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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红尘魅影-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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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泪一滴滴地往下落,眸中的抑郁终于以泪的形式开始慢慢往外宣泄。
  “眉儿,你别哭了,你不想提我不问就是。”小影递过手巾劝道。
  眉儿接过手巾,微微摇头,道:“其实我压抑很久了,只是不知该向何人倾诉而已。清歌,我知道你不一样,你和这楼中所有的女子都不一样,从第一次见你,我就觉得你很亲切,尤其是你的眼睛,让我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那时我就想,或许,以后在这楼中我终于可以不孤单了。”
  小影不语,只静静看着她。
  她擦了擦脸上的泪珠,低声道:“我和他从小一起长大,感情一直很好,我十四岁生日的那天,他送我一枚他亲自雕刻的玉佩,就是这块。”她从锦囊中取出两块碎玉,玉质温润,玉上隐约刻着一只画眉鸟。
  “他说,这是他送我的定情信物,玉佩在我身边,他就在我身边。”说到此处,她微微咬住了下唇,眼泪又开始簌簌而下,哽咽道:“不曾想,就在那一天,我的家人,对他的家人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噩耗传来,他悲痛欲绝,竟生生将这枚玉佩掰成两块……”
  小影见她双肩颤抖得厉害,几近失控,便伸手轻轻按住她的肩。
  眉儿忍住了哽咽,接着道:“我本来想与他一起,天涯海角都陪着他,可后来他被别人带走了,那些人不肯收留我,同时,家人又找到了我,我只能先回家。没过多久,家人给我安排了一门亲事,我心里只有他,如何能与别人成亲?所以,我又逃了出来。”
  她微微停了停,拭干泪抬起头,道:“再后来,我遇到了九少,他将我带到了他的身边。”
  小影黯然,半晌不语。
  眉儿的遭遇让她联想起了她和即墨晟,眉儿的家人伤害了宣园的家人,可眉儿有什么办法?她纵然千万个不想,可她又有什么能力去阻止?
  即墨晟,该是如她一般无奈又痛心的心情吧?第一次在圣女山下与他的父亲遭遇,为了护她,他身受重伤。第二次在怒江之侧的混战中,为了救她,他几乎丢掉了性命。
  阿媛曾说,他是如她一般真心想要她好的,她也相信,可,她真的没有办法不去介意他父亲对她的父母所做下的一切,即使,是她的父亲夺妻在先。
  算了吧,她并不恨他,也不能爱他,此生,他们应该是没有交集的了,又何苦去想那么多?
  “……清歌,你怎么了?”一回过神来,只听眉儿在那轻轻唤她,她抬头,迎着眉儿有些疑惑的目光,微微一笑,道:“我出神了。只是这玉,如何才能复原呢?”
  眉儿看着手心的碎玉,道:“九少曾说,有两种办法能让这玉复原,一种便是去找平楚的即墨族人,他们家传绝学透玉指的功力可以续接断玉。还有一种,说是幽篁门再生谷有一个神奇的水池,将这玉放入那池中,也能慢慢复合。只可惜,这两个地方,我都去不了。”
  小影心中一动,看起来,这个燕九知道的还真不少啊。
  抬头见眉儿一脸的抑郁,遂道:“眉儿,你也无需太忧愁,依我看,他若对你有情,即使没有这枚玉佩,最终他还是会接受你,他若对你已无情,你就算想尽千方百计复原了这枚玉佩,他也未必会真心待你。他既然这样说,无非是给你也给他自己一段时间仔细考虑清楚罢了。眉儿,你对他如此一往情深,相信终有一天他会知道你的好的。仇恨,怎及得上身边有个知冷知热的人?”
  眉儿目光闪闪地看着她,道:“清歌,你好似,是过来之人。”
  小影怔了怔,笑道:“的确,这切肤之痛,不是过来人,永远是领会不到的。”
  眉儿还欲再语,小影一把拉起她,道:“你不是要去街市么?我们这就走吧。”
  “等一下,你的药还没有来。”眉儿急急阻道。
  “哦,不过你这碗粥好似比药更管用呢,我不疼了。走吧。”小影调皮之色微显,扯着眉儿就走。
  一进街市,便听到处都在热议昨夜七皇子在东城外剿杀黑风王朝贼人之事,说什么五皇子好大喜功,主动请缨,劳师动众几个月也不见有任何功绩,七皇子不声不响便剿灭了数百匪党,这才是运筹帷幄,安定天下之才云云。
  小影跟在眉儿身后边听边走,心中暗思,原来,大将军韩威远早已偏向了姬申这一派。
  道旁正好有一个卖糖葫芦的,小影买了两串,眉儿不吃,她咬下一个,却只觉口中酸涩。
  都道衣不如新人不如故,不意这糖葫芦也合此理。
  心下微痛间,便撇了那两串糖葫芦。
  眉儿一路走来,既不看胭脂水粉,也不看衣服首饰,左顾右盼似在寻觅什么又寻不着。
  将近七月,天气渐热,小影被晒得难受,便问她:“眉儿,你究竟想买什么啊?”
  眉儿停住脚步,有些赧然道:“再过三天是他生日,我想买个礼物送他,又不知送什么好。”
  小影四顾,只见不远处有个名为“一扇清风”的店铺,店铺门外悬着各式各样的折扇团扇,遂建议:“眼看夏天要到了,你不如买把好看的折扇送他,虽不贵重,却足可见你关切之情。”
  眉儿脸颊一红,点头道:“也好。”两人便一起步入那店内。
  临进门,小影眼光一瞥,却见店铺斜对面有一摊风车,当下心中波澜微现。
  眉儿见她呆立门边看着那一摊风车,遂道:“清歌,你随意走走吧,我挑好了来找你。”
  小影回眸,点点头,便向那风车小摊走去。
  这五彩斑斓的风车,犹如一个个时空之轮,轻转间,便将她带回了曾经那同样五彩斑斓的记忆中。
  即墨晟……痛且美的记忆。
  阿媛……美且痛的记忆。
  物是人非,又是物是人非。呵,就这一句,从古到今,不知痛断了多少人的肝肠。
  但她愿意去回忆,去面对,那是她生命中不可避免的高峰和低谷,美到极致,方能痛到极致,她之所以深深地记得这些痛,是因为,她舍不得忘却那些美。
  之前的那一支已被阿媛带走,她想,她该重新买一支,这一支,不是那个人送她的,因而没有附属的痛。她将用它来寄存所有美好的过往,并随着它的每一次转动愉悦地去回忆。
  还未来得及给钱那摊贩,身后突然传来眉儿的一声惊呼:“清歌!”
  她倏然转身,看清店铺内那一幕时,目光瞬间成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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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还有一更
  




第158章 对面不识

  古语有云:冤家路窄。果真不假。
  小影看着将眉儿堵在门口的三名男子,为首的那一个,正是她的老对头詹锐。
  眉目虽圆熟不少,却依然可憎,不同的是,昔日那总是微带戾气的阴险表情已变成诡猾的痞态。
  没错,数年混迹于百州国都盛泱,这个京北出来的郡王眼看入仕无望,经过多方尝试,终于觅得了适合他的生存方式。
  碍于他藩王次子的特殊身份,那些高官贵族们虽不会尽力来捧高他,却也不会刻意地来打压他,所以,他秘密地组织了属于他的一小股势力,本着大错不犯小错不断的处事原则,在这盛泱的街市间争得了属于他的立锥之地。平头百姓们和过往的客商奉养着他和他的喽啰们。
  “几位莫非都是聋子么?”小影来到眉儿身侧,抬头便如斯道。
  小影戴着面具,容貌不如眉儿清艳,詹锐看也不看她一眼,倒是他身旁的一个男子狗仗人势地叫了起来:“哪来的黄毛丫头,竟敢对我们郡王无礼?你说谁是聋子?”
  小影慢条斯理道:“三位如不是聋子,怎么能不知道好狗不挡道的道理呢?”
  眉儿见小影一语既出,面前三个男人脸色微变,心中担心惹出事端,便扯扯小影的衣袖,低声道:“清歌,我们回去吧。”
  “我倒想走,不过看这三位的态度,好像不太愿意放我们走,尤其是,不想放你走。”小影似笑非笑地看着詹锐道。
  詹锐终于正面看她了,不过,是抬着下巴的。
  “你既然有此眼力,就该知道在我面前聒噪,是要付出代价的,尤其是,你这般普通的姿色。”他冷冷道。
  小影点点头,道:“我自然知道。不过,你好似不知道,尔等如果不想死,最好现在给我滚开,否则,你付出的代价将远不止于此。”
  双方发生口角时,旁边已悄悄聚拢过来不少围观之人,听小影如是说,詹锐若不教训她,面子上如何下得来,当下一挥手,道:“今日爷爷便叫你学个乖!”
  身边两个男子应他的手势伸手便要来抓小影,小影将眉儿往旁边一推,双手闪电般向前平伸,一把抓住两个男子的手腕,一拉又一推,两名男子只觉手臂断筋碎骨般地痛,当下齐齐嘶嚎一身,软倒在地打起滚来。
  詹锐目光一凛,道:“看不出你倒是人物!”说着一爪抓向她脖颈。
  “你却不是什么人物!”小影身形一闪,右手柔软无比地在他爪前一挥,再往门框那边一带,引字诀已成。
  詹锐只觉一股柔而韧的气劲仿若绳索一般缠住了他这一抓之力,大惊之下来不及挣脱,眨眼间本来袭向小影脖间的手已深深抠入那坚实的门框中,一阵剧痛自指尖传来。
  小影却犹不罢休,趁他被她的引字诀所制之时,突然跃起一膝撞在他腰间使他后退几步,旋身一脚飞踢,将他踢倒在店铺门前的街道上。自出手迎向詹锐那一抓至将他踢开,所有动作均是一气呵成快如闪电,不是习武之人几乎无法看清形势究竟是如何这样转变的,因而,围观人群中有躲闪不及的被撞翻好几个,惊惧之下忙爬起来急急躲到安全地带,却仍不舍得放下这热闹不看。
  小影那一脚并没有丝毫留情,因而詹锐挣扎半天,方才勉强站起,抹了下嘴角的血丝,恨声道:“算你狠,有种留下姓名!”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问我姓名。”小影负着双手慢慢踱到他跟前,语气轻蔑。
  詹锐面色一僵,哼了一声,转身欲走。
  小影脚下一旋,拦在他面前道:“我有让你走么?”
  詹锐恼怒非常,但也知道再打下去只会吃亏更多,当下忍气吞声道:“你还想怎样?”
  “刚才让你像人一样好好地走,你不走,现在想走了?却没有这般便宜的事,除非你像狗一样,爬着走。”小影一字一句说得云淡风轻,詹锐的脸却黑成了锅底。
  “欺人太甚!”詹锐忍着伤势一拳袭向她胸口。
  小影见他这一拳来势甚为凌厉,遂不避不闪,只在他快要触及她身体时突然伸掌抵住他拳头,默运弹字诀。
  詹锐身躯一震,被反弹回来的他自己的气劲震翻在地,右臂以及整个右肩都痛至麻木,忍不住痛苦低吟。
  “如何?要我废了你双腿你才肯爬么?”小影俯视着他。
  如果目光可以杀人,小影此刻定然已被詹锐给生吞活剥了。
  “士可杀不可辱!”詹锐咬着牙狠狠道。
  “你也算士?”小影甚是惊讶地反问一句,低头想了想,道:“成全你这一回也无妨!”说着,一掌袭向他的天灵盖。
  “清歌!”眉儿见她要施杀手,忍不住惊呼,围观之人也惊惧地纷纷退后几步,屏息看着。
  却有人不怕惹事出手阻拦。
  小影刚刚出手,一红色物体突然夹带着闪电之势袭向她的肩头。她半途变招,抓过来一看,却是个红线织就的如意。
  她微恼,抬头看向如意来处,却微微怔住。
  身着浅冰绿色锦衫的出尘男子正负手站在不远处的道上,身旁,一摊的如意红艳如火。
  围观的百姓正为事情的突变而愣怔,转而看到如此出众的一个年轻男子,混杂着惊叹与赞美的窃窃私语之声四起。
  男子眉目清冷眸光淡漠,却让小影觉得分外亲切。
  景苍,重生后的第二次相见了。
  詹锐已趁机爬了起来,看着缓步走近的景苍,皱眉喝道:“谁要你救?”
  景苍如水的眸光淡扫他一眼,转而又看向小影,不温不火道:“谁说我是救你?杀人偿命,我不过觉得这位姑娘给你这种人抵命不值。”
  小影心中一乐,呵呵,景苍这家伙果真死性不改,说话永远都这么冲。
  詹锐面上一阵难堪,转身恨恨离开。
  小影也懒得再去拦他,只看着景苍嫣然一笑,道:“如此说来,公子是为了救我?”话一出口后悔不迭,景苍曾和她一起生活了数年之久,她如今虽然长大了嗓音稍有改变,但景苍未必就听不出来吧。
  她并不想让景苍知道她还活着,因为她无法用与他一样的感情去回报他,她……还喜欢着玉霄寒。
  她伤过他一次了,不想再伤害他第二次。
  好在景苍似乎一点都没有认出她的声音,连眼神都不曾闪过半分疑惑,只淡淡道:“身手不错。”言讫,与她擦身而过,走向她身后的“一扇清风”。
  小影微微意外,转身看向他高大了许多的身影时,心中竟泛起酸涩。她明明想要这种对面不识的结果,但她不知道为何看着他淡漠的与她擦肩而过时,心里竟会那样难受。
  或许,只能说,她虽对他没有男女之情,但,她对他还有深刻的兄妹之情吧。
  “清歌,我们回去吧。”出神间,眉儿已走至她身边,挽着她的胳膊道。
  “嗯。”小影点点头,望着他消失在门后的身影,嘴角漾起一抹微笑。
  小影带了一支风车回到龙栖园,将它插在窗棂上,回身坐在窗边,看着它微微出神。
  少时,她习惯性地起身去桌上拿{炫…书—网醇,桌上却并无酒壶。
  她一怔,自她来了这两个多月,每日中午和黄昏都会有人将{炫…书—网醇送来她的房间,今日为何没有?
  她出了房门来到隔壁,砰砰地敲燕九的房门,房内却并无动静。
  她转身下楼向独一楼走去。
  今日独一楼一层大厅格外热闹,小影刚刚踏进厅门时,被圆台上正在上演的一幕吓了一跳。
  云娜(跳艳舞的那名金发女子)和她同样拥有一双天空般湛蓝眸子的情人呼烈正在台上逗弄一头足有半人高的硕大黑狼。
  小影从未见过个头那么大的狼,不仔细看还以为是匹小马,偶尔露出血唇的獠牙简直就像一柄柄尖利的匕首一般。
  小影看着云娜妖娆地趴在那狼背上与它亲昵厮磨,只觉臂上的汗毛全都竖起来了,当下别过目光去寻燕九的身影。
  燕九却似早就看见了她,见她终于向他看来,便笑着指指身旁的空座,再指指台上,示意她坐过去看表演。
  小影眼光一扫,瞄到他左手边正坐着姬申,微微迟疑了一下,便顺着过道走过去。
  刚刚坐下,那死男人的头便凑了过来,低笑着道:“看我多体贴,座位都给你留好了。”
  小影不理他,拿起桌上的酒壶就欲倒酒。
  “别,那不是{炫…书—网醇。”燕九阻道。
  小影怀疑地看他。
  他幽魅笑着:“你当这里每一张桌上,每一柄壶中都是{炫…书—网醇么?错了,即使在盛泱,真正能每次来都喝得起{炫…书—网醇的人也屈指可数。”
  小影挑眉看他,等着他的下文。
  他却笑着坐直身子,给自己斟了一杯酒。
  小影立刻嗅到了{炫…书—网醇的酒香,当下眸中微显恼怒之色。
  他端着酒杯眼神妖媚地斜睨过来,道:“这是我付过帐的。”
  小影放下酒壶便欲起身,那男人却又轻笑道:“去也没用,园中的藏酒今日告罄了,下一批至少要七天后才能运达。”
  小影仔细看他,思索着是否去向宣园求证一下这条消息。
  “嘿,你亲我一下我就把这最后一壶让给你如何?”某人低柔得欠扁的声音在她耳畔幽幽地响起。
  小影娥眉一皱,突然一掌袭向他的右肩,然后在他下意识地向左倾斜身子躲避之时,一把抄过他桌上的纯金酒壶,迎着四周投来的惊讶目光,怡怡然向厅外走去。
  直到看不见她身影,燕九才回过头来,迎上身旁姬申充满探究的目光,淡淡一笑,道:“很可爱,不是吗?”
  




第159章 只是为你

  金汤城外,相思门。
  红艳如霞的枫树下,有一张墨绿色的石案,石案上,有一架淡青色的琴,琴弦上,有一双白皙纤长的手。
  这双手很会弹琴,长指跃动间,一串音符一串珠玑。
  琴声如泉水叮咚般响了片刻,突然又如刀剑相撞般激昂起来,飞溅的音符像是无形的剑,削得树上的枫叶如雪片般飞扬,最后终于一声裂音,弦断了。
  面容清瘦却绝艳的男子抬眸,看到面前临风而立的素衣女子时,嘴角勾起一丝有些脆弱的微笑,道:“幸好你来了,否则,我真不知该何以为继。”
  沧月看着他,自从上次在再生谷外交手过后,已有三年多不曾相见,他不见苍老,却瘦了许多。
  时值七月,他却还披着一袭锦缎厚重的银白披风,一片枫叶落在他肩上,像是洇开的血渍。
  她缓缓走近,在石案对面落座,看着他比雪更白的脸色,沉默了片刻,道:“你既料到我会来,定然也清楚我为何而来了。”
  玉霄漓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玉嫩的脸,微微苦笑,道:“沧月,何时你才能不为他而来找我一次?就像探望旧年的朋友一般?很难么?”
  沧月低眸,语气中不带丝毫感情,道:“我有我的职责。”
  “你还要为他空耗多少年青春?直到他死么?如果是这样,我不介意为你解脱。”他突然激动,按在琴弦上的手指无意识的一紧,弦又断了几根。
  沧月看着他唇上也消失了最后一抹颜色,心中隐隐有些触痛,但她忍着,只道:“我会死在他前面。”
  玉霄漓目光隐忍地看着她清绝的小脸,良久,身躯微微一颤,嘴角一缕血丝蜿蜒而下,他双手扶住石案,却还是不可抑制地向一旁倒去。
  沧月惊了一跳,下意识地绕过石案一把扶住他的肩,看着他苍白得几近透明的脸色,呐呐问:“漓公子,你……怎么了?”
  玉霄漓微微垂下首,黑亮的长发披散了一肩,一并掩住了他雪白的容颜,沧月只听得他的声音低低的微弱地传来:“上次我错手伤你,我一直很痛悔……”
  沧月一怔,扶起那已无声无息的男子,果然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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