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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众神之黄昏-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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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告诉我原因吗?”

“没有人会明白我。”吴庆深凄然一笑,直到现在他才流露出深藏在心底的无奈和痛苦。“我是一个军人,可同时也是一个人,其他人好像都忘记了这点,我也不奢望别人会了解。要是可以的话,我真想回到以前的日子,呆在我最熟悉的军队里,就那样子过完下半辈子……”

他的声音低了下去,室内静的可怕。吴庆深站了起来,走向两个负责押解的宪兵。在监控室的官员们着急起来,有的人还不停的叹气,好像在说“我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赵易见屏幕中的乔朗依然一动不动,正奇怪他为什么不挽留对方时,从话筒中传来乔朗低沉而清晰的声音:

“和她在一起,很幸福吧?”

吴庆深的脚步停下了,就像是一尊石像般伫立在地上。那两个宪兵见此,也不急着上前将犯人押走——估计他们早就得到有关指示了。乔朗没有看向他,眼光落在桌上的某处,继续说道:

“像我们这样的军人,注视了要和子弹、激光、血淋淋的伤口、还有死人打交道。平时穿梭的战壕里,啃着干粮,提防着敌人的突袭,不知道下一个死的会不会轮到自己。没仗打的时候就在训练,累了也顶多抽几包烟,连酒也不敢喝,生怕喝了头脑不清醒,没法处理那堆上头交待要做的报告。就当认为这样的日子会持续一辈子的直到拿不动枪要退役的时候,她出现了。她让你知道,原来人的生活也可以有这么截然不同的一面。好比是呆在战场上太久了,睡惯了泥地,穿着几个星期都得不到替换的军服;忽然又将你调回城里,洗上热水澡,换上干净的衣服,感觉是那么舒服美好,简直不像真的。她就代表着那样的人生,非常幸福。和她在一起,即使不说话只是看着她,都能觉得自己的心里也被照亮了。可你也知道,自己不想离开军队。不是军队需要你,而是你需要军队,你没法想像离开军队之后还能干什么。选择军队,就会失去她;选择了她,就得离开军队。你作出了选择,是吗?”

赵易望着屏幕中那个熟悉的背影,似乎可以感觉到他不仅是劝说别人那么简单,像是在倾吐着积压已久的心声。江智贤也愣了,他虽然不像赵易那么了解上司,但也隐隐觉得眼前的指挥官和自己认识的那个指挥官有点不同。可到底是什么地方不一样,他一时又说不上来。

吴庆深沉默良久,这番话的每一个字每一句都深深烙印在他的脑海里。乔朗所说的话,也正是他一直以来的心境和体会。他重重的合上眼,又再睁开,可能是想抑制自己的痛苦吧。他回头凝视着那个仅仅认识了不到一个月的同袍,问道:

“那你呢?你的选择又是什么?”

不等对方的回答,他就自我确认般的点着头。“我想我知道。”

说完,他走向宪兵,被押解出了会客室。走时,他没有回头。在监牢室屏幕中,只看到一个垂下双肩的背影坐在椅子上,显得那样无力……

第四卷 共鸣 第三章第9节

在当天晚上,东十字星第九舰队的指挥官就一直呆在自己的房间里不见任何人。在其他几名同僚请求的目光中,赵易主动来到乔朗的房间里——其实即使没人这么要求他,他自己也想过来看看对方。门没锁,他刚一走进去就看见乔朗坐在靠背椅上,双脚交叠着放在面前的茶几上。房间里连灯都没开,就这么坐着的乔朗仿佛也被静默的空气凝固成一尊雕像。

听到有人进来,乔朗头也不回的说道:

“你就不能先敲门吗?”

见乔朗语气如常,没什么变化,赵易反倒安心下来。“抱歉,我忘了。干吗一个人坐在这儿?怪闷的。”

“我一向就是这么闷。”乔朗扫了眼见在自己对面坐下的赵易。“这样更方便想事情。”

虽然觉得上司心情不像自己想像中的那么坏,可东十字星舰队的情报参谋还是有点不安。他状似随意的问道:

“是什么事情让我们的指挥官这么煞费思量啊?”

“乾都舰队的事。”

一听这回答,赵易还真愣了一会儿。他本来以为今天乔朗见了吴庆深之后会情绪低落,没想到他现在已经在考虑舰队接手的事情了。这一个月以来,他都几乎没听过乔朗对此事发表过任何意见或看法,如今在这种时候突然接收到这样的信息,确实令赵易感到十分意外。他忙问道:

“你终于打算要接手这个位子了吗?”

乔朗抚了抚自己那头稍呈波浪形的棕黑短发,眼神非常平静。“本来来这里,只是奉命所以不得不来。权且走这一遭来看看。吴庆深说的没有错,这地方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魔窟。那些人,一定也打算就这个样子把我也给吞掉吧……我虽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但也不会在战场外输给那种人!与其让别人来操纵我的命运,那还是让我来操纵吧!我就要试试看,看看是谁会先倒下。现在全身而退已经是不可能的了,因为都被卷进来了,所以就先主动出击,让自己先立于有利的位置吧。”

乔朗口中所说的“那些人”、“他们”,指的就是乾都上流社会的权贵们和那些高官们,他们瞧不起乔朗的殖民地血统,认定他是个外人,所以一直极力支持吴庆深。可是吴庆深现在身陷囹圄,自身难保,也无法竞争角逐乾都舰队总司令一职。剩下一个候选人乔朗,自然是不二人选。乔朗虽未确定自己是否真的能出任此职,但他更不愿意未来要受权贵们的摆布。这个年仅三十岁的上校决不会听从这些人的意思,为他们卖命来求得好处。而要避开这种处境,就得身居高位和有自己的势力。乔朗清楚自己这次如果落选,那么以后都很有可能与军队无缘,这也是他所不想见到的。为了自己和那些信任自己的部下的前途,也为了铲除那些高高在上的家伙们,原本那个并无意竞争职位的乔朗开始变了,他要掌握自己的命运。如果说促使他改变的因素中,他本身的欲望只占了十分之一,那么剩下的十分之九都是这个环境的原因。

他多年的战友也能理解他的心情,如果他们不主动,那么接下来被吞噬的人就极有可能是他们了。乾都这地方比想像中还要可怕得多。赵易在脑海中稍微更正了一下自己的想法,不,可能的不是这块地方工业,而是人。有许多人怀着理想和愿望来到这里,但其结果不是被人吃掉就是吃掉别人,没有例外。吴庆深的事就是一个例子,虽说他不是被这里的人吃掉,但当他倒下之际,那些原先口口声声说支持他的人之中,没有人肯去扶他一把,而是早早就将目标转移到其他猎物身上。赵易也感觉到乔朗的愤怒和不甘,正是因为亲身接触过其中的残酷,乔朗的反抗之心才更加强烈。

他也会变成那种人吗?望着眼前拧眉不语的乔朗,赵易陷入了沉思。不,不会的,他不是那种人。他一定会站在高处,令那些权贵们不得不仰望他,服从他的命令。这才是乔朗。这么想着,他又问道:

“前些日子,枢机卿那边不是邀请过你吗?要是和他……”

乔朗嘴角一动,似笑非笑。“他们应该也邀请过吴庆深,这样的试探并不奇怪。不过在目前看来,他们可以说是理想的合作伙伴。至于以后会怎么样,没人知道。”

“那么说,你是打算……”

“到时再说吧,”乔朗一笑,将双腿放了下来。“别忘了,我现在还什么都不是呢!”

虽然他现在还不是乾都舰队总司令,但赵易深信他会坐上那个位置。不管是出于对战友能力的信任,还是对自己眼光的信任,赵易都是这样想的。要是真的当不上,乔朗离开军队的话,那他们那些从蓝鹰就一直跟随其左右的人也就不想留在军队了。大不了把铺盖一卷,就此走人。

乔朗起身拿来一瓶威士忌,赵易的目光无意中看到桌面上放着一张熟悉的照片,相片架里的军官集体照是在蓝鹰时代拍下的,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们的指挥官就一直将它带在身边,这次也不例外。ωωw。∪Мdtxt。còm=》提供ūМd/tΧt电子書下载也许刚才他就在黑暗中一直把玩着照片吧。想到这个情景,赵易沉默了。

当装着半杯澄黄透明液体的酒杯放在自己面前时,赵易才清醒过来。乔朗已经朝他举起杯子,说道:

“敬我们!也敬那些什么都不是的人!”

赵易明白他的意思,两人一饮而尽。呛人的烈酒仿佛一团火焰般流到他们的体内,使他们感觉浑身有股力量在燃烧。也许是被酒壮胆了,赵易抓抓头,问道:

“那个,假如、我是说假如,要是……”

“你今天怎么回事?”乔朗拍拍他的肩膀。“想说什么说直说吧,这样一点都不像你。”

赵易像是也下了某种决心,他问道:

“要是那时候瓦尔克丽没出事,方烈现在还在军队里,你们……你会怎么样?”

这种试探在以前赵易根本不敢问出口,但这几天的所见所闻再加上此时的氛围,让他忍不住出言相问。不过他还是不大敢看着乔朗的脸,当然也就看不表他此时有着怎样的神情。过了一会儿,他的耳边才传来乔朗淡淡的嗓音:

“不可能的。她已经不在了!”

世上的事情就是如此,当你认为有十足把握时最后却一事无成;当你认为已经没有希望时事情却往往出现了转机。当这桩丑闻案件审判进展停足不前时,被告人之一的吴庆深却主动提出会配合审判,条件就是宽待池晴,并让自己以军人身份上法庭。国防部在与枢机卿商议后同意了他的请求,并将军服送到牢中好让他准备。2月9日的凌晨却传来噩耗,吴庆深在狱中自杀身亡。他死时穿着整齐的军服,用偷藏下的一柄被磨尖的勺子柄刺破了自己的喉咙。此事引来国防部和锦枫台的极大不满,他们不满的不是吴庆深的死,而是他一死就会让政府陷入更难堪的境地。受总理命令,枢机卿苏梵晓命令彻查此事。当发现的确只是单纯的自杀案后,政府还是找了几个替罪羊(如军事监狱的监狱长和看守人员)来打发大众的怒气和好奇心。而在得知吴庆深自杀身亡的消息后,被羁押于女子监狱的池晴也用撕开的床单上吊自杀,距离她情人死去的时间不足72小时,这对悲苦的恋人就这样结束了他们的人生。

在得知了这两个消息后,乔朗和赵易,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虽然在道德上两名死者都有过错,但现在再责怪他们又有什么意义呢?只能祈祷他们可以早日安息。

经历过这样的风波后,即使是一直反对乔朗的上流社会和那些高官们也不能再说什么了。况且现在政府又再身陷丑闻案,必须尽快以其它事情去转移民众和舆论的视线。而这个足以让民众感兴趣的事情——就是乔朗。这个年轻正直——尤其是他洁身自好没有任何绯闻——的英雄终于在政府内部达到了共识,同意由他出任乾都舰队总司令。

当这个已是板上钉钉的消息通过他人之口传入乔朗的耳中时,他只是不无讽刺的说了一句:

“真快呀!”

以此来作为回答。不过不管当事人是否乐意,面临他被授以将官级以上军衔,成为乾都舰队总司令官的那一天已经不远了!这个新任的乾都舰队总司令的出现,又将会为联邦政治中心乾都带来崭新而不可预知的新一页……

第四卷 共鸣 第四章第1节

世界是每时每刻都在发生着事情,总的来说可以分为两种:一种是幸运的事情,而另一种则是不幸的事情。当联邦公众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原东十字星第九舰队指挥官乔朗被授予准将军衔,及他在数小时后又就任乾都舰队总司令官一职并晋升为少将时,大众在赞叹、期待的同时,几乎已经没人想起前一阵子轰动一时的丑闻案主角——原西十字星舰队副司令官吴庆深也在差不多相同的时候悄然下葬的事。

由于被革除职务,但因为审判未结束而又不属于犯人身份的吴庆深,他的家中已无亲人,妻子与之离婚多年对他的事不愿接手,所以他最后呆的地方——国防部的军事监狱,准备按惯例将其火化后再葬于政府所属的坟墓行星上(这个小行星位于乾都星域外围,因为被穷人们当作坟地而著称,原名已经没人记得了。后来政府在勘探过它确实毫无利用价值后,便制定法规准予那些付不起费用买地的人死后安葬于此,而政府中监狱也不时将囚犯葬于此)。

很少人知道,出面解决这件事的竟然是吴庆深名义上的竞争对手乔朗。他征得枢机卿苏梵晓同意,自掏腰包让人将吴庆深的尸首送回西十字星,并在当地一个安静而偏僻的小墓园内下葬。就连吴庆深的墓志铭也是乔朗所写的,由于不能写上他的军职——为了这件事乔朗还质问过国防部的官员,但最后仍是不了了之——所以吴庆深的墓碑上除了写着他的名字和生卒年月外,还写着一句话:

“一个英勇无畏而不幸的英雄安眠于此。”

从这句话中可以看出乔朗本人对死者的敬佩和尊重之情。当后来乾都有官员得知此事后,想公开质问乔朗为何用“英雄”二字去悼念一个死去的罪犯时,还是年轻的枢机卿出面制止了对方。面对此人的逼问,苏梵晓只是说道:

“吴庆深本人确实于西十字星动乱期间立下大功,平定暴乱,政府也曾授予他英雄勋章。政府都没收回他的勋章,阁下也不必和一个死人过不去吧。”

一席话说得对方无言以对,只得不再提起此事。这段事迹被后世的历史学家纷纷写入自己的著作中,尤其是不少撰写乔朗传记的作家,更是用这件事来证明乔朗本人对吴庆深毫无敌意、不可能是该丑闻案幕后黑手主谋,以此反击那些质疑乔朗的声音。不管是现在还是后世,都过分相信一条定律:那就是谁在一桩案子中获益最大,谁就最可能是凶手。因此有不少人都认为吴庆深之所以倒下,和乔朗一定脱不了关系。可是不管在当时还是未来的证据都证明,乔朗在这次事件中并未牵涉进去,他只能算是一个旁观者。也许是由于历史的遥远和自身的丰富想像,总会令后人对这类事情的定论抱有怀疑的态度。不过对于事件的主角们来说,事情就是如此,根本没有后人的凭空臆想添加上去的旁枝末节。

即使有人对乔朗抱着不信任的态度,但就算他本人知道后也不会太在乎。因为他觉得自己做事不是为了光讨好别人而已,而是首先要将事情本身做好,所以那些流言蜚语对他起不了一点作用。虽然吴庆深的身后事已经办妥,但新上任的乾都舰队总司令仍然有感到遗憾之处。出于对惺惺相异的同袍的了解,他本想也将吴庆深的情人——与之一同殉情的池晴的尸体也运回艮都。但是由于池晴的家属——她那分居多年的丈夫已通过手续领走其遗骸,所以乔朗只能将吴庆深一人尸首孤伶伶的运回西十字星。这对由始至终都不为世俗所容的情人的一生终于画上了句号。

在出席完就职仪式后,乔朗推掉了许多邀约,回住所处换掉一身军礼服和勋章,换回普通军服——现在他的肩章上已经变成了两颗星星——与几名亲信下属来到乾都舰队基地。他事先没有通知任何人,所以自然也没人迎接他的到来。不过这也正是乔朗想要的。

在不动声色地走遍大半个基地后,乔朗的神情越发凝重,这里的情况比他想像中的还要差。虽然基地各处装备精良,系统先进,但这里的军人却完全看不出有一点精锐部队该有风范。在路经一处酒吧时,从外面都能看见里面至少有十余名军官喝得烂醉如泥,搂着女人在进行他们的宴会。

“乌合之众!”

这就是参观完乾都舰队基地后乔朗的反应。这是一个指挥官最无法容忍的事情——尤其是一名优秀的指挥官。虽然科技在不断进步,使军人直接冲锋陷阵、血拼肉搏的战斗已经大大减少,但在战争中人的头脑和反应依然是决定胜负的关键。乔朗非常明白这一点,所以他已经对未来要着手的工作有了打算。

在他的工作全面展开之前,乔朗拜访了联邦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枢机卿。苏梵晓清楚对方的来意,他只是与对方约好另选择一个时间在另一个地方见面。

当乔朗的坐驾的司机将他送到位于离枫湖约十分钟车程的半山上的一栋别宅时,乔朗知道这就是枢机卿提到的见面地点。这栋外表雅致的建筑物难道是枢机卿的物业吗?乔朗这样想着,走到大门前,那里早已有管家在等候着他。见客人一到,便将之带入宅中。

在来到宅中后,有两名妙龄侍女迎上前来,请客人到客厅。客厅前,管家做了个请进的手势,自己就站在门外没有进去。乔朗一走进里面,就闻到一股若隐若现的幽香,却不知是什么香味。只见外间上首处是一方酸枝木嵌螺钿百花孔雀榻,榻上铺设着沉香色素缎坐褥并墨青色锁子锦靠垫、石青色织金靠枕,榻左右两旁有红漆高几,一几上是一盆茂兰,另一处则是茗碗锦盒。靠门边安着四时景紫檀描金雕漆屏风,四周摆放着楠木交椅,椅背上搭着撒花锦椅袱,椅旁也各有一对高几。正当中是一张花梨木大理石桌,上面放着一尊青玉云龙献寿鼎,淡香缈缈。外间墙上挂着字画,皆是红霞云锦装裱、玛瑙轴头。榻后墙上挂着一幅《听琴图》,两旁又有一副对联,写道是:

“小榻琴心展,长缨剑胆舒。”

第四卷 共鸣 第四章第2节

他只是看了一眼那些价值不菲的陈设摆设,心里越发起疑。两名侍女之中的一个拨起龟背纹虾须蓝珠帘,乔朗就转过放置着各色名贵古董玩意的集锦槅子,信步走入铺着大红色狮子滚绣球地毯的里间,两人守在外间。一抬眼,他就看到一个身着白衬衫、沉香褐色无领对襟薄毛线衫,下边一袭柳绿绸一尺宽芝兰玉树镶金边长裙,臂缠浅杏色纱罗长披肩的年轻女子独坐在榻上,裙下半露出一双白绫四季花平底鞋,踩在铺着秋香色锦绣缎的脚踏上。她正把一柄白纱团扇放下,面前的檀木茶几上放着一盏盘螭白玉杯。这个女子见有人来了,便缓缓站了起来,朝来者微微一点头。

“欢迎您的到来,少将阁下。请坐,枢机卿过一会儿才到。”

乔朗直直的注视着这位雍容大方的女子,心中已经明白这里并不是苏梵晓的物业,而是眼前这位少女——总理凌笠志爱女凌定翮的别宅。原来今天不是二人相谈,而是三方会面。乔朗有点意外,不过并不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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