着自己带来的旋风堂四名亲信弟子。左云龙扶桌将立却没有站起来,手指汪痦子厉声问:“汪痦子,你在搞什么鬼?”
汪痦子向前两步。对左云龙笑道:“对不起,左堂主,兄弟觉得今晚酒味太淡,于是擅作主张,往酒坛里放了两包超级蒙汗药,味道如何呀?”
左云龙大怒,厉声喝问:“大敌当前,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汪痦子笑道:“对不起,左堂主,我与你远日无怨,近日无仇,并不想与你为难,只是帮主有令,在下不得不听从命令。”夜色院中,几枝吊起火把燃得噼啪作响,也将汪痦子的脸色照得格外狰狞。
“放屁!此次出来,夏侯帮主令你完全服从我的调遣!”左云龙怒道。
汪痦子冷笑两声从怀里掏出一个半掌精制铜牌,正是可代表帮主直接行事的帮主令牌,嘴里同时说道:“左云龙,你别把我当傻子!我自带的五十个人全被你甩开,现在只剩下五名旋风堂兄弟,你早有不轨之心!幸亏夏侯帮主远见,早用提防准备。此次出来。你若无功而返,你可以活到开封受死;如果真的立了大功,夺回了财宝,嘿嘿,这里就是你的死地,明年此时就是你的祭日!”汪痦子突然变脸狠狠说道,身后五名手下随之亮出刀剑兵器。可怜左云龙和原山寨的二十几名兄弟,个个饮酒中了蒙汗药,人人不能站起运动。
“丐帮帮规,帮内兄弟绝不自残!汪痦子,你为何能下得了如此狠手?”
汪痦子摆摆头。道:“左云龙,你错就错在你太能干了,你不想想,丐帮丢了一半财富,被你随手捡回,你的脸是露大了,夏侯帮主的颜面何存?何况你本来就有篡位之心,而且还有几个堂主支持你,不除掉你,新继位的夏侯帮主位子能坐稳吗?正好拿你祭刀立威。而这寻宝之功么,自然就归到我汪痦子身上了,哈哈,帮主已许了我归云堂堂主之位,哈哈哈——”
左云龙气的两眼冒火,却站不起来。汪痦子笑声嘎然而止,他清楚左云龙,更晓得那个白胡子老头——呆会可将开封城里的欠帐一起算了——的功力厉害,不敢大意,唯恐他们运功化掉药效,便努努嘴,示意手下抄家伙动手。
事到临头,真要对同为丐帮的自家弟兄下毒手,汪痦子带来的四名旋风堂弟子退缩了,手里拿的刀剑棍棒皆垂了下来,没有一个人走向前去。
“快快动手,完事之后,每人升三极,奖黄金十两!”汪痦子见状心急,大声悬赏。
除了汪痦子五人,院里还能自由动弹的,就只剩下覃小贝了,果果虎头方才也喝了半碗水酒,皆趴在桌上不能动弹,南山皓双目紧闭似在运功。覃小贝将两手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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