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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红尘魅影-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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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堂嵘心知他不会无缘无故出现,便也笑道:“虞掌柜客气,有事不妨直说。”
  虞何夕闻言,似笑非笑道:“既如此,臣民就直言了。方才,圣上与丞相大人在楼上对饮,忽闻耳边笛声清越,圣上甚是激赏,便着臣民来寻那吹笛之人去御前为吾皇献曲以助酒兴,过后必有重赏。”
  北堂嵘一怔,转眸看向江涛,却见他果然面色不悦,眉间冷怒。
  北堂嵘便道:“虞掌柜,江公子乃是我的朋友,而非我的门客,他若不愿,我也是不便相迫的。”
  虞何夕扫了眼江涛,眸中隐着一丝诡秘情绪,低声道:“如此,便要劳殿下亲自去向皇上回复了。”
  虞茵露闻言,面上一急。
  北堂嵘却道:“虞掌柜请先回,嵘稍后便到。”
  虞何夕行了一礼,一言不发出得门去。
  北堂嵘转身向江涛道:“江公子请稍坐,在下去去就来。”言讫,眉间忡忡出去了。
  虞茵露是与北堂陌打过交道的,深知其人喜怒无常,北堂嵘这一去,也不知是凶是急,思之便觉坐立不安。
  江涛端坐椅上,见虞茵露面有焦色,频频向门外张望,便知北堂嵘此行必不像他说的那般简单。自己虽与他只是初见,但他既真心相交,自己总不能令他为自己得罪君前。
  念至此,便站起身,向虞茵露道:“虞小姐,可否为我寻一位楼中领路的侍儿?”
  虞茵露见他欲去为北堂嵘解围,心中感动,但他毕竟是客,若护不住他周全,北堂嵘定然比自己受罪更为难受,故而阻道:“江公子请稍安勿躁,我先去看看。”又对北堂静道:“公主殿下,烦请你先替嵘殿下招呼江公子。”
  听说皇上在此,北堂静心中其实也不安定,见虞茵露嘱托,只得强作镇定地点头应承。
  虞茵露出了门,一路走到过道尽头,看着蜿蜒而上的转梯以及四楼上那雕刻精致的紫金门扉,心犹自怦怦乱跳,不知究竟该如何是好。
  楼下酒客们嬉笑行令之声不断,她却充耳不闻,只觉得世间俱都安静了下来,静谧中,只听见自己的心跳如擂鼓。
  嵘进去已经好一会儿,还不见出来,不知此时那门后情况如何?
  她该不该贸然上去呢?
  适才听叔父说,表哥即墨晟正与皇上在一起,有他在,或许情况能好一些。若她此时去求情,情况是否会更好?
  也未一定,自从两年多前的冬季,经历过怒江之侧雪岭之上的混战后,死里逃生的表哥便似变了个人一般。以前的他虽外表清冷,但与他接近时还能感觉到他内心的柔软与温暖。而这两年中,她见到他的次数虽不多,但她却直觉得感到,他的外表虽沉静淡漠如初,但无形中散发出来的冷漠和迫人气息却不知比以前浓烈了多少。
  他似乎越来越像他的父亲,她的姑父,即墨襄了。
  到底该怎么办?
  她绞着手指,站在楼道口犹豫不决,正心焦间,楼上门扉突然吱呀一声大开。
  她惊了一跳,抬眸看去,又是一喜。
  




第144章 景苍归来

  即墨晟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今日此地,他竟能看到景苍,更想不到,景苍竟会以一种陌生而探究的目光静静地看着他。
  当日在喙崖之上,他欲与小影同死,却被池莲棹阻住,他伤势过重,情绪起伏间便不支昏倒,清醒后方从池莲棹口中得知景苍随着小影跳下悬崖之事。
  这两年,每次他去断崖祭奠小影,也会一同祭他,感谢他让小影没有孤单地走,但今日,他却看到了这个已被他祭过两次的人。
  虞茵露见即墨晟直直地看着江涛,目中先是惊愕,后又变成微微的感慨,感慨中又微带一丝希冀,不由期期艾艾地问:“表哥,莫非,你认得这位江公子?”
  即墨晟回过神来,又是微微一怔,随后了然。看着比三年前更为清逸出众的景苍,心中突然唏嘘,嗓音低沉地开口:“他不姓江。”
  景苍眸中光彩一现,看着即墨晟不语。
  虞茵露大为高兴,道:“表哥,你果真认得他?太好了。”
  即墨晟却不再言语,只回身对门侧的侍儿道:“去知会虞掌柜一声,就说人被我带走了。”
  侍儿应了声,转身匆匆跑去。
  虞茵露舒了口气,如此,北堂嵘便得救了。
  即墨晟漆黑如墨的眸子淡淡盯了景苍一眼,侧过身子,道:“随我来吧,景公子。”
  目送即墨晟和景苍出了门,虞茵露平了平心口,嘴角含笑道:“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想不到,表哥与这位景公子竟是旧识。”
  转身,却见北堂静面飞桃花,双目痴痴地看着门外,忍不住又是一怔。
  怔过之后,心中有些戚戚。这些年,她与北堂嵘北堂静常一起相伴出游,饮酒作诗,对北堂静心仪表哥即墨晟之事是有所察觉的。
  只是表哥即墨晟却对北堂静不屑一顾,甚至都未正眼看过她,如此看来,表哥对北堂静是毫无情义的,而今看北堂静如此神色,竟似陷得极深,长此以往,只怕,最终换得的,只会是苦酒一杯啊。
  但戚戚归戚戚,少女情怀,旁人又耐之何?就如她当年心仪北堂嵘,即便是皇上从中阻挠,她不也未曾畏怯过半分么?
  即墨府琉华园,书房。
  朱峤奉完茶,站在一旁静静看着窗前即墨晟颀长笔直的背影。
  他静立在那已近半个时辰了,他很少这样将时间浪费在出神上。
  仅仅过了两年半,他却已无从猜测跟随了十七年的主人心中究竟在想些什么。自从那位影小郡主死了之后,少主变了很多。
  思绪翻腾间,他又忆起了那次混战后发生在骁王府蘅皋殿的血腥往事,一切的变化,似乎就是从那时开始的。
  当时,少主身受重伤,命悬一线,王爷亲自用自身真气续住他一口气,将他带至宫中,三十几位御医其心协力抢救七天七夜,用尽了一切的奇药秘方,才使少主的情况稳定下来。两日后,王爷将他送到骁王府蘅皋殿静养,三十几位御医也一同随行前往。
  半个多月后,少主的伤势已好之大半,只是一直未醒。王爷探视过几次之后,突然下令,每日在蘅皋殿中,在他的榻前砍杀十人,且不令人清洗殿中鲜血,只说他何时醒来便何时作罢。
  一时,蘅皋殿中腥味弥漫,呛人欲呕,府中仆从无一敢靠近,近身伺候少主的三十几个御医吓病了十九个。
  近一个月中,在蘅皋殿中人头落地的人便有将近三百余众,整个寝殿的地面都被鲜血浸透,成了色泽暗红腥臭扑鼻的血池,然少主却迟迟不醒。
  王爷终于不耐,于二月某日晨间,令人将楚老夫人,王妃,池莲棹,他以及因听说少主重伤而从北方赶来探视的即墨涵一同押进蘅皋殿,要将他们一起砍头。
  王妃惊吓欲死,看着床上的少主不停厉呼:“晟儿!”
  三声之后,少主突然暴起,双目赤红地厉喝:“滚!都给我滚!”
  他至今仍记得少主看向王爷时那宛若刀锋一般的冰冷目光,以及王爷转身时嘴角那丝诡异之极的笑意。
  从那往后,王府重归平静,少主也开始如以往一般上朝下朝,忙碌于政事,除了战争的爆发和因惊吓致病三月而逝的楚老夫人外,一切都似乎没有任何改变。
  只有他清楚那件事情带来的变化有多大。
  少主成了即墨一族正式的掌舵人,王爷正式退居二线。
  少主接管了属于即墨一族统领的三十万军队。
  少主不遗余力地培植了自己的势力,将触角和眼线伸及各处。
  少主与王爷之间的关系前所未有的紧张。
  少主对皇帝的态度前所未有的强硬。
  少主褪去了一切真挚与柔软的少年品质,蜕变成了一个真正冷心冷情,凌驾众生,难测深浅的成熟男子。
  所以,像此刻这般出神的情态,是这两年中从未出现过的,但他知道今天少主有理由这样出神。
  景苍是跟着小影一同跳进怒江的,如今,景苍生还了,那小影呢?
  少主必然正在如斯想。
  即墨晟的确在如斯想,只因他,不得不想。
  搭在窗棂上的腕间,一串紫色琉璃莹润如珠。他低眸定定的看着它,久藏心中却从不曾忘的痛楚潮水般一波波地往外涌,渐渐将他整颗心都淹没其中。
  原来,他的心思迟钝如此,直到失去之后,方才明白自己是真的在乎。
  痛中之痛,是他心中清楚,即使当年就明白,他也终护不了她留不住她,甚至连与她同死都做不到,只能继续心有负累却不得不无心无魂地活着,用一生的苦痛悲凉来祭她。
  景苍失忆了,回来了,他有一刻激动,他想,她也许也还活着,也许也失忆了,所以至今未归。
  但他终不是在梦中寻求解脱的怯夫,他记得那日她悬在他掌心的样子,那时,她已处于垂死前的迷离状态,那样的重伤,那样孱弱的身体,她如何能在冰冷湍急的江水中保得性命?
  临死前对他绽开明媚微笑的女孩,终是带着一生怅惘不甘,孤独地走了。
  心痛得似被万箭攒射,他眸中泛泪,十指不由自主地扣紧了窗棂。
  咔嚓一声,坚硬紧密的楠木窗棂,竟被他生生地抓下来一截,突来的声响将身后正沉思的朱峤惊了一跳。
  即墨晟回了神,很快平复了情绪,语调如常道:“阿峤,明日,你陪景苍去洲南一趟。”
  朱峤看了看他脚边印着指印的碎木,俯首应承道:“是。”
  百州,洲南王府。
  一身白色锦袍的清瘦男子风尘仆仆,向来温润沉静的脸庞此刻布满焦急,一边大步迈进府门一边问一旁的侍卫志诚:“怎么会这样?”
  志诚一脸压抑,忍着悲声道:“昨日上午王爷觉得身子好了些,便起床去了宝雁楼,在宝雁楼走了一圈后,又去苍寂院,就在苍寂院后面的竹林里,王爷突然吐了一口血,昏迷不醒。”
  男子闻言,眉间的忧色又重了几分,一边扯下脖间披风的玉扣一边大步冲向格政院。
  还未进门就隐隐地听到里面母亲低低的哽咽声。
  他心中一恸,极力让自己神色平静地迈进门。
  神色憔悴的刑玉蓉手拈锦帕坐在床沿暗暗垂泪,床上,面色灰白的景繇双目无神地看着床前窗口的某处。
  只不过短短两年多时光,昔日那个威势内敛,雄霸一方的洲南王竟成了病体奄奄,随时可灭的风中残烛。
  听到男子进来的脚步声,刑玉蓉和景繇齐齐转过脸来,刑玉蓉拭了拭脸上的泪,声音暗哑道:“澹儿……”下面的话却又被泪梗在喉中。
  景繇的眼神微微亮了一下,随即又黯淡下去,看着他不语。
  “父亲。”景澹疾步来到床前,双膝一曲跪在床边,握住他的手道:“父亲,大夫怎么说?可曾用过药了?”
  景繇微微摇头,声息孱弱道:“澹儿,为父的情况,你是知道的。”
  只这一句话,让景澹所有的话都梗在了喉中,而泪泛了上来。
  他知道,自父亲从平楚回来后,内伤加上心伤,两年多来未曾痊愈过,只每况愈下。
  景苍已经去了,洲南王府只剩他们父子两人,这两年多父亲虽因身体欠佳而不再插手府内府外一切事宜,但有父亲在,他心里才有底,如今,看着父亲这样而他束手无策,他心中的痛不啻于承受世间最严酷的极刑。
  “澹儿,刚强些,今后,你的母亲,妹妹,还有这府中所有的人,便都要靠你一人照拂了。”景繇握了握他的手,望他能振作。
  景澹强抑着悲伤,含泪点了点头,道:“父亲,您放心。”
  景繇似松了口气般微微一笑,道:“我知道你行的,我只望你今后不要再自苦,人生在世,很多事不由自己选择,只能去面对,去承受,豁达一些方好。”说到此处,他的眼中竟也微微泛起了泪光。
  景澹心知他又想起了景苍和小影,当即心中更是悲痛得无以复加,却又不能表现出来,只得抑着哽咽道:“父亲,您振作一些。等您好一些了,孩儿还要跟您再对弈一局。”
  景繇闭上双眸,似是十分疲累,叹息一般道:“我是不能了,待嫣儿从盛泱回来,让她代替为父与你对弈吧。”
  一旁的刑玉蓉突然控制不住轻泣起来,景澹也是泪珠滚落,悲伤得不能自已。
  房中正一片哀戚,门首却突然传来了管家小心翼翼却又有些急促的轻唤:“王妃,小王爷……”
  刑玉蓉正哭得伤心,自是无暇理会,景澹拭了拭泪,抑着悲声头也不回道:“什么事?”
  “景苍小王爷回来了。”管家道。
  房中三人齐齐一震,刑玉蓉攥着手巾忘了拭泪,床上的景繇浑身一颤,睁开了眼睛。
  景澹倏忽回身,不可置信道:“你说什么?”
  管家道:“景苍小王爷回来了,现在就在后院,不过……”
  景澹早来到了门边,见管家迟疑,不耐问道:“不过什么?”
  管家低声道:“景苍小王爷似乎……失忆了。”
  




第145章 情深伤寿

  两年多以来,整个洲南王府从上到下都以为景苍已经死了,他们甚至在翼城以东的景氏祖坟中为景苍建了坟茔,在景氏家族的祠堂中替他立了牌位。
  可如今,他竟然完好无损地活生生地站在他们面前,除了个子更高和眼神中那原本没有的一丝陌生和茫然外,他几乎毫未改变,亲切熟悉得仿佛从不曾远离,只是出门游历了一段时间,而今终于返家了一般。
  看着景澹带着他走进门的那一刹,刑玉蓉激动得双手颤抖,锦帕掉落了都不自知,近乎机械地站了起来,直直看着景苍,终究忍不住扑上前去,一把握住景苍的双臂,仰脸看着他,语气颤抖道:“苍儿……”泪如雨落。
  景澹也是眼眶泛红,对一脸迷茫的景苍道:“这是我们的母亲。”又抬头看向床上勉强坐起,似悲似喜的景繇,道:“那是我们的父亲。”
  景苍看看刑玉蓉和景繇,又看看景澹,心中默想:这便是我的家,我的家人了。
  对于这一点,他有着本能的确定,自从踏入府门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这个地方自己曾经呆过,而对于面前这三个人完全不同于别人的感觉,让他更加确定这个事实,即使他想不起来任何一丁点细枝末节。
  所以他循着自己的真实感觉,表情沉静道:“母亲,父亲。我回来了。”
  一句“我回来了”,让景繇瞬间落泪。
  他伸手轻轻捶打着自己的胸口,久久说不出话来,最后只道:“苍天见怜,苍天见怜啊!”
  片刻之后,历经生离死别而最终团聚的一家人终是抑制住了心中的激动之情,可以坐下来好好说说话了。
  景苍被刑玉蓉拉着坐在床沿上,看着景繇有些灰白的脸色,道:“父亲,你的气色好像很不好,怎么了?”
  景繇看着他,两年半不见,他失去了所有的记忆,可他孤傲的性子和总是夹杂一丝淡漠的语气却丝毫也没变。他唇角泛起淡淡一丝微笑,道:“陈年旧疾了。苍儿,你失去了记忆,这两年多来,你一个人在外面都是如何度过的啊?”
  景苍见他明明病入膏肓的样子,却对自己的情况轻描淡写,心中忍不住起疑,但念及今日自己刚刚回家,以前的事情又都想不起来,当下也不追根究底,见父亲问他在外面的经历,便老实作答道:“当年我掉入怒江之中,醒来时已在江边崖下的一个溶洞之中,两位前辈救了我,因我记不得自己的过往,便在溶洞中与两位前辈做了两年多的伴。今年四月初,两位前辈一同逝世,我离开溶洞来到距怒江不远的雪都烈城,恰巧遇到即墨晟,他认得我,派他的侍从将我送了回来。”
  景繇微微点头,低声道:“真是绝处逢生啊。”言讫,气息断续,呼吸维艰。刑玉蓉忙道:“澹儿,快去叫宋瑞来。”景澹答应着急匆匆出去。
  景繇又躺了下来,眼睛却只看着景苍,道:“苍儿,你今日刚刚到家,路上辛苦,就不要在这陪着我了,且去休息吧。以前的事情,让景澹日后慢慢告知你。”
  景苍看着神色灰败的他,站着没动,心中思绪翻腾,只恨理不出一点点的头绪来。
  刑玉蓉见状,站起身道:“苍儿,你父亲也有些累了,你且让他休息一会儿,晚些再来看他。”说着,招来仆从领景苍去他的住处,景苍这才告退出门。
  少时,景澹领了府中的医师宋瑞来给景繇诊脉,景繇摇摇手推脱了,他自己的情况自己清楚。
  宋瑞出去之后,景繇对景澹道:“澹儿,不要将小影的事情告诉景苍,忘了就忘了吧,忘了也好。当日他会随着小影跳入怒江,想来对小影那孩子不是一点半点的喜欢,告诉了他,反而令他徒增悲伤而已。”
  景澹心中苦涩,但仍点头应承。
  景繇脸上疲色渐浓,便闭上眼睛不语。
  就在刑玉蓉和景澹以为他睡着时,他却突然又睁开眼睛,看着景澹道:“澹儿,你需令人常常去打扫宝雁楼,务必使它如主人在时一般。不管小影恨不恨我们,认不认我们,是生是死,是来是去,我们洲南王府,永远是她的家,永远给她留着房间。”
  心中的苦涩化作苦悲,景澹重重点头,道:“我记住了。”
  傍晚,景澹带着景苍在府中闲逛,两人走至后院湖心溯洄亭,便在亭中小坐。
  景苍背靠着亭柱,抬眸静静看着亭子对面岸上那两座并立的小楼。
  景澹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岸上,指着嫣语楼道:“那是我们的妹妹,景嫣的住处,这两年来,她一直在盛泱求学,极少在家,这次父亲病重,家里已写信去催她回来,再过五六天你便可看见她了。”
  景苍点点头,清水般的眸光一转,看着嫣语楼旁的宝雁楼,问:“那是何人的住处?”
  景澹眸光稍黯,道:“父亲曾收养过一个义女,此楼便是为她而建。”
  景苍沉默了一会,又问:“她如今在何处?”
  景澹转眸看着西墙外的天空,声音如风道:“几年前,她的家人接走了她。”言毕,微微出神。
  身旁的安静让他猛一回神,回头,景苍正一脸探究地看着他,他有些不自然地一笑,道:“我只是在忧心父亲的病。”
  其实,需要忧心的又何止是父亲的病?自从两年前父亲从平楚回来后,因身体抱恙一直闭门谢客,而他甫一接手整个洲南的一切兵务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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