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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红尘魅影-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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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答应你,在你死之前,我绝不再来见晟哥哥。”小影仰着头,静静的向这个数度出手想置自己于死地的冰冷男人许着承诺。在她看来,这是这个男人要杀自己的最浅显易见的理由了。
  她不要看着晟哥哥为了自己和父亲作对,她不要看着晟哥哥为了自己被渺云姐姐挟持,她不要看着渺云姐姐为了自己与虎谋皮,那么,就让她来低头吧。
  即墨襄定定地看着她,此刻如此乖顺的她,多么像十二年前的忆语啊,十二年前,那一夜,若是忆语也肯如此低头,跟他回去的话,他想,他是不会排斥忆语生下的这个孩子的,她是如此的像忆语,没有一丝像那个男人。
  可是,那一夜,忆语终究是走了,今天,难道也要放她离开吗?十二年前,忆语的那一转身,给他带来的是今生永无止境的思恋和痛苦,谁能知,今日她这一转身,又会给自己乃至晟儿带来怎样的后果呢?她是秋肃霆养大的啊。
  小影定定地看着他眸中光影的变化,等待着他的回答。
  片刻,他终是收回了注视她的目光,转身,静静地离开。她长的太像忆语了。
  渺云却不敢疏忽,押着即墨晟来到小影身边,这才放开即墨晟,抱起小影。
  渺云深知一对一自己不是即墨襄的对手,故而抱了小影之后,急匆匆便欲遁去。
  小影挣着从她臂弯中回过头去看即墨晟,面容苍白的少年立于那一片金黄的野菊中,睁着一双如深潭般黝黑的眸子看着她,秋风轻拂着他的发丝,微微翻卷了他雪白的锦袍下摆。他的目光幽柔而清冽,像是一涓温润的秋水,丝丝渗入她平如静湖的心绪,渐渐泛起条条既冷且暖的波纹。
  她并不是第一次发现他很美,可是此刻的他,似乎格外的美,像是一朵傲霜的花,又像是一片旋舞的叶,像是一轮初升的月,又像是一片凝伫的云。
  女孩如水地眸光上扬,仰望着少年身后巍峨的圣女山,圣女山上已消失了鲜花的色彩,显得有些萧瑟。然而女孩却轻轻地笑了。
  错过了夏花妖娆的圣女山,我并不后悔,因为我发现,原来圣女山最美的风景,是你呀,晟哥哥。
  




第087章 生辰礼物

  宽敞的马车内,小影四平八稳地靠在软绵绵的垫子上,看着阿媛坐在自己的右手边在那专心致志地剥桔子,满足地叹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今日方知,是理也。”
  阿媛抬起布满血丝的眼睛,看了眼小影那缠着夹板绷带的小腿,摇头道:“亏你还有心思在这不亦说乎,只把旁人急得要死。”
  小影劈手将她手中的桔子夺了来,一边剥一边往小嘴里塞,含混不清道:“看看,刚见面就开始啰嗦了,我好得很,你快睡觉去吧,省的我老觉得身边蹲着只大兔子。”
  阿媛指着她的小腿,道:“你这也叫好?我不看着你,你又要乱动,万一恢复不好,瘸了看你怎么办?”
  “喂喂,你少咒我哦,瘸?心肠也忒狠了。我要瘸了,我就赖你一辈子。”小影撅起小嘴嚷嚷道。
  阿媛闻言,却不像往常一般与她斗嘴,反而垂首低眸,不语。
  小影心中一疑,正待倾过身去细看,却突然看到两颗泪珠滴落在阿媛扭绞在一起的白皙手背上。
  “谁怕你永远赖着?那天,醒来发现你不在,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阿媛也不遮掩,伸手拭了拭眼角。
  小影顿了一顿,小手按上阿媛的手背,轻声道:“阿媛,人生有太多的未知,或许,我们不该太过为彼此牵挂了。”
  阿媛倏然抬头,看着她,似乎不明白她的话。
  小影轻轻叹了口气,道:“就如几个时辰前,我还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再看到明天的太阳,若说不害怕,那是假的。有那么一刻,我在想,若是我今天死了,那我在临死前还有什么放心不下的事呢?自然是希望你,晟哥哥,义父一家,还有夜灵哥哥他们都好好的,继续活着。可若是你们太牵挂我,又如何能好好活着。所以我想,牵挂,还是少一些的好吧。”
  阿媛摇摇头,道:“小影,你说得多么简单。可是你能想象,从你失踪到今日见面,足足半月有余,景苍小王爷休息的时间加起来都不满十二个时辰么?连他都如此,何况是我?依我看来,牵挂即为情重,乃是有心有情之人的本性使然,怎能做到想少一些就能少一些的?”
  小影听得有些发怔,半晌,才痴痴问道:“你说,那个大凶鬼么?”
  看她那样子,阿媛有些无奈地伸指一戳她的额头,道:“大凶鬼大凶鬼,只怕他对别人,再没有对你这么好的了。”
  “咦?才不会呢,刚刚见面他还瞪我来着。”小影不在乎地摆摆手,扭过头去看窗外的风景。
  她隐约知道阿媛的意思,可是她却不愿面对。景嫣失踪的那会儿,景苍也没有心焦如斯,果如阿媛所言的话,那景苍对她,的确是特别的吧。
  但,她不希望他这样特别待她呢,因为,她无法将他认作心中最特别的那个人,在她心中那个最特别的位置上,已经有别人了,就是那圣女山下,站在秋风中,面如皎月,唇角带血的少年。
  渺云这次果真是遵循了沧月的告诫,将小影移交给随后赶到的景苍和阿媛之后,便消失了,故而在回国的路途中,只有阿媛、景苍还有几个随从伴着小影,当然,在看不见的暗处,还有大批随行的王府死卫。
  几人昼行夜宿,因小影腿部有伤,马车也未敢跑快,足足走了一个月,才进了百州国境。
  这日夜晚,几人宿在一家客栈,吃完晚饭,小影坐在床上,偏着头看阿媛在那收拾碗筷,蓦然冒出来一句:“阿媛,大凶鬼这几天心情不好?”
  阿媛微微顿了顿,她心知小影是问这一个月来景苍为何一次也不来探视她,即使路上她在马车内唤他,他也不过急抽几下马鞭快速跑远,不愿回头面对她。
  其实她也不是很清楚原因,来平楚时景苍还是心心念念记挂小影安危的,就从见她的那一天起,不知渺云离开前在他耳边嘀咕了什么话,景苍便郁郁不乐起来,直至今日。
  不过途中有几晚,浅眠的她经常在半夜看到有人影在她和小影的窗前徘徊,那身形,极似景苍。
  但那日看小影的样子,又似不喜景苍对她太好似的……
  “你左一句大凶鬼,右一句大凶鬼,谁愿意来见你这只大凶鬼啊,也就我还理理你,你就知足吧啊。”阿媛迅速收拾完,出了门。
  小影发了一会呆,闷闷地躺下,提及见面,她想起了她在圣女山下的承诺,她可能要十几年,甚至几十年不能再去见晟哥哥,几十年啊……可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如果她不去见他,他能过得更好更轻松的话,她又为何一定要去见他呢?鼻子不知为何酸了起来,她伸手揉了揉,却沾到了滑下的泪。
  一觉醒来,天已大亮。身旁不见阿媛,小影揉揉眼睛,想不起来自己昨夜是如何睡着的。
  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但她躺了三十天,已经觉得全身都快要懒得散架了,正好阿媛不在,她悄悄滑下床,刚想站起来,门边却传来吱呀一声,害怕阿媛的唠叨,她急忙将腿缩入被中,拉高被子,装作一副刚刚睡醒的样子。
  然而揉了半天眼睛,也不闻阿媛招呼她吃早饭的声音,她挪开小手,将眼睛睁开一条缝。
  面容白皙俊秀,衣着华贵整齐的少年站在门边,目光深邃地看着她。
  “喂,你你,你竟然敢门也不敲就擅入女孩子的闺房,亏你还是个熟读圣贤书的,你知不知羞!”小影小手颤抖地指着景苍,夸张地大叫。
  景苍懒懒地往门框上一靠,英挺的剑眉眉梢一挑,黑眸睨着她,凉凉道:“某人既然声称将我全身都看光了,你我之间,再谈羞与不羞的问题,不是多余么?”
  小影白嫩的小脸一下爆红,她探头看看过道里有没有人经过,确信四周无人后,她咬牙切齿地低吼:“喂,我不过开玩笑而已,你也不用这么张扬吧,真不要脸!喂,快滚啦,我还没洗脸呢,难道你还要赖在这看我换衣服不成?”
  景苍不动,又是一副你奈我何的架势。
  “噢,脸皮可真厚,看我回去告诉义父。”小影撅着小嘴,一边将衣裙往被子里拖一边抱怨。
  “告诉更好……”
  耳边传来一声轻语,小影未听得真切,抬头正想问他,却见一物突然照面而来。
  “喂,你无耻,偷袭我这个伤患!嘿嘿,不过你还欠火候呢。”小影毫不费力地抓住袭来的暗器,奸笑着摊开掌心一看,却是个雕琢的分外精致的湖蓝色玉坠,玉质细腻温润,一看就价值不菲。
  这个玉坠她不陌生,是他那支玉笛上的。他那样宝贝他那支玉笛,却把这个坠子解下来做什么?
  “你什么意思?”小影抬头问道。
  景苍半个身子已经出门,头也不回地轻哼:“给你便拿着,废话那么多!”小影气噎。
  将至中午,阿媛终是回来了。小脸红扑扑,似是走了很多路。
  “阿媛,你这薄情寡义的家伙,居然撇下我一个人溜出去玩,别以为拿根糖葫芦就把我糊弄过去了,说,去哪了!”小影老大不客气地一边啃着阿媛带回来的糖葫芦一边翘着小腿审问。
  “你少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喏。”阿媛扬手撇来一件东西,小影接过一看,是一个木雕的小人,扎着两个小辫子,笑眯着眼,手舞足蹈,雕刻得惟妙惟肖。小人头上还有一个丝扣,像是一个坠子。
  “喂,老实交代,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了?嗯?俗话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哎哟……”小影话还没说完,阿媛已一个板栗敲了上来。
  “喂,你欺负我不能动是不是?你可要考虑好后果哦。”小影揉着头,委屈地威胁道。
  “每次都是这句话,你就不能把人往好处想想么?无事献殷勤?我才懒得哩。看你平时挺乖巧,自己的生辰都记不住。”阿媛无奈地翻个白眼,道:“我去看看午饭好了没?”
  “阿媛,你告诉苍哥哥了么?”小影突然问道。
  阿媛愣了一下,突然跳了起来,道:“糟,我忘了,他是不是早上出发时找不到我发飙了啊。乖乖,不得了!“身子一旋,向楼下匆匆跑去。
  小影低头,摊开两只手,看着手心的那两件礼物,不自觉地泪花又模糊了视线,她急忙用袖子擦去,心中默念:“爹爹,如今,有两个人代替你送小影生辰礼物呢,你可放心了?”
  




第088章 寒夜求医

  一路平安,不日便到了洲南王府,景繇夫妇以及景澹早在府门翘首以盼,小影到时,景嫣站在门内,目光淡淡。
  丰盛的晚宴过后,景繇夫妇顾及小影路上辛苦,并未留她多叙,早早地让她回宝雁楼休息。
  甫一进屋,两人登时被面前大大小小的礼盒惊了一跳,阿媛数了数,共有四个,小影还在疑惑,阿媛已问明了楼中的侍女,原来这四个礼盒,乃是王爷夫妇及景澹景嫣给小影的生辰礼物,只因生辰当日小影并不在府,故而将礼物直接送到了宝雁楼中。
  考虑到小影腿伤刚愈,不宜多动,阿媛便代她去拆礼盒。
  景繇赠送的礼盒最小,盒中躺着一块金令牌,正面刻洲南二字,反面刻着一只虎,令牌不大,但拿在手中,却给人一种压力。“这,不会是王爷的藩王令吧。”阿媛自语着回头去看小影,却见她饶有兴趣地盯着第二个礼盒,对她的话不做理会。
  刑玉蓉的锦盒中放着一套南海珍珠制成的首饰,粒粒皆有拇指盖般大小,光滑圆润,华光四射,从簪子到耳坠,无一不有,看样子,倒也颇费了一番心思。
  景澹的盒中放着一件雪白的裘衣,阿媛看不出是何种动物的皮毛制成,但触手软滑,不类凡品。
  景嫣的盒中是一套文房四宝,件件精致。
  “嘿,财迷,最喜欢哪件啊?”阿媛回身,见小影张着小嘴,愣愣地看着她。她心中一疑,正待过去推她,却见小影突然将嘴一闭,咽了口口水,贼笑道:“阿媛,这下我们发了耶。”
  阿媛只当没听见,这家伙天天嚷着要拿屋中的古董金器去卖,但这几个月来,屋中何曾少过一样?
  “景澹小王爷这件礼物却送的最好,眼看就要入冬了,有了它,这个冬天大概你不用老抱着火炉了。”阿媛兀自抚摸着那件裘衣道。小影平时活蹦乱跳,精力无限,但却有个畏寒的毛病。其母受伤早产,虽然秋肃霆自小便开始调理她孱弱的身子,然而多年下来,这个畏寒的体质却终究没有能调整过来。一到冬天,小影不但没有一丝练武者该有的御寒能力,反而比一般人更怕冷。即便青湖四季温差不大,但每年冬天小影基本上都是赖在火炉边渡过的,阿媛也是那时才知,小影特别怕冷。
  小影趴在床上,撑着小脸,问:“阿媛,你果真不知道自己的生辰是哪一日么?”
  阿媛回眸一笑,道:“我还骗你不成?”
  小影垂下眼睑,半晌,道:“阿媛,不如你的生辰也随我吧,明年,我们一起过生辰可好?你年年送我生辰礼物,我却不送你,你岂不很亏?”
  阿媛想了一下,道:“好啊,也许,我们真是同月同日生也未可知。去你的亏不亏,财迷!“
  次日一早,阿媛醒来时,床上不见小影,她登时又惊了一跳,刚从床上蹦起来,就见小影精神奕奕地推门进来了。
  阿媛松了口气,道:“今日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还是怎么的,你这家伙居然会起这么早?”
  小影自诩潇洒地将手中玉箫转了几圈,道:“看看,怎样?”
  阿媛定睛一看,原来小影将她送的那个木雕小人做了玉箫的坠子,如此名贵的玉箫,配上这木雕的坠子,十分的不伦不类。
  阿媛噗嗤一笑,道:“亏你想的出来,快摘了吧,多不搭调。”
  “才不会!我的东西,我爱怎么怎么搭配就怎么搭配。谁敢妄言,一个字。”小影抿唇。
  “什么字?”阿媛看着小影贼兮兮的目光,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小声问道。
  “打!”小影笑着扑了过去。
  “喂喂,你的腿刚好,不能乱动!哎呀,你来真的,看我怎么收拾你……”
  两个女孩子顿时在床上吵成一团。
  洗漱完,阿媛才发现桌上的礼盒少了两只,景繇夫妇送的礼物不见了。见小影又不在房中,她暗暗思量,这家伙不会真的拿去卖了吧?
  下了楼,看见楼前突然多了一株雪松与一株腊梅,她心中一疑,昨夜回来时还没有这两样。招来楼中侍女一问,原是小影早上带着她们去格政院和恩霖园搬回来的。阿媛心中了然,不由对小影说服景繇夫妇将那贵重无比的礼物换成这两株植物的本领佩服得五体投地。
  日子一下子又平和正常起来。
  小影和阿媛每天仍然去青湖药堂义诊,景澹依然每天亲自给她们送饭。景嫣和景苍依然不爱说话,王府里依然平静祥和。
  然而,外面却似乎不那么风平浪静。
  听说,月前,殷罗国的兵马大元帅梅瑾被下僚揭发意欲谋逆,梅氏一族四百余口皆获罪被斩。同月,殷罗国六皇子宴逍被国君册封为太子,成了殷罗的皇储。
  听说,在十一月的冬狩中,七皇子姬申在林场被刺,所幸未伤在要害,国君姬琨震怒,下令严查,整个盛泱从高官到百姓人人自危。
  听说,平楚北部发生严重的灾荒,粮食紧缺,为购粮和赈灾,平楚丞相和财政大臣在朝上激烈冲突,甚至一度演变成朝下的流血斗争,最后还是国君亲自出面协调,才让双方停止了干戈。
  洲南王府虽然偏安一隅,但作为一方政治势力,这些消息倒也为其带来了不少麻烦。殷罗国册立皇储,作为一国友邻,百州四个藩王要备上礼单交与朝廷让使者一同带过去祝贺。姬申遇刺受伤,四个藩王要备上礼物派专人前去探望慰问。平楚闹灾,四个藩王要向朝廷交纳比往年更多的稻谷食粮,以供朝廷邦交之用……
  于小影而言,影响却只有一个,景澹太忙了,不得不改由侍女来给她和阿媛送饭。
  年关将近,洲南地处南方,并未落雪,不过天气却还是一日日冷了起来。景澹送的那件裘衣果然是极品,小影穿上之后,竟然丝毫也不畏冷,每天像一只白狐狸一样上蹿下跳。月前,她在青湖药堂后院辟了个小间,清闲的时候便躲在里面煮什么东西,有时恶臭刺鼻,有时却芳香袭人,阿媛很好奇,但她却不让阿媛靠近,更不让她沾手,只说在研究药石。阿媛知道小影做事一向有她自己的道理,也不强求,小影呆在后院时,她便独自一人在柜上看门,有病人来时才去唤小影出来。
  可是最近,她却发现小影有些不正常起来,她开始经常走神,动不动就发呆,也不如以前那样活泼好动,竟日一副心不在焉魂不守舍的样子,有一次,差点给病人配错了药。
  阿媛知道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同寻常的事,问她,她却总是说天气太冷了,然后发一个呆,便不再多言。
  如此过了十几天,阿媛正想着是不是该去和景澹他们反映一下小影这不正常的境况,她却又突然活泼起来,青湖药堂的后院又开始一会恶臭一会奇香,有时候是既臭且香,阿媛在掩鼻的同时,心里却放下了一块大石,不管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只要小影能恢复常态,那就证明她已走出了那片阴影,还有什么能比这更令人宽慰的呢?
  腊月中旬,气候异常寒冷。这日傍晚,天已擦黑,阿媛搓着冻僵的小手,一边向门外空无一人的街道张望一边想着该去叫那个制造了一下午臭气的家伙关门回府了,她刚刚走到门边,想把那不断吹进寒风的门给关上,门外墙角却突然闪出一个人影,天色昏暗,加之阿媛一开始并未料到门外会有人,那人影蓦然闪出,倒将阿媛吓了一大跳。
  阿媛一边暗暗平复着受惊的心绪一边打量这个蓦然冒出来的人,是个女孩,十四五岁的样子,蓬头垢面,衣衫褴褛,脚上一双渍满污垢的绣鞋堪堪欲破,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稍显惊慌地四处看着。
  阿媛原以为来了个讨钱的小叫花,但看她那水汪汪的眸子和纤细的双手又觉得不像,这女孩容颜虽然憔悴,却不同于穷苦人家孩子的面黄肌瘦,衣袖破损处露出的肌肤透着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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