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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大明小官生活-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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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小贵子又冲回柜台,从里面摸出一本账册:“姑娘,开业那天您就交代,不准给捕快们钱,更不能助长他们这种勒索良商的气焰。我们听了您的吩咐,那天便没有给他们银子,可是自从那天起,咱们店就天天有人捣乱。您瞅瞅,这都开业快半个月了,咱就开了三四张生意,挣的钱连工钱都不够!”

小姑娘一听这话,脸色也开始阴沉起来,她把剑递给身边的伙计,然后从小贵子手里拿过账册,果然,厚厚的一本账册只记录了开支,收入只有可怜的一两二钱银子。这个胭脂铺是她抢着要帮表嫂的忙,在姑母面前立了军令状的,如今都快赔光了,她在姑母和表嫂面前还有什么面子?!

想到这里,她把账册甩给杨掌柜,又摸起桌子上的钱袋子,拉开抽绳,里面是两锭白花花的银子。

“秋荷,你就是这么帮我嫂子管铺子的?”

“表小姐,咱们是开门做生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杨掌柜也有点腻烦,她给小姐掌管了几年的铺子,从来还没有哪家铺子像胭脂铺这样,开业就赔钱的。

她这时真替小姐抱屈,自己的私房铺子,硬是被婆家的表小姐插了一杠子。要是这位小姐真懂生意也成呀,简直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刚才小贵子也说了,这条街上十三家店铺,家家都要交银子。咱们刚到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还是随乡入俗的好。”

有了异样想法的杨掌柜,也不想再这么拖下去,既然这位姑奶奶这么不省心,干脆随她去闹吧。或许把事情闹大了,自己姑娘在婆家还会好受些。

“呸,”小姑娘一听这话,弯弯的眉毛马上立了起来,她把银子丢回桌子上,“你是我嫂子的人,我没有权利管教你。可这是我和表嫂的铺子,绝对不允许你任意做主。还有,咱们杨家是什么身份,怎么能让一群低贱的捕快勒索?”

原本看热闹的孙传德他们三个,听到这话,都不爽了起来。

“嘿,你这小子,混说什么?”

孙传德一抽腰刀,横着眉毛骂道:“你看你一个小丫头片子,却不男不女的舞刀弄枪,肯定不是什么好人家的孩子,居然还敢在爷面前放臭P!”

“你?你才不男不女呢?”小姑娘平时仗着姑母的宠爱。一向我行我素,从来没有人当着她的面教训她,更没有人说话说得这么、这么粗俗,“无耻的小人,穿着官服却不思为百姓做事,简直就是朝廷的败类,今天本姑娘要替天行道,看剑!”

话音刚落,她从伙计手里夺过宝剑,便冲着孙传德砍了过去。

“嘿,爷爷我在梅水待了这么久。还第一次碰到侠女,”孙传德也气笑了,他拿着腰刀磕了一下她的宝剑,然后纵身跳出店铺,站在街口说:“丫头,来吧,今天爷倒要看看究竟是你替天行道,还是爷爷教训无知小儿!”

“好,你们都别拦着,”小姑娘也来了劲儿,她跟着师傅学了几年的武功,至今还没有遇到对手(家丁:那是我们让着你,好吧),终于碰到一个找死的,她就好好杀杀这些官痞的威风,帮表哥清理门户。

胜男开始还觉得挺热闹,如今两个人突然交起手来,她不免担心起来。这位小姑娘看样子肯定是某个大户人家,被长辈宠坏的小姐,如果真要是弄伤了,他们三个肯定要吃亏。

“去,回府里报告老爷!”

杨掌柜面无表情的看着街上的打斗,叫过管事低声吩咐道。

“是,掌柜的!”

管事的也无限郁闷,是他劝杨掌柜低头,他们礼也赔了,生意也耽误了,最后还是要闹到府里。

孙传德人品虽然差了点,但手上的武功还是不错,虽然比不上胜男的李家刀,但对付一个涉世未深、骄傲自满的小丫头还是绰绰有余。起初,他慢悠悠的比划着,似乎像是被小姑娘的剑势逼住了,实际则是在观察她的套路。

一刻钟后,孙传德见小姑娘把剑法完整的耍了一遍,现在又重新开始,便冷笑两声。开始迎头出击。

“哐啷!”

一声金属敲击石头的脆响,小姑娘的宝剑被磕飞出去,孙传德的腰刀也点在她的面前。

“住手!”

这时,身后传来一声断喝,李正义带着几个捕快匆匆赶来,见孙传德正拿刀指着人家,忙一脚踢了过去:“大胆,竟敢拿刀指着县尊大人的表妹,孙传德,你还要不要脑袋?”

阿?这个死丫头是杨知县的表妹?那、那胭脂铺不就是杨知县家开的?!

听到这话,孙传德和胜男他们三个脸色顿时变得惨白。

李正义无奈的看了一眼在场的捕快,心里也极为不快。今天这件事,表面上看是孙传德他们三个做的,但背地里却是两班衙役一起活动的结果。

唉,他早就该想到,能如此横的商户,后台一定不弱。可任他和李大头怎么打探,也没有探到他们的底。所以,捕快们才会按照惯例整治胭脂铺,但是没想到居然得罪了杨知县。

如今惹了大人物,他们这些小人物,官小人微,不知道今天能不能过去这关呀。

“小的李正义,是衙门的捕头,见过方姑娘!”

李捕头踢倒孙传德之后,便弓着身子,谦卑的来到小姑娘面前,双手抱拳施礼。

“哼!”小姑娘刚刚回过神,自己输了功夫觉得失了面子,肚子里正窝着一团火,她见李捕头来见礼,直接把火撒到他身上:“不敢,你们少来敲诈、恐吓我们就行。没想到堂堂捕快,居然比地痞流氓还要可恶,胆敢用刀指着我,小心我表哥知道了,你们的脑袋不保!”

“方姑娘请息怒,小的一定会严加管教这几个人,”李正义低着头,仍然恭敬的说道:“县尊大人日理万机,政务繁忙,这点小事还是不要惊动他老人家!”

“哟,现在知道害怕啦?”

小贵子从店里蹦出来,见主家的身份爆了光,得意洋洋的站在孙传德面前,“哼,上次我去衙门,你是怎么说的呀?哼,如今得罪了我们表小姐,再来道歉,似乎晚了些吧!”

孙传德被李正义一脚踢开,起初心里还直骂娘,后来听到李捕头的话才知道,这一脚是救他来的。他和胜男不同,自幼在贫民窟长大,深知能屈能伸、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

小贵子挖苦的话刚说完,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卑微的爬到小姑娘面前,抡起手掌用力的抽着自己:“小的该死,小的有眼无珠,这才冲撞了小姐,还望小姐大人有大量,就饶了小的这条贱命!”

侯刚见状,也连忙拉着胜男跪下。

“干嘛?侯大哥?”

膝盖猛地磕到了冰冷的硬石板,胜男疼的险些哭出来。

“求饶呀,哎呀,小五,咱们都是小人物,得罪不起他们!”

说着,侯刚悄悄用力按着胜男的头,两个人一起跪在孙传德身后,磕头有声……

正文 第八章 要鱼要水草

县衙后院的正房。杨知县有些玩味的看着坐在下首的魏信。

保媒?呵呵,他堂堂朝廷七品命官,什么时候成了保媒拉纤的媒婆?!魏良这么说,是吃准自己一定会帮他圆谎吗?他哪儿来的信心?!

“县尊大人,您对舍弟的提拔,家父非常感念,这是一点儿家乡的土特产,还望大人不要嫌弃!”

魏信虽然被让了座,但也没有敢大咧咧的坐在那里,只是屁股虚沾了下椅子,很是谦卑的陪着小心。

“呵呵,魏老爷太客气了,”杨大人淡淡的笑道,并没有抬眼去看摆着一堆玫瑰花瓣儿的竹筐,如果他没有猜错,玫瑰花下放着的都是白花花的银子,“魏良的启蒙先生,也是本县的授业恩师,算起来是本县的师弟。同门之间,相互关照提携那是应该的。再说,魏师弟也有这个能力!”

“哪里哪里。就算是千里马,也需要伯乐的慧眼,”魏信额上开始见了汗,倒不是热的,而是他这个姿势实在太累人,他忍住擦汗的欲望,小心的问道:“家父听舍弟说,您要为舍弟说一门亲事,不知是哪家千金呀?呵呵,学生出门之前,家父还交代如果确定好,魏家也方便在舍弟考取功名后准备聘礼!”

“考取功名?”杨知县低声的喃呢着,心中闪过一抹诧异,他以为自己聘请魏良做师爷,已经是破格提拔了,没想到这个魏良还挺上进的。只可惜,他需要的是一个听话的幕僚,而不是一个有野心的对手。

“对呀,”魏信终于没有忍住,还是从袖袋里掏出手帕,擦了擦额上的汗珠,“舍弟幼时不懂事,做过许多荒唐事,自从跟了大人,他才开始转入正途。家父说,舍弟的上进,还多亏大人的教诲呀!”

正在这时。一个家丁打扮的人悄悄的来到正堂,站在杨知县身后,躬身请安。

“什么事?”

杨知县轻声问道。

家丁忙附在他的耳边,小小声的把杨掌柜的话说了一遍。

“表妹在闹市与捕快发生争执?”杨知县听到这话,眉头微微皱起,心里也无声的叹息:唉,舅父家的这位表妹,实在是让人头痛,整天不好好跟着母亲、娘子学女红,却天天穿得不伦不类的四处调皮。为了她,娘子也跟着受委屈。

可舅父对自己有恩,又是母亲唯一的兄长,他老人家去世了,照顾表妹便是自己的责任。除非这位大小姐嫁了人,他的担子才算是卸下一半。但就她如今的样子,那家公子愿意迎娶?

“县尊大人是不是还有政务,如果您忙的话,学生——”

魏信见杨知县丢下自己,兀自一个人发呆,便有些不悦:这杨知县也太不把魏家放在眼里了吧,你是七品知县。我爹还是吏部在册的候补知县呢。

“恩?”听到魏信的话,杨知县回过神来,想起他的来意,脑中突然灵光一闪,“呵呵,家里有点琐事,怠慢魏大少了。”

“不敢不敢!”

“本县是曾经对魏良说过,等他考取功名,有了一官半职后,便替他说门亲事,”杨知县斟酌着说辞,不知是在安抚魏信还是在劝慰自己,“具体是哪家的姑娘,到时本县当会亲自告知魏老爷!”

“哦,好好,学生代舍弟叩谢大人,”魏信终于有机会站起来,他撑着有点颤抖的腿,忙笑着拱手施礼。

“呵呵,魏大少爷不必客气。”

此时,杨知县心里已经把事情整理了一遍,他越想越觉得这个打算不错,脸上便也带了几分笑意。

街上,杨掌柜头疼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暗叫不好。

此刻孙传德额头上已经见了血,但没有得到方姑娘的允许,他和胜男两个都不敢起身。三个人直挺挺的跪在小姑娘面前,可这位表小姐却不依不饶的不肯松口。

方倩姐儿倒不是不原谅这几个捕快,而是她从来没有见过这种阵势。有点不知所措。

“表小姐,求您大人有大量,绕了这几个不长眼的捕快吧,”李正义没想到这位小姐这么难缠,杀人不过头点地,胜男他们已经跪地道歉了,她还要怎样?难道还要他这个总捕头也给她下跪吗,想到这里,他咬咬牙,一撩官服作势要跪下——

这时,杨掌柜不能再坐视不管,她几步跑到李正义跟前,连忙扶住他,“李捕头这是做什么,呵呵,快起来!”

说完这话,杨掌柜转头对表小姐说道:“方姑娘,既然几位捕快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咱们就绕过他们这回吧!”

“呃?”方倩姐儿呆呆的应了一声,她虽然经常四处溜达,但像刚才这样被人抱着大腿叩头求饶的情景,还是第一次见,她扎着手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才好。

听到杨掌柜的话。她连连点头,“好吧,既然秋荷这么说,本、本姑娘就绕了你们,如果下次再让本姑娘碰到你们欺压良善,就不要怪本姑娘不客气!”

“谢谢表小姐,谢谢表小姐!”

胜男活了快三十岁,这是第一次给人下跪,而且是在如此屈辱的情况下,她心里突然有种很凄凉的感觉。

“小贵子,你还愣着干什么。快把表小姐送回家!”

杨掌柜让伙计们扶起三个捕快,目光接触到犹自得意洋洋的小伙计时,禁不住大声呵斥道。

“哦,知道了,掌柜的!”

小贵子这才发觉自己有点得意忘形,忙答应一声去做事。

“李捕头,真是麻烦您了,”杨掌柜见李正义脸色依然很难看,愧疚地说:“您看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还惊扰了您。三位兄弟也受委屈了,我们表小姐年轻不懂事,又被家里宠坏了,行事难免有些冲动,还望兄弟们不要见怪!等那天您方便,小妇人做东,咱们去喝两杯?!”

“嘿嘿,杨掌柜真是太客气了,”李正义两腮的肌肉忍不住的抖着,从牙缝里挤出几句话:“方姑娘出身名门,侠义心肠,惩罚几个不受规矩的捕快也是帮我们县城除害。孙传德、侯刚、李胜男,你们三个身为堂堂朝廷青衣捕快,胆敢光天化日之下,当街勒索商户,又私自武力欺压百姓,你们眼里可有朝廷的法令?!如此目无法纪、肆意妄为,即使方姑娘饶了你们,本捕头也决不能姑息:每人杖十,罚俸半年。”

李正义站在街中央,大声的说道:“各位商家、老板,如果还有谁被捕快勒索,尽可向本捕快投诉,本捕头一定帮大家主持公道!”

“呵呵,没有没有!”

“就是,哪有勒索呀!”

围观的几个商人和伙计,纷纷摇头否认,并用复杂的光看向杨掌柜。

唉。完了!杨掌柜暗自扶额,她明白这次算是和县衙的捕快们结下了怨仇。李捕头哪里是惩罚捕快呀,而是打给她和自家老爷看的。

杨掌柜和方姑娘不同,经商七八年,常年在街面上混,比谁都知道这些捕快们是什么德行。人常说小人难缠,而捕快们则是小人中的小人。

今天表小姐让他们既丢了面子,又损了里子,别看他们现在跪在地上像个奴才一样,一旦让他们得了机会,便会往死了整杨家。

花无百日红,谁能保证杨家能在梅水永远顺风顺水?!

“那就好,”李正义点点头,指着孙传德三个人,冲着跟来的捕快们挥挥手:“带走!”

说完,向杨掌柜拱拱手,便转身回县衙。

“李捕头慢走!”

杨掌柜淡淡的说道,看来她要赶紧回府,和姑娘商量商量,看怎么补救。或许在方姑娘这种大人物眼里,这些捕快不过是些小角色,但杨掌柜见得世面比较多,她可不敢轻易小瞧这些人。

阎王好过,小鬼难缠。再说朝廷有明令,不准官员经商,淑女坊是杨夫人的铺子,但别人可不这么想。银钱事小,老爷的名声事大。

“哦,李捕头还说什么了吗?”

杨知县沉思了片刻,缓缓的问着身旁的管事。

“其他的就没有多说,”管事躬着身,小心的回话:“刚才小的进后衙的时候,听到前边守门的兄弟说,李捕头一进衙门,就叫人当着所有的捕快,把他们三个重责十杖,而且严令谁也不准勒索商户,再犯者杖二十!”

“是这样!”

杨知县也深深的吐了一口气,自家娘子为了贴补家用,曾经把陪嫁的一百亩良田变卖,让贴身丫头开了几个铺子。之前他忙着赶考,也没有怎么在意,如今被表妹大张旗鼓的嚷了出去,这个铺子也就不能要了。

“行,你下去吧!”

管事低头施礼,悄声的退了下去。

“大人,李捕头带到!”

贴身的随从小声的禀告。

“恩,请他过来吧!”

杨知县踱着步,心里似乎在琢磨着什么。

“卑职见过县尊大人!”

李正义抱拳向杨知县行礼问安。

“李捕头,本县听说治安费是捕快们一项重要的收入,你怎么说!”

“回大人,水至清则无鱼,”李正义见杨知县如此直接,他也没有绕弯子,“按令,每位捕快一年的伙食银子只有二两四钱,每个月合二钱,根本就不能养活一个正常的家庭。与其让他们为了钱财逼良为盗、勒索百姓,还不如让更加富足的商户来养活捕快。”

“呵呵,你就不怕鱼太能吃,把水草都啃光咯?!”

正文 第九章 杨掌柜探病

“回大人,不会的。”李正义谈起这方面,颇为自得的说道:“我们收取的治安费,完全是根据商家的规模、经营状况以及行业特性统一制定的。基本上可以说什么样的店家,交多少治安银子都是在他们能承受的范围之内。而且,有了统一标准,也避免了某些贪心捕快随意敲诈商户,那样才是真正啃光水草的不智之举。”

“哦,这里面还有什么说头?”

杨知县一听他这话,也来了兴致。他刚刚把县城完全收到自己的手里,自己的势力还没有安插完毕,暂时不想和底层的捕快们发生冲突。

再说,这些都是不入流的角色,衙门的很多事,也离不了他们,只要别做得太过分,他也不是那么难说话的上司。

“回大人,其实也没有什么,”李正义规矩的站在杨知县身侧,把祖父制定的规定一条条地跟他讲解了一遍,“人们常说,士农工商。商户是最末等的一群人,但却是最有钱的人。他们不事生产,专靠低进高出赚取银两,可以说不费多大的力气,便能得到丰厚的利润。”

“太祖有令:‘上加意重本抑末,下令农民之家许穿紬纱绢布,商贾之家只许穿布。’可是现如今,农户们辛苦一年的收成还不如商人一次买卖赚取的银两多,他们连糊口都成问题,哪里有钱穿绸缎?更不用说帮衙门养捕快。”

“商人则就不同了,他们手中有钱,但因地位低就很怕世道不平、匪人作乱。而县城的治安,需要捕快们维护。大人请想,如果捕快们饭都吃不饱,哪有力气、哪里有能力去抵抗匪患?!再说,捕快也是个危 3ǔωω。cōm险的行业,就咱们历城县来说,每年都有捕快因公殉职或者受伤,可朝廷、府衙给的抚恤银子有限,根本就不能解决他们的身后事。有了顾虑,捕快们面对强敌时便不敢全力拘捕。那么县城的治安也就得不到保障,商户们的损失更大。”

“所以,让商户们拿出很少的一部分钱供养捕快,解决捕快们的后顾之忧,让他们勇于拼命、敢于拼命。如此一来,商户们得到他们想要的安定,而捕快的生活也有了保证。这对双方都是有好处的。如果大人不信的话,您可以派人私下询问县城的任意商人,听听他们是否对治安费有怨言!”

李正义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通,今天的事情太憋屈了,他忍了半天,总算全都发泄出来。

“哦,这么说商户们还要感谢你们白收他们的银子?”杨知县听了李正义的话,暗自惊讶,没想到一个粗鄙的捕快,居然能想出这么精巧的办法。但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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