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嫣然-第1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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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清的顾虑没有错,她从来那么敏感,在意的不多,于是对在意的那些便用尽了全心,几乎要将那所有事无巨细全都始终挂在了心上。只是她却没有在乎,这样的沉重,她又要如何承受?
她确实曾经伤心。为自己没有保护好亲人,知道一切没有及时将祸患消除避免了那原本其实可以避免的灾难;也为那时宁王最后的回避。她容易想多,那时即便是自己也难以说清当父亲不自觉躲开她的手,自己的心中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心情。没有恨,但是后来的离开却不无缘由!
只是,真的是那么在乎的人,而能真正让她在乎的人,又岂会不堪。早早她便不再多想了,否则也不会沿途总会让人将寻到的那些灵药仙果捎带回家。她真的只是想历练一番,在这大地上走一走,然后回家!却不想那一连串的意外阻了她回家的脚步,甚至后来落在了那么不堪的境地,她成了那可悲的忘归人啊!
忘归人!
往事尽矣,独剩忘归之人!
她想不起家的地方,那个女人的抛弃背叛,让脆弱的心再一次千疮百孔。
不管身心都在流血之时,她却已然麻木。
天地广阔,却独无此心安处啊!
无论过去未来,即便实力冠绝天下,她的心冰冷坚硬,却始终留有了那一小处,其他的地方有多冷酷,那那一小处便有多柔软,而脆弱!
即便脱五行,即便成佛入魔,只有了灵智,心便需要一处寄托。
古来如此!
不若有人追求武道巅峰,不若有人放纵**一晌贪欢,她不在乎倾世容颜,不在乎权倾天下。不管是否自觉,她的寄托,在那“情”上,甚至无干大义,这世间的存亡也与她何干,插手至多只是附带,因为她在乎的那几个人,想要守护的人!
然则天意如刀,屡屡便狠狠砍在了这最柔软,最无可防备之处啊。似乎总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操纵着一切,定要将她的心磨成齑粉!
当一切回到原先的背景,她几乎是狼狈逃回。却不想所有的一切已经时过境迁,那灾难居然还远远没有结束。
灰暗的天空压在她的心上,沉沉的喘不过气来。
慈父给心带来的温度,让疲惫的她只想深深埋在父亲的怀中喘息,再不想考虑其他。
忽然,少女的身子猛地一颤,模糊的泪眼当中精光一闪,下一刻宁王身上盖着的被子已经被掀了开来。
霎时,少女身上的气息猛地一变,整个房间都像突然增加了几杯的重力,让站在门口的墨清墨岚都清晰地感觉到,墨岚脸色一变就要冲进去,却被墨清一把拉住。
“大哥!”墨岚焦急地大喊,要墨清松手。
墨清却摇摇头,死死抓住墨岚不肯松手。“阿岚,不要去,小五有分寸的!”
挣扎了两下却终不得脱,墨岚犹豫地看了看坚定的兄长,又向里面望了望,终于冷静了下来。
而此时,月修正抿着唇,目光死死盯着宁王的身子,那手中不自觉紧紧攥着的被子已经完全烂了。
“嘭~~”
“嘭,嘭~~”
数声暴响,转眼之间房中的那张沉香木质的桌子连同上面所有的东西,甚至是一方端砚,都在空气中完全化为了齑粉。
两人都不说话,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宁王轻轻闭上了眼睛,脸上绝望般微微叹息。
“是紫月言歌!”不是疑问,很肯定的语气,低沉平静,却是无可忽视的压抑愤怒。
宁王的身子,胸腹以下,都成了坚硬的石头。
难怪!月修这才将宁王刚刚的一些细节联系起来。难怪他这般消瘦病弱,难怪刚刚他想动却仿佛被什么拽住了一般。
手指轻轻触上去,坚硬的!那不是武者的精瘦,而是实实在在的成为岩石。
第三百零五章。天罚
不用神识之类的任何手段,光是看到那衣襟下不曾挡住的直挺挺的岩石腿脚,月修轻轻闭了闭眼,已然了解了情况。
纤手轻轻搭上宁王的脉搏,一道温和的真元已然顺着经脉小心地探入了宁王的身体。
真元泛着微微的蓝光,丝丝缕缕地小心游走在宁王的经脉中,缓缓化去阻碍,渐渐润泽。这些经脉中,曾经蕴藏的巨大力量早已无影无踪,并且已经惊人得纤细而干涸脆弱,仿佛稍稍一碰就要碎了一般。
忽得,少女的双眼不着痕迹地一抬,当中惊讶之色一闪而过,而同时嘴唇愈加抿紧,微微泛白。
宁王体内的,是一种极为阴毒的咒术,便是比之上次月修所中的血符也已经不遑多让了。
这种咒术,同样以血滋养,只是要求却更高,必以心头精血温养起码一年以上,当然并不要求一定是修者,便是一般凡人也可做到,只是要有血缘关系之人的精血,甚至还不得过远或是过近,以旁系两代三代为最佳。
最后种在人的身上,通常只需九个月的时间,中咒者必耗尽体内能量,从脚开始化为岩石,然后缓缓向上蔓延,直到到达头颈的时候,便是最后一轮的毁灭,同样是从脚部开始,一点一点崩裂溃散。而至关阴毒的也就在此处,这种咒术,让人自己看着自己生生化作齑粉消散,最后在极度的恐惧虚弱中悲惨死去,魂飞魄散!
“爹爹开始化石已经多久了?”
“一年零六个月!”不知何时,两兄弟已经站在了月修的身后,语气沉重,眼中满是阴霾。
少女的眼帘垂了垂,那长而密的眼睫瞬间颤了颤,仿佛蝶儿欲飞时双翅的轻颤。
墨清没有吱声,墨岚的声音里满是苦涩,“一开始的时候我们几乎寻遍天下名医却都没有一点用,后来才想到也许是那些修士的手段于是便去求了宫中的那些供奉。”
说着,墨岚几乎是咬牙切齿,“先他们还给了些丹药,后来勒索了许多名贵药材之后,又直接说父王没救了,而且说他们只负责守护皇宫,保护皇上,别的并不在他们的职责之内,……”深深穿过一口气,墨岚脸色涨得通红,那些老不要脸的东西,甚至,甚至还觊觎小五留给他们的耳饰和父王的指环,只是后来却不知为何像是被谁阻住了一般,也不纠缠了。{
“难怪!”一片静默中,忽然传来少女的声音,轻灵平淡,却不由得让人觉着心中森然。“爹爹身上确实是为咒术所困,若是平常之人,九个月便是生之极限了,但是爹爹身上却有我曾经留下的本命精元和七纹三心花的残余之力抗衡,而且,”
说着,月修却顿了顿,语气有些许细微的变化,脸上却看不出来,“海国九皇子倒是也出了不少力,若不是他的海神生之力维持,爹爹早已危矣!”
“海国九皇子?迦洛赟?”墨岚一点没有察觉到月修的变化,闻言只是有些惊讶,喃喃地念叨着,“那个家伙?现在真是变了不少,要是以前根本不能想象他竟然也会如现在一般,仿佛整个人都阴冷了不少,所有的生命在他的面前甚至连草芥都不如!便是我也总有些心寒不太敢去跟他接触的感觉,真不知到底是怎么了?”
而墨清心细,却已经现了月修那几不可查的停顿,而联系墨岚说的他也见得那些现实,心中已有了些想法。
“这段时间,他偶尔也来一两次,却几乎都不说话,整个人冷得可以,我都不知道竟是他也出手救了父王,但既是他有这样的能力,为什么……”
“阿岚!”墨岚话未说完,却被墨清一下打断。墨岚疑惑地看了看墨清,却还是听话地闭了嘴。
月修当然注意到了这些,却并没有说什么,甚至动都没动。她当然知道,那个人根本无关善恶,他完全可以将爹爹治好,可是他却只是这般堪堪维持着一个平衡,便是等我回来吧!
当年她便知道,要说那人温柔善良,其实心中并不比她好,若是无干在乎之人,这世间便是全然覆灭又与他何干?
只是……
想到过去,月修的脑中一乱,心中阵阵抽疼。
我说过,你我从此陌路!
我曾经容着自己尝试了一次,接受了那所谓的爱情,轻易便相信了你所有的誓言。
但最后那么美好的一切依旧逃不过现实。
她当然知道,人总不是独自活在这世上的,他有他不可避免地苦衷。但是,便是她原谅了他,那她的心疼又要如何?
那最后的结局,誓言真的太过苍白无力,轻易便轰碎了她原就不多的勇气。忐忑几乎是鼓起所有的勇气踏入这“情”之一字的她,却终于没有能全身而退。于是这捂着心伤仓惶而退,她再不愿放开一点的可能。只是看见他,骄傲如她,也只愿远远避开。
“那,父王现在的身体要怎么办?”咬着嘴唇,墨岚只感觉心跳都像要没有了,彻底沉在了这寂静压抑的气氛中。
少女瞬间回神,看了看担忧不已的两兄弟,微微笑了笑,安慰道,“哥哥们不用担心,那个女人现在在我手上,我有办法治好爹爹的!”
“她……”
“我削去了她的公主封号,”看着两兄弟震惊的眼神,少女眉眼弯弯,娇美却让人冻彻心扉。“爹爹还有哥哥们放心,她会一点一点失去所有,不管是她已经拥有的,还是她渴望的。人,总是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既是她做错了事,那又怎能轻易放过?”
只是心中一凉,墨清墨岚却又转瞬恢复了过来。他们自小疼爱的妹妹,他们如何能不了解。而且他们也从来不是那种妇人之仁的蠢货,紫月言歌是她自己一手导致了现在所有的局面,再凄惨的结局都怪不得谁,没什么好同情的!
从前他们总还顾着她起码是皇上的大女儿,是一国公主,也没有犯什么大的,原则性的问题,不太予以理会。但是果然,这种愚蠢却又心理阴暗的人最是容易收人怂恿利用,即便她也许并不知道最后会有这样的结局,然而事实已经形成,说什么都已经晚了,而这种人也实在是留不得了。
心间一松,两兄弟紧绷已久的心终于悄悄放下了些。
一家人正在谈话间,忽而月修猛地一停,双眼微微上挑,神识便迅向着刚刚悄悄透进房间中的一股神识包围而去。
不说现金月修的性情,便是看到当下家人的状况,尤其是宁王的身体,便足以让她暴怒了,哪怕那绝美的脸上并没有透出一丝一毫。
没有给对方丝毫反应喘息之机,月修的神识仿若一只大手,迅抓住对方的神识,便毫不留情地彻底搅碎,即便是看不见摸不着的神识,那一刹那间的动作也是充满了暴虐冷酷。恍惚间,墨清墨岚都觉得自己似乎听到轻微的“噗”的一声,好像绵薄破碎的声音。
“刚刚,是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么?”
“没什么,”少女脸上时刻都是那种微微的笑意,温和却总到不了心底。但墨清几人却毫不在意,他们知道,那不过是她的习惯,总是那般不愠不火的,却没有知道那下面掩藏的是怎样的极端。可那又如何呢?只要她高兴就好。
轻轻放开了手,刚刚输入宁王体内的真元已经足够了,太多宁王的身体也吃不消。她的真元是这世间最独特的力量之一,也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但是毕竟不是宁王自己的,甚至他都不是修者。若非宁王与月修血脉相连,曾经塑体重生,体内又留有月修的本命精元,就刚刚的那些真元都不能接受。
虚不受补便是他现在的情况,宁王的体内虽然看看维持着,却是在是泰国脆弱。即使是一般的人,补极也是九死一生,何况是现在的宁王。
“我进宫一趟。”没有多说什么,月修便要站起来,却不妨被宁王一把抓住。
“爹爹?”
“依儿,不可冲动,宫中现在情势不简单,还有那些供奉插手,你一个人不能去!”
嘴角扬起一个真心的弧度,少女反手握住了父亲的大手,“没事的,爹爹放心,我已经回来了,所有伤害了,甚至是觊觎着,想要伤害我在乎之人的,都必须付出千倍万倍的惨重代价。”
手一紧打断宁王将要说的话,月修右手轻轻一挥,看着宁王的眼中朦胧散去,尽是一片不可直视的光彩,自信强势,让人对她的话再生不起一点怀疑。
“而且,我也不是一个人!天罚!”
一声轻喝,墨清墨岚都没有反应过来,一排七个人已经不知何时诡异出现,恭敬跪在了月修身后,“拜见月主!”
月修却没有转身,只是趴在了父亲的床边,让父亲的大手再度抚上了自己的脸颊,“爹爹,是依儿回来晚了,之前也没有安排好一切便突然失踪,让爹爹和哥哥们都受苦了!但是现在依儿已经回来了,任何人,都不能动我要守护的人。这一次,我定要让这世间都谨记,惹怒我将要付出的是什么样的代价!神之怒,天降罚!宫中那些供奉算什么,若是不然,我必抹尽这世间修者,让一切重新开始!爹爹,相信依儿吧,我做得到!”
许久,宁王终于点了点头,“去看看皇上吧,他也最是疼你的,依儿,平安回来!”
“当然,依儿也记挂着小爹爹呢!”顽皮一笑,少女带着七个陌生人已然消失不见。
第三百零六章。严惩供奉
只是瞬间,一道身影已经出现在了皇宫之中。
皇宫中,依旧如过去一般的富丽堂皇,充满了王者威严的气息。只是事实上,真正较之过去,却又多了些富丽,少了些庄严。
没有理会这些景色,月修抬眼便看向了不远处明显还没有意识到她的存在的人。
月修落脚的地点,正是乐岚皇帝的寝宫。道道帷幕却丝毫挡不住月修的视线,在那之后,她看见那张巨大的龙榻上,正躺着一个人。
那个气息,很熟悉,可是看着月修却觉得有些什么不对的地方。
困惑中,眼光一转,月修的视线便落在了那龙榻旁的人身上。
那个人明显是个女性金丹期修者,此时正盘膝而坐,努力地运功,一点没有察觉到月修的到来。
总觉得有什么不对的月修运转真元,凝聚在双目之上。
蓦地,少女的双目猛地长大,手瞬间便握了起来。
她的眼中,随着那女人的运功,丝丝缕缕的金线便从龙榻之上的人身上抽了出来,缓缓地注入女人手中的玉瓶之内。
而随着这些动作的进行,月修明显看到那龙榻上的人身体不自觉微微颤抖。
怒到极致,月修愈加冷静了下来。没有出一丝的声音,甚至就连一点空气的波动都难以察觉,眨眼间少女已经移到了女修的身后。声音凝丝成线,异常轻而缓,却又真切夹杂着暴虐的能量直冲进了女修的耳中。
“你,在干什么?”
轻轻的,却恍若惊雷。
“噗~~”被打断运功的女修当即一口血便喷了出来,却被月修即使一巴掌打得偏向一边。
“真脏!”
“你,你是……”瘫软在地上,女修惊恐地盯着面前的少女,一边还望了望身边自己部下的禁制阵法,却现所有的阵法都完好无损,可是那少女却那么诡异地出现在了自己身边。
双手一伸,已经覆上了灵气手套,月修一把便抓着女修的头直接将人拎了起来。
“啊!”忍不住痛呼,修真之人较之凡人力量上要强大很多,但其实没有元婴重塑真身之前,他们的身体并不比一些强壮的凡人墙上多少,甚至他们的五感更加灵敏,凡人的一分痛到了他们这里便愈加加倍。
刚刚月修的那一下已经让她重伤,没有走火入魔便是万幸了,暂时根本就是个废人。而月修紧接着便是一个耳光,又直接将她整个人拎了起来,让她便是连服下丹药控制伤势都做不到。所以现在,根本就是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被月修揪住的头上。
“你刚刚在做什么?”完全不同于手中的动作,少女的声音轻灵柔和,仿佛只是好奇的轻轻询问,全无其他意思,却无端让那女修胆寒战栗。
“是在抽取龙气?恩?”刚刚一直被女修用特殊手印夹住收取龙气的瓶子已经被一只苍白纤长的手拖住,轻轻摇晃。随着这微微晃动造成的里面东西的撞击,月修很容易分辨出里面的龙气已经都聚集成了液态。
“已经这么多了呀!”少女的嘴角甚至一直挂着柔和的淡笑。瞥了眼龙榻上的身影,“看这样的状况,应该是每天都只能收取一点的吧,还真是锲而不舍呢!那你已经收取了多久了?一年,两年?那又不该只有这点了,多余的呢?用掉了?”
“尊上,尊上饶命!”女修死命抓住月修的手腕希望对方能松一点,可是相对于很多修者比较孱弱的身体,这个看上去单薄柔弱的少女的手却若铁一般,任她如何努力,却是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啧!”厌恶地咋了咂嘴,只听“啪,啪”两声,女修的两手已然这段,甚至生长骨已经被完全粉碎。
不理女人的哭叫求饶,月修一把拉着女人按到了龙榻之旁,一手便取下了女人腰间的一块暖玉。
“你也有这玉牌,那应该也是这宫中的供奉之一吧!那你也该是知道他是谁,对么?”
对于少女的轻声问话,女人一时间只是哽咽着说不出话来,自她修炼,甚至就是出生以来,何曾受过这样的伤害?一时之间女人只觉所有的注意都集中在了受伤的两手和头上。
然而,似乎是很不满于女人的闷声,少女好像只是不经意间手中微一用力。
“啊~~”一声惨叫,女人跌趴在地上,头上一片鲜血淋淋,想要用手摸上去,却始终疼得不敢碰。正是月修抓着她的头,加上巧劲竟是连着一层很深的头皮一道拽了下来。
对于女人的惨状月修却没有任何反应。轻描淡写地将手中一把丝甩开,却没有一点污物染在手上,月修看着地上的女人依旧没有准备放过她。
“你可看清了?那龙榻之上的是谁?”
“那是乐岚的帝王,是这宫中,是这乐岚的主宰,也是你们这些供奉的主子。明白么?”
轻轻抬起女人落满了鲜血的脸,月修口气不变,“你们这些供奉的作为本座已经了解了一些,却是实在没有想到呢!你们,是否已经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你们说你们是宫中供奉,只负责守护皇宫,保皇帝之命!可以!”
“但是,怎么本座来看到的竟是这样的景象呢?你们,便是这般保护着自己的主子的?”
“是否帝国平日里对你们的纵容,已经让你们忘记了是谁将你们养到现在的修为,让你们忘记了自己是谁的狗?恩?”
“尊,尊上,尊上饶命,尊上饶命,晚辈,晚辈不敢了!”
“呵呵!”听着她的话,少女却轻笑起来,那笑容中,看不见一点阴霾,“不敢了?你认为,本座还会让你有任何再来一次的可能么?”
“尊上,尊上,”女修忙不迭地求饶,“尊上饶命,求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