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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红尘魅影-第1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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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看你为难她,我本该高兴,若是你眼里有一丝伤心的话,因为那至少证明你是在乎我的。可在你眼里,我看到的只有愤怒和指责!
  景嫣,到今日这地步,错只在我么?你比谁都清楚我一直爱着你,于是你理所当然地凌驾在爱情之上俯视我,以为我会一直这样毫无条件地爱下去。
  但你忘了,我也是人,是个正在承受很大压力的男人,我也会累,当我累的时候,也需要别人的真情抚慰和关怀。你我成亲年余,在这方面,你可曾尽到一点身为人妻的责任?”
  景嫣不为所动,只冷声道:“废话少说,今日我只问你一句,你能否做到今后只有我一个女人。”
  看着她冷漠的样子,姬申心中再添一条伤痕,冷痛之余,心肠也冷硬起来,道:“皇室自有皇室的规矩,自古以来,没有哪位帝王只有一个女人,当初你在嫁我之时,就该想到这一点。”
  景嫣唇边泛起冷笑,点头道:“好,我知道了。”眸光一闪,从发髻上拔下一根金簪,突然就向自己的小腹刺去。
  姬申大惊失色,几步抢到她身前,千钧一发之际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惊魂未定地喝道:“你做什么?你疯了!”
  景嫣眸中含泪,一边挣扎一边道:“既然如此,我们没有必要继续在一起了。”
  “那你也不应该伤害孩子,那是你的亲生骨肉!”姬申喝道。
  景嫣斜眸看他,冷笑道:“我连你都不要了,还要他干什么?”
  姬申怔住,看着景嫣的眼神,仿佛从来都不认识她一般。
  半晌,他道:“我答应你,以后,身边绝对只有你一个女人。”
  深夜,延璃宫最偏远的一间下人房中,姬申悄无声息地推门进去,借着窗外的月光摸到床前,床上,花容月貌的女子正娥眉微蹙地睡着,皮肤细嫩的左颊上,五道指痕红肿高胀,惊心怵目。
  景嫣在床事方面一向死板,几乎从来没有主动配合过他,而这个女子却与她截然不同,她热情大胆,柔媚入骨,姬申甚至觉得,和她在一起后,自己才感受到了什么才是男人的真正快乐。想起她曾带给自己的无与伦比的欢愉,他心中升起一丝怜惜,忍不住伸手轻轻抚了下她未曾受伤的右颊。
  她似睡得极浅,他刚一碰她,她便醒了,睁眼一看是姬申,忙不迭就要起身,姬申却按住她,俯身看着她水汪汪的眼睛,低声道:“楚媚,你受委屈了。”
  楚媚一愣,泪水迅速开始在眼眶积聚,然后雨一般滑下她的眼角。
  姬申看着她,今日在璇玉殿,她被打得那般惨,却愣是一滴泪都没掉,可仅仅因为他一句话,她便瞬间泪如雨落,思之,甚是心痛。
  他轻轻搂起她,拥在怀中,道:“傻瓜,你不是会武功吗?为何不反抗?”
  楚媚哽咽着,轻声道:“我不想让殿下为难……”
  姬申闻言,下颌抵上她馨香的发,没有说话。
  楚媚泪湿的脸埋在他怀中,低低道:“殿下,今夜您能来看楚媚,证明您对楚媚有情,楚媚做什么都值了。殿下,楚媚有一事相求,还请殿下应允。”
  姬申道:“你说。”
  楚媚抬起头来,看着姬申道:“殿下,请您将楚媚送出宫去吧。”
  姬申眉头一皱,问:“你要离开我?”
  楚媚忙不迭地摇头,在姬申的目光中微微低下了头,道:“楚媚遭一两顿打没什么,为了殿下,楚媚受得住。只是,太妃娘娘她身怀有孕,若是为了气恼楚媚而动了胎气,楚媚就万死难辞其咎了。”
  她抬起头,深情地看着姬申,道:“殿下,您不嫌楚媚出生低微,不但冒险将楚媚救出险境,还对楚媚这般有情有义,能遇见您,是楚媚有生以来最幸福的事了。因而,楚媚不想让您因为楚媚而遇到任何的不愉快。殿下,楚媚求您在宫外给楚媚找一间房子,不管大小,只要够楚媚一人容身即可。只要楚媚出了宫,殿下和娘娘就能和好如初了。”说到此处,眼中的泪花又开始滚动,但她强忍着,显得分外楚楚可怜,接着道:“将来,若是殿下能想起楚媚,就来看看楚媚,楚媚永远等着您。”
  姬申只觉心中一阵暖流涌过,十分感动,忍不住一把拥住她,在她耳边道:“楚媚,你且忍耐一时,待我登上皇位,定封你为贵妃。”
  第二天,姬申得到龙秀传来的消息,说即墨晟并没有离开雪都烈城,而是派了一队人马去殷罗探明虚实。
  姬申大恨,如此一来,若是被宴泽牧发现了,岂不是会和自己争着去雪都烈城抢夺李荥?
  当日下午,姬申又收到一条消息,说宴泽牧日前带着秋雁影出宫游山玩水去了。当下心中又是一阵高兴,暗想真是天助我也,宴泽牧也有玩物丧志的时候,正好为他所趁。
  
  




第269章 秋游

  通体雪白的神骏,负着两个人在笔直的小道上飞速疾奔。两人华丽的金红色衣袂长长地随风飘扬,恰似晨间天际的云霞一般,挟着太阳的色泽与温暖,一路堆砌着繁华。
  两侧,金黄色的花海绵延无边,花海尽头,碧蓝的天空像是一潭澄净无波的秋水,若有似无的云丝轻烟一般袅娜其上,静静的像是一个纯净而绚丽的梦。
  被宴泽牧强行带出宫来,不过仅仅过了三天,小影心中已无一丝怨怼,只因,她完全被沿途的美景给迷住了,就如此刻。
  她侧着头,贪恋地看着眼前这在宫中绝对看不到的壮丽景色,轻声道:“我们停一下吧。”
  身后的宴泽牧问:“你说什么?”
  小影回过脸,凑近他的耳朵刚想大喊,他却突然将脸颊往她这边一倾,小影的双唇立刻印上了他脸颊,看上去就似她主动亲他一般。
  未待小影发怒,他笑着道:“听见了。”言讫突然急勒缰绳,胯下骏马一声长嘶,前腿抬起一个骤停,坐在前面的小影正好掉进他怀中,他搂着她一个利落的旋身,衣袂旋飞如花,已稳稳地站在地上。
  小影头晕目眩地站住脚,一把将他推得远远的,啐道:“爱炫!”说是两个人出来玩,后面却跟着三辆马车,里面装的全是衣食住行之必备之物,一路行来,极近奢华之能事,不知吸引了多少人的目光,生怕别人看不见他似的,想想就郁闷。
  宴泽牧毫不生气,站在那齐人高的向日葵前灿烂一笑,道:“年华易逝,此时不炫,更待何时?”
  小影看着他似乎比眼前这金色的秋光更为明艳的脸庞,默然地转过身,刚一抬步,却觉得有些不得劲,低眸一看,忍不住低咒一声。
  那个家伙,为了骑马时衣袂能在风中扬出好看的风姿,愣是让人将裙摆裁得又长又宽,不用手提着根本无法好好走路。
  她懊恼地双手提着裙摆,走到那片向日葵前,仰首看着比她的脸更大的花朵,看到花盘中那密密麻麻的瓜子时,忍不住叫道:“哦,原来瓜子是这样长出来的,真有趣。”
  身后的宴泽牧走过来,扬手摘下一朵,手掌貌似不经意地抚过花盘,递到小影面前,道:“可以吃的,要不要尝尝?”
  小影仰头,道:“才不上你的当,我知道瓜子摘下来还要炒过才能吃。”
  宴泽牧笑道:“这里的瓜子不用炒,采下来就是熟的。”
  小影不信。
  宴泽牧问:“要不来打个赌。”
  小影看看他手中刚摘下来的花盘,问:“赌什么?”
  宴泽牧邪邪一笑,道:“若是熟的,让我亲一下。”
  小影双颊一红,瞪他一眼,道:“若不是呢?”
  宴泽牧道:“随便你提什么要求,我都答应。”
  小影眸光闪了闪,道:“好。”她就不信,这瓜子摘下来就是熟的。
  宴泽牧笑了,琥珀色的漂亮眸子睨着她,道:“请吧。”
  小影伸手从花盘中抠下一粒瓜子,一嗑之下,不由愣住。
  竟然真的是熟的。
  她不可思议地望着那花盘,仰头问宴泽牧:“为什么?”
  宴泽牧笑了,道:“认赌服输哦。”
  “你先告诉我为什么。”小影不服。
  宴泽牧却不管那么多,一把搂过她一边向道中的马匹走去一边道:“因为我从不打没把握赢的赌。”
  坐上马,宴泽牧将花盘往小影手中一塞,笑着道:“慢慢嗑吧。”
  小影低头看了看那怪异的不炒自熟的花盘,赌气地往马下一扔,宴泽牧也不介意,缰绳一抖再次向前方疾驰而去。
  一路丽景在侧,乘风放歌,不日已到天壑峡谷。
  小影几乎在看到它的第一眼就愣住了。
  这真的是在人间吗?这难道不是天堂吗?
  遍地黄花如锦,漫山红枫似火,山与山之间有一线峡谷,碧蓝的天空似一泓清泉,从那峡谷中倾泻而出,纯净烂漫的感觉扑面而来。
  下马之后,小影怔了一怔,突然提起裙摆向那片天堂一般的美景跑去,白色纱裙云丝一般飘扬在她身后,盛开的野菊在她脚下绵延,远远看去,她就像一只在花海中轻盈掠过的雁。
  宴泽牧站在原地,衣袂飞扬地看着她在那纵情奔跑,唇角带着淡淡的笑,纯粹如头顶的那片天。
  她却倏忽一个停步,黑发在风中划了一个弧度优美的半圆,转过身来远远地看着他,眉眼如月地嫣然一笑,转过身继续跑。
  宴泽牧被她那轻轻一笑勾去了魂,怔了一怔之后,突然腾身向她飞跃而去,路过她身边时,在她的惊叫声中一把搂过她,踏着遍地盛开的菊花疾风掠影般向那片峡谷飞去。
  秋季特有的干爽而遥远的风拂过面颊,鼻尖充盈着金菊那带着一丝清爽的芬芳,她在他怀中侧过头去看他,他侧面如画,线条流畅而精致,他闭着眼睛,带着投向梦之怀抱的惬意表情,无忧而又纯洁。
  她转过脸,也学他一般合起双眸,一瞬间,只觉自己身轻如燕,四周安谧柔和,如躺在云中一般,随风飘荡。
  她唇角渐渐泛起笑容,连呼吸都似乎染上了愉悦甜意。
  似过了很久,又好似只是眨眼之间,双足便再次踏上了大地。
  小影一睁眸,只见一线清泉如从天际落下,白纱一般飘下青黛色的悬崖,崖下一泊绿水,满溢出一条山涧,沿着冲刷得平滑的青石飞珠溅玉般奔下山,山涧两侧,黄菊逶迤,枫叶婆娑。
  她失神地往前迈一步,又回过头来看向身侧的宴泽牧,问:“你是如何发现这里的?”
  宴泽牧浅浅一笑,双眸明亮,道:“偶然。”就如,遇见你一般。
  小影提着裙摆,踏着一地芬芳向上面走去,走不多远,又回首笑道:“我喜欢这里。”笑靥如花,比花更美。
  是夜,冷月高悬,峡谷中,梦里看花一般的美。
  溪水叮咚,琴声如歌。
  如霜的月光下,一身雪白衣袂飞扬的男子在溪边青石上盘腿而坐,膝上放着一把古琴,修长的指蝴蝶般在闪着淡淡荧光的弦上轻盈翩飞。
  他微垂着脸,满头的长发在夜色中丝丝飞扬,被皎洁的月光一一捕捉,再化成一片飘逸如仙的清俊风姿。
  清丽悠扬的琴声在山谷中回响绵延,犹如刮过四季的风,带着春风的柔媚夏雨的奔放秋霜的淡泊冬雪的纯净,宛若实质般拂面而来。
  小影站在他上游大约两三丈处的一块大石上,透过月光遥遥地看着他。
  无可否认,若他不是帝王,眼前的他,简直可以视为一名完美无缺的伴侣,他英俊,他可靠,他优雅,他随和,他活跃,他神秘……
  每与他多相处一刻,便多一分想要深入了解他的欲望,可心中却又隐隐地担忧,担忧陷得越深痛得越深。
  他对她的喜爱,她早已了然于心,可她的失忆和他的身份像是两道打不开的枷锁,沉沉地压在心头,让她无法彻底地敞开心扉去欣赏他,接受他。
  心绪繁杂,她仰头望月,轻轻叹一口气,压下诸般心事,她随着他的琴声,轻轻起舞。
  宴泽牧微微侧过头,看向那披着月光轻盈起舞的女子,像是他心中幻化出来的女妖,生动而又优美的将他弹奏出来的每一个音符鲜活演绎,不带一丝邀宠,不带一丝献媚,澄净自然如身下潺潺流过的泉,百看,不厌。
  他垂下眼睑,此番带她出来,本来只是想借两人独处之机俘获她的心,可回眸看看,却好似自己的心遗落了一路,原是他,先越陷越深了。
  念至此,他心中有一刹的茫然。他从不曾试着交出自己的心,如今,不知不觉中,却发现它已不在自己的胸膛,他一时不知到底该怎么办?是强行收回,还是,继续放任它义无反顾情根深种?
  他再次抬头看向那抹嵌进他心中的娇柔身影,恍惚间,听得自己对自己说:拥有她,便拥有了一颗完整的心,有何不可?
  心潮暗涌,他推琴起身,向上游的她走去。
  小影跳着跳着突然没了琴声,转眸一看,适才还在抚琴的男人已眸色深邃地站在她身后。
  四目相对的静默中,他伸出左手,宽大的袍袖随风轻扬,露出刚劲修长的手腕。
  小影迟疑一下,伸手过去,被他暖暖地握在手心,相携着缓缓向山巅走去。
  红叶覆盖的山顶,风有些大。
  宴泽牧靠坐在一棵粗壮的枫树下,将小影搂在怀中,仰头望着那仿若触手可及的弯月。
  风有些冷,他的怀抱安全而又温暖,惬意中,小影又开始昏昏欲睡。
  混沌中,听到他在耳边呢喃道:“做我的皇后。”
  小影愣了一愣,反应过来后,顿时睡意全无,惊异地睁开眸看他。
  他俯着脸看她,月光下,他的表情前所未有的认真。
  小影顿了顿,张口欲拒绝,他却抬起手,指尖一片枫叶,轻轻覆上她的唇,摇头道:“别拒绝,我知道你心中所想,放心,我不会令你失望。”
  小影怔怔地看着他不语,他移开枫叶,唇边泛起微笑,问:“记不记得,你还欠我一个吻?”
  
  




第270章 独宠

  十月十日,百州京北,发生了一件震动三国的大事。
  百州边防军总统领夜灵在与平楚骁战王即墨襄的交战中使用了毒烟弹,以玉石俱焚的方式,与即墨襄一起双双毙命于剧毒的烟雾之中。
  消息传来,一片哗然。
  平楚丞相即墨晟亲临京北安海郡,接回其父尸体,平楚军队悲愤交加,对京北的百州军队发动了最大规模的反攻,百州军队不敌,败退数百里,伏虎关以南的数座城池又落入平楚手中。
  就在即墨晟离开雪都烈城的当天夜里,有两股人马一先一后偷袭即墨府,而一直冷清安静的即墨府也第一次向世人展示了它无与伦比的防御力和反击力,两拨人数不下三百,武功高超的夜袭者没有一个活着离开雪都烈城。
  十月十二日,仍和小影徜徉在天壑峡谷枫林里的宴泽牧得到追月的汇报后,只淡淡一笑,道:“看来,我终是低估了他。”
  十月二十上午,宴泽牧带着小影回到金辉皇宫。
  茉清宫,小影沐浴完毕,稍稍用了些午膳,窝在窗下的贵妃椅上看着外面泛黄的树叶,沉思。
  这段和宴泽牧一起踏秋的日子,很开心。但想起宴泽牧说要封她为后的话,心中又觉得沉沉的,闷闷的。
  他爱她,她知道,她原本也不讨厌他,甚至有一些本能的喜欢,可她的确介意眼下所处的这个环境。
  即便是皇后,也不过是他众多女人中的一个,况且,她的记忆还未恢复,她不知道原来的自己应该在哪里,应该和谁在一起,又应该牵挂着谁,恨着谁。
  如果就这样贸然地做了他的皇后,万一与以前的自己意愿相悖,她该怎么办?
  想来想去,终是不妥,可她也深知他的强势和专断,既然他已决定了,她无论如何拒绝都是没有用的。
  或许,她该想办法见见那个微风,可他俩一个是妃子,一个是外臣,什么样的机会才能让他们有独处的机会呢?即便有独处的机会,她又该如何说服他告诉自己真相?
  想来想去,想得脑袋昏沉沉的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她撑着额头,唤:“素雪。”
  素雪应声来到她身侧,问:“娘娘,您有何吩咐?”
  小影懒懒地问:“宫中有什么样的庆典是妃子和大臣们都可以参加的?”
  素雪疑道:“娘娘,您问这些做什么?”
  小影道:“闲极无聊随便问问,你知道吗?”
  素雪想了想,道:“一般只有皇上的寿辰,或是战争取得了重大胜利,还有就是年终皇上可能举办宫宴邀请外臣入宫参加宴会,除此之外,就看皇上的心情了,或许什么时候龙颜大悦,不年不节的举办宫宴也是有的。”
  小影暗叹一声,这些好像都有些不着边际啊。
  沉默半晌,有些无趣道:“没事了,你退下吧。”
  傍晚时分,她心中憋闷,便让素雪陪着去御花园里逛了逛,走了一圈之后,小影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看了眼一片寂静的御花园,问一旁的素雪:“今日园中怎的如此安静,发生什么事了么?”
  素雪噗哧一笑,道:“如今后宫就剩娘娘您一个人了,可不安静么?”
  小影一愣,疑惑道:“什么意思?”
  素雪微讶,道:“皇上遣散了后宫所有的妃嫔贵人,独留娘娘您一个人,您不知道啊?”
  小影瞠圆双眸,不可置信地问:“遣散了所有人?”
  素雪点头,道:“从贵妃到美人,一个不留,全都遣出宫去了。”
  小影怔了半天,方才反应过来,问:“什么时候的事?”
  素雪道:“就在您和皇上回宫的前几天。”
  小影侧过脸看着身旁一圃品相极好的绿菊,没有说话。
  十月二十二日,宴泽牧下令驻守百州洲南的三支大军轮流回国休整,同时,大规模地全国搜集紫色琉璃。
  是日夜,茉清宫,小影正坐在窗下发怔,宴泽牧突然来了,自回来后,她已有两天未看见他,这两天,她一直沉浸于他遣散后宫这一举动带给她的震惊中。
  无可否认,她被他感动了,纵然失忆了,但她也深知,从古到今,哪个帝王不是三宫六院妻妾成群,可是他,竟然为了她而摒弃了这一沿袭至今的传统,甘愿用一个帝王之尊,专心守着她一人。
  他其实是一个极为挑剔的人,衣食住行每一样都要求精益求精,有时候,她忍不住想,在他眼中,她真的那般好吗?值得他这样来迁就她?她好在哪里,为何她自己一点都不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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