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小官生活-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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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缁衣世家 第六章 李家终添丁(一)
果然,李正义回来的第三天,林家就派了媒人,因为亲事是两家家长定下的,所以,媒人基本上也是走个过场,根本不需要两头说好话。男女双方交换了庚帖,合过八字后,两人命相相合,李家来姐儿又有一个颇为能生的老娘,自然也被人看成是“好生养”的。
李正义之前也见过林家三小子,是个本分的老实孩子,身体好,有把子力气,而且身手也不错,虽然不能继承镖局,可是家里也给他置下家当,来姐儿嫁过去不会吃苦。
苏氏听了老公的话,原本担着的心也放了下来,开始着手准备。
接下来就是小定,也就是“纳吉”。
这是五丫第一次见识明朝民间的结亲,她以为古人都想小说或者电视里演的那样:媒婆都是涂脂抹粉头戴红花,最好脸上再来个大黑痣,一张大嘴死的也能说成活的。可是那天人家媒婆来的时候,她特意从里间的帘缝里瞧了瞧,说是媒人其实就是一穿得光鲜点儿的中年大婶,脸上也素净,头发整齐的挽着髻,插了一根玉簪子。不过嘴皮子倒是像说媒的,普通的能说成好的,好的能说成天下无双的。
然后是双方定亲的礼节也比较简单,小定的时候男方带着不算丰厚的礼品,大小件也不过六盒。因为来姐儿年龄还小,下了小定后,要等到她十四岁的时候才能成亲。
苏氏接下来的日子便忙了起来,女儿已经定了人家,两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除了准备嫁妆,她还要教女儿如何料理家事。当家的又受了伤,院子里还有个马上要临产的孕妇,家里一时之间大夫来往不断,煎药炖补品的忙得她一刻不得闲,稍有空闲就拉着来姐儿教这学那的。
她这里着了忙,五丫倒是清闲下来,姐姐白天跟着娘料理家务,晚上回来忙着绣嫁妆,基本上顾不上她。她娘也是正屋、厢房和厨房的不停忙碌,估计早就把哄着五丫缠足的事情丢在了脑后。
呵呵,最好她永远也想不起来。五丫坐在院子里,拿着家里唯一的一本书“黄历”看了起来。恩,现在是明朝成化年间,进过几天的旁敲侧击,她终于知道了成化是哪个皇帝的年号,原来他就是历史上有名的“姐弟恋”皇帝,或者说有严重恋母情节的皇帝?!她混天涯的时候,曾经看过一个帖子,说的就是明宪宗朱见深和万贵妃的恋情,那叫一个惊天地泣鬼神,一个皇帝居然爱上一个比他大十七岁(还有说十九岁)的女人,而且为了这个女人废了一个皇后、又闲置了一个皇后,最后还是因为她的离世,悲痛过度而驾崩。
痴情皇帝彪悍宫女呀,不过,她记得好像明宪宗死后他儿子继位,可老皇帝具体哪一年嗝屁,新皇帝又是谁她也不知道,奶奶的小白,说了不要让她来明朝嘛,{炫}明朝除了开国皇帝、{书}靖难皇帝和亡国皇帝之外,{网}她基本上都不了解,这让她怎么度过漫漫的人生嘛。好像明朝中期还有一次农民起义,波及很广,可是哪一年她也不知道……
“五姐儿,想什么呢?”
她正揪着头上两个小髻发愁,身后传来一声轻柔的声音。她回过头。一看是老爹的小妾丽娘。
“没啥!丽娘坐下歇歇?!”
在现代的时候,五丫就对第三者很不感冒。意外地来到明朝后。她对这位小妾倒是蛮同情地。有人曾把小三儿成为小老婆。其实比古代地小老婆强多了。在明朝妾也好、通房丫头也罢。基本上都是家庭的附属,有时是讨好男主人地工具、有时是生产地工具。一旦失去利用价值或者主母不高兴了提脚便卖。在当代正妻卖个小三儿试试?!
丽娘点了点头,在小丫头的服侍下坐在椅子上。她现在名义上是李家地妾室,可卖身契还在苏氏手里攥着,即使生了儿子,她还是奴籍。只能寄希望于她能一举得男。然后求大爷奶奶平了她的奴籍。所以,她对苏氏和两个姑娘都非常尊敬,哪怕是最不得宠的小五姐儿。
“弟弟乖吗?”
不知怎的,她感觉丽娘肚子里的就是男孩。上次老爹还装作无意的问她,姨奶奶肚子里的是男孩还是女孩儿,她盯着肚子看了半天,肯定的说“是弟弟”。结果,把卧在床上养病的李正义乐的直大笑,连说“没错,没错,就是弟弟”。
她知道了这个家庭的特殊性,自然知道一个男丁对于李家的重要。
“恩,小家伙可乖了!”
丽娘一手撑在腰部,一手轻轻的抚摸鼓鼓的肚子,脸上满是初为人母的慈爱。
“呵呵,那就好!”
没有家人管束的五丫,开始慢慢熟悉这个家。算起来她和人家小说里的穿越女不同,她一开始就知道自己会来到异世,取代一个将死的人继续活下去,所以,她没有最初的迷茫和彷徨,唯一的失策就是对这个世界的无知。
后来想了想,不知道历史又如何,大家都不知道,世界又不是为穿越女或者重生女一个人转动,自己也只不过是茫茫尘世的一份子,按照这个朝代的生存法则生活就可以。
想通了以后,她也就没有了最初的患得患失,开始学习古代人的生活方式。跟姐姐学绣花,跟苏氏学烹饪,跟丽娘学认字,一个月下来,她也习惯了没有电视、没有电脑、没有快餐的生活,脑海深处的家人们也渐渐被她封存在了记忆的最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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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缁衣世家 第七章 李家终添丁(二)
两个月后,五丫至少从穿着和行为举止上非常“明朝”了。除了学习古代人的生活,她也没有忘了锻炼身体。这里是几百年前的古代,是冷兵器时代,身体不单是“革命”的本钱,更是“生命”的基础,从她不再喝药的第二天,她就开始早早起床,伸展腰肢,练习她前世练了十几年的“警体拳”。可惜姐姐帮她改的褥裙根本就不适合练武嘛,有的衣服甚至都不合身,一抬手一踢腿,都有开线的危 3ǔωω。cōm险。最近她学了一段时间的针线,决定按照前世的样子,自己做一套“练功服”。
先从炕柜里把翻出自己的衣服,被遗忘了很多年,她的衣服大多都是姐姐穿小的,很少的几件新衣服还是过年的时候添置的。她找来找去,这些衣服本来就被改了又改,再加上她经过这两个月的休养,人也壮实了不少,隐隐的还窜了点个子,这些衣服已经不太合适了。
“五丫,干什么呢?”
回屋来换衣服的来姐儿看到她们的炕上堆了一炕的衣服,奇怪的问道。
“姐,我找衣服呢。”
五丫随口说道,她的手把翻成烂菜的衣服扫到一边,让姐姐换衣服。
“呀,我都忘了!”
来姐儿没有动,她看了看妹妹身上半旧不新的衣服,炕上的衣服也多半都是自己也上面三个姐姐的旧衣服,心里莫名的难过,五丫今年还没有添置衣服呢,眼瞅着她一天天的长大,还没有真正属于自己的衣服呢。
“啊?”
五丫不解的任由姐姐把自己拉出屋门,听她小声的对母亲说:“娘,五丫个头渐长,以前的衣服都不合身了,咱们这次出门也带着五丫吧,让她也选块料子?!”
苏氏刚给老公贴了膏药,听了女儿的话,再看看五丫身上的衣服还真是有点短了,便答应了她的要求。
听到能出门了。五丫非常高兴,她来明朝都俩月了。除了门口的一点儿空地,她基本上都没有出过门。李家虽然不是什么大户人家,可是家里地姑娘们还是不能轻易出门地。这次多亏自己想起做衣服。呵呵,否则哪有机会上街呀。
看五丫小脸上难掩地雀跃。苏氏又一阵愧疚,她真是对不住这个孩子。同样都是自己地女儿,五丫连套像样地衣服都没有。唉。这次上街一定给五丫多买点好料子。来姐儿过两年就要嫁人了。家里也只有五丫一个女儿喽!
初次上街地五丫觉得自己像个刚进城的乡下丫头,两个月的蜗明生活让她快忘了自己上一次逛街是什么样子。明朝的市场已经比较发达。就像她在历史上学地那样。明朝已经有了资本主义地萌芽,市井上地经济也比较繁荣。来到类似商业区的几条街道,五丫觉得古代人地商品并不比现代地少。各种日常用品琳琅满目,让她伸着小脑袋不断地看着:布店、银楼、当铺、书铺,还有街上的小商小贩,角落里还有算卦地、代写书信地。好一个繁盛地小镇!
在布店里买了几批上好的绸缎后。苏氏又按五丫地要求给她买了几丈棉布。五丫手里帮娘和姐姐拿着东西,另一只手里还攥着一根糖葫芦美滋滋的啃着。在刘婆子嘴里知道她们所在地地方叫梅水镇。她还以为和前世地小镇差不多。没想到今天这么一逛才知道,古代地镇子并不和现代的小镇一样。看城区地面积倒像一个现世的县城。
逛了大半天,母女三人满载而归,回到家里。五丫开始兴致勃勃地自己画图纸、裁衣服。左比划右比划了好{炫&书&网久。她把棉布摊放在炕上。拿着剪刀的手却迟疑起来。
“咋啦?”
炕头上来姐儿正拿着环形的绣绷子绣枕巾,她抬眼看得忙活了半天的小妹楞在那里,便好奇的问道。
“嘿嘿,姐,我第一次剪,怕剪坏了!”五丫腆着脸,嘿嘿傻笑道:“要不你帮我剪吧!”
说着把自己用烧火棍削成的“炭笔”画的衣服样子拿来,求来姐儿帮忙。
“好吧,这棉布也挺贵的!”
来姐儿也知道自家妹子的手艺,让她缝个荷包还留着大针脚,更何况是成件的衣服?她把绣了一半的枕巾放下,然后挪到五丫面前,伸手拿过图样子:“这是中衣和中裤?样子怪怪的!”
“姐,不是中衣,是我在家穿的家居服。呵呵,你照着样子剪就行!”
五丫画的是古代版的练功服,上衣是斜襟的宽松改良褥衣,下身是肥大的灯笼裤,看起来有点像中衣,可太过宽松,所以才让来姐儿奇怪。
“……行,既然是你穿的,那就按你的意思来!”
怎么说也是五丫第一次对衣服这么上心,来姐拿了根尺子先帮她量尺码,然后对比了图纸上的比例,把布料剪开。
西厢的里间,丽娘的羊水已经破了,苏氏忙打发刘婆子去请稳婆,吩咐小丫头去烧开水,自己则守在丽娘床前,边替她擦汗,边在心里祈祷:老天爷,求您赐给我们个儿子吧!
“哎呀,你看你这针脚,唉,算啦,还是我来替你缝吧!”
剪好布料,来姐儿看五丫开始缝制,发现她的针脚大大小小、歪歪斜斜的,根本不成个样子,连忙把布料夺过来,用小剪刀把上面的线剪断——好好的棉布,落到五丫手里真是糟蹋了。
“好呀,谢谢姐姐!”五丫听到姐姐的怨念,忙高兴的把衣服丢给姐姐,她侧身听了听外面人仰马翻的动静,担心的问道:“姐,丽娘要生弟弟了么?”
“恩!”
来姐儿低头闷闷的回了一句,她这段时间跟在母亲身边学家务,知道母亲心里其实很不愿爹爹纳妾,但是李家的香火不能断,母亲再难过也要把所有的苦自己咽下去。
“奶奶,怎么样啦!”
李正义得到信后,忙从衙门跑回来,他都四十的人了,如果再没有儿子,李家百年的传承就算是断了。
“大爷别急,我在里面看着呢!”
苏氏听到院子里的声音,忙探出头来安慰道。
“……”
李正义也当了五次爹,自然知道生产的过程,可这次是他最后的希望,他嘴上不说,可人却一圈一圈的在院子里转悠。
一下午的时间,就听到西厢房里不断的“哎呦”呻吟声,直到傍晚,折腾了两三个时辰后,“哇~~”一声清脆的啼哭声终于传来。
没多久,苏氏抹着眼泪走出来,见自家老公焦急的样子,忙笑着说道:“大喜呀,大爷,咱们有儿子啦!”
“嘭!”
像驴一样转悠了N圈的李正义闻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有儿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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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缁衣世家 第八章 女儿又何妨
“五梅楼”酒家是梅水镇最大的酒楼,中午时分,楼上楼下满是客人。一个青衣小捕快一溜烟儿的从外面跑了进来,不管小二的殷勤招呼,“蹬蹬”的上了二楼的雅间。
“小六,怎么样,是男是女?”
靠窗的位子上坐着一个肥硕的中年男子,穿着同样的青色公服,头上歪戴着一顶小帽,满是油光的脸上很净白,下巴上有几根黄胡须。他一看到小捕快跑进来,忙问道。
小六跑了几条街,早已气喘吁吁,他抄起桌子上的一杯茶水三两口就吞了下去,用手摸摸洒出来的水渍,“班头,是个小子,现在李头家里挤满了来贺喜的人,估计洗三的时候来的人更多——”
“啪!”
李班头把手里的酒盅掼在地上,小巧的白瓷盅被摔得四分五裂,酒水洒了一片。如果要问梅水镇谁最关心李正义是否有儿子,那非衙门快板的班头李大头莫属。同样都是姓李,李大头可就没有李正义家在梅水镇的根基深,一边是镖师出身为了躲避仇家来到梅水镇安家的外来户,一边是扎根百十年世代当捕头的缁衣大家,怎么看都没有对比性。
可是自从李大头把女儿嫁给主簿当二房后,他的心思开始活动起来:论年龄,他比李正义年轻,论关系,他的女婿比李正义的女婿有门路,论功夫,他的身手不比李正义差。虽然李家是世代缁衣,可是李正义膝下没有儿子,捕头的位子他比任何人都有机会争夺。
所以,自打去年冬天知道李家的小妾怀孕后,他比任何人都关心孩子的性别。等了十个月,没想到老天真不开眼,居然让李捕头中年得子!
“李老爹,李老爹,有什么不满意的吗?”
听到包间的动静,二楼的小二忙不迭的跑进来,这些捕快吃饭从来不给钱,可他们酒楼也不敢慢待,宁得罪君子也莫得罪小人呀!
“去,去,去,没你的事!”
李大头身边坐着一个尖嘴猴腮地人,他一摆手把小二赶了出去。关上门后。小眼珠转了转。他凑在李大头耳边说道。“班头。生了儿子又如何?!生下来的儿子就能成活吗。黄老爹地小孙子上个月不就夭折了嘛?再说。就算是能平安长大。那也得十几年之后才能当差。现在李头都四十多岁了,您说他能一直守着捕头地位子等儿子长大吗?”
“恩~没错呀,”李大头一听这话。脸上地阴云慢慢散去。他突然想起一件事。“小六。上次李头受了伤。是不是很严重?!”
小六报了信后,便一屁股找了个空位子坐下来。一手端着酒盅一手攥着一个鸡腿正啃着,听到班头的话,他忙放下鸡腿。抹抹嘴巴子上地油。“听李头地邻居说,李头这次伤地不轻,好像伤到腰了。如今虽说不喝药了,可是膏药还每天都贴呢!”
“好!我就不信了。等苏知县任期满了走人后,谁还用一个有伤地老头子当捕头?!”
“嗞溜”一声,他得意的端起新酒盅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第三天,李家的亲戚朋友来了一屋,出嫁的三个女儿也都由丈夫陪着回娘家看弟弟。李正义自是高兴的不行,儿子降生的那一刻开始,他严肃的脸上就没有其他的表情,只有笑呀笑的。
正屋里,苏氏抱着孩子,指挥刘婆子将盛有以槐条、艾叶熬成汤的铜盆以及一切礼仪用品均摆在炕上。然后把孩子交给收生姥姥,家里的亲戚朋友开始“添盆”:衙门的捕快们巴结李头,他们的家眷添得都是金银镙子;出嫁的姑奶奶们,有的摘了玉簪子,有的掳下手上的银镯子,有的则是抓了一把铜钱……一会儿的功夫,大盆里装了不少金银之物,收生姥姥看到后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嘴里的吉祥话一套一套的说着。
添完盆,收生姥姥拿棒槌把盆子搅了搅,开始洗了,她一边洗一边念叨着:
“先洗头,作王侯;后洗腰,一辈倒比一辈高;洗洗蛋,作知县;洗洗沟,做知州”
“什么做知州呀,人家小子天生就是捕头!”
观礼的人群中,有个女人小小声嘟囔着,众人的注意力都在洗三上,听到的人不多,但是站在前面的苏氏还是听到了,她听了后心里很不得劲儿。
除了这个不和谐的声音,李家儿子的洗三还是比较热闹的。晚上,客人和出嫁的姑娘们离开后,苏氏吩咐奶娘照看好孩子,又四处察看了一番才回到正屋。
屋里,李正义正靠在炕头上给老家写信,孩子的洗三都过了,名字还没有取,这个工作必须由老爹亲自来做。
“儿子睡啦?”
看得苏氏进来,他抬眼问了一句。
“恩,吃饱就睡了,呵呵,这小家伙真乖,不哭不闹的,就是饿了也只是哼哼两声。”苏氏忙了一天很累,心情却非常好,儿子是养在她的名下,也就是她的儿子。
“小子嘛,整天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
李正义也非常得意,李家总算有后了,他的家书写得更有劲头。
“大爷,今天……”苏氏坐在炕上,想了想还是把白天听到的话讲给老公听,她觉得那个李大头的娘子话里有话。
“我觉得她说话的声音怪怪的,没错,咱们家的儿子都是要当捕头的,可她也没有必要在洗三的时候这么说呀,谁家孩子不是讨个吉利呀!”
“这个……”李正义知道最近李大头的小动作不断,想取代他当捕头的意思再明显不过,连县丞都感觉到了,他直起腰,上次被邱大打伤的部位又酸痛起来,唉,老啦!等等,他今年四十多岁了,等儿子长大当差,怎么也要十三四年,到时候——
“大爷,怎么啦?又疼了,我给贴膏药?!”
苏氏看到他眉头紧锁,手又扶着腰,以为他伤处又犯疼了,忙起身在柜子里找药粉。
“不是,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也是他无法解决的问题,现在他终于知道人家为什么这么说了,意思很明显,李大头不会等到自己儿子长大的,可是这十几年的时间自己能撑下来吗?如今苏知县在任,自己救过他的命,苏知县多少会给他几分面子,可是人家任满了,他们李家怎么办?!
想到这里,他没有了写信的兴致,叹了口气便准备睡觉。苏氏看丈夫神情落寞,可问什么也不说,只好收拾收拾一起躺下来。
凌晨,隔壁的公鸡扯开嗓子打鸣,五丫伸了个懒腰,看姐姐还熟熟的睡着,便蹑手蹑脚的爬起来,换上刚刚缝制好的练功服来到院子里。
“呼~~~”古代没有污染的空气就是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