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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夺妃-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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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面色不改,若有所思的看着我,“其实,你不必难过,因为穆王府衍生多情种是出了名的,打我曾祖父起,云家的男儿就好象给下盅似的,要么不爱,爱就爱的死去活来。 曾祖父为了说服太曾祖父娶我曾祖母,在雪地里跪一天俩夜了,太曾祖父拗不过曾祖父终于答应了,曾祖父却为此落下腿疼的疾患。到了我父王这一代,为了一个异国女子差点丢下王位…… 我开始有些头重身软,使劲的晃了晃脑袋。 “你怎么了?” “没事。”我伸手接过酒囊,凑到嘴边小小含了一口,慢慢咽下,“你接着讲吧……”  “不讲了,讲了你也没有心思听。”   我伸手拿过他手中的已举到嘴边的酒囊,一扬头闭着眼睛全数喝下,侧着身子咳嗽起来。  穆繁又掏出一个酒囊,大喝了几口,凑到我身边看我,重叹口气,说:“你想不想去看‘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不想。”我探着手去拿酒囊,他一把躲开,我不依扯着他的袖子,他气呼呼的把头扭到一边,不再理我。 我愣愣的看着他的背影,似乎明白了什么,慢慢缩回手,掀开窗帘默默的看着车外,游子吟生意似乎比以前更好了,几个人进去却又出来了,看样子很失落,应该是没位子了。 小坚坐在门口摆弄石子玩,不时的掏出几颗糖豆丢进嘴里。这时洛风送客出来,看到俯身对小坚说了几句什么,小坚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我刚想笑却看见洛风正看向这边,我慌忙的放下帘子,身子下意识的往后倾,由于太用力,身子失去了平衡,正巧跌在穆繁怀里。  我挣扎着欲爬起,他却摁住我的肩说,“你累了,睡一会儿。”  我停止挣扎,看着他一向刚毅的脸上带着紧张的表情,心头又是一阵酸楚,看着他点点头,他松了口气。我轻轻的闭上了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心说,穆绕,一个外人都如此信我疼我,你却那么对我,你若知道我为你饮醉是否会心疼。渐渐的,头脑一片昏沉,朦胧中听道:“你属于天空,属于四海,唯独不属于这个王府。”  我的意识却已开始模糊,嘴里默念着:只缘感君一回顾,使我思君朝与幕……








  夺妃
    第十章:旧爱难舍(4)
 第十章:旧爱难舍(4)
   痛,痛,我在几乎要爆裂的头疼中醒来,思想还是一片混淆,我半支着身子,边用手使劲揉着眼睛,待视线慢慢变得清楚才发现我正躺在我在游子吟的卧室里。  “叔叔,姐姐醒了。”听到孩童的叫声,我才注意到这房间还有一个人的存在,小坚看到我醒来,兴奋的大叫。  我刚想阻止他,却想到自己知晓阁是不能回了,已无处可去。  我叹息之间,然儿端着一盆水进来了,笑着道“云歌,你睡了这么久,也饿了吧,快起来洗洗脸,我给你拿吃的。”  我迟疑一下,对小坚招了招手“过来,给姐姐看看你长高了没有。”她眼里闪过一丝惊讶。  小坚毕竟是个孩子,显然没有意识到我和秋映之间尴尬的气氛,坐在床边兴冲冲给我讲述我离开这段日子游子吟发生的有趣的事。给洛风提亲的人几乎把门槛踩破了,但洛风拒绝了,最后躲起来不见;张万户娶上漂亮的媳妇了。  秋映呆呆的看了我半响,似乎猜到了什么,脸色霎时变得苍白,她倚着墙站了一会,转身离去了。  她刚出去,哥哥就进来了,他看到然儿神色不对,以为是我出事了,抓住我的胳膊,仔细察看起来。我心里一时委屈,一把抱住哥哥,“我没事,哥哥。”  “没事就好。你的委屈哥哥都知道,看到三王子把你送来,你醉的不省人事时,我就猜到几分,坚强一点,什么都会过去的。”  “哥--”我刚想说,却看见然儿在门口满脸哀求的看着我,不由得把话咽回去了。  唉,曾经鼓励断忆忘记仇恨,自己做起来却这么苦难。无论怎么说服自己,心里依旧难免芥蒂。  “哥哥,洛风呢?”我改口道。  哥哥神色立变,“一大早就出去谈生意了。”  我嘴边的笑意立即消逝,趴在哥哥怀里,闷闷的看着灰色的地板。  洛风见到我掉头就走,我几步上前一把扯住他的衣服,瞪着眼委屈的看着他,瘪着嘴一副快要哭了的样子,他微抿着嘴角笑道:“本打算三天不搭理你,可是没这骨气。”  我看到桌子上的桂花糕和糖酥饼,才咽了口口水肚子却已经急不可耐,“咕咕”地叫了几声。  他一口茶水全喷到了地上,一面咳嗽着,一面笑道:“秋映问你饿不饿,你怎么把人家气出来了。?”  我往嘴里塞着东西,含含糊糊道:“哪有?”  “我看见她从你房间出来后,一个人躲在角落哭泣。”  “我刚回来,我可没欺负她。”我拿起一块桂花糕,大口咬了,压下心里的不安和罪恶感,左看右看,前看后看,里屋走到外屋,里屋走到外屋子内,看到洛风床头挂着一把剑,正是断忆那把,问“断忆回来了?”   洛风眼中含着几分疑惑,却没有多问,随我的话道:“不过已经走了,他说,心无牵挂,不如继续流浪,看看各地的风土人情也可以打发无聊的时光。”  我回到房间,发现秋映正坐在桌前等我,我想了想合上门在她对面坐下,默默的斟了杯茶递给她,她竟有激动,颤抖着手接过,盯着茶水看了好一会,抬头时眼里已蒙了一层水雾:“其实,我比谁都怨我爹,我是爹最不受宠的小妾所生,许是我爹做孽太多,他娶了好几个老婆但只有我这一个女儿。在外人眼里,我会因此倍受宠爱,可我从小到大只感受到了恐惧,大娘二娘天天找茬欺负我娘,把我打得遍体鳞伤。  直到七岁那年,穆王府二王子过生日,大臣王公贵族带子嗣前去给穆绕祝寿。我从没有出席过那么大的场合,见过那么多的人,一个人躲在一旁不敢动。各家的公子小姐都不搭理我,只有穆绕肯和我玩。寂王很是高兴,说允许我天天到穆王府陪穆绕玩。从那天起,爹对我犹如稀世珍宝,把我和娘接出漏雨的小房子,让我们和他一起住,还给我们分配了最好的丫鬟。开始我天真的以为他是真的疼我,我想只要我听话,爹就会疼我和娘。于是只要是他让我去穆王府陪王妃聊天陪宁晓下棋,无论自己是否真的情愿,我都会答应。  我虽与穆绕一起长大,但只当他是哥哥,如果没有遇见云珨,我愿意和穆绕过一辈子,他是真心的对我好。可是我第一眼看见云珨就感觉天旋地动,连做梦都会梦见他,醒来嘴角还含着笑,这才是爱,我求爹让我去找云珨,爹开始不同意,后来见我坚决才答应代我去找。看着婚期渐近,爹派去的人迟迟不归,我便把云珨的事告诉穆绕,请求他主动退婚,他说他要去趟莫合,若云珨配的上我,他就带云珨来找我。  半个月后穆绕真的把云珨带来了,就在我和云珨准备向爹摊牌时,爹派去莫合的人回来了,竟然说,莫合发生瘟疫,人都死了。我感到事情蹊跷,便以先得到你父母的同意才能嫁给他为借口,让云珨莫合。等他回来才知道,莫合被不知一群从何而来的山贼赶尽杀绝,当时我便怀疑是我爹做的。前几天家里的仆人来告诉我,我爹被人刺伤了。他虽待我不好但毕竟是我的爹,我一个人不敢回便请薛太医陪我,爹伤的很重。听下人说,刺客刀刀要我爹的命,侍卫好不容易才制服他。有个仆人说那人直嘴里嚷着替莫合报仇,我心生疑惑趁看守的不注意溜进去进发现是海叔。听他说,我才确定真的是爹干的,我不敢告诉云珨,怕他离开我。”  秋映泣不成声,她吸了几口气,接着说道:“云歌,你也是爱过的人,我相信你能体会我的心情。”  是,我理解,恋爱中的女子最患得患失。  我起身推开窗户,天边月如勾,凉凉的,但让心情平静了不少。想起一首词:  恨君不似江楼月,南北东西,南北东西,只有相随无别离。  恨君却似江楼月,暂满还亏,暂满还亏,待得团团是几时。  以前总是没法领悟其中的意境,现在想来如此的贴切。                                曲终人散,我突然想起这个词语,身体不禁一粟。  我还心存幻想,不论是他到底对秋映怎样的感情,即使是男女之情,但他至少和我解释一下,哪怕只是安慰我,也要让我知道他在乎我。   也许确如穆繁所说,我是属于天空,属于四海的,唯独不属于那个王府。春去西湖划船,冬去漠北看雪?我等的好是心疼,大漠的长河落日可能更适合我,那里虽然没有生于富丽堂皇庭院的牡丹芍药,却长满了可以仰望广阔蓝天的棘棘草……  脑中想着大漠的千般好处,身上的血液却在变冷,冷得我怎么克制,整个人仍然打着颤,只听砰的一声,弦断,指裂,血涌。我用力的握紧拳头,心太过痛,手上反倒不觉痛楚,只觉掌心温热,鲜血一滴滴落在裙上。  秋映又是诧异又是心疼,拉着我的手放在自己手里,“云歌,你这是做什么?”  我边摇头边喊道,“我为什么没有眼泪?我想哭,想有大滴大滴的眼泪,让每个人都知道我也怕受伤,我也会难过。”说完,我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天残月一点昏黄,几颗微光星子,眼泪又一点点涔回眼睛中,心却彷若灵巧的飞燕,轻飘飘地飞出,刹那已是千山万水,飞向那个四季如春江南,正要落脚,却猛地刮起一阵风,身子不由自主的飘向关山万重外。  穆绕,如果不遇见你,我不过,还是一个人,顶多依旧孤独着。  可是,如果不遇见你,我怎么会知道喜欢一个人的感觉美好而酸涩;如果不遇见你,我怎么会知道原来我可以这么的思念一个人。  其实,我情愿我没有遇见你,如果你没有决定爱我一辈子,我宁愿不识的人间这般苦难……  哥哥:  哥哥,,我累了,我想出去走走,我知道我这样做是任性。但这里浊气太重,已快令我喘不过气,也许有一日会回来,也许再不回来。但是,我会照顾好自己。勿念。  所有的有情人都值得祝福,不管爱的多么艰难,都值得珍惜。希望你和然儿幸福。  洛风:  是朋友的,就不必多说了,相信你会理解我所作的决定。最后麻烦你件事情,过上十天半个月后帮我把封好的信送到孟凡手中。








  夺妃
    第十章:旧爱难舍(5)
 第十章:旧爱难舍(5)
   天边已经初露鱼肚白,新的一天即将开始,我坐在马车里呆呆凝视着东边,那座雄宏的京城已离我越来越远。  不知道多久后,东边泛出了朝霞,虽只有几抹,却绚烂无比,天地顿时因它们而生色。我被这场意外的美景所震,心中的悒郁消散许多,忍不住举起双手用力欢呼,“京城,外边的景色这么美,我再也不要回去了。”  马夫见我欣喜若狂,道:“看姑娘柔柔弱弱的,是去大漠探亲吗?”  “为什么非得探亲才能去大漠?”  “去大漠的一般只有三种人,商人,军人和逃犯。剩下的几乎都是去寻亲的,没人愿意平白无事去那地方受苦,京城多好,锦衣玉食,美人高楼。”  我淡淡一笑:“我去逮兔子,看风吹草低见牛羊。”  马夫惊诧地看向我,“别怪我多嘴,姑娘一路上闷闷不乐,手里却紧紧握着玉佩,应该是感情上遇到挫折了吧?”  我原本苦笑一下,但想了想干脆爽朗的笑了几下,“这么聪明可不好,容易被人嫉妒的。”  马夫一愣,不等他看清楚我的表情,我头一缩回到车厢,放下帘子不再说话。我正迷迷糊糊打盹时,马车一个颠簸差点把我甩下车,我把头出窗外,只见几个穿黑衣的男子围住马车,车夫防备不及身子猛的前倾,重重的摔地上。  我这人最大的好处,是越遇到棘手的事越镇静的快,我掀开窗帘刚要跳下去,就听穆繁略带讽刺的道:“你是要一个人春去西湖划船,冬去漠北看雪吗”  我本不愿理他,但禁不住好奇地问:“你怎么在这?”  “今早洛风把一封诀别信送到府上,二哥一看,‘思君令人老,轩车来何迟?是痴,是贪?心已死,不如归去,只愿后会无期。’”  “臭洛风,竟然不听我的话。”  穆繁冷哼一声,“你怪不得别人,要是真的不希望被别人找,就不要留什么悲悲切切的书信。”  “你……哼,他自己怎么不来找我?”  穆繁抽出酒囊,大喝一口一道,“他被皇帝召进宫了。” 我一愣,一抹不能抑制的痛苦猛地浮上了,我在他心里的地位不是第一。  但仍追问了下去,“为什么?”  穆繁睨了我一眼,“皇帝老子的事,我怎么知道?”  我一时静默无语,只觉得脑袋重如巨石,根本无力思考。心如被千针所刺,先时还觉得疼痛,这会却只觉得麻木。  我探着手去拿酒囊,穆繁一把夺过,“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给你喝,若是二哥来,你会有怎样的反应?”  “我会给他一个拥抱,或是一个耳光。”  他带着几分苦涩笑起来,“其实,不用二哥说,我自己也会来。”  我想说点安慰他的话,却不知从何说起,他死死的瞪着我期待我的说话,我却死死的瞪着脚尖期待他转移话题。  气氛僵硬了好一会,一个黑衣人跑过来,打破了尴尬,对着穆繁轻声说着什么,穆繁的脸色立刻凝重起来,狐疑的打量起我,我被他看得一阵头皮发毛  他拿起酒囊大喝了几口,慢慢悠悠的走到马车前,说,“下来。”  我不解,却赶紧跳下马车。  “云歌,你得罪过什么人吗?”  “你啊。”  他白了我一眼“今天若不是我的这群侍卫发现的及时,你不知死了几死呢。”   我侧头看向他,他一瞬不瞬地凝视我,不像是说假的,我身子一粟,“没有了。”  他掏出几钉银子丢给马夫,说“把外衣脱下来,然后拿着银子回京城安生的过日子,否则绝不饶你。”马夫早己吓得大汗淋淋,三下两下脱下外套,然后抓起银子就跑了。待马夫跑远,一个和马夫身材相似的侍卫,接过衣服穿上,其余的人则跳进车厢,动作干净利索,潇洒帅气,不愧是保家卫国的好男儿。如今,很可惜的用来保护我这个小女子。 穆繁似乎看出我的心思,哼的一声道:“等回去,我一定嘱咐他们出门带着面纱。”  我不理他,转身向侍卫欠身行了一礼。








  夺妃
    第十一章:飞来横祸(1)
 第十一章:飞来横祸(1)
   待侍卫离去后,穆繁拉我来到路边的树林里,那里停着一匹高大的马,穆繁上马后,盯着我蹦了两个字:“给我。”神色冷然,绝不允许我反驳。我无奈地笑了笑,把手递给了他,也只能这样了,这么高的马,即使我手脚并用也爬不上来啊。 第一次近距离的观察他的手掌,比起穆绕的手掌,他的手掌结满粗糙的茧子,却透着一股刚硬强悍,而且从他的茧结位置判断,他应该练习过很多年的箭术。他猛地抽出手,冷声讽刺道:“别看了,不如二哥的。”  我瞪了他一眼,他是不是人啊,我想什么他怎么都知道?我坐在他身后,两人身体都挺得笔直,马一动不动。正不知所措时,路上传来一阵急切马蹄声,他突然回手一扯我胳膊,把我的手放在了他的腰上。我对马性不熟,不敢剧烈挣扎,被他一带整个身子往前一扑恰贴在他背上。我扶着他腰,欲坐直身子,他猛的一甩马鞭,马儿听令,训素的立刻冲了出去,我下意识地抱着他的腰,耳边只能听见风呼呼的响。  纵马快驰了约莫半个时辰,才停了下来休息。穆繁看我低着头一直不说话,坐到我身边低声笑道:“如果是二哥,你会让他走还是留下来?”  我会让他留下,恋人之间同生共死是理所当然的。但偏不想顺他的意,说“我让他离开。”  “算我多管闲事!”没想到,他气得青筋暴跳,手猛然握成拳,重重的砸在草地上,然后起身跃上马,扭头冷冷地盯着我,道:“我不要管你了,你心里念着谁就让谁管你。不过,你念的那个人现在正陪着皇帝老子下棋品茶呢,也说不好,国舅也在极力游说皇帝把女儿嫁给穆绕,做我亲爱的二嫂呢。”他说完,头也不回的策马而去。  我顿时手脚发软,这个孩子气的男人,变脸比女人还快。仰天倒在草地上,天空风轻云淡,一只飞鸟边飞边叽叽喳喳的叫着,似乎在寻找伙伴,我侧头看着穆繁离去的方向,只剩下一个小黑点。  我想着该回京还是继续徒步西游呢,思忖片刻有些困意,便闭上眼睛养神。过了一会,头顶想起刷刷的声音,穆繁又回来了?我刚要起身时,一块湿帕强放在我鼻端,我只闻到一阵甜甜的花香,浑身渐渐失去力气,脑袋一沉,昏睡过去。  再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躺在穆繁的怀中。环视周围才发现这里不是草地,而是一个偌大的房间的地板上,什么摆设都没有,比王府的那个房间还干净利索。只有右边墙角放着一张桌子,上面摆放着一把精致的弓箭。  穆繁低头看着我,双手一摊,“这不是我的房间,有人要抓你,我寡不敌众,怕救不下你反而伤了你,就干脆跟着你一起来了。”  我身子还有些软,但听他这么一说头脑清醒了很多,我撑着地板坐起,“其实,我是故意气你的。”  他一把握住我的胳膊,“你说,你会留下我,像对穆绕那样?”  我敲了他肩膀一下,“你是你,他是他。”  说话间,有人推门而入。穆繁面色一僵,我正诧异,一位五十左右的男子随后进来,他本面无表情看到穆繁霎时失了方寸,他扭头狠狠的看看左侧长脸的大汉,长脸忙跪倒,颤着声音回道:“小人看他护的这位姑娘死死的,以为他们是一伙的。”  穆繁抿唇笑道:“原来是宰相大人在追杀我们啊。”  宰相,我瞠目结舌。待我再看向男子时,他已恢复了平静,他笑意盈盈的看着我们,不急不燥,语气温和平缓,好象和好友聊天一般,“奴才有眼不识泰山,怠慢了将军大人。”  穆繁回头淡然地看了一眼地上长脸说:“不知大人‘请’我们来做什么?”  “呵呵,老夫只是想向云姑娘请教几个问题。”  穆繁朗声而笑,“还有这么难得问题,竟连宰相大人都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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