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小官生活-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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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属下的任务是护送您去蓬莱,万事以您的安全为先,能少一事还是少一事为妙。圣女,天也晚了,咱们还是早些休息,明天尽早赶路吧!”
“恩恩,你说得也有道理!”圣女对清风把自己放到一个非常高的位置,很是满意,便点点头,准备给清风这个面子,不跟那些俗人、村人一般见识。
第二天一早,睡得并不踏实的清风便起床了。这里是野外,而且马车里还有一个男人,圣女又是个妙龄女子,有些事还是多多考虑比较好。
“圣女,咱们不告而别,似乎不太好吧?”
清风去小溪便端了盆凉水回来,正准备叫圣女起床。却发现某圣女,已经换好了道袍、收拾妥当地坐在青石板上等着她,一副要急急赶路的样子。
“有什么不好的呀,她昨儿不是都赶咱们走了吗,咱们也不能这么没有眼力见儿,再赖人家一顿早饭不成?”圣女语气正常的说着,只是眼里闪烁着丝丝寒意,“再说了,咱们不是赶时间嘛。”
心里的小人却在发狠:哼,你等着吧,等我忙完正事后,再去找你算账,还没有哪个人敢如此冒犯本圣女。魏氏,我记住你了!另外,我也会给你留点纪念品的,嘿嘿!
“好吧!”
清风无奈,谁让人家才是大*OSS?!
一刻钟后,胜男和魏良从马车里出来。
“嗬,这就是所谓的‘侠义’人士?”
魏良看了看空空如也的马棚,啧啧有声的感叹道。
第一百一十三章 投宿土地庙
“估计两位‘侠女’打算劫富济贫了,”胜男围着空地转了转,脸上的阴云越来越多——两匹在树下休憩的红马被顺走了,两床褥子和一床被子也被刀划得棉絮外露、崭新的卧具成了破烂儿,火堆上留着的水壶和铜盆也被丢得乱七八糟……见到如此场景,任谁都以为,这里曾经遭土匪或者仇家洗劫,任谁也不会想到,这种局面竟然是欠人恩情的两个堂堂道姑所为。
“劫富济贫?切,我看小说的时候,最烦的就是这句话,”魏良把地上乱丢的器皿收拾好,听到胜男的话,唾弃道:“偷东西就是偷东西,就算是她把偷来的钱分给穷苦的人,那也是销贼赃!哼,富人怎么啦,人家富人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人家也是辛辛苦苦挣来的。哪像这些所谓的侠士,整天无所事事的东游西逛,饿了就偷,渴了就抢,做了坏事,还一脸替天行道的模样,简直就是无耻之极!”
“呵呵,也没有这么糟糕吧,”胜男也很少见到老公对某个人如此反感,她听了这话,自己肚子里的气反倒下去了很多,“好啦,至少咱们马车没有任何损伤。至于马嘛,哼,我会让她们知道偷东西是需要付出代价滴!”
说着,胜男一纵身跳到近旁的一棵大树上,脚步轻盈的站在壮硕的枝干上。她一手扶着树干,一手罩在眉上四下里张望。过了一会儿,终于看到东南方向的山坡下,两骑快马如同小黑点儿一样不紧不慢的移动着。
胜男见状,忙从腰间取出一个两寸长的竹哨子,坏坏的一笑,然后把哨子放在唇边用力吹呀吹呀吹。
清脆的声音顿时响起,在静谧的林间显得格外响亮。而远处的两个小黑点儿似乎也听到了哨音,移动的身形立刻停了下来,原地挣扎了少许时间后,将马背上的不速之客甩到了地上,然后撒开蹄子飞速的跑了回来。
“老婆,小心!”
魏良站在树下,仔细关注着胜男的动作。
“嘿嘿,这次肯定摔得她们够呛!”胜男收起竹哨子,掂着脚尖又瞅了一会儿,听到魏良的声音后,这才笑得心满意足的从树上下来。
“怎么,酸枣和蜜枣回来了!”(PS:这是两匹马的名字,谁让它们都是红色的?!)
魏良见胜男直接从树上跳下来,连忙张开双臂把她接住。
“没错,”胜男点点头,颇有几分解气的说道:“早就看出那个什么师妹不地道,没想到她们还没有脱离困境呢,就开始算计咱们。哼,既然你们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
“也是,我还以为她们会等到了村镇后,才会动手。”魏良也有些气结,本来嘛,他们夫妻好心好意的收留她们避雨,又帮她们熬姜汤、做晚饭,不奢求她们如何回报,至少也不能如此恩将仇报吧?
两口子说话的当儿,重获自由的两匹大红马“呱哒哒”的跑了回来。胜男和魏良看见它们的身影后,连忙迎了上去,各自抱住自己的坐骑,一劲儿的亲热:
“蜜枣,你们回来啦,那个NC师妹怎么样啦?”
胜男双手挂在红马的脖子上,小脸期待的蹭着蜜枣的红毛。
“NC是什么呀?”蜜枣也是被胜男用生命水喂大的,虽然智力不如悍马和馒头,和胜男交流还是没有问题的,它哈着白气晃着大脑袋,显摆道:“偷我的那个道姑一脸便秘的死样子,要不是主人有交代,我才不要让她骑着呢。忍了大半天,一听到您的哨声,我就把她甩了下来。”
“哦……那她有没有受伤?”
胜男不知怎的,脑子里居然很期待看到某师妹跌得头破血流的糗样儿。可听了蜜枣的话,似乎人家也没有什么损伤?!
“呃,我不是故意的啦,”蜜枣眨了眨大大的眼睛,水汪汪的眸子里露出一丝调皮,“本来呢,我只是把她甩了下来,没想到她坐在地上对我破口大骂,骂得话里还提到了主人……那个,我一生气便用蹄子重重的踩了她一下,好像听到‘咔嚓’的声音,估计腿骨断了吧!”
“噗!”
胜男脚下晃了晃,心说话,还有比自己更狠的,她对某师妹的忘恩负义很不齿,但也只是幻想一下她受伤的样子,根本就不会真把人家怎么着。没想到一向温和的小红马,居然如此有魄力,踏断了人家的腿还一副无辜的模样。
“胜男,怎么了?”
魏良喝生命水的时间尚短,还不能和自己的爱马交流。和酸枣亲热一番后,眼角捕捉到胜男的反应,有些疑惑的问道。
“呃,没事没事,”胜男连忙摇摇头,脑子里不断的对自己催眠:我听不懂蜜枣的话,我不知道某师妹的悲惨遭遇,一切和我无关!
“哦,那咱们赶紧收拾收拾准备赶路吧,”魏良见胜男满脸的心虚,估计她又指挥两匹马干了什么好事。不过,既然她不想说,自己也不会勉强。再说了,这事儿肯定也不是什么大事,否则胜男不会瞒着自己。
“恩,好,”胜男见魏良不再追问,连忙放开爱马,和魏良一起去小溪边洗漱。
收拾妥当后,胜男又做了一锅西红柿鸡蛋汤,和魏良喝了热汤后,这才套上马车继续赶路。
马车上,魏良坐在前面赶马车。而胜男则仰躺在车厢里的皮垫子上,头探出车厢,靠在魏良的大腿边,两个人边赶路边聊天。
“哦,这么说,地瓜和玉米都是这个清风给的?”魏良手里拿着一包瓜子,自己磕了皮儿,把瓜子仁儿塞进胜男等着的小嘴里。
魏良说是赶马车,可两匹红马都是用生命水喂养的,即使不能和魏良交流,但对主人的指令还是能明白。所以,他也不过是坐在前面的座子上,连鞭子都没有拿的做做样子罢了。
“对呀,唉,其实这个清风还是不错的,只可惜投错了门庭。遇到这么一位‘师妹’,以后够她受的。”
关于某师妹的身份,胜男也大概猜出了几分。不说别的,单看她对号称是师姐的清风没有一点尊重的样子,反而对她呼来喝去,就能推测出,这位师妹要么是清风师傅的宝贝女儿,要么就是清风的顶头上司,两个人借师姐妹掩饰原来的身份。
“对了,咱们如果遇到她们,还救吗?”
魏良不知道两个人被摔下马背后,是否受了重伤。不过,瞧媳妇儿满脸的心虚,以及两匹马平时的剽悍,他对瞎眼偷马的两个道姑表示深切同情。
“呃,看看吧!”胜男想到某枣的行为,多少还是有几分不忍。唉,谁让姐心软呢,如果路上碰到了某位断腿的师妹,能救还是救一次吧,权当帮某枣擦屁股。
不过,说来也怪,胜男都决定当回圣母了,结果人家却不给她机会。马车顺着山路溜达了大半天,除了几个打柴、卖菜的农夫,一路上,别说道姑,就是连个村妇也没有见着。
“咦,难道她们被接应的人带走了?如果她们有同伙,那会不会跑回来报复自己和蜜枣?”
中午,夫妻两个在路边的小茶摊歇脚,胜男看着官道上络绎的人群,想到某种可能,面沉似水的发呆。
“怎么了,还在想那两位道姑?”
魏良向老板打听了路之后,回到座位上,看见老婆两眼发直的瞅着路上的行人愣神,似乎在匆匆而过的人流中寻找某个身影。
“没有,”胜男心中已经有了对策,她转过头,故作轻松的问道:“问清路了吗?咱们走吧!”
见老公点头后,她从荷包里摸出几个铜板放在桌子上,跟着魏良一起回到马车里。
下午,湛蓝的天空中飞速的飘来大片大片的云朵,官道上丝丝的凉风卷着黄土袭来。
“老婆,看来又要下雨了,马车虽然防雨,可蜜枣它们受不了,咱们得快点赶路!”
魏良被黄风灌了一嘴的泥土,连忙推开前面和车厢的拉门,边说着话边闪进后面的车厢。
“好,蜜枣、酸枣,赶紧地!”
胜男就着半开的拉门,冲着外面的两红马喊道。
“没问题!”
蜜枣和酸枣也感受到了暴风雨来临前的躁动,得到主人的指令后,撒开蹄子飞速的朝前跑着。
过了一个时辰,阴云布满天空,厚厚的云层压得人都喘不过气来。远处几声轰轰的雷动后,大颗大颗的雨滴落了下来。
“呼,太好了,终于找到个歇脚的地方!”
滴滴答答的雨声中,马车停在一座破旧的土地庙前。胜男和魏良迅速的下了马车,赶着两红马进了院子,然后停靠在寺庙的门廊下。
“恩,这场雨来势不小,咱们估计要在这里过夜了,”魏良拿棉布巾子擦了擦头发上的水滴,转身来到庙门口,对着里面喊道:“里面有人吗,在下魏良,路过贵地,突逢大雨,想借贵地避避雨!”
“老公,应该没有人!”
胜男也拿着一块棉布,帮两匹马擦着身上的雨水。她的耳力要比魏良灵敏,从他们进入院子起,庙里根本就没有任何动静。
“恩,我先去看看!”
出门在外,还是小心为上!抱着这种心态,魏良一撩袍子,谨慎的进了破旧的庙门。
第一百一十四章 各路避雨人
正如胜男的听到那般,魏良小心翼翼的走进大殿,发现偌大的房间里灰突突的,除了那尊剩下一半的泥塑和几根腐朽的断木,并没有其他的人。
“怎么样?有人吗?”
胜男安顿完两匹马,握着腰刀也跟了进来。迎面看到自家老公正从侧门后面绕过来,估计是刚从后院察看完,忙追问道。
“没有,”魏良摇摇头,确定此地没有什么危 3ǔωω。cōm险后,他倒有了观光的闲情,“这个土地庙破旧了不知道多少年,后院的井水都干枯了,还有这倒塌的泥塑和窗户,再配上窗外呼呼的风雨声,简直就是古装电影、电视必备的场景之一呀!”
“恩恩,没错,”胜男四下里扫了一眼,赞同的点点头,“这寺庙要是搁到前世,肯定是拍戏取景的最佳场合。如果再配上点女子哭泣的声音,最好再来点凄厉的乌鸦叫,啧啧,活出出一集聊斋嘛!”
“呵呵,别再朝这个方向说下去了,咱们还要在这里过夜呢!”
魏良见胜男两眼亮晶晶的瞅着院子里的枯井,似乎期待里面会不会蹦出一个聂小倩,便捏捏她的小鼻子,阻止道。
“嘁,胆小鬼,”胜男伸手拍飞他蹂躏自己鼻子的大手,毫不客气表示她的鄙视。
“好好,我胆小好吧,万一这里真的爬出了贞子,你可别叫我陪你上厕所!”
魏良嘴角直抽抽,心说话,也不知道是谁胆小。想当初,要听鬼故事的是某人,听了故事连如厕都要拉他一起去的又是某人。他为了某人害怕岔开话题,没想到却好心没好报的被鄙视,唉,好人难为呀!
“呃……”胜男想起前世的著名恐怖片,再瞅瞅面前的枯井,还有那头顶破瓦上啪啦啪啦的雨滴声,真有几分诡异的气氛,她连忙搓了搓胳膊上的小疙瘩,拉着魏良往前殿走,“老公,我饿了,咱们赶紧做饭吧!”
“……”魏良见到胜男的反应,就知道她在转移话题,无声的笑了笑,并没有点破的配合道:“恩,今天下雨,气温有点低,要不咱们煮点热粥?”
“好呀好呀!”
胜男没有意见的直点头,“正好还有地瓜,咱们就喝地瓜玉米粥?”
两口子步子有些快的离开了后院,有商有量的回到前面大殿,也就没有注意到,在他们转身离去后,院子后面一间破旧的瓦房里,似乎有人影闪过。
回到大殿,魏良从马车车底的夹层里摸出一捆劈好的干柴,把柴火堆到房间的正中央,避开屋顶漏雨的几个窟窿,开始生火。
胜男则从宝葫芦里取出两个一尺多长的橘皮地瓜,取出刀子和铁锅,等魏良的火升起来后,把铁锅架到火堆上,又倒进多半锅的生命水,开始削地瓜皮。
魏良生完火,便去门外廊下看了看马车和两匹马。这个土地庙虽然破旧,但面积也不小。仅廊下的空地儿面积就很大,不但能完全放下他们那辆硕大的马车,还有一块空地让蜜枣和酸枣呆着。
把从宝葫芦里抽出来的马槽子放在它们面前,魏良又给两匹马加了不少新鲜的青草。这时,外面的雨越下越大,乌黑的云层遮住了整个天空,放眼望去,乌突突的空中,不时还有一条条闪电划过。
雨水,更是像倾倒一般,哗哗的流个不停。
“唉,要是把这雨下到历城,至少也能缓解下旱情。可惜这里本来就雨水充沛,再这么下下去,恐怕都要涝了。老天爷也太会捉弄人了,相隔不远的两个地区,旱得旱死,涝得涝死,真是不给农民们活路呀!”
魏良皱着眉头仰脸看着前方一条一条的水线,对有可能发生的灾情很是忧虑。
“……老爷,这里有个破庙,咱们去避一避吧……”
“老三,你先去探探路,看看里面还有没有其他人……”
门外,哗哗的雨声中,似乎传来人喊马叫的声音,魏良侧着耳朵听了一会儿,好像又有人来避雨了。听声音,来得人还不少,至少有两匹马,一辆马车,而且说话人的声音很洪亮,像是练家子。
意识到这一点,魏良不得不打起小心,他打开马车门,从里面摸出自己的武器——改良版的双截棍插在腰间,然后取出吃饭要用的一副碗筷,这才小心的锁上马车车窗。
“怎么了?有人?”
胜男拿着一个铁盆,盆里正搅拌着小半盆的玉米糊糊。她在屋里听到了声音,便探出半个身子问向魏良。
“恩,好像人挺多,我在这里看着,你也小心些,”魏良面色凝重的点点头,论功夫,胜男比自己的身手好,但他是这个家的一家之主,应该担负起保护妻子的责任。
“恩,应该不是坏人吧,估计都是来避雨的。”
胜男看到魏良一副保护者的样子,心田流淌着股股暖流。自己有功夫是回事儿,老公有能力且愿意保护她又是一回事儿。当危 3ǔωω。cōm险降临时,比起自己舞刀弄枪,胜男更希望有个强有力的男人站在自己面前,不管最后的结果如何,那种有人保护、有人珍惜的感觉,令她无比的幸福。
“我心里有数,你先去做饭吧,”魏良颔首,这时,嘈杂的声音已经来到大门口,少顷,‘哐哐’的砸门声响起来:
“里面有人吗,我们是路过的,想进来避避雨,不知里面的师傅可否行个方便?”
“你们是什么人?”
魏良双手扶在腰间,手指悄悄的摸着双截棍的木柄,沉声问道。
“咦?这里不是破庙吗,怎么还真的有人?”听到回音,来人似乎很茫然,他低声叨咕了一声,然后说道:“我们是路过的商人,主仆共四人,里面的师傅可是庙祝?”
“呃,不是,”魏良楞了下,对哦,他也不是庙里的人,人家要进来避雨,他断没有拒绝的道理,便放缓声音道,“在下是来避雨的路人,门外的朋友请进吧!”
“切,我还以为是主人呢,”另一个人脾气不怎么好,听到魏良的话,嘟嘟囔囔的说道。
“老三,你怎么还是这么鲁莽?”
起先说话的人,边推开门,边低声训斥着兄弟。
“哎呀,二哥,您就别训我啦,老爷还在马车里呢!”
兄弟两个说话的空儿,大门已经被推开了,魏良就着濛濛的雨丝,隐约的看到出现在门口的是两个牵马的汉子,一个长得黑黑壮壮,一把络腮胡子颇有几分黑李逵的模样,另一个则是高高瘦瘦,脸色如何看不出,但听说话的语气像是个读过书的人。
“好吧,我去里面准备一下,你去外面接老爷!”
高瘦的汉子,即黑大汉口中的二哥,先是打眼瞧了瞧院子里的情况,发现廊下只有一辆马车和一个书生打扮的年轻人,大殿里似乎还有一个人在忙着生火,并没有发现什么危 3ǔωω。cōm险人物,便侧脸对老三吩咐道。
“好咧!”
黑大汉答应一声,也不顾外面瓢泼的大雨,一头扎进白花花的水帘中。
高瘦的汉子小心的牵着马走了进来,他先是温文的与魏良见礼,然后看到廊下东侧的空地已经停放了一辆马车和两匹马,便把马先牵到西侧的空地,对魏良拱了拱手,和他一起来到大殿。
这时,铁锅里的水已经烧得滚开,胜男把切成三角小块儿的地瓜倒进锅里。不一会儿,锅里散发出地瓜特有的香甜,脆生生的地瓜块儿在开水里翻滚、变成橘红色,她又把和好的玉米糊糊用木勺泼洒在沸水里,原本透明的开水顿时变成金黄的玉米色。
“刘兄,这是拙荆李氏!”
之前见礼的时候,魏良和来人做了自我介绍。据高瘦男子说,他叫刘二牛,他家老爷是行走南北的商人,他和刚才的黑大汉都是老爷的家丁。
“魏三少奶奶,打扰打扰!”
刘二牛听了魏良的介绍,连忙低头见礼。不是他太过客气,一来人家毕竟来得早,先来后到的道理他懂;二来嘛,刚才进院子的时候他也仔细观察过,这对魏氏小夫妻出行的准备非常充足,不为别的,单为了这锅热腾腾的甜粥,他也要好好和人家相处。
胜男没有说话,而是羞答答的垂首见礼——此刻她不是梅水的李捕头,而是魏家三少爷的妻子