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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红尘魅影-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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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忆语,你要挺住,忆语。”秋肃霆一边飞奔一边和怀里面色惨白的忆语说着话,就怕她睡过去。
  “肃霆,我的肚子……好痛……”冷汗从她额上滴落下来,原本嫣红的唇此刻已没有一丝颜色。
  肚子痛?难道要生了?可是,按正常来说,起码还要半个多月才会临盆。现在就肚子疼,可能是因为受伤和情绪波动引起的早产。看着忆语犹在溢血的肩头,秋肃霆心急如焚,拼尽全力疾奔,道:“忆语,再忍一下,马上就到了,忆语……”
  就在忆语快要昏过去时,一点亮光终于映入了秋肃霆的眼帘。
  这是一户在山上打猎为生的猎户,家里有一个老母亲,一对青年夫妻还有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儿。
  可能是因为自己也刚做父母,青年夫妻看到快要临产的忆语,非常热心地提供了他们力所能及的一切帮助,包括烧热水,找干净衣服给他们换,那个女子更是帮助肃霆一起为忆语接生。
  随着一声有些虚弱的婴儿啼哭,黎明的第一丝曙光出现在了这间木屋的窗前。忆语面如金纸,气若游丝,浑身衣物和秀发已被汗水和鲜血浸透,她耗尽了力气,闭上眼睛浅眠着。
  秋肃霆坐在床沿,紧紧握着忆语有些冰凉的手,憋了许久的眼泪还是从这个性格刚强的男人眼中簌簌而下。他知道,她耗尽了力气,她失血过多,她的生命正在一点一滴的逝去,而他,束手无策。
  自从医术学成以来,天南地北,他这双手,不知救活了多少性命垂危的病人,却独独救不了他最爱的人。他开始明白为何他的父亲当年会一夜白头,会将自己多年的医研成果付之一炬了,因为,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在自己面前死去,真的比用刮骨还要痛,尤其,自己本身就是一个救死扶伤的大夫。
  “秋公子,是一个女孩,非常可爱。”善良的女人已经将婴儿洗净包好,站在秋肃霆身后轻声说着,似乎怕吵醒床上的忆语。
  秋肃霆头也不回,只哑着声音道:“谢谢。”
  女人看着床上的忆语,也知道她活不了了,低头看看怀中粉嫩的婴儿,眼中闪过怜悯,转身出去了。
  过了片刻,忆语眉头微微一皱,长睫颤抖了几下,挣扎着睁开眼睛。秋肃霆急忙抹干脸上的泪痕,俯下身子道:“忆语,你醒了?”
  忆语虚弱地侧过脸,环顾周围,问:“肃霆,我们的孩子呢?”秋肃霆握住她的手,道:“林夫人在包扎她呢,是个女孩,很可爱。”
  忆语点点头,勉强一笑,道:“真好,以后我不在了,她可以替我陪着你。”她知道自己活不了了,说这几句话都似乎耗去了她一半的力气。
  “不,求你不要。”秋肃霆突然忍不住抓着她的手痛哭失声,肝肠寸断。
  看着他哭得犹如一个无助的孩子,忆语眼中也泛起泪光,她抬起手,轻抹他脸上的泪痕,道:“不要难过,你是人,不是神,是人……总有做不到的事情,不……不要像你父亲一样……”
  秋肃霆摇着头,泪如雨落。
  “肃霆,知道我最喜欢你什么吗……”忆语越来越虚弱。
  秋肃霆抬起头,看着她。忆语微微一笑,泪珠却沿着眼角滑落,道:“我最喜欢……你的笑容,像阳光一样……灿烂,好温暖……我们的女儿,肯定也会喜欢的……答应我……要常常对她笑……”
  忆语的眼睛若开若合,声音也越来越小,秋肃霆哪忍心不答应她?含着泪他用力点头,道:“我会天天对她笑。”
  “肃霆,我想看看我们的孩子……”忆语道。
  肃霆擦去眼泪,忙忙地窜到屋外,飞一般的抱着孩子又回到床前,“忆语,这就是我们的孩子,你快看啊。”见她几乎就快要闭上眼睛了,肃霆焦急地唤道。
  忆语睁开眼睛,偏头看向襁褓中的婴儿,惨白的嘴角泛起一丝微笑,眼中也稍微有了些光,“肃霆……她长的……像我……”
  “嗯,忆语,你要挺住,不要离开她,不要离开我。”秋肃霆眼中泪光闪烁。
  忆语眼中泛起了泪,她艰难的抬起手,褪下腕上那串琉璃,放到秋肃霆手中,道:“我不会离开,想我的……时候……,你就……戴着……它。”
  秋肃霆握紧那串琉璃,泪流满面。为什么,情缘竟然如此短暂。
  忆语转头,努力地看着孩子,似乎要将她粉嫩的脸庞刻进自己的心里一般。少时,她颤抖着手指,似乎想去摸摸她,可是眉头却蓦然一皱,水盈的乌眸就此闭上。
  隔着熊熊的火焰,秋肃霆已看不清那爱恋至深的秀美容颜,腕上戴着那串琉璃,他抱着女儿,静静地站在火床旁,脸上是死寂般的沉静。
  头顶上空传来阵阵轻灵的雁鸣,他有些木然的抬头,看向那南飞的雁群,掠过湛蓝的天空,不留一丝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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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1章 奇毒难治

  九年后,百州国,春。
  南藩洲王府,王府大门前高高的玉砌台阶下,停着十数顶轿子。威严厚重的鎏金牌匾下,府内的侍从不停地将一位位医师模样的人迎进送出。
  亭阁林立,水廊曲折,山石嶙峋的王府花园,丫鬟仆从们急匆匆的穿来过往,不复往昔的清幽雅致。
  隐没在一片青绿竹林中的苍寂园,因为其主人的爱静,向来是整个王府中最为人少的院落。可是今日,不仅房中被围得水泄不通,就连园中也站满了三两成群,低声议论的大夫。
  一个十五六岁,一身素洁雪缎的清秀少年突然冲进院子,扫一眼园中的情形,好看的剑眉微微皱起,抬脚进了屋子。
  “父亲,景苍到底怎么了?”少年看着床前挤成一团的大夫,问一脸沉静地坐在窗下,身着紫金蟒袍的中年男人。
  这个中年男人,就是百州国四大藩王之一的洲南王,景繇。听到耳边的问询,他回过神来,转头看看白衣少年,问:“澹儿,你何时回来的?”
  “刚进门,就听过说景苍出事了,到底怎么回事啊?母亲呢?”景澹急急地问。
  景繇叹了口气,眼神变得有些空洞,道:“景苍中了奇毒,你娘一时着急,昏了过去,已经让人扶回去休息了。”
  “中毒?”景澹微微一愣。
  此时,床上的青衣少年在众多大夫的轮番折腾下,终于皱了皱英挺的剑眉,缓缓睁开乌黑的眼睛。短暂的迷茫过后,他侧过苍白俊逸的脸庞,看向床侧,深邃的眼眸瞬间变冷,抿起毫无血色的薄唇,冷声喝道:“都给我出去!”
  大夫们齐齐一愣,因他终于醒转的喜悦笑容僵在了脸上。
  “志虔,志诚,送各位医师到前厅等候。”深知自己儿子的脾气,景繇吩咐站在门外的两个侍卫道。
  大夫们一声不响地退出了苍寂院,景繇和景澹来到床边,看着床上少年苍白而又冷傲的脸,“苍儿,你感觉怎么样?”景繇问。
  “烦。”景苍皱皱眉头,“星河和月溪到哪去了?”
  “在外面,我去叫。”景澹转身来到门口,将园中那两个哭的梨花带雨的丫鬟叫了进来。
  “主子。”两个丫鬟站在床侧,一脸的担心和自责,好像景苍中毒全都是她们失职造成的。
  “擦地,通风。”景苍看也不看她俩,纤长苍白的手抚上自己的胸口。
  两个丫鬟立马一个打水擦地,一个将室内的窗全都洞开,拿着一柄硕大的竹叶编制的扇子到处扇风。
  看着景苍这个样子,景繇心中默默叹气,说起来,他现在这冷傲的性子,也都是他宠出来的。
  自他出生,分外可爱的相貌就让他和夫人格外的喜欢,渐渐长大之后,文才武略更是彰显天赋,卓尔无双。
  可能是一向被疼宠惯了,身边又没有可以与之匹敌的,十二岁的他就冷僻孤傲,对外人冷漠也就罢了,可是对他的亲生妹妹景嫣竟也爱搭不理的,整个王府之中,能称得上和他比较亲近的,只有长他三岁的景澹。
  月前,名扬洲南的他受朝中五皇子姬傲之邀去国都盛泱游玩,三日前怏怏不乐地回来,景繇还未来得及问他出了什么事,不想他突发中毒症状,整个洲王府才陷入了如今这一片忙乱之中。
  带着竹叶清新的空气灌进室内,景苍的眉头展开,转头看向景繇,问:“父亲,我还有的救吗?”
  景繇眸色沉了沉,道:“当然,你好好呆着,不要胡思乱想。”
  王府大厅,景繇坐在主座上,景澹站在他身侧,两人看着满厅皱着眉头窃窃私语的大夫,心里有些沉重。
  少时,景繇清了清嗓子,厅中顿时安静下来,“诸位,本王爱子所中之毒,可有法解救?”
  厅中众多大夫面上都显出惭愧之色,面面相觑一番后,还是王府的医师宋瑞走上前来,行礼道:“启禀王爷,属下实在惭愧,小王爷所中之毒,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适才属下与各位同行研究半天,也只得出暂时压制毒发之方,至于彻底清除毒素,属下们实在是无能为力。”
  景繇心下一沉,这个医师原是百州国皇宫里的御医,自从跟在自己身边之后,就没有过治不了的病,解不了的毒,难道,真的是天妒英才吗?
  “王爷,宫中的御医总管李颙李大人从医数十年,治愈过无数的疑难杂症,对解毒也有一定的研究,王爷不妨派人将他火速请来,或许能救小王爷。”宋瑞建议。
  景繇点头,如今,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夜晚,景澹独自倚在水廊上,一袭白衣在月光的笼罩下散发出淡淡的清辉。看着月亮的影子投在湖面,随着粼粼波光一层一层的扭曲着,他轻轻叹了口气。
  仰头,想起这半个月在外面游历的生活,他嘴角泛起一丝微笑。多好啊,到处是欢声笑语,每一张面孔都是那么鲜活,每一顿饭都显得那么弥足珍贵,一只两文钱的糖葫芦,就能换来灿如明月般的笑容。
  相较之下,在这繁华的高墙深院之中,每日锦衣玉食,无所事事的日子,真的是犹如尸位素餐,无趣极了。
  他微侧过脸庞,目光投向湖对面那片在月光中淡晕出一片阴影的竹林,想起那里面的人,心中,又泛起一丝酸涩和沉重。
  景苍是冷漠孤傲的,这个事实,整个洲南的人都知道,然而,他为何会这样冷漠孤傲的原因,却只有他了解。
  那是对这种尊贵却无趣生活的一种叛逆,与其说他对身边的这一切都不感兴趣,倒不如说他志不在此。他的冷漠眼神背后,总是跳跃着一丝狂烈的火焰,尤其是谈起百州国的政治及藩王之间明争暗斗的时候。
  如今,他身中奇毒,生死难料,作为哥哥,他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沉重的无力感几乎压的他要透不过气来。
  “澹哥哥。”娇软的嗓音如夜风一般轻拂而来,打断了他的深思。
  景澹回头,十岁的景嫣静静地站在那边看着他,玉白的小脸上,一双乌眸亮如星子。
  “嫣儿,这么晚了不在房里,跑出来做什么?”景澹淡笑问。
  景嫣侧头,对身后的两个随侍丫鬟道:“你们俩去那边等我。”两个丫鬟应喏,回到水廊尽头的岸上。
  景嫣走到景澹身边,小小年纪,行动之间却全是一派风雅之姿,“澹哥哥,苍哥哥怎么样了?”
  景澹笑道:“还好,今天怎么没有去看他?”
  “每次去都对我摆出一副冰块脸,才不理他呢。”景嫣撅起小嘴,转而又道:“虽然这么说,可是他毕竟是我哥哥,我还是希望他不要出事。”
  景澹笑了,道:“嫣儿,担心他就去看他啊,小小年纪,却总像个小大人一般,外面像你这么大的小女孩,都还追在哥哥后面撒娇呢。”
  “她们是她们,我是我。我走了。”景嫣好像有些不高兴,转身走去。
  看着她小小的身影,景澹愣了一愣,笑而摇头,府中兄妹三个,竟没有哪两个真正合得来。
  看看一片沉寂的王府,昏黄的宫灯在花间柳下被风吹的忽明忽暗,他下了栏杆,踏着月辉向自己的澹虑苑走去。
  三日后,景澹踏进苍寂院,见景苍躺在窗下的竹制藤椅上,身上盖着薄衾,脸色苍白,眼眸中有着罕见的落寞与不甘。
  “景苍,今天感觉如何?”景澹笑如春风。
  景苍回过头,看看他,道:“若是我死了,你就把这座苍寂院封院。”言毕,又转头看向窗外,似自语一般轻喃:“若是侥幸不死,我一定要再与他较量一番。”
  “若是封院,这满园的翠竹又给谁看呢?所以,你还是活着的好。”景澹与他一同看向窗外那片青翠。
  景苍闻言,竟然笑了,卸去满脸的冷漠,似换了个人一般,道:“你是怕,若是我死了,你在这,会更无聊吧。”
  景澹却不笑,道:“没有与你开玩笑,好不容易来这世上走一回,短短十二载你便要离去,也太可惜了。”
  闻言,景苍眯起乌眸,道:“生无对手,活着又有何趣?可是如今,我也不想死。”
  “参见王爷!”门外传来星河月溪行礼的声音,景澹转身,见景繇领着一个看起来十分疲惫的老者进了门。
  “李御医,这是本王的长子景澹,这位,就是身中奇毒的次子景苍,还劳李御医费神诊治。”景繇道。这位老者就是从盛泱披星戴月赶来的御医总管李颙。
  “王爷无需客气,此乃微臣分内之事。”李颙与景苍景澹见了礼,便开始对景苍望闻问切。
  仔细查看一番后,他转身对身后耐心等待的景繇景澹道:“王爷,这种毒,微臣曾见过,名叫红头雪蒿,幸而宋御医他们用药物暂时压制住了毒性的发作,否则,小王爷此刻应该已经呼吸衰竭,陷入重度昏迷中了。”
  景繇大喜,道:“李御医既然识得此毒,必能治愈小儿了。”
  李颙却摇头,道:“微臣惭愧,二十七年前,宫内的渝贵妃就曾身中此毒,当时,微臣束手无策,如今再见此毒,微臣还是无法得解。”
  景繇面色一僵,问:“此种毒药,难道就无人可解?”
  李颙道:“这种毒药,难解就难解在,服下解药之后,还需一位功力深厚者以自身功力加速中毒之人体内的新陈代谢,务必要在两个时辰内排尽中毒之人体内的毒素。解药,微臣倒是会配置,只是,微臣身无半分功力。”
  景繇道:“那不难,王府中多的是武林高手,李御医配好解药,我挑几个功力深厚者来推功过毒就是了。”
  李颙摇头道:“推功者必须也是一位医师,熟知人体内的各项器官代谢情况以及毒药在血液中离析出来的时辰,方能顺利完成过毒。当年,倒是有这样一个医术高明,武功高强的人救活了渝贵妃。”
  景繇略一思索,道:“李御医是说,驸马秋璇?”
  李颙点头,道:“只可惜,十三年前,挽澜公主逝世后,这位神医就下落不明了。微臣隐约听说他的儿子就是九年前闻名百州的医侠,或许他继承了父亲的衣钵,也能解得此毒,不过,这几年,这位医侠似乎也销声匿迹,不知所踪了。”
  景繇道:“只要有一丝希望,本王就决不放弃。”
  三日之内,百州国的大街小巷便贴满了寻找当年医侠的告示,重金悬赏之下,很快就来了一个平楚国的人,声称他知道医侠的隐居之地。
  




第002章 幽谷求医

  粼粼湖面倒映着巍巍青山,在和煦的春日下,一片静谧清幽。
  山顶的断崖上,素雅春花环绕着一座青冢,墓碑前,站着一位三十几岁,脸庞温和,目光柔情的淡雅男子,他放下手中的一束桃花,柔声道:“忆语,我回来了。”
  他对着青冢席地而坐,看着墓碑,嘴角含着微笑,道:“忆语,这次,我带着小影去了殷罗的金辉城,小影这个小馋鬼,对那里的荔香酥喜欢的不得了,一次能吃二十块。我也给你带了一点,你尝尝看喜不喜欢?”他从身侧拿过一个锦盒,打开,放在墓碑前的石台上,一股甜香散发出来。
  “忆语,我们的小影已经九岁了,特别爱笑,有点小调皮,有点小霸道,可爱的不得了。还会偷懒,除了轻功外,什么武功都不肯学。
  本来,我想,有我在,她不学也罢,但是,这次回来的途中,我被即墨襄的人发现了行踪,他向我下了战书,这一次,我不准备再躲了,他找了我九年,也该有个了解了。
  九年前,我和他就是势均力敌,这次比武,生死难料,我实在担心小影,如果我不在了,谁来照顾她呢?
  忆语,保佑我们的小影……”
  山脚下依山傍水地建着三间宽敞的木屋,周围遍植香花,屋前有一株高大的老榆树,不远处的湖边,更是有着一片嫣红的桃林。
  “好一个世外桃源。”景澹勒紧缰绳,由衷地感叹。身后跟着两辆马车,医师宋瑞、十几个侍卫以及景苍的侍女星河月溪。
  景繇下了马车,看着不远处的那三间木屋,心道:“但愿他能救苍儿。”木屋门扉洞开,却不见半个人影。
  “志虔,前去叫门。”景繇吩咐,“是。”身旁的侍卫答应一声,向木屋走去,走到距木屋大概还有十米处,一脚踏下去,草地下突然弹出两根铁条,牢牢地箍住他的脚踝。
  跟在他身后走近的众人见他突然停下脚步在那扭来扭去,不由好生奇怪,“怎么了?”景澹边问边过来查看究竟,“小王爷请勿靠近,有机关。”志虔道。
  景澹看到他脚踝处的铁条,心道:“好精妙的机关,只把人固定住,却不伤人,可见主人仁慈。”他看向木屋内,扬声道:“请问主人可在?”
  没有回音,景繇道:“等一会吧。”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个人,是景苍最后的希望了。
  身后,星河与月溪已经把景苍扶出了马车,让他躺在带来的竹编藤椅上,藤椅上方顶了华盖,四周垂着半透明的竹青色纱幔。
  众人等了片刻也不见人,景澹转身对景繇道:“父亲,我去找找吧。”景繇点点头,道:“小心一些,避世之人,总有一些古怪脾气。”
  景澹应诺,还未抬步,只见不远处的桃林中走出了一个小小的身影,众人的目光一下子全都聚集到那个小身影上。那个小身影也看到了门前的情况,微微停了一下,就蹬蹬的跑了过来。
  来到近前,却是一个粉妆玉琢的小男孩,八九岁的样子,穿着一身月牙白的麒麟箭袖,足蹬浅青色的缎面小靴,一头乌黑的长发高高束起,怀抱一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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