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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为了地球-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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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模拟个人式灵锁】

  本产品只是具有与“个人式空灵锁”相同的外表,而功能却迥然不同。个人式空灵锁只是将门锁住,然后用个人式空灵匙去开。而它不只是光这些功能,如果住房间的顾客时间期限到了还不走,它就会用“空气弹”将不按规矩的顾客轰出去。

  卉耀恍然大悟:“原来这么回事儿,那我就住一天吧。”

  “把手伸出来。”小姐说。

  “和个人式空灵匙安装程序一样啊。”卉耀说着伸出左手。

  小姐将自己的左手放在卉耀手上,只见她的手微微闪了一下光。她将手放下来,说:“好了,您的房间是305号。”

  卉耀离开服务台,来到戈尔他们那儿,对祝枫说:“这个旅馆的门现在换了新科技。”说着将传单递给她,祝枫一边看一边说:“摸拟?”

  “把手伸出来。”卉耀说。

  “连安装程序都一样?”祝枫和戈尔将手伸了出去。卉耀将手伸向两人的手,然后他的手也像服务台小姐的手那样微微发了一下光。

  “看呀,祝枫!卉耀!!”不知从哪儿传来惊呼声。

  戈尔转头一望,见大厅上本来四散的人都汇集起来向他们这边奔来。一过来就将卉耀和祝枫围了个紧,纷纷拿出纸笔要签名。

  戈尔见状忙说:“爸,我先回房间了,多少号?是305号吧。”说完,从人群中挤了出去跑上楼了。来到305号门前,他一推门,门便开了,仿佛根本没锁,其实是空灵匙的作用。

  戈尔走了进去,里面布置整齐、雕梁画栋。

  他将行李放下,然后就躺在了床上。他现在心中很兴奋,这也难怪,人常说:“人生乐事,莫过于‘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他现在正离洞房花烛夜越来越近,兴奋是自然的事。

  过了一会儿,卉耀和祝枫从门里走了进来。

  卉耀累得坐在沙发上,将风扇打开吹了起来,口里不住的说“累死了”。

  祝枫用湿毛巾擦脸,口里抱怨道:“这五六月就是热的没办法。”

  “爸,”坐在床上的戈尔对卉耀说,“我们现在应该快去宋晶家呀,还在这儿磨蹭什么?”

  “也对,你把她家的地址告诉我。今天先休息下一天,顺便去街上买些礼物,一切都准备好后明天再去她家提亲。”卉耀笑着说,头发被风扇吹得微微颤动着。

  望着转动的风扇,戈尔好像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但又说不出究竟哪儿不对劲。他又转移视线望了望卉耀颤动着的头发,突然脑子里一闪,终于想到了究竟哪儿不对劲儿了。他若有所失地喊:“糟糕,我忘记问她家的地址了!”

  “什么!”祝枫紧张地说,“你不是去过她家的吗?应该知道她家在哪儿呀。”

  “我上次去她家时是炎勇叔叔用空气传送带我去的,我只知道她家是个很气派的别墅,四面环绕着树林。其它的什么也不知道了!”戈尔着急极了。

  卉耀将风扇关了,沉默了一会儿,平静地说:“不用着急,我们去问问别人,这里的人应该知道她家住哪儿。”

  “对,我们现在就去大厅里问问。”祝枫说。

  卉耀外表虽然显得很平静,但内心也像戈尔的外表(他的内心比不上戈尔的内心着急)一样着急,很想快些订了婚,了结了这桩事,不然他心里总有些不踏实,经常怀疑这是不是一场美梦。他从沙发上站起来,说:“对,去问问。”

  于是,三人又来到大厅。一个人走上前来向他们打招呼:“大作家,这是要去哪里呀?”

  卉耀忙问他:“可不可以问你个事?”

  那人大方地说:“大作家有什么事尽管说。”

  这时,戈尔突然感到手心又在发热,心里一惊:“这儿人这么多,青色霹雳一出现来肯定会把这座宾馆炸个粉碎!”想到这儿,忙没命似的往外跑去。撞到了好几个人,有些人的衣裳触到了他正在发光的手顿时被燃着了火。

  戈尔也不顾这些,“唰”一声连飞带跑冲出了大门飞上天空,两道青色霹雳如猛兽般地冲向了无垠的天空。

  戈尔抱怨了一句:“真是的,幸好我反应快。”他一边抱怨着一边飞了下去,然后重新回到旅馆。

  大厅上人已经很稀少了,现在正是正午日当头的时候,大部分人都回房间休息去了。

  戈尔见父母已不在大厅了,知道他们一定回房间去了。于是也上楼来准备回去休息,一进门他便喊:“爸,地址你问到了吗?”

  但房间里一个人也没有,静悄悄的。

  “奇怪,他们又上哪儿去了。……大概是去买东西了吧?也不告诉我一声。不管了,先睡一会儿。”于是,他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起来。

  等他睡醒后已到下午,太阳已在向西落下,但父母仍没回来。

  戈尔觉得有些奇怪,这么晚了还没回来,他们究竟去哪儿了。

  他从床上起来,觉得异常无聊,便从背后拿出纸开始画起画来。

  画着画着,时间又悄悄流逝了。一直到了晚上,父母仍没回来。

  “奇怪,他们是不是迷路了,这么晚了还没回来。”戈尔将笔放下,他想:“待会儿大概会回来吧。”

  于是,他走回床上睡了。他想:“明天我就要见到她了,要和她订婚了……”

  想着想着,他渐渐进入了梦乡。他梦到自己和宋晶正在一个森林里,宋晶在前面欢快地跑着,他在后面追着。这时,王国伟突然从天而降,大喊一声:“去死吧!”一拳将他打飞了。

  他吓得醒了过来,发现自己被空气弹打出了房间,房门也紧紧关了,身旁散落着自己和父母的行李。

  “奇怪,天已经亮了。他们怎么还没回来呀?”戈尔慢慢从地上爬起来,将地上的行李整理了一下。他现在心里有些担心,父母竟突然不见了。现在住房的期限也到了,自己身上又没钱。若他们再不出现,自己可能要露宿街头了。

  他走出旅馆,街上人声嘈杂、好不热闹。他背着沉重的行李在街上闲逛着,肚子饿得咕咕直叫。太阳晒得他浑身的衣服湿湿地粘在身上,行李沉甸甸的荡来荡去——好像要将自己晃倒。

  “我的天呀,这儿人实在太挤了!”戈尔一跃飞上了天空。高空中虽然也有人,但比起地上要清静多了。高空中风很大,戈尔的头发被风吹得扬了起来,汗津津的脸被吹得渐渐变得干燥了些。

  “呼——还是这儿爽呀,若今晚真没处睡,那我就睡天上吧。”戈尔望着身旁那些正在睡午觉的人说。

  “刚才被那空气弹一搅和,害得我没睡好,现在再补上一觉。”戈尔将行李背包带子往自己身上紧了紧,然后横卧在空中闭上眼睡了起来。

  微风抚摸着他的脸,将他的衣服吹得与湿热的身体隔开了些距离。戈尔身上的汗被它渐渐吹干了,身体仿佛在风的海洋中遨游。

  这般自然的享受,他觉得要比在家里棒多了。就在他正昏昏欲睡之时,突然听到有人喊:“快看!就是他!!

  戈尔惊得忙睁开眼睛,只看见那些本来沉睡着人全都团团围在他身旁,将他围了个水泄不通。他小心地问:“你们是……”

  一个衣衫破烂的人一把握住戈尔的手热情地说:“您不是宇宙争霸赛的冠军吗!能见到您实在是三生有幸。”

  其他人也重复着:“三生有幸三生有幸……”

  “多谢赞美,多谢赞美……”戈尔也礼貌地回敬道。

  “奇怪,您不是得了许多奖金的吗?怎么现在和我们一样在天上睡觉呀。”另一个衣衫破烂的人说。

  “这个……说来话长,我和我父母本来是来这儿——旅游的,但后来不知怎么的走散了。我身上现在又没有钱,只能躲在天上游手好闲。”戈尔不好意思道。

  众人脸上似乎有些窘迫,一个衣衫破烂的说:您……刚才说的那两个是什么意思呀?

  “什么?”戈尔有些不解。

  “就是您刚才说的那两个……叫什么来着——噢,成语。”

  “什么成——噢,‘说来话长’和‘游手好闲’?”戈尔反应了过来。

  “对对,就这两个成语。”

  “你们不懂意思?”戈尔问。

  众人都点头。

  “不会吧,那你们怎么还会说‘三生有幸’这种话?”戈尔不解道。

  众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一个说:“这都是我们听别人常说,所以说惯了。”

  “噢,是嘛——”戈尔说。

  “不过大体意思我们还是听懂了。”另一个看起来憨厚老实的衣衫破烂的人说,“不用着急,您父母待会儿肯定会找到的。”

  “您住哪儿呀?”一个瘦瘦的黑黝黝的衣衫破烂的人说。

  “我……我住在B区,我叫——”

  “克里戈尔,我们早就知道您的大名了。”一个穿得衣衫破烂的胖子憨笑着说。

  “对了,”戈尔望着他们说,“你们是干什么的呀?”

  一听这话,所有人都不好意思起来,那瘦子说:“怕您笑话,我们都是些要饭的。”

  “乞丐?”戈尔上下打量了他们一番。

  “我们可不懂您说的那些高深的词儿,您只要知道我们是要饭的便对了。整天没事儿干,就等着别人给我们点儿施舍。以前有个好心的老头,经常来给我们很多食物,而且还施舍我们些钱——一下就好几卡呢!他还叫我们去他的公司工作,可惜我们人太笨,什么都干不好。”一个说。

  另一个说:“不过他公司的那些活儿都太难了,全是高科技,有一点儿差错就全毁了!”

  “不过我们这堆要饭的里头还出现了个能干的,”另一个说,“他从小就没有父母,是个孤儿。是我们这堆儿里的老阿伯将他捡回来的。老阿伯是我们这堆要饭的里头年纪最大的,不过他早在我们像您这么大的时候死了。老阿伯以前也是个孤儿,他和他捡的那个小孩儿一样,没有名字,我们也只管他叫老阿伯。老阿伯把那个小孩儿当作自己的亲生肉——肉什么来着?”

  另一个插嘴道:“不会说那种洋词儿就别说,什么‘亲生肉’,直接‘亲生孩子’不就完了?”

  “我知道!”那人瞅了一眼插嘴的继续说,“老阿伯想给这孩子取个名字,他就寻思啊:‘大家都叫我老阿伯,不如让这个孩的名字和我‘名字’的‘姓’一样。于是,他就给这小可爱定了个姓,就姓‘阿’了。他想再给这孩子起个名,但他不识字,只能把起名儿这事先放下。

  “有一天他在一个垃圾桶里拾到一张又烂又臭的一个塑料袋,那袋子上印几个字,可都已模糊不清,就剩下一个字能看清。他把那个字的样子记了下来,——那可真难为他了,——决定用这个字做那孩子的名儿。后来找人问了一下这个字的念法,原来那个字念‘莱’”。

  “等一下!”戈尔突然觉得有些什么不对劲儿,“你是说那个孩子——”

  “他现在已经是大人了,有二十来岁了。”一个人插嘴道。

  戈尔点了点:“对,那个青年。你们刚才是说那个青年姓‘阿’名‘莱’?”

  “是呀。”

  “那他在哪个公司工作?”

  “好像叫锋什么来着。”一个人说。

  另一个插嘴道:“不会说就别说,人家那叫‘锋芒公司’——”

  “我见过他!”戈尔顿时想起上学期的上学期的一天去镂克斯家的情景。

  “是吗,您也在那个公司工作了?”

  “不是,我是路过那家公司时遇见他的。”戈尔觉得自己这个谎撒得漏洞百出。

  但那些要饭的都头脑简单得要命,竟相信了戈尔的话。一个人兴奋地问:“那他还好吗?以前他还常来看我们,可近半年再也没回来过。”

  “大概是因为镂克斯失踪的缘故吧,一个大公司都要他来管。”戈尔悄声自言自语道。

  “您在说什么呀?”一个衣衫破烂的问。

  “没什么,”戈尔忙说,“他最近太忙了,等闲的时候会回来的。”

  “那您再见到他时告诉他一声,就说我们挺想他的。”一个衣衫破烂的说。

  “还想他每次带来的礼物。”一个胖子说。一些乞丐听了他的话都笑了起来。

  戈尔望着一张张欢快的脸,说:“你们看来过得还算不错呀?”

  “挺不错的,”一个衣衫破烂的说,“比起那些要饭的外星人光景要好多了。”

  “那些外星人可真可怜,一整天没人给他们一点施舍。”一个说。

  “还随便让人踢打,”另一个说:“弄不好还会要了他们的命!”

  “到了晚上没处睡觉,”另一个说,“它们连飞都不会飞,只能睡在大街上。我们到了晚上还能回我们的窝棚去睡觉。唉!他们真是可怜。”

  就在众人沉默之时,老天突然吼了一声,仿佛也为外星人可怜,开始哭了起来——也就是下雨了。

  “哎呀!打雷了下雨了,回窝棚睡去吧!”一个衣衫破烂的说。

  雨下得很大,几秒钟就将人下成了落汤鸡。

  “您现在不是没处住吗?”一个乞丐对戈尔说,“不如跟我们一起回去吧。”

  “可以吗?”戈尔浑身上下都湿透了。

  “快走吧!”另一个衣衫破烂的一把将他拉住走了。

  一群人浩浩荡荡在雨中飞行着,他们飞得不怎么快,若飞太快雨会将眼睛挡住的。

  “我们那个小屋里可暖和了,里面吃的喝的都有,还有十几张木床,还有些旧棉被,房间的上头还有一盏灯。”一个人一边飞着一边对戈尔说。

  “用灯?”戈尔不解道,“你们能出得起电费吗?”

  “不瞒您说,是那个锋芒公司的老头儿送了我们一个小机器,听说那东西叫发电机,可好了,电怎么用都用不完!”

  正闲说着,戈尔突然听到远处人声传来:“都说了叫你别来买东西了嘛。现在可好了,下了这么大的雨,真是被你害死了!”

  另一个声音说:“讨厌!人家的东西都淋湿了。还在这儿生气,该生气的是我才对!”

  戈尔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忙停了下来,看见两个人在雨中飞行。他小心地叫了声:“炽京!”

  那两个人闻声停了下来,一个声音说:“戈、戈尔?”

  戈尔高兴地飞了过去,说:“太好了!在这儿遇到了你们。”

  宋萁茸也兴奋极了:“这么快就来了呀,是来向我姐提亲的吧?”

  众乞丐也飞了过来,问:“这两个人您认识呀?”

  戈尔说:“是呀。各位,真对不起了,我还有些事要办,实在不能去你们那儿了。”

  众乞丐脸上似乎有些失望,本来他们可以带戈尔去他们的居室去参观一下的,可现在戈尔却去不成了。这对一般人来说似乎没什么,但对他们来说,从来没人像克里戈尔那样看得起他们,现在克里戈尔要走了,似乎显得看不起他们,根本没把他们当回事儿。

  “没关系,”一个衣衫破烂的说,“您以后有空再来。”

  “那后会有期了。”戈尔说。

  “再见!”众乞丐朝戈尔挥着手飞走了。

  戈尔也朝他们挥了挥手,望着那群身影消失在了瓢泼大雨中。

  “那群是些人什么人呀?”宋萁茸问。

  “是我的一些好朋友。”戈尔说。

  “你怎么和他们在一起,卉耀叔叔和祝枫阿姨呢?”

  “说来话长,我们……走散了。”

  “先别说了,”炽京说,“现在雨这么大,到了家再说。”

  于是,戈尔跟着他俩回去了。

  来到她家,一进门,大厅里的炎勇和枳娟正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还有一个中年男子也坐在沙发上,戈尔以前从未见过他。

  炎勇和枳娟一看见戈尔,就惊喜的不得了。炎勇说:“哎呀,戈尔你也来A区了呀!你父母呢?怎么没一起来。”

  宋萁茸笑着对那中年男子说:“爸,他是我们的同学,名字叫克里戈尔。”

  那中年男子也很礼貌地和戈尔握了握手,说:“你好。你大概不认识我,不过我以前见过你,那时你正处于——正处于昏迷状态。还有一次是在宇宙争霸赛场,你好像是冠军。”

  “太过奖了。”戈尔不好意思道,“我也认识您,您是枳尊——宇宙超级富翁第六位。”

  “爸,”宋萁茸突然问,“我妈呢?”

  戈尔一听这话,心里顿时一沉,他心里最担心的就是宋晶的母亲。

  “你妈她带着伞出去找你们了,”枳尊语气有些生气,“下这么大雨还乱跑!”

  “唉,我可是倒了八辈子的大霉!”炽京累得躺在了沙发上,“要是早知道今天会下雨,那我肯定死都不会去了。”

  “还不快上楼去把衣服给换了!”炎勇严厉道。

  炽京只得不情愿地上楼去了,宋萁茸也紧跟着上楼了。

  炎勇对戈尔说:“你也上去找件衣服换了吧。”

  “不用,我自己背包里有衣服。”戈尔拍了拍被淋得湿透了的背包。

  “那衣服都被雨下湿了,快去找件干衣服换了吧。”

  戈尔只得上楼去了。他找了个没人的房间,将自己的衣服装进背包里,另找了一件干衣服穿在了身上。

  这时,突然有人来敲门。他便过去走到门跟前,问:“谁呀?”

  外面没有声音。

  戈尔将门打开,见宋晶正站在门口。她一见他,高兴得眼中闪烁起激动的泪花,一下扑在他怀里,嘴里不住地说:“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会来的。”

  他心里也十分高兴,轻轻拍了拍宋晶的肩膀,说:“当然了,我当然会来了。快起来,别每次见了我都好像快哭的样子。”

  宋晶用手擦了擦眼睛,说:“公公和婆婆呢?”

  “他们呀,——他们去办些事情,马上就来,不用担心。”

  就在这时,楼下突然传来宫婷的声音:“什么!那小子又来了?”

  紧接着一阵上楼的脚步声,然后宫婷恶狠狠的脸便出现在了戈尔的面前。

  宫婷一把将宋晶拉了过来,顺手朝戈尔头上狠狠给了一巴掌。骂道:“混小子,又来什么!你这个穷光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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