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神之黄昏-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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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并不惊讶。其实要见凌定翮是迟早的事,因为他们三人之间还有事要确认。
二人入座后,一个男孩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侍女,一人手捧小红漆茶盘,一人手捧五彩雕漆方盒。她们将两碟描金掐丝碟子摆放在茶几上,里面是凤香蜜饼和顶皮蒸酥果馅饼,再摆下两碟案鲜:一碟是白玉竹笙蟹肉卷,另一碟则是虾仁笋花;又在客人面前呈上一盏木樨青豆泡茶,两人的动作沉稳而有礼。乔朗注意到这男孩穿着的不是佣人的服饰,右臂上还缠着一块黑纱。这孩子向凌定翮请了安,又不时的瞥了一眼乔朗。凌定翮朝这男孩点点头,他才退了出去。临走前还不忘再次向客人鞠了个躬,只是动作生硬而且多少有些笨拙——这男孩看乔朗时的眼神并不完全是好奇,可能是因为对方和他一样,外表看来都有殖民地血统吧。这时,凌定翮毫不回避的打量着乔朗,问道:
“少将对于我的在场感到很不自在吗?”
“没有的事。”
话虽这么说,不过乔朗确实对于这个女子如此单刀直入的说话方式有点吃惊。在以前公开场合的见面时,他印象中的凌定翮是一个低调内敛的大家闺秀。没想到真正与她单独交谈时,对方的态度和想像中完全不一样,乔朗开始有点明白枢机卿如此安排的用意了。只听那位凌氏千金又说道:
“既然这样,我也不想浪费时间。我知道少将已经去视察过乾都舰队的基地了吧?”
乔朗心中又是一怔,对方消息之灵通确实令人大出意外。那些视察是秘密进行的,外人梗概无从得知。这位凌小姐的眼线看来还不少,他对自己这样说道。但他外表完全没有一点受到触动的样子,他早年在军队中养成的那种冷静如一的态度,在他来到联邦中枢后也依然发挥着作用,使人难以琢磨他的内心究竟在想些什么。
“是的。”
短短的两个字,足以令心存刺探的人退缩不已。可凌定翮却没这么容易就被打发掉,她问道:
“总司令对那儿感觉如何?那里肯定对您的到访翘首以待呢!”
习惯了在锦枫台所见到的凌定翮的人,一定不会习惯此时这个女子锐利而不留情的口吻。现在的凌定翮,与她在锦枫台时完全相反,除了那种沉稳如昔的老练态度外,那股势头令人难以相信她会是一个罕言寡语的千金小姐。不过在联邦之中,能有幸同时见到她两副不同脸孔的人实在少之又少。
听出对方的讽刺意味,乔朗终于正视对方,说道:
“你既然比我还熟悉那里,又何必问我的看法呢?”
“他们是不会欢迎您的。”凌定翮好像没有听到客人的回答,冷冷的说道。“不是那些士兵,而是那群继承了乾都五大家族‘优良’血统的军官和他们的奴才,您要在他们身上动刀子,也就等于是在他们的靠山身上动刀子。这是那些人最不能容忍的事情。”
乔朗脸上也和她有着同样的表情。“枢机卿约我来,就是要你说服我放弃吗?”
“这么说您是不打算放弃吗?!”
凌定翮声调如常,可语气中却有一股慑人气势。乔朗依旧望着他,她也看着乔朗,两人毫不相让。过了一会儿,两个人几乎是同时笑了,笑容中带着心照不宣的意味。乔朗已经看出她是在试探自己的决心,而凌定翮也对乔朗的反应感到满意。她恢复了往日的淡然神情,微微一笑道:
“不错,是得要有这样的决心,才能治得了顽疾。”
“说实话,你的表现也非常出色。”
两人相视一笑,气氛直到此时才变得融洽起来。因为刚才针锋相对的试探已经告一段落了,乔朗拿起茶杯,心中也稍稍放松了些。这个女子比想象中的还要厉害,难怪枢机卿会选择和她合作,乔朗不禁这样想道。他听见凌定翮又说道:
“我想您一定作好面对困难的准备了吧?”
乔朗点点头。“是的,光有决心还不够,所以我这次专诚前来拜访。”
“哦?”凌定翮眼中兴味甚浓,似是意料之中但仔细看去又隐隐有丝笃定的喜悦。“总司令您有什么要事来找我呢?我才德浅薄,只怕会辜负您的期望。”
如果说凌定翮都“才德浅薄”,那么全天下恐怕也没几个聪明女子了。听着她如此以退为进,乔朗也不在意,刚想开口时忽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笑声,那是悦耳文雅的男声:
“怎么会辜负了呢?凌小姐也太小看自己了吧。”
第四卷 共鸣 第四章第3节
他们不约而同地转头一看,枢机卿苏梵晓正微笑着站在客厅门外,打量着二人。凌定翮也笑了,她一边请枢机卿入座,一边说道:
“您来晚了,按理可是要受罚的。”
“那是当然。”
看着苏梵晓那张平凡的脸,乔朗猜测他肯定是故意来晚的,好让自己可以先和凌定翮交谈。既显出他和自己之间没什么私下的协议,也能满足凌定翮的要求,枢机卿倒会做人。这对盟友要是与自己为敌,那可是个大大的障碍。不过乔朗从未想过要与他们对立。
这时,苏梵晓又说道:
“既然我来迟了,那么就罚我送二位两份礼物好了。乔少将的那份嘛……”
他双眼中掠过流星般的亮光,越发显得眼睛深邃。“就送让您完全掌握主动,不受任何压力地掌管乾都舰队,不知您意下如何?”
之前听到对方提起“礼物”时乔朗还有些纳闷,因为他知道枢机卿不是那种爱贿赂别人或爱接受贿赂的人,怎么会突然又提到什么礼物呢?可当他听完这句话后,那些不解和疑惑就像清晨的露珠,当太阳出现后就消散蒸发了。这可是份了不得的礼物啊!即使是联邦总理,也不一定敢保证可以让他不受压力对舰队进行重组管理,要知道乾都舰队中有许多权门子弟,他们背后的五大家族都不可能对“自己的地盘”坐视不理,所以长期以来舰队表面上是归锦枫台管理,实际上根本没人敢碰它。可是要改造好这支舰队,势必要清除众多不合格的人员——这其中肯定有那些少爷兵的名字,这样一来就不得不与维护那些人的五大家族为敌。乔朗这些日子来一直在考虑着这个问题,他来求见苏梵晓与凌定翮也是希望寻求支持——不是他对自己能力不自信,而是在这种政治环境下孤身奋战可以说是不可能的事。没想到对方却如此爽快,一下子便主动提出了他想要的条件。但乔朗没有喜形于色,他凝视着二人,他们一个是凌氏家族的千金,一个是许氏家族的女婿,他们真的有那样的决心和意志去反抗自己的家族吗?
“你们都是上流社会的人,我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外人,何必跟自己的家族过不去呢?”
两人一下子都明白了他的意思。苏梵晓看着这位老相识,说道:
“家族是家族,自己是自己。我尊重自己妻子的娘家,但从未想过要为它而活!”
凌定翮说得更是干脆。“家族?好的时候就是亲人,不好的时候就是敌人!亲人之间尚且会互相残杀,同为上流社会就更不在话下了!况且以它们那种架势,也该是时候好好整治整治了!”
他们的话语和神态都不像是作伪,尤其是凌定翮,说到家族时素来沉静的眼神里也闪过厌恶之情。乔朗相信,坐在自己面前的是五大家族中少见的叛逆者,虽然不一定要全盘接受他们的话,但至少其可信程度还是相当高的。他想到这里,毅然抬起头,说道:
“礼物送出可是不能反悔的,枢机卿可别食言呐!”
对方露出了他那为自己赢得“谦谦君子”之名的笑容,只是个中增添了更多喜悦。因为他知道,这等于是乔朗已经认可了己方。有了这样一个新盟友,也是他们所期待的。
“一言为定。”
这时,原本看着他们的凌定翮好像在提醒对方似的说道:
“既然阁下已经送了少将一份礼物,那么可别忘记了我的那份哦。”
“不敢不敢。”苏梵晓笑着,又正色起来。“可是这个礼物,必须还要得到乔少将本人的认可才行。”
说完,他正视着乔朗,用一种少见的严肃态度诚恳的问道:
“少将阁下,我和凌小姐一直以来都希望找到为了共同目标而前进的盟友。为了这一天,我们花费了不少心血,如今您的出现让我们可以定下决心。您愿意成为我们的盟友吗?”
在这一时刻,连凌定翮都收敛起笑容,默默的望着乔朗。乾都舰队的总司令官平静的注视着二人,清晰的说道:
“这也正是我所希望的。”
三人彼此对望,忍不住放声大笑。因为他们无须再彼此隐瞒、试探,盟约已经达成了。他们之间存在的也许不是普通人的那种友谊,但是由于有着强烈的共同愿望,令他们的关系更为紧密。苏梵晓看向总理的独生女儿,笑着问道:
“您对这份礼物觉得如何?”
“这是我有史以来收到的最为之高兴的礼物了,真是太谢谢二位了。”
凌定翮朝他们致谢,另外二人也各自点头回礼。凌氏千金脸上带着少见的欢笑,提议道:
“今天这样一个好日子,应该好好庆贺一番。就以酒来代茶吧!”
随即,她扬声向外间叫道:
“来人!”
很快,刚才的那个男孩子从外间走了进来——也许他一直呆在外面。这时乔朗才看清楚,他的长相带有殖民地人的特征,是个混血儿。乔朗不清楚这男孩的来历,但枢机卿却是知道的。这个孩子是凌定翮一个表姐的儿子,因为其表姐与殖民地人结婚而不见容于家族,所以将他们一家都赶了出去。她对凌定翮倒颇为关心,在这位表妹以前落难时还常常去看她,所以凌定翮对这位表姐也不错。在凌定翮重回锦枫台不久后,其表姐就患病去世了,丈夫也已死去数年了,只留下这个儿子。她的娘家何氏家族(也就是凌定翮母亲的娘家)根本不愿接受这个孩子,于是凌定翮便将他收养了过来,让他住在自己的别宅中照料着他。这位凌氏千金征得了父亲的同意后,还把这孩子改姓为凌,亲自帮他起名“建衡”,是她非常照顾的晚辈,所以这孩子能在她的宅邸中继续为母亲戴孝。原本他应该叫凌定翮为表姨,不过凌定翮觉得麻烦,干脆让他称自己为姨妈,也显得更亲近。
第四卷 共鸣 第四章第4节
这个看上去不过十岁左右的男孩一进来,就看着凌定翮:
“姨妈,您找我吗?”
凌定翮见是他,有点意外,似乎在说“你这孩子怎么进来了?”不过她没表露出来,只是说道:“你吩咐下去,让人去把地窖里的陈酒拿来。”
这孩子应了一声就走了,看他那样子,好像觉得能走动走动十分乐意一般。不一会儿他就拿着一瓶酒进来,放在桌上,笑嘻嘻地看着凌定翮,就像想让姨妈称赞自己几句似的。还有一名侍女手捧漆盘,将盘中的玉桃杯子躬身放在两位客人前。那男孩刚转身想走,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似的连忙朝两位客人分别鞠了躬,这才离开。凌定翮为二人倒酒后又为自己倒了一杯,三人举起盛着琥珀色液体的酒杯,互望一眼。苏梵晓说道:
“为了我们共同的未来,干杯!”
“干杯!”
“干杯!”
三只完全相同的酒杯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杯中的美酒被一饮而尽,三人看了看各自倒过来的空酒杯,又再度笑了起来。没有奢侈的宴会,也没有华丽的气派,只有三个年轻人的雄心和意志,在这一刻里走到了一起。2月13日的这一天,标志着一个全新的开始。
在乾都舰队终于迎来了自己的新总司令官后,乾都的权贵们却一日比一日不自在。首先是这样一个带有殖民地人血统的军人当上了原本由他们控制的舰队的头头,已经让他们觉得很是不快。尤其是乔朗在上任后,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没什么大动作,但他却将自己原本待在东十字星时的下属——其中以蓝鹰的旧部居多——调了过来,在乾都舰队中担任要职。而那些权贵的子弟位虽说没被升职也没被降职,但都被重新分派在一些无关痛痒的闲职部门内,与主流沾不上边,更别说能控制舰队了。
上流社会的达官贵人们对乔朗的做法颇多抱怨,由于总理卧病在床,一般不见外人,所以他们都只能选择向枢机卿和总理的独生女儿提出不满,试图通过他们来向总理和乔朗施压。面对那些埋怨的声音,已经逐渐在乾都内外建立起威信的苏梵晓只是这么说道:
“把重活脏活分给别人干不是更好吗?各位的家人也可以轻松些过日子。况且联邦和孙氏的关系日益紧张,开战是很有可能的,到时乾都舰队要派兵上前线,各位也要坚持现在的看法吗?”
言下之意,就是说如果孙氏和联邦开战时,权贵子弟若是仍作为作战部队主力,到时肯定要被派往战场,去最前线作战。这番话让那些人难以回答,他们当然不想自己的人被派到前线,但也不想看到自己的人被排挤在权力核心之外。把这两种结果作比较之后,权贵们发现在枢机卿这边是讨不了什么便宜的了,只好转移目标。
被他们盯上的是总理凌笠志的爱女、锦枫台实际上的女主人凌定翮。不过这次他们没有亲自出马,而是动用到了他们家中的女性,那群贵夫人和小姐们。借着锦枫台例行的春季游园会(实际上这是以往总理夫人集合高官家属进行笼络的场合,只是现在女主人换成了总理的千金),她们来到锦枫台后侧的枫湖岸边,围绕着年轻的凌定翮,挖空心思准备趁这个机会完成私底下家人托付的任务。
凌定翮新收养的孩子,也就是她的表外甥,现在已经改名为凌建衡的男孩子,也第一次出现在锦枫台里。这样一来,大家都明白了凌定翮的意思,知道这孩子已经是凌家的人,所以谁都对他和颜悦色。虽然何家的人心里对此暗暗不满,因为这孩子的母亲——也就是他们何家的人——就是被他们赶走的,现在凌建衡居然又出现在锦枫台,着实令他们不自在。不过在凌定翮面前,谁都不敢露出半点异样。
凌建衡穿着崭新的专门为他裁缝订做的礼服,总觉得有点别扭。他以前从来没见过这么热闹又好看的场面,那些夫人小姐们一个个都穿着华贵的衣裳,带着闪亮而不刺眼的首饰,活像天上的仙女。他的姨妈虽然打扮得并不起眼,头上别着翡翠七星梭环梳,青宝石嵌葡萄耳环,手上两只白玉镯子,身上只穿着翠蓝缎交领上衣,粉红色纱白绢里裙子,肩臂上绕着明绿色薄纱长披肩,脚下是玫瑰红素缎平底鞋。可不管她移动着缓慢的步伐走到哪里,众女子的目光都显示出她才是真正的焦点。
在这群妙人儿里,大多数人都对这个呆头呆脑的孩子刻意地表现出善意。凌建衡以往一直受人白眼多,如今突然得到别人这种近乎奉承的待遇,令他难以置信又有点飘飘然。不过在这其中,他也看到了敌意。有几张似曾相识的脸孔,不仅极力回避与他眼神接触,还在无人注意时投来冰冷的目光。凌建衡认出她们是何家的人,本来是母亲的亲人,可就是这家人,把自己和妈妈像乞丐一样赶出大门。一想起自己和妈妈所受的屈辱,这孩子的脸上涌现出忿恨的红潮。他在这里呆得太短,又是个孩子,不懂掩饰自己的心事,恨恨地“哼”了一声后,就扭过头不再看着何家的人。
一群命妇们围绕在凌定翮身边,不着痕迹地奉承着她,好不热闹。凌定翮静静的听着,并不发表意见,脸上带着一点微笑,仿佛在鼓励别人说下去。当有人想提起乾都舰队的事时,这位少女开口了:
“我们身为政府官员的家属,就理当好好为家人承担责任,管好家事别让他们操心。至于公务上的事,我们不该过多的插手,也要相信家人的能力才是。”
第四卷 共鸣 第四章第5节
那位贵夫人听了,仍不死心,又说道:
“您说得很对。这是我们的份内事,应该做好。可是也有例外的时候,像您的母亲,总理夫人她就做得多好呀!既为丈夫分忧,又能对国事发表有益的意见。我相信以您的才干,一定也能效法总理夫人,为国家多做贡献的。”
她这么说着,一眼瞥见了凌定翮的神情,不知怎么的竟打了个寒颤。总理爱女的脸上还是那样的表情,只是乌黑的双眼中闪过一抹冷彻人心的光芒。但她随即若无其事地说道:
“母亲的能耐我身为晚辈的,如何敢比呢?况且我也没有母亲那么高明的才能。只想安安分分的侍候父亲,尽尽孝道。大家太瞧得起我了!”
当凌定翮走到别的圈子后,那位贵夫人和她的同伴悄悄说道:
“我看咱们还是先别提那事了,她的样子看上去不大高兴。”
“你为什么又说起她那个母亲来呢?这不是明摆着和她唱反调吗?”
“说得是,再也不说了。”
在另一边,凌定翮的小表外甥还在打量着这群女子。他忽然看到一名军官打扮的人在园子外站着张望,却并不进来。他认出那是姨妈的心腹——锦枫台宇宙舰队顾问薜冉。凌建衡干脆走了过去,向他问好:
“薜先生,您早。”
“哦,是你呀。”薜冉说话的态度很随便,但凌建衡并不讨厌他,相反,男孩还觉得他是这里少见的有趣的人。
“您是有事要找我姨妈吗?”
面对孩子的疑问,薜冉一挥手。“噢,不是,来看看热闹而已。嘿嘿,好一顿鸿门宴,我先走啦。”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就走了。凌建衡不大明白他话里的含意,但心底却很喜欢他那股潇洒劲和那种漫不经心的态度。正想着,他耳边传来了一些不和谐的声音,是在摆放食物和饮料的长桌边传来的:
“……你难道没听见吗?快点倒酒!”
“可是,夫人……”女服务生的声音显得很为难。“这里并没有您需要的烈性酒,所以请您喝点别的吧?”
“你说什么?!”这女子的声音提高了不少,虽然清脆却充斥着火药味。“你们是怎么办事的确竟然连这些都没准备,真是笑死人了!”
这种冲突的场面发生在园中一角,没有引起大多数人的注意,但也让一些人为之侧目。凌建衡好奇心起,走过去打量那名女客。见这女子大约二十岁左右,样貌标致,气势逼人,一看就知道也是个贵夫人。只不过那种气冲冲的表情,完全破坏了她的美丽。凌建衡看着她,不禁也害怕起来。这时,他听见身旁有两名千金小姐在低声交谈着:
“……这不就是枢机卿的夫人吗?为这点小事发这么大火值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